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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塔-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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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去。我为什么要打他?”
“打呀,上去狠狠的打!你不打他,你就死了。”这是回答。
西羽还想细问,泰深已经缓步走了过来,揉着拳头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道:“起来,我们接着打。”
实力不过尔尔,刚才居然还让自己担心了好一会儿。泰深试过这一拳后,已经放下心来。
为首的狱卒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这小恶魔发挥不出自己的能力,莫非是因为禁魔手镯?是了,定然是这样的。只便宜了泰深这家伙!不知怎的,他心里面竟然盼望小恶魔能够有出色的表现,获取胜利。
“可以不打么?”西羽又问。好勇斗狠不是他的性格,他更喜欢跟人斗智。
“不可以,除非你愿意死。”
“我认输也不行么?”
“不,你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斗,决计不能够输,认输也是死……”
西羽彻底绝望了。这一顿揍眼看难以避免,只好盼望挨揍过程中能够找到眼前这个大家伙的空隙,设法将他击败。足上的两个玩艺儿争气一点吧,好生保护自己不要太痛……
“好吧,看来只好想办法让你认输了……”西羽说。
“我,认输?”泰深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奇地问。旁边囚犯们全都哈哈大笑。
……一千三百五十一……二千五百六十……三千零六十……
周围的囚犯早就看呆了眼,这算什么打斗?那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在地上,一拳又一拳使劲击出,拳拳着肉,虎虎生风,打得极具威势;旁边站着的人形小沙包用双手护住头脸,身子似树枝似的晃动不已,不知道挨了多少老拳,却依然没事人似的站在地上,时不时地还出声问道:“可以了么?天哪,你可真有力气……”
西羽也不愿意一直这样挨打不还手。事实上他曾经不止一次尝试过法术攻击,可是在这样狂风骤雨一般的拳头下面,怎么可能凝聚精神?
即使只是挠痒,倘若被人一口气挠上成千上万下,也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情。西羽的两条手臂已经红肿,稍稍一碰便痛得厉害,可是因为不能认输,只好继续咬牙忍耐,幸亏大个子身材太高,攻击他胸部以下的部位极不顺手,因此他身体其它地方倒是安然无恙。
呼,呼……泰深粗重的喘息声,隔着老远都听得相当清楚。一口气全力击出这样多拳,饶是他素来强健,这时也难以继续坚持下去,他停止攻击,后退几步,一双眼睛朝面前这个形象奇特的小家伙狠狠打量。
西羽自从戴上禁魔手镯之后,一头黑发渐渐变成了当初百岐山上曾经出现过的漂亮的深紫色,这个转变更加巩固了他在那些武士心目中的恶魔地位,他却浑然不知。这时他舒了口气,轻轻活动着红肿麻木的两条胳膊,双眼同样紧紧盯着面前的大家伙。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进入相恃阶段。
趁着眼下挨揍的间隙,西羽倒是成功聚集了一些法力,可惜不知怎的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失败数次之后,他就不再白费力气了。
泰深吆喝一声,双足****,身子凌空跃起,朝西羽扑了过来。
西羽眼睁睁看着泰深的动作。他想躲到旁边,可是禁魔手镯的作用下,竟然避让不开。泰深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禁魔手镯虽然能够消弥任何种类的攻击力量,却不能够减轻泰深的体重。转眼之间,两个人倒在地上滚作一团。
“掐死你,让我掐死你!”泰深恶狠狠地说,一双大手朝西羽的脖子伸了过来。
西羽人小力弱,被泰深压在身下,觉得喉咙疼痛,呼吸不畅,惊恐之下拼命挣扎。禁魔手镯发挥作用,将泰深的力量消减大半,勒到喉咙时自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啊,恶魔!”泰深叫道。他现在心中深深懊悔当初没有听从为首狱卒的话,固执地为自己挑拣了这样一名几乎无法打倒的对手。
“我瞧你还能支持多久!”
泰深眼见手上无法用劲,立即伸直双臂想要利用身体重量压碎他的喉头。谁知他双手因为紧挨西羽身体,在禁魔手镯的作用下,如何支撑得起自己庞大的身体?
失败几次之后,泰深还以为自己已经累得脱力,沮丧地松开了掐在西羽脖颈上的双手。这一离开,他的力气再次恢复,成功地将身体支撑起来。他有点明白过来,喃喃咒骂几声,恶狠狠张开五指,朝地上的西羽扑去。
西羽眼见形势危急,拼命将身往旁一滚,总算避了开去。
泰深一头栽到坚硬的石板地上。他累了半天,这一扑又是志在必得,聚集了****的力气,双手竟然支撑不住身体,额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顿时鲜血长流,晕了过去。
“这一局,小孩获胜!”为首的狱卒按规矩数了十下,见泰深依然毫不动弹,于是举起西羽的小手宣布这一场比斗的最终结果,“那么我宣布,一切原本应当给予泰深之荣誉,全都由他来继承!”
“哄!”场下的囚犯目睹这样一场奇怪的比斗,就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不公平!”有人在下面叫道,“这小家伙能够获取胜利,多半是因为他足上那对黑色小玩艺,应该将它们除掉之后重新比过才合适。”原来他们旁观者清,早就看出西羽身上的这个奇怪饰品有些蹊跷。
“除掉禁魔手镯?”为首的狱卒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那么此后的后果谁来承担?”
“这……这是禁魔手镯?”有人顿时明白过来,哆嗦着嘴唇喃喃道。
“禁魔手镯……那是什么玩艺儿?”有人兀自奇怪。
“不,我没有输!”这时泰深终于苏醒过来,骨碌一下爬起身,歇斯底里大叫道,“刚才……刚才只是自己不小心,并非那个小恶魔将我打倒,不能算数!小孩过来,咱们重新比过。”
西羽好不容易才侥幸获得胜利,刚刚舒了一口气,又见他满脸是血、张牙舞爪的狰狞可怖模样,摇了摇头,哪里还肯上前跟他继续比斗?
“你不敢?这个孬种,比武时候只能挨打无力还手的家伙!怎配拿走原本应当属于我的东西?你过来,摘掉足上那对可恶的小玩艺,咱们公公平平重新比过……”泰深朝西羽走来。
为首的狱卒摇摇头,说道:“比斗已经结束。泰深,拿出你身为武者的尊严和气概!愿赌服输,刚才我曾经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的要挑选他作最后一场比试的对手。”
“小孩过来,我们再比!”泰深恍若没有听见的继续上前。
为首的狱卒皱了皱眉,一声令下,旁边两名狱卒手持木棒上前,要将泰深截住。
泰深虎吼一声,将身一低,从两名狱卒的木棒下面穿过,转眼之间将西羽扑倒地上,一双手牢牢卡住他脖子说道:“掐死你,掐死你这个恶魔!”
西羽咽喉剧痛,眼前只看见满是血污的狰狞脸孔,鼻中更闻到阵阵刺鼻的臭味和血腥,拼了命也挣扎不开,那阵血腥直奔大脑,胸口一阵翻腾,却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出不来,相当难过。他想叫救命,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渐渐地头脑模糊起来,身上的反抗也趋于微弱。
“召唤我,我来救你!只有我才能够帮助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脑海里面。
西羽依稀记得,那天在黑屋之中,曾经听见过这个声音,只是后来发现屋子奥秘之后,便再也没有反应了。他在心里面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虫二……”那声音忽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一个奇怪的名字。
“虫……虫二……噗……”西羽忍不住笑出声来,呼吸稍稍通畅了些。
“在。主人有何吩咐?”虫二恭声道。
“虫二,你为什么……唔……”西羽本想问他为什么要取这样古怪的名字,胸口一阵憋闷传来,登时记起当前的危险处境,忙道,“虫二,救我!”
“是!”
西羽觉得身子突然轻了起来,****上下舒服无比,眼前一阵青光闪耀,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天戈花了三天两夜的时间,脚步不停赶到了铁血帝国首都燕支城。
燕支城座落在丰饶辽阔的铁血草原西部边缘,三面环山,城南便是大陆上著名的大河燕城河,她在这里刚刚结束穿山越岭的艰苦旅程,汹涌的急流绕着燕支城南部冲向水草丰美的铁血草原。整个城墙全部用巨大坚固的红褐色条石筑成,夕阳下面发出黯淡的血红光芒,有如城头上洒满了鲜红的血水。有人说,这是战士的鲜血修筑而成,因此坚固无比。好在帝国国力强盛,整座城市修造至今,在这方面只经受过屈指可数的考验,并且每次考验最终都证实了这座城市的若金汤、名不虚传。
天戈顾不上休息喘息,只稍稍整理一下,抢在黄昏日落城门关闭之前缴纳关税入了城。
他心中明白,自己这般行色匆匆的模样,极易引起守城军士注意,却也顾不得了;事实的确如此,当他入城之后不久,很快察觉有人正若即若离的跟在后面。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他索性放慢脚步,引着跟踪的人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之中。
周围行人逐渐稀少,那人加快脚步追了上来。天戈活了将近三十岁的年纪,尚未见到过眼前这样大胆的追踪者,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要看看那人如何反应。
细碎的脚步声中,那人抢到他身前,单膝下屈行了个礼,激动异常的低声道:“恩人,总算等到您来了!”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他抬起头来。天戈见眼前这人身着最普通的帝**士服,中等身材,十七八岁年纪,两眼甚是灵活,一张犹有稚气的脸上满是兴奋喜悦的神色。
恩人?他细看对方脸容,果然有些眼熟,心想最近在忘归之野,倒是认识了一大堆帝国战士,然而却不记得自己对他们有何恩惠;而且计算时间,这些人应该仍在森林之中不曾班师回来……再一凝思,终于想起来了,“哦,对了,你叫葛雷,是韩队长属下,是不是?”
当初在千月峡谷对付沙盗呼野海的时候,他在察敌途中曾经救过一个名叫葛雷的斥候小兵。
葛雷欢喜得连连点头,又朝天戈行礼,说道:“是的是的。多谢恩人能够记得我的名字!”
天戈微微一笑,问道:“你跟着我有什么事?”
葛雷的脸色郑重下来,轻声道:“恩人且随我来。韩队长有极要紧的事情要跟您说。”
听到韩骁找他,天戈心中油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感激,记得当初在千月峡谷大战沙盗呼野海的时候,这位斥候小队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他相当难得的帮助和支持。他思忖一下,断定这个并非陷阱。葛雷年纪太轻,心里面存不住事,他的喜悦和担忧全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倘若换了是那个大他几岁的同胞哥哥葛恩,就很难说了。
在一间狭小简陋的屋子里,天戈见到了帝国白翼的斥候队长韩骁,他的肩章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多了一条黄色小杠,原来已经升作了中队长。两人再次见面,都感到甚是愉悦。天戈微笑道:“恭喜韩队长荣升!”
“嘿嘿,这个,还不是托了长官您的福!”韩骁笑答,他用的仍是当初刚刚见面时的称谓。
天戈心中升出几分亲切的感觉,嘴里却道:“我在多年之前,早就已经离开青翼部队,韩队长不知道么?”
韩骁闻言脸色略变,虽然只是极短暂的时间,天戈已经看得清楚。
“这个……此事待会再说……长官赶路辛苦,想必不曾用过晚饭,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韩骁勉强笑道。
天戈将心之眼暗暗展开,略微揣测了一下,一颗心不禁直往下沉。韩骁此时的内心满是痛苦和犹疑,还有几分举旗不定。
“不必了。”天戈淡淡回答道,“我还有一件极紧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处理,等完结之后,再约韩队长吃饭叙旧吧。”
“哦,不知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得上忙么?”韩骁相当热心的问道。
“多谢韩队长。这件事情并不十分麻烦,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天戈婉言谢绝。
韩骁欲言又止,直到天戈告辞离去,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
西羽醒来的时候,身上阵阵疼痛,眼前回复黑漆漆的一片,一时间他还以为仍在那间充满了风元素的黑屋之中。脖子仍然感到难受,全身上下尤其是胳膊正在火辣辣的痛,又让他回想起刚才那场疯狂的打斗,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那个疯子似的高壮大汉为何竟然想取他性命,两个人在此之前根本素不相识。
他不敢出声动弹,生怕被人察觉醒转之后又要继续上场打斗,在黑暗中静静躺了良久,终于断定周围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没有旁人,稍稍松了口气;这时候肚子开始咕咕乱叫,口渴得尤其厉害,可是周围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一个!唉,落在这样倒霉的地方,连喝水都是相当奢侈的事情。
记得当初在忘归岭,他因为救治那些被食人花所伤的人员,精神力损耗过度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黑暗的景象,然而当时有东离望守在身边,立即端汤递点心的将自己服侍得相当周到。尽管那家伙不怀好意,一心想要利用自己,可是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一直被他照顾得妥妥贴贴,享有整支队伍中最优厚的待遇,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面居然有温馨舒适的感觉。
他有点怀念当初那段日子了。看来,好逸恶劳果真是人类天生的本性,任何人都不能够免俗,明明知道那种舒适生活是陷坑,有时候闭着眼睛也愿意往里跳。
他这样自嘲地想着。因为不愿惊动旁人,只好忍饥耐渴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久又再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仍然黑漆漆一片,周围静悄悄的,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
可怜的胃已经饿得酸痛起来,嗓子眼阵阵发干。他清楚记得,当初被那群武士带离黑屋的时候刚刚用完一餐,进入那个可怕的地下斗场之后,一日三餐再也无人过问,眼下饿得这样厉害,应该至少睡了一两天。
不,不能再拖了。他双手用劲,想要坐起身来,这么轻轻动了动,胳膊的皮肉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呻吟一声。
“先生想要些什么?”黑暗中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西羽吓了一跳,两眼瞪着声音来处,黑暗中一团人影缓缓靠近。
“不要过来!”西羽忙道。
“是。”那人应了一声,果然站定脚步,又道,“先生想必饿了,可要用些饮食?”
西羽大喜,忙道:“正是。我还要一些饮水,赶紧送过来吧,越快越好。”
那人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果然端来一份香气扑鼻的食物,放在床头旁边。西羽道:“屋里有灯火么?怎么不将它点上?”
那人又应了一声,一盏小小的灵晶灯亮了起来,光线相当微弱。西羽已经在黑暗中待了好长时间,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
他环顾四周。屋子甚大,家具也相当豪华漂亮,可是除了一床一桌一柜之外,再没有摆设什么,显得空荡荡的。旁边那人一身青衣制服,原来是一名仆人。
西羽也不客气。饭菜的水准在一流以上,色香味俱佳,他早就饿得厉害,三下五除二就将送来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舔了舔嘴唇,觉得尚未餍足,吩咐那人又再取来一份。
吃饱喝足后,西羽脑筋也灵活起来,将身往后一靠,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那人说话。那人并不十分拒绝,脸上神色说不上冷漠,也没有任何殷勤之意,尽管如此,西羽仍然从他口里知道,眼下这里是地下斗场的上一层,仍然属于石堡所在范围,周围除他之外,还住了一些人。他们的饮食起居全都有人招呼伺候,倘有什么特别需求,也会最大限度地得到****,只是不能够自由离开。
西羽见暂时没有危险,心中稍稍放宽。足踝上那两个黑沉沉的禁魔手镯已经消失不见,想是被人取下了,可是胳膊的肿痛尚未消解,提醒他先前在地下斗场的经历绝非一场噩梦。他依稀记得,当时泰深晕倒在地之后,为首的狱卒曾经宣布说,一切原本应当给予泰深之荣誉,全都由他来继承。那么眼下这样的舒服享受,都是拜泰深之所赐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得意,连带对那两只可怕的禁魔手镯也有点怀念起来。这一次能够在地下斗场化险为夷,拣回一条小命,这两个玩艺儿功不可没;并且具有这样功能的法器相当稀罕,简直从所未闻,应该设法找一两对仔细研究。
还有,必须想办法尽快逃离这个魔鬼一样的地方!他想,自从那日传送法阵失败,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爹娘没能等到自己回去,不知道多么着急哩……他两眼骨碌碌一阵转动,霍地抬起头来。
“我想洗一个澡,可以么?”
“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那人领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两旁是一间间的屋子,式样跟西羽的房间完全一模一样,只是上面标着不同的牌号。房门紧紧关闭,走廊上不点灯火,只依稀看得见路。走了几分钟后,那仆人推开一间相当宽敞的大屋,里面灯火辉煌,居中一个相当大的浴池,装设之豪华奢侈令西羽都有点看呆了眼。此时并非正常的沐浴时间,浴池当中竟也注满温热的清水,旁边两名清秀的青衣小婢见到有人进来,恭恭敬敬低头行礼。
西羽已经多日未曾洗浴,见到眼前情形,立刻觉得****臭哄哄的搔痒难耐,当下也不客气,将三人请到门外,吩咐他们离得远远的暂时不要打扰自己。两名小婢想留下来伺候他入浴。西羽连忙推辞说,自己八岁以后就自己打理日常生活,并不需要有人伺候。两名小婢将洗浴用品准备妥当,这才告辞离去。
在池子里飞快洗了洗,他立即起身,换上一套干净的黑色制服,轻软结实,质料上乘,只是穿在身上稍稍有点大。
门口果然空无一人,那三人以为他还要洗上一阵子,已经走得不见影踪。
他定了定神,径朝刚才未曾走过的地方行去。不久之后前面出现一条岔路,左边的道路空旷而寂寞,右面却似乎隐有人声。他毫不犹豫往右而行,又走了好长一段路,声音越来越大,从一扇虚掩的大门里面不住传出。西羽听得清楚,那是兵刃拳脚交锋的声音,犹豫一阵之后,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演武场,此时有三五对人正乒乒乓乓的打得相当热闹,周围稀稀疏疏还有五六个人。西羽环顾四周,只见架子上诸番兵刃器械样样齐全,有好多甚至叫不出名字,不禁颇为好奇,要知道虽然他不曾习武,父亲兄长却全都是此道高手,各类各样的兵刃器械他自小就已经相当熟悉。
众人身上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黑色衣裳,应该就是那名男仆所说,跟自己一同住在这里的人了,他们全都相当年轻,体形健壮高大,单以外形论,跟那个倒霉的泰深相比毫不逊色。他在旁边看了一阵,拣中了一个白净脸色的年轻人,在场诸人当中,只有他看上去似乎比较好说话一些。
过了一会儿,这些人陆续决出胜负停了下来,站在场边休息叙谈。西羽悄悄走到那名年轻人面前。
“您好,这位先生!”西羽露出自以为最潇洒动人的微笑,朝对方行了个礼。
“您好!”年轻人礼貌地回应一声,看见面前乃是一个稚气十足的孩子,不禁一呆,问道,“您想跟我比试一场么?”
西羽吓了一跳,连忙使劲摇头。年轻人沉下脸来道:“那么你有什么事情?”
西羽见他不知怎的忽然变了脸色,连忙退后两步,再次弯腰行礼,说道:“我叫西羽,只是想跟先生认识一下,请问您尊姓大名?”
“您说什么,我没听见!”年轻人转身快步离去,又道,“我现在是铁字一十三号。等您有了编号之后再来找我吧。”
西羽唤了几声,那年轻人浑不理睬。周围的人自顾自的说话,便似不曾听见他们的交谈。
西羽郁闷地回到卧室。他本想通过跟这些人交往,多了解一些有关这里的消息,找寻逃走的机会,看来暂时行不通了。
在这个舒适奢侈的地方,西羽接连住了三天,除了不能够迈出大门去晒太阳,他在这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三天下来,他也陆续弄明白了这里的规矩。那个仆人说,这里所有人平时全都埋头练功学习,唯一的交流是切瑳较量,彼此见面从不直呼其名,只以房间外面的代号相称;不过按照以往惯例,每个人进来的时候都会安排一名引导教习,讲授这里一切规矩,只不知道西羽为何居然没有,而且以他这样小小年纪就进入这里,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卧室房间颇大,西羽将其中一个角落收拾干净,四周围上屏风,里面放置一个五层的大木架,两天来陆续索要的各类实验材料就乱糟糟堆在上面。屋子里其它地方被婢仆们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个地方却不放心交托给其他人,以免发生意料之外的危险,只好由得它乱了。
这里的实验材料居然全都是上等货色!西羽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曾经开心了好几个小时,他想利用这些东西制造一些有用装备,然后设法逃出去。可是后来察觉这里防卫森严几乎无懈可击,大门外面更设着相当厉害的**阵,再加上索要扶摇项链失败,喜悦之情便消减不少;再后来发现了身体的异常变化,便开始感到不安,再也无心做实验了。
原来当初西羽戴上禁魔手镯,头发曾经变成了漂亮的紫黑色,他没看见也就罢了;禁魔手镯摘下之后,头发的颜色非但没有变回来,甚至眼珠也开始发紫。他按照百岐先生教授的方法加紧练习,只是令速度稍微缓慢下来而已。数名法医过来诊视后,全都束手无策,表示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百岐先生已经离开,难道自己就这样等着慢慢变成妖怪不成?
他在烦恼中,将百岐先生教授的方法修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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