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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战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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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不是小屁孩
又一声爆雷响过，划裂天空的闪电照耀着整个尼兰城。
矮小女巫坐在星之学院旧校舍的壁炉前。桌子上两杯散发着热气的奶茶，桌子的对面是一个银发，黑眸的女子。
“就这样把他扔出去没问题么。老友。”女巫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夕之朝云的那位如果发起飙来，会一巴掌把你拍成肉饼。”
“你做事越来越不考虑后果了。”似乎为了回应她的话，炉子中的火苗不安份的颤抖了起来。
“梅林，他和泪儿不同”银发女子随意侧靠在扶手椅背上，搅动着手里的杯子“小悦几乎没有经历过失去，后悔，痛苦，羁绊这些人性中复杂的因素。魔法并不能解决一切，这句话是你当院长的时候说的。只有当明白到自己的能力远远不足以解决这个世界上生灵状况的时候，才算是迈出了他的第一步。”
黑色的魔法师帽下，苍老的女巫叹了口气。“如果他有泪华一半的机灵，我也会放心点”
“大智若愚才是最高境界”银发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我并不怀疑克勒斯家族的骑士精神，他一定会很好地受到照顾。”
千里之外的拉布拉多废矿坑最深处。
克里斯与啸退回门口。对着面前的这个巨大的尸体融合物，不由得心中发毛。
巨大的吼声从腐烂尸魔口中发出，污秽的血液与白色绿色的黏液伴随着阵阵震动涌出。若不是贝利娜的圣光结界支撑着，佣兵团估计还没有开战就全员丧失战斗力。
即使如此，众人对这只突然出现的尸魔还是头疼万分。
愤怒的尸王身上插上了好几根因斯射出的羽箭，令人痛苦的是，每一根爆破箭都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七人被堵在门外，人进不去，尸魔也过不来。
“怎么办”克里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抗魔法，物理攻击无效化，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强忍着到了喉咙口的酸水，啸背靠转弯处的岩石遥遥用剑指着那只混合魔物。
小悦从啸的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看，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水源问题一定和这只魔物有关。”洛忍不住用手捂住呼吸道。“让我想想，这应该是一只百炼尸王，它的皮作过特殊的魔法处理。不仅抗魔法，同时还抵抗物理。”
“降温可以么？”莫琳斯吟唱了一个冰封法术。只在尸王身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气。
“它行动很迟钝。”小悦挠着头“如果有个大坑。。”
“在这里发动陷地术，我们会被埋的。”洛显然对小悦的思维方式完全麻木了。
“不不，我们可以这样，先用一个泥淖术”小悦双手比画了一下，“再用石化术。”
“对！你太聪明了小悦！”洛激动得跳了起来，“快！我们一起准备。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方法。”他又自言自语的说。
尸王伴随着石化咒语的深黄光芒，一声不甘的怒吼陷入了沼泽之中。只留下一个头还在地面上。小悦蹲下忍着恶心感慢慢的把手伸进它巨大的头颅中，在其内掏弄着什么。
“小悦！我不许你这样做！”莫琳斯的尖叫陡然高了八度。“恶心死了！”
小结巴闭着眼睛，终于把一块黑色的结晶掏了出来，尸王的吼叫也戛然而止。皮肉化作一滩污水溶入了地下，留下两个深洞的头颅。
把结晶交给克里，聚拢了一团水球洗手“对对对，，对不起，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消灭它”
“这就是魂晶吗？”克里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晶块。
小悦用力点了点头“亡灵法师操纵合成尸魔的媒介。把它扔了吧”
次日，沙鲁恩佣兵公会高级会客室“啸副团长怎么没来。”英格利特照旧摆出一副毫无生气的脸。
“他陪新团员去逛西街糖果屋了”克里接过单子在上面签了字。
“相处得很融洽嘛，那么快就把上了贝利娜”英格利特坏笑着说。
“那个女生真的，，很，，漂亮。”克里苦笑着说。“但是啸没有把上她。”签字完毕，克里把黑魂晶和任务单一起递了过去。“这个是我们任务过程中获得的魔兽晶核。（椅子翻倒的声音）英格利特！你怎么了！醒一醒！有人吗！你们会长秘书晕倒了！！”
五分钟后。
“现在，为您报告一下此次任务最终评价，任务‘调查以及解决拉布拉多村水源污染问题”等级B，完成度S，酬劳三百二十金币，任务过程获得亡魂之心一枚，价值一万金币（椅子翻倒的声音）。克里团长？克里团长。醒一醒！”
英格利特无奈的摊了摊手“把他搬到沙发上去休息一会吧”
十五分钟后，狮鹫佣兵团总部。
“露琪！醒一醒！莫琳斯！完蛋，我就知道都会昏过去，还好没听小悦的把它随手扔掉。”
两天后，沙鲁恩王国演武场，试练生们的测试开始了。不仅狮鹫团，整个王国年度增加的佣兵实习生考核都在这里举行。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啸把微微发抖的手按在嘴巴里塞着一根棒棒糖的小悦肩膀上。
“我，，我，，我本来一点也不紧张。”小悦本来就结巴，边吃东西边说话的结果就是结巴得更厉害了。
“人家根本就不紧张的，你折腾得他越来越紧张了”露琪一个爆栗敲在啸的脑袋上“你看贝利娜就镇定得很”
“其实，，我也有点紧张”贝利娜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好了，这个考核没什么难度，呆会你们只要上台去撑过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了。”克里笑了起来，“别看周围人很多，不是什么比武大会。”
看着台上的钢铁魔偶迈出沉重的步伐把又一个倒霉蛋扔下台去。周围的观众发出了不满的嘘声。
“下一位是二十七号，圣十字佣兵团，暮色先生。”
“哇——”四周响起一阵鼓掌。
因斯撇了撇嘴，“呆会我们家小悦上场更帅。不就一个祭祀么。”
的确，台上的男祭祀双手持杖，如果背后再多出一对光翼便颇有点智天使的味道。
短到耳根的头发和秀气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正像降临的天使一般干净与纯洁。光明护盾与圣光结界用得也无可挑剔。
一分钟过去了，魔偶结束它的攻击，暮色仍然站立在台上，微笑着朝观众席的另一头，圣十字佣兵团的座位挥了挥手。
座位上的那个平头男生则向他竖了竖大拇指。
“那个人叫马修，是他们的团长。”啸发现小悦好奇的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凑到小悦耳边小声说“他与克里是沙鲁恩仅有的两位大剑师。圣十字佣兵团在全国排名第二，仅次于我们。”
“星耀剑士如果能参加评级，你也应该是大剑师。”小悦笑着转过头来，差点又和啸碰到一起。
啸尴尬的笑了笑，又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诧异的问道“你连星耀剑士不能评级都知道？”
“对呀”小悦回答“史书上记载，只要能同时得到星耀剑与星耀之证的承认，就等于是迈进了光明的顶点职业。”
啸点点头，顺着他的目光往台上看去“但是我离那个境界还很遥远。”
“不用着急，三师兄学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才领悟到天烈之剑的。”
“恩，承你贵言……”
“下一位，三十三号，狮鹫佣兵团的贝利娜小姐。”
贝利娜一上台，顿时口哨声四起。
顾忌到是狮鹫佣兵团的新人，还没有人不怕死到高声调戏她的地步，但窃窃私语则是绝对少不了的。克里阴沉着脸，把这些议论照单全收下来。
主持宣布开始后，魔偶以一贯沉重的步伐朝贝利娜冲了过去，而少女嘴唇动了动，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了。
足有一个半人高的钢铁魔偶，跨出某步后，便直挺挺的僵硬在半空中。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贝利娜施展了什么魔法或者神术让魔偶的动作突然中断。连魔法元素波动或神术光芒都没有出现。而且最令人惊讶的，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平衡可言的“定身”。
似乎擂台上的时间停止了一般，除了微风拂过牵起金发少女的衣角仍然无声的宣告着众人，时间是流动的以外，场上简直就是一副静止的画。
一分钟时间到。魔偶动力停止，那只被固定在半空的大脚才砰然落下，激起一阵灰尘。顿时，演武场一片哗然。
“三。。三十四号，狮鹫佣兵团的小悦先生。”凡是和小悦扯上关系，最后都会或多或少的传染上一点结巴？什么，你说主持人的结巴是因为贝利娜？不对吧，他现在不正在念小悦的名字么。
小悦站在擂台上，努力控制自己不往台下看，那些嘲笑的话却避无可避地钻进他耳朵里来。
“看那样子顶多十五六岁，估计还没断奶，哈哈哈”
“喂。小屁孩，你也来当佣兵。拿得动剑么？”
“他连魔杖都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空手套白狼，笑死我拉”
“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真漂亮，哈哈哈哈，来我们团吧，别便宜了克里”
（用什么魔法呢，不能和贝利娜一样的，之前都答应了。。贝利娜姐姐真是狡猾）
（魔偶又抵抗元素系的魔法，好麻烦）
以小悦的思维是没有“在战斗中坚持XX时间”这个概念的，作为孱弱的魔法师，不把敌人彻底打飞就只有被扁的份儿，这个师父耳提面命了无数次的真理，再一次在这个重要时刻决定了小悦的暴力行为。
事实上，大多数人遇见防御力变态，全抗魔特质的钢铁魔偶，即使想把它推下擂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放弃进攻，全力抵抗或者闪躲，在有限的空间内争取存活时间，才是这个考核所着眼之处。
然而小结巴轻松地颠覆了这个规则。
进攻开始，魔偶迈出第一条腿。
计时沙漏旋转。
他深吸一口气，浮空，身体前倾，左手绕过脑后掐起剑指，右掌前推，在擂台的空中摆出一个帅气无比的造型。
“这是什么魔法。有这样发招的么哈哈哈哈。”台下的笑声更大了。
又是嘴唇动了动，一个光点在前伸的手掌心中，汇集成型。
“堕空”伴随这两个字的低吟。空间疯狂地扭曲了一下，透明的能量柱从那个光点冲出。
侧面看上去只有空间中的映像与背景产生了错位，才让观众分辨出了在那一刻，有股不知名的能量从小结巴的手掌中磅礴喷射而出。
钢铁魔偶的第一只脚还没落地，就在这电光火石瞬间被推得直飞出去，撞上观众席的保护结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主席台上。米拉贝利猛然站起，桌上的杯盘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沙鲁恩王国的第一美女，现任佣兵公会会长瞪大了双眼，看着远处那个胸口凹陷下去一个大坑，能量管线还在四处冒烟的防御型钢铁魔偶。
全场静了足足四十秒，一直到沙漏中的最后一颗沙子落下。
小结巴落地。
他突然说话了。
“我我我，，我十七岁了，，不，，不是小屁孩。。”说完这句话，吞一下口水。望望四周。终于看到克里招手示意他下台。
狮鹫佣兵团总部。
“我不要吃柠檬味的，露琪我们换一下拉。”莫琳斯扯着魔剑士的衣袖。
“衣服要烂了，不换拉！”
“贝利娜~！”莫琳斯转过头去，贝利娜马上把手里草莓味的棒棒糖整枝塞进嘴，没有半点美女的风度。
露琪做贼一样往长桌的另外一头指了指，小悦的香草糖还安静地躺在桌子上。可怜的小悦，糖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莫琳斯掉了包。
“你说那个凶婆娘会不会让克里赔魔偶的钱。”因斯脚翘得老高，椅子一晃一晃的。
“佣兵守则里不是有么，因战斗测试与国战损坏的公用器械无需赔偿”露琪瞪了他一眼，“把你的脚放下去，小琳！管管你家因斯”
大腿上挨了魔法师一巴掌的弓箭手痛得列嘴。“但是那个魔偶值好几十万吧，虽然是布兰多大师的试作机”
“几千万都不赔，按规则进行战斗，魔偶把人打伤了怎不见她赔医药费。”露琪拍了一下库勒斯的手。“这巧克力是我的！傻大个你自己的吃光了别来拿我的吃”
狂战士傻笑着“俺嘴巴大，还没吃出味儿来就吞下去了，好露琪，再给我一个吧。”
终于，在众人的无聊猜测中。克里，啸，小悦回来了，小结巴手里还抱着一大包糖。很明显，米拉贝利并没有追究那个传说中价值几十万金币的试作机事宜。
“鉴于贝利娜与小悦在试用期间的优秀表现，在此接受两位的入团申请。”克里坐在长桌的首位，开始狮鹫佣兵团的审核会议。“这两份表格现在填一下，我好交回公会。”
“贝利娜的入团推荐人是克里团长，小悦的推荐人之前已经定下来了，是啸副团长。各位一致通过”洛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小结巴开始唧唧咕咕坐在啸身边填表了。
“职业填什么？见习魔法师吗？”
“对了你到底主修哪一系。”克里望向小悦，“等你游历完毕，在获得师门评定和魔法师协会的评级后就成为初级魔法师了，不能直接填见习。”
“像我这样是水系魔法师”莫琳嘴里还吃着从小悦那里偷过来的香草棒糖“你要确认自己主修的魔法系，雷系？”
“是雷系吧。”啸摸摸小悦的头“都能放禁咒了还有什么可能。”
“好象不是”小悦歪着头想了想，“所有系的魔法我都会一点，而且那也不是禁咒”
“亡灵魔法也会一点？”因斯笑着打趣。“把手伸进别人脑袋里搅来搅去的魔法，这样，这样，哎哟。”还没说完又被桌子下的莫琳踢了一脚。
“恩，会一点。”小悦点点头。然后在职业一栏中工工整整填上了让所有人为之抓狂的五个字——亡灵魔法师。
“这，，”啸强压下把那张表格抢过来撕碎的念头，“你不能这么填，米拉贝利会疯的。。”
“为什么，师父以前说过，非要分系，我就是亡灵系”小悦转头看着啸。
克里再一次体验到了四吨重钢铁魔偶被人型魔法炮轰上半空中时自己坐在观众席上的眩晕感。
团长无力地挥了挥手，“随便，随便，她应该不会很认真看。”无法涂改的特殊纸张上都写上去了，还能计较什么。
幸亏这在王国法中被列为S级机密资料，只有极少数几个人可以调阅，否则估计明天一大早起床，小悦的“亡灵魔法师”五个大字就会被贴在公会大厅门口的墙上。
“战斗定位哩？”小结巴继续唧咕。
“魔法主攻！”啸抓着小悦握笔的手，恨不得抢过来直接帮他填掉。
“团长大人”贝利娜转身问“我的战斗定位是什么。”
“叫我克里就好，你是魔法辅助”克里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姓格拉苏？”露琪瞄了一眼问。“好奇怪的姓，从来没听说过”
“是我养父的姓氏。”小悦继续往下填。
“你父母呢？去世了吗？”因斯开始刨根问底。
小悦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是谁，炽羽把我拣了回来，然后让老师照顾我。然后我十岁的时候，师父接我过去，就和她一起生活了。”
“老师？师父？”啸被小悦的一系列词语搞得莫名其妙。
“老师是男的，师父是女的。静姐也对我很好。”所有人脑袋上又开始冒黑线。
“那你家在哪。”因斯不死心，继续追问。终于得到了完美无比，干脆利落的答案。
“不知道。”
小悦伸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红蓝相间的戒指，“师父说这个戒指可以带我回家，但是出师之前不告诉我怎么用。”
“你十岁离开家，就和你师父一起过的，然后一次都没回去过？你不想家吗”轮到啸问了。
小悦点了点头，眼眶红了。“想家。”
啸心里突然被绞了一下，右手把小悦抱着“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泡面三国基本原则：政权是要靠打的，资源是要靠抢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闲来无事，打座江山当当皇帝，抢些资源犒劳小弟，泡个美人生儿育女，王者的乐趣，尽在。
第五章 私奔？灭团！
幻之乌云·奔雷岭·灾厄殿。
“王”黑衣短发女生把杯子轻轻放在冷峻王者面前“小悦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臣想去接他”
“不用，静儿”王者感受着大殿内的冰冷气息“十岁离开幻之乌云。就和炽羽约定了，我们不能插手他的生活。”
“可是。”静儿摇摇头“可是辽日大人也从来没有让他回过辉煌殿去，灭天族。。。那位小姐已经让小悦开始他的游历。”
“嘿”王者的目光穿透层层阴霾，落在大殿门口七根罗浮柱上。
“从微笑带他走下奔雷岭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干涉他的权利了。”他一字一句的说。
冰霜之峡谷。
一行约有五六十人的队伍行进在这个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山谷之间。领头的是北方联盟骑士大队队长，年仅三十岁的青年圣骑士维德。大陆历三六一年的深秋，为加深与极北公国雪兰的联系，北方联盟派出首席议员蒙汗长女，远嫁他方。
联姻作为千百年间人类最陈旧的外交手段之一，或多或少的推动着大陆发展。也许联姻事实上避免了许多原不必要的战争，但对于身处其中的人们来说，却是一个痛苦的泥潭。
“阁下，蕾亚小姐有事问您。”队伍中，传令兵疾速奔跑到维德马后，扔下一句话又转身离去。
这些混蛋。维德心中不禁暗想，父亲不知道听了哪个老不死的话，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一队名为护送，实则监视的议会亲兵。无奈的掉转马头，来到队伍后方。
“小姐”隔着马车布帘，维得沉稳而缓慢地说“穿过这个山谷，我们就抵达永恒冰原。今夜计划在谷口宿营。”
“维德君”微带怒气的清脆声音从马车中传出“你终于愿意来了？怎么不继续躲下去？”
维德吃了一惊，马上转头看马车后的侍卫们。果不其然，一个个眼望四周，装作心不在焉的杂兵们，都竖着耳朵在偷听两人对话。
马车内，少女压低了声音：“维德，不要再这样了，带我走吧。”
“求求你，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过完下半辈子。”
“小姐开玩笑了。”苦笑中，维德一紧缰绳，强忍着晕眩。扬起马蹄下的雪花，往前奔去。
转身的那一刻，寒冷的风携带着马车中低低的抽泣声，若有若无地传了过来。
沙鲁恩城·狮鹫佣兵团总部。
“都明白了？现在给你们十分钟时间，上楼去收拾行李，马上。。出任务！！”克里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史书传记，魔法书籍，还有花花绿绿的巧克力，棒糖，水晶软糖。恨不得飞起一脚把这个幼儿园似的长桌子直接踹飞。
小悦，贝利娜，莫琳斯，露琪四人开始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收拾。啸拍拍克里的肩膀，望了贝利娜一眼，意思是：你好意思连她一起骂么？嘿嘿奸笑一声，沿着楼梯离开。
“好好的怎么会遭遇雪崩。而且冰风峡谷不是一直都刮北风的吗？”蒸汽车上众人坐好后，以高速直奔永恒冰原而去。露琪坐在沙发里不解的说“雪崩只可能发生在朝南一向的山谷面，再崩也不会从后往前崩啊。”
洛喝了一口热茶，顺手帮缩在围巾里的小悦拉一下衣领“所以我和克里都认为，蓄意谋害的可能性很高。”
简要的介绍了一下雪兰公国的现状，以及北方联盟吞并周边国家的野心和欲望。克里说明了任务的一点：将要被纳出联邦势力范围的雪兰公国内，自然有许多激进的反对分子，认为加入了北方联盟，便丧失了国家的自主性。很有可能派出猎兵团，刺客，甚至私军秘密部队，对联姻过程加以阻挠。
“你看这份资料”莫琳把一张纸递给洛“骑士团团长维得，现年三十，未婚。阶位：圣骑士。这个人是圣骑士，未婚，有没有可能，，与那个议员的女儿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克里想了想“照道理说，不排除这种情况，但是可能性很小。你会让一个和自己女儿过份接近的人护送她出嫁？”
“万一他们的关系大家都不知道呢？”露琪也明白过来“两人要私奔，然后制造了一场雪崩的假象，很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任务就变得简单无比了”洛微笑着说“只要沿着他们逃跑的痕迹，把她直接带到雪兰去，任务便完成。”
“我倒是希望不要这样。”克里出现凝重的表情“如果真的是私奔，我们就得面对一个没有退路的圣骑士了。”
是啊，女生们才醒悟过来，不管是什么情况，要带走那个小姐都将会非常困难。
“你有什么建议吗？”克里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缩在啸身边的小悦一眼。怕冷怕得已经被围巾遮住了半个脸，依稀还看得到嘴巴一动一动，不知道在吃什么糖的小结巴正处于半睡眠状态中。
“咕，不猪到”小悦抬头看看啸，又看看克里“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把巧克力吞了下去。
“呆会千万不要发什么大招，我们的目的是救人，懂吗？”啸连忙在被雪崩埋掉之前给小悦打好强心针。否则救人者变成被埋者，原因还是自己人的全方位华丽大范围无差别毁灭禁咒，沙鲁恩的第一佣兵团就实在死得太冤了。
小悦点了点头“知道拉，罗嗦！”
狮鹫佣兵团成员们按两人一组，分队在冰风峡谷中搜寻着。
“什么声音？”因斯侧头吃力的想从风声中辨识出异常来“你听到了吗，琳”
女魔法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嗒”的一声轻响，这次两人都听到了。因斯脸色一变，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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