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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亡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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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外界沟通困难。他来的时候都不说话，所以经常受到其他人的欺负。他性子很倔，被别人欺负也不哭也不求饶，只是一直看着你，那个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所以大家也就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来的第一年都是一个人，很多人都开玩笑说没准他是个哑巴。后来有一天吧，他发烧，梦里面说胡话，我们才知道他原来会说话。”
“他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谁知道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青龙又是白马，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亚瑟和子阳对视一眼。
也许在张凯莉看来张童说的话似乎没什么关联，但是拜这个案子所赐，他们听到这两样东西就头疼。
张童为什么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提到“青龙”和“白马”？是凑巧还是他知道什么？如果是他知道些什么，年龄这么小的孩子到底知道什么？
而张童，跟那个消失了的王朝到底有没有关系？
难道这个案子真如孙策所说的，一个疑问没有解决就会出现新的疑问吗？
前后两个一模一样的死者以及他们的母亲（？）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亚瑟又问：“我们听说张童在半年前离开杂技团了，你知道原因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两个人明显感到张凯莉的神色有些尴尬，还有些欲言又止。
“张小姐，你知道些什么，是吗？”
张凯莉的脸有些微微泛红，眼神看着双脚，一只手摸着另一条胳膊。
“张小姐，张童已经死了，死的很惨，凶手抹去了一切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据。”子阳看着她，眼神温润无比。“虽然他跟你们的关系一般，但是怎么说也相处了十几年的时间，一起经历艰苦的训练，一起参加演出，一起庆祝，你也不希望他死的不明不白吧？”
张凯莉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咬了一下嘴唇，之后才慢慢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张童逃跑的原因，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说出去？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对我们杂技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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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誉有很大影响。”
看来是很严重的事件，不然张凯莉不会这么害怕。
亚瑟点了点头：“我们保证不会扩大这件事的影响力。”
“你们见过张童的样子吗？”
“看过照片。”
“那你们应该知道，张童长的非常的……好看。”
张凯莉说出“好看”这两个字的时候，亚瑟和子阳的脑子里顿时有一种糟糕透顶的想法。
“你是说他被杂技团的成员……”
“不，不是！”张凯莉激动的反驳，不过马上又变了口气，有些心虚：“……也……差不多……”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我们现在这个老板，他是个十足的商人。你们也知道的，现在电影院都很少有人去了，更何况是杂技演出？杂技团的日常开销，很大，杂技团一直入不敷出，所以老板就去一些企业拉赞助……有几个赞助商比较的……所以老板就让张童去应酬他们。”
每个行业都有一种生存法则，随着“潜规则”这个词浮出水面并且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职场潜规则，娱乐圈潜规则似乎已经让人渐渐习惯和麻木，但是乍一听还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看来他们的调查圈还要继续扩大。
“张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份赞助商的名单？”
张凯莉点了点头：“我去找给你们。”
趁张凯莉去打印名单，亚瑟给在T市的雷克斯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雷克斯把他们的调查情况告诉给其他人。
“该死的！”简凝突然说道，一副懊恼的表情。“我解读错了刘奇表情背后的意义了！”
“什么意思？”
“我说过的，表情语言只能代表一个人此时此刻的情绪，而不能代表他情绪背后的意思。没没想到我自己就先入为主。一直以为我都刘奇的悲伤、厌恶和懊悔是因为张童抢了他的位置所以他悲伤，甚至厌恶张童，然后因为愤怒杀了团长。可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刘奇跟张童有非常良好的关系，例如好朋友，好兄弟。他的悲伤只是来自于自身，伤感自己的年龄在做一些复杂的动作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厌恶才是仇恨的代名词’，我一直想不通他对团长的行为为什么是‘厌恶’而不是‘愤怒’，现在想想他很有可能是看不惯团长让张童去应酬的行为，所以才在张童死了之后杀了团长报仇。因为张童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遭遇所以才逃走，以致被人用残忍的手段杀害的。”
“如果是这样……”田弘光看着雷克斯：“……我们也许可以从刘奇的口中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雷克斯笑笑：“那我们还等什么？”
“难怪大东一定要阿光留下来。总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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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果阿光也不在，不知道刘奇发起疯来大东一个人能不能应付。”纪风亮笑着说道。“可是你们别忘了，子阳的神手不见得就比阿光差。”
汪大东摸了摸头发：“矮油，我当然知道啊！可是我怕子阳受伤嘛～～～”
简凝默默看着雷克斯微微扬了一下下巴，默默的扶了一下眼镜，默默的拿着文件夹出去，斜了一眼汪大东。
“居然在雷克斯面前公然爬墙……我祝你好运。”
说完也出去了。
扶眼镜这么典型的雷氏腹黑动作都出现了，雷克斯你还敢说你对汪大东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记忆吗？
汪大东长大着嘴傻兮兮的看着雷克斯空着的位子。
阿光拍了拍汪大东的肩：“兄弟，这次帮不了你了。”
叹了口气，也走了。
汪大东顿时欲哭无泪。
你们这群坏人……都欺负我……
55555～～～小雷，亲爱的，你知道我不会说话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啊！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矢志不渝的，你要相信我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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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十九
“刘奇。”雷克斯在刘奇对面坐下。“可以再说明一下你跟张童的关系吗？”
简凝在外面看着显示屏：“瞳孔收缩，鼻翼微张，他对这个名字有反应。雷克斯，继续。”
田宏光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对方的警戒心很强，我已经套出过一次他的话，他对我的戒心很大，我不适合再出面。”
“可是为什么要让雷克斯一个人进去啊……”汪大东急的一头汗在一边拼命挠墙。“对方可是个极其暴力跟凶残的家伙，万一他突然发疯，雷克斯会吃亏的！”
“雷克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简凝没好气的拿眼斜他。“论心机没有一个人能比过他，他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汪大东突然用像仇人一样的怨愤眼神看着简凝：“……你干嘛说雷克斯心机重啊？这种说法很讨厌，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
简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定的很。
“如果我记得没错，对雷克斯来说你现在还只是个‘普通同事’吧？我怎么说他关你什么事？你喜欢还是讨厌又关我什么事了？”
一句话说的汪大东险些内伤。
这女人太毒了！太太太毒了！
“你等着，雷克斯早晚会回来我身边的！”
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再加上一句“燃烧吧，小宇宙”，那就是活脱脱的五小强。
雷克斯听着耳机里面传来的两个人的斗嘴声，心里想着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了！
为什么汪大东跟简凝在他的“归属权”这件事上，从来都不知道询问他的意见的？这还有没有人权了！
而且他们以为现在是在做什么？下午茶时间闲聊天吗？
虽然心里面已经是恨不得把这两个人踢出特案组，表面上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知道张童有个双胞胎兄弟吗？”
“雷克斯这家伙，真话假话一个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过肉毒素了。”有些挫败的嘟囔了一句，简凝说道：“Chun，放大刘奇那边的声音。”
她都研究雷克斯好久了，偏偏这家伙做事滴水不漏的，真让人讨厌。
纪风亮在电脑上做声音处理，问道：“可是他不是什么都没说？”
“嘘。”简凝示意所有人安静你：“你们仔细听他的呼吸。”
“再放大之前的声音听听……你们有什么发现？”
阿光答道：“他的呼吸跟之前的相比急促了很多，好像也比之前的呼吸声大。”
“一个人在产生强烈情绪的时候，例如兴奋、激动、意外、惊喜等等，就会出现这种情况。”简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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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来刘奇的确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兄弟，是吗？”
跟上一句差不多的语气，却多了肯定的成分。
“不，我不知道。”
“眼睑快速闪动，摇头之前有一丝丝点头的迹象，雷克斯，他在说谎。”
“好吧，来说说你吧。”雷克斯也没有咬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换了个话题提问：“你家是哪儿的？”
“K省。”
“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妹妹，在上大学。”
“大学几年级？什么专业？”
“三年级，学的护理。”
“护理好，将来去医院当个护士，说出去也好听。”’雷克斯继续问：“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问她她不说。”
“女孩子有点儿秘密也很正常。学习呢？学习怎么样？”
“还不错。”
“张童有个双胞胎兄弟是吗？”
“是……不，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雷克斯看着他。“张童有个双胞胎兄弟！”
“不，不！”刘奇突然跳起来大喊：“这是诅咒！是诅咒！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糟了！”简凝话一出口，就见汪大东已经冲了进去，上去对着刘奇的后颈就是一个手刀，刘奇昏了过去。
“雷克斯，你没事吧？”
“我没事……”
“雷克斯当然不会有事了！笨蛋！”简凝在外面无奈的扶额。“刘奇是PDST造成的精神紧张，但是他不是要暴怒的情绪表现啊……”
田宏光反而一点也不例外汪大东的行为：“这家伙只有在雷克斯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小宇宙爆发，习惯就好。”
东雷两个人走出来，雷克斯摘了耳机，问道：“PDST是什么？”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我想，张童和刘奇一定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而且是跟双胞胎有关的。”
“而且，刘奇跟张童的妈妈一样，也提到了‘诅咒’。”
“简博士。”孙菡走进来。“你之前让我查关于契丹族的资料，我想我找到一些线索了。”
众人顿时精神大振：“什么线索？”
“之前简博士说过，在天朝很多地方都视双胞胎为不详。而契丹族就有这样的传说，说双胞胎中的一个是诅咒之子，会给他们的种族带来灾难，是不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而在契丹族的几次被迫迁徙和大型伤亡的过程中，都有双胞胎出生。”
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他们现在的很多疑问都可以解决了。
假设，张童的母亲柏静，她是契丹族的后裔，而且她当年的确生下了双胞胎，可是一直以来契丹族对于“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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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的诅咒”这一毫无根据的传闻都深信不疑，所以从她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之后就想办法保住这个秘密，不敢去医院，更不敢在医院分娩。在孩子出生之后，她带回去了一个孩子，把另一个孩子给了什么人，只是没想到中途被人掉了包。
柏静的来路不明，也许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种族，毕竟从历史上看契丹族是一个已经消失了的种族。但是谁能保证那么大的种族就没有人活下来，并且在某个地方过着隐居的生活呢？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就算他们的推测都是真的，也依然无法解释真假张童的命案，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又是谁？他是凶手吗？
在S市的子阳和亚瑟，拿到张凯莉给他们的名单之后，相继去拜访了名单上的赞助商。其中有三个人最可疑，一个姓齐，一个姓袁，一个姓孔。
姓齐的商人早年在部队生活，退役了之后就下海经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身姿挺拔，说话声音洪亮，气色也很好。子阳和亚瑟是在健身房跟他碰的面，对方正在跑步机上跑步，却不见一丝狼狈，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的样子。而他在张童估计的死亡时间段内没有去过T市。
姓袁的商人年龄不大，个子很高，刚继承家业没多久，性格有些毛躁冲动，但是意外是人缘还不错，公司的职员都说是个对待下属极好的人。在干尸估计的死亡时间段内去了国外。
相较于前两人，孙某看起来就比较像电视上经常演出的暴发户样子，有些秃顶，啤酒肚，一说话露出四颗金灿灿的牙齿。在整个询问的过程中一直盯着子阳和亚瑟，两只罩子不安分的上下乱转。而他恰恰在那个时间去T市参加一项招标。
回到酒店，两个人不禁谈论起今天一天的调查。
“亚瑟，洁癖的程度可以达到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假如今天姓孙那家伙敢碰一下我的衣角，我肯定立刻把整件衣服都烧了！”
“表面上看来姓孙的最可疑，但是从他那么邋遢看得出来这家伙根本不像是做事滴水不漏还有洁癖的人。”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齐先生在健身完了之后把用来擦汗的毛巾扔进了垃圾桶。”
“很多有钱人都会这么做，衣服只穿一次，不一定是洁癖，有的纯属败家。反倒是姓袁的小子，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秘书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裤腿上，他那个表情好像要杀人一样。公司的人都说他不是个在物质方面斤斤计较的人，不太可能是因为心疼裤子。”
“可惜我们这些都是凭空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而且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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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三个人都不是凶手。
如果干尸的主人就是杂技团的张童，那么他逃出来已经半年了。在案发之前的三四个月里面他去了哪里、认识了一些什么人完全没人知道。
这个案子真的令人头疼，不是几个人坐在一起你一点我一点的就能拼凑出来案情的。
在意识到这么想下去说不定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干尸之后，两个人决定换下一个话题。
东拉西扯的聊到了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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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二十
那一年经历的事，一直是刘奇心里的一个噩梦。他总是忍不住的怀疑，也许他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场梦。
那一年的秋天，张童被人带走了。
带走他的男人，刘奇依稀间还残留着一丝丝的印象。当年就是他把张童送了过来，如今要把他带走。
那一年，张童十五岁。
张童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相反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说话，就算是欺负他，他也只是看着你，看的你心里面发冷，却从不说什么，沉默的让人以为他是哑巴。后来刘奇才知道，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绘出自己的想法。
这种不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有些阴沉，于是大家也就自然地离他远远的，他也就越发沉默。
张童小时候有一次发烧，第一个发现他发烧的人就是刘奇。刘奇只比张童大几岁，但是在杂技团里面地位斐然，用团长的话来说刘奇是“台柱子”。也许是一种优越感，也许是一种虚荣感，让刘奇开始时不时的试着跟张童交流，仿佛在无声地说着，看，整个团里面只有我肯理你。
刚开始的时候，张童的反应至多是一个单音，大部分时候都是点头或者摇头。过了很久之后，张童发出的第一个词就是他的名字。
好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般生涩。
这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后来两个人就越来越熟了。
只不过，对刘奇来说，张童依然是个谜。
问他父母是谁，张童总是露出一个或困惑或痴傻的神情，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送你来杂技团的男人呢？”
“他？”张童想了很久，说：“他是嚓玛。”
“嚓玛是什么？”
“嚓玛就是嚓玛。”
……好吧，这是不成功的谈话。
时间久了，刘奇也就不再执着这个问题。
只是，他依然对张童的来历充满了好奇 。
于是那一年，在那个被张童称为“嚓玛”的男人出现要带张童回去的时候，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和张童一起回到了张童的故乡。
如果可以，刘奇宁愿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想到这里，刘奇的眉毛直线上扬，上眼皮抬起，下眼皮收缩，嘴唇紧张而往回缩。
简凝看着他恐惧的神情，进一步问道：“你在那儿看到了什么？”
其他人在问询室外面，孙策看着刘奇，问道：“他这个表情是恐惧吧？为什么简凝还要问？”
简凝曾经说过，不要在对方产生负面情绪的时候进行问话，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抵抗心理。
可是很明显的，她现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田宏光答道：“她大概觉得如果这一次再不问出点儿什么，就再也问不出了。”
这是他们对刘奇的第
20、第二十章 。。。
三次问话。
前两次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刘奇整个人已经处在一种心理和生理的虚脱边缘，这个时候人的心理防线最松。如果在这个时候问不出东西，那么等到被问人恢复了，那么问询的困难度较之上一轮要翻倍。
激烈、沉默、懈怠，这是记忆的一个周期，每过一个周期，记忆就会模糊一层，脑海中的记忆就会缺失一部分，甚至出现记忆交叉与主观记忆的情况，问讯的困难度就会增加，可信度降低。
刘奇紧闭双眼，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痛苦。
“我……我不知道……”
“好，好，放轻松。”简凝低声安慰他。“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回想过去的事情，我不逼你。你放轻松。”
简凝这般语气，让雷克斯顿时觉得不妙，立刻对着话筒说道：“简凝，催眠的口供在法庭上不能作为证据，刘奇的口供至关重要，你千万不能催眠他！听到没有！”
简凝没有回答他，而是径自拔掉了耳朵上的耳机，而且从内部锁上了玻璃门，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雷克斯险些咬碎了牙。
这个一意孤行的女人……
“刘奇，想不起来没关系，可以跟我做一些动作吗？”简凝看着刘奇，得到对方不确定的肯定回答之后，慢慢说道：“首先，你能想象一下你房间里面地板的颜色吗？”
刘奇的眼睛像左上方看了一会儿，回答：“白……不是，米白色。”
“很好，继续。上面是什么纹路？”
“波浪……不是很明显。”
“地板上放了些什么？”
“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椅子，一个衣柜。”
“床上的床单是什么颜色？”
“咖啡色。”
“书桌上放了什么？”
“杂志，还有报纸。”
“杂志的名字？”
“国家地理……读者……青年文摘……”
“最近看过的《国家地理》里面，让你印象最深的地方是哪儿？”
“……平遥，平遥古城。”
“好，看我这儿。”简凝把手举高，打了个响指。“看着这个地方，想象着你房间的地板，地板上的家具，家具的颜色，衣柜里放的衣服，衣服的款式和颜色，桌子上的书，书的名字和内容。看着这儿，能想象得到吗？”
刘奇的眼珠向着左上方，也就是简凝手指的方向看，大约过了半分钟，点了点头：“可以。”
“好。”简凝放下手，“麻烦你听着我的声音，再做一次。首先，请向右上方看……天花板的那个角，看到了吗？”
刘奇点了点头。
“现在你想想看，你跟张童回到他的家乡，发生了什么。”
刘奇盯着那个角，过了有很长时间都没说话，简凝也不逼他，只是也不说话。
“她在干什么？”田宏光问道：“看起来似乎不
20、第二十章 。。。
像是催眠。刘奇很明显有自己的意识。”
“的确不是催眠。”似乎想到了什么，雷克斯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花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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