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千年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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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维斯，好久不见！”戈德里克对男人打招呼。
　　来人正是艾维斯·布莱克和他的女儿伊莉斯。
　　戈德里克松手才发现手中有些粘稠：“你受伤了？”
　　艾维斯苦笑。
　　戈德里克转头看索尔维斯。
　　“我们遇见他时，他就已经受伤了。”索尔维斯老实回答，谁能想到这人是老师的朋友。
　　“笨手笨脚的！”雷奥上前，对索尔维斯一记冷哼。
　　艾维斯或许算不上特别强的黑巫师，但布莱克总有点独门魔法和防御手段，且实战经验比两孩子强太多了，以劣势能掰回局面也是理所当然。
　　“是先前遇到的麻烦。”艾维斯见状解释，心里不由叹息戈德里克交友范围太诡异了，又是斯莱特林又是邓布利多的。
　　戈德里克忙摸出瓶魔药递过去：“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我来找赫尔加。”艾维斯道：“我记得你们之前提起过会来这边。”
　　“哦，她在的。”戈德里克点头，然后目光落到艾维斯脚边的女孩：“这就是你女儿？真是可爱的小姑娘。”
　　黑色长发披肩的女孩呆呆的看着戈德里克。
　　“有点害羞？”戈德里克笑。
　　艾维斯奇怪的看女儿，自家女儿可没有害羞的属性。
　　“叔叔……很亲切……”伊莉斯挖掘着合适的词汇喃喃：“像温暖的阳光一样。”
　　戈德里克闻言伸手揉女孩的头。
　　艾维斯有些晃神，半晌才道：“真难得我女儿一眼就喜欢上你。”
　　啪的一声，有人踩断了地上的某根枯枝。
　　“老师，您也来了！”雷奥反应最快。
　　萨拉查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目光冷漠的扫向黑发女孩，女孩立刻吓的一缩，艾维斯的脸上更是顿时失去血色。
　　怎么会这么巧萨拉查也在？艾维斯有想过找赫尔加是否会遇到萨拉查的问题，但已经好几年了，朋友之间来来往往也有频率，总不至于这么倒霉遇上。艾维斯是绝对不希望女儿的事情被斯莱特林族长知道。
　　“午安，斯莱特林阁下。”艾维斯压下心头的慌乱，挡在女儿的前面。
　　萨拉查的目光落在艾维斯身上，黑色的瞳仁微微一缩，似是有些困惑，却没有询问，只是淡淡的恩了声，偏头示意雷奥和索尔维斯回去。
　　一路上，戈德里克询问艾维斯近况，他本来对艾维斯就很有好感，而艾维斯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就不再言语，伊莉斯则懂事的牵着父亲的手，戈德里克见状也不多说了，心想艾维斯大概找赫尔加有急事，干脆等晚点再聊。
　　到了城堡，索尔维斯和雷奥行了个礼就径自离开，而戈德里克给艾维斯指了方向，随后和萨拉查一同往地窖走。
　　“艾维斯状态好像不太好。”戈德里克原本想陪艾维斯一起去，但想想又作罢，总觉得后者心事重重，或许会更希望和赫尔加单独谈谈。
　　萨拉查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也不搭话，直到两人走进地窖坐下，萨拉查才突然道：“他快死了。”
　　“什么？！”屁股刚挨着长椅的戈德里克猛的跳起来，错愕的盯着萨拉查。
　　萨拉查的眼睛能轻易看破一切伪装，所以他很清晰的看到隐藏在掩饰咒语之后，布莱克憔悴近似苍老的面孔：“他的生命……被透支了。”
　　“怎么会这样？”戈德里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诅咒，或者他自己使用了什么反噬性很强的咒语，”萨拉查眉宇微微蹙起：“我更倾向于是后者。”
　　另一边，草药园子，赫尔加正好在一个人做着清理。
　　“噢，梅林！”赫尔加露出惊喜万分的表情：“老朋友，真想不到你会突然出现。”
　　艾维斯微笑：“这地方可不好找。”
　　“伊莉斯变的更漂亮了。”赫尔加对着小姑娘笑。
　　伊莉斯礼貌的问好，虽然她已经不记得曾见过这个温和的阿姨。
　　艾维斯示意女儿去边上看看各种植物，好奇心旺盛的小姑娘立刻听话的跑过去。
　　“怎么了？”赫尔加立刻发现好友的不寻常。
　　“斯莱特林阁下也住在这里？”艾维斯首先发问。
　　“啊？恩，是的。”赫尔加点头，继而扶额：“你难道没有听到某些传闻？”
　　艾维斯迟疑着摇头：“我很久没回家族，这次也是直接过来的……对于近几年的外界的事，我不清楚。”
　　赫尔加一面觉得艾维斯肯定遇到了烦心事，一面忍不住叹气：“戈德里克折腾出来的麻烦你绝对想不到，”话中倒没有贬义，更多的是某种吐糟：“当然，他也是好心。”也有赞赏，赫尔加无力评价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之间的种种，但就学校的提议确实是件了不起的举措。
　　“我方才看到了一个邓布利多。”艾维斯皱着眉头：“戈德里克的新朋友？”
　　“不，那是戈德里克的弟子。”
　　“弟子？”这真的让艾维斯吃惊了。
　　“除了你见过的波特，这里还有隆巴顿和勒梅，全是戈德里克的弟子，”赫尔加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萨拉查也收了几个弟子，总之，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白巫师和黑巫师能够和平相处。”
　　艾维斯思绪瞬间乱了。
　　“萨拉查的脾气挺好，本身也不怎么排斥白巫师，”赫尔加评价。
　　“可是，那些家族的孩子怎么会……”艾维斯混乱之余心头诞生出莫名的情绪，一个波特出现是巧合，那么另外几个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赫尔加也不怕说给艾维斯知道：“戈德里克可比你想的要不得了，白巫师家族心心念念的想要巴结他，他是个……”赫尔加瞬间顿住，然后猛的盯着艾维斯。
　　“噢，梅林……”赫尔加惊呼，赫尔加从来没有联想过什么，就算后来戈德里克说明自己是个纯粹的白巫师时，赫尔加也没多想，她与人为友本就只论品性不管实力：“你妻子呢？”赫尔加急急的问，她并不知道艾薇拉的具体年纪，但就伊莉斯的年纪来看，前者距离二十五肯定不远。
　　“什么？”艾维斯呆滞的喃喃。
　　“精灵说的那个传承者！”赫尔加拽着布莱克的衣袖：“也许是戈德里克！”
　　艾维斯的目光失去焦距，似乎没听懂赫尔加的意思。
　　“他能够亲近独角兽，血统纯粹！”赫尔加解释：“我们快去问问他，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传承之地！”
　　赫尔加的兴奋陡然变成一种恐惧，因为眼前的男人突然颓废的瘫坐在石凳上，眼中没有丝毫的惊喜。
　　“难道……”赫尔加捂着嘴。
　　“……她已经走了。”艾维斯声音虚弱无力。
　　“都怪我……”赫尔加眼睛湿润，如果她早些反应过来……
　　艾维斯缓缓摇头，颤抖的声线里满是痛苦：“没用的，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你根本没办法通知我……”艾维斯最后的隐居躲避了所有人，那时的他只想静静的陪伴妻子走完最后一段路。
　　错过了，本来可能有的生机全都错过了，性格一向刚强的男人喉头一声哽塞。
　　怎么可能会这样……
　　戈德里克，竟然是戈德里克，他明明早就遇到戈德里克了。
　　“他为什么不说？”艾维斯猛的抬头：“他明明知道我——”
　　赫尔加一滞，马上领会：“不，戈德里克应该不清楚，他来到这里后才慢慢变强，而且他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什么特殊的人。”
　　的确如此，精灵加尔的话他们四个都听到了，但一直以来，没有哪怕一个人多想过。
　　艾维斯类似于愤恨的情绪渐渐转换成深深的苦涩和无法抑制的伤痛：“生死有命，果然是生死有命……说改不了就改不了……该死的精灵……”就算所有人都想不到，那群该死的精灵却肯定能认出传承者的，可是偏偏没有谁告诉他！
　　赫尔加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友。
　　一阵沉默，艾维斯再度开口声音艰涩嘶哑：“我来这里是来拜托你，拜托你照顾伊莉斯。”男人偏头看向远处拨弄某片绿叶的女儿：“拜托你照顾她。”
　　这是艾维斯唯一能找到的人选，所以不管这里有多少隐患，他也只能前来，赫尔加是他的挚友，也是能公正对待任何类型巫师的人。
　　“怎么突然说这个？”赫尔加心头慌乱。
　　“你可以用个探查咒语。”艾维斯叹息：“你擅长这种咒语。”
　　不祥的预感笼罩赫尔加的心，她的手在发抖，却还是遵从了好友的话，然后她整个人全然呆住：“你的身体为什么……”失去了生机……
　　赫尔加无法完成句子。
　　“事实就是这样。”艾维斯并不愿多解释：“伊莉斯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我希望她快快乐乐的活着……”
　　“可是……”
　　“我想去见见戈德里克……”托付了女儿，艾维斯本打算立刻离开，但现在，他想去见见，他想去证实，哪怕一切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千年前第一对没能白头到老的黑白巫师——艾维斯和艾薇拉~

　　☆、永远纯粹的布莱克

　　戈德里克震惊于艾维斯的身体状态，却在爱人摇头轻叹后止住了追去一问究竟的冲动。
　　伤好治，诅咒也许也可解，但失去的生机便是失去了。
　　生命力和魔力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一时亏空了生命力可以补回来，一时亏空了魔力也可以补回来，两者还能相互转换，但萨拉查清楚的察觉到，艾维斯的状况显然是走了极端，就好像是舍弃了全部的寿命，就算去救，救的也是一具将死的老朽躯体。
　　戈德里克伤感的坐在萨拉查身边，他终是不愿也不喜面对这种事，就在这个时候，艾维斯带着一身的寂寥闯了进来，看向戈德里克的目光中透露的沉重纠结令后者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被忽略的萨拉查只是平静的挥手——地窖的门随之关上。
　　“艾维斯……”戈德里克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些，对方的不对劲再明显不过。
　　“是你吗？”突兀的一句问话。
　　戈德里克不明所以。
　　男人的目光在戈德里克身上凝视许久后垂下，并缓缓坐下来，低沉的喑哑的声音一点点流泻出来，丧失了条理性的句子凌乱的组合在一起。
　　半精灵，妻子的死，传承之地，传承者……
　　精灵加尔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
　　戈德里克整个人都呆住，他听见自己的空洞的声音响起：“什么传承之地？”他的脑子也跟着混乱起来。
　　艾维斯抬头，眼中的情绪复杂的令人无从解读。
　　“我……”戈德里克难得惊慌失措起来，他也想起当年精灵的话，他觉得应该不是自己，但他得到的精灵卷轴，他所拥有的守护者，提醒着他与普通人的不同，戈德里克猛的想起他在波特家看到的那张卷轴——那片美丽到令人心驰神往的土地：“难道是那山谷吗？”戈德里克忍不住道。
　　四大白巫师家族共同驻扎的山谷，对戈德里克有着某种吸引力。
　　“……山谷？”艾维斯沙哑的重复。
　　“我的出生地。”戈德里克心头难受的紧，他解释地点所在，平复着呼吸：“我不确定是不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那里，我没有回去过。”
　　几次三番，戈德里克只是靠近山谷而从未进入。
　　“是你。”突然插话的是萨拉查，语调平淡，完全没有被艾维斯丧妻的痛苦经历所影响。
　　另外两人的目光僵硬的聚在萨拉查身上。
　　萨拉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并不是萨拉查了解多少隐秘，而是精灵口中的传承者理论上会是身为黑巫师领袖的他最大的对手和敌人，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爱莎十分反感纯粹白巫师的原因，在如今的萨拉查看来，有资格有能力和他一战的只有戈德里克，所以也只有戈德里克才配得上白巫师传承者的身份！
　　“这……”戈德里克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艾维斯只是看着萨拉查，别无其他动作，半晌才道：“你知道……”连敬语都忘了。
　　萨拉查抬眉，约是想到艾维斯妻子已死的事实，又道：“你们提起，我才这么认为。”萨拉查并没有说谎，艾维斯曾向精灵求助的事他从未放在心上，不过即使是萨拉查想到了，以他的脾气也断然不会多管，他的天性如此不会随意理会他人死活。
　　艾维斯再次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我……”戈德里克张嘴，又闭上。
　　“半精灵和人类的交集本就如此，她死了还会再转世，只是那时就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了。”萨拉查再度开口：“这就是半精灵既定的命运。”
　　“萨尔！”戈德里克扭头唤，这些话语对艾维斯来说是一种伤害。
　　出乎戈德里克意料的是，艾维斯的身体停止颤抖，他抬头，眼中有着恨意和不甘：“我们结婚时她就说过，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命运，却不知道前世的过往，她还说在下一世她也会忘了我，我说我不在乎……”
　　艾维斯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不在乎，我在乎！可我更加在乎我们会连今生这十几年相守的机会都没有！”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看着艾维斯，他们所没有见过的，释放着自己激烈感情的布莱克。
　　这让萨拉查有些恍惚，很快，他领悟到了什么：“你想用咒语把她拉回来。”他肯定的说。
　　戈德里克瞪大眼。
　　“我失败了。”艾维斯想起妻子未曾睁开的眼，当时若不是在最后关头记起了女儿，他或许已经死了，而不是强撑着将伊莉斯送过来。
　　“共享生命的黑巫术，”萨拉查忖度片刻：“不，你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艾维斯错愕的看着最强大的黑巫师：“什么意思？”
　　“精灵印记是依附在灵魂上，灵魂与身体相连，二十五年是精灵印记脱离的时间，想要改变只能用灵魂类的魔法，你一开始就用错了魔法，”萨拉查平静指出：“以你的水准，共享生命的黑巫术如果失败反噬效果直接就是死，而你没死，那么魔法本身成功了。”
　　“那艾薇拉……”艾维斯似乎是听懂了，但又有些摸不透。
　　“她的身体在分享你的性命，精灵印记也被强行留在身体里，可是印记和身体的关联已经断开，简单的说，你用你的生命成功的困住了她的灵魂，现在也是”萨拉查看了艾维斯一眼，又道：“还不懂吗？你之所以越来越虚弱是因为你的生命力还在因为魔法连接而消耗着，等你死去的那一刻，就是她灵魂离开的时候。”
　　艾维斯突然跳起来：“现在去那什么山谷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萨拉查迟疑一瞬，还是道：“已经断开的连接是接不上的，不过半精灵的灵魂如果出现在山谷……”萨拉查看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则想起卷轴里那片山谷中那些朦胧美丽生灵歌唱的样子，那里原本该是精灵们的栖息地才对：“去一趟就知道了。”戈德里克在心底对艾维斯有一丝愧疚，如果他早发现此事是不是就能挽回，无论如何，他该陪着艾维斯去看看。
　　戈德里克匆忙走出地窖，暗自召唤格里芬，萨拉查紧随其后，艾维斯如同失了魂一样走在最后，三人迅速穿越大厅，凑巧的是，阿伦也正往外走，一手拿着扫把一手还抱着分院帽。
　　“老师？”阿伦停下步子，唤了一声，又好奇的看艾维斯，他曾经见过一次，但已不大记得了。
　　“哦，阿伦啊。”戈德里克看了城堡外一眼，格里芬还没到，于是他又看向阿伦：“你干什么去？”
　　“遇见小美女了……”分院帽苍老的调侃还没说话就噤声，因为萨拉查的随后出现。
　　阿伦忙摆手，却很兴奋的道：“赫奇帕奇教授那里新来了个特别可爱的女孩子，她说没见过会说话的帽子……”原来阿伦闲来无事绕去了草药园子打算问些他没搞懂的问题，正好遇见伊莉斯，两个孩子性格相投，越聊越起劲，阿伦更是因为伊莉斯的好奇与惊讶才奔回高塔又是拿扫把又是拿分院帽的。
　　此话一说，连原本恍惚着的艾维斯也把目光落到了鸟巢头的孩子上。
　　阿伦显得很匆忙，行了个礼，就蹦蹦跳跳的跑远。
　　“那个波特？”艾维斯喃喃，他记起了当年的孩子。
　　“哦，是的。”戈德里克点头，片刻后道：“放心，他们会好好相处的。”
　　这时，金色的狮鹫扑腾的翅膀急速飞下来，险险的停在三人之前，戈德里克跳上去：“先去接你妻子。”戈德里克拉艾维斯，然后一抬眼便看到萨拉查极其不爽的面孔：“啊……”戈德里克尴尬。
　　“我先去山谷。”萨拉查表示坚决不上天，他往森林方向走去，他已经能感到爱莎的气息在接近。
　　艾维斯的妻子被安置在一个水晶棺材内，没有血色，没有气息。
　　戈德里克看着艾维斯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抱出来，并转头带着一丝希冀的看他，戈德里克连忙查看，却只得无奈摇头。
　　灵魂还在，但也确实救不活，因为精灵印记的魔力在作祟。
　　“走吧。”艾维斯垂头，牢牢抱紧妻子，重新坐回格里芬的背上。
　　格里芬飞的快而稳，只有风声在耳边掠过。
　　戈德里克悲伤的看着艾维斯，这个曾经显得开朗随性的男人彻底消失了，只是抱着他那美丽的妻子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人死了会去哪里？”突然，艾维斯发问，淡淡的调子又有点像自言自语。
　　“不知道。”戈德里克摇头：“或者灵魂会再度重生在这个世界。”
　　“千百年后也许没有我，也许有的只是一个忘记过往的我，”艾维斯的手拨弄着妻子的发梢：“以前我不相信所谓的下辈子，但遇到艾薇拉后，我知道我错了，她有下辈子，那我呢？一想到她的下辈子会忘了我，我就很难受，无法抑制的在乎着这一事实，但是那时的我一定也先忘了她吧。”
　　戈德里克不由想到萨拉查，如果真有下辈子，萨拉查忘了他，他会怎样？戈德里克大概能理解艾维斯的心情：“所以你不惜想用魔法留住她，即使你知道难以成功，即使你知道很有可能丢了性命。”戈德里克轻声道，眼前的男人只是拼命的想要抓住今生而已。
　　男人温柔的吻着妻子的额头，再度看向戈德里克时扬起一丝解脱般的笑容：“我这辈子是个布莱克。”
　　戈德里克没听懂这样的开头。
　　艾维斯语气轻而坚定：“永远纯粹的布莱克会疯狂的追逐认定的一切，这是布莱克的本性，也是我的本性，精灵说她会死，我不服也不信，我是失败了，但我不后悔。”
　　戈德里克除了发出沉重的叹息外说不出话来。
　　“伊莉斯是个白巫师，”艾维斯转换话题，这是目前的唯一放不下的，他看着戈德里克吃惊的脸：“你总会知道的，我没有必要再隐瞒。”
　　“我会照顾她。”只是顿了顿，戈德里克保证。
　　“我曾希望她能偷偷的藏在某个角落活着，不过这也许是奢望了，”艾维斯很敏锐，他已然察觉到霍格沃兹的格局意味着什么：“那么我只希望她未来不要和她的家族为敌，请你转告她，就算她是个白巫师，她首先也是个布莱克，永远不要忘了这一点。”
　　“可是……”戈德里克显得迟疑。
　　“布莱克家族容不下伊莉斯，却也不会迫害她，只要她没有触及家族的利益，”艾维斯低沉着声音缓缓道：“我的家族行事狂妄嚣张反复无常，没有什么好名声，喜欢的东西更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到手，活的是霸道但绝不虚伪，所以身为嫡系子弟的我可以娶一个没有任何出身甚至来历不明的女巫为妻，因为我喜欢我想要，而布莱克家族族规里对家族异类的惩罚只有驱逐，没有追杀。因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是布莱克，布莱克以此为傲。”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的布莱克家族大概也是八大家族中最反复无常名声败坏却最拥有个人自由意志的家族。
　　PS：起码让艾维斯见了未来女婿一面O（∩_∩）O~

　　☆、生死相随

　　萨拉查先一步抵达山谷，他一个人静静坐在山谷入口处的某块天然形成的大石墩上，爱莎则变换成拇指粗的大小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嘶嘶作响——爱莎在抱怨和撒娇，因为突如其来的打搅。
　　萨拉查没有刻意惊扰旁人，却也没有去隐藏身形，他只是在等待戈德里克而已，所以，很快的，他的出现被白巫师们发现，首先发现他的是一个勒梅——有些年轻和傻气，伴随着一声惊叫然后扭头就跑——在有盟友的情况下，勒梅通常会选择求援，炼金术师很少参战，尽管他们实际战斗力不弱。
　　下一刻，整个空间的移形幻影被限制。
　　对此，萨拉查只是微微往后仰了些许角度，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变化，不出几分钟便来了一大拨人，四个家族的人都有——大部分都举着魔杖对着萨拉查，而萨拉查只是淡淡的一瞥便收回视线，坐姿的优雅贵气和闲然自得一览无余。
　　驻扎在山谷的都是旁系，实力强劲的加起来不到五个，萨拉查轻易的得出这样的结论，以至于丧失了理会这些人的理由——他们没有对他构成丝毫威胁。
　　“是你！”冲动的老波特首先跳出来，然后左右看看，发现的确只有黑发男人一个。
　　“格兰芬多先生呢？”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