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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两仪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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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嗟难皇切榈摹
我停在门口,正在迟疑,蓝染却在里边叫了我的名字。“进来吧,织。”我推开门,房间里点着一盏灯,与队长室一样,这里空荡荡的只靠墙摆着一张案几。一个巨大的笼子摆在房间中央,里边关着的并不是野兽,而是一名死神。
可是这名死神看起来已经与野兽差不多了。他双目赤红,伏跪在笼里双手抓着铁栏,手指长出尖尖的指甲,他瞪着眼望着我,非常激动地一次次朝我扑来,额头撞得发红出血也不知道停下来,嘴里不知道吼着些什么东西,涎水不停滴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饿狠了的大型猛兽。
“这是什么?”我厌恶地盯着这个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东西,似乎被我的目光吓到,他缩了缩身子,不停地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
我忽然想起刚刚来到尸魂界时遇到的那个男人——与面前这个竟非常类似,都是丧尸了神志沦为野兽的人类。
“织还真是毫不留情。”蓝染垂着手站在笼子前边,低着头望着里边的野兽,眼神冷漠,即使里边的野兽朝他愤怒的大吼他也不为所动。“关于死神虚化,织知道多少?”
我找了个比较远的地方靠着墙,瞥了蓝染一眼,我将视线移开。“蓝染,你今晚找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头野兽吗?把人弄成这样,你还真是恶趣味。”
蓝染转过身来看着我,“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织。”
我哼了一声,“死神的虚化?我知道的只有你和市丸银说的那些。”我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这类东西。这听起来就好像是某些疯狂的科学家所研究的人…兽杂…交,很恶心。
蓝染没有理会我言语中的挑衅,反而对我解释道,“为了打破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死神虚化是其中一个手段。我一开始是使用感染性细菌令死神体内产生虚,达到使用虚的力量的目的。不过失败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我所使用的另一种方式。”
“将死神与虚的血统融合。简单来说,就是将死神的灵子构成向虚的方向改变。”没想到还真是那种东西。尸魂界与虚圈全部由灵子构成,蓝染所说的,大概就相当于现世的转基因技术。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真恶心。”
“是吗。”蓝染轻笑起来,“可是他体内流着的是你的血呢。”
“什么?”我瞪着他,“你用我的血去做这种事?”那头被困在笼子里的人型野兽嗷嗷的望着我,不停地撞着铁笼发出砰砰的声音。
“普通死神的身体无法承受太高程度的改造,没有灵力的人更是只要改变一点灵子构造就会失去智力。朝普通死神的身体注入上位死神的血液会让这个过程延缓,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也不是太好。”蓝染推了推眼镜,以一副发表科学报告一般的平淡态度如此说道。
而我只觉得愤怒,“蓝染。”我锵的一声将短刃拔出,一手抓着他的领口将刃部尖端顶向他的喉咙。“蓝染惣右介,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蓝染微仰着头,垂着眼眸望着我,“恶心?”他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我的话。“我以为我这是在向你示好。”
“哈,示好!”我嗤笑着将短刃往上刺,蓝染一把抓住了我握刀的手,我冷笑着盯着他的眼睛,“什么啊,不是示好么?还是说你想跟我动手?”
“我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蓝染皱了下眉,却依然平静地对我说。
诚意?难道他以为做出了这种事再告诉我就是所谓的诚意么?简直荒谬得可笑!我朝后挣了一下手,蓝染却握得很紧,我冷冷地盯着他,“放开。”
蓝染不仅没有放开,还抬起了另一只手,我戒备着他的鬼道,左手朝外一挥打落他的手,右手反握住他的手从原地跃起,抬腿踢向他的腹部。
毕竟是队长级别的人物,即使我在虚圈实力增长了许多,他仍然轻松避开了。失去来自他的拉拽力,我朝地面跌落,左手撑地反弹而起,用双手按住地面止住冲势。抬起头看去,蓝染站在五米外,眼镜上一片反光。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圆盘状火焰从我身旁疾射而过,撞入铁笼当中。片刻之后,房间里只留下一小堆灰烬,铁笼与死神都被废炎全部抹去。
我站起身来,冷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染?”我厌恶那种类人的怪物,可事实上令我愤怒的却不只是这件事。蓝染说得非常清楚,普通死神达不到的效果在注射上位死神的血液之后可以达到,那么直接使用上位死神作为材料呢?我不相信蓝染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变成那种怪物对于我,是比死亡还难受的事情。
可是蓝染的做法却让我弄不懂了。如果要抓我,他不必费这种功夫。蓝染眼镜上的反光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一阵沉默过后,蓝染忽然微妙的转动了一下身体,眼镜上的反光消去了,而他的脸上也重新挂上了那种令人感到厌烦的温柔微笑。
真的很令人厌烦。我回想他刚刚的面无表情,忽然觉得那种神情更加适合蓝染这个人。微笑之类的,实在是虚伪到极点了。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他说。尚未冷却的灰烬还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蓝染却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像平常那样对我说话。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转身离开。如果蓝染想要维持我与他之间这种脆弱的联系的话,我没有意见。前提是,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43喜欢的人
“听说前几天与你同时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死神有一个殉职了呢,织君听说了吗?”吉良拿着酒杯说着,喝过一点酒之后,他变得多话了一些。
现在只是下午,还没到居酒屋最热闹的时候,老板将周围的隔板撤走,让出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出来。我是被阿散井拉出来的,他不到中午就去五番队找我,前一天晚上和蓝染不欢而散之后我一直睡到很晚,现在头还有些疼。
桧佐木听了吉良的话,看了我一眼,说“织的话不会有问题的,织的实力足够做副队长了吧?”
阿散井怪叫一声,“真的吗?真不够意思,织!做了副队长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闭嘴,蠢货!”我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拳,这个一喝就醉还满口胡言乱语的白痴根本就没听清桧佐木的话吧。
桧佐木几人笑了起来,吉良拍了拍阿散井的肩膀要他清醒一点,却被阿散井重重一推差点趴倒在桌子上。桧佐木当即将阿散井面前的酒瓶移开,这家伙再喝就要发酒疯了。
被这么一闹,吉良所提起的话题就被移开了。那个死去的死神不用说我也猜得出来,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昨天被蓝染用废炎烧死的那个。护庭十三队殉职的人数每年都不少,其中有多少是真的殉职呢?我在心底冷笑,端着酒杯碰到唇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人……”那名眼角装饰着羽毛的男子自我一进来就神情恍惚地咬着大拇指,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那个人是阿散井这次带过来的十一番队的两个人之一,另一个就是我曾碰到过的,指导阿散井的斑目一角。比起那个神神叨叨的男人,斑目一角看起来正常很多。他一直端着酒杯像喝水一样猛灌,脸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
桧佐木他们的谈话转到了副队长上。我记起市丸银曾与蓝染讨论过要将吉良转为三番队副队长,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却没想到最先晋升的不是吉良,而将会是桧佐木。
“真的吗,桧佐木大哥?东仙队长真的这么说了?恭喜你了桧佐木大哥。”吉良大着舌头说。脸上却显出些落寞的神色来。他和阿散井大概是这些人中最想晋升的两个。
桧佐木提起酒瓶将吉良的酒杯添满,若是平时,注重尊卑礼仪的吉良肯定推辞了,可现在他已喝得微醺,却是激动地一拍桌子,盯着桧佐木大声地说,“我一定会加油的,桧佐木大哥!”
“这话你留着跟雏森桑说吧。”桧佐木嘴角抽了抽。环顾四周,还在清醒状态的人只剩下一半,一直在发呆的绫濑川当然不算。他一抬瓶口,手提着酒瓶一转,将酒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喝吧,织。”桧佐木端起酒杯对我致意,然后扬起头一饮而尽。清酒喝起来口感清冽,却很容易喝醉。特别是像他们这样喝。
一直闷头喝酒的斑目忽然敲了敲桌子,“锦桑,麻烦再拿三瓶大关。”没多久,北川锦在门外柔柔地说了声“打扰了”,拉开门端着酒小步走进来,跪坐在桌子旁将酒一瓶瓶放到桌面上。
“叫你织可以吧?”斑目忽然对我说。我看向他,他的眼中有浓烈的兴奋,眼角两抹红斑与光溜溜的脑袋组合在一起有很强烈的戏剧效果,酒意上涌让他的脸有些发红,他的坐姿极不规整,即便是在酒屋里也兜着斩魄刀,一手撑着脸衣襟大开。
我对这种豪爽类型的男人没有恶感。他的实力比阿散井强,这是我没有恶感的另一个原因。我饮尽杯底最后一点酒,放下杯子对他说,“可以哟,斑目。”
斑目咧起嘴角,“我叫你织你却叫我斑目,太不公平了啊。”说虽然这么而说,我却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平的地方。他忽然凑了过来,好像说什么秘密一样压低了声音,“织你看,在实力方面,我是十一番队的三席,你是五番队三席,是对等的吧?”
我瞥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他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么,打一场如何?”
原来他做了这么多铺垫就为了说这句话。这人看起来虽然无事,其实是已经醉了吧?我伸出手去拿酒,斑目却捉住了我的手腕,“打一场。”
看来是真的醉了。我甩开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斑目还想再凑上来,桧佐木急急地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拉了回去。“一角!”
“没关系。”我还没到和醉鬼计较的程度。桧佐木有些尴尬的看着我,“抱歉,这几个都太能喝了。”
“确实。”我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上的吉良和阿散井,“他们两个出什么问题了吗?”以往阿散井虽然嗜酒,却不会像今天这么失态,吉良更是很少喝醉。
“难得织你会关心人呐。”桧佐木开玩笑般的说,“不用担心,老问题了。朽木桑去了现世,雏森又整天呆在五番队,这两个人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啧,真麻烦。”我一手撑着脸,半眯着眼瞥了那两人一眼。只是喜欢而已,不说阿散井和露琪亚,吉良和雏森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吧,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拖拖拉拉地,一点都不干脆。
“织觉得感情很麻烦么?”桧佐木忽然问道。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望着我,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杯沿。其他几个人都躺倒了的情况下,只有两个人的大空间显得有些空旷,这种环境下,桧佐木的话竟有些像正式的询问而不是闲谈了。
“麻烦。”我想起自己久远的记忆,蓦然发觉那些事情已经离我很远了。算算时间,我来到尸魂界也有将近十年了。
桧佐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笑了起来,虽然是大笑,看起来却有些勉强,“织是被人告白过吧?如果是被人缠着,确实是挺麻烦的。”
“不算缠着,我也挺喜欢他的。”桧佐木听见我说“他”,表情有些愣怔。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没有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致。
我站起身,将钱反手扣在桌上,“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织大人请慢走。”北川靠着店门对我鞠躬。我踏出门口,冷风一吹,酒意一下子散了三成。居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挠了下头发,居然已经这么久没想起过以前的事情。
44称呼问题
梦里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迷茫地撑起身体坐起来,我才发觉房间的门已被敲得震天响。叫我名字的声音也不是错觉。门外那个声音我一听就认得出来,是阿散井那个家伙。
“你太吵了,阿散井。”我撑着额头去开门,阿散井看到我,被我的脸色吓了一跳。“喂,你没事吧?”这家伙昨天醉得一塌糊涂今天却元气十足,“难道是宿醉头痛吗?”
我揉着额头靠在门边,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你最好有恰当的理由。”昨天晚上从居酒屋回来,因为前两天的事我没有去蓝染那里,却不知道去哪里好,便收敛了气息在静灵庭里游荡,等我感到厌倦,已快到子夜了。
“嘛,其实也没有什么事……”阿散井与我的目光一对上,立刻抓着头发讪笑起来,“别这种表情啊,织。你昨天不是答应了一角大哥一起练习的吗?所以今天我就来找你了。”
“我可没有答应过那种事情。”我退后一步,拉过门要关上,阿散井却一把撑住了门口,腆着脸对我说,“你就来吧,一角大哥说了,不把你带过去我就不用再跟着他练习了。呐,就算帮帮我?”
斑目一角那家伙昨天绝对没有喝醉,即使喝醉了也不会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的程度。阿散井绝对是被哄骗来的。从外表来看,还真看不出来斑目一角会是这种人。我冷冷地瞥了阿散井一眼,猛地将门合上。
“喂,织!织!”阿散井不停地拍着门大声喊叫,“别这样啊,织!要是没把你带过去的话我就死定了!喂,织……”
我不慌不忙地解开睡衣腰带,从衣柜里扯出干净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其间阿散井的声音不但没有减小,还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我怀疑住在周围的人都已经注意到这个在我门外大吵大嚷的白痴了。
刷地一声拉开门,阿散井拍门的双手还举在空中。“织……”我越过他朝外走,“快点,不是要去找斑目吗?”
“啊,啊!”等我快要走到院子门口,阿散井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快跑了过来,“织你真的跟我一起去吗?”
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我才不会这么早起来呢。这时候才八点多,对于通常都将近中午才起床的我而言已经是很早了。
番队宿舍与公共区是分开的,各自有出入口。快要到番队宿舍大门的时候,我顿了下脚步。前方走来的灵压很熟悉。
“蓝染队长,早上好!”阿散井停在路边,标准九十度鞠躬。
蓝染在阿散井面前停下来,微笑着说,“早上好。不必对我行大礼,阿散井君。”蓝染在静灵庭内的风评是谦谦君子,温和包容,同时又强大睿智,似乎所有褒义词都能往他的头上套。就好像此时他对阿散井一样,即使是队长的身份,说话也平易近人,谦逊有礼。
阿散井为此涨红了脸,嗫喏着呆呆看着蓝染,全身都绷紧了,连站姿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蓝染笑了笑,转过头来对我说,“早上好,织。”
我在他的笑容上停留了几秒钟,别开眼,懒懒地应道,“啊,早上好。”
“织昨天没有来队长室呢,是有什么事吗?”我正思考着蓝染这么说的原因,蓝染却轻巧地越过了这个话题,“下次有事不能来的话,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比较好呢,织。”
阿散井惊讶地望着我和蓝染。蓝染十分柔和地微笑着望着我,我却感觉他是故意在阿散井面前说这些事的,我皱起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蓝染?”
阿散井听了我的话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偷偷用力撞了我一下,小声地说,“喂,这可是蓝染队长啊……”我没有理会阿散井,队长什么的,不过是个职务罢了。
蓝染有点无奈地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动作不太符合他所塑造的温厚队长的形象,显得有些太过亲密。“织,今晚记得过来。”说完这句话,他冲我和阿散井点点头,越过我走向里边。
阿散井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才猛地跳了起来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晃,“织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啊!你居然对蓝染队长那么,那么……”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似乎这才意识到他的行为不对,讪讪地放开手,退了一步垂着双手一副泄气的模样。“你不要告诉我一直是那么称呼蓝染队长的……”
“有什么问题吗?”我挑眉问。
阿散井长长的叹了口气,虚弱地说,“不,什么问题都没有……”
“哈,你说织直接称呼蓝染队长的姓氏?”阿散井将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之后,斑目仰天大笑,“蓝染队长应该不会介意的,放松点,恋次。”
我靠着树干想起上次番队指导战当中那名没有出现的十一番队队长,队长的话,应该比身为三席的斑目要厉害吧。“斑目,十一番队接受其他番队人员的挑战吗?”传言中那个跟野兽一般的男人能成为番队队长,我对此可是非常感兴趣。
“挑战的话……”斑目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更木队长倒是不会介意队里私斗……”
“就是说我想要挑战更木也可以了?”
“可以当然是可以……喂,谁允许你直接称呼更木队长的名字的?”斑目直起身体眼神不善地望向我。阿散井在一旁叹了口气。我挑衅的看着他,模仿着他刚刚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更木应该不会介意的,放松点,斑目。”
噗——斑目冷冷瞪过去,阿散井双手捂紧了嘴。
“你,出来。”斑目抽…出腰间的斩魄刀走向空地,刷的一声,铮亮的刀刃直直的对着我。斑目的眉心紧皱着,嘴角向下撇得厉害,“看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至少要教会你什么叫礼貌。”
我冷哼一声,毫不避让地对上他的视线。“想教训我,就以你的实力吗?”我一手伸向腰后,走向场中,“让更木来还差不多。”
“啧。”斑目黑着脸朝一旁唾了一口,“这种事情要打过了再说!”
45心血来潮
斑目握刀的姿势有些古怪,一手持刀一手持鞘,两只手不断交换,在他手中刀鞘充当着类似盾牌的作用,有时候也会被当做武器。这是我在对斑目与阿散井之间的战斗的观察当中得出的。不过,就算战斗方式再古怪,没有实力也是空谈。
我朝旁边一侧身,他的刀贴着我的衣袖横斩而过,他一眯眼,猛地一收反朝我扑来,以身体为轴右臂往外挥,带动左臂持刀鞘顶向我小腹。他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一系列动作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而此时我踏出的脚才刚刚落地。
我意识到自己太小看这个三席了。短刃从下而上挡下刀鞘,我冲他挑了下嘴角,右手缓缓加重力道。斑目圆瞪着眼与我角力,在我与他的注视下,刀鞘与短刃的接触点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纹。他悚然后退,摆出戒备的姿势对着我,用眼角瞥了刀鞘上边的裂纹一眼。
“五番队三席。啧,没想到你还挺行的嘛,织。”斑目的嘴角往后咧,闪亮的牙齿露在外表,和他手中的刀刃一样反射着刺目的光。
我用手指将短刃表面的碎末抹去,垂下手,望着他露出冷笑,“可是你这个十一番队的三席,却不怎么样啊。”
斑目的额角蹦出青筋,脚下一踏再次朝我扑来,“什么叫做‘不怎么样’啊,织!”
兵器刺耳地撞击在一起,刀刃擦着刀刃顺滑而下,尖锐令人汗毛直立的声音中火花四溅。我瞥见他因抬起右臂而露出的空档,抬腿踢向他的腰侧,一柄刀鞘却出现在我的腿与他的腰部之间,他抬起头看向我,咧起了嘴。
“啧。”我将短刃往后一撤,他没来得及收回力气往前扑,正好将头部送到我面前。这可是要害部位呢。我出拳打中了他的太阳穴,这一下我可没留手,他直接飞了出去,差点撞到观战的阿散井身上。
“一角大哥你没事吧?”“嘶……”斑目捂着脑袋站起来,身体却晃了几下。阿散井站在一旁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样。我瞥了他一眼,将短刃放回刀鞘,转过身走开。
“喂,还没结束吧,织?”斑目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热切地盯着我,重新摆出那副奇怪的应战姿势,“来啊,织!我们还没打完呢!”
我靠着树干闭上眼,“我没兴趣了。”在虚圈呆久了,回到静灵庭竟有些调整不过来。刚刚如果不是我最后反应过来收了几分力道,斑目这个十一番队三席就要成为过去式了。三席和亚丘卡斯的差距,有些大呢。
“喂,喂——”斑目立即泄了气,“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困了。”我直起身,“回去了。如果那个更木有时间的话,我倒想和他打一场。你的话就算了。”
“喂!你这话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喂——”
这个时候回去的话,大概还可以睡几个小时吧。我半眯着眼想着,对身后的呼喊置若罔闻。
再次被人吵醒,我从床铺坐起身,冷眼瞪向那个擅自进入我房间的人。我对别人的气息非常敏感,对灵压更是如此,即使是熟悉的灵压,在靠近的时候我也绝对会醒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我揉着发疼的额头,发觉自己从上午一直睡到了晚上。可即使这样,也轮不到他来叫我吧?我冷冷看向他。
蓝染倒是毫不介意的微笑着,连征求我同意都没有,抬脚就迈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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