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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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褂子,这样颜色地衣服代表什么?我很清楚。长春宫里摆了三桌酒宴,皇上并没有来。但是听说提前送来了抓周用的物品,兰儿地脸上除了喜气。看不到别的表情。皇后这回很赏脸,似乎忘记了满月酒席上的难堪。送来了厚礼,还亲自到场招呼一干妃嫔。我与丽影,琪嫔,云嫔以及皇后和兰儿同坐一桌,润皇贵妃托宝珑送来了一串玉质佛珠,宝珑是在我们彼此说些客套话的时候来的,兰儿当场打开锦盒,脸色微微变了,尽管皇贵妃一心向佛,可给未来地帝王送串佛珠,感觉总是有点不恰当,不过,不悦只是一会儿的,打赏了宝珑,兰儿回到席上,依旧喜气洋洋。
小孩子抓周是很精彩也很关键的环节,散席后大家伙都聚在长春宫的厢房里,房中檀木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毛笔,念珠,金银,玉玺等等,先前安德海已经准备妥当,兰儿抱了孩子过来,让他坐在桌上,随他去抓。
有好拍马屁的妃嫔一个劲儿的叫抓玉玺抓玉玺,大多数只是强装着笑脸,在一旁观望。
载淳在桌上爬来爬去,胖乎乎的小手摸一下玉玺又放了,然后拽住一串朝珠,兰儿不动声色,看来孩子的行动一直在影响她。
“也不错,能做大官儿呢?”有个拍马屁却又缺心眼儿地常在开口叫道,知道她是常在,是因为在第二桌上看到了她,姿色出众,打扮俏丽,听说常来长春宫走动,所以兰儿请了她,没想这马屁竟拍到了马蹄子上,皇上的儿子,哪个不想当下一任君主?做大官儿?亏她想得出,真是胸大无脑!
眼见懿贵妃一脸怒色狠瞪她一眼,那常在才明白说错了话,一干人都在看好戏,只见她粉脸紧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得了,天色不早,你回你宫里去吧,”兰儿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那女子不敢吱声,掩嘴退了出去,付出了不少努力吧,一句话就毁光光了,可怜,我摇摇头,在心里叹口气,伴君如伴虎,谁说伴妃又不是?
这段小插曲完结后,众人依旧回过头来,看小阿哥抓周,没想,在我们看好戏那一会儿,他竟又丢了朝珠,懿贵妃地脸色稍稍好看些,看来抓玉玺的希望还是有地,不枉安德海费劲心思,将玉玺放在离孩子最近地地方。
“唔,唔,”小屁孩嘴里吐着泡泡,抓住最远处一朵俗艳的宫花,并且爬到对面,扯住了琪嫔手里地手绢儿,往自己面前拽。
“啊?”琪嫔惊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站在对面能看得清楚些,偶尔鼓鼓掌也能让懿贵妃记住自己的恭维,没想到小阿哥竟然爬到桌子对面来,还扯住自己扑满香粉的手绢儿,该不该给他呢?
载淳拽了半天,不见琪嫔松手,已觉不耐烦,忍不住呼呼地发出叫声。
“阿哥喜欢,你还不给他?”皇后站在人群中,突然出声。
琪嫔无奈,只得松了手去,众人眼见小阿哥攥紧两样玩意儿,还将宫花叼在嘴里,手绢则被他盖在自己头上,那模样很是滑稽,只是,大家看着懿贵妃铁青的脸,怎么也笑不出来,房中一时静寂得可怕,只听到有轻微的呼吸声,还都是极力压抑着的那种。
载淳似乎很中意这两样,再也不撒手,在转身往自己母亲面前爬的时候,还献宝一样咕咕笑两声。
“谁把这些东西摆在这儿的,”懿贵妃终于忍不住了,她回身冲身后的奴才大吼。
“主子恕罪,是奴才摆的,”安德海战战兢兢回话,见到懿贵妃脸色异常,他情知不好,赶紧跪倒在地。
“都给本宫撤了,”懿贵妃几乎要咬牙切齿,回头见了载淳手里的花和手绢,她又狠狠地瞪了对面的琪嫔一眼,不顾孩子的抗议,将东西从载淳手中拽过来,扔在了地方。
“呜呜呜,”载淳吓得大哭,眼泪鼻涕留了满脸,小孩子见了鲜艳的东西,喜欢就抓了呗,无辜的孩子,怪只怪他母亲对他的期望太高,怪只怪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唉,我忍住上前抱起他安慰的冲动,随皇后一起走出了房间,这个抓周宴,我们不快乐,主角也不快乐。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三)
从长春宫回来,我就睡下了,抓周不过是对孩子寄予期望,只因地点在宫里,只因载淳是帝王家的孩子,这抓周就变成了一件与政治有关的事儿,载淳被母亲夺去手中玩意儿时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难以想象,当他长成少年,当他选择了阿鲁特氏却被母亲恶意阻挠时,在他们的爱情悲剧里,他将扮演一个何等悲凄的角色。他将被夺走的是再是一朵宫花,一方手绢儿,而是忠贞的爱情,还有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我要来自之后的时代,知道许许多多的结果,却不能改变命运的轮盘,储秀宫里浑浑噩噩的日子又过了许久,这样的生活似乎看不到头,我学会了无所谓,生命都无所谓。心里空荡荡的,因为一份悬而未知的感情,脑子里每日都乱的像一锅粥,本来什么事都不愿想,却什么都甩不掉,纷繁的事情在脑袋里搅啊转啊,晚上睡不着,得在房门外踱步到半夜,实在困得不行再爬上床去,看着菱花镜里的自己,日渐地瘦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用尽了办法也未能消除。
昨夜,又在院子里转到很晚,天上没有月亮,几颗暗淡的星子在云中洒下些许寒光,快要记不住奕泞的长相,这让我更觉寒冷,他多久没有来了?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我是信他的,所以我还在储秀宫里安静地等,再等等吧,我的底限也不过十年,看看,都已经过去大半,春分才过。半夜寒气太重,我终于抵挡不住寒意和困意,努力想着奕泞的面庞。进房去窝在被褥里,昏沉沉地睡去。
“主子。。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貌似眯了不到一会儿就被叫醒,白溪掀开床帘,一缕阳光从窗缝透进来,我微眯着双眼,倦怠至极。
“天亮啦?都什么时候了?”我似醒非醒。闭上眼睛再努力睁开,“感觉才睡下。”
“昨儿又转了大半夜吧,奴婢都看着呢,”白溪心疼地摸摸我额头,“还好没着凉,给您准备了开胃菜,起来吃些,今儿天气不错,叫锦瑟陪您四处走走?”她挽好帘子。将水盆搁在洗脸架上。
“天气很好?”我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懒懒地问。见白溪点头,又自顾自地说道。“老躺着也不行。”
“看您。都三月天了,天气怎会不好?如今外头草长莺飞。暖和得很呢。”白溪替我准备了内外皆鹅黄的衣裳,鼓动道,“是该去走走了。”
“好吧,听你的,”我掀被起床,“让别人一直影响自己,活得真没劲。”后面这句话细如蚊蚋,我只想说给自己听。
不记得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只晓得当时还得穿厚袍子,脖上还得围毛乎乎地银狐皮围脖。白溪替我准备的衣服相较那时候单薄了许多,一件质地柔滑的蚕丝里衣,外面是一件鹅黄绣翠湖色花纹地旗装,一排珍珠色盘扣从领口延伸到腋下,旗装外是一件羊绒里子的小短褂,奶白地颜色,衬得皮肤多了些水色。
“主子,这身儿衣裳奴婢搭配得还好吧,”白溪替我抻抻裙角,“宫外头花红柳绿的,太耀眼了,您这一身浅色,显得娇嫩许多。”
“进宫多少年了,比不得她们年轻,其实鲜艳些的颜色倒也挺好看,不过我穿不上了,越发映得脸惨白惨白。”我在镜子前转转。
“她们呀,恨不能把所有颜色穿在自己身上,难得有机会在宫里走动嘛,皇上说不定会来走走。”白溪帮我散下头发,用桃木梳轻轻梳理。
“你也学会嚼舌根了啊,”我坐在椅子前,回身笑骂道,“都多少天不见他了,要真能遇到,那才叫缘分呢。”我神情有些黯然。
“主子,插朵头花吧,精神些。”白溪岔开话题,从锦盒里选了朵珍珠色的串珠头花,数十颗色泽温润大小相仿的珍珠,串成梅花形,花朵下,还有几片薄薄地翠玉衬托,清新雅致,我拿过来在手中把玩一会,待白溪为我输了简单的发式,就将头花斜斜插入两把头上,“好了主子,看看。”白溪拿了小铜镜让我看后面的发型,脑后盘好的头发成燕尾状,很久没有梳这样简单而又精致的发型了,燕尾上还坠了米粒大小的珊瑚珠串,随我摆头轻轻晃动着,我颇满意,忍不住打开胭脂盒用指匀了匀,在脸上轻轻涂抹着,镜中的自己,确实精神不少。
“这样可好?”我回头看着白溪,让她仔细看看我的装扮是否得体,许久没出去,可不能逛几步就吓到人啊。
“还用问奴婢啊,看镜子就知道啦,好看得不得了,真的。”白溪赞赏地连连点头,我这才放心站起身。
“主子,早膳吃地可好?”白溪送我到门口,桌上的小碗小碟还等着她去收拾,看到我点头,她又问,“真不用锦瑟或者碧痕跟着?这俩丫头天天闲在屋里玩沙包呢,您可会宠坏她们的。”白溪自己太勤快,就硬是见不得别人偷一丁点儿懒。
“她们算勤快地啦,是你自己太忙碌了,”我拍拍她的肩膀,“收拾了就四处去走走,屋里没有忙不完地事儿。”我交待完,摸摸肚子走出门去。清粥和酸辣豆瓣,既清肠胃又爽口,所以我今日吃地比往常多得多,白溪手艺好,豆瓣是她按照我的口味自己做地,害我吃了两碗,之后还胃口大开吞了一碟豌豆黄,呃,我很不斯文地打了个嗝儿,白溪在身后嘻嘻笑着,显然她听到了我打嗝的声音,很久没有这么好胃口了,难怪她开心。
走出门才发现外面的天地有多美,奇怪自己这么久不出门怎么都没憋疯,储秀宫里也有春天里时令的植物,不过都是些小型的盆栽,叶子虽绿却长得不甚舒展,有些小家子气,宫门外可不同,绿就绿得青翠欲滴,红也红得光彩夺目,早该出来瞄几眼的。我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一路走走看看,追蜂赶蝶,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待有了汗意停下脚步,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桐树林边。这似乎是除了御花园外,最有生机的地方了,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来过,去年秋天的落叶竟还没有腐烂呢,厚厚一层金黄,现在才初春,今年的新叶长得不算茂密,树叶间的空隙里洒下无数缕阳光,我抬脚走上去,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宁静的林子里回响,原本有些头痛的脑袋竟好了许多。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四)
找到了从前绑秋千的树,因为长得奇特,事隔那么久,还能在林子里找到,可惜今天没有带绳子,秋千是荡不了了。我伸手摩挲有些粗糙的树皮,又仰头看树叶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的细碎的阳光,眼睛晃得睁不开,我索性倚着树干坐下,闭上眼睛,身下松软的落叶让我很是放松,这是树林深处,如果兰妃娘娘在此酣睡,应该没有人发现吧。
沉沉地睡了许久,直到被一场让人想来就面红心跳的春梦扰醒,那感觉真实得可怕,温热的唇从脖颈已经延伸到了胸口,我努力跳出梦境,睁开眼却发现,林子里并不只我一人。
我的鹅黄褂子早已脱下,旗装的盘扣也被解开,难怪觉得有股凉意,难怪会置身于一场春梦中,原来这一切,早已经在现实里上演了。
“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这里睡着会很危险?”青色的胡茬扎在我的脖颈和胸口,什么时候里衣的领口也被扯开了?衣衫都已半褪,此刻遮蔽着我上身的,唯有一件湖蓝色滚边的鹅黄肚兜。
“除了你,不会有别人来,”我没有力气抗拒他在我身上制造的一切,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腰,将头侧靠在他的右肩,任他为所欲为。
“万一有人来怎么办?以后不准这样,听到没有?”他惩罚性地轻咬我的胸口,我唯有紧咬下唇才能让自己不至呻吟出声。
他是故意的,这宫里还有哪个男人敢不请自来,即便是奕,不经他的允许也不会踏进林子半步,至于太监奴才们。更是不敢在宫中乱走动。我重重吻上他的唇,封锁住他的絮絮叨叨,在唇舌交缠时。。wap;16K.Cn更新最快。我也轻咬他地唇,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的挑逗。
“兰新。你这个妖精。”奕泞用力扯开我在漏*点中早已褪至腰际地衣服,然后迅速扯开自己的皇袍,男性地身躯在下一秒已经覆盖上我的,桐树下,发出了充满情欲的喘息。
这个男人。在我以为他快要将我忘记的时候,用一场突如其来的漏*点向我告白,这是爱吗?或者说他需要地,也许不是我的心,而只是身体?
胸口和脖子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吻痕,就连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也被他用热烈的方式打下烙印,我不太明白,这真的是养心殿里那个苍白虚弱的咸丰帝吗?此刻的他。精力充沛得很,根本不给我休息和思考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地解释。他似乎只想把压抑太久的欲望全数发泄到我身上。
“会不会有人路过,”宫里难道就没有几个也喜欢荡秋千的宫女?林子并不大。细看也会看出端倪地。我有些紧张,而奕泞的狂猛也让我有些羞赧。想到被人发现后地难堪,我忍不住推开他。
“谁敢闯进来,朕就砍了他(她)地脑袋!”我因为担心而紧绷的身体不仅没让奕泞受到影响,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狂热。“别担心,不会有人来地,”他在我耳旁呢喃,不时轻咬我的耳垂,在我快要放松时,他突然狠狠地深入我的身体。
“唔……”我咬住下唇,这样的漏*点我根本承受不了,许久不曾温存的身体已经对他陌生,身体有些疼痛,奕泞并不是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感觉到我的不适,他停下动作,怜惜地轻吻我的脸颊。
“不要弄伤自己,我会小心的,”他额头的汗珠低落在我胸口,我想也不想,将奕泞拉向自己,张嘴咬住他的肩胛,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身体的疼痛。
奕泞没有出声,任由我留下深深的牙印,“你为什么会来这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正向我对白溪说的,是缘分?
“兰新,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忍一忍,一切都会过去。”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我还未思考清楚,他已经再次捕获我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有眼泪刷拉拉地淌下,泪水与身体的疼痛无关,这我知道。
为了怕我承受不了他身体的重量,奕泞搂着我翻滚了小半圈,我们的重量由他来承担,漏*点过后,静静躺在他胸膛上,聆听耳畔强有力的心跳,我竟没来由地有了一种死心塌地的感觉。
“为什么最近都不来看我?”我抽抽鼻子。
“我冷落的不是你,”奕泞伸手刮下我的鼻子,“而是后宫。”
“哦,原来我不过是她们中的一个!”我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醋意,“就是说,今天你在林子里遇到别人,也会放肆咯!”
“你说什么浑话,”奕泞皱眉,“我是牲口吗?随时随地乱发情?”
“哼,”我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不依不饶地撅嘴起身,无奈一缕长发在翻滚时压在他身体下,结果,我不仅没能离开,还狠狠地撞回到他身上。
“我是有感情的人,我只会跟我爱的人做这种事情,”他伸手拂去我额上的汗,“有些事,我需要再保密一段时间,你太善良,如果过早让你知道,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和灾难。”
他的身体再次覆上来,我赌气抵住他胸膛的手臂,也被他一手抓住禁锢在我头顶上方,“你放开,放开我。”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兰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他的吻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皆能点燃我的漏*点,我不再挣扎,无言地承受他带侵略性的占有,极力忍住的呻吟在他一次次强烈的攻势下,终于变成了动情的吟哦。
树叶缝里洒下的阳光照射着皮肤,有些灼热,我们已经在厚厚的落叶上缠绵了整个上午。
“满足了么?”奕泞扶我坐起,拾起一旁散落的衣服为我穿戴。
“这句话,该问你吧?”我脸颊潮红,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回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浑身酸软使不上劲,不然一定跳起来揍他一顿,吃干抹净了竟然还问人家这样不正经的话。
“我说,还不够。”他在我肩上咬一口,原本系着肚兜带子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邪恶地游移,鹅黄的肚兜尽管已经穿戴好,却并不能遮挡什么,至少,我背部的春光是一览无余的。
“别这样,”身体开始发烫,我寻回理智开口道,“出来很久了,她们会担心的。”
若我依了他,今晚上怕是要在这儿露宿了,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我就明白这种提醒很有必要。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朝朝暮暮长相见(一)
奕泞懊恼地叹气,“也是,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去处理呢,晌午,奕也会来养心殿等我的。”
“那还不快走,”我自己拿过肚兜和里衣穿戴,好不容易才系好肚兜的细绳,下一秒却又别奕泞一把扯下,“干吗啊?”我不解地回头,看到奕泞眼中浓浓的欲望。
“我说过还不够,”他从身后环住我,滚烫的唇在我背上游走,时轻时重的噬咬让我再次咬紧下唇,身体已经很累,但是却无法拒绝他的求欢,被压倒在落叶上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背对着奕泞,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仍然能感知身后那一股强烈的欲望似乎要将我吞噬。
昏睡了许久,这是我这几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尽管奕泞在忙碌,我却任由自己沉入梦乡而不去回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睡得香甜。
奕泞穿好衣服将我抱起,没好气的看着我,我自知理亏,这个时候睡着确实很伤他的自尊,“人家累了嘛,”我吐吐舌头,抬头看天空,才惊觉已到晌午。
我伸手去拿一旁的衣物,这回,奕泞倒是很体贴地为我一一穿戴好,“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我愣了愣,他在为我细心地扣着盘扣,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你会来见我的吧,我已经等了很久,不在乎多等一阵,不过,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消失那么久?”我是个很健忘的人,等到有一天将你忘记了。我们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了,我在心里说道。
奕泞伸手搂我入怀,“我也想天天看到你。只是现在,不允许这样。。wap;16K.Cn更新最快。”为什么不允许。为什么?我在心里大叫,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窝在他的怀里低泣,奕泞从未见过这样感伤的我吧,他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将我搂紧。
泪水被风干,脸上有些痛,这种细微的痛楚提醒我,该离开了,我松开他,将散乱地头发梳拢。
“等等,”奕泞再次出声,我迷茫地回头,他突然吻住我。一颗微苦的药丸送进我口中。
“是什么?”我还是掩饰不住慌乱,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让我吃药。
“让你不至于太虚弱,”奕泞淡淡回答。唇上还留着他地温热,我无法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谢谢。”我站起身。这种药丸的作用我并不是不知道,宫中只有皇上才有。从前在养心殿,我无聊时四处翻找玩意儿时曾看到过,因为好奇,我也试过味道,与今日地没有两样,不就是担心我怀上孩子么?呵,我在心里苦笑。
“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吞下去的。”我转身,踏着落叶离去,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我再没有回头,因为害怕自己再无勇气离开,奕泞啊,你不愿让这场漏*点留下痕迹,那我是否,又将回到从前,继续我漫长的等待?只希望,你不要再让我空等,不要让我的记忆里失去你地痕迹。
蹒跚着走回储秀宫,看见白溪在宫门口张望,生怕她看出什么,我赶紧挺直脊背,将仍然有些凌乱的头发抓了几把。
“主子,出去大半天了,奴婢担心呢,您也没有托人传个话来,是不是去了别的娘娘宫里。”白溪拂了拂我额前的刘海,看到我的浅色衣衫有些脏乱,不禁皱起眉头。
“不是,我四处去逛了逛,难得出门嘛,有的地方不好走,衣裳弄脏了,”我有些语无伦次。
“那奴婢去帮您打盆热水洗洗吧,没有伤着哪里吧?”白溪关切地问,我有些鼻酸,摇摇头,赶紧走进房间。
碧痕和锦瑟打来热水装满浴桶,白溪又准备了干净衣裳,我挥挥手让她们都出去,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不仅因为难堪,还因为奕泞说的那句话,他冷落的是整个后宫,我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冷落她们地同时独独宠幸了我,这不是得意的资本,而是麻烦。
借口天气冷,让白溪给我准备了高领的旗装,脖子上地痕迹太清晰。“主子,您从前总说高领的衣裳难受,喘不过气呢。”碧痕没心眼地说道,确实很少见我穿这样地衣服,我没吱声,继续看我地诗词,白溪在一边拽了下她,让她出去端午膳。
“主子,这两天休息的可好?”白溪将碧痕端来地午膳摆在桌上,我摸摸肚子,精致的菜色让我胃口大开。
“还不错,没见我精神好了许多?”接过她递来的白玉碗,呼噜噜喝下一碗汤,“味道真好,是御膳房做的吗?”
“不是,您说那里做的菜不合口味,这几天啊,都是奴婢自己做的,主子觉得开胃那就好。”白溪谦虚地笑笑,难怪从那天的豆瓣清粥开始,味道就不一样了,原来换了大厨啊。
“还是你贴心啊,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端起饭碗边吃边咂吧嘴,“这个鱼丸好吃,还有这个酸辣的凉拌菜,恩,也不错。”我吃得兴起,直到自己实在吞不下了,才发现已经三碗米饭下肚。
白溪在一旁看着,“主子,您喜欢吃奴婢做的菜,可真是奴婢的福气。在这后宫里,给您做一辈子饭菜,当一辈子奴才,奴婢都愿意呢。”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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