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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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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弄脏了他的制服,死定了死定了。我的脸再次跨下来。“皇上将您安置在床上,让我们服侍您洗净,又传唤了太医,这不,太医才走呢。主子,有没有觉得身体好些了。”“哎,对哦,好像没有那么痛了。”“是太医给您开了药方,皇上交代我们一日三餐务必喂您服下,不然要拿我们是问呢。”“绿绮呢,好像醒了没有见过她。”“她在厨房煎药呢,前会儿煎的一副喂您服下了,现在又去准备了,主子,桌上放着些小点心,您要是觉着药苦啊,喝完药就吃几块。”“你们都去忙各自的吧,我现在好多了,先躺会儿。”“好,药煎了再来叫主子服药。”白溪放下轻纱床幔,带着锦瑟她们退出去。脑子里跟浆糊似的了,奕忻来传信,奕泞抱我回来,这什么跟什么啊。还以为自己住定空调房了,没想到因为腹痛,竟因祸得福。不过说不定,奕泞这人喜怒无常,把我养好了再整治我,不是更有成就感,我打个冷战,缩进被窝里不再动弹。月信来的这几天,我真的老实了,连院子都没去,除了撒,吃喝都在床上,绿绮把房中弃置不用的一个小红木茶几锯断了腿,又用旧布缝了4个桌脚垫,给我做成了小饭桌,吃饭喝水只需坐起身来,还有平日爱吃的点心,也放在小几上,想吃伸手就成。奕泞送我回了储秀宫再没来过,奕忻倒是托姑姑送来了些贡枣和益母草,让我感动之余更觉不好意思。这一日,我依然窝在床上喝茶,白溪轻挽小厅堂里的珠帘进来,“主子,贞嫔娘娘来了。”她来干吗?再这么躺着似乎不妥,可梳洗已经来不及了呀!“白溪,拿秦常在送我的珍珠粉过来。”易容术嘛,呵呵!白溪传话时贞嫔已经进了宫门,我胡乱在脸上扑了几下,将粉盒粉扑藏在被子里,将本来很乱的发髻再抓了抓,复又躺下。“兰贵人,近来身体可好些了!”贞嫔身边的侍女掀帘,掺着主子走进来,绿绮早已搬了红木太师椅在我床前,扶贞嫔落座。“娘娘,我家主子病了好几日了,今儿才服了药,听说娘娘来探望,本想勉强拜见终是起不得身,望娘娘见谅。”绿绮说完,挽起我的床幔,对望一眼,她被我那鬼样惨白的脸吓了一跳。“着实病得重啊,是不是在丽贵人寿宴上染了风寒?”她没有近身来看,怕我传染,我巴不得。“不知道,咳咳咳,贱妾身体畏寒,向来体弱多病,只怕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装模作样咳嗽着,白溪也很配合地拿出绣帕替我擦拭额上的汗珠。
第三十章 柳暗花明春事深(二)
“那本宫先告辞了,你好好养病,茵茜,把人参交给贵人的贴身丫头,咱们先回去!”贞嫔起身,屋里丫头们福身恭送,叫茵茜的丫头将人参交给白溪,依旧掺着贞嫔走出宫去。我松了口气,正想爬起来去上厕所,却见碧痕慌慌张张进来,“主子主子,”她跑得刹不了车,差点撞倒我。“着火了呀,跑那么快,快把我鞋子拿来。”“主子,皇上来了。”“什么?”我瞪圆眼睛,他又来干吗呀?这厕所肯定是不能上了,照刚才这情形,咳嗽一下,他就该跟贞嫔一样跑得快了,忍个几分钟吧,我再次缩回被子里。“参见皇上,”丫头们大气也不敢出,很难得见龙颜的嘛,那小心肝还不噗通噗通跳得欢快啊。“起来吧,你们主子还在睡?”他停住脚步,没有掀帘进来。“回皇上话,主子还在静养。”白溪终归是见过大场面的,先回了他的话,其他丫头压根不敢出声。“你们先出去,我看看你们主子。”外面静悄悄的,貌似白溪她们出去了,帘子被掀起时,珠子碰撞的声音惊得我神经紧绷。奕泞可不像贞嫔那么好哄,万一发现我装病,那真会罪加一等了。我侧身向里,头也蒙进被里,只留出一撮头发。“兰儿,好些了么?”床榻微微下陷,我知道他坐在我旁边了,打呼是肯定行不通的。“唔,皇上么?”我慢慢转过身来,“好些了,不过还是很难受,腹痛如绞!”我皱起眉。“太医开的药吃了么?”他伸手来探我的额,被我轻轻躲过。“贱妾的病怕会传染了皇上,皇上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把自己说得跟得了禽流感一样。“怎么会传染?我问了太医,说是你湿气太重,气血不足,平日不注意保暖,以至月信时经血阻滞导致腹痛。”他是有备而来啊。什么经血阻滞嘛,说得人家不好意思呢。“我看看,还冷吗?脸色怎么惨白啊?”他强行按住我肩膀,轻抚我额头,“这是什么?”白白的珍珠粉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头。我赶紧伸出手紧握住他伸在我眼前的手掌,“皇上,这几日贱妾病了太难看,怕污了你的眼,早上叫丫头帮我扑了粉,本想掩饰下没有光泽的皮肤,没想到,倒弄巧成拙了,”我把脸窝进他掌中,假意哭起来,再问下去真穿帮了。“你怎么会这样想,若朕觉得你难看便不会来探望,再说那日你如此狼狈,朕也见过。”他任我将脸抵在手掌中。糗死了,不要说了。我为什么总这样倒霉,记得读初三的时候,情窦初开,和一个自己暗恋好久的男生去看海,特意穿了白色连衣裙,结果海没看到,被他用自行车极速度地送了回来,因为我大姨妈来了,血染的风采,我的初恋就那样玩完,这次也是在奕忻面前丢了人,偏偏奕泞这家伙还要在我面前旧事重提。“对了,朕还想问。”他欲言又止。“什么啊,”他要转移话题?那太好了,我求之不得。“你们究竟怎么回事?”他说完马上别过头去,还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没什么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我转过脸,把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于他。虽然我是对奕忻有好感,虽然他是我的深宫男子,可光天化日之下,我才不会做那种苟且之事呢。“真是这样?”奕泞竟然在笑,吓我一跳。见我点头,他突然伸手绕过我的颈子,将我搂在怀中,“朕就知道你不会骗朕,那日朕心中烦恼,所以才责怪你,我……”他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我,整个人仿佛卸下了重担般,一下子轻松起来。我莫名其妙地任他搂着,突然想到,完了,我还没上厕所的呢!
第三十一章 柳暗花明春事深(三)
奕泞来探病后,我的身体神速地好了起来,其实是不能再装病了,他退了朝总往储秀宫跑,一大堆补品堆在我房间的圆桌上,吃得我想吐,我第一次发现把鲍鱼燕窝当饭吃也是很痛苦的事,为免他善意地荼毒,我在吃腻补品的第二天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活蹦乱跳。太阳渐渐烈了起来,已经进入五月了,安总管送来了夏季做衣裳的布料,还有一堆珠宝首饰,据说数量是有史以来最多的,安总管的话大可不必信,他是天底下最臭屁的马屁精!有几日,去了贞嫔的承乾宫,她最近气色越发好了,只是胃口大不如前,言语中向我透露,可能是有喜了,只不过因皇上国事繁忙,而没有告知。奕泞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真替他高兴,老实说,这段时间他老往储秀宫跑,我都觉得心慌,担心自己被他感动而放弃了奕忻,担心他不顾君王风度霸王硬上弓,若他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怕是要分出许多精力去承乾宫那边探看,到时候我也就轻松了。贞嫔有孕的事一开始并未张扬出去,各宫的贵人都不知道,特别是丽影,早前因为她锋芒毕露,就有传言说她要艳压后宫,这对于一直稳做后宫第一位的贞嫔而言是个最大的障碍,所以贞嫔期望母凭子贵,做上中宫娘娘,再对付丽影等人便不费吹灰之力了。许是因为诸般事情已经准备稳妥,喜事可以公诸于世,贞嫔怀孕的消息半月后终于传遍了后宫,奕泞喜不自胜,在承乾宫设宴,满朝文武百官齐贺。那几日,他没有出现在我的储秀宫里,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不过奕忻的拜访,填补了这个空。奕忻是带着一盒围棋出现在储秀宫的,他知道我的生活如他母亲早年一般,所以送围棋给我打发时光,这盒棋子都是用上好的玉石刻成,白子用白玉,晶莹光润,黑子用黑色玛瑙石,威严大气。我只会走五子棋,在和奕忻乱七八糟对弈几局后,才觉得围棋确实比五子棋精彩许多。棋子很光滑,据奕忻说这是他父皇在二十年前送给康慈太妃也就是当时的敬贵妃的,后来自己习棋,母亲又转赠于他,这样贵重的礼物,他竟送给了我。这棋子被我半推半就乐滋滋收下,就再也不离身,这是奕忻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当然要好好珍藏,虽然我爱财,但是私底下认为这围棋子还是比奕泞送的珠宝首饰来得贵重。六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对于贞嫔来说,也是她向后位迈进的关键日。这一日,皇上下旨命所有后宫女子齐往承乾宫祝贺,看来今日贞嫔不封后也封妃了。白溪替我梳好头发,今日穿了身藕色旗袍,插了根简单别致的金镶猫眼石簪在发髻上。绿绮带着要送给贞嫔的礼物,随我前去。承乾宫今日的光景与那日咸福宫的相比,可是阔气了不下数倍。贞嫔毕竟是第一个主掌承乾宫的主子,又第一个怀上龙种,即便在这几年中皇帝宠爱过无数后宫佳丽,但今日胜出的毕竟是她,一身大红吉服衬得她喜气洋洋,头上依然是一尺余高的大拉翅,前插金镶玉累丝点翠嵌珠宝九龙戏凤步摇,上嵌金镶珊瑚扁方。两耳上各佩戴两只金镶玉东珠耳环,貌似只有妃才有资格戴两只,看来这贞妃娘娘是做定了。人群中,我见到了前来恭贺的丽贵人,今非昔比,想当日,皇上专宠时,去咸福宫的人甚至比到承乾宫的人还多,自从上次寿宴之后,众人都认定丽贵人被皇上厌恶了,加上前段时间奕泞总往储秀宫跑,更让人猜测丽贵人再无翻身之日。她一身橙色吉服,梳着两把头,戴着并不张扬的金镶宝石蝶形花钿,在人群中显得形单影只。我想往前去,跟她说说话,却被绿绮拉到一边,“主子,贞嫔娘娘好像在叫您。”侧头望向前方,贞嫔冲我微微笑了笑,笑起来都是那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唉,不做皇后真是浪费了。“主子,去那边儿吧,刚刚茵茜姐姐过来传话说贞嫔娘娘让您过去呢。”我回头望望丽影,却发现原来的地方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我摇摇头,随绿绮往贞嫔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二章 柳暗花明春事深(四)
“贺喜娘娘,”我福身恭贺,一边的绿绮早已将贺礼呈上。“兰贵人,不介意我现在就看礼物吧?”贞嫔微微笑着,将红绸覆盖的檀木礼盒接过。“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蕙质兰心的兰姐姐给贞雅送的礼了。”一声兰姐姐,无形中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原来贞嫔叫钮祜禄氏贞雅,人如其名啊。“不知道娘娘是否喜欢,”我可承受不起她这一声姐姐。贞嫔轻轻掀开礼盒,一个金镶玉龙戏珠纹项圈躺在盒子里,项圈下用明黄色璎珞丝缠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那玉的形状不肖说,自是长命如意锁了。“送给将来的小皇子,礼物不算贵重,只望娘娘不嫌弃。”这可是咸丰送我的珠宝中最贵重的一件了,当然,嘴上还得客气点说嘛。“茵茜,收好兰贵人送的礼盒,仔细点,弄坏了可小心你的皮!”她将手中礼盒交给贴身侍女茵茜,转身往后花园走,“兰姐姐,陪我一起走走吧!”我不敢怠慢,低声叮嘱绿绮寻找丽影,自己则不紧不慢紧跟在贞嫔身后前往承乾宫的后花园。毕竟是贞嫔住的地方,这后花园足足有储秀宫后小花园的几倍大,到处水榭亭台,假山楼阁,6月的风有些热,贞嫔走了不到几步便累了,我扶她进了最近的一个小亭子,在石椅上坐定。“口有些渴,兰姐姐,你能帮我去端杯茶来么?”贞嫔用手扇了扇风,还是面红轻喘。“我就去,你在这别乱走,我马上回来。”幸好今日穿了一双浅色落蝶绣花鞋而非花盆底,提起裙子,我飞速向承乾宫跑去。茵茜听说主子口渴,一定不肯让我端茶去,说是娘娘的茶都是她亲自熬的,别的茶断不肯喝,她一双精明的眼睛时不时盯我一下,我心里毛毛的,只得让她去贞嫔的寝宫内倒茶,这茶倒完茵茜必定亲自奉去,我等了片刻,觉得该先去跟贞嫔解释下,不待茵茜出门,我转身再次走向后花园。此时的贞嫔没有呆在小亭子里,而是站在了澄湖旁,澄湖是园中的一大景致,湖边杨柳垂岸,湖面上水波澜澜。一丝水气铺面而来自然凉爽些,贞嫔又是怕热的,难怪会向湖边去,看着她背对我立在湖边,我一时玩心顿起,想轻走到她身后轻叫一声。就在我向她走进时,一个比我更快的身影迅速靠近了她,还有人和贞嫔开玩笑?看来我不能得逞了,不对,靠近的人是丽影,她们素来不合。我心下一惊,加快步子往前跑去,手也不由自主往前伸出,想扶住贞嫔以免丽影的莽撞靠近会伤到她。终究慢了一步,当身后风声传来,贞嫔好奇地回头,她眼里的惊恐映入我的眼瞳。我眼睁睁看着丽贵人将贞嫔推入水中。水声,不对,两次落水的声音,两次?两个落水的人,贞嫔和丽贵人。“啊?”一声尖叫从我身后传来,茵茜惊得掉了茶盘,“来人啦,主子出事啦,”不愧是贞嫔身边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镇定地呼救,不像我,看着湖中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头,因为害怕也因为不识水性而呆愣在地。“兰主子,您,您好狠啦,”茵茜不忘指责我,在她呼叫之后,后花园涌来大堆人,包括奕泞,还有前来恭贺的奕忻,他是贞嫔请来的贵客,现在和众多人一起目睹了我的残忍与狠毒。我慌乱地后退,直到身后一棵柳树抵住我后退的脚步,我不停挥手表明我的无辜,为什么好像没有一个人信我,贞嫔和丽贵人很快被救了上来,丽贵人只是呛了几口水,身体并无大碍,不过贞嫔就没有那么幸运,她受到惊吓,加上冷水浸身,自她上岸后,一直昏迷不醒,而且下身出血不止。“你,是你害贞嫔和丽贵人落水?”奕泞大步走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服,眼睛里充满了恨意。“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推下去的。”谁会相信我,出事后站在岸上的只有我啊。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
第三十三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
“难道是她们自己往水里跳?你要告诉朕,朕的爱妃怀着朕的孩子往水里跳?”他的爱妃?我愣住,因为这个称呼。“皇上,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娘娘有孕在身,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离开娘娘身边的,”一边的茵茜跪倒在咸丰面前痛哭不已。我也想哭啊,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哭有什么用,奕泞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今天本该是大喜的日子,他却在今天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在茵茜痛哭时,内监们搬来软榻,贞嫔躺在榻上被送往承乾宫。“如果朕的孩子没了,朕就拿你的命来赔,”奕泞狠狠地撂下一句,转身向承乾宫走去,我抬头,他身后紧跟着奕忻,他竟然没有看我一眼,他也不信我?无力地瘫倒在树下,我无泪无语,手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六月的正午,我竟然觉得冷。“姐姐,”绿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悄悄跑来。“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我没有找到丽贵人。”她一脸自责。“不用找了,我去承乾宫外侯着,你先回去,别人问起,你就说没有和你主子一道出门。”我不想牵扯进她,我已经很无辜了,不想让她无辜受累。“姐姐,怎么了?”她不肯走。“走啊,回去转告白溪,说今日主子是一个人前来道贺的。”我知道行不通,送礼的时候贞嫔和茵茜都见到了绿绮,但是我仍然希望她们不记得这个小丫头,残害皇裔,谋杀宠妃,这不论定哪条罪都要砍脑袋,我只怕我的头不够砍的。“不用问为什么?你是奴才,没有权利过问主子的事,”我突然变的凶狠,绿绮吓得眼眶盈泪,转身离开。我扶着树干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向承乾宫。紧闭的宫门里关着我的命运,不知道站了多久,几个年迈的嬷嬷打开宫门,将等候在外的奕泞迎进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我的命运马上会揭晓。其实早该断了希望,从寝宫内贞嫔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和哭泣,我已经猜到自己离死比较近。宫外还有前来恭贺的其他贵人,常在。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或幸灾乐祸,或暗自偷笑,或大声责骂,我在这一刻成了后宫里的新闻头条。奕泞再次从贞嫔的寝宫走出,步履沉重。在杏黄色龙袍下,他绷紧的身体,即将喷泄而出的怒气,让我再次腿软。鼓起勇气,我想走进贞嫔的寝宫,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我关心的不是孩子的失去,而是她的身体,她还好么?她还会亲切地对我微笑么?虽然一开始她有意的拉拢让我反感,但这本来就是后宫女子惯用的伎俩不是么?她那一声兰姐姐,不是让我已经毫无芥蒂了么?为什么我不能快些跑向她,这样她就不会落水,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啊?”当我经过奕泞的身边,一只青筋突起的手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惊恐地看着他,这个前几天还一直哄着我吃燕窝的人,这个我一直担心自己会被他感动的人,此时正用全力掐紧我的脖子,颈子被捏得好痛,我快不能呼吸了,有泪涌出来。我一直希望有个孩子能分散他对我的注意力,我一直希望能逃开他的包围寻找手系红绳的男子,我一直拿他送的珠宝与奕忻送的围棋做比较,我一直觉得奕忻更适合我,但是现在,当他终于因为他的孩子要杀死我的时候,我流出了眼泪。不是因为痛,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心里好冷。我涨红的脸逐渐变得苍白,没有反抗,放肆地流着眼泪,泪已经流到嘴边,好咸。“皇兄,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宫闱之事,不宜再闹大。”“将这贱人关入冷宫,朕绝不轻饶她。”我终究没有死,但是被捋了贵人的封号,丽贵人因救贞嫔有功被封为丽嫔,而钮祜禄氏贞雅成了咸丰帝的第二位皇后。(第一位皇后早逝)
第三十四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二)
安德海半请半强迫的将我送进冷宫,这座房子是先皇的遗妃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房子破败,没有修葺和打扫的痕迹。昨日黄花,已没有翻身的机会,当然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管画檐上的蛛网。红颜媚君,君已逝,浓妆为谁?房子里也是蛛网密布,还有些不知名的爬虫在灰尘遍布的床榻、桌椅间跑来跑去,对这一切我都无动于衷,都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兰贵人的丫头们每人被杖打二十,投入浣衣局做苦役,虽然我一再表明她们没有参与到我的阴谋中,但是所谓殃及池鱼,重责自是难免,好在都没有性命之虞,我心里微微好受了些。从走进这个废弃的房子开始,我便不是贵人,而是一个罪人。守在门口的内监极会见风使舵,在安德海走后,对我便不冷不热的,打扫房子也要自己动手。进宫近一年,已经习惯了支使丫头们做事,白溪一向伺候得周到,以致我渐渐变懒,突然间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没有力气,更觉分外委屈。我拿着一把笤帚,拂去桌椅上厚厚的灰尘,一条一指长的蜈蚣从我手边窜过,惊得我丢开笤帚,跳到一边去。呆呆望着破烂的房间,还有狼狈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有多久没有这么委屈了?自从遇到奕泞,生活中便有了波澜,不管是误会还是受伤,最后总会被原谅,被呵护。自从遇到奕忻,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心,总让我觉得生活中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可怕,但是今天,这两个我以为可以值得永远信赖依靠的人都选择放弃我。认定了我是一个残忍狠毒、不择手段争宠的后宫女人。天知道,我不是!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脚有些麻,我一瘸一拐找到就近的一把木椅坐下。房间可能还需要花费大力气去打扫,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之前流的泪风干了,脸痛得很,我胡乱抹了一把,站起身来。房门外站着两个尖嘴猴腮的内监,据说是派来服侍我的,只怕服侍是假,监视是真吧。“麻烦两位公公帮我拿些被褥来,床榻上实在睡不得,”我向来不挑剔睡眠环境,但是脏得让我不敢躺,睡意再浓也将就不下去呀。“贵人真是讲究呀,这床榻以前的燕妃、云嫔可都是睡过的,换到您这儿,怎么就不行了呢。”一个内监斜起眼,貌似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哎哟,错啦,前儿还是贵人,如今不是啦。”另一个内监摇头晃脑地说。残害皇裔的事已经传遍了宫廷,这些平日无聊专爱打听宫闱秘闻的娘娘腔自是早听到了传闻。照常理,处死我只是迟早的事,他们不用担心我日后还有翻身打压他们的机会,所以羞辱我也在情理之中。穿越前,戏说大清的肥皂剧、小说也是看了不少的,不过后宫争斗的丑恶真的摆在自己眼前,却让我心中难平。“站我面前嚼舌根,当我死了么?”不管是今日死还是明日杀,一刻没断气,我就不能让这些贱人骑在我头顶上拉屎,开玩笑,我可是在21世纪被老板欺压得极度郁闷了,好难得穿越到大清后宫,做了个不大不小的主子,竟然被一群太监欺负。我楚兰新的颜面何存?“赶快给我拿被褥去,我一日没死就还是你们的主子,若敢不从,待我日后出了这破房子,你们就等着叫家里人领尸回去吧。”一向装恶人都是挺管用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我叉腰昂头,眼睛恶毒地眯起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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