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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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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尸回去吧。”一向装恶人都是挺管用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我叉腰昂头,眼睛恶毒地眯起来。站在面前的太监突然就跪了下去,真的有效哎。我得意地晃晃脑袋,准备回房间将桌椅弄干净,等下好整理床榻。纤细的胳臂被人握住,“大胆奴才,”我怒斥一声,回头却惊见奕泞站在我身后。原来内监跪的不是我。“皇上,”我有些惊惶,害怕他在这里掐死我,然后就地埋尸。完了,毁尸灭迹!“看来你真是被宠坏了,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不知道悔改。还料准自己能走出这里?”他眯起眼睛,我闻到一股血腥味,脑中警铃大作!
第三十五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改,还有我的丫头们,都是无辜的,”我愤怒地顶嘴,因为极度气愤而忽略了奕泞眼中的危险意味。“看来朕对你的惩罚太轻了,朕念在你一向乖巧的份上,本想给你一点教训,让你学会本分,没想到你竟如此骄横霸道,害死朕的皇子,进了冷宫还对奴才大呼小叫。”他走近一步,手劲好大,我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痛,痛。”我白了脸,泪水积聚在眼眶里。另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掰开他的手腕,却反被他箝固。我整个人被钉在清漆脱落的门上,动弹不得。“你还知道痛,那你知道不知道贞雅的痛,知道不知道朕心里的痛,朕的孩子,朕的第一个孩子,被你给扼杀了,贞雅今后可能无法生育,你说到底谁更痛?”他额上青筋浮现,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暴怒的样子,一时间,忘了呼吸,忘了反驳。我只是害怕,却被他认定是我认了罪。“你这该死的贱人,多少条命都换不回这一切了你知道吗?朕竟然还指望你悔改,还打算平息此事。”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狰狞的模样让我恐惧。“来人,将叶赫那拉氏带入偏屋,叫寒嬷嬷来。”他终于放开我,寒嬷嬷,干什么的?身边跪着的内监脸上为什么有一丝得意的笑,他们站起身来飞快往园外跑去,叫他们搬个被褥可没有那么积极呀。“我没有错,我说过了,她们不是我推下去的,你为什么不信我呢?”我揉着已经青紫的胳膊,叫寒嬷嬷来是替我铺床褥的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再来讨好我,真是奇怪。此刻的奕泞只不出声,一脸铁青地立在门口。“我是那种人吗?巴不得离这后宫争斗远远的,怎么会去害她们,把自己卷进去呢。”我嘀咕着。一边的奕泞突然出声,“朕就是太信任你了。”说完,他决绝地转身离开。当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园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材粗壮的老妇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彪悍的中年女人。铺床又不费劲,干吗带这么粗壮的人来。我正想开口叫她们,却没想老妇人先说话了。“捉住叶赫那拉氏,将她带去刑房。”“抓谁?我?凭什么啊?”我反射性地跑进屋去,将门闩上,自己则躲在门边。破房子里的东西确实不经碰,只听一声轰响,一个女人已经将门撞破,木门倒地时扬起的灰尘呛得我不停咳嗽。“为什么抓我,带我去刑房做什么?”我被她们攥紧胳膊,刚刚被奕泞抓出青紫的地方再次被她们紧紧攥住,痛的我额头渗出汗来。好可恨,我在21世纪可有1米65,虽然不是模特身材,但也不矮,谁想回到清朝,竟然才1米5多,被那几个膀粗腰圆的妇人跟抓小鸡一样提拉着,挣扎只是浪费我的力气罢了,不消一会功夫,就被带到刑房,只一眼,我便呆了。原来要对我用刑,不仅不信我,还要屈打成招?谁来救救我,好像没有人,除了我自己!我只能靠自己,被鞭打是免不了的,寒嬷嬷奉旨鞭笞我,从她的表情看似乎对我恨之入骨,想求她手下留情自然不可能,奕忻在承乾宫外为我求情,我还以为此事他能摆平,没想只是让自己受了更多的折磨,早知道还有一顿好打,倒不如先前一死百了。被捆缚在长凳上的身体动弹不得,第一鞭落在背上,我咬牙忍住,接着第二鞭第三鞭,背上火烧火燎地痛。我竟然回不去了,要死在这大清朝了么,该死的和尚,早知道他不该信,想想以前听过的穿越故事,不是小说杜撰,就是有去无回。看来我是死定了。“妈妈,”我忍住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再也见不到妈妈了,为什么好像看到妈妈在向我招手?10年过去了吗?我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吗?“妈妈,我真的没有推人入水,你女儿我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我嘴里咕哝着,闭上了双眼。
第三十六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四)
二十鞭,几乎要了我的命,当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趴在灰尘布满的床榻上,背上的伤不用看,也知道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我连挪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顾不得床榻的脏污,将头埋进布枕中,放肆地大哭起来。奕泞不信我,一顿鞭打差点要了我的命,奕忻认定了我是狠毒的人,承乾宫别后再未探望,还有丽贵人,明明是她推人入水,如今怕是躲在咸福宫里偷笑我的背时了。心里想着,越发地有些恨,我招谁惹谁了,进宫近一年,我安静地呆在我的储秀宫里,不计较,只忍让,也原谅丽影先前的心机,我以为我可以安静地呆下去,我以为我有很多的时间去寻找我的深宫男子,我一直幻想自己如公主般,被人捧在手心,无害人之心,便也无害我之人。结果,我错了。如果我今日被打死,只怕这案也就结了,富贵的继续富贵,专宠的继续专宠。我如一粒尘埃,在这深宫飘荡不到一年便随风而逝,几月以后,怕用不了几月吧,几天过去,都该忘了我了,偶然谈起,顶多嗤笑痛骂。为什么我要被人这样欺负?为什么我的命运要受别人摆布呢?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今日不死,我定要留着这口气,和冤枉我的人斗到底。待我将伤养好,我就去找贞嫔,她是最清楚事件真相的,其实一开始就该问她,只怪当时情况太混乱,我又被奕泞的盛怒吓破了胆,才将自己置于这死局中。事情会有转机的,凭之前贞嫔和我的交情,她会实话实说,毕竟丽贵人才是她真正的敌人。想到这儿,心里又好受了些,终于忍不住疼痛和困顿,我再次闭上眼睛,希望一觉醒来,便有力气前往承乾宫了。“寒嬷嬷,那拉氏被鞭笞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在我沉睡时,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当然我并不知情。“叽里咕噜说了些很奇怪的名讳,什么妈妈妈妈的,老奴不懂,她嘴倒硬,一直不招,熬不过七八鞭就晕了。”寒嬷嬷如实回报。屋外的男子握紧了拳,“朕明白了,这三日好生看管她,三日后皇后册封大典,她就交给皇后发落吧。”“娘娘身体可曾好些了,老奴稍后忙完手边的事,就去探望娘娘,”寒嬷嬷有些伤感地拭了下泪。“贞雅身子好多了,只是精神不济,您送的药很有效。”奕泞对面前的老妇人很客气。“朕先走了。”待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后,不知道自己竟那么能睡,背上的伤稍一挪动便痛的钻心,但是我咬牙忍住,桌上有寒嬷嬷送来的药,还是怕我会死掉呵!我艰难地挪到桌边,将鞭打成碎步条的衣裳褪下,只着一肚兜,用纱布蘸上药水往背上轻涂。伤口上一股钻心的痛,唇被咬破,口中有咸咸的味道。泪水再次涌出,真想扔下纱布一死了之,但是求生的本能和满腔的恨意又让我蘸上药水再次涂抹背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料想是寒嬷嬷差人送来了难吃的粗粮,我没有抬头,有气无力地说,“放那儿吧,饿了我肯定会吃的,别收那么快,确实难咽!”“兰新,”一个温和的声音,我盼了很久的声音,抬起一双泪眼,我看到奕忻,真实地站在我面前,他掩上门,将自己的褂子脱下围住我半裸的身体。“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终于放声哭出来。一声兰新让我伪装的坚强全然崩溃。这个名字我只告诉了奕忻,我的深宫男子。我以为他不信我,我以为他也如别人一般,认定了我的无耻,却没想,他来见我了,这说明他是相信我的。“你信我了,你来带我走的么?我差一点就死了你知道吗?”我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大哭。他一脸的无奈,“你是皇兄的女人,我能带你去哪里?”“那你来干什么?问罪的吗?替你的小皇侄索命来的吗?”我冷着脸,再次失望了。“我是奉旨来的,”他一脸心痛,在看到我背上的伤时,想伸手轻抚却又将手收了回去。“奉什么旨?快宣吧,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免得对着我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恭亲王您倒胃口。”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我最期待的人给我带来这样的消息,呵呵,多讽刺!为什么他眼中竟然有不舍?难道他心中不忍?那又如何,不能为我洗清冤屈,不能带我离开深宫,纵有再多不舍也无用。“三日后,皇后册封大典结束,皇上皇后会将你带入大殿治罪,若赐你白绫鸩酒和匕首,你记得只能选鸩酒。”他声音压低,带着隐隐地激动,和一些强自压抑的感情。“一定要我肠穿肚烂而死才觉得解恨么?我要见贞嫔,她知道实情,我要见她,她会还我清白的。”我激动地站起身来,将身上蔽身的褂子扯下,恨恨地扔还给他。“贞嫔已经将实情告知皇上,否则不会在三日后定你的罪。”他颓然地接过衣服。“实情?她说了什么?她怎么说的?”我激动地扑过去,揪住他的衣袖。“推她入水的是你,叶赫那拉氏兰儿。”
第三十七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一)
一字一句,如利刃插入我的心脏,好痛,不仅是背,还有心,我以为能还我清白的人,在我落井后还狠狠地踏上一脚,贞嫔讲述的实情,宣告了我的死刑将会在三日后来到。这三日,我不吃不喝,先前还有挣扎的心,如今也没了。明日就是皇后册封的日子,宫中再次热闹起来。寒嬷嬷看我的眼神也不再狠毒,她已经顾不得我,因为她奶大的钮祜禄贞雅终于成为权倾后宫的中宫娘娘,原来是乳娘,难怪那日的鞭子抽下来特别狠。寒嬷嬷送来的药我再也没有涂过,少了钻心的痛,伤口竟然也慢慢好起来,奇怪,不涂药竟然还好得快些,不过,好起来也没有用,我马上会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再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了。小屋顶上一块青瓦破了洞,今天日头不错,在小洞中泄了丝光线,正好照在我的床榻上,我侧身向里躺着,享受人世间最后一丝温暖。床边传来悉索的声音,是裙角摩擦发出的声音,有人来了?“你不用转过身来,本宫怕你难受。”是贞嫔,也是明日皇后册封大典上的女主角。她来干什么?炫耀?向一个将死之人炫耀?有意思么。“您该去咸福宫,而不该来这冷宫的吧。”我叹口气。“来这儿,是向你告别,也是要感谢你,那日心存救本宫之意。”她知道我的本意,那为什么?“可是你救得太不及时,害本宫失去太多。若你那日救了本宫,今日做嫔妃的该是你而不是那个贱人。”我没有回头,也可以想象出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恨原来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很多。“事情都已经到这步田地,本宫也就实话实说,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当本宫积德,也让你死得明白些。”“那日在后花园,本宫知道有人要害我,也知道那人不是你。聪明人是不会做那种蠢事的,向来本宫看得起你,也正是因为你不蠢。”“你明明知道落水会让你失去孩子,你还?”真正让奕泞失去孩子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孩子的母亲。“你不知道有句古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么?我不站在危险的地方,那蠢货怎么好下手?”“这招借刀杀人,你用得真好,可是为此失去自己心爱的孩子,你忍心?”好可怕的女人。“你以为我愿意么?如果你拉住我,我就不会失去他,”贞雅的脸狰狞得扭曲,大拉翅斜斜地戴在头上,因为她的激动摇摇欲坠。“你下的赌注太大了,换做是我,我不会。”我有些心疼那个孩子,那个我送过长命如意锁的孩子。“我爱奕泞,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天,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他能永远爱我,失去一个孩子算什么?我得到他的专宠,我得到后位,这不是更值得么?”“你觉得值得就值得吧,”我不想再和这女人争辩,她疯了。因为权利,因为欲望,也因为爱。“知道我为什么一定咬定推我入水的是你而不是那个贱人么?”她突然走进床榻,指尖掐住我的脸。“因为我听到奕泞的梦呓,他在梦中叫着你的名字,那是我失去孩子的当天晚上,他守在我的床边却喊着你的名字,就是一句兰儿,让我彻底改变了主意,虽然你一直乖巧温顺,虽然你一直隐在角落,但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才是我真正的敌人。”“我得趁这个机会,趁热打铁,不然,等你渐成气候,怕是谁也奈你不何!至于丽嫔,哼哼,根本就不构成威胁,本宫只需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让她生不如死。”她几乎咬碎了牙。“我从来没有与你争夺之心,我是真心为祝福你而去,我喜欢那个孩子,因为我觉得有你这样的母亲和皇上这样的父亲,他会幸福,他的前途不可估量。我也为他的失去痛哭,为你的受伤自责,却没想到,一切都是你自己谋划好的,看来,我的黑锅是背定了,既然如此,就认命地接受吧,我可以坦然地去了。”我再次侧身向里。
第三十八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二)
我淡定地一番话,让贞嫔愣了愣,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平静接受实情,她巴不得我大哭大闹,然后她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开。“我不能跟别人分享皇上,十三岁时进宫,我便被封为贞贵人,陪伴皇上近四载,我们之间有很深厚的夫妻情意,”她声音哽咽。“秀女一个个被送进宫,东六宫西六宫住满了贵人常在,虽然我是后宫唯一的嫔妃,但是我知道,将来会有更多貌美的女子与我争宠,甚至取代我。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成为一宫之主,中宫皇后,我稀罕的并不是它带来的权势,而是能与皇上相伴的十五个夜晚。”“没有人可以与我分享我的丈夫,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宠爱。”“我早就说过,无意与你争宠,缘份天注定,强求来的只会是孽缘。”“明日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心愿吗?看在你送我孩子长命如意锁的份上,本宫也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绝,毕竟你是替死鬼。”她终于冷静下来。“如果娘娘真心诚意,就请娘娘将我尸身送出宫去,我本无意待在这个地方。”原以为进宫可以找到姻缘,却不料姻缘未找到,倒把命送了,滑天下之大稽!这个倒霉地方,死了也要逃离。“你想出宫?去哪里?”她伸手轻抚耳上的明月珠,若有所思。“去哪里都无所谓,”只希望老和尚能信守承诺,10年后能把我带回去,总要给我妈妈一个交代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你答应我永不进宫,永不见皇上!”贞雅面色凝重。“人都死了,还跟你抢什么?你要是担心你的夫君被个死人抢走,那也太没自信了。”我嗤笑一声。贞雅气恼地涨红了脸,从右耳上取下一颗明珠,“我并不是恶人,只要你永不进宫,不与我争抢皇上,你就把这西域明珠吞下去。”“会不会噎死我?”我翻身面对她,她好像没有害我之意。她翻了翻白眼,“这明珠是西域宝物,百毒不侵,明日你喝下鸩酒,虽然腹中绞痛,却不会真要了你的命。半个时辰后,你便气息全无,当然,只是假死。三日后,我便命人送你棺柩出宫,这明珠的药效有5日,5日过去,你便重回人间,换个名字重新生活吧。”“我该信你么?万一是毒药呢?”我接过珠子,半信半疑。“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明日也要死了,”她气恼地欲将珠子拿回去。“好吧,不贫嘴了,前日你冤枉我推你入水,今日你赠珠助我出宫,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事就算扯平了,我不会再进宫的,你放心做你的皇后吧。”钮祜禄站直身子,严肃地看着我,“就这么说定了。”她扶正头上的大拉翅,走出我的房间。我握紧珠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乾清宫“安德海,你确定这鸩酒中只有蒙*汗*药的成分?”咸丰帝焦躁地来回踱步。“皇上,您自己都亲自饮过,怎还会怀疑真假呢?这药可是六爷亲自送来的,明日兰贵人服下只会昏迷,不会夺命的。”安德海明白奕泞对兰儿的情意,依然称那拉氏为兰贵人。“朕就是担心啊,想到明日朕要赐兰儿鸩酒,朕实在是,上次的二十鞭,朕开了口立即后悔了,安总管你知道她伤得有多厉害吗?都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了,差点要了她的命啊,这酒要是再有差池,可如何是好?”奕泞满脸的心痛与不舍。“皇上,这是没法子的事儿啊,这已经是六爷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啦,除了这,就没别的办法能救兰贵人啦。”“朕明白,你下去吧,记得之后的事情要安排妥当,兰儿服药后,要立即送到储秀宫,还有,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储秀宫,除了朕和六爷,明白了吗?”“奴才明白啦,皇上您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兰贵人明日送到储秀宫,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啦。”奕泞摆摆手,在安德海退出后,整个人投入到宽大的龙榻上,头痛欲裂,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外敌入侵,国库亏空,他已经无暇顾及,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兰儿,他不忍伤害却一再伤害的兰儿。
第三十九章 离愁尽惹千丝乱(三)
今天是皇上和贞嫔的大喜之日,宫中好久没有过这样盛大的喜事了,处处张灯结彩,贞嫔连跨三级,从嫔到妃到贵妃再到皇后,别人要爬上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而她就在一天中实现了。今天也是我楚兰新的大日子,等皇后册封大典结束,我便会被带上大殿,接受皇上皇后的处罚,房中没有镜子,遗妃们看到在镜中的自己只会徒增伤感,所以早命人撤了,今日想好好打扮一下也不行,寒嬷嬷送来一套宫服,粗硬的布料刺痛了背后新长出的嫩肉,我忍痛穿好,将长发梳理一遍,用布条系好头发,认真地洗脸,素面走出门去。临出门前,我吞下了明珠。这大殿我并不熟悉,记得第一次是安德海带路,我昏昏睡在软轿中,这次也是安德海引我去,不过却得步行前往,一个罪妇哪有资格坐轿子?咸丰帝已经端坐在龙椅上,他的右边坐着新皇后,厚重的凤冠和霞帔压在她瘦弱的肩上,她却不觉沉重,无比骄傲地挺直着腰板。奕忻也在殿中,在大殿右侧远远站着,大殿左侧站着贵人以上级别的妃嫔,也不过就丽嫔和琪嫔两人。殿中每个人似乎都心怀鬼胎,反倒是我坦然站立,神情漠然。话不用多说,因为皇后道出的实情,我已被定了死罪,在我跪在殿中不久,安德海就捧上来一个黑漆托盘,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托盘是否是手工了。奕泞虽然知道这酒中只有蒙*汗*药的成分,可为何心这般痛。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兰儿在服毒之后便会与我长久分离。我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君无戏言,这一刻,怎觉做皇帝是如此的沉重与无奈?没有人知道,朕原本要将后位空到兰儿可以稳稳坐着的那一天啊。奕忻希望兰新能平安无事,即便她是皇兄的女人,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欢笑,我的心也是喜悦的,从什么时候起,觉得她在我生活中是如此的重要?是在额娘病重后那一次草地会面么?如果在她还是秀女时便请皇兄准了该多好,自己为什么要怯懦地逃开?如今她置身于这步田地,我却无能为力。托盘中照惯例放着一丈白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还有一杯有着暖暖色泽的毒酒。我没有犹豫,拿起杯子一口饮进。我的率性让殿中很多人抽了一扣冷气,早死晚死还不都是死,临到死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嘛,痛哭流涕,屁滚尿流可不是我的作风。肚子有些痛,不是轻微的痛,真的要肠穿肚烂了么?贞嫔只说腹痛会有,但是没有告诉我痛得如此厉害啊。我实在跪不住,腿一软瘫倒在地,头发上轻系的布条也在我挣扎时脱落,此刻的我,头发披散,面色青紫,一股腥甜的血涌到了喉咙口。“噗,”我忍不住将殷红的血吐在了大殿的地毯上,红色的鲜血在空气中渐渐变成褐红色,眼神也有些迷离,面前晃动的人影还有尖叫我全然不知。好冷啊,冬天到了么?哦,不对,是我要死了,要变天使了。上帝啊,我来啦!“该死的,安德海,兰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吐血?啊?”奕泞暴怒地从龙椅上一跃而起,当他抱起温热的身躯,将手探往楚兰新鼻尖时,他惊恐地发现,她竟然没有了呼吸。“怎么会这样?药是我送来的,绝对没错啊,”奕忻看着皇兄发了疯似的抱着兰新瘫软的身体,又听见他说兰新没了呼吸,也惊恐不已。他知道,失去楚兰新,心痛的并不只有皇兄一人。丽嫔和琪嫔也在殿中尖叫起来,这样的场面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丽嫔,当场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只有皇后,端坐在龙椅旁,冷眼看着咸丰帝抱着那拉氏的尸体悲号。她庆幸自己做的决定,看来皇上的酒本来就有问题,而那拉氏在皇上的刻意包庇下会成为她最强劲的敌人。送她出宫,让她远离他的视线,自己的手上没有沾染血腥,而皇上也会渐渐淡忘这个女人。当然,她隐瞒了另一个秘密,那颗珠子,不仅能让人假死,也能让人失去记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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