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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同人]凭栏赏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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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赵光义懂得诗词不多,他对江南的印象全都来自于这首诗,原以为这诗里多少带了些属于诗人的想象和夸张,但当他来到金陵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点都不夸张,这金陵甚至比诗中描写的还要好!
一番洗漱用膳之后,赵光义摸了摸身上绛紫的衣袍,手中折扇刷得打开,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客栈,好歹来了一回江南,当然也要领略一番,手拿折扇会美人的乐趣,所以说赵光义爱附庸风雅,这一点都不过分。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如同一块帘幕隔开了人们的视线,在烟色迷离的江南里,柔若春风的细雨就像一个温柔的仙子指尖的凉意一点点的靠近你,濡湿你的衣衫,熨帖进你的心里。
赵光义没有撑伞,他就那样肆意的漫步在雨幕里,经过了大风大浪的男子,江南的柔风细雨简直就是一种享受,青石板路上有行人匆匆而过,也有娇俏顽皮的女子扔了手中的花伞,就那么拎着裙摆,三五结群的在街上笑闹着,简直是人间仙境,赵光义这么想着,随意的一转头,却蓦地停住了脚步。
他的右边是一家首饰店,里面全是一些女子用的朱钗耳环,吸引赵光义的,是那被一个陌生男子牵引着的女子,薄施粉黛的玉颜如天仙绝色,精致的眉眼,微红的面颊和娇美的红唇,一袭从没见过的青翠羽衣勾勒出纤细灵动的身姿,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娇美却不勾人,带着高贵和矜持,如同空谷幽兰,娇气却不柔弱。
她像一个发光体,在姹紫嫣红中瞬间便俘获了赵光义,让他为之赞叹。不过是一瞬间,那女子秀眉微蹙由着身旁的男子为其戴上碧绿的玉簪,那女子好像并不情愿……赵光义这么想着,心里却是一阵激越的欣喜,就在他要上前的同时,男子拥着女子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赵光义叹息着,看着伊人远去,留下满心的怅然,名花有主,纵然他再喜爱也于事无补。有了那名绝色女子的出现,剩下的女子在赵光义的眼中也就失去了光彩,他仍是会惊叹于江南女子的秀美精致,却不得不承认唯有他方才所见的女子才是最为出色的存在。
本想猎艳却落得一身相思病的赵光义风采翩翩的出了门,却是垂头丧气的回来,门口的小二热情的迎接了他,将他引上二楼,赵光义不可置否,只要了一壶酒独自一人临窗而饮,带着风流和洒脱,他走南闯北惯了,身上便有一股子不羁和懒散,还有风雨历练出来的侠气,年少俊杰,仗剑走天下,多少深闺少女对此向往不已,因此他就那样临窗而立,懒散的灌着酒,仍是引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许,秋波频送,这是赵光义最美好的年华,在他以后回想起来,仍是觉得,少年意气强不羁,仗剑天涯总留情,他和他在最美的年华里相遇了,却成就了一场最不堪的结局。
客栈的二楼很大,这里不是雅间,而是一个又一个错落摆着的小圆桌,偶尔有人临窗而坐,如同赵光义般,执了酒壶懒散的喝着,或是三五人围桌而坐,斗词拼酒。赵光义心思烦闷,一个人喝酒也没甚趣味,便拎着酒壶朝那些人走去,来到众人身边后,赵光义拉开一个男子,将手中的酒壶往圆桌上一放,“咚”的一声震住了方才还热闹不已的众人,赵光义环视一周,痞痞的笑道:“喝酒还念那劳什子的诗啊词啊的,你们墨不墨迹?有本事的,就学大爷我,甭管多少酒,张口就干!这才爷们!你们一个个喝酒跟人小姑娘似的,还玩什么斗诗。”
江南多名士,文风鼎盛,就是喝酒也要讲究个情趣,从富家子弟到清贫学子,没有不会诗文的,饮酒配诗文,就像吃饭一定要有菜一样自然,赵光义这一嗓子就像一个从乡下来的大土帽,被其他的公子哥们一阵推搡就摔在了窗沿边上,赵光义无趣的一甩头,扔了手中的空酒壶,向窗外看去,丝丝密密的雨仍在下着,比刚才略大,烟幕浓重,窗外的景色就像雾里看花似的,带着朦胧的美感。
而也就在此时,他再一次见到了那纤细轻灵的身姿,赵光义先是一愣,复又一笑,不过远远的一瞥,竟然就让自己产生了幻觉了。他不确定的再次向下看去,不由睁大了双眼,那女子仍在,不是他的幻觉,想是淋了太多雨,身上清碧的衣服已经没了方才店中的飘逸,垂坠的贴服在她的身上,发丝沾了水汽,那才买的碧绿簪子晶莹剔透,趁的那肌肤也如上等的玉质,细腻透润。
“快看,路上那个美人,咱们打赌,谁赢了,谁就有资格下去和她搭讪。”身旁传来兴奋的声音,看来觊觎美人的,不止他一个啊?赵光义回头,不屑的看了眼方才斗诗的公子哥们,搭讪个美人还得先斗诗,墨不墨迹,赵光义觉得,他开始讨厌南朝的男子,一个个的绵绵软软没点骨气,做个事也一点没有男子汉的干脆利落,像个娘们儿似的。
这么想着,他眼珠子一转,却是极为猥|琐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和碟子,就这么敲击着,客栈下美人已经走到了他的正下方,那精致的脸蛋被雨水冲刷着,脸上的妆容花了大半,带着狼狈和羞怯,赵光义爱极了她这样子,当下大声唱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带着痞气,赵光义夸张的大声的唱着五音不全的歌,歌词却念得极为认真,周围有受不了的人已经用手捂住了耳朵,赵光义干脆坐在窗台上,眼睛死死盯着因为他的举动而吓到美人,美人抬起头,精巧的容颜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秋水滟潋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赵光义吹了声口哨,唱的越加欢快。
五音不全的声音,流氓痞气的帅气男子,雨中无助的美人,构成了一副极为美好的画面,周围围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冲着赵光义指指点点,也不忘看看这引得赵光义当众示爱的女子是何样子,女子见去路被人堵住,面上更多了几分羞怯与懊恼,狠狠的瞪了眼赵光义,赵光义倒吸了一口气,飞身从二楼窗台跃下,引起一片嘘声,落在地上将美人横抱而起便纵身离了围观的众人,消失在人们的眼球里,余下众人惊叹于他的功夫,又留恋于美人的倾城绝色,想起片片叫好声,而他和美人的佳话也开始金陵城内流传开来,人们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各种香艳版本层出不穷。
而这些,掳人的赵光义不知道,被掳的女子也不知道,他们保持着诡异的宁静在层楼间不断的起落,最终停在一片青翠的山林间,赵光义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只知道眼前的美景很适合怀中的女子,空灵幽谷里的一株兰花,她合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赵光义一落地,女子便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跑的离他远远地,一双美目猫一样瞪得圆圆的,里面干净澄澈,流光溢彩,其中还有一个眼眸,是一目重瞳!赵光义惊喜的看着女子的左眼,那里面倒印着他的面容,带着一丝惊惶和警惕,他好像把美人逼急了,赵光义心下懊恼,却没有解释,只是走到稍远的地方,寻了湿润的草地躺了上去,随意拔了根草就刁在嘴里,还在不正经的哼着方才那五音不全的歌。
天空不知不觉间已经放晴了,湛蓝的天空上丝丝缕缕的流云被微风带着奔向远方,空气里弥漫着清新干净的泥土气息,赵光义斜眼看着那被他掳来的女子,仍是僵在原地,想是喜欢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她喜欢这里,赵光义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更为柔软,他就知道,这样的女子该是在这样繁密的山林间,似一个精灵般,在树上快乐的歌唱。
想是赵光义很久都没有动作,女子僵硬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些,她试着退后,很小的步子,若不是赵光义一直偷偷的注视着他根本看不出来,好羞涩的美人,赵光义心底暗笑,仍是偷偷的观察着她,那女子又试着退了几步,赵光义仍是没有动作,之后那女子便大胆的往远处的溪流走去,经过雨水的冲刷,脸上薄薄的淡妆已经全花了,像只花猫,赵光义恶劣的想着,心情更好了。
远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奔流着甘甜的山泉,女子用力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又反复洗了好几道,这才用帕子擦干了脸颊,仰着头看着碧蓝的天空,露出轻松惬意的笑容来,水花激荡着拍打在石岸上,溅湿了她的儒裙,女子没有后退,就近找了个平整的石头坐着,哼起歌来,是一首很轻柔的歌,女子的声音并不尖细,清和软糯里带着几分婉转,不似赵光义想象中的百灵鸟,倒似一只夜莺,每到夜深之时才出声歌唱的夜莺,带着悠扬和高傲。
赵光义眯着眼,耳边是女子婉转的歌声,像是在梦里,才有的美好。他忍不住起身,几步走到女子身边,女子见他像自己走来顿时一惊,歌声戛然而止,忘了自己的处境就要后退,赵光义忙向她掠去,惊叫道:“小心。”待稳稳的把美人捞进怀里,赵光义才松了口气,低声在玉白的耳边道:“不要命了?这么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我有那么可怕吗?”
女子玉白的耳朵瞬间染上绯色,她用力的推拒着赵光义,赵光义大笑着,胸膛剧烈震动着,惊得女子缩回了手,不知所措的任由他抱着,赵光义笑够了,这才松开手对着受惊的美人道:“在下赵光义,汉朝人士,敢问姑娘芳名?”南朝的女子豪气大方,对异性的求爱也不会像中原女子那样扭捏和羞涩,她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十分大方利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于有好感的人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对于没有好感的人她们也会干脆利落的拒绝,南朝的女子,柔媚又辛辣!
女子一惊,立刻窘困的后退了好几步,面上也浮起艳丽的红霞,像被夕阳染红的玉兰花,素白的高洁被暖色覆盖,美不胜收,他不敢抬头直视赵光义,像是有难言之隐,赵光义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却见到了如此美丽的场景,他有些怔然的看着女子,这个一开始就牵动他心魂的女子,合该是这南朝最美的人了,若能将她娶回去,也不枉来这南朝一趟了。
“……碧泱。”很小的声音,细弱到无力,女子羞涩的掩了面,很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赵光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了句:“你说什么?”
女子退了几步,再次说道:“碧泱。”这次的声音大些,女子也不再捂着脸,只是眼睛仍不敢看向赵光义,赵光义歪着头,嘴里念叨了两句碧泱,碧泱……果然人如其名,碧色娉婷,泱泱大方。呃……好吧,赵光义承认,大方什么的……其实这位美人还是很羞涩的。
赵光义没有问诸如“姑娘你家住何方?”这类的话,他还没获得姑娘的好感,他才不要就这样把好不容易抢来美人再送回去,于是他索性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露出一脸纯良的笑容来:“碧姑娘,在下初到南朝,对南朝的风俗人情还不甚了解。自从方才在街上遇见你,便忍不住按照家乡的习俗向你以歌示爱,虽然在下的歌唱的不是很好听,但是在下还是忍着被人嘲笑的羞耻认真的唱完了,现在按照我家乡的风俗,该姑娘你回礼了。”
碧泱一脸惊叹的表情看着赵光义,明亮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惊奇,她犹豫了一会儿竟然对赵光义问道:“你们家乡,当真如此开放?”
开放个鬼!赵光义心里对自己一阵唾弃,中原的女子就是喜欢你也要先拒你三次,中原的男子喜欢一个人从来不会当众示爱,只会暗地里打探着心仪姑娘的消息偷着乐,啧,真要说开放,还不如南朝呢!
只是当着美人的面显然是不能这么说的,于是赵光义毫无愧疚感的继续胡编乱造:“当然是这样开放的,我家乡民风淳朴,人们都率性自然,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爽快的很,喜欢了就结成伉俪,对不上眼就感叹几句继续寻找良缘去。”
“真好……”碧泱呢喃了一句,又有些忧愁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要是碧泱的家里也能这样就好了。
58第五十五章
当天夜里;赵匡胤仍是住在应府;胤禛皱着眉头提醒他第二日要早朝,赵匡胤神秘一笑转身就进了房间;又吩咐人直接将晚膳送到他的房中。胤禛微皱眉看着赵匡胤所在的房间;低声吩咐下人道:“去个人提醒下关夫子;夜里小心不要着凉了,记得关窗。”下人领命去了;胤禛才负着手回了自己房里。
一夜无事,第二日天还未亮胤禛就已经穿戴整齐了,整理好朝服,胤禛随口问了下人,赵匡胤的去向,下人说是一早就走了,胤禛顿了顿又问道:“关夫子那边可有说什么?”下人摇了摇头,胤禛了然,便坐上了上朝的轿子。
早朝一如既往的严肃,赵匡胤没有多说,首先就下了一道圣旨,意为摊丁入亩新政正式颁布进入试点实施阶段,在晋州、汾州、邢州、郑州、寿州、徐州等州省先行试点施行,为期两年,各州省需积极推行新政,及时将政策实施所得到的成效及问题整理上报云云。
没等官员们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圣旨,册封二皇子赵德芳为钦差,于一月后出发,前往各省巡视新政实施情况。赵德芳激动的出列领了旨,又道绝不会辜负父皇的期待云云。整个早朝胤禛不发一语,仅是立在原地听着,赵匡胤的举动在他的意料之中,除了让二皇子做钦差巡视各点……胤禛仔细想了想,他记得赵匡胤历史上只有两名皇子,而现在前不久又添了一个,大皇子现在二十一岁,二皇子十八岁,赵匡胤现在才三十多岁,做皇帝的时间还很长,皇子肯定不止现在这些。
胤禛漫无目的的想着,那厢赵匡胤却是不顾群臣的意见直截了当的退了朝,然后他便被永安请到了文德殿。
胤禛觉得他都快要记得文德殿里面有多少花瓶了,来的太频繁了些。如常的行了礼,坐在上首的赵匡胤将一个小黄布包交给了胤禛,然后意味深长的道:“应大人可要好好保存这东西。”胤禛皱眉,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中的布包,又听赵匡胤道:“应大人准备一下吧,半个月后朕与你一同前往晋州。”胤禛霍然抬头,赵匡胤冲他笑了笑:“秘密前往,明白吗?朕不想第三个人知道。”胤禛满脸的不赞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况且官家还是一朝天子,这样做太过冒险。”
赵匡胤摇了摇头,平和着嗓音道:“正是因为朕是一朝天子,新政实施,国内动荡,朕不能只坐在这深宫之中,听着底下的官员们给朕反映情况,朕要亲自去看看朕才能放心,朕要对朕的臣民负责。”
“可是不是有二皇子……”“德芳只是一个幌子,你要明白,打着钦差的名号出去查东西,是不会有收获的。”赵匡胤不等胤禛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胤禛犹不死心:“那微臣……”“应大人难道不想看看自己的新政带来的效果和成就吗?”很好,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胤禛无语的站在原地,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个独断专行的主,压根听不进别人的劝诫。
似乎是胤禛懊恼的表情取悦了赵匡胤,赵匡胤彻底弯起了嘴角,他冲胤禛笑道:“好了,别再想了,半月后出发……”赵匡胤停了停,恶劣的弯起嘴角道:“至于这半个月嘛……”胤禛被他盯得一阵恶寒,就听赵匡胤道:“朕就暂时借住在爱卿家里了。”
胤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赵匡胤终于大笑出声,摆摆手示意胤禛可以退下了,胤禛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终只能垮着脸走了,赵匡胤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有丝丝缕缕的复杂之色,他下意识的就不愿怀疑胤禛,也下意识的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更下意识的,想要漫漫旅途中有他,赵匡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却知道,就算全朝廷的大臣都有可能谋反,但是应禛,绝对不会。
帝王不可以盲目的自信,可是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做了这样的决定,赵匡胤隐隐觉得,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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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回府的时候,郑式微正在院子里闲逛,顺便理理自己种植的草药,见着胤禛来了,便好心情的和他打起招呼来,胤禛扯扯嘴角,走到郑式微身边无奈的开口道:“式微,恐怕这阵子要辛苦你了。”郑式微不解,没有开口,昂昂头示意胤禛说清楚,胤禛为难的停了停才接着道:“接下来的半个月,官家都要住在我们府上。”郑式微睁大了眼睛,急速问道:“这是怎么了?我们引他怀疑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胤禛连忙安抚他,又拉着他进了书房,这才低声道:“恐怕不是,我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怀疑我。”胤禛掏出赵匡胤交给他的黄布包,当着郑式微的面解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印章,玉质的印章晶莹细润,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胤禛和郑式微却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因这枚印章所代表的是整个皇宫禁卫军的调度权利,赵匡胤把这个交给他,不异于将自己的咽喉放在了胤禛的手中,倘若胤禛真的是一个乱臣贼子,恐怕赵匡胤过不了多久就会身首异处。
郑式微的脸色彻底的变了,房内也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他开口,声音却颇为艰涩:“官家此举……所为何?”胤禛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却猛的握紧了手中的印章,低声道:“恐怕,京城要发生大事了。”他终于明白了赵匡胤为何会突然要到他家来住,为何突然要微服暗访,为何突然要他一道陪同。离宫巡视新政实施情况不过是个幌子,故意离开京城,其实是在给乱臣贼子制造机会,引蛇出洞、再将之一网打尽。
胤禛仔细思考着,会把这个交给自己,显然自己不是他堤防且怀疑的对象,那么在这个京城中,还有谁,是赵匡胤一定要除掉的人?
“本官和你之前的合谋,官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官家会这么积极的推行新政,无非是为了斩草除根。”那一日赵普的话又清晰的出现在耳边,胤禛握着印章的手猛的一紧,压着嗓子道:“我知道官家想要对付的人是谁了。”郑式微一愣,看着胤禛的样子,又想了想连日来发生的事,迟疑的道:“难道是……”胤禛冲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印章,如果真是这样,官家为何会选择只动赵普一人?捉奸拿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只因为自己换了个身份,所以便有资格得到这样的信任?
二人沉默一阵后,有仆役在门外敲门,说是赵公子来了,胤禛抿了抿唇,将手中的印章放到一旁的柜子里,随后对郑式微道:“这些日子你易容吧,免得被官家认出来。”郑式微点头又嘱咐道:“你要小心,我总是不相信他有这么好的。”
赵匡胤有没有这么好胤禛不知道,他只知道接下来与赵普的合作恐怕会多增加一重风险,而这重风险,轻则让他失去官职,重则失去性命。
胤禛来到前院,见到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若非身后还站着那个叫无痕的侍卫,胤禛差点以为这是有人冒充赵匡胤了。赵匡胤威严英俊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实憨厚还带着点麻子的脸,这种样子扔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胤禛抽了抽嘴角,对着那张陌生的脸道:“微臣参见官家。”赵匡胤摆了摆手,笑道:“应兄可别叫错了,在下的名讳叫赵九重,可不是什么官家,你这样叫可是要杀头的。”最后三个字赵匡胤特意放轻了声音,带着些许暗示似的,眼睛也深沉的看着胤禛。
胤禛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从善如流道:“赵兄。”赵匡胤一顿,笑道:“嗯,这样才好。”不是赵大哥,而是赵兄,赵匡胤也不知道他是失望还是高兴了,他第一次,对于应禛和李煜的不同而感到高兴。从胤禛入朝起,他就一直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是李煜,而这次是第一次自己真正将他和李煜分开。
“赵兄家大业大,就这么跑出来了,家里也没安排一下?”既然不是皇帝了,胤禛也就懒得再去卑躬屈膝的恪守臣子之戒,索性放了开来,就当赵匡胤是个普通人的问着。
这角色转变倒快,赵匡胤莞尔一笑,冲胤禛道:“这不是家里有人替我安排嘛,哪里还用得着我自己来,有个勤快的管家在,这做主子的,总是省心些的对么?”
胤禛面上仍是一派淡然,心底却已暗自警惕起来,勤劳的管家,除了赵普还能是谁?只怕这管家二字,不久后便要变成官家了,然而赵匡胤既然敢出来,自然是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着请君入瓮了。
不管赵匡胤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而胤禛又是如何作想,赵普这边确实因为赵匡胤的离京而欣喜异常。
此时的丞相府再不见原来的冷清寂静,紧闭的书房内传来阵阵人声,赵普坐在书案后,面上仍是一派温和的笑容,眼底却似寒冰,带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余下众人是赵普的幕僚,众人围在一起讨论着赵匡胤离京的消息,分析着利弊,最后统一认为赵匡胤离京,利大于弊,只要他们把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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