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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还我西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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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人类对普通种巨人的了解那样,它们通常情况下都属于无思维的状态,对食物的渴望成为唯一驱使它们行动的原动力。但事实上,当一个人真正有机会零距离接触巨人,他便会发现巨人实际上和传说中的并不尽相同;它们不会说话;但当它们高兴时;会如野兽般从喉咙口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那种声音低沉而黏腻;甚至从它们的呼吸中可以闻到腐臭的味道。

    艾伦抱着三笠瘫软的身体在一名士兵的掩护下躲到暗处。

    那个女孩刚在不久前失去了一个同伴,而现在,另一个同营的士兵被巨人拎着双腿,倒悬在几十米的高空中。

    他还没有死去,虽然嘴巴和耳朵里都在不断往外涌出鲜血,但他的眼睛还用力睁着,口中发出绝望的□。巨人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张开嘴,将手中的“食物”塞入口中。

    “嘎吱嘎吱”的声音,大概是巨人的后牙咬断了士兵的骨头。

    它的喉结一滚,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便被生吞入腹。

    目睹了这一幕的女孩将头深深低下去。

    作为一名士兵,她早就已经做出了觉悟,无论是同伴还是自己的性命,都要做好随时为人类牺牲的准备。

    哪怕明知自己的举动是为了掩护队友,而结果很有可能就是成为巨人的饵食,但是他们依然不能说出“不”这个字。

    疲劳过度精神过于紧张,同时加上失血导致暂时晕厥的三笠已经恢复了神智,她靠在艾伦怀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努力回复体力还是不忍心看到那些画面。

    她能感受得到艾伦环过她的后背的手臂在轻微地颤抖着。她的手完全不像普通的女孩那样柔软甚至还带着茉莉花香,那是一双几年来一直握着刀、与绳索摩擦的手,长着一层薄茧,而且力气大得惊人,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捏碎与她同样年龄却十分瘦弱的女孩的骨头。

    她的手轻轻覆盖上艾伦的,抬起黑色的眼睛,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和干练的下颔弧线。

    艾伦反过手握住三笠的手心,用力捏了捏。

    之前的两名士兵完全分散了巨人的注意力,利威尔在巨人无暇顾及身后时迅速发动攻击,直击对方的后颈,那个位置于他而言无比熟悉;当他的刀砍在巨人的后颈肉上时,利刃割破皮肉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那似乎是一种对于同伴被当做食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长久以来一直如此积累而成的痛苦的宣泄。

    所以他才能每次都砍得特别深,用力到自己的双手麻痹。

    巨人倒地时发出的闷响是他最喜欢的音乐,远胜过舞厅中的大提琴舞曲。

    这次同样,他紧咬着牙,瞄准巨人的后颈,牵动绳索用惯性加上自身旋转的冲击力猛击它的弱点——

    艾伦正在为自己亲眼目睹了人类最强杀死一头三十米级巨人的一幕而感到心跳不已,那仿佛是在绝望时迸发出的病态的快感。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巨人在人类的刀锋下哀嚎着倒地的画面,和他记忆深处不愿回想起的,母亲在巨人口中被咬断身体鲜血四溅的场景诡异地结合起来;那让他的血管急剧扩张着,心脏猛烈地敲击着胸腔。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

    利威尔的刀如他所料地迅速切下了巨人的后颈肉,刹那间红得发黑的液体从它庞大的身体中喷涌而出,抛洒在漆黑的夜幕中,刹那间仿佛给人以将头顶的新月染红了的错觉。

    几秒钟后,伴随着稀稀疏疏的“唰啦”声,带着异味的液体零落洒了一地,那是一场壮观的雨。

    利威尔安稳地落地,用斗篷的衬里擦拭刀刃。

    在看到刀卷了边后他的脸色明显一沉。这是最后一把替换刀刃了,如果接下来再碰到巨人,如果不想立刻被吃掉,就只好拿着树杈子战斗了。

    ——真是……不妙啊。

    “利威尔兵长!”

    艾伦祖母绿色的瞳孔在夜里显得尤为明亮,其中的每条纹路似乎都能分明地看清。他大大地扬起嘴角,单纯的年轻人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感情,“我崇拜你”几个字直白地写在脸上。

    而他脸上的兴奋尚未完全褪去,突然间,他的表情毫无预兆地怔住,僵硬的笑好像被钉住一样固定在脸上。

    利威尔蹙眉,忽然看到艾伦冲着他背后抬起手,手指剧烈地颤抖,“利威尔兵长,那只巨人——”

    电光石火间,巨人如山一般的手掌朝利威尔背后袭来。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它抬起手,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在地上留下的巨大手印,下面空空如也,然后像个失望的孩子那样咧下嘴角。

    利威尔的移动速度惊人,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在高大树丛的掩护下闪到巨人身后,准备在之前造成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再次一击,谁料等到靠近后才发现三十米级巨人的复原能力比他预料的更加迅速,被砍掉一块肉的后颈几乎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

    那只巨人在他为之讶异的一瞬间,突然猛地转身再次试图攻击利威尔。

    它的体积太大,虽然在敏捷度方面较为逊色,但伸展开足有十几米的手臂在空中一划而过,轻而易举地扯到利威尔身上的绳索。

    他在外力下被改变了移动轨迹,腰间和□的皮带骤然勒紧,顿时一股剧烈的钝痛从四肢传向大脑。但他的思维依然清醒,在自己被巨人如风筝般操控之前用卷了刃的刀隔断绳索,身体随着惯性被甩出几米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口中即可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巨人的视力明显不怎么好,在地上扫视一圈没有找到目标后便立刻放弃他了。

    之后,它立刻注意到了艾伦他们。它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几圈,迈开步子往他们的方向走近。每迈开一步,土地便随着颤抖一阵。

    没有武器,在巨人的绝对高度优势下就算有马也不可能从它眼皮底下逃走。

    从之前的亢奋到现在的绝望,鲜明的反差让艾伦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连利威尔兵长都毫无办法的巨人,自己在它面前就如一只爬虫,轻而易举便被捏得粉身碎骨。

    三笠挣扎着起身,忍着腹部尖锐的疼痛和目眩的感觉,拉扯着艾伦的胳膊喊道:“别发呆啊艾伦!快逃!”她够到马的缰绳塞进艾伦手里,“听着艾伦,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就算没有办法打倒它,在夜里它的行动力和视力都会大打折扣,逃掉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以至于艾伦几乎不加怀疑地相信了她的话。

    他从三笠手中接过缰绳,在巨人的手向他们伸来之前,三匹马便迅速沿着S型的路线从巨人两腿间悄然穿过,丝毫不敢喘息地往树林深处行进。

    ——艾伦,不要回头,只要一直往前跑就好,我和史黛拉会跟在你身后的。

    三笠铿锵有力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艾伦耳边。在马蹄声和巨人的脚步声参杂的凌乱节奏中,三笠的声音一直跟他的心跳保持同样的频率。

    他能根据地面震动的幅度和音源的距离判断出巨人一直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不超过二十米的距离。无论他们以多快的速度一刻不敢停顿地狂奔,拉开的距离巨人只要迈一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

    他模糊地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他便感到巨人的手几乎紧贴着他的背后一划而过,巨大的手掌犹如一扇密不透风的移动墙壁搅乱了气流。他的斗篷被风掀起,微凉的空气灌入他的衣摆。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确认身后两个女孩的状况,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史黛拉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他的动作:“别分心!注意前面可能随时出现巨人!”

    他正要回转的头因为史黛拉的警告确实僵住了片刻。

    但没有听到三笠的声音让他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不安,以及……不详的预感。像是本能一般,他还是没忍住想要确认三笠是否安全。就在他转头的同一时间,他的视线立刻撞上了三笠的。

    被巨人捏在掌心之中的三笠眼中原本满是安静的释然,而当她和艾伦的视线相接的一刹那,她如深不见底的海水般沉寂的眼中倏地泛起汹涌的波澜,满是恐惧和绝望。

    她张开嘴似乎想要对艾伦大喊:不要停!快点跑!

    但仅在艾伦稍有减慢速度的瞬间,巨人前倾□体伸出手臂往地上用力扑去——

    一片巨大的阴影瞬间遮盖住了艾伦的视线。

    三笠溢满泪水的眼睛,是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如化开的墨一般黑的天际,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微弱的月亮作为唯一的光源,在天空中显得如此脆弱而渺小。在其笼罩之下的大地看似宁静,而在远处的人铸城墙中和此处的原始森林中,不断有鲜血从支离破碎的肉体中溢出,染红了本应是灰黄色的土地。

    人们的叫声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终于,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最后的月光,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无望的漆黑之中。

    城内的灯火由外向内逐渐熄灭,仿佛人类的希望也在一点点消逝,绝望得令人窒息。

    忽然——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嘹亮的巨响。

    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哀嚎,却震耳欲聋,似乎能够穿透云层让天空都为之一颤。

    群鸟拍打着翅膀掠过森林上空,羽毛飘散着落下。

    很快,夜晚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42'进击'海潮20

    阿生骤然睁开眼,只看到头顶一片灰棕色的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之前大约是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好像听到了Destiny的声音。很远;很飘忽。紧接着一个陌生而凄厉的哀嚎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片刻后;眼前的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他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已经沾满了汗水。

    他迷茫地盯着头顶看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之前发生过的事。

    Justice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荒废的村落;四处林立着断壁残垣,却也偶尔有外表尚且保存完好的民居在。似乎附近也没有其他巨人存在的迹象,于是在享用过Justice带来的食物后他们暂且放心地躲进一间破旧的木屋中。

    他没有吃Justice捕到的猎物,尽管他在城墙里的时候无数次梦到令人怀念的烧烤;但只要一张嘴他就有想要吐血的冲动。喉咙里都是血腥味。眼前的世界是不停摇晃着的。

    萨莎那姑娘看起来大大咧咧;随便跟她说句我太累了想要休息就可以蒙混过关,但让的担忧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他却无力去安慰十五岁少年脆弱的内心了。他只想要睡一下。

    以上就是他记得的所有内容。

    而现在似乎正是午夜时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来的。他唯一知道的是,一觉醒来过后,自己的确觉得好多了。

    夜晚静谧得吓人。

    屋子里只能听到萨莎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吃到撑得小腹微微隆起,在紧身的制服衬衫衬托下显得尤为明显,不过这位没有把自己当做女性的自觉,毫不在乎地躺在墙角的沙发上打呼噜,嘴角的哈喇子眼看都快要淌进衣领里。她身上裹着训练兵团的斗篷,但看得出还是觉得很冷地整个人缩成一团,头发上沾了一点沉积的灰尘,栗棕色的发色于是更暗了一个色调。

    没有挑剔的余地,完全陷入崩溃状态的废柴公爵蜷缩在墙角,出于他本人的强烈要求,他拿了一把刀在身边防身,不过就目前他表现出的状况来看,刀只能在他自我了结的时候派上用场。

    他们幸运地在一堆结了蜘蛛网的旧物中找到了几年前残存的烛油,虽然瓶子密封得很好,但用它点燃的烛火依然十分昏暗,小火苗在空气中来回抖动跳跃,似乎随时都会“啵”的一声熄灭似的。

    让安静地坐在床边的地上。他没有睡着。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唯一的一张床被让给了重伤患,虽然那张床开起来不柔软也不舒服,但是稍微打扫一下也比睡地板强得多。

    他的后脑刚好可以靠在窗沿,于是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睛时而望向头顶时而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会惊倒睡梦中的人,他连呼吸都很小心。

    窗外没有月亮,天色漆黑一片,从外面的树丛中间歇地传来不安的骚动声。夜里的风很大,关不严的门摇晃着嘎吱作响,随着一起来回晃荡的还有窗沿上的蜘蛛先生。

    让的头发看起来非常硬,像是被街边发廊技术三流的学徒胡乱做的造型,鬓角留得太长,颈后剔得太短——而且一定抹了太多发胶,让他的脑袋上半截看起来像一颗榴莲。

    他的头就在阿生一抬手就可以碰得到的地方,鬼使神差般,阿生勾起手指摸了摸他看起来因为营养不良才泛黄的发梢。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有点扎手,不过倒和那家伙的性格出奇的类似。毛茸茸头发乱翘的脑袋和动不动就炸毛的性格还确实挺般配的。

    那只是一个细微到不行的小动作,但可能人在夜里会比在白天更加敏感,让隐约中似乎听到了身后有声音,侧过脸的一刹那就看到阿生半睁着的被没有及时修剪的刘海稍稍遮住的黑眼睛。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对黑□有独钟。像是对三笠,除了她冷冰冰的态度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同时从心底泛起更想要接近她的渴望以外,他最喜欢的就是三笠的头发和眼睛;那是在尚存的人类种族中很罕见的颜色,深沉又安静,好像在无形之中也能让他浮躁的心情得到暂时的抚慰,当然,如果三笠也回头看他一眼的话,纯情少年心中的拖拉机就要开始轰轰作响了。

    因为那种奇妙的感觉是绝无仅有的,于是他喜欢三笠到明知道没有希望还不想要放弃。

    而现在,在他眼前的那双同样是黑色的眼睛,虽然带给他的感觉和三笠的并不完全相同——阿生的眼神绝对和纯洁内敛之类的词挨不上边,有时更是参杂着某些怪异的成分,可却同样让他心中一颤。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摇曳的灯火下,他的眼睛里似乎漾着一层水光。

    让不曾见到过海是什么样子,但他却下意识地将那双眼睛与传说中浩瀚无边的海联系在一起。

    他愣了好一会,阿生也没有说话,直到终于有一方先忍不住压低着声音笑起来:“喂,你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忽然爱上我了么,小鬼。”

    可以看出来让的表情僵了一下,但经历这些日子的磨练,他早就不是当初动不动就想要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暴力笨蛋,尤其是在对方是阿生的时候,他深刻地体会到“认真你就输了”这个世间真理。

    于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淡定地说:“啊,那你要跟我交往么。”

    “哎?”阿生做出一个认真在考虑的表情,三秒钟后,他摇头,“恐怕不行哦。我还是更喜欢欧内桑,不过我可以介绍其他可爱的男孩子给你,比如说……”那双使让有片刻心动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哦,对了,艾伦,还有……阿明……”

    让的牙根开始痒痒起来。

    “呐,别摆出一张那么可怕的脸啊,就算被我拒绝也不用那么难过吧。我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

    让的脸绷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垮下来,满是挫败的神情。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说,你是刚有点精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挨揍了吗。刚才那个好像马上就要死掉的人是谁啊。”

    让的脸实在非常适合做恐吓之类的表情,不过就算摆出一张难看的面孔,但完全没有力度的语气让他的威胁也打了折扣。

    阿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像是一道弯弯的新月。

    让忽然发现他的睫毛也很好看,虽然不浓不长,但是末梢微微卷起来看起来很有弹性。

    发觉自己的脑袋会在无意中形成以上恐怖的想法,他十分想要立刻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一定是因为缺少睡眠所以精神失常了的缘故。那种性格超极恶劣的家伙根本没办法和“好看”这类褒义词有任何联系,但是——岂可修,真的挺好看的啊!

    阿生忽然指着让的脸惊讶的说:“你流鼻血了哎。”

    让张大嘴,想要大喊怎么可能,与此同时立刻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心中乱作一团。

    流鼻血什么的……完蛋了啊,被那家伙抓住把柄的话,大概会被嘲笑一辈子吧。对一个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男人流鼻血,简直是——

    哎?

    让使劲在人中上蹭了蹭,将手摊开在眼前。

    手心干燥又干净。

    “啊啊,真有趣啊。如果有相机的话真想给你那张脸拍个照呢。”

    ——所以说他恶劣根本一点错都没有。

    让一脸黑线,使劲握了握拳头,骨头发出硌哒硌哒的响声,那是他在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

    要不是看在那家伙现在正半身不遂的份上,绝对要把他拎起来痛揍一顿。嘛,先欠着吧,看他现在还有精神开玩笑的样子,大概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这笔账大可以留到以后慢慢算。

    这样自我安慰过后,让明显冷静下来了不少。

    而同时,他也开始为阿生的好精神感到吃惊。

    因为那家伙,在几个小时前,完全就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这不是任何形式的夸张修辞。

    萨莎因为离得远神经又粗,所以没有想到伤势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而让在马上的时候从后面抱着他,他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慢得惊人,身体的温度也低得惊人,跟他说话时声音忽高忽低;他身上沾着巨人的血没多久就全都蒸发了于是剩下一片鲜红的液体都是从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伤口应该在右侧肋下,让的右手衣袖和胸前也沾了不少血。根据让从急救课上学到的有限知识,他推测他大概还断了几根骨头。

    这种情况如果还不能及时得到救治,真的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咽气了。

    所以他才不敢睡。

    第一次,他切身体会到人类生命的脆弱,他感到迷茫而恐惧。

    那个快要死的家伙,正用手肘撑着床铺缓慢地坐起来,冲他趾高气昂地抬抬下巴,“我要喝水。”

    声音自然又流畅,连个磕绊都没有。

    等到让开始注意这一点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阿生正镇定自若地使用他本来动弹不了的右手,拿自己盖在他身上的斗篷当毛巾擦去胳膊上已经开始凝结的血块。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在讶异和喜悦的双重作用下颤抖着,“你……能动了吗?”

    “哎?”一脸嫌弃地清理自己的阿生被让问得一愣,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眨眼间让已经欺身到他面前,自说自话地想要撩起他衬衫的下摆。

    ——这是……什么情况啊!

    阿生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死死按住让的手,一边挣扎一边低声警告道:“喂……喂!我喊非礼了啊,我真的喊了啊!岂可修!我可是正直的好青年啊!混——啊啊,我错了,我都说了我错了,随便跟你开玩笑啥的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

    他最后的呼喊声被卡在喉咙里。

    让的手停止了动作。

    在昏黄的光照下,苍白到几乎可以看得见皮下血管的皮肤上赫然存在着一道由肋下向下眼神接近二十公分的伤痕。

    而那道伤痕,竟然已经显出浅浅的粉色。

    他忍不住伸出手,触碰到的是温热而柔软的,新生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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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君酱的雷,好久木有收到雷了,久违的幸福感~~


 43'进击'海潮21

    让的手触摸到的身体和传统意义上的男性士兵完全不同,那家伙连最容易练出肌肉的腹部都没有明显的线条;指尖触碰到的肉有些柔软;如果稍微用点力指尖便能微微下陷;而实际上就连一直被大家嘲笑的阿明都有分明的人鱼线;腹部的肌肉硬到按不动。

    但不可思议的是,就是那样一个软趴趴的家伙;跟自己打架的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神力,暴力直拳经常让他捂着伤处半天都直不起腰来;在眼看巨人就要把自己吞入腹中时,他又是如何有勇气在手腕受伤的情况下不惜豁出性命去救一个关系差到极点的同伴;最令让不解的是,那种可怕的自我修复速度——绝对已经不能算在普通人类的范畴中了。

    对了;还有阿生的巨人小伙伴……

    大脑不能一下子处理这么多疑问;让脑中的线路开始过负荷地发热,眼看就要危险地燃烧起来。

    让用力地呼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依然满脑子的疑问,但唯一有一点能确定的是——他不会死了。就算是异族也好妖怪也好,只要不会死掉,其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人类在正常情况下会对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情况表现出恐惧、惊讶或者敌视等态度,但让确确实实在一瞬间松了口气,同时似乎感到之前的一切不安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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