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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子3续世枭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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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女一脸冷漠望着琅琊,眼中除了麻木还有一丝对琅琊狠辣的惊讶,世界上有几个人杀人能如此镇定自若?
琅琊拿起一块白毛巾转身就走,擦拭了下手,优雅地丢下毛巾,门口的司马邶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琅琊将匕首抛给她,与她擦肩而过。
第十三章 男儿当杀人
司马邶嫮本能地接过那柄不沾一滴血的匕首,她其实并没有见识到琅琊的屠杀过程,但她诧异琅琊的速度和效率,两三分钟的事情,她就看到一具没有头颅的肮脏尸体,以及一被子的猩红而温热的血迹,这样的视觉冲击力对玩惯冷热兵器的她来说也不算小。
琅琊经过门外那名美妇的身边,全身肌肉终于逐渐松懈下来,他很庆幸自己的身体还有这种本能,虽然对身体负担不小,但这是他应付险境时活下去的唯一资本,以命搏命,最重要的就是刀锋不入骨不止!
那个美妇似乎永远春意盎然的秋眸盯着琅琊,直到他的修长背影消失于走廊拐角处,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瞥了眼脚下那几具被一击毙命的尸体,不禁感慨纳兰殊清和司马邶嫮这对男女他们手下的手段狠辣。
“这种男人才够味,我从美国回来到大陆这两年,见到的年轻男人都太娘们。”司马邶嫮斜*着房门,把玩着那把刚刚杀过人的凶器,眼神玩味地瞟了瞟美妇。
“这个男人,我是断然不会去勾引的,司马小姐你就别指望我能对他玩美人计了。”被一袭旗袍勾勒得诱惑十足的美妇笑容妩媚而收敛,神情略有遗憾。
“为什么?”司马邶嫮抽出一根烟,点燃,那张并不漂亮的脸蛋便模糊在烟雾中,朦胧而坚毅。
“这种男人太危险,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早过了明知会彻底沦陷却飞蛾扑火的岁月,爱?这个字眼,我陌生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所以司马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喽,这个男人,我宁可敬而远之。”美妇轻笑道,笑意带着谈不上辛酸的感慨,一个女人混迹风尘太多,总难再纯洁如莲花。
司马邶嫮耸耸肩,手指轻轻抹过那把匕首,紧抿起嘴角,眼神犀利,神情格外执着。
房间中那个像羔羊一般被献给马四指的少女一脸没有表情地收拾房间,马四指的尸体,被单的血迹,对她来说似乎都并不够份量刺激眼球。
司马邶嫮转头看到她娴熟地毁尸灭迹,像个老手一般清理作案现场,不禁轻轻皱眉,朝她道:“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报酬不会少你一分钱,我会对你的这次行动给予满分的回馈评价。”
少女置若罔闻。
司马邶嫮撇了撇嘴,喃喃道:“不知道谁教出来的怪物。”
那名蹲在地上处理痕迹的少女好看的黛眉轻轻一扬,浓郁杀机一闪而逝,归于死潭一般的平静。
琅琊这次杀人并没有太多讲究华丽的技巧,以他的孱弱身子如果跟马四指肉搏兴许撑死就是玉石俱焚的地步,只是琅琊够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照面就是一刀,不花哨,却足够高效率,而可怜的马四指又处于凌辱那个神秘少女的性爱高潮,这个时候的男人除了职业杀手,多半会放松警惕,所以他只能沦为一步一步爬上权力巅峰的琅琊脚下一具白骨,以后,他这样的尸骨会注定越来越多,身份也必然是越来越惊世骇俗。
琅琊回到车中,纳兰殊清心一紧,松开鼻烟壶,露出一抹笑意,嗓音中有着如释重负,道:“这么快。”
“我想杀人不是做爱,不需要讲究持久。”琅琊略微病态的白皙清冷脸庞露出一丝笑容,坐在车中,他其实也很奇怪自己为何对杀人一点都不感觉别扭,相反有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感。fiB‘cMYpKWLpaHo的
“这话我赞同。”
纳兰殊清彻底松了口气道,说实话当琅琊下车的那一刻他也有后悔,他怕这个跟年轻时候的他如出一辙的年轻人会夭折给命运,毕竟生活无常,纳兰殊清不希望他的女儿恨他一辈子,不过现在既然这个青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那一切都不需再多想,人生只能往前看,他觉得自己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离回忆还早了点。
一路沉默。
纳兰殊清都没有打扰轻轻闭目的琅琊,直到在市区武林路附近琅琊下车,他都没有开口。
那只翡翠鼻烟壶被他抚摸得温热,许久,纳兰殊清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真到了跟那个人死战的时候,我拼死也要护着你。琅琊,以后红豆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你对我如何,对她外公家族如何,只要你对红豆好,我都无所谓。”
纳兰殊清不管再如何精于算计,如何奸诈城府,终究是个父亲。
~~~~~~~~
西子湖畔青藤茶馆中的一间雅室,宽敞而素洁,一个青衫妙龄女子半蹲在角落做陶,一个典雅女人弹奏古筝,一曲《寒鸦戏水》,古朴气息扑面而来。
热闹的青藤茶馆对外宣称已满,但这间雅室两边的房间却其实都空缺出来。
所以此刻这间雅室显得格外幽雅安静。
除了那两个做陶和弹古筝的青藤茶馆中最拔尖的女子,雅室中还坐着一位年轻女人,一头青丝用红绳带随意系起,华贵气息令人不敢仰视,她便是那晚坐在宾利轿车中观察琅琊的女人。
她身后站在一个身材略微伛偻的老人,管家模样毕恭毕敬站在雍容女子身后,年逾古稀,看上去一只脚都已经踏入棺材的老人可却偏偏纹丝不动站立了将近两个钟头。
来青藤茶馆一般人自然是喝茶,但这个女人却喝酒,她面前温着一壶酒,沉香扑鼻的花雕,这种存放不知道多少年的酒在市面即使肯一掷千金也都购求不到。
酒入香腮两抹红。
此刻的女人颠倒众生。
会喝酒的女人和会喝茶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男儿当杀人!痛快,当浮一大白!”
她摇晃着手中盛满酒的古朴酒杯,望着窗外,虽然两颊微红晕,但眼神依然清澈直透人心,仰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笑了笑,“就是可惜这杯小了点。”
“酒杯不小。”
老人满眼宽慰和恭敬笑意,轻声道:“是小姐您的心胸太大,一个小小的浙江对您来说自然太小,中国似乎也小了点。”
风华绝代的女人笑了笑,继续倒了一杯酒,道:“杀一人是为雄,杀得千万人,方为雄中雄。我等你,杀尽千万雄。”
老人继续眯起眼睛,继续呈现出一副昏睡姿态。
虽然年近八十,但他知道一点,有他保护小姐,别说在浙江,就是放眼中国也没有几个人敢在小姐面前撒野。
“杀人闹市不掩名;锦带吴钩载酒行。醒时枕剑醉妄言;谁家公子动洛京!”
女人饮酒没有丝毫小女人模样,纤手按着节拍敲击着茶几,姿态肆意豪放,道:“也只有我吴暖月的男人,才能如此快意恩仇。”
第十四章 两个世界的距离
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后往往未必能够见到村子,所以你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不要以为是自己瞎了,或许,前方真的是一无所有。
琅琊在武林路繁华街道缓缓而行,他不知道自己每一次踏出的下一步是有惊无险还是陷入必死之地,今天的明天会如何,他开始每天都拭目以待,低下头望着那双刚刚收割一条鲜活生命的手,他开始喜欢上这种需要以命搏命的刺激感,平庸的生活就需要一只只牛虻来蛰刺。
纳兰红豆打电话询问他在什么地方,一听说琅琊在武林路苹果专卖店门口,立即驱车赶来,她的私人画展前期筹备工作大致完毕,终于能够摆脱美院领导们如唐僧般唠叨的苦口婆心,带着琅琊将车停在雷迪森酒店门口,在纳兰红豆的推荐下两人来到一茶一座吃点心。
“想不想看我们杭州比较有古典意境的文艺表演?”纳兰红豆吃着水晶饺子微笑道。
“你是想说虞美人那里的江南女子十八坊吧。”琅琊笑道,在江湖酒吧厮混半年,岂会没有听说过虞美人和这江南女子十八坊,前者是一家琅琊心目中最符合中国式大酒店的杭州超五星级酒店,而后者则是定点定时在酒店表演的一只女子乐队。
“那有没有想法?青欣和思媛她们曾经都想报名参加这支乐队,不过最终还是在决赛的时候遗憾落败,青欣的古筝九级和思媛的钢琴九级竟然都没有入选,可见竞争有多激烈,今晚听说虞美人有额外节目,青欣她们提议去那里吃晚饭,那里的鱼翅捞饭真的很不错,琅琊你不是喜欢家常菜嘛,虞美人最出名的并不是它的满汉全席,而是它对各地小吃小菜的集萃,你去了肯定合胃口。”纳兰红豆一个劲怂恿琅琊。
“如果晚上在虞美人大酒店睡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琅琊消灭完一碗牛肉面笑道。
“好啊。”纳兰红豆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大不了开两套房间呗。
“一套单间,而且还不能是双人床。”琅琊怎么会不知道纳兰红豆的心思,立即把话说死,脸色微红的她扭扭捏捏啃着水晶虾饺,细嚼慢咽,就是不肯说话,纳兰红豆再大胆,还没有皮厚到主动开房间跟琅琊睡一张床。
最终纳兰红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琅琊没有傻到要去刨根问底,只是一脸令纳兰红豆恨得牙痒痒的坏笑,两人在繁华的武林路逛了一遍,这一带街道两边都是店面不大却比较个性的服饰店,价格因为处于黄金地段地租不便宜的缘故被抬升不少,但如果耐心淘,总能挑到几样顺心的衣服。
所幸纳兰红豆并不是那种折磨男友脚力的女人,她逛街看东西很有闪电战的味道,第一眼望去,如果不能让她心动,便不再看第二眼,可如果某样东西瞧顺了眼,便毫不犹豫买下,似乎这脾气也符合她的爱情观。
从这一头左手边逛到武林路另一头,再从另一边逛回来,琅琊陪着纳兰红豆走马观花般进出各种小店,因为这条路不算长,加上纳兰红豆并不磨蹭,琅琊走得并不艰难和枯燥难耐,纳兰红豆要去杭州大厦香奈儿专柜帮丫丫取两瓶订购的香水,穿过地下天桥的时候,见到两位步履蹒跚互相搀扶的老人老妇端着一个盘子向过往行人乞讨,那个盘子中零星散落着几枚硬币。
这对老人来到琅琊和纳兰红豆面前,眼神中其实期望并不多,因为他们觉得似乎愈是穿得华丽鲜亮,这样的人愈是不正眼瞧他们,倒是几个穿着普通的男女才好心掏出点零钱。
纳兰红豆从她的皮夹中掏出一叠钱放在老人手里那个盘子中,起码有七八百的样子,她不顾周围人流的诧异惊愕视线,两位老人身旁还有个约莫六七岁的贫苦小女孩,她眼巴巴望着纳兰红豆手中大小袋子,纳兰红豆眼神悄悄柔和,将袋子一股脑堆在那孩子的身边,然后拉着琅琊目不斜视地前行。
走出地下天桥,琅琊没有对纳兰红豆这种举止有任何评价。
纳兰红豆挽紧琅琊,柔声道:“其实往常,我一般只是给几十块零钱,但今天看到这对老人,我突然想要是有一天我们老了,也穷了,你会不会拉着我的手为我乞讨。”
“真有那一天,我会的。”琅琊轻轻一笑道。
“我确实知道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人以乞讨为职业,许多人甚至专门批量雇佣人来乞讨,每天开车将这些人安排在一个个地点,准时接送。更令人发指的是有些父母为了更好博取同情心故意把子女的腿脚打断。”
纳兰红豆那张华美脸庞露出一抹让琅琊感到陌生却好感的神情,道:“可我每次施舍,从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谁,我其实都是在施舍自己。”
琅琊点点头,搂紧这个内心温暖的女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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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琅琊步入虞美人大酒店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名动江南的大酒店为何能够创建伊始就挤掉凯越和香格里拉这样的老牌大酒店,一副巨大的《清明上河图》悬挂于大厅墙壁中央,据说这是某人一笔一划临摹出来,一举折服前来观摩的全部书画泰斗,大厅中载有紫竹,稀疏繁密得当,小处中别有洞天,而这里也没有所谓总统套房,只有“菩萨蛮”“蝶恋花”“清平乐”之类以词牌名命名的雅致套间,每种套间风格迥异,像纳兰红豆偷偷订下的就是装修极有佛道色彩的“菩萨蛮”。
纳兰红豆出门却接齐青欣这批死党,而琅琊只是在大厅中驻足,仰视那幅宏伟巨作《清明上河图》,他很好奇怎样的男人怎样的胸襟才能将那幅画中历朝历代的题跋临摹得入神入骨。
虞美人大酒店外停下一辆铮亮的BMW7系,走下一位充满锋锐气质的年轻男人,一副无框眼镜,西装革履,器宇轩昂,张扬却不跋扈,比一般的成功人士多了一份自负下的内敛,他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秘书,冷艳高傲,帮年轻男人拿着文件夹,一米七五的身高加上那双细脚高跟鞋,寻常男人除了仰视还是仰视,有这样的秘书,那个身高也就一米七多一点的男人的非凡实力可见一斑。
男人并不是只有身高才能让女人仰视。
接到紧急通知的虞美人大酒店副总经理迅速来到酒店大堂,一见到那年轻男人,眼中露出敬畏神色,快速几步上前道:“余总,快到酒店门口再给我电话,你可是杀得我措手不及啊。对了余总,你已经考察完香港半岛酒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杭州。”
年轻男人微微一笑,也不解释,那经理也不敢多话,收敛笑意,一脸严肃地带着这位顶头上司进入酒店。
这位在小心猜测是不是集团总部出现棘手问题的时候,不小心瞥了眼大堂,看到琅琊的背影,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心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悄悄摇了摇头,不再去寻思。
“红豆,青欣,你们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齐青欣这批人正好也是刚刚停下车进入酒店,吴思媛一脸兴奋地望着那位年轻男人清瘦背影,丝毫不顾及她男朋友略微不自然的表情。
“他叫余温斌,跟我爸一样是去年风云浙商十大人物之一。”纳兰红豆瞄了一眼随口道,内心也有点震惊这个男人的年轻,她也偶然听纳兰殊清提起过这个横空出世的商界骄子,三年,仅仅三年时间,他就创造了南方酒店业的神话。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余温斌也是我们浙大的校友,不过跟苏学姐一样,他选择中途退学,好像现在也才26岁。”吴思媛洋洋得意道,显然很为自己身为浙大学生而自豪。
这次来虞美人大酒店的除了丫丫她们,还有郑信长这个被强行拉入***的浙大当红人物,依旧一脸冷酷的他盯着余温斌背影,很难得对一个人做出正面评价,“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后台似乎也比较夸张,他曾经去过南京和苏州等地,那几个地方政府都特别关照。”
“这种男人,离我们太遥远,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齐青欣笑道,下意识望了眼大堂中的琅琊,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这个琅琊跟她们的距离就像她们跟余温斌这种男人的距离?她看了看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郑信长身上的丫丫,悄悄叹了口气。
纳兰红豆不以为然地走向琅琊,但脚步突然停下。
这群年轻人见到令他们不敢置信的一幕。
第十五章 不肯长大的紫眸孩子
包括纳兰红豆在内所有人看到苏家女人走出大堂边上的清雅茶室,见到琅琊后便径直跟他打招呼,两人相谈甚欢,似乎并不陌生。
从一个***爬入另一个***,需要付出的除了绞尽脑汁的攀附、八面玲珑的察言观色,往往还需要付出金钱和尊严,以官场作为例子,一个政客从乡县层爬入市级再从市级爬进省部委***,最终从省部级爬入权力巅峰中央政治局,每一步的艰辛和汗水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更令人郁闷的是即使你付出所有,若没有足够的运气,依然进不了***。
所以中国的***等级森严,***与***之间泾渭分明。
苏惜水和琅琊?
在所有人看来琅琊跟苏家女人两人所处的***完全是两个极端,两个似乎永远没有交集可能的遥远***。
齐青欣目瞪口呆便是因为她不敢相信琅琊能跟那个苏家女人熟悉,她皱起眉头,这个家伙还真是从来不肯走寻常路,从认识他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正常过消停过,言谈举止都透着股越来越让人不安的诡魅,她下意识第一时间去看纳兰红豆的表情,看好友神色并没有异样,这才松口气。
吴思媛和她的男朋友瞠目结舌是感觉到琅琊用另外一种方式打了自己一耳光,这个一穷二白的打工仔凭什么跟苏家女人如此亲昵?吴思媛这位冷美人虽未曾因为琅琊的身份而对死党的恋爱说三道四,但此刻见到这种巨大落差还是感到很无法接受,她那个貌似儒雅其实小肚鸡肠的男友则更是像吞吃了苍蝇一般苦大仇深模样。
丫丫则很干脆地一声冷哼,怒极道:“这个混蛋,一只癞蛤蟆侥幸吃到了红豆,现在还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地勾引别人!也不照照镜子,那个苏惜水当真看得上他?!”
郑信长城府最深,一副深思神情。
不等纳兰红豆表示什么,丫丫已经立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冲到琅琊面前,十足母老虎姿态不客气道:“琅琊,你什么意思?”
苏惜水轻轻皱起如画黛眉,却没有开口,她习惯陪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将主动权让给他。一个聪明的女人不管自己面对这个社会如何强势,都懂得如何在公众场合把焦点让给自己的男人。
琅琊根本不跟丫丫这暴走状态中的女人计较,纳兰红豆走到他身边,不动怒不生气,只是很礼节性地主动伸出手跟苏惜水握了一下,吴思媛和齐青欣等人则小心翼翼站在后面,仔细打量着明明容颜婉约但气势凌人的苏家女人。
“我叫纳兰红豆,我听思媛说起过你,上次在红鼎会馆也见过你一次。”纳兰红豆落落大方道,站在琅琊身边,轻轻挽着琅琊的手臂。
“很高兴认识你。”
苏惜水表现更是无懈可击,朝纳兰红豆微笑着点头,完全不让齐青欣察觉出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她深深望了眼纳兰红豆,女人看女人,能看出太多男人看女人所看不出的东西,苏惜水笑意逐渐温婉起来,似乎对纳兰红豆并不失望。
一个女人离婚后如果见到她的前夫找了个比她丑比她没气质的女人,多半会气得不行。
苏惜水此刻的心态大致如此。
“你是思媛吧,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苏惜水看也不看在琅琊面前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丫丫,只是淡然瞧向吴思媛,笑容中带着点官场上位者用欣赏眼神看下位者的意思,既不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却带有一点必要的距离感。
吴思媛赶紧点头,内心微微一喜。被自己崇拜的人记住名字,这让她很难不开心,思媛而非吴思媛,这更是关键。
丫丫终于不敢再放肆,立即安静如淑女,她终究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最初为死党打抱不平的冲动现在一冷却下来,就立即想到苏家女人的恐怖,一个市常委的母亲和一个省常委的父亲教出来的女人,意味着拥有什么样的资本?
所以丫丫很识趣地选择沉默。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琅琊不禁暗暗感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说起来,琅琊也是你的学长呢。”苏惜水望了眼琅琊轻笑道。
吴思媛和郑信长尤为不解,难道琅琊这厮也毕业于浙大?!
丫丫更是嘴巴张得足足能够塞下一个鸡蛋,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琅琊,敢情这家伙还是镀过金的癞蛤蟆?
这么一思量,丫丫觉得琅琊能够癞蛤蟆吃天鹅肉地把红豆骗到手也并非绝对的不可理喻,只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一个毕业后需要在酒吧做服务生的浙大毕业生,恐怕也是踩狗屎运才混进浙大的吧,又或者是高考的时候作弊?
“当初开学典礼上就是琅琊做的新生代表发言,那段话我至今都能够背出来,事实上我们那几届毕业生,有不少的女孩子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抱有好感,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苏惜水卸下威严的面具,像是个婉约如古典仕女的邻家女人娓娓道来,声音糯糯柔柔,再不是那个省委秘书处的红人。
除了琅琊和纳兰红豆,所有人都当场僵化,丫丫更是一脸,这是啥世道啊?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苏家女人竟然说她曾经对这只癞蛤蟆有好感?!
郑信长英俊冷傲的脸庞不禁微微抽搐,他当然清楚在开学典礼上做新生代表发言意味着什么,他就是他们那一届的新生代表!
苏惜水成功吊起众人胃口,却偏偏不再细说,跟琅琊和纳兰红豆挥手告别。
如此一来,齐青欣和吴思媛再看琅琊的眼神再不一样,虽然她们觉得苏家女人跟他有暧昧关系绝无可能,但一个曾经叱诧浙大的骄子即使今天落魄点悲苦点,可以后未必就不能够一鸣惊人,再说现在有红豆她父亲的平台,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琅琊却不去管众女的心思变化,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号码,是纳兰殊清,走到大堂角落,接起电话。
“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我现在有点事情在去上海的路上,所以才麻烦你出马。”纳兰殊清开门见山道。
“说。”琅琊毫不犹豫道。
“我跟你说的那个记者,人我没动,现在关在市区一个地方,情报出了点问题,这个记者的女人跟苏北一个家族有点关系,现在通过层层关系把事情捅到杭州市委,估摸着极有可能触动省委,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那个记者很难缠,软硬不吃,你去试试看,实在不行就处理得干净点。”纳兰殊清不带感情道。
“好。”琅琊点头道,想必纳兰殊清之所以不动这个记者,无非是想通过他掌握的内幕来作为跟那家公司合作的最后一张底牌,很多时候人活着,往往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所以生活中被利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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