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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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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起晚了。”
她改容笑吟吟地道:“要是真怪你,我早走了。来。”
我心怀歉意,唯有暂抛下工作,随她走入楼下小亭,讶道:“你对这地方好像情有独钟,我记得上次也在这儿质问本人言行不符的事实。”
欧阳竹若咯咯轻笑,道:“因为只有这里才好两个人独处嘛。”
拭净灰尘坐好,她将手中纸袋放桌上,捂着袋口:“我有东西要送给你,猜猜是什么?”
我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顶,完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好摇头:“本人不予猜测。”
“真没趣!”欧阳竹若不满道,“是人家送你东西耶,连猜一下配合配合都不肯,小气鬼!”
我微笑不语。
不知为何看她佯作生气的模样特别有趣,虽明知她的表情是装出来,却有着自然的美态。
一时间连冷冷的天气都透出一丝暖意。
欧阳竹若换容甜甜一笑:“新年快乐。”
我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绝非发自肺腑的:“同乐同乐。”
“哪,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她放开手,从纸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看看嘛。”
我依言擎着盒上的细丝带启盒,露出内里的物事。
一只圈纹层叠、四分之一个巴掌大的小贝壳静静地躺在泡沫上,取出后带出一条长长的红绳,贝壳下方垂着一个漂亮的中国结。
我点头:“谢谢,很漂亮。”
她双手撑腮地看我,喜道:“真的吗?戴戴。”
我愣了一秒,却道:“回去试吧,天太冷了。”心中却想本人脖子上已有不可取下的佩戴物,岂能再加个贝壳?替换掉更是不可能,因为答应过真如,老死掉前绝不丢掉那半块玉石。
欧阳竹若并不追逼,忽然垂首,似在为某事踌躇。
这倒少见,以她在我面前耿直如牛的性格,从未见过其这种表现。我微讶道:“有事吗?”
“没……没啦!”她原本就被冻得微红的脸颊加深一层,侧头道,“你去过新疆吗?”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接收了诸多欧阳竹若同学在家过年的盛况,惊奇有她竟会游冬泳,美味有团圆大餐上了整只烤乳猪,玩有不顾路况把自家门外的积雪堆了多么高,乐有父母亲戚来了几多……诸如此类,纷繁复杂。
我把玩着那贝壳,耳中听着她柔软清晰的语声和脆脆的笑声,心中异常平静。
静得连外界的冷风都似无法给我带来一丝寒意。
无论怎样,在这种冷清的时候,会有这么一个漂亮女生记着我,都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欧阳竹若忽然停语,咬着唇以前所未有的崩紧表情看着我,水灵的大眼睛都似在发着亮光。
“嗯?你的寒假生活就这么结……”还未说完,我愕然止住,对面的欧阳竹若不敢看我般垂下脑袋,从我的角度恰可以看到她被秀发遮得隐约的半边脸颊发烧般红透。
然后低细而清晰的话语一字字送入我耳内。
“整个寒假我脑袋里都是你的音容笑貌。”
连空间都似静止了一秒。
我嘿嘿一笑,把玩贝壳的手指未有停过:“明白,阴险的笑容和笑面虎的容貌,简称‘阴容笑貌’,对吧?”
欧阳竹若蓦地抬首,正要附加点儿什么,我不容她多语地起身:“谢谢你的新年礼物。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下次再作报答。”大步踏离。
这刻心中想着就算她要出言拦我,我也绝不停留。
但她再未有片语。
离开学校后,冷静的心脏才怦怦剧跳起来。
这算什么?表白吗?
从未想过欧阳竹若会这么直接地表达,大胆到绝无仅有,连给我一丝准备和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真如的原因,我向来很注意这方面的事,不去刻意和别的异性接近;但亦正因为精神都放到真如身上的缘故,我无法再去多留意别的异性对我的看法——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刚才的离开算是个测试。
如果她没有那种意思,便会惊讶或嗔怒;可是她没有。
我心神震荡,手上不觉稍一用力,“喀”地一声。
我愕然抬掌,贝壳已然裂出一条贯穿整个壳身的长纹。
“嘎!”
公交车刹停站口,我强行抛去杂想,跨步上车,温暖却又带点烦闷的气息替代外面的冰冷扑面而来。
这种反应可能会让她伤心,但我只能在心底希望她不会伤心过甚。
我已经不想再为这种事烦心了。
到达水逸轩时张仁进因事外出未归,我给他留下纸条:“我接了。”
第二十一章 无福消受
“我是受思明的父亲所托,”廖父坐在书桌后,说道,“你可以试猜一下背后有什么原因。”
我皱起眉头:“又涉及到争权夺利吗?”
“儿子要完全掌控公司,老子却不忘情谊,”廖父淡淡道,“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静立片刻,才道:“我只想赚点儿钱,不想再多想那些事了。”
廖父点点头:“真如等了你很久了,你去吧。”
我微微一躬,退出书房,直上二楼。
张仁进的情报做得可说相当到位,与廖父所言基本吻合。景思明要大展宏图,须以新换旧,彻底用自己的人控制整个公司,这次轮到方乐鸿工程师。景远天与后者是朋友,稍念情谊,请廖父出手相助。中国西南的人力资源,没有公司比廖氏人力更有控制力。
试想如果找到的人是像我这样的不愿争权夺利和没有野心者,景思明藉这次项目换掉方工的目的便难以得逞。
想到这处,我微微一笑。
姜确是老的辣,想必仁进向廖父请示是否找我前,后者已经有了这决定。
“请进!”甜美的嗓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期待和喜悦,从屋内传出。
我推门而入,清冷的阳光从窗边射入,刺目得令人感觉凝固了片刻。
然后屋内情景才收入眼内,我微微一震。
窗边人影俏立,廖真如轻扶桌面,宛若春之女神提前降临一般,展现出连我亦无法抗拒的美丽。一身恰到好处的青紫色旗袍勾勒出动人的曲线,以及围在颈间、予人以雍容高贵感觉的披肩,合组出前所未有的典雅,赏心悦目之极。
“看!还记得吗?”真如欢喜地轻抬手臂,向我展示身上的衣着。
“当然不可能忘记,这可是我可爱的真如第一次向小弟展示魅力时的打扮。”我笑着回答,“而且还是冒着生命之险为小弟穿上的……”
真如几乎是“扑”近,被我搂住腰肢时抱住我脖子。我低笑道:“这个动作可就彻底破坏掉你的华贵了……”她粉颊微红,以额头轻抵着我额头:“人家好久没见到你了,稍稍放肆一下不行吗?”
我作弄地手上稍一用力,她顿时娇呼一声软倒我胸前,抬首千娇百媚地送来一记眼波,颤声道:“你坏死了!”我正想着这招不知从哪处听来的绝招果然有效、女人腰部果然是人身最大的弱点,看见她这神态,不觉一愕,片刻后才艰难地嗯下猛然过盛的唾液分泌,苦笑道:“刚才这一眼如果泄露出去,绝对会让整个城市的雄性动物拜倒你石榴裙……啊不对,该是旗袍之下。”
真如脸颊二度入红,抱着我脖子的手用力一拉,凑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只想让你看。”
这一句比什么情话都更有催情效果,逼得我慌忙以大定力稳住心神,足有三十秒后才扶她立正奇道:“分别不到一个月,真如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必杀技的?以前可不觉得你懂这么多……”
真如嫩颊三进宫,彻底红遍,埋首道:“不说行吗?”
换了无论是莫剑舞还是欧阳竹若,这句定是“不告诉你”或者“我才不说”之类强制性十足的句子,但真如的特色正是从不愿违逆我的意思。我笑着轻拍她脸蛋儿:“当然可以,我只是开玩笑罢了。女人还是这样才可爱嘛。”
脑中忽然掠过另一道身影,我笑容微苦。
以后再遇到她怎么办?会发生什么?我确定自己该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拒绝再拒绝。可是那不代表我能忍住愧疚之心,尤其之前已经有过伤害柳落、方妍和林芳诸女芳心的经历。
真如忽然贴体抱紧,脸颊埋到我肩上。
我轻轻拍拍她秀发:“抱这么紧干嘛?”
“你回去这么久,人家还以为你不要我啦。”真如闷着声说,“让我再抱抱。”
我体味着她话中的情意,心神微颤。
真如没有发觉我的不妥,良久才松开,拉着我手快乐地道:“来试菜好吗?我新和妈学了几样菜肴哩。”
午后想去看看莫剑舞,才被真如告知她被其裁缝师傅邀去后者家乡作客,去了十来天,还没回来。
这丫头现在基本上不用我再操心其安危,应天武馆非但没来找,还连消息都没透个出来,让人宽心不少。她自己也学到不少东西,加上有熟人在侧,一切可安。
和真如在她卧室是二人独处整个下午,离开时我才发觉所聊的内容全是毫无营养的话题,不外她的新年过得如何、我的新年过得如何,不由哑然一笑。
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确实是快。就算是不说一句话,我也非常享受两人独处的感觉,尤其在新经历了母亲手术之事后。
我没有告诉真如手术的事,她的胆小和多愁善感,会让她伤心难过——那是我绝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要准备远天那项目的事,我没有留宿廖家而回到学校。路经那片林子时小亭的檐影隐约显现出来,我轻摸着裤袋内被失手捏得碎开的贝壳,呆立半晌,才离开回到寝室。
次日早晨正要离校赶赴水逸轩,孰料隔远便看见欧阳竹若立在校门处,似在等车。我心跳剧增,表面却毫无异色地走近去,笑着打招呼:“起得早啊。”
欧阳竹若如我般没有异状,如常般酒涡稍现,露出浅浅的笑容:“我生物钟规定六点起床的,想赖床也不行呢。”旋问道:“你去哪里?”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她表现出伤心之态,此时放心少许,暗忖以她的聪慧,放手则利的道理肯定明白,故不会像常人般表现激烈,随即欣然道:“为我未来的房子奋斗——你呢?”她嫣然一笑:“我要为我的未来努力。”
我打个寒噤,不敢多语,挥手道别。
排除个人印象问题,她确是人间极品,男人梦中的另一半,可是我却无福消受。
“有个人要见你,猜猜是谁?”甫见面时张仁进便微笑发问。
我想也不想:“第一可能是景荟,第二可能是景茹。”
张仁进讶道:“你怎么猜的?”
我笑了起来:“这两个都跟我有交情,见到你递上去的名单上有我的名字,不好奇才怪。”
“但你却猜错了,”张仁进拿起电话,开始拨号,“要见你的是个男人,还叫我等你一到就通知他——看样子他很重视你啊。”
远天电艺中国西南区总裁景莫海,系景思明堂弟、景荟姐妹堂兄,是个拥有将军肚的小胖子,个子与我相仿,颇有几分油头粉面之状,皮肤白得胜过景氏姐妹,差可与真如、欧阳竹若之流相比,说话时的音色也嫌细了些,不大有男子气概。
“你好。”
“你好。”
标准客套一过,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分缩回去。
景莫海坐回大办公桌后,笑咪咪地道:“请坐,不要客气。”
我正惊于这人给我的第一印象。
论年龄他相仿于景思明,论精明却似连景荟都要胜他不只两筹——景思明这样城府,不该是任人唯亲的人种,怎肯任用这样的人坐此重位?依我看景茹反倒更有资格。
“谢谢。”我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道,“景总要见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项目的事?”
景莫海靠在椅上,摆出舒舒服服的神态,白皙的手交叉在下巴下,眯着眼打量我:“我其实是很好奇,为什么小荟一拿到名单,连审阅都不再审阅,便直接上交给我?为什么小茹替我阅过一遍单子,便说可以发回总部?更为什么承接名单一传回总部,大哥就让我立刻和你们签订合同?”
我坐得笔直,淡然道:“或者是因为这几位都跟我小有交情,所以略略放放水,给我个机会。”
景莫海作个不以为然的表情:“我们家的兄弟姐妹吧,虽然良莠不齐,可是都一心把远天搞好,谁也不会随便把这种项目交给靠‘交情’的人。植先生可以合点你能够撑得起这项目的证据吗?”
我反问道:“景总该有我的详细简历,你认为我有哪些地方不够资格呢?”
景莫海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看哪处都不合格。你大学没毕业,也没有在任何较大型的软件项目中担任过任何角色的经验,相关技术水平证书也缺乏——我知道你曾经在廖氏人力做过几天,但那不能给你足够的资历来接手这项目。”
我从容道:“那要看贵公司究竟是找专业人才做项目,还是找花瓶做摆设了。的确,我没有花瓶的档次,也没有花瓶的牌子,因为我生来就不是拿来做摆设的。你可以出钱找到一大把各种证书应有尽有,或者学位高资历深的专家,摆到贵公司的门面上——如果贵公司是在找这方面的人才的话。我所会的,只有在实力范围内解决我的专业问题,如果贵公司需要的不是实干者,那么我可以自动退出。”
景莫海呆了呆,眼睛开始睁大,眉毛却皱起来:“你是在说我只懂冠冕堂皇地弄虚吗?”
他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怒意,令我大感错愕。
本来还以为他只是外表稍差,其实是深藏不露,哪知竟是真的内外俱锈。这番话换了无论是景茹听还是景思明听,都肯定会有不同而正面的答复,但对景莫海,显然被认为是讽刺。
第二十二章 树论遗症
我迅速为他智商定位,稍一权衡,立刻做出补救措施:“景总误会了。恕我直言,只懂弄虚作假摆门面的人绝不会像您一样坐到这么高的位置,那需要足够的能力。”
由语气到称呼,我均作出修改,但景莫海仍是脸色不豫地冷哼:“那是当然,难道还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坐这里吗?!”
我微微一笑:“确实如此。这就是高层领导和基础技术人员的不同,后者只需要、且必须要在技术上过关,就像我这种人;前者则在这基础上还要有相应的资历作后盾,就像景总您这样的管理大师。”
景莫海眼睛终于开始再次眯小:“你也不无见识。”
我趁热打铁:“之前我指的只是技术人员的评定标准,因为毕竟我是基础工作者,您当然不会不知道要从这些方面来判断——呵,是我献丑和多嘴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景莫海消失的笑容回来一丝,“作技术的与作管理的差别,就在于资历问题。这个世界,绝对不是谁技艺更高超,谁的职位、待遇和享受就更高一级!不过你也很有些前途,怪不得大哥、小荟她们这么看得起你。”
我哭笑不得,他不从我技术和实力方面考证,却只凭我拍了马屁顺着他口气说的话来判断,更标明此人能力和头脑均限。其实本心我并不担心他会坚决反对我接手这项目,因为上有景氏诸人的看重,下有水逸轩的支持,不过彼此关系拉好些有利于合作,免生枝节,我才决定造就他些。
同时发觉他每次提到到景氏姐妹时都只说景荟而冷落景茹,看来两人关系并不融洽。
事实上以我对景茹这女强人的了解,景莫海若只是这种水平,她绝对不会将这种开闭口以资历论英雄的家伙放在眼里。
离开办公室后,静坐门外等候的张仁进起身相迎:“怎么样?”
我揽着他手臂向外走,笑道:“真可谓惊险刺激……”
隔天正式开始着手的我提着大堆资料往学校赶。由于地理位置稍偏的关系,我须先坐车至镇上,再转车或步行回校——在尽管来城市这么久、而晕车现象仍改善极慢的情况下,我总以后者为选择。
走到学校与小镇两点间的中点、一处只有枯树和烂草并存的地界时,一条纤丰合度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静立路边。
我缓了一缓,心中先排除掉她是特地在此等我的可能性,才趋前打招呼:“欧阳同学?”
正垂首不知看着路边黄草里什么东西的欧阳竹若闻声回眸,看了我片刻,突地轻“啊”一声,随即掩唇,目光中现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我停在她面前,奇道:“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欧阳竹若摇摇头放下手来,忽然转颜浅笑:“当然有啦。今天中午本来想呆在寝室休息的,可是突然心血来潮,围着镇子散了整整一圈步,然后竟然就在这里遇到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我心内一震,微笑:“会计系的该比较了解统计学,更该知道偶然不是必然,巧合也不是缘分。”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缘分?”她垂眸回去,凝视着草中某样物事,“这两棵小芽儿本来没有关系,现在却相互依偎在一起,这是缘分吗?”
我随她目光看去,枯草中点点翠绿,许多草芽儿冒出头来,也不知她说的是哪两棵,随口道:“春天到了啊。”心中却想到原来乐观如你也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她轻轻回应:“嗯。”
我忽然心烦如潮。转目看着她的侧脸,我突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想当然,以为她表面的笑容就是其本心,事实上聪明人很可能会用笑容掩饰内心的伤心痛苦。
但为什么我就算明知道,也仍觉得她没有伤心呢?
难道是因为惯了她对我的毫无掩饰?
“问个问题好吗?”我慢慢开口。
她仍是轻轻一应:“嗯?”
“你那天……说的话,是当真吗?”我从侧凝视着她的脸,不漏过任何一个表情。
“嗯?”欧阳竹若转过玉容,明眸回视,“除了第一次外,我不记得曾在你面前说过谎。”
尽管早知道,可是由她亲自确定又是另一回事。我避开她清澈的目光,转首看向远处的山丘,调匀呼吸:“为什么呢?”
似若问得无厘头的话语却被清楚理解,她忽然移步换位,和我面面相对,和我四目相对时认真地道:“因为你很可靠。”
我顿时懵住,心脏的防御墙整个一震,似要抖松垮掉。
未料到她是从性格方面入手。
那种确定不移的口吻透出的信任,甚至连真如都没表现过。
“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你为成为榕树而奋斗,”她的表情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我却只想做蔓藤,紧紧缠在足够稳靠的大树身上。”
我强行将被她六个字散放开来的心收固,强笑道:“这不像是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说的话啊,你该是世界的中心,让别人围着转才对。”
欧阳竹若看着我,未再有一语,眼中却渐渐有些异色。
我骇退一步,惊道:“你不是要哭罢?”
她噗哧失笑一声,神情终于回复少许,嘟起小嘴:“人家这么认真跟你说话,你却老是打岔!真是破坏气氛。”我稍松了口气。
说实话刚才那种气氛才真正让我感受到什么是“可怕”——来自心底的触觉告诉我再这么下去绝对会有不可预料的事发生。我不能任那发展下去。
“知道你给我什么样的感觉吗?”她忽然侧颜,垂眸再看地上,“最初是因为好奇,我不知道为什么廖真如这样出色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你。那天终于有机会相识,我才稍稍感觉到一点点原因。当时你看我的目光中全是惊艳和欣赏,还有和别的男生没什么区别的那种好……好色。可是我同时还感觉到一些不同,后来才明白过来,就是你完全没有像别人一样在我面前极力表现,对我根本没有亲近的心。”她语声忽然变“狠”,握着粉拳举到我面前:“那本来是不可能的!从来没有男生像你这样避苍蝇一样避人家!”
我苦笑不语。如果世上没有“爱情”这样东西,我不但不会“避”,而且绝对会主动亲近。不过当时却非要避她的爱情,而纯粹只是潜意识在为我做出避免会被真如误会的行为。可是这样行为因为异于常人,反而更引起她的注意。奈何当时我的思维还未想通为什么要避她,遑论采取措施了。
如果我当时就已明白,绝对有把握找到让她不会再注意我的方法,现在却已经迟了。
“后来你说你想做一棵大榕树,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喜欢你。”她玉颊上渐渐浮起一层红晕,“至少,你不会花心。”
我除了苦笑仍是苦笑,暗骂自己当时发表什么树论,造成今日“恶果”,无奈道:“听来好像欧阳同学曾和花心大少共渡过爱河一样,经历颇丰啊。”
“才不是呢!”她反应出奇地剧烈,大摇其头,胀红了脸,“这还是……还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声音渐低,后面的话尽管以我的耳力,仍无法听清。
周围一起陷入安静中。
直到轻风细微的声响拂过耳际,我才挠挠头:“总而言之吧,我看这事欧阳小姐还需要……嗯,多考虑考虑……啊,不对,没有考虑的必要……咦?也不对……”
欧阳竹若再次失笑,以招牌式的“咯咯”掩唇笑起来:“你终于有失措的时候了么?可是我更希望听到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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