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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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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启声传来,我望向声源处,愕然看见林芳满脸怒容地从病室内冲出,迎面看见我和伟人,亦是一愕,随即又复怒态,几步走到我面前发问:“你怎么在这儿?方妍呢?!”
伟人识趣地自动避向君子病室,我奇道:“不要告诉我是君子把你惹翻,刚才你们还言谈甚欢哩。”
林芳怒道:“不准再跟我提他!我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竟气得连双肩都抖了起来。我大觉不妙,以君子那么高的追女手段,难道还会犯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似的错误?面前之女此刻的怒意,我就算不用眼睛看也可感受得到,比历次所见均强多矣。
我试着转移话题:“方妍现在完全没有问题了,刚才我费了改天换地的力气下了猛药才勉强解开她的心结,相信不久之后就会痊愈如初——不,应该是健康胜昔……”
林芳张口一个“你”,后面的话尚未说出,转头奔方妍病室去了。我见她小嘴一翕一合竟似要哭了出来,不觉愣住。
难道这次君子竟然真的惹她惹得如此厉害?
进门时君子唉声叹气的声音冲面而来:“……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她这个样子对我还想得过去,问题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嘛!”
我关门道:“她气成那样子居然没有对你下两记重手,老天看来真的没有眼了!”
君子大叫道:“老植来得正好,你来说句公道话,到底是哪个错了……”
我眼睛上挑,道:“就你们两个在这里头,而她被气疯了,不要跟我说责任还在她身上。”
君子状似冤妇:“当然不在她身上,不过也不在我身上,应该是在伟人身上才对……”
我张大嘴:“呖?咋个说?”
君子忽然泄气道:“她问我伟人的事,我随便说了几句,哪知道她兴趣还不小,逼着我问些啥伟人的贴身型问题。我一时冲动,说了几句重话,她就生气了。”
倒水声响起,伟人提着壶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然后责任就在我身上了。”
我讶道:“这明显责任是来你身上嘛君子,关伟人什么事?”
君子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你不啥得,她居然问我伟人是哪里人,还问伟人有没有女朋友——你说她什么意思?”
今次连伟人都讶得抬头看来,我摸摸下巴上浅浅的胡碴,若有所悟:“这事情有点悬……”
君子气道:“还有什么悬不悬的?!她摆明了就是看上伟人了!”
大笑声突然冒出,闻声而看时,只见伟人笑得前仰后翻,连开水都洒了出来,烫在他自己脚上,顿时如猴般跳着脚怪叫起来:“哎哟!”
我和君子对视一眼,颇有点儿莫名其妙时,伟人把被烫着的脚放在另一腿小腿肚子处蹭,边蹭边说话:“就因为她问了这些破问题你就生气了,看来你泡妞的手段,嘿,还是这个……这个一般般嘛。”
君子怒道:“当然不是,老子虽然喜欢她,不过更喜欢自己兄弟。她如果真的看上你了,我不但不会阻拦,还要帮一把手,只不过那破人竟然说我没有用,连逃命都没有你逃得快,还不信我为了义气坚持不逃,说什么以后哪个女的跟着我都要倒霉……妈的你说我该不该气?!”
“哇?”我与伟人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后者跟着问了一句:“你把那天打架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君子一怔,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只不过觉得你小子太没有神秘感了,你不想一下,哪个女生不喜欢有点神秘感的人?亏你还自称情圣始祖,连这么浅的道理都想不到!”我摇头啧啧批判。
君子精神为之一振,急问道:“神秘感?什么样的神秘感?”
我煞有介事地道:“所谓神秘感就是指你有些东西她感觉得到,但是看不清,于是好奇心发作,不断想从你那儿找出那些看不清的东西——当然,这类东西是性格方面的,不是叫你真的把东西藏在身上。如果你能做到一直若隐若现、让她好像看到一点点但就是不能够看清楚的境界,管保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但是看你现在,唯恐人家不知道你的底,什么都透得一干二净,让人家一眼把你看到了底,你说还有什么吸引人家的?别看这些女生一个个都二十来岁,实际上跟个十来岁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好奇心首先最重——把握了这一点,保你一辈子左拥右抱想不被人家注意都不可能——”我夸张地搂住伟人肩头,“不信就看伟人,他从来不喜欢多说话对吧?现在林芳就是个活例子,一下子就看上了这家伙。”
伟人抗声道:“喂老植,收敛一下哈,什么不好当例子拿我来!”
我嘻嘻一笑:“谁个叫你这么现成呢?何况我在赞美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嘛……”还未说完,猛地一声大叫震天价地响起,两人骇了一跳看去时,君子这厮满脸兴奋之色:“原来老植你才是真正的情圣!好,我明白了!看老子下次怎样把林芳追到手!”说着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伟人:“不过要先问清楚,伟人你喜不喜欢她?如果你喜欢,兄弟我就另外找目标了——什么都好说,就是不能伤了我们兄弟情义!”
后者叹道:“我要喜欢早就说了,哪会等到你来问我?”
君子一声欢呼,我和伟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心内的愉悦。
一场小风波就如此过去,还有什么可以比让自己兄弟得到真正的快乐更完美呢?
第二十章 最终决定
“你觉得怎样?”将这几日关联之事一一讲毕,我终于发问。
君子躺在床上,仍不能起身,但神色如常,显然好了许多。这时听我问话,他皱起眉来,想了许久仍回答不出来。
“不管你咋想,都直接说出来,我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自己的兄弟。”我平静地道。
“我知道,不过……”君子脱口而出,只吐了几个字又被话咽住,转头看看伟人,“那你呢?你怎么想?”
伟人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开口道:“我个人觉得还是和解得好。”此言一出,大出我意料之外。本以为他仍会说“随便,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之类的话语,不想竟是如此直接的单项选择句。
“我也是这个样子想的……”更意外的是竟然君子给予了相同的立场,看见我瞪过去的眼,这小子忙接道:“当然要报仇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不过我不想老植你惹上什么事。”说到末一句,语声低了下去。
我心中微微一震,不觉伸手与他手相握:“君子……”
君子神色一变,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沉声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跟你说别跟那流氓致气,但是我看你为了这件事忙来忙去的,怕让你生气,就一直没说……我是不是好像很贪生怕死?”
我握紧他手,缓缓而有力地摇首:“不,不是。我知道你是怕我吃亏。”喉间微有涩感。
只凭这一份对我的关心,便足以做我的兄弟。
***
十一点刚过,我已经坐在回去的车上,整个人轻松无比。任何人都无法让我陷入精神的困境,除了被我贯注情感于身的人。
君子这一边以流畅得惊人的方式解除了问题,剩下的就轻巧得多——自然仍是指精神方面而言,实际操作上的困难虽然还是未知数,却并不被我真正放在心上。
剩下的问题……我脑子里闪过方妍的身影,不由暗叹。
这女孩一看便知其心与体质一样柔弱,令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唯有静观其变再随机应变了。
下车后我徒步回校,未走多远,迎面与一人对住眼。那人“啊”地一声轻呼慌忙退开,绕着跑了,边跑还边频频回头看我。
我呆了一阵,苦笑不已。这人正是那天趁我、君子和伟人三个露宿街头想偷我们东西那家伙,后来被我恐吓扭脱关节,还找来人想报复我的那家伙。
前几次来镇上一直小心躲着他,以免节外生枝带来麻烦,不想终于避不开来,竟在此时来了个名副其实的“面面相觑”。不过也好,省得自己以后还要费力避他,反正我也不怕他有什么多厉害的报复手段。
我迈步继续前行,路过农贸市场时顺手买了几个馒头略补充一下未好好储存早餐的肚子。那卖馒头的年轻姑娘看样子仍在生我上次“非礼而视”的气,态度略有冷淡,连甜甜的笑容都不舍得给半个。我也懒得解释,反正大家也不是什么熟人。
中午找到吴敬,直接跟他说了我们三人商量后的决定。他并无多意外的表情,似早已知道必是这种结果,说道:“下午会在学校操场彩排后天的阅兵式,大概会在五点结束,完毕后我们马上去体育城。”
我点头应喏时他忽又加了一句:“刘志风的格斗技巧因为专攻散打,有十多年的火候,精而不杂,并不好应付,你到时多注意一下。”
我想起第一次他随便一腿便踹翻君子的情景,知道他确不是花瓶,一笑道:“我从来不会轻视对手。不过我很有兴趣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已经练过?你们俩谁强些?”
吴敬并没吊我胃口,直接答道:“不错,我们之所以走得比较近正是因为彼此有相同的爱好,经常一起练拳脚。至于结果,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
“哪四个字?”我锲而不舍。
“无可奉告。”
我眨眨镜片后的小眼:“真是够耿直,每次回答都是这么直接,基本上和我性格有共通点……”
他截断道:“还有一点要跟你说,行内人真正尊敬的是真正懂行的高手。你看着办罢。”
我心中一动,把握到他的意思,再次一笑:“放心,我不是笨蛋。不过你不是说他是想在散打方面有突破吗?但我没有学过散打的套路……”
吴敬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个就要看你的发挥了,服人可不是必须靠武力。”
我若有所悟,想了半晌,终于露出笑容。
是日下午大操场上一片热闹之气,大大小小几十个方队轮番在跑道上正步齐步乱踢,尘土飞扬;附带着高低粗细不一的口号声,临时主席台处大木质音箱施放出来的音乐声,以及中夹着的号令声,声声交集,令人直要晕头转向。末了还要来个全体军训新生一齐进行的武术演练——其实也就是把刚学没两天的军体拳来回乱耍一遍。搞到最后,一直濒临崩溃状态的队形终于出了乱子:一连二排的不知咋的排到了二连六排的位置,顿时起连锁反应,整个军训大队乱得不成样子,证明临时抱佛脚式的军训根本训练不出啥好玩意儿,弄得总指挥忙分派手下调整乱哄哄的队伍,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拔乱反正”的过程中,最为醒目的要算我们二连二排,吴教官一句“原地军姿半小时”让本排所有人都眼鼻口连成一线地站在原地没人稍动,任凭身旁各连各排的队伍晃过来拉过去。十多天的“铁血训练”果然没有完全白练,吴教官漠无表情地在周围巡视,全排没有一个人敢移目去瞧现场的乱况。待到所有队伍基本上排好后,吴教官才领着可算全队最整齐的排回归应站的位置。
然后在此后的十多分钟时间里,总指挥下令全体新生就地休息,同时把所有教官宣了过去,不用说是要就刚才乱七八糟的情况召开现场即时批评会议。
吴敬一走,所有人立刻彻底放松,聊天打闹应有尽有,可见在吴教官的铁手下大家的本性仍未被炼化,只是暂时压抑而已。我和旁边的王则聊着天,忽想起上次他告诉我的那叫曾木的同学,亦即敢跟吴敬乃至整个学校较劲的那男生,顺嘴问了问,因曾木和王则在同一寝室,消息该灵通些。一问之下才知道曾木已然愤而离校,不过自己的东西却还没拿走,不知道是不是会回来。
“我好像听说曾木有亲戚在政府里面,说不定下次他回来的时候会有大事情发生哦!”王则晃着有非洲人种风格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
我一笑置之,转向其它话题。正说着,吴敬回来了。
体育城本身规模不小,入门便是一个大露天足球场,周围是足可纳上千人的座位。无论球场的人工草坪还是四周的树胶跑道均是我见所未见,顿有眼界一开之感。立在球场入口,还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另一边是一条斜向下伸的小道,道口立着一牌:“泳城、篮足排球场等各类休闲场所从此处去。”清晰标明小道尽头被茂盛竹林挡着的另一边才是体育城内的精髓所在。
此外难有所见,因足球场周围是大片树林和竹林,基本上挡全了球场。
我对那木牌上“篮足排”中的“足”字颇为不解,因足球场就在眼前。吴敬从旁指点:“这儿只是足球训练场,正式的球场要从这边下去才看得到。”
我老脸微红,心中骂自己不识货,让人见笑了。毕竟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农村的家乡真正接触城市的东西,需要学的东西还多,单靠以前从学校、电视和各种媒体介质里见到学到的东西还不足以令自己完全适应城市生活。
刘志风早已到了,一个人斜坐在主席台处抽烟,见到我们到达才走下台道:“怎么这么久才来?”说着开始解上衣的钮扣。
吴敬解释道:“今天下午彩排出一点问题,团长让我们增加了排练时间。怎么样?马上开始还是等一下?”
“等什么等,这就来吧,”他脱去外套,随手扔在旁边一个座位上,露出里面的背心和块状肌肉,“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吴哥都称赞的人到底有什么本领。”说着勒紧裤带,向我一招手,自己先向球场走去。
我看看吴敬,后者颔首道:“他个性耿直,不喜欢绕圈子,你去吧。这次不比上次我跟你试手,有实力该出就出,记住我中午跟你说的话,行内人真正尊敬的只是行内高手。”
我笑笑,心中暗道:“可是高手也是最容易遭人嫉恨的人。”并不应答,跟着刘志风去了。
两人立到场心,南北朝向地隔着三四米立定。刘志风打量几眼,道:“你不会是想穿凉鞋跟我练吧?”
我胸有成竹地道:“我赤脚,那样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边说边蹬掉凉鞋,远远扔出球场,理正T恤和短裤后轻轻活动了下脚关节,脚底与草坪摩擦着,麻麻痒痒的很是舒服。
刘志风做了几个舒活筋骨的动作,摆好双拳护体的架势道:“那开始吧,这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也不用讲礼节。”
我伸展身体,深深地吐纳一遍,摆成“大”型在肩颈腰膝各处抖动关节,好舒展开筋骨,然后才模拟着对方的架势摆好,道:“那就开始吧。”见他示意我先出手,遂道:“我不习惯主动攻击,只擅长反击别人,教官您先请。”
刘志风一愣,点点头,迅速前移三步,在我面前不及米半处立定,猛地低喝一声,身体微向左侧转,右腿一屈一伸,一记鞭腿弹出,带起“呼”的风声。
只一瞬间我已所握到这次腿并未尽全力,不过是暂以远距攻法聊作试探我的实力。不过只看造型便知他的格斗造诣确实不浅,不可小视。我不退反进,左膝提起别住左肘,为硬以左小臂挡住对手鞭腿助力。
轻微的碰撞声响过,我反喝一声,右拳一拳捣出,击正他仍未来得及缩回的腿脚脖处。但他动作委实迅疾,眨眼间已脚收回地,微撤半步,架势重摆,使我这一拳未能着力完全,否则只这一击便可让他倒下。
刘志风眼中射出精光:“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的动作太难看了。”
我缓慢而平稳地收回防御之势,微笑以应:“强悍的实力不是靠动作的漂亮与否来判断的。再来。”
“来”字尚未落定,他已前迈整步,右拳迎面猛轰而至。我向右偏头,左小臂由内向外格开他拳头,随即右手侧拨撩歪他紧追而来的左拳,提右膝便要弹踢他左肋,猛地力道被抑,再踢不出去。却是他不知何时用右掌按正我膝盖断了去势,还未收手,他已一个反旋,扬头一记旋踢当肩压来。我不及躲避,只得以双手架去,臂腿相交,立时震得我后退半步。尚未立稳,当胸又是一肘肘至。我沉腰落马,身体微侧的同时双手齐托住他左肘向外一推,蓦地右肩中了一记肘锤,竟是他迅疾无比地借旋势肘出右肘,顿时再次后退半步。但他也未能定住我这一推的力道,亦前跌出一大步,刚一立定还没回头又是一记后旋踢,攻势凌厉已极。
第二十一章 和解之战
我沉喝一声右拳捣出,目标对方脚踵。
“咯”地一声骨骼相撞声过,刘志风那腿原路旋了回去,随即落地,攻势暂止。他重摆回架势,眼中精光刺来,唇角一丝冷笑:“你的确不错,不过如果只是这种水平,绝不可能赢我。”
我正轻轻活动仍在生疼的右肩和右拳指关节,心忖他的力量倒不小,闻言故意讶道:“不是说只是练练吗?为什么刘教官你好像使了全力一样?我还以为只是随便练一下而已。”言外之意是本人并未尽全力,所以你才能有半击得手。
刘志风显然听出我的话意,沉下脸来:“那就当作正式的格斗好了,你不用有所保留。”一记左直拳奔我下腭而来。
我刚左偏半步避过,迎面另一记右直拳以相同的部位扑至,速度之快动作之狠,令人难以将他与以前那“流氓”形象联系在一起。我向后一仰险险躲过这拳,借腰力无声无息地弹踢出一脚。刘志风猛地小腹后缩,同时沉肘下顶,以臂格我腿踢,另一手挥拳狠狠下击,竟似要捶碎我膝盖。
这一记端的又快又准,我只来得及将膝沉下半尺已被击中,剧痛霎时入骨,整个人“扑”地摔倒在地。
从开打至此刻我一直留着余力,未料到对方竟是这般狠辣,居然出手毫不留情。
我仰躺在草坪上,尚未来得及抱膝痛叫,已见当腹一记大脚踏至,大骇下急忙侧滚。“扑”地又一声大响,那脚结结实实地踏中适才我躺处,若非我避得快,这一下难保不踏断我几根肋骨。
仍在滚翻的当儿耳中传来刘志风的冷笑:“就是这种水平吗?!”
胸中怒火浇油般狂燃而起,我双手按地猛一用力,豹子般弹起,恰避过他追踢而至的另一腿,看也不看地反手一掌劈下,正中刘志风犹未收回的左腿膝盖。
他踉跄后退开来,连退好几步才拿桩站稳,脸上已换了惊讶的神色。
我侧身以对,轻轻拍着身上沾的草屑,目光定在草地上,但余光已罩定他的身形,一语不发。
竟下如此狠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志风表情由讶转笑,目中精光大振:“终于用全力了吗?这才叫格斗!”言未讫已大步踏近,挥手一记直拳。
我调匀呼吸努力平静心态,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将眼镜托正,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还没尽全力!”两腿牢牢定在地上,上半身微偏一线,避过来拳时左拳疾摆而出,“扑”地以拳背拍正他小腹。此时他右腿已然提起准备绊我,结果还未绊出已闷哼一声再次跌退,跌回原处才拿桩站稳,惊诧莫名地捂着右边肋下看来,失声道:“不可能!”
我转身正对向他,抑住嘴唇因怒火而生的颤动之势,深呼吸三次才将情绪完全平复回常态,从厚厚的镜片后冷冷看过去,缓缓道:“每一件事都有限度,不要逼人太甚,尤其--”我压沉声音,“不要逼我。”若此时有镜子,我相信定可看到自己阴沉的脸色和暴胀的青筋与血管。
彼此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即便算上之前的帐,该发火的亦该是我而不是什么亏都没吃的他。但事实却是我处处留手,他反而狠招连下,好似我欠他的。
狠狠揍他一顿的念头本来被我强压下去,此刻再无法抑制,频频冲击我的理智。
刘志风毫不掩饰诧色,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终于喝道:“我不信你能这么快!”脚步急窜,大喝一声先以一记鞭腿开路,继补上连续至毫无空隙的四记直拳,接连以左右钩拳和三次鞭腿,开始以快打快。
我始终保持在清明的境界内,有惊无险地闪避着他的攻势。
自第一次突破极限开始,我的精神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仿佛可以遁入脱离这世界的另一种空间,同时能够以客观的视线判断这世界内的动静。每当此时,外来的动作总会显得特别缓慢。刘志风的快打虽然已是相当不错,但落在我眼里,并没有多大用处。若非我刻意压抑自己出手的欲望,他根本没可能始终保持攻势。
可是我不敢出手。
我怕一出手会压不下怒火,那样可能会得到一时的痛快,但绝不是明智之举。
霍霍生风的十多击转眼间过去,我连退出六步,不但没出手反击,连挡格都没试过。刘志风渐渐露急躁之态,边狂攻边大叫道:“你是乌龟吗?!”叫声随着快拳而至,每一拳便叫一遍。第四遍叫出口时我终于忍不住,半身下蹲抄手捞住他鞭至的右腿,大喝中逆向掀出,他左拳刚要击中我脸颊时整个人已然被掀飞出去。
这一下刚使完心内便生出悔意,若摔坏了他事情就不好办了。孰料眼看将着地时他双手忽地在草坪上一撑,身躯一个前翻,轻轻滚了一圈,安然落地。
再立起身来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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