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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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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情不受控制地轻松下来,骇然看着她捏着粉拳的“横眉怒目”姿态:“你想做什么?”
    竹若“噗哧”失笑,恢复笑容白了我一眼:“看你紧张的——人家是在心理上宣战,又不是要冲过去打她。对哦,不知道如果我和她打架,谁打得赢哩!”我按下她再度捏起来的粉拳,板着脸道:“在高手面前就不要乱提打架的话!”她皱起小巧的鼻子向我扮个鬼脸:“高手吗?有多高——”伸手平在自己头顶,然后横行到我头顶上,“还没我高呢!”
    “明天,”我静下来,淡淡道,“去真如家吧。”
    竹若毫不犹豫地脆声答复:“好啊。”
    我奇道:“你不问问去做什么吗?说不定我是带你去和她打架……”
    她莞尔一笑,说道:“你做出的决定,是不会伤害我的。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问呢?要是需要先知道去做什么,你自己会告诉我,更不用我问了。”
    我慢慢探手握住她纤掌,认真地道:“谢谢。”
    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体贴。谢谢你的乐观。
    谢谢你的喜欢我。
    次日早晨见面时,我看着眼前的竹若,一时说不出话来。
    竹若轻轻点我额头,佯嗔道:“真没礼貌,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我醒过神来,疑道:“你不是以为今天是要去赴宴吧?我记得告诉过你,是她老爸要见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刻意打扮,还上了妆……”
    她薄施粉底的脸上现出红晕,愈加明丽,理直气壮地道:“可是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哦!在你告诉了真如我们的事后和她见面,人家当然不能被她比下去嘛。”
    说实话施了淡妆的竹若确比平时的她更令人赏心悦目,尤其她发质极佳,肤色本身又好,配合以特意用素黄淡雅的紧身连衣裙勒出的身材曲线,视觉震撼力差可与第一次见到洛明曦时相比。
    我忍不住碰了碰她耳边的小辫子:“这发型与似曾相识……”她嗔道:“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发型,你肯定都忘干净了!”我哑然轻笑,转换话题:“记着呆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竹若睁大眼睛:“你不是说只是见面吗?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微微一笑,心说小姐你想得太单纯了。
    到廖寓时,廖父的车停在外面,司机明叔倚在门旁,冷冷道:“上车。”
    竹若悄问我:“去哪儿?”我摇头以示不知,打个“安心”的手势。
    车上竹若忍不住悄悄道:“廖家真的很有钱呢!那套别墅肯定不只百万。”我若无其事地道:“谁知道呢?”被她横来嗔喜交加的一眼,似在说“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不在意这种事”。我记起前次曾告诉过她自己买房的目标,不禁笑出来。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陆祥瑞的宅邸,大门许许关于身后,我发觉整个宅内竟全无声息。
    下车后明叔面无表情地领着我们穿过走廊,走到后院,刚入门的刹那,竹若“啊”地一声惊呼,抱住我胳膊。
    陆祥瑞原本用来修身养息和绘画专用、面积阔达五亩余的地盘,此时中心部位的物事全被搬了个空,整齐地立着数以十计的壮汉,清一色的青色练功装打扮,赤裸上半身,肌肉虬结,面目冷漠如明叔,似雕像般抱拳于胸毫无动作。
    我亦是吃惊不小,这是干什么?若只要其中有两三个水准接近明叔,我连自己逃离的机会都没有,何况还带着竹若。
    旋即又觉想岔。廖父若真的因怒要收拾我们,大可暗地下手,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动作。
    “二十分钟。”上方忽然传来声音,我看向陆祥瑞那栋画楼,只见一字横排地依次立着陆祥瑞、廖父和真如三人。此时廖父正冷冷说道:“只要你能在其中撑过二十分钟,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
    目光扫过陆祥瑞无奈的表情和真如失神的眼眸,我轻轻拍拍竹若的手,示意她松开,才道:“廖伯伯说笑了,没有人比您更了解我,您既定下二十分钟的期限,那就说明我肯定捱不过这么久,根本不用再试。”
    明叔走下台阶,站到那群大汉前面面向我:“这是从我亲手训练出来的人中挑选出来的四十个,是廖家青衣军中最上不得台面的外属人员,但已足可令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逼至只能逃跑的结局。你如果不想死,就在这里当众向小如赔礼道歉,然后发下重誓,这辈子再不做出背叛她的事!”
    青衣大汉应他所言般松开抱胸的手,垂手肃立,一时萧杀之气大境。
    身旁一声轻响,我急看去时,竹若已然瘫坐下去,来前精心打扮的美丽一时消去大半。我轻扶住她肩头,才发觉她整个人都在轻颤,显然被眼前骇人的情景吓着。
    我心生怜惜之意。
    来此之前,她只是完全未接触过社会黑暗一面的学生,哪会想到进门后是截然不同的天地?再坚强的个性,她也只是个女孩,不是能应付这种场面的人。
    我柔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竹若慢慢将脸扑到我怀内,颤着声儿说:“这些人……好……好可怕!”我当然清楚。这是廖父手下连我亦从未听说过的地下实力,不问可知平时做的事就正如蓉城商会的“宁部”。
    今次他是动了真怒。
    连明叔在这种情形下都只能逃跑,那我更没硬撑过去的希望。
    想到这处,胸中一股气血沸腾起来。
    换过场景,我肯定不会做宁死不屈的傻子,那不符合我的生存观;但绝非涉及人性根本的情况下。
    我轻抱起她,将她放到走廊内看不到院内情景的角落,轻声道:“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重迈进院内时,我已将上衣脱出,露出绝不逊色于场中任何一人的强壮肌肉。楼上语声如冰:“你是绝不肯向如儿认错了?!”我抬首平静地道:“一辈子陪着自己的人心里最挂念的人不是自己,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您不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真如最大的不公平吗?”
    自始至终似什么都没看见的真如终于眼神终于聚焦,目光移到楼下场中,突地一声惊呼,软软倒下去,幸好被廖父及时扶住,却拼命偏过脸去。
    我明白过来,声音逐渐变冷:“您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就带她看这种场景,是吗?”
    廖父连看亦不再看我一眼,扶着真如向楼内避去。陆祥瑞摇摇头,跟着去了。
    一股怒气涌上头顶。
    我可以忍受他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干涉我和真如间的感情,因为那是因为父爱;但绝不可忍受他这样随便伤害她。
    旋即颓然。
    我更没资格这样看廖父,因为我做的比他更严重。
    明叔抬腕看表:“开始吧。”
第四十九章 双拳群手
    走近人堆的刹那,至少四只大掌同时抓住我,大力往人堆中央处扔去。以我下盘的稳固度,亦不由被扯得双足离地。
    谁都清楚,若被困在四十个训练有素的壮汉中间,想逃亦逃不动。
    我双手一振,同时抓住两只抓我的胳膊,在被扔出去的瞬间向猛力后拉,两人被扯得前跌一步立即站稳,但我已藉势落回原处,沉声道:“这算开始了吗?”
    似天生没有表情的壮汉毫不犹豫地由后分为两股,从左右包抄过来,只是动作间的迅速和由脚步声透出的气势,已足以令胆小者胆丧。前方居中两人同时起腿踢至,青衣的练功裤在劲风中带出壮大的破风声。
    明叔仍立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冷冷道:“不出这院子,二十分钟。”
    两腿俱踢了个空。
    就在人堆分抄而来的一刻,我已连续后跃两步,猿猴般弹起攀住进来的那道门廊上沿,翻身而上,居高临下地喝道:“这处不算出了院子吧!”
    话犹未完,五六来个身形较瘦、比之同伴灵活度大增的男人分扑门廊左右围墙,轻捷地翻上墙头。
    但这已在我算内。要面对四十人撑过二十分钟,不观察清楚对手绝对是致命的错误。明叔挑选的这四十人中大概可分为四种,最前方十余人身体最强壮,显然是力量型;其后便是后排的十余人,身形瘦削,手足俱长,属于以灵制力的种类。此时只上来四五人,显是对我实力未能掌握时的试探,正如我正在对他们做的事一样。
    明叔只道:“不算。”
    “不”字刚出口的瞬间,我已和身扑向右侧抄来的两人,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三人抱在一处,同时落向围墙外。我闪电般反手一抓抓住墙头,只靠左臂将三个人三百多斤一起吊在墙上,骨骼间发出“咯咯”的轻响。
    那两人抱住我,两只拳头起拳欲击。
    我露齿一笑,右手疾抓住右边那人头发,全力将他头颅砸向左边之人面门。
    只听“喀喀”、“砰”几声,两人同时鼻梁撞折,鲜血霎时涌出,满面鲜红,煞是艳丽。但他们仍是凶悍不减,拳头歪扭着打来,却只无关痛痒地打在我胸肌处。
    眼角余光注意到从门门廊另一侧墙头抄来的人即将扑至。
    我暗叫不妙,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耐打,在如此重击之下,换了常人早松手捂面,但这些人却仍要攻击,平时受到的训练必是非常有效。
    想归想,我已毫不停留右手竖掌疾劈在右边一人后颈侧,接着提膝顶正左首那人,痛哼声中两人几乎同时落下。
    墙上人已扑至,当前一人抬脚大力踩向我抓墙的手。
    同时把握墙头所有动静的感官感觉到又有四五人翻上墙头,同样分抄左右。
    脚底将踩正我左手的前一刻,我耸身提体,右手上扬抓正他脚踵,向墙外猛力一拉,那人不出所料地立足不稳向外落去。
    身体一阵气竭。
    刚才这几个动作纯靠爆发力,迅速消耗我大量气力。若不尽快换地方,只消再上来两三人,已足可将我弄出院子。
    左臂全力上拉,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我完成上墙、跃下两个动作,让围至的人围了个空。
    双脚几乎还未着地,斗大的拳头已到眼前。
    同刻脚步声的移动让我不看亦知,严阵以待的墙下诸人正迅速围上来。
    若被围实,便是双拳难四手的结局。
    左手前探,引得来拳偏向时我左脚着地后后撑,欲待向仍最薄弱的右侧扑去。
    最近四人同时抱向我。
    脚掌倏然离地,纯以脚尖为支撑彻底将身体转向,箭矢般射向左侧,贴墙直冲。
    这一招学自莫剑舞,乃是陆上增强灵活度的不二法门。
    对手显出极强的应变性,立有三人伸臂抓来,另两人抬腿便踹,但终因我动作太过迅速未能竟功。
    身体脱出人堆围困时,我迈开大步全力狂奔,目标陆祥瑞那画楼,那处的复杂楼体结构,最能帮我脱离被围殴的命运。
    只奔出十来米,我陡觉不妥,侧头避过脑后抓来的一爪,心中同时暗叹。
    四十人中有至少六人腿脚长度比较极大,显是极擅奔跑者,此时方见其功,竟能追得上我。
    同时可知明叔调配这四十人时必下了功夫,力量型与灵巧型,加上此时的速度型,以及还根本未动过手的十多人,务要达到能在这环境下完全截断我逃路的效果。
    因这一阻,已有两人越过我,拦到前方。不过只看其表情,就知要追上我亦颇花了点功夫。
    落后两三米的余人纷纷追上来。
    之前抓我那人在视线余光中挥拳横勾,我蹲身横肘正要顶他小腹,侧方另一人飞来一脚弹踢,迫我不得不收手移身,一掌斩在他不及收回的小腿上。但阻前的两人同时攻来,令这一掌未能尽力,仅令他轻哼一声而已,落地后若无其事地再次狠狠攻来。
    我闪身插入阻前两人霍霍有声的拳风间,灵活地穿过去,左右双肘齐向后顶顶中两人腰眼。痛呼声中两人跌向同伴,一时阻住追得最前的数人。
    只这片刻的延缓,我已离弦长箭般奔至楼下,跳抓住二楼阳台的下沿,藉腰力翻上。
    这批人确是厉害,任何一人拳脚都远非我对手,但刚才仅四个人的配合,便令我几乎穷于应付。而且若我估计没错,剩下那未动过手的十多人步伐沉稳,动作节奏感极强,绝对是专于搏击的能手。若被迫入他们的围困之中,再想逃出来就难了。
    楼内没有人声。
    我心中暗松口气,若真如真的有事,便不会这么安静,想来只是受惊,并无大碍。正要迈步进去,忽觉有异,回头看向楼下,只见所有人都立在楼下,完全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下刻劲风疾起。
    低喝声同时传来:“滚下去!”
    我条件反射地竖臂护胸,右脚同刻踢出。
    旋风般的一腿硬扫中我一双小臂时,不知何时上楼的明叔左手下按抓住我踢出的一脚,抬手一掀。
    我脚尖微抖,灵蛇般脱出他掌握时藉着被掀之力一记回旋踢,踢中他上封的右臂。
    但整个人已然凌空,无法消去被掀之力,直落向楼外。
    上半身微向后仰才可完全卸却我一踢之力的明叔一声冷哼,身在半空的我看见下方壮汉自动移闪,露出中间的一块空地。只要依此落下去,我只有被围殴的结局。
    就在这时,我向下露齿一笑,脚尖勾中阳台下一根横梁,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到阳台底部,十指和双脚脚尖一起勾住木板缝,就那么倒吊在那处,避过落地之厄。接着四肢施展出全力,壁虎般直线爬出去,待下面的人跟着直追过来,我已从画楼另一端的窗户处再次翻了上去,扑滚入屋。
    双臂火辣如炙,疼得厉害。之前被扫中的一腿若非因对方被我一脚分神,减去大部分力量,此时必然不能正常动作。直至此刻,对明叔那种蓄而骤发的力量运用,我仍没有有效的防御之策,只有以硬碰硬或闪避。
    但他类似偷袭的一击未能得手,已足以让我信心大增。能迫得他防御,更让我抛去了初次动手时那种“他无法击败”的错觉。他再厉害,也已人过中年,我的优势就在于年轻力壮。
    扑出屋去时,明叔已然追过来,低喝道:“出去!”我嘻嘻一笑:“还是楼上安全一点。”侧身扑入另一间屋子,不顾陆祥瑞的心血随手将屋内笔、画扔向身后,接着再从窗户翻出去,攀着屋檐翻上屋顶。
    从离地足有七八米高度向下看,下面的人少了十来个,显然明叔意识到他一人难以将我迫下画楼,调了帮手。
    清风吹过,我竖臂自观,只见被扫中的地方两块淤黑,不由苦笑。
    真是何苦来由。
    不过撑到现在能只受这么点儿伤,我已该烧香还愿了。若说得好听点是我厉害,没被迫下去,但实际上却是直到这刻我仍没胆量下去和那群人较量。
    目光环扫。屋顶四角用了古典的“飞檐”型,倒勾上来,显出相当的艺术性,四边则用了传统平檐,易于泄去积雨。但中间有阔达三十平方的平台和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似是为赏月作的设计。
    脑袋中正勾画出陆祥瑞搂着他那几个漂亮女学生在月明之夜楼顶附庸风雅的情形,声响轻起,除了我立之处外,六人翻上屋顶来,全是裸上身的青裤大汉,一眼扫去,均是还未动过手的。我向下再看,和探头出来的明叔冷眼相对。暗叹一声后,我才踏上平台。
    六人如出一辙的动作,从檐边跃至台上呈半包围形围近。一人更顺手将楼梯口的挡板掀上,隔断下去的路。这意思更明显,若不是我倒下,便是他们倒下,否则谁也不能下去。
    时间还未过去一半。
    我深吸一口气,提臂作势:“来!”
第五十章 公平赌约
    “砰砰!”
    左右肋骨各中一拳的刹那,我收腹后跃跳离平台,落在斜向呈三十度的瓦面上,立时踏碎瓦片陷了半脚下去。
    毫不相让的对手中一人腾身而起,攀着翘檐横腿扫至。
    我向后一仰,劲腿从上方险险扫过。
    始终保持在冷静中的神经准确把握到左首一人跳上瓦面,对我陷在碎瓦内左脚猛踢。
    我暗叹一声,来不及弹起的身体顺势后翻,双手抓住飞檐边缘,下半身离瓦而起,翻向楼外。
    上手不到三分钟,对方惊人的配合度已让我吃尽苦头,此刻更迫我到此绝境。
    下刻我悬在檐边,离地足有六七米之高。若摔下去,不死也伤。
    但我肯这么做却因早有把握,臂力施出,身体向内荡去,落到二楼一间屋子窗框上,双手使力攀手窗格正要穿入屋去,忽地定住。
    屋内赫然正是廖父、陆祥瑞和真如,斜靠床上的后者惊恐的目光看来,顿让我心痛如绞。
    她的无助已经达到了极致。
    就在这刻,蓦地从旁边一腿扫至。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已整个人被大力扫离窗框,凌空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未抓到。
    一先一后两声尖叫突地响起。
    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
    离地约六米。坠落时间约一秒。
    一个喝声突起:“接住他!”
    求生的意志陡然爆涨起来。
    我全力收缩身体,扭转四肢,正准备全力抗住落力,身体下面“嘿”声急起,接着被人托住腰。我条件反射地全力撑开他,坠势消去时,我滚落开来摔到地上,侧目时勉强看见一名青裤壮汉萎在地下,显是刚才被我砸中,震得满六孔俱浸出血丝。
    “轩!”“不要!”
    不约而同响起的惊呼声传入耳中。我爬起身来,突觉有异,顺手在脸上一抹,只见满手的血污。
    脑内忽然一晕,我大力摇头,剧喘片刻,后背被人猛踹一脚,不由前扑地上。
    天地都似旋转起来。
    迷糊中不知多少拳脚招呼到身上。接着被什么人抱住,哭声盈耳。我似模模糊糊地说了几句什么,便彻底昏迷过去。
    醒来时浑身都火烤般疼痛。
    我想挣起身来,腰腹间顿时“喀”声响起,旁边有人慌忙按住我:“别动!小心骨头刺破肺脏!”
    我无力反抗,勉强睁开眼,雪白的衣服映入眼内。
    轻柔的声音轻风般吹入耳内:“你肋骨断了两根,不要乱动。”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拽住她胳膊,脱口道:“真……如!”她手臂一僵,突地柔声变作脆语:“我恨死你啦!”
    我呆道:“竹……若?”
    世界停顿了一秒钟。
    下刻我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哪里抓得有人?
    原来做梦。
    目光扫过周围,却是间病房,床边输液架上一瓶液体正缓缓向我血管内输送,整条右臂都冰凉。
    再看时我不由一呆:“真如……竹若?!”
    两女分坐在床尾两旁的椅子上,生似靠近我比靠近病毒源还恐怖般,尽管看我醒来,仍是不动。
    气氛有些异常。
    终于真如站起来,垂眸道:“我去叫医生来。”匆匆离开。
    我再试唤:“竹若?”她犹豫片刻,扭头看真如确是去得不见踪影了,才近前来,一句话不说,嘟着小嘴。我笑了起来:“别装了,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欧阳小姐多么想……咳!咳……”竹若终于忍不住坐到床边,轻轻帮我按摩胸口:“别说了。”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试着换个话题改善气氛:“刚才我还做了个梦,梦到抓着一个女孩的手,以为是真如,却原来是你……咦?你表情怎么……”
    原先有两个酒涡的地方气鼓起来,她伸出小指,在我额头上用力一点:“笨蛋!那是梦吗?!”
    “啊?”我呆在当场。
    竹若气道:“抓着人家的手,还……还叫着别人的名字,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教训你一顿!”说着尚觉不过瘾,将粉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费力抬起未被插着针管的左手,抓住她不盈一握的拳头。她的动作顿时止住,嗔我一眼,软化下来:“吓死我了昨天,还以为你要摔……摔……”后面那字却再说不下去,眼角已噙着泪光。
    脚步声恰好传入来,竹若一惊缩手,退到墙边。我愕然看着她的举动,一把男声传来:“感觉怎么样?”
    我第一眼看向跟在医生后的真如,带着轻度忧郁和担心的表情反让我松了口气。这是个好征兆,我想着,不由苦笑。
    看来这顿揍是该捱的。
    医生错会我苦笑的意思,关切地上前问:“感觉不好吗?有哪里不舒服?也难怪,捱了几十个人一顿揍,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残废都算走运了。”
    我这才看清来者正是前次给我做手术的廖父好友闻弈书闻医生,忙正容:“没有没有。我感觉很不错——嘿!好久没这么舒服地躺过了。”
    余光注意到真如缓步走到竹若旁边,耳中准确地收入前者的低语:“你输了。”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输了?”
    正发愣的竹若突地噗哧一笑,佯嗔道:“还不是为你!”
    闻医生亦笑了起来,以看晚辈的眼光慈和地道:“你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两个丫头哭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让她们到诊所前边去取药——还打赌来着,说你醒来后谁要是先和你靠近或说话,就什么什么的,呵呵……”真如红了颊轻拉他衣服:“闻叔叔!”
    闻医生笑着摇头向外走,边行边道:“行行行,我管不了你们这些小家伙的事儿,那就避开好了。”
    病房重新静下来,尴尬的气氛有增无减。
    我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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