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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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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题,请恕我要离开。”
伟人并不说话,单恒远突然笑出声来,对前者道:“看来强哥你这兄弟的确很固执啊,”又转向我歉然道,“刚才只是开玩笑,请不要放在心上。实际上我们是想请你与我们一起参加这次行动,为巴蜀社会和同胞尽一份力——如果任由滇帮将这次运的货都放入市场,等若让他从川内赚去上亿的人民币,同时会有至少五十人因此家破人亡,而有五个以上的官吏因此被纳入贪官污吏的行列,孤儿会增加上百,而情侣……至少会被折散二十对。”言至末一句,他语气微黯。
我叹道:“单哥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为这些数据所动吗?既然要为社会作这么多事,何不跟警察合作呢?不但光明正大,而且肯定可以成功将这朵花摘下来。”
众人俱是一愕,那四哥忍不住道:“黑与白怎么能合作?”单恒远微皱双眉:“无论是什么样的黑帮都会有大批不能让警察有机会得知的秘密,合作只会成为笑话。”金七指冷讽过来:“除非找死,不然谁会跟警察一起玩?”
我环视一周,只有伟人与三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哂道:“社会中没有不可能,只有不存在。不过这个先不忙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有个绰号叫‘老虎’的人……”
众人均露出笑意,单恒远慢斯条理地道:“不知道老植你怎么会想到这人?”
我注意到数道目光均有意无意地落到那四哥处,后者更有尴尬之色,心中已了然,笑道:“那么大家都知道我跟剃头还有老虎之间的事了,多的也不用说,剃头这种小混混肯定不是你们对手,我只想请你们多注意一下剃头身边一个叫‘油头’的人,他可能是个人才。”
单恒远含笑道:“四哥就是老虎,既然老植你这么说了,我们就看你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我猛然醒过来,想起那晚和吴敬偷窥群架时曾见过一个大秃头,看来正是眼前这“四哥”了。不过单恒远这么一说,倒似卖了我一个人情。这人从开始到现在,每一句话莫不是为达到目的营造环境,确非寻常医生。我淡淡道:“这是看在伟人的份上为贵帮出点小小的力,如果单哥不愿意,不妨按自己的方法去处理这人,我绝对没有意见。”不待他有反应再将球踢回来,再道,“我有一个无法想得透的疑问,希望大家能够给个答案。”说到这一句,目光已转到伟人处。
后者避无可避,只道:“老植你说。”
“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能赢得了那个叫什么‘灰狐’的杀手?”我盯着他一字一字吐出,“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是不能纯凭猜测的,因为一旦猜错,那结果并不是我能承受。”
伟人并不为我的咄咄逼人所动,从容道:“老植你可以相信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兄弟去送死。记不记得上次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要跟那流氓教官练拳的事?我没有去看,但是告诉了三哥。”侧头向三哥示意,“他是义字门最有眼光的人,看人从来没有出过错,有‘老鹰’之称。”
“我去了。”那三哥慢慢说,“你的特点就是‘稳’和‘快’,这两条都是灰狐的长项,但他还差你一点,就是‘果断’。”
“三哥与灰狐有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接触,”单恒远在旁释道,“他对灰狐的判断勿庸置疑。”
我心内微为满意现在的谈话效果,因在众人未察觉之中整个氛围正逐渐改变,直接原因便是我忽左忽右的发问,而我所选择的问题均是他们所无法拒绝回答。但表面当然不露出异态,置疑道:“我不明白何以会有他不‘果断’的评论。”这非是无的放矢,因灰狐如他们所说是个当红杀手,不够果断怎能如此?
“这只是直觉,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感觉的事,”三哥老鹰看着我,本无神彩的眼睛忽然精光一掠而过,“你应该明白。”
我只是摇头,并非是否定他的话,而是故做不解,为自己争取缓冲的时间。
金七指在旁不耐烦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大男子汉爽快点说一句!”
身旁三哥与单恒远同时皱起眉头。我仍摇头说道:“我不杀人。”
金七指眉毛一挑便要发作,单恒远抢先一步:“老植你如果答应,我们可以付五万块作酬劳。”旋即补上一句,“这不是收买,而是交换,对你的人格和自尊方面绝没有任何侮辱。”
我哑然一笑,运足目力盯着他的眼睛:“我喜欢钱,但是我的钱不是这样来挣的。”以单恒远的城府亦不由得脸色微变,正要说话,我摆手道:“不要告诉我义字门的义气是用威逼利诱来讲的!”吐出这句话才觉到自己这两句纯是意气用事所发,因确实被他以金钱来诱所激怒。
心内不由一动,自己果然不够圆滑世故,否则不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行为。
单恒远一呆,显然被我这句话触到软肋,半晌突然起身向我躬了一躬,歉然道:“刚才我太过冲动,请不要放在心上,但我确实没有恶意。”
这一着大出我意外,心中一时无措,但面上仍是镇定自若地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抬表看看时间,向众人道:“不过时间不早了,上午我还要上课,改天有机会再和几位大哥多来往一下。”
其他人尚未有所反应,伟人长身而起道:“我跟老植一起回学校,有事记着打电话给我。”
离开房间时看见之前随金七指试我的三个手下都在旅馆门口的小餐厅处闲聊,但眼睛总有意无意地四外瞟动,显然实际上是在放哨。出了旅馆,门外已有不少行人,街道开始热闹起来。
伟人穿上衬衣遮住了肩上的伤,两人并肩而走,单从外表上看绝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走出足有百多米伟人才道:“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中你,请你加入义字门吗?”
我淡淡道:“不是因为我会打架嘛?”
他微微摇头:“首先是因为你重义气,其次是因为你性格独特,最后才是因为你打架厉害。”顿顿再道,“一个帮会需要的不仅仅是打手,更需要有眼光和头脑的人才——实际上跟一个大公司或者大集团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并不接话,因知道他还未说完。
果然过了片刻他又道:“早先我跟门里推荐你的时候,大家都同意要先试你一下。”突然冲我一笑,“知不知道你刚才表现得好到没有办法再好了?”
我愕然以对。
伟人笑道:“进义字门首先要试的就是入门者的义气,你不但不为金钱、奉承、威胁和外物所动,而且态度不卑不亢,已经完全合格。”
我哭笑不得:“不要跟我说刚才所有一切都是你们装的哦,那不是说我一直都在被玩?”
伟人笑意加深:“实际上如果不是先有我推荐,后有三哥老鹰亲自检验,再有金七哥上手试你,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受到义字门这么多大哥的演戏对待。普通人想入门都是由单死人手下的兄弟来验,较有本领的才由单死人亲自验,只有非常的人才才会动用到义字门高层的整体力量。”他突然又看着我,“晓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推荐你?”
我感觉到他话中的重量,慎重地摇头。
“因为你确实是我看到过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才——这不是捧你,是事实——你的实力应该得到最大的发挥,但是如果你照现在的路走下去,安安心心的读完大学再找工作,你最多就把智力发挥出十分之一,明白吗?”
我点头。
“当然我也有为自己考虑的因素,那就是想自己的帮会可以发展得更快变得更强,这是一种集体感,你现在可能不是很明白,但你一旦也有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后肯定会有所体验。”伟人的目光忽变得炽热,“而且其中还有普通人没有办法感受到的刺激和乐趣……”说到这里,他忽然停口,露出回忆之色。
良久,他才吁出一口气,追忆道:“当年我是义哥亲自审察后引进门里的,他跟我拜了把兄弟,所以今天我才能够在义字门里算上一把手。”突转道:“晓不知道你今天的表现不但合格还多出了两个优点?”
我只道:“说罢。”
“那就是‘冷静’和‘智慧’,”他向我一笑,“义哥最重人才,尤其你今天说的那句‘社会中没有不可能,只有不存在’,还有跟警方合作的建议,他如果知道了,你今后前途肯定无量。”
“那要假设我答应入义字门——义哥是谁?”我并不表示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随口发问。
“大名方义,凡义字门中人都尊称他为义哥,是义字门的创始人。”伟人眼中透出柔和的光,令人知道他对这义哥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义字门到今天只有七岁,所有根基和势力都是由义哥带领大家脚踏实地的拼出来的。”
我却想着其他东西,问道:“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滇帮入川会绕一大圈?按理说他们应该走你们川南比较合理,因为不但近而且方便。”
伟人敛回所有异常情绪,答无不详地解释:“义字门早跟他们摊牌,不但不参与贩毒,而且只要他们敢贩毒入川就会受我们阻击。这几年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下面冲突了,这一次只是多一次罢了。而唐门则因为跟我们义字门向来作对,虽然不敢公然参与贩毒,却暗中允许滇帮走他们这边线,所以我们才会多跑几百里到这边来拦截。”
路过农贸市场时我记起还未吃早饭,在那馒头摊处买了两人的份量,边吃边走。途中想起那馒头姑娘今次竟然不但没怒目相对还送上甜甜的微笑,不觉暗猜是否因为旁边多了伟人,一时胡思乱想,又自觉好笑。
伟人啃着馒头赞道:“这馒头做得不错!”又向我道歉:“老植你别怪我没跟你说老虎的事,因为门规所限,当时我必须为本门守秘,只好乱说一通。”
我哂道:“要怪你早怪了——我明白。”
一路上伟人再未与我提起入帮的事情,似是给我考虑的时间。他却不知道我心中早有了决定,只是在找最恰当的时机和最合适的方式跟他说明。
人各有志。我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天性需要什么样的生活:做一个普通的人,不需要远大的志向和抱负,最高的理想只是娶一个心爱的妻子,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活完一辈子,同时为社会和国家做出一点贡献——这是我从十八岁起就为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标和态度,并且到现在都一直在为实现它努力。
没有人规定有能力就必须付出或使用。譬如一颗大树,它会在狂风暴雨烈日下顽强抵抗和生存,而不会主动去攻击天、地或人,但这样的生活并非没有意义。
任何生命的存在都有其自身的意义,无须强求。
第三十九章 天造佳配
这一天过得风平浪静,间中偶尔接接方妍的电话,感觉到她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自己亦颇觉欣慰,至少未愧对郑归元。
下午在食堂遇到林芳,这女孩态度转变巨大,竟破天荒地向我道歉:“对不起啊,那天我太冲动了些,请你原谅。”
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位长相威猛的男生,我见有外人在场,拿不准是否她男友,只微笑道:“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才对——谢谢你这么关心方妍,她正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两人临去时那男生屡屡意态不明地斜眼瞥我,还示威般牵住林芳的手。我见后者并不拒绝,暗叹君子情途坎坷。随即想起她曾问过伟人的相关事宜,不知是否真的对他有意,简单的恋爱一时间复杂得令人想想也头疼。
晚上被方妍约去自习。本想拒绝,但又怕这表里如一都是那么柔弱的女孩生出什么不正确的念头,只得应下来。
从夜色下步入灯火通明的教学大楼时,蓦地心生感慨。
这一种平常的生活和那种在黑帮中厮混拼搏的生活是如此迥然不同,恍若平地与高山,似无法并行,但我却有机会同时经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不知是有幸或不幸。
方妍蹦蹦跳跳东瞧一眼西看一眼,想找个空闲的教室。孰料从一楼直找至顶楼,竟没有一间遂意——遂她的意,亦即空教室。
我安慰她道:“大家刚才来这儿,当然有学习的激情,不如随便找一间罢。”
方妍苦恼地道:“不可能的!这种学校怎么会有这么多爱学习的人,一定是……咦?”
我奇道:“是什么?怎么只说一半?”方妍脸色在灯光下一红,低头:“没……没什么,我忘了。”
我并不追问,微笑着转移话题:“找个座儿还不简单。”说着随意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这间教室原本只两个人,我们找了与那两人对角的角落,刚刚坐定,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妍妍!”
只看了一眼,方妍飞扑了过去:“如姐!”
赫然竟是她的室友,前次被她介绍为“管理系系花”的廖真如。
我愕然不已。之前只随便看了看,却未看出竟有廖真如在内。
随即眼中与心中均是一亮,无法抑制的舒适感觉腾然而起。
每次看到她都会有这种愉悦的感觉——那种因美而生的真实感觉,直深入内心深处,直接触到我心底对美丽的喜爱情绪,避无可避。
我向廖真如飘来的眼眸报以微笑,随即移目看向她旁边那男生,立刻认出他正是每每跟在她身边斯斯文文地叫“真如姐姐”的那好脾气男孩。后者向我点头示意,我略一回应便即坐下,隔着十来米的距离道:“方妍你坐哪儿?”
方妍犹未回答,忽然爆发出一声欢呼:“好可爱的狗狗!”望去时只见她双手捧出一只浑身棕色长毛、小得两手都可包住的耷耳小狗。她转头叫道:“哥你看,可不可爱?”
廖真如奇道:“妍妍你怎么叫他……叫他……你不是……”方妍脸颊一红,说不出话来。
我心内苦笑。看来方妍对我的事她们内部已然不是秘密,只望不要再传到外面。实际上以兄妹相称是早前我对方妍下的“严令”,由郑归元那处算起这称呼我是当之无愧;同时也是避嫌。
旁边那男孩插口转移话题道:“方妍你抱过去让他看看罢,隔这么远怎么看得清?”我多看他一眼,想到这人心肠倒好,看出大家的尴尬为方妍解围。由此想到廖真如那天在餐馆表现出的娇气,两人实是佳配,正适合去上演美人闯祸英雄收场的大片。
方妍红着脸捧着小狗走过来,不敢看我。我斜眼盯那狗,那狗不甘示弱,微举耷耳冲我直嗅且瞪,片刻后从方妍手掌跳到书桌上,扑上我手,用小犬牙咬着手指。
指缘传来痒痒酥酥的感觉。
我伸另一只手抓住它背上长毛,将被咬着的手指向外一拉。它正咬得欢,毫无放口的意思,顿时被我手指扯得前滑出少许。方妍看着它四足趴地与我相抗、又不肯放松口上咬势的可爱模样,不由娇笑起来。
逗狗嬉戏中注意到那男生走了过来,我抬头冲他友善地一笑。对方脸形微弯,露出脸上两个小小的涡,立时更增斯文之态:“它叫‘欢欢’,你可以叫它的名字。”
这时小狗咬了半天不得要领,松口抬头哑哑地汪了两声,似在为自己的名字注音。
我把小狗放回方妍手上,起身笑道:“这狗挺可爱的,是你的吗?”
他回头看了一廖真如一眼,呶嘴示意道:“本来是我的,现在是真如姐姐的了——我特地从家里给她带来的,她一直说要在寝室里养只小东西。”又抚抚那小狗的头,向方妍道:“从今以后你们都可以天天看到它了。”再向我作自我介绍:“我叫云海晨,是中文系的新生,你好——还要谢谢你上次帮了姐姐。”
我没想到这么一件连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事他还记得,只道:“嗯。我叫植渝轩,也是新生,以后有机会多聊聊。”
他甚是聪明,显然听出我语中的送客之意,一笑接过方妍手中的小狗欢欢回座位去了。
坐下后我低声问方妍他是哪儿人,才知道这人原来也是四川人,和廖真如都家在成都。
捧着书看了不到十分钟,我叹了一声放下书,侧头问挨着坐的方妍:“你是来看书的还是看人的?”她脸上大红,忙收回偷看我的目光,低下头去,未扎起来的披肩长发顺势垂得遮住了面颊,一语不发。
我捧回书执起笔开始作笔记。
又一个十分钟。
我放下笔侧靠到桌面上,双眼放肆地直观方妍的脸,清晰地看到她细嫩的脸肤上红晕如泼。我把脸凑到她眼前:“我的脸很好看吗?看了半天还不看不够?”
方妍窘得无以复加,呼地转过身去。我正要趁势追击,眼角余光忽扫到对角两人看来,只得收敛回来继续垂目看书。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来学校以后的第一次自习就这么在记忆中成为失败,直接因为是在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内我没学进任何东西,根本原因就是我无法集中精神,而具体原因则是非只方妍不时偷看我,连对角的云海晨和廖真如都行来不下三十次注目礼,而且神态暧昧,令人难以想不到这两人是在看好戏。
结局发生在整个教室忽然一黑时。那边传来廖真如的惊呼:“呀,停电了!”
我向窗外看了一眼,醒悟过来:“不是停电,是教学楼关灯的时候到了。”
四个人挨挨碰碰地摸索着出教室、下楼,无头苍蝇般在就算伸手也不能在三厘米的近距内看清手指的黑暗中前行。我领步先行,不时回头叮嘱后面三人小心,又怕方妍在黑暗中看不清,若摔倒那可不是说笑的,因脚下是真材实料的坚硬台阶,便让她扶着我的肩膀走。
刚下了一层,身后突然传来惊呼,接着是重物下跌的撞击和磨擦声。我反手一捞,却捞个空,一人从手下摔了过去,“砰”地撞在楼角。
惊呼声化作惊唤:“海晨!”
黑暗中好半晌没有回答。我急道:“怎么了?”
“我……我踩错了位置,海晨抓住了我……他……他摔……”后面的声音又急又慌,几乎不成句子。我明白过来,定是廖真如踏错位置要摔下去,被紧护在她身旁的云海晨及时抓住,后者自己却掌握不了平衡摔了下去。
“我没……没事……”前面及时发来回应,“哎呀!好痛!好像……好像撞伤了肩膀……”
“汪汪!”后面传来小狗的吠声。
“欢欢别叫!”廖真如六神无主地责着怀里的小狗,又问道:“你……要不要紧?”
我慢慢摸下楼扶起云海晨,沉声道:“方妍扶着我肩膀,廖真如扶着方妍肩膀,不要慌张,跟着我走!”
离开教学大楼后已是三分钟后的事。扶着云海晨来到路灯下,我就着尚算明亮的灯光查看他身上的伤,两女紧张地在一旁看着,欢欢忍不住又插口:“汪汪!”被女主人按得缩回她怀里。
“有没感觉?这儿呢?这儿?”我从他觉得痛楚的部位开始逐寸轻按,“这儿有感觉?嗯,没事儿,没伤着骨头。”若是别的伤可能我还会束手束脚,但是若是骨头方面的,我有九成把握可以检验出他有无问题,因以前不但专门找来这方面的书阅过,还亲手在高中时不下二十个同学身上实践过——都是打架打出来的实验对象。
云海晨额头、右颊和两个膝盖上都有擦伤的痕迹,但均不重;右肩肩骨处略有移位,不过经我手只稍微使力便给他移回原址。其余部位均完好无损。
廖真如凑近担心道:“他真的没事吗?”特异的体味逸入鼻中,顿令我精神一振,让出位置作个让她自己察看的手势。
云海晨活动着胳膊,喜道:“真的没事耶!咝……”却是被廖真如触到了额上擦伤,头微一偏。
方妍插口道:“如姐放心罢,有我哥在这儿肯定没事,他会治伤的!”看她坚定无比的表情,好像会治伤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我淡淡道:“我只是学过一点点验伤的方法,没什么了不起的。”瞪了方妍一眼,却见她一脸的坚信不疑的表情,不由心内一震。愣了片刻我才回过神来,回味刚才嗅到、此时仍残留在鼻内的美人体味,暗觉似初放的栀子花,香味不浓,却有股特别的、似能刺激人细胞活跃度的味道。
廖真如回头看我一眼,又转回去用面巾纸给云海晨轻拭伤处的尘灰。后者一迭声地说不要紧不要紧,身体仍配合对方的动作不敢多动。
从我角度看过去,廖真如大概一米六零的高度恰好跟云海晨约一米七五的高度形成完美的搭配。灯光映照下,两道侧影融合成层次分明的曲线。我顺着曲线上移,视线中精致的五官凝结成高度的关心,认真的拭擦动作中透出她十分的担忧;另一半傻傻地呆立着,一动而不敢动,长长的身形在地上拖出瘦影,显出可爱的静态。
这两人真是很配。
第四十章 约同夜袭
直至回至寝室我脑中仍思索着云、廖两人。
活到现在二十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对被我认同为正确搭配的情侣。廖真如的脾气正好让云海晨来补充,而且两者都属于文静的类型,从气质上就比较相近。
鼻腔内品味着适才道别前偷偷从方妍后颈后嗅来的体味。和廖真如的气味作比较,她更香一些,不知是否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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