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生命的法则-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十三章 景氏俊彦
踏入前次来过的“陶怡南府”时,第一眼我就认出景思明正是上次座谈会时出席过的那年轻人。后者彬彬有礼地与我握手和作自我介绍,并没有骄人之态。我注意到他这次着了正式的西装,似乎摆明这是一次公事上的交流。
在单间入座后漆河军自动请退,留下我们两人时景思明含笑道:“小茹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相信你现在很奇怪为什么我要通过漆河军来见你。”
我保持着身体挺直的状态,以使自己尽量显得合礼些,闻声回应笑容:“本来是很奇怪的,不过景总说的这句话让我想通了一点点。”
景思明剑眉微动:“哦?说说看。”
“你是想给他制造假象,让他认为我是一个纯正而有价值的新人,跟景总你没有任何非寻常关系,对吗?”我看着他眼睛。
景思明向后靠坐,随意道:“你反应相当敏捷。”随即笑了起来:“其实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这么想。”
“人的思想总爱把简单的想到复杂,复杂的想得很简单。”我斟酌着用语,“景总是否有什么指教呢?”
景思明似能永远保持神采的眼睛中闪出赞赏之意,正容道:“我很快就要回杭州,这边事情一直都是由小茹负责,我只需要你尽全力辅助她,将这件事处理好,成功后自有重谢。”
我愕道:“回杭州?”
“远天的总部是在杭州,不过我每年都要抽拨几个月到各地分公司巡查,这次是恰好听小荟说找到你这么个人才,所以看看。”他解释后语气一转,“你并不适合做现在的工作,这件事完成后我会重新安排。”
我回味他之前那句,心知他仍未将我当作名浦或远天的员工来对待,而是像对临时工般的态度,否则何来“成功后自有重谢”一句?此时闻声沉吟,忽问道:“不知道景总是用什么理由把漆经理调下来的?”
景思明微讶道:“你问这个是?”
“随便问问的,或者对事情有帮助。”我并不细说,因一切都只是构化中。
“呵,其实很简单,他酒后打了公司职员,影响相当严重,我藉口说暂避风头,把他从杭州总部下调来了成都——你眼睛告诉我你又有想法,不知道是什么?”
我心说你果然不愧年纪轻轻就做了远天电艺集团执行总裁的厉害人物,竟一眼看出我一时的胡思乱想;又知此刻绝不能胡言,尴尬道:“其实是一点点联想,说了景总不要见怪。”
“说吧。”景思明大度地道。
“我在想,所谓的‘酒后打人’事件是不是也另有内幕?譬如说有人指使被打的职员蓄意挑衅酒后的中年男人之类……”我前俯低声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打那人其实跟中年男人有仇,于是故意挑衅,让后者犯错被罚。”
景思明哈哈大笑道:“你想像力真够丰富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猜好,因为很容易猜错。”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开饭吧。”
跟景思明分别后刚走没多远,漆河军从后赶上来叫住我,见我讶然看去,他笑道:“我想着小植你今晚恐怕没地方去,住旅馆不太好,所以特地在这儿等你。怎么样?到我家住一晚?走,上车!”
我考虑片刻,答应下来,因已解去西仓厂职务的缘故,加上天晚路远,再去西仓厂住宿已不可能;若是找旅馆人生地不熟是一大劣势。何况他能这么“巧”找来,其心之“诚”难以拒却,这次不去下次仍不能避过,莫如趁现在去一趟,或者对来日有帮助。
到达时我微吃一惊,因漆家竟远在二环路外,且只是普通一个小区内的寻常公寓,从表面绝看不出有任何显耀之处。若是真的贩卖毒品,家境怎会如此?除非他是为避人耳目,刻意做作。
思索间漆河军领着我上了楼,摁下门铃后不到十秒就有人来开门:“回来啦?”声音轻巧而带着活泼之意,显然对方年纪并不大。门开后我一呆,眼前似若一亮,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廖真如。
那绝非是因为两人有什么相像之处,而是因为迄今为止见过的女人中只有廖真如可以与眼前这少妇相媲。她只随便的家常装,长发盘在头上,眼睛明亮清澈,五官俱小巧精致,搭配已可用“完美”两字形容。这时她似正从洗衣服腾出身,双臂衣袖高挽,虽然水渍已经擦干,但十指仍有刚被水泡过的痕迹。
唯一比不过廖真如的可能只有身高——她比我更要矮一些,而前者至少高出我五厘米。
漆河军应了声,拉我进门介绍道:“小植,这是你漆嫂;润露,他就是我说过的公司奇才植渝轩,来认识一下。”我又是惊愕又是尴尬,前者是因为眼前这少妇看来顶多二十三四的样子,她要是七八年前嫁他,当时岂非只有十五六岁?后者则是对他用“奇才”二字来形容而感到的。
少妇大方伸手,笑道:“原来是你呀,我家老漆都提过好几遍了。来,屋里坐。”她的手微冷而柔软,态度却很亲切。我微感不好意思,习惯性地想伸手挠头,幸好及时想时止住。
怪不得漆河军敢对自己老婆自傲,果然是有实力的。
漆家寓所内里并不像我之前猜想般富丽堂皇,感觉很是普通。漆夫人宁韵招呼我坐时漆河军止住她:“草儿睡了没有?”
“爸!”娇柔中犹带着稚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我转头看时,心脏砰地剧撞一下,犹胜刚见漆嫂时。
漆河军惊道:“草儿你咋出来了?快回去躺着!医生不是说过这两天你得好好休息吗?!”
我仍在惊愕之中。没想到漆家一个比一个更令人吃惊,主男贩毒,主妇美貌,剩下现在这女孩儿……
那草儿轻轻从鼻腔“嗯”了一声,漆黑的眼珠不动地望着我。漆河军走近去,脸上已改为笑容:“知道这是谁吗?就是爸爸跟你说过的……”
“植哥哥是吗?”草儿轻轻打断乃父的话,声音里透出迥异年龄的冷静。
十五岁。我在心里给她定下年龄,微笑着向她点点头,心中同时想到这女孩儿绝不可能是眼前的漆嫂生的,因两人年龄相隔太近。
那草儿再看了我片刻,忽然说道:“爸,我能握握他的手吗?”
在场三人俱是一愣。
漆河军首先反应过来,转头看看我,笑容重回脸上:“当然可以,和客人握手才是懂礼貌的孩子。”我忙走上前,因注意到她一直用右手扶着门边,便探左手作待握势。
草儿却前移半步将身体靠到乃父身上,认真地说道:“我左手没感觉的。”把右手空出来探出。我讶然换手,一大一小两只手轻轻相触,入手是没有半点热量的冰冷。
她把眼睛轻轻闭上,纤掌在我手心轻轻摩挲着说道:“你的手很粗糙,把我的手硌得疼。”像是在品评某件器物而多于行握手礼。
我心说那你还不放手,当然不能说出来,看向漆河军。后者正要插话,她突然睁开眼,清晰可闻地说道:“可是很温暖。”
在场三人又是一愕。
我无由地心脏一震,因感觉到她这句话里竟似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般有着对生命的客观。
她不是在说我很温暖,而是在说自己很冷。
“你也看出来了对吗?”待草儿回到房间,漆河军问我。
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能在公历十一月末天气仍未寒冷的时候包裹得这么严实,而且皮肤白得纸一般不正常,没有一丝血色,头发稀少到几乎可数的程度,那绝对不是健康人的状况。
我只试探着问道:“她是……”
漆河军苦笑道:“慢性白血病。”
第十四章 另类可能
次日早晨和漆河军一起回公司,在车上他突然说道:“草儿不是我亲生女儿,可是我们和亲生父女一样亲。”
昨晚自说过“慢性白血病”五字后他便再未说过一句与她相关的事情,我不知他为何这时有了雅兴,只好随口道:“嗯。”
“我领养她时她才四岁。小时候她很可爱的,活泼调皮,像个假小子一样。”他忽然停口,半晌才接下去,“当时只是为了暂时应付我爸妈——他们很早就催我早点成家,早点生个孙子。恰好草儿那时被人遗弃,被我发现了,于是就领了她回家。”吁了口气,“老人家是不明白儿子要出人头地的理想的。”
我渐渐有些明白漆河军的人生观,试着问道:“那现在她是怎么回事?”
“检查说是遗传性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头发和皮肤都是化疗的结果。”他叹了口气,“幸好是现在,如果是在三年前你见到到她,她的头上是一根头发都没有。现在改为中西结合医治疗,这种情况才好了一点,但病况仍然没有改善。”
“那还让她住家里?”我吓了一跳,因为自己向来是医盲,没想到是这么严重,下意识便想到应该是住院的程度。
漆河军道:“她是少见的慢性白血病,偶尔住家里没关系。本来十二岁时已缓解了的,这三四年才突然复发,幸好还不是很严重。”
我暗暗计算她的年龄,不禁问道:“草儿多大了?”
“十八岁——看不出来吧?”漆河军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老实说道:“我还以为她只有十四五岁……”
漆河军只手摸出只烟点燃,吸了口后吐出烟圈,声音首次变得不带一点俗世意味:“我不能让她死的,你明白吗?”
我沉默下来。
这刻想到的却是另一边。以我这种医盲也知道白血病俗称“血癌”,沾上“癌”字的病要治疗肯定花费巨大,且是长期性的事情,可能会给漆家造成经济上不可承受的负担。难道他贩卖毒品跟这个有关?
想到这里,立刻生出和景茹对话的欲望。她是否也知道这件事?
回到公司后并未见着景茹,因不知道景荟是否也知道对付漆河军的事,我不敢贸然问她,加上新接任工作,事务有点多,便将事情抛在脑后。交待完事情后她看看我休闲随意的短袖衬衣和短裤凉鞋装束,蹙起眉头:“你这身打扮可不行,工作时间还是严肃一点好。”
前几次看着公司里诸职员的装束,我心中大概有了个底,点头应道:“副总请放心,下周来你绝不会再看到我这样子。”她才稍缓神情,示意我可以去工作了。
保卫科科长在公司有一间靠角落的小办公室,里面成堆的文件只看数量都令人头疼。副科长刘安业热情迎接我这新任科长后指点道:“桌上这十六份文件是下周内必须处理完毕的,那边柜子里有一些是何科长做好的,还有一些是尚未处理和待审查的。本周的保卫安排和上周的已经入了库备档,下周的在这边,需要您同意签字。”
“签字?”我不知所措。
刘安业明显看出我的外行,耐心道:“签好后还要给副总过目,由她决定是否采用。”
我皱着眉看着乱七八糟纸片到处停留的屋子:“椅子在哪儿?”
刘安业摸摸脑袋:“应该是在桌子后面吧,不过有时何科长喜欢搬到窗户那边,说是光线好……”我指着窗边被厚厚报纸和书压着的四条木腿,打断道:“那个是不是?”
“对不起,要不然我找人来清理一下好了。”刘安业苦笑起来,“何科长以前从不管这个的,所以显得有点儿乱……”
眼前的乱景实在是让我没有工作的热情,从出生到现在凡是我所处的环境没有一个是可以用“乱”来形容的——用“有点乱”来形容都不可以。不知道是否算洁癖的一种,我最不喜欢看见的就是乱糟糟,就算是临时居住的地方也要收拾整齐。这时只好点头:“好,不知道多久弄得好?”
刘安业一呆:“科长你要等弄好才进去吗?我本想的是下班时再找人做的,免得耽误工作。”
我暗骂自己糊涂,杂务占了工作时间肯定不行,忙道:“不是,我是说可以的话现在就找人来做,我定力好,做事的时候不怕人影响。相信收拾卫生还不能让我分心。”看他半信半疑的眼神,再加一句:“这是真的!”
一个小时后我提着一本文件走了出来,微笑着走入接待处。今天仍是黎思颜的班,抬头见是我,笑容展放道:“植科长?”
我的微笑瞬间变作苦笑,浑身用力一抖,顿时抖出一层薄灰。黎思颜捂着鼻和嘴骇道:“您……”
“不好意思,我那间办公室实在是太那个……乱了一点,正请人整理,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可不可以借把椅子坐会儿?”我解释后提出要求。本来是想去漆河军那边,同时可以再和他聊聊,但一想到他女儿,心里不知怎的就有种懒淡的感觉,不想去接触他。
黎思颜噗哧失笑,看看左右接待来客用的沙发,起身道:“这些座位可不适合工作呢,我去给您找把椅子来吧。”在我连声称谢中出了门。
走到柜台后,我愕然发现下面一层摆着三四本厚厚的书,一本<公关交际学>,一本<文笔与修养>,较薄的一本是<高人一筹——怎样提高自己的个人素质>。这还罢了,最后一本顿令我眼镜亦差点掉下,竟是<大学四级英语宝典>!
“科长,你坐这把吧……呀!”正进门的黎思颜呆在门口,看着我。
我忙把双手举起:“绝对没有偷东西!手上这本是我带来的!”
她再次噗哧失笑,搬着椅子放到桌旁,赧然道:“让您见笑了。这些书都是空闲时看的,没有占用工作时间。”
我凑近去看她眼睛,怀疑道:“真的吗?”
黎思颜颊上一红,转过头去说道:“当……当然是真的!”
我哈哈一笑,坐到椅子上:“看来这几本书你还没学好,连说谎都说得这么差劲——只要看你的可爱脸蛋儿就知道了!放心吧,从身份上来讲我还是个学生,可没有那些‘纯正’的前辈们不懂人情。要是让我在这儿工作,别说只是看书,搞不好我还要把游戏机搬来,嘿。”
黎思颜红着脸坐回位置,忍不住好奇道:“你很喜欢玩游戏吗?”
“何止喜欢!知道我这副厚达一厘米的眼镜是从哪儿来的吗?”我指着鼻子上的架子,“就是小学和初中玩电子游戏弄的,前后只用了三四年时间——后来才戒了。”随即道,“你继续,别管我。”
看了一圈后问正俯头工作的黎思颜:“这里是你自己整理的吗?”
她“呃”了一声,说道:“打扫是由工友做的,我只是把这些东西摆好。怎么啦?”
我大喜道:“太好了,只看这屋子就知道你在整理方面很有一套,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午休时我往漆河军办公室一行,向他询问后才知道请假该由人事部负责,不过像我这种名为“科长”实为副经理级以上的人物则须向副总申请。幸好景荟并不为难,给了一下午的假期。
漆河军主动驱车送我到了事前廖真如给的她家地址,离去后我看着小区门口的保安有点犯难,唯有走上去请教。后者以礼貌中带着距离的态度帮我拨了廖家的电话,五分钟后方妍和廖真如一起到门口来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已开始午餐了。
我只好道歉。说实话想起生日庆祝这件事还是在午休时间快到时,何况刚接手工作,无论于情于理都不该擅离,能请到下午的假已是意料之喜,拖到这时候来是迫不得已。
方妍见面就问:“你给如姐带的礼物呢?”我省起头天和方妍一起去买的东西早上走时竟忘在了寝室里,尴尬道:“忘拿了。”
廖真如甜甜一笑:“算了,男生哪有这么心细的?你能来都算不错了。”
第十五章 廖寓
在建筑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并未看出这片住宅跟其它小区有什么不同,但进去发觉廖家在南边占了独立的数栋别墅型住宅之一时我确实吃了一惊。只从外观看其横截面积就在一百平米左右,还是三层那么多,想想城市黄金地段的地价和房价,那要花多少钱?只是在城外新兴工业区普通住宅小区都能要到四千每平方,用最粗略和保守的估算这栋房子大概就要一百二十万以上——那已是现时的我只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的了。
廖宅内里的布置很是考究,连饭厅和客厅都是独立分隔开的,令陋闻如我辈大开眼界,才知道原来本身所处世界之外有这样的乾坤。立在其内,再回想自己的家乃至名浦电子西仓厂简陋的休息室,顿有如水汇洋的感觉。
入门后第一眼就看见君子。他是上午陪着方妍等几个女生一起来的,此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静许多,并不像平时那么夸张爱闹。这比较正常,因为云海晨就坐在他旁边挨着廖真如的位置,其就餐时标准有礼到优雅的姿态令我这对廖真如没有追求之心的外人也有点自惭形秽,何况是他?
廖父廖母并不在,或是怕长辈在场令这些小辈的拘束,却令想见见能把廖真如这美丽过人的女儿生出来的人的我略有失望。
来的人除开方妍寝室室友和这两男生外尚有一大半我不认识,也不惯掺合热闹,饭后躲到阳光上去了。君子追蹑而来,苦笑道:“不行了,我要放弃。”
我明白地点点头:“看来我的心血没有白废,让一位大好青年终于大彻大悟,迷途知返。”廖家的“阳台”只是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下临时给的名字,实际上无论是从其广逾三十平方的面积还是桌椅或玻璃天棚的布置上这名称都不怎么切实际。随便找了椅子坐下后君子叹道:“那家伙是天生就练过吃饭吗?腰挺得那么直!要跟他比,恕小弟实是没兴趣。看来人各有人的命呐!”
他“悲”得如此厉害,顿令我知上午他必定受了不少挫折,一时不想说话。
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我脑子里刚勾勒出林芳纤细的身影,后者已在阳台门口愕住,目光定在君子身上,便要转身走开。君子忙起身道:“我也该回去玩儿会儿了,顺没这么多机会到这种地方来!”扔了个眼色过来,快速从林芳身旁去了。
林芳犹豫了片刻,又转回来,立在桌前凝神看着我。我伸手作邀状:“请坐,休息一下——里面太闹了,早知道不适合你我的。”
她今天是一身紫中带黄的裙装,配合着过膝裙下深色的腿袜和已长到能够扎起来而刻意散披的秀发,有一种恬静的美丽感觉——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不过我心里却在想她其实不用打扮也一样,那种天生严谨和恬淡的感觉,能令有心追求她的人也退却三尺,君子就是个好例子。
“君止彦其实心地很好的,他知道你不喜欢他,也知道你不喜欢凑热闹,所以牺牲自己投赴战场,给你腾出了后方阵地——精神可嘉啊。”见她并不动弹,我无话找话地随口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
林芳并不言语,仍那么静静立着。
这还是两个月以来首次单独见面,气氛顿有些沉凝。我知趣地闭上嘴,转头望着远近的建筑,忽然说道:“我很怀念你在山上痛哭的时候。”
眼角余光扫中娇躯震动。我继续说道:“你就像突然年幼了十多岁,真情流露。知道吗?一个人真情流露的时候是最可爱的。”我顿了顿,“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你其实也很美。”
另一类的说话风格显然击中了她的脾胃,林芳微嗔道:“你不油嘴滑舌会死吗?”说着坐了下来。
我移目看她微红的脸,淡淡道:“这不是油嘴滑舌,是真心话。”
她并不接下去,垂目桌上,忽然说道:“有时候感觉你挺怪的,明明喜欢胡说八道,可是却又让人觉得你很稳重。”
“很矛盾吗?人总会有些矛盾的,很正常。”我正后悔刚才几句不该出口,掩饰道。
林芳抬眸看来,很认真地说道:“不是的。你是在用胡说八道掩盖你的本性,是吗?”稍停再道,“就像你有时候要刻意避开某些人一样。”
心神微震中抑住反驳的冲动,因知这时说什么相关的话都有反效果,于是换过话题道:“告诉你我的生活准则之一,那就是平淡而不平凡。”见她不答话,接道,“平淡是一种幸福,而尽力守着这幸福是我毕生的心愿——其中包括永远只守着‘一个’爱人。”
林芳自语般喃道:“但你并不爱小妍。”
这句话顿时大出我意料,因知她是内向恬静的人儿,所以只用隐晦的语言来点出我的意思,没想到她竟这么直接说这么句话。我差点有句“可是我连喜欢你都说不上”脱口而出,临时换道:“没有事情是绝对的。”同时想起和她性格有一半类似的柳落,后者亦是内向过人,可是表白时更是直接大胆。
没有回应。良久,林芳才歉然道:“是我失言了,你没生气吧?”
我站起身来:“没事儿。对了,听说真如家藏书很多,我去看看,干坐着发闷。”
廖父的书房内四面都是玻璃制的书架,高矮不一,最高的有九层,书籍之多令人咋舌。我随意取了本,名字是<管理的基本思想>;再抬头去看时,才发觉面前的整个架子竟全是管理方面的书。
怪不得廖真如会选择管理的这专业。
翻开第一页,上面以漂亮的楷体正书着:“基础是什么?是能够升华的前提。”我接着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