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生命的法则-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五秒钟后,吴敬才再次开口,话题已经转了回去:“我先来答你第二个问题——不错,我是知道他要找你们麻烦,不过他不是针对你,而是林强,因为林强让他当众丢了脸。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则是因为他亲口说的。”
    我把眉毛挤得中间部分提高,讶道:“他是这么浅薄的一个人吗?这种事都藏不住,随便就告诉别人了?”
    吴敬露出赞赏的神色,说道:“你的判断力相当地强,果然和我听到的差不多。的确,刘志风本人胸无城府,是一个只懂勇不懂谋的人。他的性格可以说是耿直,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不过缺点是骄傲,还沾了一些混混流氓的习气。”
    我将眉毛的中间部分改为向下压下,哂:“你说得太好听了吧?这种流氓也配称为‘耿直’吗?还是‘浅薄’比较适合他。”
    吴敬淡淡道:“习气是后天染上的,和天生的性格没有关系。人不能只看其表面,本性才是关键——不知道这是谁说过的话。”
    我讶然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吴敬露出一个与他粗犷的面部肌肉完全不配合的狡猾表情,好像在说“猜吧猜吧猜吧”,迫得我生出想拽住他衣领逼问的冲动。幸好及时想起他是教官,被人看到很可能会产生“学生殴打教官”的流言,才斜着眼睛试图旁侧敲击:“你是四川人吧?那种天生的口音是很难改变的。”
    他漠然道:“也可能是我是外地人,但在四川呆得久了染上了本地方音。”
    我莞尔一笑:“其实只是随便问一下,根本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交朋友很少追问他的来历的。好了,既然那流氓是这样的人,事情就比较简单,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他的老爸是怎样的人?”
    对面的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吐出这扭转主被动关系的一句话,微微一愕,沉吟片刻才道:“看来你真的还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收拾他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老爸非常护短,要从那边来肯定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我神秘地一笑:“未必,护短也可以利用,关键是看谁在用、怎么用。不过你的回答让我得到的最大收获是我发现你肯定在东北呆过不短的时间,而且和那流氓走得相当近,否则你说不出这么一针见血的评论。”
    吴敬不动声色:“也可能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我做出大笑的表情,笑道:“你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吗?我不这么认为,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一切消息新闻都是有保留地接收的。”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冒出一句:“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跟中午我找你时很不一样?完全没了优柔寡断了表现,反应和判断都相当迅速而准确。”
    我恢复平静的表情,悠然道:“有人曾经告诉我一句话,说不定你也听过。”
    “说吧。”
    “一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但一旦决定开始做事就不可以再犹豫,否则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失败的。”我的目光移向远处,“我正努力成为这样的人。”
第十章 另类计划
    对别人的承诺绝不可以轻易违背,这是我的原则。既然我对君子说了要替他报仇,就绝不会退缩。那流氓势必要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偿还欠我们的一切。
    微眯的双目摄入烈日旁碧空中展现出来的绚丽多姿、层次分明的红黄白蓝诸色。
    茵茵,我亦会完成对你的承诺,绝不再让“堕落”两个字沾上我的生活。
    ***
    晚上十点左右我被叫去参加了一次校、军的联合座谈会,讨论的事情正是刘志风同志是否今次事故的主谋者——实际上就是一次对质会罢了。
    那流氓成了所有迹象暗指的对象,除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指使人殴打我们外,连军训总指挥都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开始认为其人非他莫属。
    这次会议上我亲身证实了吴敬对他的评语的确丝毫不差,因为他在得到发言的许可之后几乎没到十秒钟就开始用非常尖厉的语气指责——或用“骂”字代替更恰当——我们四个人在污蔑他,接着在竟然在开“骂”三分钟后拍了桌子,只差直接冲过来揍我。
    毫无城府,有勇无谋。
    我在整个过程中始终不驳一言,双眼微向下偏落在桌面上,看着会议桌上一双双大小形状不一的手。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到他言语越来越无礼至涉及整个学校的素质问题时,在场的四位学校领导终于突破耐性的极限露出了愠色,部队的几位干部全都把眉头皱得几乎与麻绳齐形。
    最后还是总指挥亲自发了话:“刘志风!给我打住,你还是个军人吗?!看你说的什么话?!像什么样子!”他是北京人,话音里带着浓重的京腔。
    刘志风居然还敢回一句嘴:“团长,我说的是实话……”
    总指挥怫然:“闭嘴!”脸上已经带上了对方这句回嘴所带来的怒意。
    刘志风悻悻闭嘴坐回座位。我斜眼飘过去一眼,心内冷笑。
    看来这家伙还没觉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我向校长看去,轻声问道:“校长,我可以说几句吗?”待校长与总指挥互抛了一记“媚眼”并点头示意允许之后,我才尽量平缓地道:“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与刘教官有关。”
    举座皆惊。
    我开始逐步分析:“我是这样看的:首先我们与教官并没有什么深得不能够解开的怨结,那天教官打人的事只是一时气愤,可以看作意外,每个人被别人骂时都会有那种反应。而我的同学后来去医疗部检查并没有什么伤,我想刘教官是部队里的老兵,搏击的技术绝对不会差,如果是故意想伤人的话我同学绝不会只是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所以以这件事来作为判断的依据,认为他是后来流氓打人的指使人不够客观。”
    座上数人面面相觑,刘志风则瞪着不能置信的眼睛看着我。
    我顿了一顿,认真地接道:“第二是我的直觉,如果刘教官是指使的人就应该低调才对,这样来避免别人怀疑他,至少也不会像刚才那么激动——我还很年轻,没什么社会经历,更没什么资格乱说什么人性不人性的东西,只是我觉得……”我斟酌了一下用语,“他很真诚。”
    座中连刘志风在内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我认为,那种激动只有真的受委屈的人才会有。”我用这一句作为自己的发言的结束语。
    ***
    次日重回医院,天空中坠着黄豆大小的雨群。
    步入医院大门甫一望见对面大楼上巨大的红色十字,心内无由地生出一阵酸涩。
    若世界上没有医院该多好。
    犹记得初次对茵茵说这句话时,她撇撇可爱的小嘴,说:“没有医院有什么好的?生病了怎么办?”当时我们都才十五岁,对一切事物的了解都只是初涉其表,不明其意。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句话,好像只是随便把心里一个感觉说了出来;她则如我般无知,甚而犹有过之。
    直到两三年后,与郑归元相识没多久我才在偶然间醒悟过来,原来我真的很讨厌医院。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它总和病痛连在一起。
    我厌恶一切破坏生命的美好、使人感伤痛苦的东西。
    而在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击后,医院则成了我心中的洪水猛兽。
    我步入大楼正门,在电梯与楼梯之间略作徘徊,决定选择后者——我还不习惯用前者来替步,总有一点怪怪的感觉,虽然对其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异议或意见。在家乡,根本没有电梯的存在,这种事物还及不上电脑与我的熟悉度,属于电视里见得多而实际上接触得少的玩意儿。
    上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上层楼梯处一人拐了出来,只顾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形态匆忙。他迎面而至,我本能地向左边一避让道,岂料他也向着自己右方做出相同的动作,两人仍相互挡着对方的道。那人眼看要与我相撞,惊呼一声强行向另一边扭去,脚下一滑,仰面摔向台阶。我连思索的时间亦欠奉,右臂骤伸至他背后反手一架阻住他的倒势,左手同时抓住楼梯铁栏杆借力助身体稳定。
    那人按着我的背站立稳妥,满是歉意地一连说了两个礼貌用语:“对不起对不起!谢谢!”
    我随口说了句:“没什么,以后走路小心点儿。”抬眼看去,顿时一讶。
    竟然不是“他”,而是个“她”。
    如果不近距离细看,单从她的身形、短发和声音来判断,绝难发觉她是女的。我脑袋里立时浮出“男人婆”三字,目光一掠,才发现她一身的护士服,胸牌上非常明显地印着名字。
    她好像有急事,并未多停留,向楼下继续冲击。
    我不觉一笑。当护士的若都这么毛毛躁躁的,医院不变成人人避而远之的洪水猛兽才怪。
    进入病室时,王壮山般的身体正半伏在君子床边酣眠,伟人正在削苹果,君子则躺在床上状甚悠闲。见我进来,后者叫道:“老植!”
    我在房内寻了张毛巾擦拭身上被雨淋湿处,漫不经心地道:“不好意思,带给你一个好消息。”
    伟人头都不抬地发问:“好消息?”
    我露出微笑:“这个消息只跟君子有关,关系到他的终身幸福问题。”
    君子奇道:“什么?快说!”
    我擦完头发开始擦脖子:“我碰到林芳了,她跟我表示了对你的态度。”
    君子精神振奋地道:“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夸我?你有没有跟她说我受伤了?有没有让她来看我?”
    我开始擦衣服:“肯定不会跟她说你受伤了,除非你想她担惊受怕——当然,前提是她真的对你有好感。而且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家里说这件事,如果你不想家人担心。我已经跟学校里商量过,请他们瞒下这事。”
    君子瞪眼反问道:“不跟家里说?!那我住院的费用怎办?还有如果他们打电话来怎么办?”
    我开始擦双臂:“学校说我们的保险会付一部分,剩下的被部队包了。”
    君子想了想,忽然泄气道:“也对……不过,不能跟家里说都算了,连我二奶都不说那还有什么意思?算了,你还没说好消息到底是什么。”
    我开始擦短裤:“她跟我说你把我那天我探她底的事全都说了,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
    君子怒:“这算个屁好消息,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开始擦双腿:“对我来说当然是好消息——我只是说这个好消息跟你有关,又没说对你是个好消息……应该说对你来说是个坏消息,”我把毛巾放回原处,狞笑,“因为你伤好之后就要饱受我的铁拳!嘿,还有铁腿!居然敢把这件事说给她听,是不是想为我老人家塑造黑暗形象?”
    君子做了个“我真的好怕”的表情,旋即换为蔑视,然后伸出右手用小指对着我勾了勾:“Comeon;baby!正好本人精心修炼了十年的分筋错骨手还没有人试过,正好拿你小子试一下!”
    我嘻嘻笑着走过去:“好像有人不知道自己连动都动不得哦——”探手在他露在被子外的赤脚脚心处一挠,他“哇”地一声大叫,颤声道:“饶命啊大侠——”接着与我一起笑起来,空气中充溢着欢愉和谐的氛围。
    笑了一会儿,伟人将削好的苹果匀切成三份儿递来。我边往嘴里塞边问:“医生今天有没有说过什么?君子真的没有事嘛?”
    伟人嘿道:“你不知道刚才他精神多好,跟我闹了半天,拼死都要回去找那流氓算账。”
    君子怒道:“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流氓!除非你们让我回去找他算账!”
    我微笑道:“这个正是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事情,我想让那流氓重新做一回人。”
    君子脸上肌肉一跳,明显地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重新做一回人?老植,你不是想……想犯……那个罪罢?”伟人抬眼看来,淡淡道:“不是很明白。”
    我捏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放心,我还没有那么疯狂,只是昨天摸到一点点他的背景,心里头有了新的打算。”
    君子仍不放心,追问:“你真的不是想犯罪吧?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哦,我这块伤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值不得……”
    我截断他:“如果兄弟受伤吃亏都不算什么的话,一个人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仇一定要报,还要报得狠,不过大家都可以放心,我绝对不是想犯什么罪。而且,”唇角露出笑意,“大家不觉得用那么样的方法报仇,手段就太一般点了吗?”
    两人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怪兽。我摸摸自己的脸,奇道:“难道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干嘛一直看我?”
    隔了至少有十秒钟,伟人才吁出口冷气,叹道:“跟你越接触得多就越觉得你非常有个性,就像刺猬,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且必重犯。”
    我几乎要晕倒:“我……像……刺猬?!”旋即皱眉,“好像比喻得不错哦,哈,不如果以后你们就叫我刺猬好了,这个名字不错!”
    君子两眼向上一翻,做出一个真的晕倒的表情:“我的天哪!不行,绝对不行!”
    我问:“为什么不行?”
    君子只是摇头,伟人插口道:“因为我们不想叫自己兄弟那么危险的名字——好像我们不是你兄弟,而是你敌人一样,你不觉得吗?”君子点头相附。
    心内升起一团温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深厚的友情带来的温暖,无论是遇到郑归元时还是眼前人时,这种温暖都多次侵入我心灵。
    那正是我一生最珍惜的东西之一,亦是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东西之一——或者应该说是所有人都该珍惜的、最有生命意义的东西。
    不是吗?
第十一章 稍陈隐密
    大雨在午前停歇。我和王壮中午便乘车回返学校,伟人则自告奋勇地留在医院守护君子——这正好是个避开教官那非人受的训练最佳的理由。
    午后两点,我准时在本排集结地报到,吴敬面无异色,仍如往常般继续训练。
    其中一次训练间歇时我不经意间目光掠过跑道,在一个正跑步跑得乱七八糟的女生排中发现熟人,恰好那人亦正看我。我顿时想起昨天遇见林芳的事,促狭地冲那人把嘴形挤成可以发出两个字的形状:“方妍!”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女孩本来跑在最外圈,一眼看到我的嘴形,脸刷地一下红如烈日,侧身躲进内圈去了。
    我哈哈大笑,几日来的烦恼情绪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旁边同学追问笑之缘由,我三言两语移开话题,和周围的人聊了下去,才知道原来这几天我们不在,竟有人敢捋虎须和教官硬扛上了。
    事发在前天下午,一个叫曾木的男生因为不幸成为本排唯一一个在一天内连续被罚三次的成员,最后一次被教官罚时终于忍无可忍,拒绝再接受后者的重罚,与之发生单方面的争吵事件——所谓“单方面”即曾木个人的语言表演秀,教官根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待曾木吵毕,他只冷冷吐出一句:“大操场!跑五圈!”
    估计曾木听到这句话时抽疯了,因为大操场一圈都在两千米左右,当场对教官出言不逊。当时大家都以为教官会如同上次刘志风教官一样出手或出脚教训这小子,结果前者再不对曾木说一个字,旁若无他地开始继续操练。
    曾木同学在发了半分钟的呆后愤然离去,当天晚上军训时他也未曾露面,不过估计就算他露面教官也不会让他入列。次日亦即昨天上午,曾木被校委唤了去,告诉他本学期他将有一门课程不及格,因此明年的一切奖学金、扶助金等额外奖励以及本学年有几个学分均会与他无缘。原因很简单,教官把他军训的总评提前写就,校委还把总评给曾木看,后者发现上面只有三个字“不合格”时可能又抽疯了一次,竟然当场再次出言不逊,还同时涉及了教官和校区,而且言行还比较地有干劲,好像把办公室的门都摔坏了。最后他被保安架了出去,等到下午接到通知。
    他被记了一次大过。
    “他没事儿做了,居然有胆子跟教官蛮干;这还不要紧,居然还跟学校蛮干!嘿,有种!”给我讲故事的新疆男生王则感叹。
    我付之一笑。这只是“有压力就有反抗”数量巨大的明证中的一个,不过那家伙相当不明智,难道这么大个人还不知道什么叫世道吗?在“平等”的口号下,实际上更多的是天平的倾斜,重的那一端代表着实力——包括能力、权力和财力。对抗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是必要的,但如此毫不思考的蛮干绝对比不对抗更蠢。
    唯一的对抗方法只有一个:增强自己的实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重创之。这是我的治身格言。
    ***
    晚饭时我正和王壮联手进攻饭菜,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清脆嗓音:“植渝轩!”
    我头也不抬地用还塞着米饭的嘴嘟囔:“林同学,吃饭中,请牢记‘食不言,寝不语’这句古话。”
    一只白生生的手平摊着伸到我脸侧,掌心赫然摆着一个纸团。我奋力咽下口中饭菜,愕然道:“不要告诉我这是约会的意思。”
    林芳手掌一覆将纸团放在餐桌上,转身就走。我叫道:“喂,这算什么?”
    林芳头也不回地甩过来一句话:“食不言,寝不语——古人名言!”
    王壮惊奇地看着我,探手取过那纸团展开一看,念:“晚上十点,龙柱广场,不见不散……”我劈手夺回,他裂嘴一笑:“抢什么嘛,反正都念完了。”
    皱巴巴的纸条上字体小巧,却一点也不清秀,反而带着刚健之意。署名非常没有创意地题为“好心人”,还有被划过的痕迹,似乎写上之后有人想用笔划掉。
    我把纸条揉回球状,随手从桌子下向远处一扔,伏头继续吃饭。王壮奇道:“你不去啊?”我用筷子头在他大头上一敲:“吃你的饭罢!”
    晚上的军训仍是拉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唱到后来,计算机系学生会的居然出了场,声称“要为我们二连亦即计算机系的新生们表演几段,聊作对大家这些天劳累的慰劳”云云。第一个上来的是个长发男生,似模似样地给大家唱《兄弟》,现场的气氛瞬间被提升到了极高点。
    我周围一大圈人都在讨论着对面那女生群中的良莠,时而高叫时而低哨,激情四溢。正论到酣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我回首一看,吴教官立在身后微微点头示意,打个“跟我来”的手势,转身便走。我转回头去,这时场中已换了个长发女生拿着琵琶自弹清唱。
    沿着大操场走了将近半圈,吴教官才忽然开口:“告诉我,如果没有练过武术,你凭什么能够打倒七八个流氓呢?”
    我跟在他身后,闻言一笑道:“教官你有没有发觉每次跟我说话时总要先想半天?而且想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非要深思熟虑一番不可。”
    吴敬冷冷道:“你觉得跟我打岔能岔开我的问题吗?”
    我叹口气:“我本来一直在猜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最有可能是问我为什么要对刘志风示弱,而且是在对你说明肯定要他偿还这笔帐之后。”
    吴敬止住脚步,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暗暗的弯月,重复道:“你觉得跟我打岔能岔开我的问题吗?”
    我哈哈一笑,站到他面前轻松地道:“果然岔不开,连这么有影响力的事情都拉不开你的注意力,看来没什么可以破坏你的冷静了。”旋即敛回笑容,看着他的眼睛,“你相信一个人可以突破极限吗?”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指的是在精神方面。”
    他眼内精光一闪,并不接话。
    我四顾看了看远远近近、来来往往的人,笑道:“还是边走边说吧,自然一点。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我的秘密,我不想被太多的人听到。”
    吴敬不答话,举步继续前行。
    “‘突破极限’这个说法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我才从武侠小说里看到的,当时就有非常熟悉的感觉,后来才想到原来很早以前我已经亲身体验过类同的事情。”我微坠半步跟在他身后,缓缓而言。
    “从小我爸爸就以军人的训练要求来锤炼我,初衷只是为了让我能够有一副强壮的身体,以便将来可以为健康幸福的生活打下一个坚实的物质基础,唔,或者该说生理基础更恰当一点,因为他认为一个男人要在社会中生活得好首先必须有的条件就是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我的家乡是丘陵区,有非常好的地理条件。爸的训练强度和难度都比你给同学们的要大得多高得多,这也是我能够比较轻松地完成你的指令的原因。你不是说我动作都比较标准吗?这全是我爸的功劳。”我一口气吐出这一大段话,略顿片刻。
    吴敬淡淡道:“看得出来你父亲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军人。”
    我微微一笑:“除了没真正打过仗外,相信现在大多数当兵的都比不上他;不过也幸好他没打仗的机会,不然很可能你今天根本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我爸虽然重视对我的锤炼,但他比大多数人都聪明,比如他从来不会让我做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情,不像现在的教育,五六岁的小朋友就让他们学习外语,十来岁就叫他们拿多少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