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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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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父再次摇头:“容易改变的只是外在罢了,本性和这有本质的区别。比如你可以强迫自己不喜欢某一种颜色,甚至强迫自己不喜欢所有颜色,但是——你不能强迫自己失去‘喜欢’这种感觉。又好像‘善良’是一种本性,你可以逼自己不去救助一个流浪的孤儿,还可以迫自己狠心伤害一个人,但是你不能消除‘善良’这种本性。”他语气加重,“要改变本性,不是一两件所谓的重要事就能做到的!”
我怔在当场,一时无语。
“至于进步与否……”廖父缓和了口气,“旁观者的看法是重要的,也是一个标准,但如果你能让本心认同自己的意念,那么旁人再说什么你也不必管。”
我依旧默然,因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你扪心自问,你的决定是合符自己心意的吗?你自己真的认为那决定是正确的吗?!”
的确,我本性不喜欢黑暗。思想转变的结束,已定性了我的胸腔内跳动着一颗怎样的心脏:追求光明,梦想幸福。懵懂的日子在三年前结束,我的生命应该祈望什么已经很清楚。对我来说,改变根本没有必要。可是……
就算已经到了这刻,离那天已经过了数十个小时,每次一想到茵茵的话,我就忍不住要将决定付诸现实的冲动——不管那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会对我的生活引起什么样的影响!
我愿意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和自己心爱的妻子无风无险地生活。
就这么一点点毫不过份的愿望……都破灭在现实的碾轧下……
一个男人如果不为此而愤怒、而爆发,那还算是男人吗?!
但是……如果要我为了这决定改变自己的本性,从此进入黑暗的世界,那……
“如果你真要问我的看法,”廖父正视着我,“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现在完全是在违背自己的本性,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当头一棒的答案重击在我心脏上,“砰”地一声,砸懵了神经。
我忽然无声地一笑,抬起头来,恭敬地向廖父半躬,说道:“谢谢您。”
记得茵茵曾经说过,命运决定了一个人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观念,只是一直出于本能的驳斥。后来才明白,原来命运真的能够决定一个人的一切,包括生活、决定和要走的路。
独处时凝望天空,我向自己点点头。
我的决定所跟随的意念,确实是强迫自己扭曲本性产生的,但扭曲本性是好是坏,我无法判断。
或许该借助外力。
轻轻敲门后,廖真如的声音传出:“请进。”我进门时微感错愕,问道:“你在干嘛?”她靠坐床上,被面上放着一大堆饰品,双手不停地捡来挑去,时而在头面上比划。床边地上扔了一只皮箱子,似乎是装那些首饰的。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收拾一下,太多了,我都忙不过来!”她的神情很带了几分兴致高盎的意思,眉眼都舒展了几分。自乃父逼她与云海晨断绝来往后廖真如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积极的神情,我带愕走近,不解道:“你怎么了?突然兴致这么好……”廖真如俏脸微红,说道:“我在找和那件旗袍搭配的银饰。旗袍本来是妈妈送给我的,同时还有一套配套的银制饰品,可惜我没怎么戴过,都扔箱子里和其它首饰杂在了一起,现在找死我了!”
我奇道:“什么旗袍……噢!”她白了一眼过来:“别告诉我你忘了!那天人家可是特地为你穿了呢!”我大感奇怪,为何她突然变得这么愉悦起来?记得最初真如在家时会比较活泼,但亦没有眼前这般。
我走近探头审视她的眼眸,看不出半点做作或伪装,却被嗔道:“你干嘛呀?”我忍不住道:“你真的很快乐吗?”廖真如顿住,眸子眨了两眨,反问道:“我不应该快乐吗?”我一时语塞,这当然没有不应该的,但这转变委实令人惊讶。
她忽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愕然看她,却闻语声平淡:“我是个软弱的人,没办法去改变爸爸的决定,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己。”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明白了。
要让自己在别人的决定之下活得好,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自己,让自己能够在有限的自由中找到最大的快乐。她或者还没意识到这层次,但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方法。
那或可称之为生命对环境适应的“本能”。
廖真如侧头看着我:“你不是说过要好好和我恋爱吗?别让我失望好吗?”
我移身走到窗口,淡淡道:“你不是已经不用和我纠缠在一起了吗?廖伯伯让你远离我,你应该遵行的。”身后传来讶声:“啊?”显然未料到我也知道这事。我平静无波地道:“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空闲,你也有了一些缓冲的时间,自己振作起来,我相信你会挣回自己的自由的。”
身后的声音略显慌乱:“你……你怎么了?”我回头微笑:“我没事,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像我这样的人,能得到你的同情已经是天幸,再想得到你的垂青就是奢望了。感情可能可以标榜不分阶层,可是社会是现实的。”
本性不是一两件所谓重要的事能改变的。这话没错。
对真如来说,被迫离开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事;然而她也没有因此改变柔弱的本质。
对我来说,被最爱的人鄙弃是最重要的事,做出加入义字门的决定也是重要的事,然而我的本性没有因此改变——那甚至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真如在经历了最重要的事之后,在没有改变本性的状态下能够找到自己的快乐,那么我也能够。
扭曲本性是好是坏,我无法判断。但我可以在扭曲之后找寻自己的快乐,换言之,就算我做出的决定在旁人看来是错误的,于我自己,却可能只是另一种生活和快乐的开始。
真如的表情充分显示出她的惊讶,十来秒后她才低声道:“你听到了爸爸对我说的话?”
我轻轻应了声。
她的纤手不觉间开始用力抓紧被面,异样的声音却从低垂的头下传出来:“可是我不是那样认为的。”我讶然皱眉时,她的声音首次坚定如铁:“我是喜欢你的!”
我愕得半个字亦吐不出。世界突然颠倒了?
“第一次看到你在昏迷中流泪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了。”廖真如幽幽道,“看着你流泪,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会感觉很痛苦,很想哭。爸爸教我去审视自己的感觉,我并没有学会多少,可是这几天想了很多,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
我有大惑不解的感觉,一时摸不着头脑,忙道:“等等……”
“第二次你昏迷的时候,我真的哭了出来。那是没道理的,本来我该没什么感觉才对,就算是同情,可是心里的疼痛……”秀眉蹙了起来,她对我的话闻若未闻般继续,“我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要找一个能够保护我的人来作我的新郎。很奇怪吗?我有一个好爸爸,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妈妈,按理说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弄得好像是受虐儿似的,但我就是那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慢慢走回床边,低头看着她。
“昨天晚上,你出了事,我急得在爸爸和外人面前哭了起来,你可能不明白那种感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拼命想止住,但总无法抑止。”她咬唇低语,“当时你还没醒过来。”
不待我有所反应,她立刻就接了下去:“然后忽然间我明白过来,对海晨我永远都不会找到恋爱的感觉,因为他对我总会像对姐姐般关心。爸爸说的没错,他没有保护我的能力,如果我遇到危险。但是对你不一样,你能够像我梦想的那样保护我。”
她抬眸看我,檀口吐出最后一句:“所以我选择了你!”
第七十五章 临死之搏
我作声不得,半晌才道:“你不顾廖伯伯的话了吗?”真如摇摇头:“不是的,爸只是因为你的变化有一点伤心,可是绝没有放弃帮你!知道吗?你的休学申请他请陆伯伯帮忙压了下来,没有上交上去。如果他放弃了你,还怎么会这么做呢?”
我郁然半晌,叹道:“我本来以为问题已经解决,唉……”她惑然道:“什么?”我摆摆手,陷入重重矛盾中。
因着她前半截的话,我的心结解开大半;可是再加上后一截话之后,心结不但未被解开,反而绕得更紧。我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些话。
无论是当初柳落的表白,还是后来方妍的真情,又或林芳的脉脉温情,我都因着茵茵的存在予以或明或暗的拒绝——虽然那绝不是我想做的,伤害一个个女孩的心。现在虽然茵茵已经不在,我却因着已做出决定而仍不能接受任何一个女孩的心意。
如果真的走上暗路,廖真如就只能被隔离在我的生活以外。如果她只是屈于父命和我好,这当然没什么,彼此都没有什么感情负担;可是如果她是服从自己的心意作出的选择,那我的行为将会再次伤害一颗真挚可爱的心灵。
那绝非我想做的!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那样的梦想,我却能猜出几分。那跟她生活的环境有关,从小到大被严格的礼教管制,源自生命本能的反抗绝不可能没有,可是她自知反抗只是无谓又无用的行为,于是转化成心中的想像。
“不说这个了,来,让我看看你戴上漂亮首饰后的美丽样子。”我岔开话题笑道,说到转移话题,我算是出色当行。真如微微脸红,忽然微沮道:“可惜我膝盖还没好,不然就能整套穿起来了。”我柔声道:“所以你才要好好养伤,早点痊愈。”
世界好像平静下来。廖父未再提起让我离开的事,我也未坚持要走,整日唯一做的只有陪着伤势渐愈的真如。转眼间两天时间过去,我将思索的时间留予休养,因如果再这么苦恼下去恐怕早生华发亦不是不可能。
周四朝阳出现时,我已在城市的边缘,回到义字门的临时据点。这是上次通电话后的约定,伟人将与我会面。
正要动手敲门时我突见门把上竟带上大片血迹,顿生异觉。难道这里出事了?我闪身从屋后爬上围墙,从屋子后面的透气窗向内窥看,却不见半个人影。
虽然已是白昼,但这处地理位置偏僻,属于城市的边远地区,公路上亦难见人过,为气氛添上几分诡异。我蹑手蹑脚地俯身逾墙,贴着墙根滑到院内,前后搜索了一遍,心中不安腾升。
虽然没有人在,但打斗过的痕迹明显地布满了屋内外,血迹四处皆在。我一时想不出谁胆子大到袭击义字门,突听到接连两声清越的声响从远处传来,精神立时为之一振。
这声音虽然不常听到,但不巧前不久我便在危险的情况下听过一次,故印象极深——赫然正是枪声!
我闪电般重翻上墙头,眺目望去。“砰!”又是一声枪响破空而起。
我心内剧跳,跃下围墙沿声追去。那边已是一片丘陵,无数小小的山丘排列,难道事情尚未结束?危险的感觉时时冲击着我的神经,但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伟人本来现在还有边境上处理义字门的事务,若非因着我的事情回来,又怎会被人袭击?就算抛开这个因素,只凭他是我兄弟,我也须尽力。
凭着从小在山林间穿越积累的经验,对于在这种搜索我有着远过常人的优势。丘陵于我正如水与鱼般关系,因从小受的训练都是在这其中进行的。不到半个小时,我已穿过两片树林,枪响再起时,已与我相距不远。沿途的血迹渐由一两点增到星星漫布,我循迹而寻时,突然一震呆住,随即急奔向不远处卧地的人影。
那人一脸狠悍之色,不过这时已然瞌目逝去,从服饰来看只是普通人,当然事实绝不会如此。我不及检查他身上什么伤致命便被另一具尸体引过去,却仍如前人般已亡。
“砰!”我神经崩到极至,霍然起身望去。这声音并非胡乱响起,而是有序而为,显然枪是掌握在优势者一边。伟人他们舍窝而走,自然不会是占优势,否则明知我要这时来,大可先留张纸条什么的让我知道事情究是为何。简单的排除法,便知他们必是被追杀的一方。
后面的追寻,当是凶险万分!
念头闪电般掠过脑际,我冷静地撇去杂念,正要迈步再追,突生异觉,直觉地向前滚扑而出。轻微的撞地声由脑后传来,显然有人击中了我适才立处。
我毫不停留地扑向一株松木后面,“叮”的一声响,一柄飞刀没了小半在树干内。对方的精准度确是过人,不过亦正因此让我得以屡脱被射中的危险。
喝声由刀来处传至:“滚出来!”只这片刻的缓冲时间我已定目瞧清两人不知从哪处冒了出来,正扑向我处。细察下两人衣着精练,显是有备;既是有备,那就不该是伟人一方。
一念至此,我探手拔下飞刀,随手扔了过去。飞刀不是我所擅长,甚至连如何令刀尖指向对方的技巧都不知道,不过却可起扰乱敌之效。当头那人略一闪身,正要避过胡乱扔来的刀子时我已窜到他身前几乎贴身而立。
下刻铁拳狠狠入腹,惨叫声破林而出,直冲霄汉。我陡然想起一事,急忙掩住他口,旋即皱眉松手,任他倒地,因知事情已无可挽回。
我仍是生嫩了点,他这么一叫,定会令对方知道有人由后而至,对我不利之极。不过这时无暇再计较这些,另一人颇为凶悍,见同伴被一击便倒亦不退缩,扬手便是另一柄飞刀。我矮身避过,贴地再窜。三秒后另一声惨叫正欲出林,被我摁住其口,缓缓喷着白沫倒下地去。这两拳均是为了避免他们还有还手之力而为,下得稍重,估计在两三天内他们不会再有行走的能力。
对方留了两人在后,若只听到一声叫声,或者还会以为我已被另一人解决,予我说不定还有益处。
正要再追时,我心中突然一动,一把撕开面前这人肩头衣服,一朵绽放的花形纹身出现眼前。
果然是滇帮。
我迅速撕开四人衣服,如我所想,最初卧地的两人肩上没有纹身,该是伟人的手下。事情变得简单起来,定是滇帮不甘失败,设伏要追杀伟人,时间则恰选在今天。这两人中后者用的是飞刀,搞不好还跟被我废掉的灰狐有瓜葛。
略一思索,我再次蹑形追去。
惨叫声虽然会提醒敌人我追在其后,亦会通知伟人一方——以他的智慧,加上早先和我的约定,不难猜出来者是我,必会予以相应的措施配合我。换言之,他必会拖着对方主力,好让我能全力施展。
还未追出多远,前方空中忽然一声爆响。我应声上望,只见一朵小烟花迅速消失,心中大喜,知是伟人在设法通知我他们所在。粗略估算一下,除开视觉错失的因素,彼此之距已不到十里,纯以脚程论我大概五分钟内就能抵至他们所在地域范围;换句话说亦是离敌人不远,更须小心。
还未奔出里许,宁静的林内忽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我几乎在同一瞬间伏低下去,尖锐而快速到几乎细不可察的破风声由左侧约米许处掠过。我惊得冷汗直浸,想不到今次来的人这么谨慎,后防竟布到这么远。立刻毫不停留地闪身右滚,躲到一株大树后,心中大诧。这人的准头似乎也太差了些,完全不像是个黑帮里出来杀手,难道滇帮真的一败至此,连象样点的人都派不出来了吗?
停了约十秒钟,树后仍无动静。我伏至几乎是贴在地面上,将外衣脱下随手向另侧一扔,同时前穿而出扑到另一棵树后。
没有动静。
这样等下去却不是办法。一转念间已决定下来,我弓身全力冲出,左晃右闪地尽量不在同一地方停留超过一秒的时间,眨眼冲出二十多米,猛地怔住。
前方不远仰躺着一个人,从他紧闭的双眼和惊诧的表情可知是在对发生的事情十分惊讶时昏迷了过去。最重要的是,这人面前有一枝长近一米的枪。虽然并不了解枪界,但从它精致的外形和质地来看,绝非下等品。
我躲到树后惕然四顾,完全没有第三者存在的迹象。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躺在地上那人颈侧有一个明显的凹印,似是被人掌击而成,头部与身体的组合有些不自然。
下刻我改变看法,这人并非昏迷而是已然死亡,颈骨定已断裂,且正是刚才之事。另一个念头闪过脑际——适才这人想拿枪射我时,定是有人从后偷袭他,才令那一枪失掉准星。
第七十六章 意外之遇
一个灵活迅速的前扑,那枝枪到手中时人亦闪到另一棵树后。
入手轻巧。
虽然不能精确测量,但我却讶然发觉这枝枪绝未超过五公斤,拿在手里当作棍子使用虽稍嫌轻了些,但其坚硬的质地可弥补这方面的不足。细看时枪身前后段明显是不同材料制作,末端部位的托把处有一个个弯角,恰可用作抓握。上面还有一个似是瞄准镜之类的东西,我不及细瞧提枪便奔。
如何开枪我不知道,但若以之当冷兵器使用时将枪嘴朝外,就算走火也不会到我身上,何惧之有?
我上纵下跃横穿直窜,猿猴般迅速潜移。连续两声枪响过后,那边便归入平静,不知是否战局已然结束,心中不由紧张。伟人的身边可以说得上博击好手我知道的有柳落、方征来,擅长医术的单恒远虽然未见过他那两手术刀出手,却该也是生死阵中闯出来的人。此外跟随伟人往来的护卫也非泛泛之辈,如果纯拼冷兵器,对手又是垂死挣扎的滇帮余党,该不会吃亏。但问题在于对方今次有备而来,连枪都备下了,加上从其布署来看应是志在必得,结果难测。
约五分钟后另两声枪响猝发,我高度集中的精神早一刻感觉到危险,身体本能地斜滚出去,眼角可以看见地面被枪弹击打得四飞的碎石的杂草。我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凭直觉揣着枪弹来向扑到一棵腰围粗的大树后。还未停稳,树身随着另两声枪响树皮飞溅,迫得我不得不缩腿藏头。不过只凭这一下便知对方确在我所猜测的方向,这处暂时无碍。
加上前面的三人,滇帮今次来的这批人已分了五人三枪殿后掩护,而既目标不在我,主力当仍在伟人那边。由此可知他们的准备确实非常充分,我心中添上一份担心。
正思索对策时突然另一声枪响传来,却非向我这边。我趁机扑了出去,恰看见二十多米外一人直直地从树上掉落下地,“扑”地一声着地再无动静。余光同时扫到左右两边均有人在动,左边一人迅速在树间奔移,右边一棵大树离地七八米的高枝上一人正端枪瞄准前者,却因对方动作太快,加上林间枝繁叶茂一时难以抓住准星。
我再不犹豫,冲树上那人挥臂高叫:“喂!”那家伙应声转枪,却见我早一刻摆出举枪待射的姿势,被吓得草率开枪,子弹却偏到一米之外去了。
只这片刻的时间,一个黑影划过地与树丫间的空间投去,正中那人右边太阳穴。后者不言不语地颓然仰倒,就那么摔下步了同伴后尘。七八米的高度,就算下面草厚一尺,也必摔得他骨断。
我早一刻看向那助我者,不由一呆。
一块拳大的石头在大汉手上一起一落地掂动,阔脸上似岩石般毫无表情。
赫然竟是陆祥瑞那令我败得彻底的保镖,应天武馆的武师封镇岳!
“你怎么在这儿?”我脱口而出。封镇岳淡淡道:“我只是回陆宅不小心看到你,本来不想管的,但听到枪声,便来看看。”
我这才想起陆宅所在正是山外那条公路走下去,欲待多言,却只说道:“谢谢。”封镇岳轻一摆手,向林中深处指指,我问道:“一起吗?”他微微点头,抢先大步迈动。我哑然一笑,想不到竟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般突然得了个有力的盟友,想是天亦助我。
穿林过去是一道直达山脚的小涧,旁边是两条小路。封镇岳拦住正欲下去的我,指着其一低声道:“我走这边,你走那边。”我明白地点点头,知他是为防两人被一网打尽,矮身走下另一条小径,行不到五十米,右侧一块十余亩大小的崖地上青草耸立,另一端连着竹林。我微感踌躇,因难以判断伟人与滇帮走的是哪边。
正在这时,又一只烟花爆上半空。
我大喜过望,知伟人再次指引前路,再不犹豫,伏低身子鼠窜般踏上那块崖地,正要穿入竹林,一声冷喝迫耳而至:“左边第一根!”话音未落,我左前方第一根青竹随着“嗤”的一声细响“咯呀”拦腰折断,翻倒落地,枝叶划到脸上,我却强忍住前冲躲避的冲动立定不动,抛掉手里预备作冷兵器使用的枪枝,双手慢慢举过头顶,心下大悔。
适才见那烟花起处甚远,我一时疏忽,未料到这崖地背面藏着一人,被他所趁。
那人离我不及三米远,声音纤细得几如女子,字字清晰入耳:“我手里这枝枪和你脚下的一样,称之为‘向导步枪’,一共五发子弹,现在还剩四发,每一发都可以将二百斤重的物体击倒,在这种距离足够将你一只胳膊打断,或者拦腰截掉你上半身,又或把你的头轰碎。如果不想马上死,就莫要乱动,乖乖向前走。”停了停再道:“你能闯过我手下的阻截想必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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