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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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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用力地点点头。
    两人一时相对无语,室内一片温柔馨美。
    半晌她才轻挣脱我手,端起旁边盘子上的汤碗,说道:“闻伯伯今天新开的药,对造血很有帮助的,先喝了罢,不然一会儿又冷了。”我苦恼道:“又是中药吗?我舌头都被泡成苦胆了,还喝中药!”
    所谓“闻伯伯”者即是那给我动手术的医生,全名闻弈书,是廖父多年的好友。他自己开了一家诊所,在市内非常有名,平素许多公司老总都是去他处诊病治疗。这次幸好有他帮我治疗,否则受了这样的伤无论到哪家医院都必会招至公安警察。
    真如用汤勺轻搅着药汤,问道:“要我扶你起来吗?”我摇摇头,以右臂撑起身体靠坐床头,道:“今天我自己来,不用你喂我。”她怀疑道:“你能行吗?一只手怎么拿汤勺?”我伸出完好的右手接过汤碗,晒道:“大男人哪那么娇气的?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是连碗药都喝不下去,怎算得上男人?!”用舌头试了试温度,仰脖一饮而尽,递还去时脸上已皱成一团。
    “都流出来了!”真如轻嗔着拿纸巾为我细心拭去嘴边药渍,面颊近在咫尺,清新的体香扑鼻而至。我看着她如画的眉目,忍不住轻轻抚住她柔嫩的脸蛋。她并不闪避,只道:“干什么呀?”我微微一笑,说道:“我在想四个月前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想得到竟有机会得到我平生所见最美的人一吻呢?”真如微红了粉颊,央道:“别说那件事了好吗?我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怎么……”
    我顺着她面颊轻抚下去,抚过粉颈弄得她轻轻颤动时隔衣按在她肩上,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手:“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气味。”真如惊喜地看我:“真的吗?”我郑重地点头,旋即戏谑地一笑:“告诉你个小秘密:每次见到你时我都故意走得很近,趁机悄悄闻你身上的香味……”她佯嗔着隔被轻捶我一拳:“坏蛋!原来你……你是早就不安好心的!”
    我哈哈大笑出声。
    门开。闻医生的头先探了进来,笑道:“我打扰了吗?要不要我回避一下?”真如慌忙挣离我手,娇嗔道:“闻叔叔!”他笑着走入,向我道:“你的体力和意志果然比普通人要强一些,那天能经得住两个小时的手术,现在又恢复得这么快,原靖没有看错人啊。”不待我说话便接下去:“再呆两天,我想你就可以下床了。到时候回家里去养,比呆在诊所好。”又向真如看去,意味深长地道:“这两天小如一直在照顾你,小子你可别辜负了她!”真如愣了一愣,随即红晕大生地嗔道:“闻叔叔您在胡说什么呀!”
    闻医生淡淡一笑,改换话题问道:“小如你的膝盖怎么样了?”真如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稍显慌乱,低头道:“差……差不多就好了。”我心中一动,已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
    真如的膝盖本来是小伤,但结疤后连番裂开——全是因为我而起——这几又一直在照顾我,肯定伤势有所变化。可恶的是我一直未想到那么多。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歉意大生,同时感到一阵温暖。
    为何我会遇到这样真心对我好的她呢?那令我本来似乎选择了明路的心难以抑制地颤动。
    闻医生也不再说,将例行的身体检查作完后嘱咐了一些忌讳,才走了出去。
    我向真如道:“到我旁边来。”她疑惑不解地走近:“怎么了?”我忽地伸臂揽住她,使力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谢谢。”
    眨眼间两天过去,我被接回了廖家。伟人的事情一直耿在心里,打手机时不通,我甚至还打电话让君止彦帮我去义字门临时据点看情况——当然仍未告诉他实情,只说那处是伟人亲戚家——回复是无人。
    本来想从廖父处问问封镇岳的消息,但我却又不想他知道这些事。
    受伤的原因我未告诉任何一个人。廖父曾问过我,但被我明言正告不想说后再未追问过。真如根本就一次都没问过我受伤的原因,或者是从乃父处得到过讯息。
    在廖家养了三天,肩上伤口基本上愈合,虽然仍是狰狞可怖,但那是急不来的,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呆到第四天我再也无法闷在屋里,向廖父说明了要去陆宅找封镇岳之事,他只道:“如果你认为正确的,就去做。”
    真如想陪我去,却被我劝止。她本来早该痊愈归校,却因为我一拖再拖,当务之急是养好膝伤,而不是其他任何事。
    亲自去确定了伟人确实不在临时据点后,我才前往陆宅。
    封镇岳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时,我几乎忍不住要立时问他,但顾及周围的人,终是忍住。他领着我入宅,若无其事地道:“陆先生不在,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在客厅里等等。”我压住按翻他逼问的冲动,淡淡道:“我是来找封老师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教益。”
    他站住脚步,仔细打量我一番,重新迈步带着我离开入宅的主道。绕过宅后是两间小屋,和陆祥瑞的画室毗邻。
    “这是我的房间,请进吧。”他开门作势邀请,我不客气地入内,看看周围的布置,点点头。
    “有看法吗?”封镇岳关门问道,“我指这个点头的动作。”
    我毫不隐瞒地道:“没什么。不过以前一直认为你应该是比较简朴的人,现在则证实了我的看法。”
    他不置可否地示意我坐,从旁边柜上提起一只茶壶,边倒茶边道:“现在这里没有其它人,你可以说你想说的任何事,我保证听过即忘,不会放在心里。”
    我本想立即问他,但看了他倒茶的手势,好奇心大起道:“为何你会用一只指头提壶呢?”他回头看我一眼:“有什么不对吗?”我皱眉道:“一般人抓东西会用整只手,像茶壶这样的东西易碎而又较重,需要抓得稳,所以应该抓得稳。我曾经在很无聊的时候观察过一些人的提壶动作,其中最少也是用三只指头——但你却只用一只。”封镇岳将壶提高到平目的位置,茶壶在他食指上一摇一晃似欲坠下,问道:“那么你觉得它在我手上稳不稳?”我沉吟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虽然你只用了一只指头,我却感觉你比一般人抓得更稳。”
    封镇岳淡淡道:“那就足够了,能用一只指头办好的事,为什么我要浪费三根指头?”我心中一动,道:“说到浪费,我以前也有些感觉。就像打架,我很少用什么花哨的动作,更多的是喜欢以守代攻,并且尽量简化自己的动作来做出最有效的抉择。不知道封老师对此有什么看法?”他放下茶壶,看似随意地道:“你来找我就是说这种事吗?”我摇头道:“我来的原因你该清楚,不过如果不先说清楚这个,我怕我晚上会睡不着觉。”
    他摇头道:“有些事情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我没有浪费口舌说废话的习惯。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是与不是,然后我再决定怎么和你说话。”
    我点头道:“请问。”
    他深深看入我眼内:“你甘于失败吗?”
第八十章 高低之别
    这问题完全出乎意料,我认真思索片刻,道:“我想我有一点好胜,应该不会甘于失败。”
    “如果不甘于失败,为什么从惨败在我手上,你却一直忍得住不来向我请教呢?”他突如其来地道。
    我怔在当场。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廖先生告诉我你是一个非常上进的年轻人,但我现在却感觉不到。”他恢复平淡的神情,“一个上进的人在遭受了这样的惨败后,是不会这样忍耐的——他一定会爆发!”
    我大感诧异,他似是早在等着我来找他,究是为什么?
    封镇岳轻描淡写地道:“我告诉我,你败在什么地方?”
    我张口便欲回答,却嘎止当场。为什么我会败在他手上?那基本上是毫无理由的。说到身体,他个子比我高,但强壮程度绝不胜过我多少;说到敏捷,他的速度在上次比斗时已知还比不上我;说到经验,虽然正规的比武经验我并没什么,但打架却是经验丰富,那是最易增长格斗力的。
    那为什么我会败在他手上,还败得如此轻易?
    脑中闪过他那时说的话:“你的精神并没有集中。”
    难道真的如此吗?但为何我只感到那时精神非常振奋?
    “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我说你精神不集中,那不是随口乱说,而是多年格斗经验得出的判断。”他淡淡道,“我或者不是很明白世界上会有什么烦恼值得一个年轻人坠入其中,但我对自己的身体直觉有自信。你的精神不但不集中,而且处在狂暴状态中——那是一个武者的大忌!”
    莫名的怒火从心中腾升,我霍然起立,冷冷道:“封老师技高一筹,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说到你对我的看法,恐怕大有值得商榷之处。”
    封镇岳不为所动地道:“我只是说说,并不需要和你争辩。不同意可以不信,但当时我还有另一点原因未说明,因为知道你肯定听不进去,那就是你格斗的方式有着致命的缺陷。”
    这一句直言顿时转移我注意力,亦正是我一直所疑惑的自己败因,不由缓和语气虚心请教道:“请封老师指点。”
    他并不计较我之前的无礼,缓缓道:“你喜欢用自由式的格斗,那本来是相当高明的,可惜你始终停留在低层次的运用上,还远未到高手的水准。”
    这人的直白倒颇合我胃口,令我亦不由追问:“高手的水准?”
    封镇岳显出极好的耐性,解释道:“也可以说是更深层的技巧掌握。自由的攻击本来确是有优势,但因着境界高低的不同,一般的自由拳手表面好像是自由,实际上只是由身体的本能反应指使出招。譬如左边受到威胁,左手会自动去挡格;或者左手出击时,人的腿脚、眼神以及肩部的小动作会透出这意识——这就令他的出手再非无迹可寻,只要对手高明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藉此施以引诱或陷阱。那有一点类似于散打的技巧,在攻击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到短暂的出奇不意,但如果不能一击成功,其后就再无优势。”
    我从未听过对技巧的系统理论,顿时听入神去。从实际上来说,我确是喜欢随意出手,并且尽量简化自己的动作,首先是因为未系统学习过这方面的格斗技,其次亦是因为我认为“自由”的攻击更符合我的个性,是以刻意在这方面不约束自己。这种模式过去几乎无往不利,早令我认为那才是打架的最高境界,却未想到那竟会成为我最大的败因。
    但若仔细去想,事实确是如此。
    “至于高层次的技巧掌握,与此有着质的差别,分别就在于是否有意识。真正的‘自由’式,能将所有本能反应完全抑止,并且随意愿作出不合常理的动作,那才是真正的‘无迹可寻’。”说到这处,他忽然低叹一声,说不出的惋惜,“可惜我天生愚钝,无法达到这境界,否则……”
    我愈听愈皱眉,说道:“那可能吗?能做出不合常理的动作我还能理解接受,但要完全抑止本能反应,那该是不可能的。譬如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受惊,无论是谁都该会有一些反应,分别只是或轻或重。”
    “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并非无可救药,那确实不大可能,但我确实见过一个人达到这种境界,”他顿了顿,“他也是我至今最为敬佩的人。”
    能得封镇岳这似对世间一切都无欲念的高手如此好评,顿时引起我兴趣:“他是谁?”心下暗猜该不是他师兄弟就该是他师傅,后者可能性更大些,能教出他这样的徒弟,必非寻常人。
    他却转移话题道:“那人已经老得很了,再厉害也是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该关心的是为何我这种已经局限到一种格斗武术框架中的人为何还能轻易击败你。”
    每次想到和他的交手,我总会生出无可奈何的感觉。那时的体验恍若是在攻打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或是想独力挖倒珠穆朗玛峰,有种力不从心的错觉。
    “原因不是我的北拳学到了哪种程度,而是我的眼力足以看出你出手的意念!”他淡然吐出这一句,却似惊雷劈破我心房。我倏然瞪目看他,心中泛起震撼的感觉。
    那对于我几乎等于传说对于凡人——虽然自从领悟“客观”与“主观”的区别后我的眼力有大幅的增长,但仍远未到那种程度,至多只能看出一些完全不懂格斗的常人一两个动作,而他竟已到连我的动作都可全数看出的境界!
    封镇岳平静地道:“而我能达到这境界,完全是我师兄们和师傅的功劳。对于愚钝如我来说,能达到现在的水准无论在境界还是运气来说都已是极点。而你,”他忽然加重语气,“你比我有更高的领悟力,为何会蠢到放弃世间这么多可追求的好东西,去选择堕落呢?!”
    末一句将我从对武术的追求中拉回现实,不由语气变冷:“这一项我想该不是我轻易败在你手下的原因罢。”本想定能堵死他嘴,孰料他却肯定道:“当然是!”
    “我看不出来,”我再不顾礼貌,冷冷道,“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特意加重“必然”的语气,以讽他定是要扯些东西来说。
    封镇岳奇怪地看我一眼:“难道你没有发觉吗?你正试图将自己的本性硬挤到完全对立的现实中去,并且不全不顾自己受伤——那正是导致你精神能兴奋却不能集中和专注的原因!”
    我正要反唇相击,心底深处忽然有什么东西被触动,顿塞住我嘴。
    “我直言罢,”他移至我面前,俯视道,“如果你想在武术上有长足的发展,我建议你拜我师傅为师。”停了停,“那也是我的希望,至于原因请勿多问,不过那无论对你还是对武馆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再停顿一下,才道,“当然你得放弃一些东西,一些你已经选择了的东西。”
    我木然听着,并没有回答和追问的欲望,因脑内被一些人心底涌上的东西塞满。
    彼此冷场足有一分钟,封镇岳再道:“我想你也没有喝茶的兴趣,那就恕不留客了。不过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果有了肯定的答复,请通知我。”
    我默默转身,走出屋子没几步,忽又被叫住,转身看时他立在门口,思索片刻道:“那天在山里的事,我在听到警笛声时就已离去,所以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第八十一章 体意两分
    身体在寒风中感到入心的冰意。
    满地落叶枯黄。我慢慢走在叶上,心情若铅般沉重。
    不知道有多久,我已没有自省了。似在决定之后,过去的一些东西仿佛躲避般离开我,又或是我刻意避开它们——然而它们并没有消失。被封镇岳那一句“试图将自己的本性硬挤到完全对立的现实中去”挑出那些只是被撇在心灵一隅的东西时,我便已明白了自己一直在干什么。
    长久以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思想完全可以独立、能够为自己所有行为负责任的时间段,然而不是的。一个成熟的人不该不去思考自己的所为究竟是什么样的性质,会有什么样的责任——更何况是刻意避开去想!我不敢自省,正因为我怕那责任,不只对我,还对亲人、朋友。
    我停下脚步,一片枯叶从眼前飘落,带动我的目光。
    正如叶之飘落,人之飘落更有讽刺意义,也更悲哀,还更痛苦。
    封镇岳未曾说错,我的本性与想进入的现实有着极端的对立。就算在最危险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人,可是每每遇到黑帮,对方下手却从不容情。
    回想那天被枪神制住的遭遇,至今仍令我浑身颤栗。在死亡的边界线上,我终于感觉到平身最强烈的恐惧。或者很多人不怕死,但我怕,尤其是还未遇到能令我连死也不顾的情况下,死亡成为我的软肋。
    一个强健的人……我忽地冷冷一笑。竟会怕死到这种程度!
    这已经决定了我将成为什么样的人。命运,不错,茵茵说得不错,命运已经决定了各自的未来和归宿,直接的操控手段就是性格——可笑我还以为自己的选择才是命运的定论,谁知早在出生时一切都已注定!
    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连气管到肺都似冷却下来。
    我已经注定只能做个软弱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改变自己的窘境——不是物质,而是精神的。
    “冷吗?你去了这么久,一定被冻坏了。”真如坐在梳妆台前转头来轻嗔问道,我摇摇头,轻责道:“不该起来的,别又把伤口弄裂了。”她俏皮一笑,说道:“我请妈妈扶我起来的,不会弄坏伤口。”
    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完全变回原先那个女孩,前段时间的自怨自艾和不满愤怒,以及因此而生的冷漠悉数消失,这让我感到很高兴,但同时亦感到一些异样。
    我走到她身后,握住她正拿着一只银簪的手。真如微蹙眉头:“你的手冷死了,身体都没好就乱跑,要是……啊!”轻轻捂住嘴,随即要扇掉刚才说过的话般吐舌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嘻……”
    心内涌起无法抑制的冲动,我将前胸贴向她后背,想搂住她,以此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身体在尚距十来厘米处嘎止。
    真如侧头看见我的动作,既惊且羞地道:“你干嘛呀?”接着轻呼着看向我手,骇然道:“你……你怎么了?你的手……”
    四道目光下,我完好无损的右手正握在她手上,渐渐开始颤抖,幅度愈来愈大,鸡爪疯般煞是吓人。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惧意,像看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般看着手掌。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有“空虚”这感觉了?!
    躺在床上,闻弈书正用听诊器为我诊检。真如坐在近处,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
    这处非是我所住的客房,而是她的闺居——十分钟之前倒下时,她只能将我扶到她的床上。给廖父打了电话后,后者立即叫了老友来,自己却因公司事忙尚未回转。
    体内有非常奇怪的感觉。
    神志非常清醒,但身体像脱离意识般不受控制,连动嘴说话眨眼都不能,肌肉仍有轻微的抖动。
    “闻叔叔……”见闻医生开始收拾医药箱,真如终于忍不住出口。他微皱眉峰,看向我不能闭合的眼睛,说道:“有点儿奇怪。肌肉抽搐是种比较常见的病征,通常可以由分泌失调或者情绪失控引起,但那同时也会引起心律不齐、腔声有异等症候,可是现在他心跳非常正常,和前几天的例检几乎没有分别,胸腔和腹腔也都没有问题。看样子他的抽搐应该属于间歇性,比较乐观的猜测就是这只是偶然现象,在医疗科学上这是很正常的,一般人一辈子都会有几次非常奇怪的身体表现——当然,不一定是他这种抽搐。”
    廖真如听得一怔一怔,大概只听懂了“奇怪”两字,不由问道:“那他什么时候醒……醒来?”自己也知用词不当,睁着眼的我怎都不算“睡”着,但这时候也很难有更好的词汇形容。闻弈书收拾好药箱,起身道:“我带他回去做一下反应测试。呵……说不定遇到了新病例呢!倒是对医学界的一大贡献。”
    身体被搬移离床。这令我颇为不舍,真如柔软舒适的床上满是她那种清新的栀子花味儿,直透心脾,甚至在清楚听到闻医生的话后也未让我这刻心情稍差——实际上除了不能动弹外所有感觉都仍然在,那令我可看听嗅触外界的事物,左肩伤口处的疼痛仍在袭击着我的神经。
    “我也要去!”真如忽然道。闻医生再次蹙眉:“你不能乱动,再把伤口弄裂了,一个不好就是伤筋动骨……”“我要去!”真如显出少有的倔强,从视线余光中我看到她近乎固执的脸。
    闻医生愣了片刻,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愈来愈倔了……”
    消毒水的味道侵袭着嗅觉,令身体生出抗拒的感觉。那味道和真如的床相比,真有地下天上之别,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个动作顿时令正要将我送到检测室的闻医生怔住,凑近问道:“你能动了?”我很想来一两句话回答他,却发觉仍不能出声,只能僵着不动。真如坐在闻弈书给他找来的轮椅上,催着推她的护士快速靠近,急问:“他醒了么?他醒了?”闻弈书摇摇头,吩咐助手推着我走。
    仪器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打破室内的宁静。
    闻弈书仔细观察着仪表,不时在日志上记录,越看神色越古怪。不多时他收起纸笔走出检测室,我听到守候外面的真如急着问:“怎么样了啊?”闻医生的声音:“肌肉测试反应正常,内分泌正常,心律正常,伤口处也没有什么异样,肺活量比常人强,呼吸次数比一般人少了二十下左右,一直在五十五以下——不过以他身体的强度,这也算是正常的。总而言之,生理方面一切正常,我本来怀疑他是精神引起的生理异常,但他的脑电波非常平稳,不像是精神不对劲……”
    “那究竟怎样?”真如显然不耐烦他这么分析下去,急着追问。
    我心内泛起阵阵感动。这从小受足传统礼教教育的人儿一直是礼貌有加,无论别人如何,记是那次被餐馆服务员弄污了爱裙,一样的没有发作,可知她个人修养方面确有成果。但现在为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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