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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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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总从开始就没想过要何善钧做廖氏接替人,只是利用他来毁掉廖氏而已!”许玫芳不复之前的娇媚,哭丧着脸说得急如炒豆,“他曾请人为廖氏人力的向心度作了一个详细严谨的分析,结果得出惊人的结论,大概说是廖氏这种‘独裁’制的经营模式,虽然不利于集思广益,但因有廖原靖这极其出色的领导者,使得整个公司几乎都是依赖廖原靖来运作。如果他出了事,别说何善钧,就算是他钦定的植……植先生,在没有正常交接手续的情况下,廖氏仍可能因此分解。”
    单恒远毫不停留地追问:“所谓的‘嫁祸于人’是怎么回事?不要想说谎,要是我发觉你们两姐妹说的不一致,那结果就很严重了。”
    许玫芳偷看了何善钧一眼,低声道:“本来没有这事,只是廖原靖不知怎的运气特别好,躲过了撞车一劫,我才想将计就计,再下一次手除掉他,然后做个假手嫁祸于植……只要这两人去除,廖氏余人就好弄了。”
    我大感忿怒,这女人竟这么狠!
    单恒远点头道:“就是说整件事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了,也好,我可以放了贺小姐,作为你诚实回答的报答。”许玫芳急道:“那我呢?”他微笑道:“总不好再杀你,那就运到滇缅交界处罢,届时看你能否一条腿再走回家。”
    “一条腿?”许玫芳刹时脸都白透,嘴唇轻颤。
    单恒远耸肩作个无所谓的姿态:“我义字门最讲义气,你既然这么想代姐受过,我也不好驳你的良苦用心。”
    我愈听愈奇。听他的意思,似是这女人仍在撒谎,但谎在何处呢?
    同时稍感佩服。这女人意志出奇地坚定,到这种时候仍在骗人,换了个常人,就算是男人恐怕都无法顶这么久。
    “不!”许玫芳尖声大叫,突地似整个人脱力般捂脸萎坐,“我全都告诉你,真的全都讲!”
    半个小时后,我看着被乙醚迷昏过去的何、许两人,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抓了贺雯萱?”他笑道:“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只是诈那女人罢了。”我心下佩服,旋即再不解道:“那么你又怎知道贺雯萱并非是想嫁祸于我,而是嫁祸与何善钧呢?”
    单恒远失笑道:“植哥你肯定是被这女人乍现的春光迷晕了头,到这时都还没清醒,否则怎么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事?表面上嫁祸于你很正常,因为你是对方的眼中钉嘛。但现在明里暗里有心者都知道你是钦定的接班人,要是伤害了廖先生,最不利的就是你,这么做不是害自己吗?笨蛋才会相信凶手是你。贺雯萱能做高仁义心腹,不可能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这女人急智挺不错的,这快就想出这藉口来掩饰。”
    我脸上一热,暗觉自己确是脑筋迟钝了些。其中或有他说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经验。在黑道混了数年的他无论阅历还是眼光都在我之上,否则伟人亦不会派他来助我。
    “但嫁祸给姓何的就顺理成章得多,嫉妒的人,当然不能理智行事。正像她所说,引你来诈作捉你只是为了让何善钧完全相信高仁义是要帮他登上高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试想廖先生意外身亡,何善钧又被警方怀疑是凶手,加上你这个不定因素,廖氏不解散才是怪事。
    “你们可以立刻离开办自己的事,我会亲自守在这里,以防在你有所决定前出现意外。”单恒远微笑道,“顺便做些东西。”
    与张仁进离开宾馆时天色已全黑了下来,沿街走了十多米,我忽然道:“感觉怎样?”他微讶看来,旋即裂嘴一笑:“本来很惊讶,因为没想过老板你会和义字门有关系。不过现在想想,有这么一个黑白通吃的后台,我还怕什么呢?”我知他在说笑,但同时也表明并未因我牵累他生气,振作精神道:“你照着许玫芳说的地方去把君子和思颜弄回来,我即刻去医院。”重重拍了他肩膀一记,笑道,“希望这次你不会再出卖我来保命,哈!”
    刚到医院门口,手机响了起来。我取出看时一呆,暗骂自己忘性,忙接道:“真如吗?”
    真如的声音传来道:“我快做好晚饭了,你要回来吗?”
    我暗感愧疚,不过亦只能道:“今天怕没办法及时赶回去了,你呆在家里不要外出,明天我再和你一起来接廖伯伯。”真如轻嗯了声,说道:“你现在在医院吗?”我讶道:“你怎么知道?”她轻声笑起来:“你说了一个‘来’字嘛,人家当然猜出来啦。好了,我在家里等你。”
    因是有人蓄意行凶的关系,公安局派了人在医院保护,加上廖父在警界也颇多朋友,更不怕对方会再来行凶。我接受检查后又得廖父首肯,才获准入内,笑道:“我查出行凶者是谁了。”
    廖父显然精神甚佳,除了仍穿着病服外一切与常人无异,闻言只淡淡道:“是否善钧受人唆使所为呢?”虽说早明白这老姜不是一般地辣,我仍受不了他这么神算,愕道:“你怎会知道?”
    廖父立到窗侧,平静地道:“早几天他派人去锃洁公司时我便知道他坐不住了。他是由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怎会不知道他的性格?如果没有外人唆使,他绝没有背叛我的胆量。”我呆道:“那您的受伤……”他回首莞尔一笑:“既然察觉了,自然要有所准备。我四散人手查找唆使者的背景,那点小小举动还逃得出我的掌握吗?”停了停才再道:“我找人替我驾车去公司,自己则乘出租车跟在后面,车祸发生后肇事者逃逸后我立刻和替身换了位置,装了会儿伤,顺便躺几天休息休息。嘿,人老了也变懒了,换了当年,我肯定忍不住要亲自和那家伙对撞,试试谁车头更硬些。这事除了你廖伯母外连如儿也不知道,记着事了后告诉她。唉,累大家担心了。”
    我看着他额头上仍缠着的绷带,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不到他赚了乃女数斤眼泪的伤竟是装的。
    廖父话锋一转:“但对手是谁我却没查出来,这事恐怕另有人从中作梗。”我犹豫道:“那是否还要追究下去呢?”他眼中露出厉芒,语声变冷:“既然敢碰我,自当该有所回报,否则岂不是浪费了我诈伤的心意?”
    心志坚毅如我亦感心内一寒。
    惹了廖父确不是明智之举。
    从某种程度来说,廖父和我实是同类人。轻易不和别人冲突,但一旦发生,后果必将严重。我曾以生肖作喻,属狗者必定护家,自然亦包括保护自己,属于绵里藏针的类型。
    那正是我的生肖。
    “不过这事我不打算插手,全由你来处理。我想,”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该不需要我帮手就能解决这事,对吗?”
    色彩斑斓的夜灯在夜空下闪动,为这城市的夜景增添人性化的氛围。
    不知是否因早经过生死之事,尽管对方使了危险手段,我仍感觉不到多少紧张或兴奋,似麻木了般。但我自知绝非麻木之人,否则在看到真如玲珑的体态和许玫芳乍泄的春光时不会感觉那么强烈,也不会在看到文尚正出众的拳术时热血沸腾。
    矛盾的感觉来回冲刷着神经。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可是我做不到单恒远那种对生死的漠然,连口头赐人生死都办不到。何、许,甚至高、贺等人,成功后自可风光,可是一旦失败,那结果和战场打仗没有二致。
    景思明是相当高明的领导者,更懂吸纳外来意见和建议,这一点自视甚高的高仁义便比之不上。假以时日,环路高科输给远天电艺非常正常。如果我在其中加一把力,异日远天的功臣中必有我一席,出人头地风光无限。
    但此刻即管努力设身处地地去想,我仍感觉不到丝毫兴奋和应有的成就感。
    对大事麻木,对个人生活反倒乐在其中,这是否早注定了我的生命是怎样的?
    能够果断拒绝常人可遇不可求、唾手可得的数份爱情,且能够在经受了毕生最大的心灵剧痛后迅速从旁人处找到新生的乐趣,恢复正常,那是否又说明我其实并非以感情为中心的人呢?若真如此,我岂非自相矛盾?
    车头灯映过我眼眸,刺眼得令人难受。
    我用力摇头,甩去繁杂的念头。
    其他的可能还未能有定论,但胡思乱想绝对是我最大的缺点之一。
第二十四章 节外生枝
    许玫芳依单恒远的吩咐以正常语调对着电话叫道:“姐!我抓到那小子了!”
    与她孪生却不同姓的亲姐贺雯萱声音娇媚中带着坚毅:“没出什么事吧?刚才我给你打电话却找不到,你关机了吗?”许玫芳知机地道:“为了取信那小子,我只好做点手段,不然怎么能这么轻易抓到他?人怎么办?我带在身边怕不方便。”
    那头传来贺雯萱的笑声:“不怕。你设法把他运出来,藏到老地方。廖老头明天就出院,我已经安排了人再动手,这次务要成功。”忽然口气一转,“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许玫芳迅速看了分拿着另两支分线电话的单恒远和我,无奈地道:“方便。”
    贺雯萱声音压低少许:“你把何善钧一起带到老地方去,我会在那处等你。到时只要打晕了他,明天再演一场好戏,栽赃嫁祸这一招就成功了。试想新闻条版出现‘廖氏高层内讧’等字样,廖氏人力会陷入怎样的舆论中呢?”我不禁皱眉。
    她真的是女人吗?心肠竟这么狠,对付敌人也罢了,对自己人也如此心机。
    幸好何善钧呆坐在另一角,听不到这些话,否则定会气疯。
    许玫芳犹豫道:“他……姐,不能就拿姓植那小子动手吗?何对我挺不错的……”
    “他还不是贪你美色?”贺雯萱打断道,“植渝轩我另有用处,要彻底搞垮廖氏,他是关键——这事就这样。”旋似觉自己语气太重,放软叹口气,“玫芳你不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搞不好会决定环路高科今后的命运,我不能狠心一些。你忘了高总对咱们的恩情了吗?”
    许玫芳涩然道:“他只是对你好。”
    那头不悦道:“你在恨姐姐吗?我如果不牺牲自己,高总如果不施援手,我们两姐妹不知沦落到哪里去了。做人怎能忘本?”许玫芳似被说中心事,默然片刻,才道:“十一点我会到。”说完就那么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心里猜不出她是故意做势给我们看,还是真心为何善钧求情。不过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还是前者居多,但也勾起我少许同情。相较之下她们姐妹莫名其妙的所谓悲惨经历,反倒予我刺激较小,因世间上不幸的人太多了,我早习惯冷静面对这种事。
    单恒远示意手下收拾好电话,才向何善钧道:“委屈何先生一下了。”
    所谓老地方指许玫芳为办事方便这两年在市区内找的一套小房,位置正好在几栋大厦之间阴影区内,又非在商业区和闹市附近,行人较少,进出都不易引人注意,连何善钧都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之前君子和黎思颜都被关在那处,不过已被张仁进救出来送回家去。
    到时时间指向十点五十五分。
    路上我注意到许玫芳脸色一直青白交间,似遭了什么残酷待遇,不由私下悄问单恒远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内怎么对待她的。后者眨眨眼,若无其事地道:“我手下有专业水准的业余摄影爱好者,给她拍了几张写真特写,迫她好好合作。”我脸色刹时不由自主地沉下去。单恒远叹道:“植哥,义字门虽讲义气,但也是黑帮!我们做事不能太陷在道德俗套里的。”
    我自知这一点,但知道一回事,一但亲历,心内仍不好过,无奈道:“我希望你能手下稍留点情,她的威胁不是那么大罢?”单恒远点头道:“事实上我早决定了事了后就把那些东西全毁掉,既然植哥这么说了,我稍后会当着她面毁掉这些东西。”
    我心下稍感好受些。虽不似仁进那么道德心重,但在各种身份之上我仍是一个“人”,很难接受随便对别人人格进行侮辱。
    到门前便发觉屋内灯光明亮,显然对方已先到。
    许玫芳上前按响门铃。
    呆了半分钟,内里开门声起。故意把脸背起来、装作许玫芳帮手的我刚一听到门闸声响,立刻扯开她推开许善钧踏前全力一脚踹出。剧烈的响声接着女人痛呼惊叫响起,那门猛地反弹回去撞在墙上,将门后的人一起撞得滚倒。
    两名义字门的人随即冲前,毫不理睬地上女人地跨入去,检查还有没有其他人。
    单恒远在我身后探看地上捂着额头滚动痛呼的女人,细察半晌,道:“就是她。”
    鲜血从细长的指尖流下,那女人惊恐地看来:“你们是什么人?”
    落在最后的河子将何善钧与许玫芳推了入来,“砰”地关上门。先进去的两人出来道:“没其它人。”单恒远点点头,侧头示意,两人左右架着贺雯萱拖了进去,不忘捂住她香唇,免扰外人。
    我立在门道上,看着地下的血迹,心内不知为何突生出厌恶的感觉,向单恒远道:“交给你吧!我不进去了,在外面看看,问完了叫我。”后者微露讶色,旋即明白地道:“好,很快的。”
    独立门外,风拂面颊,想家的感觉突然如山洪爆发般泄下心底。我一时心血涌上,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机,逐字打道:“好想睡一觉。”叹了口气,这才摁下发送确定键。
    不到一分钟,真如的手机回短信写着:“那就回来吧!等你。”
    我怔了片刻,完全不明白自己刚做了什么。
    “兄弟,借个火。”低沉的男声从不远处渐行渐近。
    我浑若未闻般动也不动,只顾自己发呆。
    两个壮年男子掏出香烟,凑近道:“兄弟,有火吗?”我并不看他地摇头道:“我不抽烟。”
    左首那男子在灯光下笑了笑,说道:“那打扰了……”还未说完,另一人猛地甩手砍至,手上不知从哪处抽了把尺余长的刀子。身体本能比思想更早一步动作,上半身微偏,以间不容发之势避过刀锋,抬脚弹出。
    “噗”地一声重响,左首男子单手下按,竟能挡住我的脚,但同时也不能继续攻势,被震力迫得后退三步。提刀男子刀势回旋,横拖而至。
    霎时换脚上踢,脚影如幻。
    刀子在及颈前被准确无误地踢得上扬,从我头顶擦向天空。
    那人也是相当强悍,强行握住刀柄不使掉落,虎吼一声再次砍至。
    左首男子这时重整阵脚冲返。
    眼角余光注意到阴影处不只十人掩过来,想是这些人的后备军。
    速度达到极致的刀子发出破空声。
    我揉身而上,刀子落空时一拳揍在那人小腹处,随即毫不停留地旋身向左首男子一记膝顶,速度之快,令他亦只来得及沉手护于小腹处,却仍抵不住我的强劲力道向后跌退。这时持刀者才摔向一旁。
    两人均是硬汉,虽受重创竟仍能咬牙不出声。
    围上来的人群中有金属反光,我立知对方不只一柄刀子,虽感意兴阑珊,仍振奋起精神。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不想死于非命。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除开情感,便是生命。
    最先扑近的左方一人赤手挥拳,眼见将中我脸时被我抢先痛击心窝,接着下绊,重心顿时不稳,扑冬摔倒。我忆起新近领悟来的近身搏击,贴身而上地冲入另一人怀中,肩顶肘击,不到十秒钟,那人亦倒了下去。
    无论我是如何珍惜生命,亦明白似这种真正性命相搏的斗殴绝不可心慈手软,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击必中,且须重创对手,否则若抱着仁慈之心周旋,时时手下留情,击打时不痛不痒,单凭人数也会被对方车轮战式地累死,是以在群殴时我绝不会留情。
    那人不似前几人般硬朗,痛叫起来。
    我一挑得他滚入自己人群中,趁对方闪躲时猛然前扑,霎时再揍倒两人,但亦被人一脚踢中。幸好移动及时,将后臀肉厚处给了敌人,连皮肉都未伤到。
    开门声起,单恒远现身门口,细看了地上人两眼,凝声喝道:“唐三柄!”地上持刀那人正努力爬起身来,被这一声喝得呆了呆,才懂沙声回应:“单死人!”
    我听得心中一动,以为揍错了对象,忙闪身避退,直退到单恒远身边,才低声问道:“你自己人?”
    单恒远沉声道:“唐门的!”
第二十五章 险中求脱
    “对付滇帮时三柄与我多次搭档,所以认识。”单恒远低声释道,“但我不知道这次有唐门的掺在其中!”
    持刀者被旁人扶起来,灯光下络缌满面,一派横相,这时始忍痛道:“想不到你义字门会插手这事!”
    单恒远眯眼冷语:“不要告诉我堂堂唐门六公子来这儿只为帮个外来商人,还是这女人跟你有一腿?”唐三柄抖开扶者,立定反讽道:“只怕彼此彼此,义字门怕也不只是来帮手这么简单罢!”之前连挡我两击那高个儿男人站到他身边,帮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谁也没说谁的资格。”单恒远瞄了他一眼,道:“这位又是什么人?”唐三柄冷冷道:“我四哥。”就那么没了。
    单恒远不禁定目多看几眼,始道:“唐明哲六个儿子,听说老四怀身长年求学在外,原来回来了。”那高个男子面目宽阔,颇有几分威势,闻言一笑:“求学也只是混罢了,在外混怎如回来混这么方便?”
    我来回将两人打量,不禁莞尔。唐三柄怎看也比唐怀身大上十来岁,想不到却是小弟。
    络缌汉显然知我笑什么,又或已历过多次这种情景,色变怒道:“笑你妈!”
    我脸色立沉。
    唐怀身伸手拦住唐三柄,说道:“我弟弟不懂说话,这位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目内寒光闪过,并不说话。
    这时义字门另三人也跟了出来,河子向单恒远低声道:“那三个家伙绑好了。”
    情势顿成泾渭分明,两边剑拔弩张,气氛炽烈起来。
    单恒远突道:“这事义字门揽下了,两位如果没什么事,就请离开罢。毕竟贵门老跟我强哥关系还算不错,我不想伤了和气。”唐怀身从容道:“天下讲义气的绝不只义字门一家,我们既收了贺小姐的钱,也该负责到底。除非你把她交还,否则一切都免谈。”
    我心下明白过来。唐门是受了贺雯萱的雇佣来此,藏在门外侦看情形,一见雇主遇袭,立刻掩袭过来。难怪高氏没有蓉城会的掩护仍敢来此闹事,却是另找了帮手。
    单恒远轻捏下巴,思索道:“唐门究竟派了多少人来呢?”
    我看他一眼,察觉到其中的杀意。
    对面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唐怀身忽然诡笑道:“大家不过都是混罢了,何必这么狠呢?”我刚觉不对,大片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迅速移近,不到二十秒,超过三十人从各角落闪了出来。
    单恒远也不禁色变:“原来你刚才在拖延时间!”唐三柄得意大笑:“迟了!”
    我当机立断,喝道:“退进屋去!”四人无不知机,急忙后退。
    最近的十来人扑至,我随手抓起门旁一把扫帚,虚扫一击,趁对方动作转慢的空隙最后一个闪入门内,猛力关门。后面河子迅速替了我的位置,将内里的防盗门锁上。
    撞门声猛烈响起。
    我沉声道:“得设法离开!”单恒远打个手势,等三人分散到各屋内后才皱眉道:“这次失算了,没想到对方有唐门的人在。看来我的情报仍有漏洞,须得弥补。”我环目四顾,目光触到被在客厅内、塞了嘴的何、许、贺三人,心中一动道:“拿他们做人质怎么样?”单恒远摇头道:“唐门的目标绝不只是做环路高科的帮手,我看唐怀身会不顾他们性命,以杀我为第一目标,事后还可以嫁祸我们身上。拿他们做人质等于害他们,何必牵涉无辜呢?”
    正说到这处,窗户玻璃碎裂声和河子的大叫声同时传来。我大步跨入他去探看的屋子,只见他正拿着把椅子左支右绌地奋力将唐门的人抵在窗户外面,忙随手抱住室内书桌,腰臂合力施出,同时叫道:“闪开!”
    河子应声退开。
    我狂吼一声,重量超过百斤的桌子连带里面的书本一起扔出窗去,窗外顿时一片惊呼。我顾不得查看战果,闪电退后大喝道:“上楼去!”单恒远的声音在外道:“我去捣点儿乱,你们守住楼梯口,该可以撑他几分钟!”我知他足智多谋,忙带头向楼上冲去。
    玻璃破碎声接连响起,显然唐门的人已杀了进来。
    厅心三人仍坐在沙发上。我心中一动,回身招呼河子帮我将三人连拖带拉弄上楼去。
    若真如单恒远所说,那么这三人便不能留在这处,以免唐门嫁祸栽赃。
    刚走上楼梯口,两人从后抢上来,早有所准备的义字门另两人一人一脚,毫不费力地将对方踹下楼去。我随便找了间屋子将许玫芳三人扔进去,出来时只见河子三人一人一根粗约半臂的铁棍,正噼哩啪啦地将冲上来者逐个敲下去。
    所幸这房子上二楼的入口只这么一个,否则上来也只是受死。加上楼梯口宽仅两人许,迫得对方无法发挥人多的优势。
    我冲到阳台上,四望时发觉有道竖梯可以直爬上屋顶。迅速看了环境后才返回屋内夺下河子的铁棍,叫道:“上屋顶去!我来挡他们!”
    就在这时,只听“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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