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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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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仍在学校享受单纯生活的时间里,有谁知道我已经经历生死、涉足商场、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发出奋斗之音?
在学校格外感觉到单纯的可贵,亦令我想放松一切回来一段时间——不只是身体回来,更是心理回来。
已经有太久让自己不用“学生”的角度来思考东西了。
“喂!老植!”呼喊声传来,定睛去看时,却是班上同学在打篮球,想玩三人分组半场赛却少了一个队员,“玩玩!怎样?”
我记起自己曾有几项体育爱好,其中就有篮球一项,也算玩得不错,但自上大学后就再没玩过,心头一热,脱掉外套迈步走去。
暂时放纵它一回吧!
疯狂地玩了整个下午,队友开始对我刮目相看。好不容易一次休息间两个队友均痛苦躺倒,呻喻着道:“足足霸占场地十场!唉,从没试过这么累的。”另一人拍着我肩膀笑道:“还不是被这小子害的?嘿!想不到你身上肌肉这么多,如果能高它二十厘米,绝对是奥尼尔的中国再现版。”躺下者亦笑道:“你见过奥奥跑过这么快吗?他该算个横向加强版的小科比……”
“渝轩!”娇呼从对面传来,我才发觉该回了家的真如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
整个篮球场上如若一震,包括在玩与休息的都眼睛一亮,好几个兴奋得吹响口哨,尖叫:“美女!”
我心情出奇地好,招手示意她过来。暗想无论古今,美女出场都有这种效果,公众场合下尤其威力强大。在场的就算本身冷静,但受气氛影响,亦难以不跟风。
旁边两人均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我。
真如微蹙下眉头,才红着脸走过来,一身休闲装盖住了她的身材,但却无损其魅力,因为还有汇聚了天地灵气的面容在撑着。
“你在做什么?”
汗水早浸透衣衫,有种体内杂质被排出的感觉,身心都倍觉畅快。我仰躺到草坪上,懒懒地道:“运动。”旋即精神一振,探手捉着她右足踵作怪道:“来!一起玩吧!”
“我才不呢!”真如极少被我当众做这么亲密的动作,粉颊红得熟柿子般嗔着挣脱,坐到我身后,“我看你玩儿就行啦。”
这时轮到本组上场,我向她打个“请欣赏”的手势,扯着队友重回球场。
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冲凉后始和真如一起去晚餐,才有空隙问道:“怎么没回家?”她歪着头看来:“回了啊!不过担心你,又跑回来了。”我奇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真如犹豫片刻,终道:“你整个星期话都不多,又不和我回家,我怕你心情不好……”
我笑着打断她:“傻瓜,无论是谁一辈子都难免有几次心情低潮期,这是很正常的。为了这个放弃和爸妈温习天伦之乐的机会,不值得的。”
“可是……”真如微厥着小嘴,“你不快乐人家也快乐不起来嘛……”
浑身上下如被冰水彻底浸遍,我一个激灵,喉间顿有涩意,忍不住便想将那句话问出来,但终未说出。
伟人直到时间又过去一周才回来,我随意问道:“怎样?”他打个一切OK的手势,我顿知两门的争斗至少亦是义字门占了上风,再不多问。
我将精力彻底放在学习上,不想过问外事——至少这段时间是。
莫剑舞仍没有来消息。
第二周的周末,我仍未去廖家,只嘱真如回去一尽孝道。
周六张仁进从办事处来找我,扯我到学校一处小亭坐下,抬手从包里拿出大叠报表来,笑道:“我终于不负老板你的期望,圆满完成任务。这是和环路高科花了整整一周半谈妥的具体业务和相应数据统计——这个要归功于晓涟。还有就是合同书的复印件和一些报表,你都得过目……”我摇头推开道:“不必了,我相信你。”
张仁进一改往昔的沉稳寡言,笑着强推过来:“不行!你是头儿,这宗历史最大的生意怎能半点都不了解?”
我不再推拒,沉默半晌忽道:“仁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半年来我会由一无所有的低起步踏到现在这种高度吗?”
张仁进显然从没想过我会有这种问题,呆了一呆,才道:“这个该是老板你自己最清楚罢?”我道:“说说你的看法,我想集思广益。如果不想说,就当这是任务好了,说不上来小心我扣你薪水。”他表情恢复沉稳,显然意识到我是认真在问,沉吟片刻才道:“我想首先是你本身实力的缘故,其次该是廖先生的栽培。”
我淡淡道:“到底哪一点更重一些?”
张仁进谨慎摇头:“我说不上来,这其中的比较,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我不再追问,起身道:“办事处的事情仍然由你负责,我得想些问题,等想通后再和你联系吧。”
确是我最清楚,若不算廖父在内。
花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我早衡量清楚自己现今在什么位置。可以分三方面来说,一是在廖氏的地位,早属于准继承人的位置;二是在应天武馆的地位,因着莫剑舞的关系,亦算非同一般;三是社交地位,从名浦开始,到蓉城会,其间与景思明、高仁义等人既有合作亦有交手,还有因着生意往来结交的“朋友”——自是生意互利的那种。
然而其中真正由我自己实力争取来的,却仅占小部分;至少有六七成是因着廖父的提携获得——而那自己挣来的部分若没有认识廖父作前提,亦难以成功。
一想到此,心内便有股压不住的异样情绪。
我一直在走别人给的路——而那本来与我的原则是相悖的。
过去并非完全未想到过这些,但总会被理智压下去;此时父亲的事揭出来,反似导火索般引发压抑已久的心情。
或者我该彻彻底底地反省一次,将自己由内到外完全剖解,看是否做错了什么。
夜幕降临时廖真如再次放弃和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提前回了校,还特地在家做了我最爱回锅肉,给我带了来。我摇头叹息,心内却洋溢着温暖的感觉。
无论怎样,她是在真心为我操心,这份心意是最珍贵的。
天色完全黑下来后,我携她外出散步。
走了半晌,后者露出下了某种决定的神色,扯着我止步,咬唇道:“轩,你和爸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最近一直这样?”我平视她眼眸,平静地道:“他说什么了吗?”她轻声道:“他只说要我不要打扰你,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有……有结果。可是我真的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世上若有完全了解真如的人,我绝对是其中之一。她的乖巧和温柔令她不会轻易问我不愿说的事,此时这么直接,自然心内的着急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我凝视她片刻,伸手在她吹弹得破的颊肤上轻轻划过,按着她香肩柔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任我动作,微厥小嘴道:“人家也不想问的,可是我怕……我怕有什么不好的结果……”说着语音渐低,渐至耳不可闻。
我肃容道:“相信我,我只会唯护自己心爱的人和家庭,不会做任何傻事的。”真如垂首道:“不能告诉我吗?”我拂过她长发,微笑道:“当然可以,如果对你都不能说,我还能对谁倾诉呢?但须等我想清楚后才行,现在乱糟糟的,我怕想坏了你美丽的小脑袋瓜。”
真如露出喜色道:“真的?”我肯定地点头,保证道:“如果想通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她轻踮脚尖,在我额头轻吻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我不由怔住时,真如咯咯笑了起来,藉着月色可看到点颊上晕色。
心内似被太阳烘着,暖暖的,又舒服,又幸福。
有了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第三十三章 北舞南飞
莫剑舞的电话第二天才到,才知她刚下火车。我赶到北站口,四寻良久才发觉她立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可怜而紧张地看着周围过往的人流,紧抓着行李箱,像只受惊的小猫。
我忽起作弄之心,从后走近,轻轻在她肩上一拍。
莫剑舞肩头微抖,左脚条件反射般后踢。我未料到她在公众场合都这么大反应,侧闪掌砍,恰中她小腿肚时掌下一空,却是她及时收脚,换肘顶至,端的变招迅速。
我只来得及叫声:“剑舞!”那肘已然顶到胸口。
“噗”地一声轻响,我竖起的左掌与她手肘碰个结实,但因被我用了缓冲之力,并未伤到分毫。
莫剑舞惊魂未定般收手转身,喜道:“你终于来啦!”我苦笑道:“你不是第一次来成都吧?上次还对我喊打喊杀的,竟然紧张成这样子。”她扯着行李箱扑近,嗔道:“那怎么一样?上次来是师父陪着,而且又没人追我……”
我注意到周围人群传来的惊异目光,顾不上说话,忙扯着她离开。
稍后在公交车上问起她迟来半个月的原因,才知道原来莫令柳不知怎的晓得了她要离家的事,使出了禁足的手段,连封镇岳都未能劝服其师兄。直至前天半夜,她才成功偷溜出武馆,坐了车来。
我暗忖如此一来她岂非不能见“光”?若莫令柳知道她到了这边,定可从我身边的关系查出其行踪。思索中随口问道:“文尚正那事怎么样了?”莫剑舞被挤得两只手一起紧拽住我衣服,眼睛则瞄着座位下的行李箱,说道:“我不知道,可能不会再有三拳赛了吧?”我戏弄道:“可惜枉教了你那么多,连一场都赢不过文小子,真是浪费了名师。”莫剑舞叫屈般辩道:“不关我的事嘛!他真的好厉害的!”我一笑了之,微生遗憾之意。
文尚正绝对是我遇到过的武术行家中最厉害的人之一,只可惜未能有机会较量较量。若是在三个月前,我绝非其对手,但现在却有足以一拼的信心。
为方便照应,我将莫剑舞暂时安排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民居。安顿好后我见她精神萎顿,想是这两天紧张加疲倦,忙着她先休息,趁这时间去给她添置些日用品。这方面莫剑舞是粗枝大叶加没有经验,除了必备品,几乎什么都没带。我想到女孩子或者有些东西需要而我想不到,忙找来真如作参谋——她本来在这方面经验比我更匮乏,但几个月来这方面突飞猛进,无论是眼光还是周全度都早超过我。莫剑舞的事她虽是第一次听到,却并不多问,反兴致勃勃地和我逛了整个下午的街。
莫剑舞直至我和真如回到她住处仍睡得孩子般——虽然从年龄上她已经过了国家规定成人分界线。真如好奇地在床边看着她红彤彤的双颊,轻轻为她捋了捋被子。
下刻酣眠者眼都未睁开便猛地双手齐出,硬扯得真如向内扑倒时抬膝上顶,被子被整个甩飞起来。
真如惊呼声中,我只来得及叫着“剑舞”提脚插入两女之间,勉强挡着那一顶。
娇柔少女被扯得“飞”了起来,翻向床铺内侧,眼见螓首难免撞到墙上。
莫剑舞这才愕然睁开眼,虽然收力,但却挽不回既成的“恶果”。
幸好我早一刻挡着她膝顶的同时已扔下手里的东西前扑,凌空硬把真如抱住,一齐平落到床上,将莫剑舞隔被压在下面。
真如惊魂未定地抱着头,惊呼声仍未止歇。
我侧首向莫剑舞怒道:“你怎回事儿?!”后者莫名其妙地脱口道:“我以为……”却嘎住,傻了般什么也说不出来地看着真如面容。
廖真如这时才明白自己并未出事,松开抱头玉手,怔怔地看我,问道:“我没事?”我禁不住为之莞尔,怒气消了下来,仍环抱着她的右手悄悄在她背后捏了下:“会问这句话就说明你完全没事。”真如“啊”地一声轻叫出来,身体向前一挺,与我毫无保留地接触在一起,羞道:“你别……有外人的。”
我哈哈大笑,感觉手中触感细腻柔滑得几乎不想放开时,莫剑舞在旁忽然叹道:“你……好美!”
此言一出,包括她自己在内三人全怔住。
我首先回过神来,看着三人叠在一起的狼狈相,爬起身来笑道:“剑舞你该见过真如的啊!上次找我麻烦,她可也在场。”说着拖真如起身,和衣而卧的莫剑舞脸上一红,辩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爬起身来问道:“她是谁?”我微笑道:“廖家大小姐,你可以将就点叫大嫂——不过在那之前你得道歉。”今次莫剑舞再未争辩,垂头道:“对……对不起,我以为是爷爷派人……”真如忙柔声道:“没事的,反而是我打扰你休息,应该我道歉才对。”
我心中一动,知道这小女孩在睡眠中也在害怕被莫家人找到,可知其心中傍徨无措之极,因其险些伤到真如的怒意完全消失。
由此也可稍微了解她是多么想离开原来那个家——连家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地方,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和依赖的呢?
莫剑舞本身虽然不擅和陌生人交谈,但有真如刻意亲近,加上后者美丽的容貌和温柔的仪态,不过片刻后两人便熟得不得了,并肩坐在床畔聊天。我正收拾掉落的东西,忽然听到莫剑舞一声轻呼:“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的——上次天很黑,没看清楚,可是……可是怎么总觉得你比那时美得多呢?”真如又喜又羞地看我一眼,迫我不得不联想到是否爱情滋润的缘故,才令她容光焕发,貌胜往昔。不过对我而言,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那么明丽动人,又或熟到极点,反不觉得是否有变化。
晚饭由真如主厨,莫剑舞不知是饿了还是真心,又或觉得之前对人不住,吃时赞不绝口,喜得真如甜笑不绝于颊。饭后说起工作的事情,莫剑舞嘟着嘴:“我该做什么呢?除了武术我什么都不会……”真如在旁向我出主意道:“不如去你的地方吧?”我摇头:“不行,会被查到的——她不想被家里人找到。”真如想了想,道:“那……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找个人托个人情,不就行了?”我微笑着仍是摇头:“我所有生意上的关系都不能去找,因为也会轻易被查到——试想一下,假如莫馆主找到你爸,然后查到我的办事处,就算我不说,只要挨个儿向咱们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一问,谁会愿意得罪他?”
莫剑舞可怜兮兮地道:“那我不能出去了吗?”我哂道:“哪有这么复杂?要找工作还不简单吗?不能用我的社交关系,至少还有两种选择,一是让真如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朋友这方面可以帮忙的,至于会什么倒不用急,你很聪明,可以先工作再学习。”真如微愕道:“人家哪有什么这样的朋友?要有也只有你……”说着颊上红晕升起,显是自觉说得太露骨了。我笑道:“林芳她们不算吗?不过靠你那边可行性比较低,那么就只有第二条,自己去找。”
莫剑舞怔道:“我去找?”我肯定地点头,道:“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你自己去找,才更会珍惜和努力。”
“可是……我该找什么样的工作呢?”莫剑舞愁眉苦脸地道,“听说现在很多地方都要有大学生的文凭才有机会去工作的……”我淡淡道:“这是真的,但首先不代表所有,其次只要你有能力,想去什么地方都不是难事。”真如轻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小舞是还是孩子啊。”我失笑道:“别搞错了!真如你说不定年纪还没她大哩,却像个老太婆一样,她是孩子?要想独立在社会上生存,就算真是孩子都得把自己当成人——何况她早过了十八岁生日?”
真如羞红了颊,轻辩道:“我才不是老太婆呢!”
莫剑舞无措地道:“那我究竟该怎么办呢?”忽撒娇似地扯着我手臂,“不行!你答应过做人家哥哥,不能不帮我的!”我暗奇于她这少见的神态,笑道:“当然要帮,这样吧,横竖这儿离学校几步路,明天我带你去学校图书馆,先看看你究竟对哪个方向有兴趣,然后再让你学点儿东西。届时如果不能速成,就莫怪我擅自帮你决定要做什么了。”
第三十四章 难以抉择
我不知道该怎样对真如说。
换了是个旁的人,就算是父亲,又或廖父这样的亲密者,我都可以直言想说的事;但对方是真如,我很怕会伤害她。再胆大的人也有怕的事,这道理我现在彻底明白过来。
我不想再在廖氏呆下去。
性格决定了我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容忍自己违背自己意愿,而现在我发觉自己已经容忍自己安于现状、不思完成昔日的理想太久。
我是要做一个成功的商界人士,过着日进万金、叱咤商场的英雄式生活吗?还是要把自己的表演力发挥到极致,做一个吹说弹唱面面俱到、最厉害的营销大师?又或继承廖氏家业,发扬光大再传继给下一代?
廖父是创业者,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传业下去,我不行;廖父是出色的商人,他能够轻松做着指手划脚的生意还赚人的钱,我志不在此;廖父喜欢以绝对的统治力来驾奴下属,亦因本身实力雄厚而成功,但我却提不起对“万人之上”高位的兴趣。
任何人在积极的状态下都会成功,虽然因着能力大小的原因其成功也有不同;我坚持了半年,确是获得了些许成绩,但这一行委实不是我的爱好所在。
相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我太懒了——懒到宁愿在家里陪着妻子闲聊,让赘肉慢慢长起来,享受那温馨的家庭温暖,也不愿为了多余的金钱或利益去奔波劳累。
对生命乐趣的追求,远比其它更能让我兴致盎然。
我的梦想是娶一个心爱的妻子,衣食无忧地过一生。
那本是我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但遇到廖父时受了少许影响,而封如茵令我彻底失控了——那本来是我心目中“妻子”一位当仁不让的继承者。失去她后最初那段时间的疯狂或堕落,情绪都太激烈,以至于当我稍微清醒一点时,以为自己已经摆脱出来恢复完全。
然而事实证明,我仍陷在其中。
足足近半年。
我需要找些事情来发泄自己积压的情绪,才可缓慢地从情伤中恢复,那可称之为潜意识的“自我调节”或“自我保护”。若不采用这种方法,恐怕我早崩溃了。天生将“感情”摆在第一位的我,尤其难以承受感情的打击。
我曾以为自己是矛盾的,虽然自诩重视感情,却能轻易从感情的打击中复原,现在才知道那不正确。我确是重感情,而且并不矛盾,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比得上感情在我心中的位置。
除了当初如茵离开时,现在这一刻是我一生中最为清醒和明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时刻。父亲的事是直接导致我清醒的导火索,细致的判断和理性的分析让我明白我的人生目标。
我决定直接对廖父摊牌,然后再想法减轻这决定对真如的影响。
离开办事处整整三个星期后,周末我终于和真如一起回廖家。廖父毫无异样地接待我,全似我未离开前的情状。直至晚饭后,我才找得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进了书房。
“有事吗?”廖父如常般坐在书桌后头也不抬地问道。
事到临头,我反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始道:“对不起。”
廖父抬首淡淡道:“你做出了决定,而那会辜负我,对吗?”
熟知廖父厉害的我早预知了他必能从我简单的一句中推出答案,默然点头。
“和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廖父露出缅怀的神色,“他远比我和远天更善良,也更为人着想,否则亦不会一错后再错。隔了十来年我才明白过来,他答应婉约犯逼我走,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因为确实只有这样,受到最大伤害的婉约才不会生活得更悲惨。试想如果婉约嫁给我,我当然不会追究,更不会提起任何相关的事,还会倍加呵护,可是以她的性格,我对她越好,她越会内疚,必然会自闭,直至心结难解。但我如果对她不好,她同样会陷入对生活的绝望和内疚中,后果一样严重。”
他忽然说起旧事,我反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好呆呆听着。
“而嫁给景远天,首先从心理上她会认为自己从一而终,其次并没有耽搁我的婚姻,而且远天并非真正坏人,加上真心喜欢她,必会慢慢向她赔礼道歉,诸如此类,总之到婉约被他的痴情感动时,她就可以完全复原——而这时候我绝不可在她面前出现,因为会对多愁善感的她造成不可测影响。”廖父忽然叹了口气,“你父亲当时想通了这一点,对我做了些手段,而我要到十来年后才明白过来,不知道是感情作祟,还是及不上他的聪明。”
我静立不语,完全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廖父突凝目看入我眼内:“你父亲是明智的,我希望你也是,也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浑体一颤,终于明白过来他是藉彼喻此,心下愧疚狂升。
他不会阻拦我的决定。然而花了这么大的精力来培养,还因此损失了公司最重要的人材之一,到头来得到我决定离开的结果。父亲并非一错再错,而是用自己的智慧做出了补救的措施;我能做到吗?
“但如儿……”廖父忽然声音一沉,“你告诉我,是否该让养尊处优的她跟你在一起?”
诚然,出身宝贵、从未吃过半点苦的真如,若真跟了我,至少在几年的时间内必须和我共同承担生活的重担,因着父亲和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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