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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正联]直到我眼镜中了一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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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貌似还没有很正式的问过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再婚，克拉克。”过去的高谭阔少爷击出直球偏过脑袋。视线对上了氪星人非常好看的蓝色眼睛，“你的回答？”
“……为什么突然就问这个。”卡尔艾尔明显被他吓到，毕竟他们上一刻钟还在讨论现任七巨头的各种事情──严格来说就是辩论JL里面到底是否还有间谍──然后这么一个神级别转折让他非常迟疑，口吻变得谨慎并且迷惑，“……你很想结婚吗？”
“你不喜欢这一个想法？”黑发人类只管反问。看到那篇‘有图有料有真相的真实新闻’之前，布鲁斯韦恩本来是不太介意克拉克肯特如果已经习惯了单身，那两人就是私底下传传绯闻雷雷熟人也很惬意。但是如果今天将会多了一个代价就是希欧多尔霍普会被误认为是康诺格雷森的小蜜？拜托还是放过他吧，“喜欢？还是厌恶？”
“……我不反对。”然后他听见那个氪星人先是有些神秘的踟蹰几秒，才又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
“我开口询问的重点与我的意愿无关。”他打断他，语气摇摆在强硬与随意之间，越发认真了起来，“你不讨厌，但是也没能坦然的接受这个提议──想和我谈谈你是在担心着什么吗？”
此话一出，卡尔艾尔似乎是更加不自在了一些。氪星人表面上依旧是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数据，快看完了。可是布鲁斯韦恩就是明白自己的前夫现在正在努力组织措辞，“……不完全算是，担心。”良久过后，终于，他对他挤出几个少得可怜的字。
于是同样有着水蓝色眼睛的人类挑起了一边眉毛看他。这彷佛碰巧是什么踩到了对方话点的举止，所以他很快的，又看见曾经的克拉克肯特好似水管破裂了一样张嘴滔滔不绝，“──如果你打算公开跟我交往，你一定又会没有隐私可言了。”
“你觉得我不知道？”他古怪的说。
“我知道的是，你其实非常厌烦这样。”于是年长的一方变得些许挫败起来，“你又一次的，会被这个社会放大检视，媒体、狗仔追着你跑，随便曲解你的发言、你的一举一动：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黑发人类看见对方下意识的瞥了自己一眼，甚至抢在自己出言直接表示‘我无所谓’四个大字以前，仅仅是抢着又说：“而且我是真的、真的，非常讨厌被人同情。”听了就知道这一段短短的话才是所谓重点。
“我没有在同情你。”于是前暗夜骑士克制的回应，不太确定该不该表现的被冒犯了。
“我知道，我不是在影射你。”但氪星人的视线却凝固在手中数据的一行行文字上面，没有看他，“我是在说他们、人们──如果我们开始交往，就算没有结婚──人们起先会觉得新奇、有趣，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也许最一开始会有着祝福，还有着更多更好的东西──”声音好轻好轻，“可是最后，他们总会开始表示同情，针对我的。”
布鲁斯韦恩几乎是平静的望向他。
“不管这段感情的结果是好是坏，他们会开始同情我。”名誉主席机械的说，像是化成一尊雕像，“他们会开始揣测你的用意，认为我是被玩弄了──有更甚者，他们会开始打赌‘卡尔艾尔能不能像是怀念布鲁斯韦恩那样，怀念希欧多尔霍普两千三百万年’──所有人都会无时无刻的提醒我‘你就是会比我早死’，而这一块还是无心的、没有恶意的那一块。”
到了这儿，他终究是停顿一会，闭上了眼睛。
“……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他们可能会在你的面前把这种自以为出于善意的私人见解说给你听。好像卡尔艾尔是多么的可怜并且可悲，好像我的一生除了悲剧以外一无是处所以值得同情──”复述的很缓慢也很用力，“──好像他们误以为自己有着那种资格，能够怜悯我的选择一样──”
“──嘿，克拉克。”布鲁斯韦恩轻靠着打断他，伸手放在克拉克肯特的脖子旁边，“我猜你忘记了，我还能陪你至少一万年。”
“……呣？”
“而我会在这一万年里面，发现更多让我能够活得更久更久的小方法，这没多难。”他的呼吸吐在他的颈间，套用了几乎快要算得上有那么一点点温和的哄骗语气，“所以他们会发现的──也许得等个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可是他们会发现的，发现我吃定你了，你甩不掉我。然后他们就不会再乱说话了。”
“噢。”然而那个氪星人只是乖乖的给人揉乱头发，没有对于以上发言表示同意或者反对。
“况且你是不是也忽略了，你把自己的超能力给卖掉啦？”所以他干脆再接再厉，整个人趴到对方背上，“你的金手指现在时灵时不灵的？搞不好我才是会被你留下的那一个人，既然你总是笨手笨脚，忘记点选【闪避】技能。”
“……唔、呃。”前任记者傻楞一下，莫名尴尬的意识到了自己着实没有想过这个，“有时候我也是会闪躲的！”最后因为错失黄金辩驳时段，只能底气不足的小声抗议。
“反正从来不是最关键的那几次。”布鲁斯韦恩抬头赐予他一个白眼，却彷佛意图得逞似的没有纠缠这个主题，“话又说回来了，我打算插播一下《题外话时间》──我在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以后，看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像是趴上一只大玩具熊那样赖在对方背上，眼底闪过什么异常狡猾的光芒，“你能够解释一下《卡尔艾尔的克拉克肯特情节》视频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语毕，曾经的高谭阔少爷表情愉悦的忽视掉名誉主席鲜森分分钟惊耸起来的可怕目光，开启《百科全书》，调出了一段（让他又爆笑又暗爽的）3D视频──
拍摄时间显示着【地球时历：公元9720766年2月17日】。
陈旧的影像之上。卡尔艾尔站在JL领导者右边，身后是一群超能力者外加后勤人员。录像视角显而易见的，不是来自正义联盟而是‘敌人’那方──不知道是想要事后耀武扬威还是纯属三八（喂）──总而言之，一场大战之中的小型战役一触即发。两方人马对峙着、胶着着，所以气氛无比紧张、人心各个紧绷──
这一切是止于敌方小将领嘴炮的搞出了一句：“哎呦我的好好主席！你居然去把克拉克小弟弟给请回来啦？莫不是怕了我──”然后“砰磅！喀磅轰轰轰轰轰轰轰轰！！！！！！”流氓节肢动物连同他的主飞行舰，直接摔了出去。
“──你再说一次那个名字，我下一个捏烂的就是你的身下的那张椅子。”
一瞬间打爆一排生化机器人，并且穿越了几公里战场跑到摄影机面的家伙，现在正隔着一面皲裂的强化玻璃，手里彷佛‘蚂蚁突然能够像弄坏奔驰轿车’那样的解体一艘小岛大的宇宙飞艇。
视觉效果很是冲击。
“啪吱──嘎叽！磅咚咚咚咚咚轰轰轰轰！”
从画面中，很清楚的可以发现无论是敌是友，每一个活在现场的背景生物毫无例外全呆滞了──届时的JL主席甚至扭曲了整个身子，围观战况的简单明快。唯一一个还在微笑的肇事者，叫做卡尔艾尔。他在12。75秒钟以后脸上沾着机油，丢开（曾经）上前试图阻止他的二十打AI，踏过一个电线走火的舰艇破洞靠近摄影镜头。伫在一个早已失去战意的发抖笨蛋面前蹲下膝盖，极尽温柔、亲切、体贴之能事，才又开口。
“──我现在跟你约定好了喔？”
……
“…………呜咿咿咿咿咿咿咿咿！！！！”于是公元23052068年11月底的卡尔艾尔缩成一球，窝在床铺之上，打死不愿意看见这种黑历史一样的东西，“那是一千多万年以前的事儿了──那是第四次大战了啊啊啊啊！！！布鲁斯斯斯斯斯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要翻这种旧帐帐帐帐帐帐？！！！”整张脸烧的厉害，心里很不想要承认但是却也明白这是他点击率最高的几个视频之一。
“你是在羞耻什么？这个视频简直火辣致极！”在他背后，一枚幸灾乐祸的前任大阔佬笑得那个崩溃，一边念着那些通用文字一边伸手骚扰他的前夫，“快来跟我一起看看这些【弹幕】内容有多正面──啧啧啧啧这几句太经典了你不能不看看这些！！【woooooooooooooow我的眼睛怀孕了】？【OMG蝙蝠侠RIP请把这么好棒棒的男人赐给我好咩ww】？噢噢还有这几个更加爽快：【一代目v5碉堡跪拜】、【卡尔艾尔俺嫁！！！！！】、【帅哭啊名誉主席简直帅到没朋友Σ（＊゜『゜）bbbb】？啊对了还有这俩：【主席一代目！球！喊！克！拉！克！！！！！】、【红字是在乱喊什么小心人家捏烂你身下的椅子w】──”
“──你别念了！”颤抖起来的氪星人把脸埋进床垫，几乎是凄厉的讨饶，“我那天情绪控制不好是我错了好吗！！！”
“怎么？”布鲁斯韦恩忍笑忍到腹部剧痛，“我不停止你就要捏烂我身下的椅子吗？”
“………………呜咿咿咿咿！”于是（曾经多次抽风的）正义联盟前任主席在羞耻之中内伤，终于在内伤之中死亡，“……………………………………呜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好啦，我不闹你了，成吗。”床单上面的那一只外星人垂死挣扎似的呻，吟几下，便不动了。所以黑发阔少爷觉得欺负得够了也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克拉克？”不会是玩太大了羞愧致死了吧。
“……。”‘肯特球’没有回话，在寂寥之中死亡，依然故我。
“嘿，你生气了？”因此布鲁斯韦恩别无他选，只得好笑又不得不假装没笑的凑到那坨静止着的氪星人耳边，“别在意嘛──好嘛好嘛好嘛好嘛？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你现在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喊你‘克拉克肯特’，那么我就不再喊了？”
“……。”‘肯特球’文风不动，卷在床铺中间。
“我对于喊你‘卡尔’很OK的，只要你说一句话就好了？”
“……。”
“克拉克──不、要、不、说、话？人们都说沟通是深入了解他人最佳的手段之一，如果你现在真的对于你的人类名氏有些不适应，那我不希望你就这样瞒着。”
“……。”
“哈搂，有人在家吗？”
“……。”
“我在和你说话呢。”
“……。”
“……。”
“……。”
“──很好。”于是（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的）前蝙蝠侠耐心告凿搬出了杀手鐗，“既然你不愿意陪我聊天，那么我要开始钻研《卡尔艾尔的克拉克肯特情节【第二弹】》以及《卡尔艾尔的克拉克肯特情节【第六弹】》其中的奥秘了。毕竟这一对视频看上去【点击率】跟【弹幕】数量也是十分可观，颇有让我分析的──”
“──我对于我的人类名字很好！心理态度也很健全！”几乎就是下一秒钟，那团‘氪星球体’蓦地活过来了，以一种年长者特有的羞愤而焦虑的方式，“随便你怎么喊我──哪怕是以前的‘克拉克大熊宝贝儿’我都可以也都适应良好啊布鲁斯！”他的脸上充满了尴尬以及郁闷的集合体，不过总的来说，前任富豪可以推断这家伙已经把《别人会同情我》的糟糕论调丢到宇宙边境去了。
“那么，这些视频？”于是他假惺惺的挑眉，一种计谋得逞的满意在心底蔓延，“可怜可怜我这个历史上睡死了最久的老人，给我一些提示？”
“……那些都、只是，时机不对？”曾经的克拉克肯特表情特别纠结，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装逼还是因为被视频的存在困扰已久，“它们全部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以前、大概是一千五百万年前左右？那个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星联会》内部热衷辩论《相异种族的收养状况》是否符合个别物种的基本权力。”说到这里卡尔艾尔根本没去控制想要翻一下白眼的欲望，“有一些主观意识很强烈的家伙，认为《跨物种收养事件》会有很大机率，妨碍‘被跨物种收养’的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
“──噢，我懂了。你碰巧是‘被跨物种收养’的最具代表性成员之一，”布鲁斯韦恩一脸理解的点头，如果忽略他眼底的兴致盎然，语气可以说是极安慰人的，“你被当成‘人类’扶养长大，学习了‘人类的文化’，接受了‘人类的价值观’，还成为‘人类们’的朋友、上司、下属、精神领路者。最后甚至选择与人类结缔‘伴侣契约’，然后对于这段感情忠诚不渝──所以很遗憾的，你别无选择，只能乖乖被正反两方人马拿去开刷？”这种遭遇乍听起来简直够有趣的，倘若无视它在实际上可想见得一定非常神烦。
“是的，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反方的家伙们总是喜欢以‘克拉克小弟弟’作为辩论开头，拿我早期可能出现的《身份认同问题》大做文章，”卡尔艾尔很想捂脸，如果不是他明白按照他的年龄做出这种举动简直可笑的话，没准他真会这么干的，“所以我当时只要一听到有人这么喊我，就尤其想要表示一下我的不高兴。因为他们称呼我的方式，好像我爸爸以及我妈妈曾经给予我的名字，会是一种肮脏的联系──”
“──完全明白了，你不需要解释更多。”布鲁斯韦恩举起他的右手，努力表现的客观中立，“所以你其实对于朋友怎么称呼你没有所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即使我发现每次我只要喊你‘克拉克’，每个路人都像看到鬼了一样？”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呃，现在这种状况算是怎么回事。”退休的日报记者理理看完的一迭纸本资料，干巴巴的试图表达心底的无辜，“好吧，也许有一部分真是我主动造成的问题。我猜我确实不怎么喜欢陌生人直接喊我‘克拉克’好像我们有多们熟悉似的──我会委婉的想法子制止他们，因为被陌生人如此称呼感觉上十分雷同对方想跟你套近乎，甚至是一种变相的冒犯？”谁让眼下，宇宙里面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是他的晚辈？
“但是别人喊你‘卡尔’你就没这感觉？”
“从某方面来说，是的。但这不是因为我想分裂我自己变成两个个体。”氪星人的语气透出一点苦恼，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的感觉用文字加以描述，“‘克拉克’是──怎么说呢？‘克拉克’是属于你们的名字，它属于和你们的回忆──属于你和迪克，属于我的爸妈，也属于阿尔弗雷德、路易丝、理查德、吉姆他们，还有艾莲娜──”
“艾莲娜？”布鲁斯韦恩忍不住插嘴，他很确信自己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位叫做这个名字的女士，会这么称呼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划掉）克拉克肯特（尤其是在身份曝光以后）。
“啊，她是《百日战争》过后，为了JL公开与联邦政府呛声的大都会新市长，”但是那一只呆呆的外星人只是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所以你不认识。”
“……噢，原来如此，那你继续。”前暗夜骑士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掩盖掉了那种‘我没见过那人也知道她有80％以上机率根本是想要泡你你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的神经病表情，“抱歉打断了。”他很了不起的保持住一种就事论事的严谨神色（心底默念着：我以后跟你慢慢的算账）才又说道，“所以现在你是怎么想的？”
“呃，我是怎么想的？”昔日的克拉克肯特（没注意到危机将至）一脸诚恳的摸着下巴，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之内，“我想，如果等下我走出了这扇门以后，小闪突然想称呼我‘克拉克’了，我也不会怎样。”氪星人斟酌了一下，才有那么一点点恶趣味的说，“但是我想，他无论是今天、明天，还是一百年过后，也都不会敢的。”
“哇哦，哇哦！小镇男孩！”布鲁斯韦恩虚伪的假装惊讶，“你愿意将计就计，陪我一起吓唬其他人吗？”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这种人呢？”超人老鲜森一脸伪天然的表示，“我可温和宽厚了──比如说，我现在正想要牺牲一下我从九点四十五分一直到十一点五十分整的时间，联系一下这一场会议的两位主谈者，看看他们既然预约不到其他有空的【见证人】，能不能将就一下编号A－000－001的【卡尔艾尔】。”氪星人摇了一摇手中的文件，掏出一枚【中立人部门】装用的联络仪器，突然轻笑起来，“既然我决定继续做到那些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大概也不能常常拉我制造新闻了吧。”语气有一点玩笑成分，但是更多的却是出自肺腑的认真谨慎。
“耶稣在上，克拉克！你又怎么会认为我是那种人呢？”于此，布鲁斯韦恩决定把这当成一个好的开头，但是该嘴炮的他不会省，“你觉得‘希欧多尔霍普’会需要自己主动制造新闻？别搞错了！只要他成为了卡尔艾尔肮脏的小秘密，那么狗仔就会一群一群跟踪过来啦！”
他的语气太过夸张，于是他们两个都微笑了。
看着墙壁上的虚拟老钟，时针接近上午七点三十分，卡尔艾尔耸耸肩膀叫出一面3D操作接口开始上工。曾经的阔少爷继续Download着各种信息，也从床铺上跳了起来。他拎起【现场支持部门】的AI钮扣走向门边，“你忙你的【集团贸易Online】，我搞我的【升官Video Game】──看起来距离联合破解最终关卡《稳定实质和平》，这能玩上很久呢。”然而，事实则是，安德烈副支援官长的确说过，他的学习进度已经超前，现在只差【实战模拟】过几次，就可以直接出外勤了。
──只不过，他到目前为止，仅仅表现给所有眼睛看见了‘不到2。7成精神力’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说的──毕竟‘布鲁斯韦恩’永远需要留着至少一千张底牌，慢慢掀嘛。
然后，他开启了那道门扉。跨出两步，却是转瞬间又退了一半回来。
“──嘿，克拉克。”他调回视线，突然之间非常轻巧，也非常温柔的呼唤了过去的唯一一位伴侣，“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向你确认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去解释这一点──但是，我必须向你坦白：那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浮现在他脸上的，并不是‘布鲁西宝贝儿’处在宴会上面打发记者的敷衍表情，也不是‘蝙蝠侠’每每用来吓坏罪犯的可怕语句，“只是我一直觉得，自己没准备好──但是我猜，我现在大概是已经准备好了。”
黑发男人只是径自的说着说着，对上了那一双充满疑惑，却是依然非常好看非常湛蓝的透彻眼睛。
“迪克还有阿尔弗雷德，他们都还好吗？”
然后克拉克肯特凝固住了。
他歪过头，眼神滑稽的像是混和了‘你真他妈的害我措手不及’还有‘我该死的应该怎么去回答才好’的内涵，瞪着人类前夫直看──这完全就是因为，他的脑海，在这短短的半秒钟里边，猛地闪现出了许许多多（他已经至少好几个世纪，刻意不去回想的那些）旧时代画面──迪克格雷森战后没了整只右臂，终身为了后遗症痛苦不堪──那个小时候曾也开朗天真可爱的男孩打从三十一岁那年，因为自觉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子，永远没再与他人产生恋爱关系──特别英伦范儿的大宅执事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即使身体状况日渐欠佳，也依旧坚持日复一日的操办着他的管家任务──克拉克肯特曾经以为对方应是极端克制，以致于不会悲伤落泪的那一种人，这种错误的观念是一直到老先生的‘布鲁斯少爷’的丧礼当日才被戳穿──但是谁又能为了简简单单的几个片段，去评价他人的一生算是幸运抑或者全然的不幸呢？
于是那位曾经在地球上长大成人、曾经在堪萨斯的小镇里面被相异种族的父母所扶养的、经历了二十三万个世纪的岁月的克拉克肯特，只是面色冷静的犹豫一下。在确定了自己确然没有什么办法代替那两位已逝的亲人发声过后，他仅仅，也只不过是，讲述出了自己所知晓的那一部分事实而已。
“他们两位都是笑着走的。”
然而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真相之余二十一世纪来的布鲁斯委恩来说，似乎已经是太足够了。
“是吗。”那个男人先是不置可否的哼哼，五观看上去貌似正因为剧烈的释然而想要微笑，但是却不知为何他压抑住了。克拉克肯特看着自己过往最棒的超级英雄搭档克制的眨眨眼睛，干净利落的转身关门。
也许，他想，布鲁斯是朝向JL分部的办公室走过去了。
☆、全名【中篇】
正文系列第十八弹 ＃论旁人永远不会知晓的内情＃
放在「作者有话要说」。
※概梗警告：布鲁斯韦恩意外中发现到了【支援官长】的精神状况比他所以为的还更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18【Full Name，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肯特，全名】中篇
布鲁斯韦恩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迅速而有效率的控制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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