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心之所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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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骑自行车的一屁股坐在林志成的躺椅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眼罩来，戴上，就躺下了，“我不太喜欢吃辣的，但也能吃。你随便弄吧。”
　　志成忍不住就一脚把他从自己的躺椅上踹了下去。
　　“有你这么随便的吗！谁跟你说你可以躺在我椅子上了！”好不容易在大海上遇到个人，还没打算打劫自己，居然就那么不着调。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啊！
　　“啊，没事啦……”
　　什么没事……林志成觉得自己的吐槽天赋觉醒了。
　　“……算了，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我去弄点吃的。”无奈妥协，志成走进厨房开始捣鼓起来。
　　不一会儿，简单的一荤一素就做好了。
　　林志成把碗碟放好，呼和了一声让那人过来吃东西，却没有回应。
　　＇不会是睡着了吧……＇走出船舱，果不其然，见那人就那么躺在被自己踢下去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双手垫在脑后，戴着眼罩，还传出轻微的呼噜声。
　　“啊！！！！！！”林志成感觉要抓狂了。这人是被谁派来折腾自己的吗？
　　“喂，起来。起来啊！……吃饭了！”深切感觉自己被玩儿了的林志成毫不留情，用鞋底把睡着了的人搓着翻了个身，又翻了回来。见那人还是没动静，便直接一脚踩到了他脸上。
　　“喂！我说你起来啊！怎么在别人的船上睡那么香！”
　　兴许是也察觉到林志成已经炸毛，那人咕噜了两声爬了起来。还揉了揉脸，像是在迷惑为什么脸会有点痛一样。
　　“吃饭了。”
　　“哦。”
　　打开船舱的门，把人带进厨房。
　　“碰！”“啊，好痛……”撞头了。
　　“噗哈哈哈哈哈！！”被气得快内伤了的林志成见那人把腰弯到快九十度，还是一头撞在门框上的样子，直接喷笑了起来。“哈哈……啊哈哈哈哈……你……哈哈……谁叫你长那么高的？哈哈，撞上了吧！啊哈哈……”大概是在海上漂着无聊久了，林志成这一笑，就根本停不下来。本来只是打算小小嘲笑一下，后来是捶桌子，最后直接笑得滚到了地上。
　　“有那么好笑吗。”那自来熟的家伙已经淡定地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呵呵……”林志成还没笑够，但身为一个知礼节的好孩纸，嘲笑别人是不对的。“呐，你叫什么？”
　　“我叫库赞，你叫我青雉也行。你呢？”
　　“林志成。呵呵……”赶快收拢了笑意，“你吃完了饭打算怎么办，继续骑着自行车上路？”
　　“嗯。”扒饭扒饭。
　　“你打算去哪里？”
　　“罗格镇。去见一个朋友。”扒饭。
　　“骑自行车去？”
　　“嗯。我没船。”
　　“……你知道怎么去吗？”
　　“知道方向就行了。”
　　“罗格镇，位于东海，在伟大航路的入口附近，是海贼王出生和死亡的地方。”
　　“就是那里。”
　　“……你知道去东海要走颠倒山吗？”
　　“额……”
　　“你忘了？”
　　“嗯。”
　　“哎……”林志成感觉自己是彻底被这个人缠上了。虽然完全是心甘情愿的。“我送你去吧……你也陪我聊聊天，解闷。”
　　“那还真是谢谢了。”那人突然全身上下摸起来，最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铜板，放在了桌上，“我暂时只有这么点。平时没有带钱的习惯……等到了罗格镇，我就把旅费给你。”
　　“诶？”林志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人一上他的船就直接睡了，之后叫他吃饭，他也直接狼吞虎咽，一点没有顾忌。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想到要付钱！“不用了啦。你平时帮我钓钓鱼什么的就好了。”
　　“哦。”
　　于是青雉就这样在林志成的船上住了下来。
　　一路的航行还算顺利。最起码作为一艘在伟大航路航行的船，就经历了一次暴风雨，可以说是万幸。
　　离颠倒山已经不远，林志成也将青雉看成自己的朋友，甚至把自己的经历都删删减减地说给了他听。比如多弗朗明哥，说成了有钱的痞子商人；人类拍卖会说成了是没法过日子自己把自己卖了；夏露莉雅是卖去人家的女儿；其对自己的折腾，说成是陪她玩……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他当然知道青雉很强，这可是骑着自行车航海的男人！而且还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多半是自然系。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在广阔的大海上能够遇见，这本身就是缘分。再加上还算处得来，行事上也没什么矛盾，这简直就是奇迹啊奇迹！至于身份，那还真无所谓。自己不也被高价悬赏着吗？
　　眼看颠倒山就在眼前，林志成就好心提醒了他一下：“呐，你不用跟你朋友说一声，你快要到了吗？”
　　青雉点了点头，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电话虫来，拨通了号码？
　　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卟鲁……咔恰
　　“啊，摸西摸西，斯摩格吗？是我，库赞。”
　　“哈？你不是半个月前跟我说你要来找我的吗？现在你人呢？死哪去了？”
　　“啊，骑自行车过来途中累了，就在岛上睡了两天。”
　　“你居然骑自行车过来？！”
　　“哎，听我说完。后来食物不够了，现在是搭别人的船来的。”
　　“什么人的船。”
　　“啊，很奇怪的名字，叫林志成。”
　　“……”电话虫的那头沉默了挺久，“你多久没看报纸了。”
　　“一个多月吧。”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给我赶快把船上的人抓起来。那家伙杀了天龙人，是三亿的赏金脑袋！”
　　“诶？但是我不在任务期间……而且他人挺好的。”
　　“好什么，他把那天龙人切成了指甲大小的碎块，肯定是个极度病态的家伙，而且你是海军好吗！赶快把他抓起来！”
　　“啊……那啥”青雉打着马虎眼随便哼哼了两声，“我明天就能到，挂了。”
　　听筒合上，电话虫睡了。船舱里诡异地安静。
　　电话是林志成让他打的，已经混熟了的林志成自然没有离开，就在边上听着。
　　“你，是海军啊。”
　　“嗯。我以为你听到我名字就该知道了，我好歹是大将啊，感觉有点悲伤。”
　　“额……”林志成还是没能习惯青雉偶尔的白目发言，“你不打算抓我？”
　　“我为什么要抓你？”
　　“……你朋友不是告诉你了，我杀了天龙人。保护天龙人难道不是所有大将的职责吗？”
　　“可是我又不在任务期间。而且……我不怎么喜欢他们。”
　　“……呵呵”林志成忍不住笑了，“有你这样的大将，海军一定很头疼。”
　　“他们都习惯了。”
　　“那么……如果你是在任务期间，你会抓我吗？”林志成笑着问。
　　“我会的。”
　　“那不在任务期间的话呢？”
　　“不知道。”
　　“……”林志成的笑带上了一丝的苦涩，“我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居然会是海军。”
　　“这没关系。”
　　“噗哈哈！”林志成笑出了眼泪来，“哪里没关系？”
　　“我抓你，我还可以当你是朋友。”
　　“这样……”稍稍收敛起笑意，林志成突然有种孤独的感觉。他逃出玛丽乔亚，远离了奴役；他向多弗朗明哥表明了心意，了解了心事；他出海，交到了朋友，但是朋友却要离他而去。
　　“过了颠倒山，你就自己骑自行车去吧。你的那位朋友肯定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他只是有点耿直。”
　　“嗯。”
　　……
　　一天很快过去，分别的时候到来了。
　　“希望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不在任务期间。”
　　“啊。我也希望是的。”
　　“那么，再见？”
　　“再见。”
　　青雉离开了。但林志成知道，他的航海，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好少好少……看得人好少好少……

☆、水藻

　　离别后又是孤单的旅行。每天除了例行的锻炼就是发懒，航海士还是不肯跟他说话。
　　实在是闷得很，于是好不容易见到了陆地，林志成就把航海士一个人留在船上，自己去岛上采购。眼看钱也快用完了，志成就顺便把几个不长眼过来招惹他的小混混给扒光了。
　　晃悠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嗯？里边有人！
　　……反正也很无聊，去瞧瞧吧。抱着这种心态，林志成就朝那人的方向晃悠了过去。
　　那人在练习挥剑。但他用的却不是剑，而是木棍上串了三块有半人高的大石头。
　　＇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兴致勃勃，林志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是谁！”那人听见动静，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这边来。
　　“嘛，嘛……别激动。我只是闲逛，听到有动静，过来看看而已。”哟，还挺警觉的。林志成打着哈哈慢慢靠近。
　　大概是发现林志成没什么敌意，而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人放下了手里的……剑？说道：“没见过你，是外边来的？”
　　“嗯。航海经过这里，补充的日常用品，顺便逛逛。”
　　眼前这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绿色的短发，看起来有点像水藻。一副认真练习的样子……啊~真是让人想起当年的自己啊……当年……在德雷斯索萨……多弗朗明哥…………
　　兴许是无聊了太久，林志成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发起呆来。
　　被这样盯着看，啥也不说，正常人都受不了。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对方出声，林志成才突然清醒了过来，暗叹最近自己走神的毛病貌似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闲着没事干。”
　　“没事干你呆别的地方去不行吗？干么就盯着我。”绿毛炸毛了，更像水藻了。
　　“呵呵……那自然是因为看你好玩啊~”林志成就那么站着，笑眯眯的，还歪了下脑袋，突然觉得这眼前的少年真是好有趣，突然明白当年为什么多弗朗明哥那么喜欢逗自己了。不过……自己貌似没有炸毛的习惯，反应都比较平淡啊……
　　“……神经病！哪凉快哪呆着去。”
　　还是反应大比较好玩。“现在的孩子就是不诚实。你想让我继续看着你就直说嘛，何必那么努力放冷气。”
　　“谁想让你看着我啊！”
　　“不就是你吗？”
　　“我没说！”
　　“嗯嗯，好。你没说。是我听错了。”
　　“那你干嘛还呆在这儿！”
　　“呵呵，我乐意。”
　　绿藻君瞬间觉得自己遇上变态，怕是凶多吉少了。
　　“呐，绿藻君，你叫什么名字？”
　　“谁是绿藻君啊！我叫索罗，罗罗诺亚·索罗。别叫我绿藻君。”
　　本来就很闲，见到那么有趣的娃，林志成决定暂时留下来，不急着出海了。至于留下来看船的家伙？随他去吧……他也饿不死自己。
　　“那么，索罗君。我能去你家借宿一段时间吗？”
　　“……为什么？”
　　“你要知道一直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我偶尔也会想要在有人居住的城镇呆一段时间。不然我会无聊死的。”
　　“这哪里会死啊，你就扯吧。”索罗愤愤地说了一句。
　　索罗拒绝得如此果断，林志成觉得再纠缠不休貌似就不太好了。毕竟他也不希望别人觉得自己是块牛皮糖。
　　“不过你想住几天倒是没关系。道场空房间很多，我和师傅说一声就行了。”
　　“诶？”闻言，林志成一惊，“真的可以吗？”
　　“嗯。”
　　少年的嘴硬心软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林志成的心田，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谢谢。”林志成说道，“作为感谢，我给你陪练也行哦~”
　　少年眼睛突然一亮：“你，很强吗？”
　　一个笑，展现在少年的脸上。那是一种宛如野兽一般的笑容。渴望战斗，渴望鲜血，渴望至高的地位。
　　这种笑对于林志成并不陌生，反倒是很熟悉。因为多弗朗明哥那挂在脸上常开不败的笑容，往往都是这种笑，只是他的，更多带些嘲讽。
　　林志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他对力量的渴望几乎是与生俱来。上辈子只能做个学生，他也没费力气去学武术之类的，只是认真学习天天向上。但闲暇的时候，他的时间基本都是在网络游戏上耗费掉的。
　　玩游戏，各人有各自不同的理由。而对于林志成，那就是一种单纯的体验力量的享受。当BOSS被围攻致死，他的伤害输出必然是最高的。当同样是玩家的敌人倒下，他也必然是站着的哪个。为什么？因为林志成对力量的执着。装备、手法、时机，只要是能让自己变强的，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弄到手。
　　而这辈子，他的锻炼甚至没有因为天龙人的奴役而停止。
　　“最起码比你强。”林志成压了压帽子，掩住自己的眼睛，宽大的帽檐下只露出了他勾起的嘴角。
　　“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先来比划比划？”
　　“好。”
　　没有带剑，习剑的少年遇上练拳的男主，难道还有一丝胜算？
　　只一肘击，少年就被打飞出去，撞断了一颗成人腰身粗细的大树。
　　知道自己没下重手，那少年既然和自己一样渴望力量，那么就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倒下。
　　“怎么，这就不行了？”
　　“开什么玩笑。还早着呢！”索罗站起来，拍拍裤子，显然一点事都没有。
　　“那么还等什么，再来！”
　　索罗再次冲了上去，也再一次被击飞。
　　一而再，再而三。索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自己是剑士，干嘛要赤手空拳地跟他打。
　　“……你，等我下。我把剑拿来。”
　　“呵呵……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一会儿，索罗就带着剑来了。但不是一把，而是三把。两把没开刃，一把则一看就知道是名刀。
　　“哦，想不到。你这样的小鬼居然也能拥有这样的好刀。”
　　“不是我的。师傅借给我的。”
　　“原来如此”
　　“你不用武器吗？”
　　“不。最起码对付你，足够了。”本就学的是拳法，自然不需要什么武器。但是这并不妨碍林志成挑拨一下眼前容易炸毛的少年，不是吗？
　　“哼。看招！”
　　索罗左右手各一把未开刃的钝刀，那把开刃的名刀则被叼在嘴上咬着。只见他将两刀立于横着的刀前，形成一个廾字。脚尖一点，本就不长的距离急速缩短。再借转体的力量，三把刀一同向林志成砍下。
　　空手接白刃林志成不是做不到。但是来的是三把刀，自己可没有六只手。那么，何必正面接招呢？
　　轻轻一闪，躲开索罗的斩击，转身化腿为鞭，“啪”地再次将索罗抽飞。
　　“呵呵……看来多了几把刀，结果还是没什么变化。”
　　“不行，再来！”
　　……
　　就在两人不断抽飞、被抽飞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两人的对战，或者说单方面的调教也因为咕咕叫着的肚子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回去吧。”
　　“嗯。你带路。”
　　索罗带着林志成向其居所走去。
　　半小时后。
　　“还没到吗？”
　　“快了。”
　　又半小时后。
　　“还没到吗？”
　　“……快了。”
　　夜深了。
　　“你是路痴吗？”
　　“……谁是路痴啊……”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desperately）

☆、离别

　　最后，成功让两人找到路的；很不幸；是从没去过索罗居所的林志成。
　　怎么找的？那自然是用见闻色霸气稍稍感知一下，哪里人多，走过去就知道了。而这一路上，林志成是彻底见识到了索罗的路痴程度。
　　他连跟在别人后面都会走错！那次回去拿剑，居然那么快就能赶回来看来真是奇迹了。难道这是只有重要关头才能不路痴的属性吗？
　　到了索罗居住的道场，向他的师父说明完情况，已经快要破晓了。两人也就干脆不睡了。
　　由于实在是在海上漂了很久，虽然在船上也能洗澡，但……那根本就只是用海水擦身罢了。甚至不能泡进去。因为海水会让林志成虚弱、浑身无力。所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能有个地方住，林志成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要洗澡！
　　“呐，索罗。我想洗澡。”
　　“哦。水井在那边。”索罗随手指了指后院，意思是让他自己去打井水浇在身上。
　　“……我想洗热水澡。”
　　“怎么那么难弄。”
　　“我好几个月没洗热水澡了，呐，帮帮忙吗！你看，我都帮你训练了不是？”
　　“你那哪里是帮我训练！根本就是揍我玩儿吧！”
　　“啊咧？那么，今天陪你打了那么久，你就没什么收获吗？”
　　绿藻君瞪了林志成一眼，扭过头去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有”字。
　　见到索罗这种少年纯真的模样，林志成觉得自己根本忍不住啊！就像看见了一块尚未雕琢却可以看出品质极佳的玉石，就像把他揉捏成自己希望的形状。但是志成不会那么做。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成型，而且两人走的也是不同的路子。除了一些最基础的，他没什么可教。
　　不教他打斗，难道还教他做人吗？那跟是不行的了。自己已经被玩坏了，怎么能再去折腾别人呢。
　　所以林志成还是放弃了往索罗这张白纸上涂抹几笔的想法。
　　“帮我烧水吧！也别吵醒了别人。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泡澡了。”
　　“啧……知道了。”
　　道场的浴池有两间。一间很大，应该是供来这里学习的学生训练完后使用的。另一间就很小了。一根导水的管子，一个泡澡的木质浴缸倚在窗边。浴缸下边是小型的炉灶，想要热水得外边有人帮忙，直接在浴池底下烧柴火。
　　而林志成现在就正在享受索罗的服务。浴池挺高，想进去还得走两级台阶。但高度正好，还可以将手臂搁在窗台上，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如今是月底，天上还挂着弯弯的新月。虽说已经临近破晓，但也并不是特别黑暗。
　　“索罗。”
　　“干嘛……这次是太冷了还是太热了？”
　　“不是。我只是想说，真是个和平的小镇。”
　　“嗯。师傅很厉害，所以不会有人来动这个小镇。”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了。”泡在混暖的水里，望着宁静的夜空，林志成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傻。总因为别人的一个举动一个表情而忧而喜。其实，何必呢？讨厌自己的人，就让他讨厌去吧，只要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好了。比如罗，比如多弗朗明哥。……最起码他因为自己选择离开而不愉快了，不是吗。
　　“索罗。”
　　“嗯？”
　　“你渴望力量，是因为什么呢？”这是一个曾经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境地的问题。但是，问题本身并不需要为他后来的遭遇负责不是吗？
　　“因为约定好了。”索罗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低沉，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答应了一个人，要称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
　　“……那个人，死了？”明知可能会让索罗伤心，但林志成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死了。她的剑术比我强得多。但，是从梯子上摔下来，撞倒头死的。”
　　“生命就是个脆弱的东西，不是吗？”
　　索罗没有回答。但是，林志成知道，那是默认了。生命，就是个脆弱的东西。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消逝……
　　林志成起身，将头探出窗外，低头看向还在随意拨弄柴火的索罗。
　　“呐，索罗。变强吧。”
　　索罗抬起头，志成的白色长发垂到了他的眼前，水滴在他脸上。
　　“变强吧，不要仅仅为了一个誓言。”
　　苍白的皮肤，雪白的长发，血色的双眸，还有因沐浴而氤氲的水汽让林志成看起来极不真实，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获得力量，保护自己，和自己珍视的人。”
　　索罗低下头，看着燃烧的木柴。火焰似乎真的摄人心魄，让目光无法移开。即便是溅出的火星，慢慢落下，失去光芒，却还是一样的美，让人想要伸出手去抓进手里，却因为知道会受到伤害而退却。就像他一样……
　　甩甩头，抛开这奇怪的念头，索罗回答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会变强的。”
　　……
　　公鸡啼鸣，又是新的一天。太阳依旧升起，从古至今，从没有因为任何而有所改变。但是，每一天都是不同的。就像这一天，他们相遇，而此前，两者没有任何的交集。
　　林志成在这里住了一周半，每天除了陪索罗训练，还经常会同他的师父聊天。他也就自然地从索罗师父处了解到了索罗的过往。从一个野孩子，变成如今这只……野兽。或许那个与他做了约定的女孩古伊娜的死是最大的原因。
　　本来志成无意久留。但索罗师父的一番话，却硬是让他留了下来。
　　他说，林志成不应该总是妄自菲薄。他说他可以看出志成本性善良，却不缺乏决断，但也绝不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希望志成可以留下来，多和索罗相处，让索罗能学到几分他的沉稳。
　　当时听了这番话，说不高兴肯定是假的，但更多的却是酸楚。若他知道了自己被三亿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