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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黑山老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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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摊开掌心里的护符，盯着精雕细刻的纹路，内心有些温暖，又有点怅然。
好几次梦境里，都有个人在说等他回去。
黑山收起木雕，忽地仰头看向沉默的青年：“嗯~杀生，”他迟疑地说道，“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杀生丸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觉醒了力量的黑山，五感与直觉更加敏锐了，与犬妖相熟的他，一下子就感觉到那微妙地冷下来的气压。
“你想多了。”杀生丸冷淡地回。
老妖吃吃笑开了：“呐，杀生~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啊！”这个大妖怪，高傲冷酷，却意外地别扭又温柔呢！
犬妖睨了少年一眼。
黑山立刻见好就收，不再取笑，用着正经的语气说道：“嗯~杀生，我在白灵山得到一件宝贝，”他拿出一块椭圆形的暗红石块，“这可是铸刀剑的好东西，什么时候我们去找刀刀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遭暗算
不知道杀生丸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一见他就躲、只凭喜好打造刀剑的刀刀斋，答应要为黑山铸造一把厉害的妖刀。
等黑山拿到刀时，那通体流动的红霞般妖雾，以及刀身散发的强大威压，都让暂时没了半身武器的老妖爱不释手。
“年轻人，丹流牙很喜欢你，你要好好使用它。”
黑山疑惑：“丹流牙？”用手指轻弹着刀身，忽地讶异了，“这把刀里加了什么东西？”
他拿的丹璧，在妖魔道，是最着名的煅石，不过性情过于温和，质地十分柔软，所以很多妖怪不愿用它打造武器，但作为玉石精魄，向来青睐玉璧之石。何况，丹璧性情再温和，也不可否认它自身力量的强大。
考虑到刀的形态、色泽与原料，刀刀斋为刀命名“丹流”的话，黑山还是理解得了的，但是有了牙刀之名，意味着这把刀的原材料除了丹璧外，必然加入了鲜活强大的妖兽之牙。
刀刀斋意摸了把胡子，表情高深玄妙：“你给的那种石块，太过柔软，所以需要加入大妖怪的牙，让它变得更加坚韧……”
从刀刀斋那离开的老妖，紧握丹流牙的刀柄不离手，嘴角噙着一丝奇妙的笑意。
“在傻笑什么。”等在树林中的杀生丸，看到笑得莫名的老妖，平静地问了这声。
过了这么久，杀生丸和犬夜叉那一方人，还是不能融洽相处，这次取刀，他并没有同黑山一起去找刀刀斋。
“嗯~我笑，当然是因为高兴。”少年摸着腰间的刀，“刀刀斋不愧是名刀匠，这把刀很强大。”虽比不上他的无光，但是等妖力融合成功后，将刀放到身体里，长年累月地用精魄元力慢慢淬炼，以后也不比无光差上多少。
杀生丸没有回应老妖的话语，不急不缓地朝前方走去。
“呐，杀生~”
“什么事。”
“猜猜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无聊。”
“唉，明明是你太~没情趣了~”
“Baka！”
“呵呵~”少年倦懒的嗓音在林间飘远。
时间飞逝。
奈落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到处吞噬妖怪，又制造了各种分‘身，为他的谋划做着准备。虽然几路人马恨不得立刻杀死对方，但是被分离了人类之心的奈落，肉身只是个躯壳，如果不毁了心脏，毁了身体根本没用，就像在彼世之地时，他明明被犬夜叉的“金刚枪破”刺破身体，又被戈薇用桔梗的箭射穿，到最后，依然活得逍遥自在。
黑山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带着铃，跟杀生丸四处“旅游”，这样的态度显得太轻松了，可实在是奈落太能躲藏，一路上循着对方气息追过去后，总会落空。
后来他们遇到了受伤的神乐，神乐给了一种妖气结晶，说根据这个指引，能找到奈落的心脏。
看着神乐重伤后凄惨的模样，最近隐约能看到气运的黑山，有点慨叹，奈落他，恐怕不久就要处理这个叛徒了。
冷情冷心的老妖，隐约感到惋惜。无论如何，骄傲不屈、刚强执着的灵魂，都不会让他感到讨厌。
黑山没想到他的猜测应验得那么快。
在林间修炼的老妖，捕捉到空气中残余的熟悉气息，不由得飞身离开湖泊，一眼就看到乘着飞羽的神乐，晃晃悠悠地从半空中坠下。
少年飞了过去，就见女人满身鲜血，失神地跪坐花海间。
“神乐。”
神乐咳了一口血，抬眸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是你啊……”她捂着胸口，微微笑，喃喃地开口，好像在自言自语，“这就是……自由……”
黑山愣了愣，缓缓走到对方面前，蹲下‘身，伸手探上对方的脉搏。
神乐没有推拒，实际上，被瘴气快要吞噬的她，根本没有抬手的力气了。
有点不爽啊……
老妖蹙起眉。说起来，除了杀生丸、铃和邪见，他在这个世界，也就与这个女人算有点交情，犬夜叉那一伙不算，那只半妖因为桔梗和戈薇，每次看到他都跟见了奈落似的。
“也许……”黑山勾起嘴角，手掌贴到女人的胸口，“我能救你~”
奈落的心思，他能猜测个大概。神乐想要自由，奈落就将心脏还给她，然后又用瘴气重伤对方，让这个一心追求自由的风一般的女人，在煎熬地死去的过程中，品尝着痛苦与绝望。
可是，奈落高兴了，黑山就觉得难受了。
他想要救这个女人。
不过，他也不确定银水晶的能量，到底能不能将这个濒死的人救回。
至少，神乐是妖怪，不会排斥他的妖力。
听到少年的话语，神乐笑了一声，难得没带讥诮：“没用的……”
黑山已经将融合了银水晶之力的妖力，灌入到女人的心脏，通过血脉，驱逐掉她体内的毒素与瘴气。他的妖力，能维持对方的一线生机，现在只看银水晶的力量，能不能净化掉损毁她身体的污浊元素了。
情况比黑山预料的要好得多。
神乐的脸色渐渐好转了，她殷红的眼眸渐渐亮了起来，隐约有一丝期冀。
瘴气与毒素被净化得差不多时，女人身体里的妖力，与少年指尖流出的能量，微妙地产生了共振。
“嗯~看来没事了呢！”黑山抬眼，看的不是神乐的气色，而是她身上改变了的运势，那种晦暗死寂的气息在一点点鲜活，散发着属于银水晶的清蓝色光泽。
正要收回妖力，黑山猛地心悸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一道有着极度污浊的古怪力量，顺着神乐与自己连同的妖力，钻入体内，快速地涌进心脏。
“牢！”
在女人身体爆裂粉碎的瞬间，老妖施展了保护牢之术，将神乐用妖术紧紧地束缚，分裂的肉身也同时重聚。
不过现在，他根本无暇去查看神乐的生死了。
在心脏被袭击时，神志不清的老妖被凭空出现的魍魉丸偷袭，妖怪的触手将他层层缠着，直接提到了半空。
魍魉丸，藏着奈落心脏的盔甲，低声笑出来：“果然是完美强大的妖力啊，怪不得奈落要费尽心机得到你。”他一边洋洋得意地说着，一边将黑山的力量吸收到自己身上。
黑山张了张嘴，想要念出妖咒，猛然感觉到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被暗算了……
“最纯粹的玉石精魄，无法忍受污浊，”魍魉丸继续说道，“奈落用血妖的诅咒，和被污染的四魂之玉碎片，精心布下了这个局，你果然上当了……不过，现在，你的妖力只会属于我了。”
怪不得……
老妖残存的理智，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血妖既然是黑山的宿敌，当然会想出各种手段对付他。玉石精魄，天生排斥污浊。如果是以前的黑山老妖，这样的伎俩根本行不通，因为他没有“心”，所以再怎么厌恶污浊，也不会被污染到精魄。
魍魉丸还没得意一会儿，一道剑气，猛然劈向了他。
“杀生丸，”魍魉丸高高地卷着少年，转头看向来人，“一上来就对我用剑，你会后悔的！”
杀生丸冷冷地说：“这是我该对你说的。”他注视着被触手包裹了的少年，“将他放下！”
犬妖当然不指望对方会听话，在说话时，斗鬼神已经再度劈了过去。
魍魉丸身上的铠甲，坚实得抵抗住了斗鬼神的剑气，他哈哈大笑，甩出数道触手，将杀生丸猛地缠上：“没有用的。杀生丸，你的妖力就由我接收了，你准备好了吗？”
被触手困住的杀生丸，没有说话，冷静地看向另一边的少年。
魍魉丸察觉到他的视线，得意地笑，将没了动静的少年甩动了几下：“你在担心黑山琦？他已经被我吸收了妖力，恐怕已经死了啊……”
杀生丸猛地睁大眼，金色的眼眸透着血气。
“闭嘴！”
强大的犬妖，瞬间挣开了触手，斗鬼神再度砍中了魍魉丸的铠甲。
魍魉丸惊恐地大叫：“不可能，我的铠甲……”
于此同时，被他吸走的属于杀生丸的妖力，猛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快速地流失了。
杀生丸怒不可遏地用苍龙破刺透了魍魉丸的铠甲，没想到，斗鬼神在这时猛然断裂。
一直死寂的少年，全身爆发出一阵阵光芒，清蓝与墨绿交错起伏，霎时间，属于他的妖力全部被收回，强大的精魄元力反而将意图吞噬他的妖怪之力吸收了过来。
魍魉丸惨叫之后，猛地甩出黑山，在杀生丸发作前，仓惶逃开。
犬妖没有去追对方，而是飞身接着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的少年。
黑山身上的妖力渐渐淡去。
一颗清蓝色透着丝丝墨绿的水晶，从他的胸口浮了出来。
杀生丸沉默地注视着水晶，不等他有任何动作，水晶猛地裂开了一个缺口，一块玉石碎片掉了出来。
是四魂之玉碎片。
银水晶忽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光芒将少年整个包裹了。
片刻，光芒退去，水晶消失了，被杀生丸抱着的黑山，缓缓地睁开眼。
“杀生~”他绽放出一个笑容。
这次真危险。他差点被那片污染的四魂之玉碎片害得灵魂离体，虽然死不了，但是也绝对不好受。
庆幸的是，血妖或是奈落费尽心机，却没想到，他虽比过去弱小了许多，有了人类心脏这样的弱点，但是……他们不知道，他的心脏里，有一颗银水晶，任何想要吞噬他的心的诅咒和污浊，都会被净化。
“怎么样。”杀生丸出声询问。
黑山疲倦地闭上眼：“没事，就是暂时做个人类。”毕竟，他的灵魂与肉身曾受过重创，即使妖力强大，有银水晶的相助，这次也是伤了些元气。
“杀生丸！”
“神乐！”
“黑山琦！”
追着四魂之玉气息来的犬夜叉一行人，吃惊地盯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神乐，和被杀生丸抱着、明显重伤的黑山琦。
“到底怎么回事？”犬夜叉迫不及待地问道。
显然，几个人都没心思理会他。
缓过神的黑山，想起濒死的神乐，转头看向被他用妖术护着的女人：“神乐……”
杀生丸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她死了。”
“什么？！”这是犬夜叉等人。
老妖一愣，有点惋惜，心里对奈落那一伙更加地恼怒了。
“你想救她。”杀生丸将少年靠在树下，握着天生牙，走到死去的女人身前。
天生牙震动了一下，剑气落下一道刺目的蓝光。
犬夜叉等人眼也不眨地盯着神乐看。
女人忽然轻咳了一声，慢慢地睁开眼。
“神乐！”
神乐坐起身，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冷冽：“你们是什么人？”
被杀生丸抱起，正要离开的黑山，倏然睁开眼，回头看向那个复活的女子，不由得轻笑了：嗯~看来还是银水晶起了作用，真不错，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失忆吧！
“喂！”即使失忆了，神乐还是那个心性刚烈、态度傲慢的神乐，“你们，”她没再理会犬夜叉几人，挡到了杀生丸面前，若有所思地盯着虚弱的少年，“多谢了！”
道谢完，她没有丝毫留恋，抽出发上的羽毛，如同过去一般，乘着风离开了。
这个像风一样的女人，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但愿她不要再被奈落利用了。
黑山漫不经心地想着事，没一会儿，精神疲倦不已，闭上眼，恹恹地靠着杀生丸的肩膀。
“呐，杀生~”少年轻声道，“你的斗鬼神断了啊。”
杀生丸抱着人飞行在空中：“断了的剑没必要留恋。”
“需要我把丹流牙借给你吗？”黑山低笑，“反正短期内，我用不了它吧！”不用妖力，丹流牙也就是一把锋利的凡刀。
“不必。”杀生丸平静地回，“我会找一把新刀。”
“唔……”
老妖轻哼了声，迷迷糊糊地在犬妖的怀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在冥界
黑山这些天的状态有点差，即使是在他妖力没觉醒前，都没这么虚弱过。归根结底，是因为那片被污染的四魂碎片，让他的灵魂和肉体产生了一点问题，毕竟当初，这具身体已经死亡了，妖力的淬炼和银水晶的修复，才让他灵魂与肉身融合在一起了。
老妖安抚了一下铃，开始无限制地昏睡了。
他倒没有太担心，如果不是不想舍弃“心”，这种灵魂与肉身的冲突问题，根本不需要在意。
黑山养伤的这段日子，刀刀斋找到了杀生丸，将天生牙重新锻造成武器，觉醒了“冥道残月破”。作为连接着现世与彼世的刀，天生牙可以斩开冥道，将敌人送到冥界。
身为天生牙承认的主人，杀生丸第一次就打开了冥道，但打开的通道还是太小，即使最近他一直使用天生牙反复训练，依然达不到纯熟的程度。
“他是……”黑山醒过来时，看到和铃坐在一起说话的男孩，略感诧异。
“琦sama，”铃听到少年的声音，高兴地为他介绍，“这是琥珀。”
那个除妖师珊瑚的弟弟？
黑山之前从铃嘴里知道，这个人之前也是被奈落控制的手下，当初铃被抓走，就是他去看守的，不过铃这个天真单纯的丫头，完全把这个男孩当成了朋友。
邪见在一旁小声地给黑山说着对方在这里的原因。
背叛了奈落的琥珀，一直跟着桔梗，想要利用自己身上的四魂碎片，亲自除去奈落。桔梗遇险后，奈落的分‘身梦幻の白夜追杀起琥珀，随后，杀生丸救下了琥珀。
“嗯~这样啊……”因为沉睡，老妖错过了许多事，很多都是醒来后由邪见告诉他的，比如魍魉丸和赤子都被奈落吞噬的事情。
想到自己被奈落算计成现在这副样子，黑山十分火大。他理解追求力量的想法，也理解不择手段的野心，但是利用到自己身上，那就是另一码事情了。
正说话的几人，感觉到一股大妖怪的气息迅速靠近。
杀生丸瞬间飞上天空，变身为巨犬样。
黑山愣了一下，忽然发现，和杀生丸认识了这么久，竟然都没看过对方的原型啊！不过这也正常，妖力强大的大妖怪一般都习惯维持人形。
杀生丸和那个陌生的妖怪落在不远处。
看到女人银白的长发、额心上的月轮，老妖立刻明白这人的身份了，她是杀生丸的母亲。
杀生丸想要训练“冥道残月破”的方法，所以特意截下了凌月仙姬询问关于天生牙的信息。
“杀生丸，你不是最讨厌人类的吗？”雍容高贵的女人坐在富丽堂皇的大殿前，目光扫过黑山几人，“怎么将这三个人类小孩留在身边？难道是打算拿他们当食物吗？”
邪见和铃凑在一起惊愕地窃窃私语，琥珀也是满脸诧异。
习惯了被误认为人类的黑山，完全不在意凌月仙姬的话语。实际上，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听那对母子的谈话。
老妖低着头，左手捂着半边脸颊，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重伤后，一直死寂的妖力忽然活跃起来，心脏也禁不住地战栗，是觉醒的银水晶之力。
于是在凌月仙姬用冥道石放出冥界之犬时，黑山下意识地将身边的铃扔了出去，没有被杀生丸天生牙斩杀的巨犬张嘴将少年和他身后的琥珀吞下，然后飞入被牙刀斩开的冥界通道。
在冥界之犬肚子里的老妖，浑身不能动弹，但是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五感甚至更加敏锐。
他感觉到追进冥界的杀生丸，用天生牙将巨犬的身体劈成两段，自己与琥珀落在了冥界之道上。
身体里有四魂之玉碎片的琥珀，很快清醒了。
黑山只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变成了一个黑匣子，将灵魂、生气、妖力以及银水晶的能量，紧紧地压制起来。
他立刻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因为冥界的死气。
这种死气，对于人类，甚至妖怪，都是致命的，一般而言，黑山这样的大妖怪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他的灵魂与身体，在不久前因为奈落和血妖的算计，产生了冲突。
没有妖化的身体，被冥界强大而纯粹的死气趁虚而入。
不过，死气入侵，不完全是坏事。他的妖力和银水晶之力刚好再度觉醒了，因为死气的压制，反而得到了强行融合。
只要力量再积聚一点，更加强大后，就能将挣开束缚他的死气。黑山开始专注地运转起精魄元力，顶着死气的压力，融合起妖力与银水晶的能量。
不过别人却不知道内情，看到的只是一个没有了气息、心脏停止跳动的人类少年。
“杀生丸大人，”琥珀扶着沉睡的少年，嗓音发颤，他望向正在斩杀冥界鬼兽的犬妖，“他……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杀生丸动作顿了下，随即一刀斩断飞来的骨龙，转身走到黑山跟前，将没有一丝生息的少年，抱到膝上。
冰冷的身体，断绝的呼吸，以及……不再跳动的心脏，让犬妖平静的眼瞳猛然收缩。
黑发白衣的少年，没有妖化，看起来完全是个人类。
杀生丸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一片死寂。
“不可能。”
阴森的冥界之道上，犬妖低沉的嗓音在回荡。
“醒醒，琦。”杀生丸轻声地开口。
黑山其实听到了犬妖的话，可是现在的身体不受他控制，急速融合的力量，已经开始净化并吸收意图侵入灵魂的死气——得到净化的死气，会变为最为纯粹的生气，被玉石精魄吸收，进而促进力量更加快速地恢复与成长。
只要一些时间。
杀生丸没再开口，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少年美丽安详的面容。
琥珀沮丧地跪坐地上。
这时，忽如其来的黑暗，迅疾地将犬妖怀里的黑山吞噬。
“啊……”琥珀忍不住叫出声。
杀生丸已经追着黑雾快速飞向前。
带走黑山的是冥界之主。
在现世的凌月仙姬用冥道石，为冥界的人打开了一道回去的路，杀生丸却继续朝冥界的黑暗深处前行。
死人堆里，杀生丸用天生牙将冥界之主斩杀，肩后的皮毛将坠落的少年稳稳地接住。
在这时，黑山的身体陡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妖力。
天生牙掉落，直插地面。杀生丸探向少年的手，被一层结界挡住，随即就见，周身萦绕着墨绿与清蓝的少年，猛然飞离了他的怀抱。
黑暗的尽头，突兀地裂开一道幽黑的洞口。
眼见黑山就要被黑洞吸进去了，杀生丸毫不犹豫地飞了过去，手上甩出了光鞭。
光鞭却在接近黑洞时，被不知名的力量溶解了。
“杀生，”在被卷入黑洞的刹那，黑山睁开了眼，就看到那个犬妖直朝黑洞飞来，“不要过来！”他说得迟了。
在杀生丸靠近黑洞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裂出了无数的血口。
老妖知道这是时空的绝对力量造成的，以杀生丸目前的实力，灵魂绝对承受不住这种碾压。
他没有丝毫犹豫，在犬妖想要继续靠近时，用完全觉醒了的妖力，张开了一个最强大的结界“真实幻境”。
能凝结时间与空间的强大结界，在某种程度上，与幻境相似，所以是真实的幻境。
碧云天，樱花树，一座温馨的甜品屋。
黑山站在树下，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樱花，微微出神。
在银水晶和妖力完全融合时，他便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往事，有关妖魔道的，有关前世今生的，有关在神奈川的那些平淡温暖的日子，有关在这战国年代的游历、见闻和遭遇……
不过，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黑山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犬妖，怔忡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他跟前，望着对方惨不忍睹的伤势，眉头狠狠地拧起。
试图用妖力帮忙修复，却被对方轻轻避开了。
老妖愣了一下：“你伤得很重……”
“你要离开了。”杀生丸出声截断了他的话语。
“嗯~是啊，”黑山不免叹息，面上扬起淡笑，“所以，就在这里告别吧！”他抬眸凝视着对方清冽的金眸，“铃就拜托你了。”
杀生丸冷冷地说道：“既然是你的责任，就该由你自己承担。”
少年无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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