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山老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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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里才这么奇怪吗？疑似幻境，又带着真实，因为内心的世界，是最贴切一个人的真实。
　　老妖无语望天。
　　时空的力量不仅绝对强大，还很奇妙啊。
　　“那……”黑山很快想到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三十年前。”朽木白哉倒是有问必答，“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我的斩魄刀。”
　　“……”
　　斩魄刀什么的没听过，但是大概意思能理解。
　　为了防止对方误会，老妖果断地说道：“我不是刀哦~”
　　“现在我知道了。”少年木着脸说道。
　　黑山暗自猜测，对方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斩魄刀，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某种力量吧！
　　“呐，朽木~”老妖好奇地问，“你多大了？”
　　朽木白哉外表只有十二三的样子，却说三十年前……虽然不奇怪，毕竟黑山自己就是永远的“十六岁”，但能够通过这一点推测这个世界的物质结构。
　　朽木白哉慢吞吞地回：“四十五岁。”
　　黑山若有所思地点头。
　　少年忽然起身，转头盯着老妖看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消失了。
　　老妖微怔，随即了然：这是朽木白哉的内心世界，对方自然来去自如。
　　现在纠结的是……
　　他该怎么出去呢！别说现在妖力微弱的很，就算能力恢复，他能够像划破时空界限那样，强行打开那个少年的内心世界吗？
　　——无论如何，他重伤的三十年里，能够安心休养，确实承了朽木白哉一份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没有最囧，只有更囧吧_（：з」∠）_


☆、老妖在虚圈

　　　　一个给人感觉相当真实的世界。飘落的樱花，唯美而冷寂；高耸的围墙，古老又庄严。
　　河水轻缓地流淌，水面被微风吹起丝丝涟漪。
　　黑发白衣的少年，坐在水岸，背靠樱花树，面前摆着一张矮桌，慢条斯理地煮着茶。
　　静好的画面，唯一不太和谐的，是飘荡着的一团黑乎乎、冷冰冰的“东西”——尚未成型的，这里的主人真正的斩魄刀。
　　黑山握着茶盏，悠闲地呷了一口，忽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缓步走来的少年。
　　从十二三岁的外表，变成十四五岁的样子，代表了又一个二十年过去了。
　　意味着，老妖就在这个小小的一方世界，宅了二十年。
　　——老妖对时间的感受不太深，无论是一天，还是百年，在他的眼里区别不大。觉得在意的、有点留恋的，再过几个百年，在他脑海里如昨日刚发生过的一般；不上心的人和事，也许下一秒就被他完全忘记。
　　“哟，朽木~”黑山笑盈盈地从念器里拿出一个古朴精致的茶盏，倒上茶水后，推到矮桌的对面，“来一杯？”
　　——内心世界十分神奇，虚幻又真实，至少老妖可以安安稳稳地一直“住”在这里，甚至能将储备念器里的存货拿出来使用。
　　随着年龄增长，少年的心性渐渐沉稳，那种冷漠的气质，不再是老妖第一面时的逞强。
　　虽然偶尔还会“破功”。
　　眼看着朽木白哉的慢慢蜕变，老妖不由得猜想，杀生丸的“高冷”功力是不是也像这孩子一样，日复一日刻意修炼，然后“神功”大成的。每回脑补，他都忍不住喷笑。
　　朽木白哉斜睨着懒散的某人，闷不吭声地跪坐到对面，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族的风范。
　　见少年不搭理自己，黑山也不再逗弄，自顾自地吃吃喝喝，不时地走个神。
　　说来，穿到这里，前后加起来有五十年的时间了。当初消耗一空的妖力和元力折损的精魄，都已经恢复了不少。
　　所谓因祸得福。在时空风暴中，他将所有的妖力转移给杀生丸，这一行为自然是极度危险的，但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妖力过度的消耗，让他虽被重创，但随着精魄元力的恢复，修行反而变得越来越顺了。
　　或许要不了几十年，他就能把融合了银水晶能量的妖力全部吸收，自如地收为己用，届时，打碎世界界限，斩开时间空间，于他是轻而易举。
　　在那之前，黑山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住”在朽木白哉的内心世界里。
　　鉴于这里的主人，一直没有表露出对他鸠占鹊巢的不满，厚脸皮的老妖自然心安理得的很。虽然冷清静寂，没有第三个人（看不出模样的斩魄刀不算），但他十分喜欢这里安稳平和的感觉。
　　喝完一盏茶，老妖惬意地漫谈起来：“呐，朽木~你是不是要去真央灵异学校上学啦？”
　　对这个世界，黑山了解得不多，好在二十年前的朽木白哉，还没现在这么寡言，多多少少能够套出一点消息。比如这里是死后的世界，还有类似猎人的所谓死神（老妖的理解）……
　　朽木白哉声音冷冽：“是真央灵术院。”
　　“哦~记错了。”黑山漫不经心地回。
　　如同以往每一天，朽木白哉出现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饱饱地睡了一觉的老妖，潜入河底继续修炼。玉石精魄的修炼是很平和地进行自我提升，只要不动用妖术，不会具有破坏性——毕竟这是朽木白哉的内心世界，承了人情的黑山，绝不会伤到对方。
　　忽然察觉到外界的变化，老妖从意识深处醒过来。
　　漆黑的天，一轮月亮斜挂，没有星光。
　　脚下是一片白色沙砾，视野内，是茫茫一片无穷无尽的沙丘，远远近近的，散布着高高矮矮的枯树——但老妖敏锐的眼力，一下就看出，这些“树”并非是真的植物，而是石英凝结体。
　　荒凉，死寂。
　　黑山闭着眼，感受了片刻，可以确定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莫名其妙的，又穿越了。或者他也知道原因，妖力越来越强大的他，感悟了时空法则，但是因为没有练习过，所以不稳定的力量引发了又一次穿越。
　　但愿没有伤到朽木白哉。他在恢复后，一直没有试图练习能力，正是不想伤害对自己有些恩情的少年。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首先，得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妖能够感觉到，这个世界有着好几重的空间。
　　但在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目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试图突破到别的空间去。
　　而且，他暂时不想离开这个看起来一片荒芜的地方。
　　只因为，这里的空气里，密布着很强大的、很特别的力量元素……有点像那些修行人的灵力波动，但是又有很多不同。
　　——正是最适合他修行的环境。
　　黑山没有疑惑太久，他遇到了一个从地底钻出的大家伙，用念攻击无效后，改用丹流牙，以妖力将对方斩杀……被杀死的大“虫”子，一声嘶吼，化为星星点点的能量，散逸在空气里。
　　顿时明悟了。
　　想到朽木白哉普及的知识，老妖已然明白，自己杀死的应该就是虚。
　　也就是，他还在朽木白哉所在的世界里。
　　这样能理解，他感受到的几重空间了……朽木白哉所在的是死后的世界，对应的还有人生前的现世，除此之外，貌似还有别的……
　　那么，空气中的那种元素，应该就是所谓的灵子了。
　　老妖轻笑：灵子，是灵魂散逸的力量，这里的灵子浓度非常高，代表着力量很强大，自然非常适合他这种天生精魄修炼了。
　　真不错。
　　灵子浓度这么高，看来，这里就是……尸魂界了吧？
　　为了安心享受这个修炼环境，不被死神们当成异类，黑山解除了保持了五十年的妖化状态，将人类肉身伪装为纯能量体（即灵魂状态），回忆了一下朽木白哉给人的感觉，将念力融入妖力中，模拟成所谓的灵力，控制妖气的威势和气息变为灵压，结合了特质系念能力的丹流牙就装作能够解放的斩魄刀……
　　完美。
　　一切很完美，只除了一路上遇到无数的大虚。
　　黑山有点纠结，在这个永远只有黑夜和白沙的世界，他察觉到自己猜错了一些事。
　　比如，这里绝对不是尸魂界。
　　转而就不再烦恼。
　　他不在乎这里到底是哪里，反正……暂时就留在这，直到，彻底吸收了妖力、掌控自己的能力。
　　这不是他的世界，心底多少还牵挂着被时空风暴冲散的杀生丸，所以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划破时空。
　　确认杀生丸的安危……
　　然后找到他自己的世界——他答应过一个人，要回去啊！
　　没有白昼，也没有虚之外的生物，黑山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
　　睡觉，修炼，杀死偷袭的虚……
　　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修炼卡在瓶颈的老妖感到腻了，考虑着要不要去别的空间——尸魂界不错，也许能遇到朽木白哉，毕竟住在人家那里那么多年，离别的时候一声招呼不打，有些不地道啊！
　　黑山躺在沙丘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爬虫外形的小虚——这种小虚，能力微弱，只靠着空气中的灵子就能存活。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感觉到很远的地方，几股非常强大的灵压冲撞，老妖有点好奇。
　　这个虚的世界，战斗从来不少，但这样强大的灵压……黑山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其中一股气息，还是他有些熟悉的，是个自称虚中之王的家伙。
　　老妖没有与他正面冲突过，都是从别的小虚那里得来的零碎消息。
　　另外的灵压，黑山可以确定，是属于死神的，不由得喃喃：“难道是尸魂界派遣死神来围剿大虚？”
　　自言自语了几句，感到倦意的老妖，很快忘掉了好奇心。
　　嘛，只要不牵涉到自己，大虚也好，死神也好，跟他没有关系。
　　好梦易被扰。
　　察觉到靠近的死神灵压，黑山花了两秒钟考虑，要不要避开麻烦，暂时隐身……
　　两秒钟的时间，那个死神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内了。
　　老妖慢吞吞地坐起身，打量了一下这个面露微笑、长相温文的男人——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老气又土气——慢悠悠地挥手打了个招呼：“哟，大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语气无辜，“我迷路了。”
　　死神是灵魂体，黑山不能像看人类那样，通过灵魂的颜色和形态，判别一个人的本性，但是直觉还是保留的。
　　这个大叔，温和可亲的笑容，颇有两分库洛洛装模作样时的感觉。
　　被库洛洛算计、却没来得及报复的老妖，每每想起对方还会耿耿于怀……于是，对这个死神的印象就稍微差了一点。
　　“这里是虚圈。”被少年喊成“大叔”的死神，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你不是死神，也不是虚，怎么到这里来的？”
　　“虚圈啊~”黑山在朽木白哉那里没听说过，“我也不知道啊，”他懒洋洋地回答着大叔的问题，说的也是真话，“就是莫名其妙地来了这。”
　　“这样啊，”死神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是护廷十三番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不知道你该怎么称呼？”
　　黑山笑得眉眼弯弯：“我是黑山琦，呐，蓝染~”他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你能带我回尸魂界吗？”正巧他想去尸魂界，就来了这个死神……他当然能够打开空间，但是……动静太大，容易引起麻烦，在没有突破瓶颈的情况下，他还想享受一下平静的生活呢。
　　“当然可以。”蓝染惣右介很好说话，似乎对黑山在虚圈的生活有点好奇，“不知道黑山君来虚圈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老妖轻抚着嘴，“应该有些日子了吧！”
　　蓝染惣右介表现得很惊讶：“这里有很多的大虚，他们对灵魂的味道很敏感，你……都没遇到危险吗？”
　　黑山歪头打量了一下男人，他不擅长人心，但拜库洛洛所赐，现在对人的情绪能够把握几分了。
　　——又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老妖在心里做了个评价，面上是满不在乎：“嗯~”他一般不会说谎，不愿说的事情就不回答，“大概是我的斩魄刀很厉害~”
　　死神瞄了一眼少年腰间的佩刀，做出了然状：“你是真央的学生？”
　　黑山摇头：“不是哦~”
　　“你很厉害。”蓝染笑得如沐春风，“要不要考虑加入护廷十三番？五番队欢迎任何有能力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尸魂界

　　　　黑山当然没有兴趣加入什么护廷十三番，在跟着看起来温和亲善的大叔成功抵达尸魂界后，拒绝了对方的再次邀请，随即就在这个五十四区的地方与死神分开了。
　　不管蓝染惣右介到底是什么样的死神，老妖已经认定了对方是个城府深沉、心思不纯的家伙，在猎人世界疏忽大意险些吃了亏的他，这一次不得不谨慎一些。
　　倒不是惧怕，蓝染毕竟是实力强大的“地头蛇”，短期内还不能离开的黑山，不想招惹什么麻烦，毕竟这个世界的灵子，对精魄本体极有好处，他希望有个安安稳稳的环境。
　　从此，流魂街多了一个老妖，当然，在这个每天都有灵魂消散与到来的世界，除了个别人外，没有谁会关注多了谁、又少了谁。
　　流魂街非常辽阔，东南西北共三百二十个区，街道格局和房屋建筑颇有江户时代的风格，看起来大同小异，其实每个区的生存环境差别非常大。
　　根据黑山一路游历的心得，数字越大的区越混乱。
　　没有动用瞬移的老妖，在这个偌大的流魂街迷路到南八十区，那是个秩序混乱、环境恶劣的地方，植被稀少、没有水源，人们相互残杀，跟流星街有些相似……
　　黑山当然不乐意待在这个区，便决定反向行走。
　　其实尸魂界的灵子浓度比虚圈低了许多，不过，他现在不再迫切地需要修炼以提升力量，更多的时间用来感悟，虚圈显然不是静心冥想的好地方。
　　行走的过程里，没什么娱乐能打发时间的老妖，干脆研究起死神的力量结构，偷偷地旁观了不少次死神与虚的战斗，对这里的能力有了粗略的认识。
　　白打、斩术、瞬步，了解之后就没兴趣了。倒是鬼道，有些意思，不过黑山倒不觉得太惊奇，五花八门的妖术比需要咏唱的鬼道使用起来更方便。
　　南五十七区郊野。
　　黑山突兀地感应到了大虚的气息，根据灵压的强度，估计是个亚丘卡斯，让他十分意外……一般这种程度的大虚，很少会莫名奇妙地出现在流魂街的。
　　十分无聊的老妖，好奇地追着气息飞了过去。
　　被攻击的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十分柔弱，但也不是毫无回击之力，可惜那点力量，在大虚面前完全不够看。
　　黑山原本没打算出手相救，不料，大虚突然放弃了女孩，转而朝着没有刻意隐匿身形的老妖攻来。
　　老妖极快地抽出腰间的牙刀，与大虚战斗起来，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一刀下去，就能了结一只亚丘卡斯，不过他现在伪装的身份是有灵力的灵魂——这个世界他不熟悉，谁知道统治这里的瀞灵廷有没有什么监控手法。
　　这个大虚，实力不错，比黑山在虚圈遇到的大多数虚都厉害，妖怪敏锐的五感，让老妖隐约察觉到对方与之前的那些虚不太一样。
　　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作为一个异界来客，他自然弄不清楚。
　　装模作样地对战了几下，感觉到有死神的灵压朝这边靠近，黑山决定速战速决，“始解”了他的“斩魄刀”。
　　“残月破，丹流牙！”
　　……没错，老妖所谓的斩魄刀始解，就是将特质系的空间刃融合到伪装斩魄刀的丹流牙上——懒得想始解语的家伙，直接借用了“冥道残月破”的名字=_；=
　　有了始解，当然也少不了卍解的，正是妖刀自身的能力，“逆轮の花”。
　　十数道月牙形的微型空洞，在舞动的刀尖出现，飞快地朝大虚席卷而去，上下左右，封锁掉对方所有可能逃离的路线。
　　亚丘卡斯发出一声吼叫，被交错的“残月”撕裂了灵体，瞬间化为空气中的灵子。
　　老妖的眼睛，可以看到“残月”吞噬掉的灵子，全部被丹流牙吸收了——这是他在虚圈修炼时发现的意外之喜，不断吸收的灵子，不仅淬炼强韧了妖刀，也让他自己的力量更加强大。
　　“真是谢谢你，非常感谢！”
　　逃过一劫的女孩，并没有趁着大虚转移目标时逃走，错愕地呆愣在原地，一直看着少年斩杀掉亚丘卡斯，才陡然回过神，小跑到准备离开的人跟前，郑重其事地鞠躬行礼。
　　被拦下的老妖，当真就没有走，因为他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他能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灵魂。
　　如果是人类，自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了，但实际上，生活在尸魂界的“人”，都是魂魄，本身是灵魂形成的肉体，不存在额外的灵魂了。
　　但现在，老妖就看到了同样是魂魄的女孩，像人类一样有了寄附在躯壳里的灵魂——最惹眼的是，对方的“身体”里不只一个灵魂。
　　虚弱的那个，影影绰绰的，只看得到虚影，仿佛随时都要消散了。
　　强势的那个，显然是主导，却不太契合这具“身体”，这种情况放在人类身上，便是别的灵魂俯身，抢占了肉体的主导权……
　　黑山不经意地蹙了蹙眉，他对抢人身体的家伙，生理性厌恶。
　　一般而言，他遇到这种情况，会很干脆地一刀了结对方——也算是老妖少有的怜悯，让被俯身的残破灵魂得以解脱。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动手。
　　因为，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很奇妙。
　　女孩本身很弱，但是她的灵魂，透着一种古怪的气息，就像是……就像是这个灵魂，被未知的东西控制或者寄魂了。
　　而这个未知的东西，散逸着隐约的时空法则的力量。
　　——这才是老妖没有动手的原因。
　　黑山一时想不通，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不等他回应女孩的感激之情，之前靠近的死神已经来到了这里。
　　两个死神，其中一个算是熟人。
　　“是你？黑山君……”蓝染惣右介表现得很意外。
　　“这里是不是出现了虚？”病怏怏的白发男人同时出声了，温和的眼睛露出担忧，听到蓝染的问话，转头看向同僚，“诶，蓝染队长认识这两个孩子？”
　　蓝染点头，继而接着白发男人的问题，询问道：“你们都还好吗？”
　　被虚攻击、衣衫有点凌乱的女孩，往老妖身边缩了缩。
　　“嗯~是虚哦，被我杀了。”黑山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白发男人有点惊讶，继而松了口气。
　　蓝染也是一副放下心的模样，笑得温和：“没事就好。”
　　两个死神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几句后，很快又离开了。
　　看着瞬步离开的死神，女孩好奇地问着少年：“那就是死神吧？”
　　黑山斜瞥着少女：“是哦~”
　　“那个……”女孩有点赧然，绞着手指，“我之前还以为你是死神呢，你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杀掉了大虚……”
　　黑山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他不长于人心，但是这女孩的姿态，和他当年在妖魔道时，遇到的那些心怀叵测的女妖们，如出一辙。
　　女孩愣了愣，小跑着追上少年：“我、我能跟着你吗……”她的语气显得慌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你刚才救了我……”
　　黑山忽地停住脚，扯出一个懒洋洋的笑：“随便你~”
　　反正他对女孩灵魂里的那未知力量正好奇着呢！
　　“太好了。”女孩如释重负，笑得甜美，“那，我还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呢？”似乎因为黑山的态度转变，她一下子恢复了活泼的本性，语带俏皮，“我叫绯真，你呢？”
　　老妖斜睨了一眼：“黑山琦。”
　　“那我以后就叫你黑山大人吧！”
　　“随意~”
　　“黑山大人这是要去瀞灵廷吗？”
　　夜幕下，老妖独坐在河边发呆，不远处生火准备晚餐的女孩好奇地问东问西。
　　“嗯~”
　　“是要去做死神吗？”
　　黑山轻抚着嘴唇，懒懒地回：“不是哦~”
　　“哎？”女孩很不解，“黑山大人那么强大，为什么……”
　　“没兴趣~”
　　“啊……”女孩哑然。
　　“烤好了吗？”黑山起身走到篝火前，指了指架子上的烤兔。
　　“马上。”女孩连忙专注地干起活。
　　——这也是老妖别有用心收留对方的目的之一。虽然他已经不需要吃喝了，但是享受美食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而绯真的手艺相当不错。
　　“怎么样，好吃吗？”绯真期待地看着慢条斯理地咬着腿子的少年。
　　“不错哦~”
　　火光下，少年脖子上挂着的链子，反射着银白的光芒。
　　“那个十字架……”
　　老妖低头，随即伸手拿下十字架项链，丢到对方面前：“你喜欢吗？送你了~”
　　——差点把这库洛洛送的东西给忘了。谁知道这项链有没有被那黑心家伙，附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虽然隔了时空，就算做了手脚也会失效，但一想到那家伙，老妖就不爽，于是迁怒了~
　　绯真很惊讶，随即高兴地收下了项链：“谢谢黑山大人，这个十字架好漂亮。”刚要戴上脖子，又迟疑了，她摸着镶嵌在十字架上的宝石，问，“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不要紧吗？”
　　“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