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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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因为你当时的行为再感觉到切肤之痛。”
　　“我明白。”
　　“不，不，你还没全明白。”那个人的最后一句话，带给TOM非常坏的感觉。
　　黑暗中无法估计时间，大约一分钟后，TOM就明白了大半，而过了有两三个小时后，TOM明白了几乎全部，大约几天之后，TOM全都明白了。
　　一分钟时，TOM明白了，他读到的第一个受害者身上所有来自食死徒的拳打脚踢直到钻心咒，全在他朗读到的那一刻加到了他的身上，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力量阻止他停下朗读。
　　两三个小时后，TOM明白了他不但无法停下朗读，而且连拖慢速度都不可以，喉咙中开始发痛，理应已经失去生命的腹内感觉到了饥饿，身体却除了翻书念书转动眼球之外不能做出任何别的动作。
　　几天之后，TOM明白了全部，身上承受痛苦并不是最重要的，喉咙已经出血，而且这出血似乎不会停止，吞咽着血液反倒可以稍微缓解饥饿，但是他突然发现因为长时间把精力放在应付痛苦之上，本能地变得麻木，结果逐渐迟钝的脑中只是反复地填充着痛苦，关于哈利的记忆所占的位置已经愈来愈小，伴随着没有尽头的朗读，总有一天哈利会被他遗忘。
　　感情唯一战胜不了的东西，是时间。
　　TOM念完了那本书第一遍时，尽管做了努力，和哈利相处时的一些事情还是已经被淡忘。
　　什么时候那些受害者的后代都不感到切肤之痛？
　　到那时候我是不是会把哈利的名字都遗忘？
　　嘴里反反复复地念着，次次痛苦加身，死去活来，头脑麻木身体却不会麻木。
　　TOM在他第二次念到杀死哈利父母的时候，索命咒加身的剧烈痛苦中，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绿光，绿光慢慢变暗，是哈利的绿色眼睛。
　　哈利的命运属于他自己。
　　TOM想起来自己和那个人说过的话，还有一直隐藏在心中的那句：“我的命运应该属于我自己。”
　　手中的书突然变得沉重，这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如果自己真的要认真面对命运，就要认真地进行朗读，也许会因此遗忘关于哈利的记忆，也许会永远像现在这样比干脆死亡还难受……
　　“哈利，其实我已经忘了你。那个人把我捞出来说我念那本书念了三千多年。”某条鱼认真地啃着面包渣说道。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哈利。波特而不是个陌生人？”撕扯面包的手狠狠地抓下来一大块，揉成了花生米大小的一团坚硬的东西，丢进鱼缸。
　　“你这么喂鱼是谋杀。”躲开进水落得像石头一样顺流的面包小球，神仙鱼缩到鱼缸边缘。
　　因为那个人拿来了一打不同人的画像，已经麻木失去记忆的我在看到你的画像时，流泪了。
　　记忆已经被磨损，可是有些东西永远忘不掉。
　　在你打开箱子的那一刻，我的记忆中，那个名字，又回来了。
　　哈利。波特。
　　“杀鱼不算谋杀。”哈利继续用面包放着深水炸弹：“你忘了我也就算了，为什么变成鱼了？”
　　“因为用人类的身体状态还是总感觉不舒服，三千多年的疼都有条件反射了，那个人建议我变成鱼先适应适应，结果好像出了点问题。”TOM连忙岔开了话题……

　


50　人人的路（正文结局）　　
　“哦，你看这新闻，特里劳妮教授嫁人了，嫁给了圣芒戈的一个心理治疗师。”哈利翻阅着他从加入魔法部有了繁忙工作后就很少看的《巫师周刊》，自从比尔结婚之后，这还是第一个熟人的婚礼，战后进入魔法部工作的卢平和唐克斯还在恋爱中，也许没了生离死别，他们有点慢热，让一个活泼的女孩接受一个温和成熟的人还需要时间。

　　TOM表示不太感兴趣，一个占卜学教授的婚礼算不得大消息，可能只是因为特里劳妮的丈夫是比较有名的医生才登报的吧，当初那比尔娶了阿尔凡西娜。德拉库尔才真的叫爆炸性新闻呢，至少白玫瑰姐妹会送的礼品盒子足以建楼，意图自尽和上门寻衅的男巫闹出的笑话很多。哈利还为了请柬上这场婚礼的女主角可爱地呆了三分钟，被他乘机占了不少好处。

　　他现在手上的工作排得比哈利还满，他负责更改的霍格沃茨教材总审核，而且还要照顾肚子里的孩子，经过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改进，混合上羽蛇血统的药水能让他和哈利有孩子，但是作为公众人物的哈利不能有异常，就只能让他接受手术来孕育生命。虽然别扭，但是美好。反正TOM明白，即使很多事情并没有在这一世发生，他和哈利说话的话题也会小心避开一些根源于Voldemort曾经造成的死亡、痛苦，在TOM没想好自身面对世界的身份之前，他还是宁可宅在家里。

　　很多人从那场决定巫师世界命运的大战结束后，生活轨迹都改变了。

　　霍格沃茨也变了很多。许多人见识到美国来的巫师佣兵们的作战方式和生活理念后，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看到了别样的天空。美国的巫师们并不很关心魁地奇，他们喜爱的运动和麻瓜一样，并且很善于利用他们先天的优势来给自己的生活添上滋味。当战后一些屏蔽魔法在许可的范围内松动后，巫师世界有了第一家电视台，之后，许许多多其实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麻瓜技术也开始进入了寻常巫师百姓家。哈利和站在暗处的邓布利多，是这项工作的支持者，利用战后形成的威望，他们进行得还算顺利。
　　霍格沃茨的课表也被调整，一些传统的必修课，现在变成了选修。
　　特里劳妮的占卜课因为太依赖于血统问题并且不够实用，所以连选修课都不能排上，好在她找到了一位收入丰厚的医生丈夫，让她可以舒舒服服的当家庭主妇，偶尔回来串讲几堂课已经成了一种休闲方式。相应地，算数占卜课在高年级阶段所用的教材变成了《概率论和数理统计》这本更实用的东西。

　　被调整最多的是麻瓜研究课，这门课彻底被取消了，随之一起取消的还有飞行课，草药学课程也被删改许多，原本所有学生必须下功夫背的那些他们也许一辈子也用不上的特殊草药知识，被划拨到了高级班由少数专科生学习。。

　　取代了麻瓜研究的，是麻瓜学识课，授课内容是经过精简提炼的普通英国中小学生教材，减去了一些对于巫师来说不适用的东西，增加了一些麻瓜社会常识。整个霍格沃茨实行学分制之后，三分之一的学分都来自于这门课，并且这让学生的毕业整整推迟了一年。好在巫师本身的成年年龄就比麻瓜早一年，他们多上课一年也差不到哪去，有些人甚至想开设巫师大学，只是基于人口基数实在太少，这项提议被霍格沃茨董事会否决了，改为学习八年之后可以留校作为研究生深造。
　　那些考不上研究生的学生，也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参加由格林德沃手下办的培训学校，学习相关之后进入麻瓜大学学习。

　　虽然有种种的路可以让这些巫师世界的孩子可走，但这几年，必将伴随着阵痛，因为已经进入霍格沃茨的孩子们，要更痛苦地补充学习知识，他们的路会更艰难。但是哈利很欣慰的是，现在的巫师们在了解到自身作为少数族裔在这个地球上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后，他们都变得积极起来。

　　赫敏、罗恩，这些上辈子的朋友哈利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两个是最后一批在老课程体系下毕业的霍格沃茨学员中的一批，然后他们为了适应巫师社会的变化都进入了“蓝眸”补习学校。补习学校给他们的冲击是很大的，学校里为了深入浅出让这些基础不牢固的学生更容易接受一些，聘请了不少麻瓜大学生作为讲师。赫敏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脑筋并不管用了，在旧的霍格沃茨体系下她能够是尖子生，得利于魔法世界遵从传统久未改变，她有个记忆里超群的头脑把足够的知识背下来就能做到优秀，而麻瓜们的课程更需要发散思维而不是记忆，五花八门的英国麻瓜课程让她惊慌失措，难以应对，甚至让她在葛莱芬多感觉自豪的编织手艺，只不过是低幼年级的麻瓜所掌握的小手工，钉钉子编蕾丝？这么麻烦的东西竟然只是中学劳技课的内容？赫敏突然觉得麻瓜出身的自己也从来没真的弄懂麻瓜。赫敏都感觉学得吃力的课程对罗恩来说更是噩梦，他在勉强学会了麻瓜初中的一些知识后，选择了退学去自谋职业，果然，一开始的两年，他在对角巷一家餐厅找到的工作还算稳定，但是古老的饮食行业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方便的麻瓜微波炉代替了需要熟练使用保温咒的工人后，他失业了，并且突然发现他连家里新添置的麻瓜节能灯坏了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下意识地用了清水如泉之后，他受到了母亲的咆哮，他本人，被电得全身上下都打颤却一声不敢吭。

　　赫敏从培训班出来后，上了麻瓜的牛津大学，之后谋得一份和父母相同的牙医职务，不再返回魔法界，和罗恩也从此再无交集。但是就如救世主哈利。波特一次次强调的那样，巫师不过是有特定基因的人类族群，血脉的觉醒让巫师能有比平常人更长久的寿命，更强的记忆力，还能做到平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学习平常人类永远无法掌握的东西并且传承下去是一种骄傲也是一种责任，但这些不是生活的全部，不让作为少数族裔的巫师血统受到歧视地生活在这地球上，才是我们最伟大的目标。
　
　巫师一词终将成为历史，剩下的只有一群传承着骄傲的，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