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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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rd　Voldemort带着哈利赶紧离开。但愿几天后那条对上这只猫的龙还能有勇气活下去。
　　赫敏四年级选择了部分课程自修并且终于放弃了占卜课，节省了一些时间，她把这些时间全都花在了给朋友出谋划策上。
　　她甚至很早就提出了原本的最终方案：用魔咒课上刚学不久的飞来咒引来飞天扫帚，乘火弩箭飞行躲开龙，但是这被汤姆。冈特同学委婉地否定了——谁也不能保证哈利飞在天上的时候龙会不会去追他，理论上龙发怒的时候飞翔与反应速度都快过火弩箭，最好不要冒险。
　　而很快就加入哈利周边小团体的正牌德拉科。马尔福提议，用布斯巴顿教过的一种特殊的催眠术，可惜这咒语在哈利用出来后，顶多能迷倒海德薇大小的对象，连站出来当小白鼠的罗恩都只是打了个哈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能用黑魔法，不能用超过年龄段的能力，不能用哈利有可能受伤的办法，不能伤害到龙和蛋。Voldemort团团转也没想到该怎么办，他一个老牌破坏之王要想怎么保护哈利、龙和蛋，还是难了点。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虽然不知道考验的内容，但大多数都愿意支持哈利，没有什么“波特臭大粪”的徽章出现，这是这几天为了应付龙而绞尽脑汁的哈利唯一的安慰。
　　也许凤凰社的人更有一边保护东西一边作战的经验？Voldemort提议找个凤凰社的人来请教。
　　最近的，斯内普，不行。哈利知道斯内普无论怎么说，还是看不惯他这个波特家的小子，自己现在明明有自保能力还要装弱小，斯内普绝不屑陪他演戏。
　　那么邓布利多？不能，哈利的半吊子大脑封闭术还不敢在凤凰社首脑面前显摆。
　　还有穆迪，算了，那是靠不住的假货。
　　教父……也就是眼疾咒了，他还是个好人，不懂那么多能困住龙的危险咒语。
　　“要不哈利那天准备点复方汤剂，我替你上场吧，骑扫帚我也很擅长，只要你不受伤。”Voldemort已经想出这样病急乱投医的方法。不过他最后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方案：火焰杯可不是个普通的高脚杯，结成比赛魔法契约的人如果不是本人上场比赛，下场一点也不美妙，很久远的记录中就有一个学生胆怯让另外一个学生代替出赛，结果比赛后两个人都长出了终身不掉的黑斑。
　　第一场比赛开始，只许带魔杖进场，Voldemort同学坐在看台上，等待着抽签的结果。
　　哈利抽到了第二个出场，面对的是威尔士绿龙——四头龙中最弱的。
　　第一场维克多尔。克鲁姆已经用了眼疾咒，他的对手那条龙也不出意外地把场地带着龙蛋一起搞得乱七八糟，最后他得到金蛋，得分四十五，还算正常。
　　哈利第二个上场，威尔士绿龙弱，只是相对树蜂来说的，他粘满毒液的舌头和牙齿还有绿色的口涎，让一些观赛的女生忍不住吐了起来，Voldemort敢肯定如果不是需要参加比赛，这时候Grindelwald早已开始卖准备好的呕吐纸袋。
　　哈利感觉自己的手脚没有发抖，但是一片冰凉，上辈子最后被龙分尸后一时还没死，眼睁睁看着龙在已经被分出去的半截身体上烧窟窿，让人崩溃。
　　清了清嗓子，哈利向观众席大叫了一声：“复方汤剂飞来！”
　　藏在Voldemort同学怀中的一大瓶褐色的东西飞向哈利，那条绿龙还没有反应过来，哈利又是一个漂浮咒让药水飞在离绿龙大嘴边不远的地方，对于这么个瓶子，外形恐怖的绿龙只一口就吞了下去。
　　复方汤剂不能让动物彻底变形，仅仅能保留一些所变生物的特质。
　　树懒这种动物还是Voldemort同学在孤儿院的时候听到的名词，这么一大瓶被那绿龙吞下了肚，龙的反应能力会更差。
　　两个外校的校长都感觉实在不可思议，那条威尔士绿龙吞下瓶子，就马上倒地大睡，甚至哈利踩到它的背取金蛋，他都没醒来。
　　哈利三分钟内平平安安地取到了金蛋，然后是芙蓉，芙蓉得了四十二分，显然她的催眠咒实力尚浅。
　　最后被领进场的是一头匈牙利树蜂，Grindelwald仰着脖子像天鹅一样进场。
　　“如果他用飞来咒把邓布利多当武器召唤到场地里来……”看着自信满满的猫魔王，Voldemort嘀咕着。

　　12　火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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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demort正在心中轻松加愉快地猜测某猫下一步的策略时，一种不安感突然从身后慢慢地爬了上来。多年的亡命冒险经历还是第一时间让他做出了反应，把魔杖扣在了手里。
　　显然，观赛席上不只一个人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望望左右，没有什么异常。邓布利多向斯内普使了个眼色，黑袍教师马上离座而去。
　　场上的Grindelwald距离太远，显然还没有发现什么，他在轻巧地靠近那头匈牙利树蜂。
　　Voldemort现在可以承认自己没常识了，其实要从龙手里夺走一枚金属做的蛋简直太简单了，孵卵的母龙，哪怕是匈牙利树蜂这样的狂暴家伙，都是绝不轻易离开自己的蛋的，如果在需要它们远远地抓一把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它们通常还是不会主动攻击。
　　Grindelwald一甩头发，摆了个自认为很帅但是在他的后辈魔王看来实在很可笑的姿势，然后用魔杖……
　　这家伙想干什么？
　　Grindelwald的魔杖指的是他自己的喉咙。Voldemort同学实在想不出他究竟是想干什么，结果正在思考的时候，被突然爆出的说话声震得耳朵嗡嗡响。不过是个普通的扩音咒，嗯，也可以说不太普通，因为声音比一般人用出来的都大很多，还呜呜嗷嗷得让人头皮发炸。
　　不到二十秒，听了猫魔王大声说的话的匈牙利树蜂腾地站了起来，一个个地用脚掌和翅膀拨弄着她的蛋，最后把那个金属蛋从窝里面挑了出来，推出窝里老远。
　　某金发王子大摇大摆地把被像垃圾一样丢出来的金蛋捡走，用时还不到一分钟，全身上下连灰都没沾到。
　　迷惑龙的咒语？
　　当然不。
　　在场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对霍格沃茨代表的举动表示不理解。
　　金蛋上加过让龙难以分辨的混淆咒，如果母龙不仔细翻看是根本不会发现有一个假的蛋。已经有人在质疑，是不是霍格沃茨的选手携带了特殊的东西来作弊。
　　老巴蒂。克劳奇在人们骚动了五分钟后站起来说了句公道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霍格沃茨这位才华横溢的勇士刚刚用的是扩音咒，外加使用了龙的语言。这种古老的语言已经很少有人懂了，很了不起。”
　　既然魔法部的人都已经这么解释了，在场包括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在内的两个校长也都不敢自夸外语懂的能比克劳奇多。他说是龙语，那就算是吧。
　　Grindelwald站在场地中，看着自己得了四十八分，卡卡洛夫给了八分，理由是比赛过程太没有观赏性，过于平淡。
　　是，也算是个理由，克鲁姆刚才用眼疾咒的过程精彩得像个大片，那头暴怒的火球龙最后在追杀克鲁姆不成被抓住后，向两个驯龙的巫师哈了两口热气，让全场的学生都看见了人的皮是怎么样被烫得掉下来的。
　　嗯，还不错，哈利得了四十七分——后来发现装药的瓶子被龙嚼碎时，倒霉的威尔士绿龙塞牙受了伤。而克鲁姆是四十六分，因为弄坏了不少龙蛋——Grindelwald当然没有忘记给每一只龙蛋上了三份保险。霍格沃茨遥遥领先。
　　正当Grindelwald捧着金蛋走回勇士休息的帐篷时，异变终于发生。
　　惨叫，足以把全场吓到的惨叫。
　　本来应该乖乖随着驯养师们离开的匈牙利树蜂开始仰天惨叫。
　　如果盯着她硕大的头颅看，就会发现原因。
　　斯内普匆匆从场外奔来：“不要慌乱，级长看护好你们的同学，随着你们学院教授的指挥马上撤离！别乱跑，只是摄魂怪。”
　　不用他说，现在所有的学生都已经看到了天上灰蒙蒙的几只。
　　一二三四，Voldemort边逃跑边点数，大手笔，十五只摄魂怪。有三只摄魂怪已经扑在了匈牙利树蜂的脑袋上。摄魂怪当然还没那个能力吸走龙的灵魂，但是只要吸收走哪怕十分之一，就足够了，足够制造出一只梅林在前也敢踏的疯龙。
　　哗啦！西边的观赛台已经倒塌，坐在那里的拉文克劳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少数还没来的及逃走，连尖叫都没有发出就落下了看台。
　　那头刚刚塞了牙的威尔士绿龙眼睛已经泛红，身上还带着拔脱的木桩和锁链，又是三个摄魂怪叮在她头上。绿龙身后还有不祥的声音传过来，Voldemort毫不怀疑，刚刚另外的那两头龙也在被摄魂怪袭击，然后本能地向有活物的地方冲过来。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据斯莱特林殿下说这句霍格沃茨校训是当年拉文克劳想了四天才写出来的至理名言。
　　经过今天，恐怕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也会记住这句话。
　　四头疯龙，单从破坏力上每一头就抵得上几万头非洲小羚羊，毕竟哪怕是魔法世界的小羚羊也都不会喷火。
　　驯龙人成打的咒语都对这些已经疯了的龙无效，一只只庞然大物都挤进了比赛场，让本来一只龙很有回转余地的地方变得狭小，这更助长了龙的烦躁。
　　教师和学生会的学生全体上阵，也堪堪救出部分受伤的学生，更多的被吓傻在观赛台上的学生还必须要扇几个耳光才能打醒。
　　魔法部的安全防范已经做得不错，可惜他们的防范中有漏洞，除了让摄魂怪在龙周围巡逻外，还有就是他们大多守在场地外面。
　　现在这种大逃亡的场面，又是在霍格沃茨这样不能幻影移形的场地，傲罗和救护队们想大批进去救人，做梦。
　　Voldemort同学腿脚利落，逃得很快，转眼就跑出了场地，速度和幻影移形出来的斯莱特林殿下几乎相当，哈利不久也跌跌撞撞地跟着一帮逃乱了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出来，手里还拎着两个金蛋。
　　怎么？两个金蛋？是不是眼花了？
　　的确是两个金蛋。
　　“快点，我们马上得想办法，去救芙蓉。”哈利气喘着说。
　　现在没时间慢悠悠说话了，Voldemort不得不对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利用了摄魂取念。
　　哦，刚才芙蓉在帐篷里把金蛋丢下，哈利以为她是要轻装出逃保命，结果现在哈利算是明白了，芙蓉没出来，肯定是去西边的布斯巴顿看台那里救人去了。
　　西边看台，开玩笑吧，那是龙一开始就撞进来的地方。
　　Voldemort想起刚才似乎还在那边的看台上发现了阿尔凡西娜和一个银发小女孩的身影。这个芙蓉肯定是急糊涂了，谁逃跑不了她的奶奶和妹妹都能逃出去，媚娃着急了可是长翅膀能飞的。
　　不能犹豫，生命消失了可不是能挽回的。
　　斯莱特林殿下不能乱动，但是并不妨碍他使用魔法，他给哈利、Voldemort加了隐形咒，把他们两个直接送到了西看台。
　　Voldemort踩在西看台断裂的边缘，霍格沃茨的办事效率还是颇高的。
　　弗里维教授在龙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已经晕倒，所以这边的拉文克劳学生由麦格教授负责，麦格教授手里拿的东西Voldemort也并不陌生，是斯内普最近刚刚试制成功的高效疗伤药水，能暂时保命止血防止伤势恶化，从上面摔下来的受伤学生大多都慢慢爬了起来。
　　芙蓉已经见到了毫发无伤的奶奶，她妹妹肯定已经被放到安全的地方，现在她也正在帮助撤走布斯巴顿的伤员，毕竟麦格教授的法语不怎么流利。
　　看到这里问题不大，Voldemort给哈利和自己用了他自创的滑翔术，跳到了一处还在燃烧着的看台，仔细检查，嗯，没有人。
　　“你看天上。”哈利一指。
　　哦，凤凰形状的守护神，邓布利多出手了，他的守护神已经赶走了大部分的摄魂怪。叮在四头巨龙脑袋上的贪婪家伙也已经都被驱赶走。
　　可惜已经发狂的龙还没办法控制，数十名巫师已经联合起来，向其中的那头较弱的普通威尔士绿龙发射昏迷咒。龙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的脚步就喷火烧向那些用棍子指着她的小虫。
　　邓布利多驱赶走摄魂怪，也向龙发射了昏迷咒。
　　长老魔杖无敌，但最勇敢的勇士也未必能够强大过一个疯子。
　　被他和巫师们联合击中的龙虽然已经踉踉跄跄，喷火却更凶了。
　　“那里还有学生！场地里还有学生！”
　　唉，总算还是有人发现了，Voldemort看看那个巫师群中唯一的好眼神，啊，熟人，熟人，尼法朵拉。唐克斯。唐克斯小姐从外面跑进来绊倒前说了这句有用的话。
　　场地里当然还有学生。
　　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刚才和龙斗了一番都一尘不染的霍格沃茨金发王子Gellert　Grindelwald，还抱着他那只金蛋困在场地里。他暂时没有危险，只因为发狂的母龙们还保存了最后一丝理性，没踩到他藏身的龙蛋附近。
　　Voldemort和哈利并没有去救这个难兄难弟，就算这个前魔王再不济，也不会真的被区区龙杀死，他上辈子十六岁的时候为了非法试验去聚集了三十多只龙的龙窝抽过龙的血，不然邓布利多后来哪里来的那么多材料研究龙血的十二种用途。现在这四条疯龙再疯也疯不过他。哈利和Voldemort没管某猫魔王，隐身去救治别的受伤学生了。
　　Grindelwald被龙围困的情景，倒是真的有了点观赏性。卡卡洛夫却没有留下来观赏，带着他的宝贝学生克鲁姆早就溜了。

　　13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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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辈子看过的所有傲罗档案为基础，哈利敢断定，英国的魔法部在将近七十年内还没有碰上过四头疯龙同时袭击的事件。
　　“上次有一堆疯龙是在差不多八十年前，一个外国旅行者为了偷龙蛋引出了七只绿龙。”哈利暗中收拾完最后一个昏倒的伤员，跳开后对Voldemort说。
　　“我知道那件事，而且知道当年偷龙蛋的家伙是谁。”Voldemort掏出一块糖果放在自己嘴里：“别为那只疯猫着急了，他这麻烦佬闯过的龙窝比咱们住过的房子都多。”
　　哈利看看当前状况，有点不能相信。
　　搂抱着金蛋，某金发飘逸的英俊少年缩在龙窝边，像一只寒风中的雀雏，埋头哆嗦。
　　四头狂暴的火龙在几十道咒语的攻击下依旧释放着高温蒸汽，然后把赛场周围临时用木料搭高的坐席不断点着，一个人在它们身边是那么渺小和脆弱。
　　那头普通威尔士绿龙被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教师们集体发出的昏迷咒击中了几次后，略微有些要被制服的迹象，临时指挥邓布利多刚想让人们做出最后一击时，从侧方向一个看台破碎的角落里射出一道绿色的光芒，正好击中了绿龙张开的大口中的舌头。
　　龙的皮有魔法保护，但是口腔内还是脆弱的，刚刚哈利的瓶子已经让这头龙吃了苦头，这道疑似死咒的绿光当然不足以致一头龙死命，却刚刚好地给他的舌头穿了洞，舌头上的血洞刺激得这头龙继续发狂起来。
　　“很恶毒啊，要是邓布利多再想不出办法抓住这些疯龙，就不只是现在看到的这些损失了，让龙在霍格沃茨撒野，他的声望都会受影响。”Voldemort含着糖块对哈利说。
　　“是Grindelwald故意这么干的？”哈利的第一反应。
　　“我想以Grindelwald对邓布利多的态度来看，他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他上辈子结束自己的统治还要用堂皇的决斗这一招，他不会这样阴邓布利多。”Voldemort没继续说下去的是，他想起了这种恶毒的手段——借助了摄魂怪和死咒，制造恐慌后还打击敌人声誉，是他自己的风格。
　　看来真的在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谨慎地走，自己和自己对上，肯定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Voldemort现在都不确定自己的战斗意识还剩下多少，还能不能应付所有的突发状况。
　　嗯，斯内普冲过去了，那个发射死咒的人应该已经逃走不回来了。
　　四头龙终于也在咒语的攻击下倒了一头，是那头绿龙，倒下时候连远远看着的Voldemort都听到了粗大骨骼断裂的声音。发疯这些时间，已经消耗了这些龙不少的体力，突然中了昏迷咒腿软后支撑不住身体的巨大重量，即便是龙的骨头，也是有极限的，这头绿龙倒下时摔折了一只翅膀上的骨头。
　　可怜的龙，那只猫倒是给你上足了保险，养伤的时候你有肉吃。这是Voldemort唯一的安慰。
　　第一头倒下后第二头倒下得也快。瑞典短鼻龙刚刚被维克多尔。克鲁姆不人道地打得眼球充血，疼痛让他从疯狂中醒得早些。
　　中国火球也在几十个巫师的合力下被紧紧束缚住了，尽管还能喷几道火，但是铁链子已经让这头龙失去了再战的机会。不过据Voldemort同学分析，这头龙大概也是被打清醒了，认清当前形势后决定偃旗息鼓。
　　可惜谁也阻挡不了匈牙利树蜂。
　　这种据说历史记载中没人能养来当宠物的倔强龙种，在抗咒语袭击方面也是一流的，发疯之后的树蜂龙对昏迷咒根本就是免疫。
　　“停手！”邓布利多大喊着，可惜已经迟了，已经有人不理智地使用了清水如泉咒。用水压制火龙的确是通常的方法，就连驯龙人也经常用这种办法，麻瓜的马戏团也常用冷水冲老虎等猛兽让它们保持冷静。
　　可惜，驯龙人也不知道，一头发疯的匈牙利树蜂龙，遇到冷水后的唯一结果就是两个字——更疯。
　　树蜂身上并没有沾到水，它现在的身体在散发着高温，空气都在扭曲。
　　但是它的眼睛看到水了，耳朵听到水了。这简直是挑衅。树蜂龙眼睛充血，连口中都吐出血，更加疯狂，它扭动着庞大的黑色身躯，从地上向上跳，然后重重地一顿。
　　一圈尘土从匈牙利树蜂的脚下散开，坐在场边的哈利和Voldemort都急忙躲避。
　　空气中龙血的腥味和燃烧的焦臭再加上这些尘土，哈利有呕吐的冲动。
　　近百个咒语发动了，这是邓布利多带领着所有魔法部和霍格沃茨在场的人同时用的昏迷咒。
　　但是能隔离很多魔法的龙皮，在皮的主人发疯后，变得更加坚韧。
　　近百人同时使用的昏迷咒竟然没对树蜂造成任何影响。
　　放倒了三头龙，这些巫师每个人都不断地用了几十个昏迷咒，其中有的人已经汗如雨下，释放咒语，而且是连续释放。面对一头头凶暴的龙，他们不能有任何的保留。累了，真的累了。
　　他们需要支援。
　　支援的人已经在路上，很快要到来了。
　　但是Voldemort很清楚地知道，邓布利多没有时间去等待什么支援了。
　　匈牙利树蜂已经跳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怀抱金蛋的Grindelwald就缩在离龙不到五米的地方，随时有可能被发疯的龙做成炭雕工艺品。
　　长老魔杖指向自己的喉咙，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他喉咙里的轱辘声震耳欲聋，比刚才指挥的时候还响。
　　“听我指挥，都不要再动了，不想耳朵受到损害的先捂上耳朵。”
　　说完这句，邓布利多自己先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长老魔杖直指巨龙。
　　“邓布利多校长不是要自己冲上去吧！”哈利有些急了。
　　“别把我们亲爱的校长看成斯基特一样的愣头青。”Voldemort倒是心里有数，邓布利多不会做没必要的牺牲，他的计划一向为大局服务，不会为一个学生乱来。
　　Voldemort给哈利塞住了耳朵，自己也用手捂住耳朵。
　　噪音，他，这老头，上辈子他要用这一招我肯定会被他杀死。
　　邓布利多念了很短的一段话，但是声音在Voldemort看来嗷嗷呜呜毫无规律，难听至极，他手里的老魔杖配合地发出一道红光，击打在了树蜂身上，这头动物踉跄了几步才站住。
　　如果没有今天Gellert　Grindelwald的比赛，自认博学如Lord　Voldemort也猜不到邓布利多这一手是在干什么。
　　邓布利多在说龙语，哈利都猜出来了，邓布利多刚刚用龙的语言念了“昏昏倒地”，果然龙的语言念出的咒语对龙更有效。可惜太过复杂的龙语不能现学现卖，邓布利多用了一次后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累了，对于一个老人的身体已经不容易支撑了。
　　可惜这样一下还不足以打晕这头龙，龙的皮还是太厚，削减了效果。邓布利多刚想强撑着继续。
　　突然，一个同样震耳欲聋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和邓布利多刚刚念出的完全相同。
　　邓布利多的眼睛猛然地瞪大了，Voldemort甚至看见他的身体震了一下。
　　匈牙利树蜂在一道长虹划过后轰然倒地，它后面的少年一手抱着金蛋，另外的一只手里已经几乎握不住魔杖，他的魔杖也在冒烟，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Gellert！”邓布利多说了这个词，突然想到自己的双重扩音咒还没有解除，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霍格沃茨的勇士受伤了，快去帮助他吧。”还是一个傲罗说的话间接给邓布利多解围，大家一哄而上，把匈牙利树蜂捆绑好，灌了两倍份的安眠药水，拖出场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