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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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刺穿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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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自己？TOM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错误，伤到了某个时段的自己。尽管经过多重分析，自己这个返回世界的身体是不能进行时间旅行的，而且自己也确确实实借用过赫敏。格兰杰上课用的时间转换器来认定这一结论。
　　但是谁又能说，在这个神秘事物司就一定不存在能让自己时空旅行的东西呢？
　　这个家伙，和我真的是一模一样啊。连魔法波动都一样。TOM无奈地放下手中生光的魔杖，他脑袋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古怪念头，包括：早知道不随便把自己练习魔法时候留下的伤疤都除掉好了，现在还能对比一下这是主魂还是自己。
　　哈利戒备着走近昏迷中的少年，现在再用一个昏迷咒不会给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更多的坏处。看看手里临时找来的魔杖，头还因为刚刚受伤有些晕眩的哈利还是向TOM求助了：“把他肩膀的衣服都清除掉。”哈利的声音有些沙哑。
　　肩膀的衣服怎么了？TOM手上精确地用了切割咒破坏了少年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肩膀。也许是因为失血不少，少年肩头的皮肤异常的白净，但是上面的光洁度还是很不错，没有任何伤口留在后背，这也是Lord　Voldemort的一个特点，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在后背严重偷袭他，TOM现在也保持着这种习惯，后背极少受伤皮肤很好。
　　“他是主魂。”哈利不再顾及自己现在用的这支胡乱拿来的新魔杖是否会伤害这个人，他给本来就动不了的少年又加了几道魔咒。
　　然后TOM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确有一个地方和主魂不一样。主魂的身体和自己一样，但是自己身上一直有一道从来不会除掉的伤疤，那就是在对角巷，哈利和自己第一夜交缠时在肩膀上留下的深深的齿痕。然后TOM的脸有些发烫，哈利竟然还记得，他以为哈利会一直忽略那个晚上的记忆。
　　主魂的肩膀光洁完整，但是他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垂危了。
　　TOM的魔杖打出了十几道检查，有的还有刺激性，但是主魂依旧伏地，和TOM同样俊美的脸上露出灰败的颜色，但是面容却很诡异地表现得很安详——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他的意识已经非常微弱了。
　　“他这么下去不用我们动手也活不过半个小时。”收回检查身体的咒语，TOM判断着说：“他中了很多道咒语，至少在没防备的情况下中了三次钻心咒，还有许多黑魔法的伤痕，受伤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他自己动手给自己用了治疗咒语，所以他现在的魔力紊乱，体内强大的魔力不断对冲损耗，也把他的身体器官弄得乱七八糟。”TOM一边这么说一边感叹，果然自己没有什么学习治疗魔法的天赋，用在身上的治疗咒语都有副作用，好在上辈子自己基本没给自己用过强效的治疗咒。现在这个主魂身上被攻击受的伤恐怕还没有他自己给自己治疗受的伤严重。
　　“可能刚才食死徒说的那个你，就是说的他。”哈利脑袋里还有贝拉特里克斯的话。
　　“可能是吧，他中了钻心咒。”哈利继续给地上的主魂补了几道束缚的咒语，然后脑袋继续转向拱门。
　　看来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对哈利更重要啊。TOM看了一眼地上的主魂，然后和里德尔对视一眼，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里德尔沉默无语然后闭上眼睛。
　　“哈利，别太难过了。”TOM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上辈子西里斯后来不是也在你的脑海里出现过吗？活着的人是已经死去的人活过最好的见证。”
　　“别说了。”哈利说的很短，很轻，但是TOM的话就被这么打断，他突然把手里的那支旧魔杖一折两段，转回头，脸上全吊着哀伤：“我以为我能改变，我以为他不会再死了。我犯了多大的错误，我怎么能一直就忽略我教父，要是我一直想着他就好了，要是我一直抽出时间和他多聚在一起他就不会一听到我的事情就这么着急。我太自信了，太自大了，自以为自己掌握许多大事，一切就都能做得比上辈子完美。我犯了多大的错啊！忽略了我教父的关心有多强烈，对了，还有罗恩，还有赫敏，我这辈子把上辈子的好朋友都丢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没注意我这些需要珍视的人的心！我还自以为自己做的都很好。我现在这样就算胜利了杀了Lord　Voldemort能有什么用？我和他一样把自己该关心的都忘了！”哈利的脑袋一片混乱。
　　没有了爱，忽视了人心的哈利。波特，除了行为上是和黑魔王斗争，其余的和Lord　Voldemort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失去了朋友和亲人，这种感觉对哈利来说绝不美好。他不是上辈子那个渴望得到爱的少年，他有了成人的理智，但是，他仍旧为此感到痛苦和自责。
　　哈利的手已经被断掉的魔杖刺破，TOM急急地把坏魔杖从他手里抠出来，顺手变出一张纸擦了擦血迹。他又看了看拱门。
　　死刑室的这道拱门，是模仿传说中死亡之境的帷幔而制造的，已经有数百年历史。而最初这种魔法的雏形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根据魔法历史的记载，当年的梅林曾经被薇薇安追杀的时候穿过一道这样的帷幔，但是最后他也就失踪了，只是有人坚持说穿过帷幔的梅林还活着而已。对了，还有一个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叫“珀西瓦尔”的家伙曾经试过穿越帷幔，他用的方法是给自己身上附加凤凰羽毛的不死力量，这个家伙进入帷幔后，也仅仅伸回来一只握着魔杖的断手，而这只手也很快化成了几块残骨。能从帷幔中归来的，只有一种活物——凤凰。
　　古老而且自称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族谱TOM没事的时候曾经浏览过，过目不忘的他记得布莱克家族除了出现过几个旁系的媚娃表亲外，从来没有试过和凤凰之类的魔法生物联姻，嫡长子的西里斯不可能有哪怕半点的凤凰血统。不过，魔法部的死刑就没有错判的时候吗？这个帷幔既然是魔法部的一种行刑工具，应该也有一些限制吧。
　　“魔法部哪里有关于这道拱门的资料？”也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因为数百年来威森加摩的错判死刑也不是没有过，已经执行死刑的人也许还有办法从帷幔那一边弄回来。
　　“没有，别说了，都没有。”哈利坐在了地上：“我都试过，上辈子我还求邓布利多试过，最后我当上傲罗部长的时候能查阅魔法部的全部秘密资料。一点线索都没有，被错判死刑的巫师只能得到经济补偿或者是进行错误宣判的罪人抵命。”哈利的拳头捶在地上，还在流血的手在肮脏的地面上捶出了几点印记。
　　“黑魔法都没办法吗？”TOM喃喃地自言自语。救治生命之类的魔法他所知有限，但是无所不能但代价惨痛的黑魔法，不一定就没有效果。
　　古老的……帷幔是古老的处死方式，几千年下来，黑巫师在被处死者中的比重非常大，黑魔法就没有解救生命的办法吗？献祭足够多的东西，黑魔法能抵抗绝对的死咒，不可能没有办法让帷幔把掉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TOM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很常用的一种黑魔法，上辈子在阿尔巴尼亚，自己只剩下了一缕脆弱的魂魄，不断地附身在没有反抗能力的弱小动物身上，调动黑魔法献祭它们的生命让自己活下去，那些小动物都活不久，自己最后活下来了，替代自己承受死亡的是这些动物。当时如果自己能附身在一个足够强大的巫师身上，比如邓布利多那样的巫师，那么自己就不用频繁地换身体，邓布利多的生命和强大魔力就足够让自己彻底复活。可惜邓布利多的灵魂绝不软弱，而且他万万不会自愿地让自己附身，贡献出身体和魔力作为祭品。
　　如果用黑魔法，加上足够强大的献祭，替换帷幔里的西里斯。布莱克，能不能把他拉出来呢？
　　有可能吧？只要比布莱克魔力和灵魂强大十倍的献祭。TOM脑中计算着。布莱克的力量还不算强得太离谱，万幸。拥有比他强十倍的灵魂和力量的人还不是没有，麻烦的是必须要自愿，不是加夺魂咒的自愿。否则祭品稍有骚动就一切白费，说不定干脆会冲毁帷幔，到时候再想救人就不可能了。
　　那么……“哈利，现在要把主魂送去圣芒戈吗？他需要抢救。”TOM声音很清晰地问哈利。虽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还是希望……希望不那么遗憾。
　　“他死了最好。”哈利完全进入了失去教父的痛苦和茫然中，对敌人的人道主义在他脑袋里已经完全消失了，其余的东西，他想也没想。
　　死了最好。那就死了好了。其实也能猜出答案的TOM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哈利愁苦的脸孔，然后扫视一眼主魂，嗯，恐怕现在就是送到圣芒戈也来不及救了。
　　“哈利，我出去一下，把风。”说完这句话，TOM留下哈利，飘身离开了死刑室。
　　哈利没有注意到，而且他现在手里连破魔杖都没有，更不容易察觉。TOM其实没有离开，他用了最高程度的幻身咒给自己隐形，然后慢慢走到拱门前。

　　43　找回和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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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幔，肮脏的帷幔，拱门的边缘还带有古旧的刻划痕迹，是那些被押上来的巫师做垂死挣扎？不会，魔法部应该还有最强的催眠术让这些受死者老老实实。那么这些破碎的痕迹……这东西恐怕也不是真的不可战胜的。
　　没时间多考虑了。主魂不论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对自己都没好处。现在再不把布莱克拖出来恐怕哈利会精神崩溃。虽然心底知道哈利没有那么脆弱，TOM却不敢这么赌下去。
　　用自己的生命和魔力献祭，肯定是够用了，十倍于布莱克的量，自己喝过贤者之石的溶液，这点生命消耗应该对自己还不构成致命威胁。TOM慢慢地开始默念一段长长的咒文，很古老的魔文，不过上辈子自己用过不下一百次了。
　　突然身体里发空的感觉，上辈子那些被自己掏干生命力的动物和巫师的感觉就是这样吗？空荡荡的，身体像在不断地从空中坠落，但这时自己还能感觉到自己踩在地面上，这种感觉简直太让人无法忍受了，就像是魁地奇里一直在做一个无尽头的高难度降落。
　　TOM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面目狰狞，上辈子自己用这种魔法的时候脸上的五官都变得模糊——还好自己现在隐身了，就算哈利看见过自己用不可饶恕咒语，见到自己用这种真正的、邪恶的黑魔法的样子还是不必了。保留现在的好印象也很重要。
　　拱门突然动了，似乎有强风从里面向外吹，然后一个人的轮廓从帷幔那一边逐渐透过来。
　　TOM在不断空中坠落的感觉和已经愈来愈强烈的身体抽痛中坚持稳定着魔力的输出。黑魔法需要的献祭是不可避免的，心理准备充足的TOM甚至感觉到消耗的魔力和生命力比预想中还要小不少。不过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一个身体的轮廓，他知道，魔法还没结束，自己要在最后替换布莱克进去的前一刹那保持清醒停住魔法才是最关键的，他可不想自己过分输出魔力之后不小心掉进去。
　　终于，帷幔快要被那个人形轮廓撑破了，TOM艰难地分心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提神药剂给自己灌进去。使用黑魔法需要生命的损伤作为代价，收回黑魔法，在百年前只有传说中的梅林曾经做到。那会造成几乎摧毁性的反噬伤害。当然，格林德沃在八十年前声称自己做到了，他不用付出自己一半的生命代价就可以制造和操纵阴尸。在这数十年之后，TOM自己的黑魔法水平能够勉强达到这一标准，Lord　Voldemort才成为了真正的YOU…KNOW…WHO。
　　有谁知道，恐怖的黑巫师在使用强大而邪恶的魔法的时候，同时都要付出无可挽回的东西作为代价呢？TOM上辈子付出的是灵魂损耗的代价，格林德沃据他分析可能是付出了容貌方面的代价——无可挽回的衰老面容。这一次，TOM决心不再扭曲自己的灵魂。如果自己再一次因为黑魔法而损伤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完整灵魂，他无法面对哈利这样纯洁的伴侣。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强行停掉黑魔法带来的那种被诅咒一样的感觉。毕竟这种感觉对自己来说已经陌生了很多年。
　　无法掌控结局的事情，是上辈子的Voldemort绝不会去尝试的，当一个身体突然穿出帷幔跳出来时，他已经无暇看这个人是不是西里斯。布莱克还是别的什么，强烈的黑魔法收回冲击让他的脑袋空白。
　　意外，真的是意外啊。
　　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秒，TOM只想到：回来之后好像这么高层次的黑魔法用的不多，身体承受力下降了。他的手在拱门内的强大吸力作用下，连抓住门边的时间都没有，手指撑了一下门边之后彻底没了力气。
　　还在望着拱门的哈利和日记里德尔的眼睛双双瞪得要裂开了一样。拱门内刚刚有东西向外突出已经给了他们极大的兴奋感，里德尔几乎要冲上去抓拱门上的帷幔，被哈利死死拖住。
　　帷幔在四只希望的眼睛关注下碎裂的那一刻，也是失望的那一刻。
　　从帷幔中跌出来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很狼狈地摔扑在地，头发似乎被烧焦过，只剩下了焦糊的一片，原本是什么颜色的都看不出来了。
　　“西里斯！”里德尔从地上抓着手腕就把那个身上只挂了几丝破布的少年，掀开看他的容貌。
　　哈利连忙把里德尔扯开，这个少年也许会有危险。
　　当看到这个少年的正面时，里德尔有些愣神，哈利感觉到不可思议。
　　上辈子，自己在许多照片中，在包含斯内普记忆的冥想盆里都看见过这张脸。总是热情洋溢，还带着无比自信的那张脸。少年时代的西里斯。布莱克。
　　为什么教父出来了？他现在……十四岁？十五岁？
　　哈利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里德尔掀开这个缩小版布莱克身上仅存的几片布料之一，露出了左上臂，那里有一个巧克力蛙卡片面积的魔法纹身，十六岁的里德尔的头像正在那里眨眼睛。
　　里德尔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抽出一根有点弯曲的柳木魔杖，万分轻柔地释放出了一股清泉，冲刷了少年版西里斯。布莱克的脸庞。
　　突然间的凉水刺激，摔在地上不动的少年醒了，然后伸出一只手捂上了脑袋、抬起头，眼神迷茫：“还是做梦？”然后他的眼睛看到了眼圈发红的哈利：“你刚才上什么地方了？现在这是哪儿？”
　　哈利陷入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西里斯的问话他激动得难以回答。
　　然后哈利的耳朵受到了噪音的干扰。
　　尽管出身是贵族世家，尽管从小到大接触贵族礼仪就算被逐出家门各种仪态也有模有样，西里斯还是为自己现在的状态忍不住喊了几下。
　　今天早晨明明穿的是一身克里切熨烫了三遍的套装，怎么变成了这堆破烂？
　　我一向感觉良好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种东西？西里斯摸到的脑袋上只有焦黑的灰，散发出烧猪毛的味道。
　　还有……好不容易活了三十多年，自己竟然又倒退到了十四岁，比里德尔竟然矮了一头半。
　　西里斯给自己上下检查了三遍，幸好，出了头发之外，身上其余的零件都没丢。
　　里德尔想把自己的外套给西里斯披上，但是被他拒绝了，现在的里德尔绝不能着凉。哈利很想提醒教父，所有魔法建筑的内部都有自动调节气温的系统（德姆斯特朗的全体教室和宿舍除外），里德尔不会因为少一件衣服就感冒。
　　哈利摸出了一块长条巧克力饼干，那是斯莱特林殿下刚刚加工出来的门钥匙，可以传送他们到霍格莫特，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在里德尔的帮助下，地上奄奄一息的主魂被捆绑了起来，灌了半瓶子魔药让他吊命。那么……TOM，TOM去什么地方了？
　　哈利突然发现他感觉不到TOM了，放出的指向咒语没有指向任何方向，哈利自信自己源自傲罗训练的指向咒语可以感应到起码三百英里以内的目标。TOM不在这三百英里之内。或者说神秘事物司有什么东西干扰了TOM？
　　刚刚找回教父的喜悦瞬间被一种恐慌取代，哈利的表情还算镇定，他拿出了另外的门钥匙交给里德尔，让他们两个到了霍格莫特之后先找到蓝眸的分店躲起来，最好马上再找信得过的人给教父做一下身体检查。
　　“我们留下来和你一起找他吧。”穿上用变形咒勉强拼出来的一套衣服，西里斯不想走，虽然知道哈利现在是安全的，但是谁知道会不会马上冲出来一帮食死徒？地上昏过去的这个长得和汤姆。冈特一模一样的小子也给了他不安的感觉，他不想让哈利留在这里。
　　“我有这个门钥匙，想逃走很容易。”哈利扬了扬手里的饼干门钥匙：“刚刚里德尔吐血了，他身体状况很差。”而且西里斯从里面出来之后，魔杖也不见了，一个没有顺手魔杖的巫师留在这里遭遇到危险根本没办法自救。
　　最后，里德尔吸取了教训，不再犹豫，把西里斯也结结实实地捆住和昏迷中的主魂一起带走。
　　哈利走出了死刑室，警觉地张望着，听着周围的声音。
　　似乎上方又开始了一场战斗，他用魔杖放大了声音。
　　“邓布利多！你出来！白巫师就是一群只会偷袭的废物，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邓布利多过来了？哈利心中稍微放宽，既然贝拉特里克斯这么喊，即便不是邓布利多过来，也一定有魔力强大的巫师开始对抗食死徒了。
　　邓布利多现在已经是“司徒登特同学”，没办法再变回原来的长须长者，斯内普那里仅剩的一瓶足够一小时变身的复方汤剂他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对这些刚刚以众围攻凤凰社的食死徒，不出面的偷袭也不算卑鄙。如果刚才凤凰社那些人还活着，邓布利多肯定能救他们。
　　哈利决定继续寻找TOM的踪迹。在他离开的死刑室里，拱门上残存的帷幔静静地垂下不动，只有拱门边上极其不起眼的新手指印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44　这是今天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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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死了吗？
　　死了一次吗？
　　TOM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地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一下。
　　眼睛还能看见让他心中高兴了一下，手还是实体而不是珍珠白色的东西，身体一切的一切感觉良好。活着真好。
　　但是为什么有点凉飕飕的小风吹过呢？环顾四周，这里不还是神秘事物司的死刑室吗？应该一丝风都不会有。哦，那个拱门的帷幔在飘，里面有点小风吹过来。冷……
　　TOM突然发现了其中关键，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几乎都被炭化了，可以说现在动一动就掉渣，还好魔杖还握在手里，TOM给身上炭化了的衣服用了几个复杂的变形咒，黑炭变成了一身死板但还算合体的衣服。但是脑袋怎么也冷呢？TOM摸过之后，耷拉下了脑袋——他摸到一手黑灰，散发着糊锅了的煎蛋的味道。
　　这算不算报应呢？TOM给自己用了生发咒语后摸着还是带着焦糊味道的头发，想起曾经被自己弄成光头的卢修斯。马尔福。
　　哈利在什么地方？我掉进去是不是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了？闭上眼睛感觉着周围的环境，没有使用过门钥匙的魔法痕迹。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TOM同学两辈子第一次因为受惊而全身冰凉。
　　“喂，你还没死呢。”那只手又轻轻拍了拍TOM的肩膀，手的主人把身体转到TOM面前，TOM才松了口气，自己没发现他也属正常。
　　“你怎么过来了？我掉进去是你把我弄出来的？我在这儿呆了很久了吗？”TOM问面前的细眼睛青年——孤儿院的“那个人”。
　　“你并没有出来，至少你并没有从那个时段的这个拱门里出来。”用手掌轻轻拍了一下拱门的边框，“那个人”说着让TOM同学万分费解的话，然后他直接用手掀开了帷幔，露出了后面的景象：哈利在那里很激动，日记里德尔在用清水冲洗一个少年的脸。那个少年活脱就是西里斯。布莱克的缩小版。
　　“这里是帷幔里面？”从来没有巫师能从死刑的拱门中逃脱出来，从里向外看是什么景色当然就只能靠想象。TOM把自己的手向拱门的另一边探去，但是还没到拱门，强大的排斥力就已经阻止了他的行动。这里果然是里面，那一面不可抗拒的吸收力反过来就能阻止里面的东西逃出来。
　　“其实这里也不算完全是帷幔里面。”“那个人”对白费力气的TOM说道：“这里也是正常的世界，再过两分钟，这道拱门就能变成和你过来时一样的让人向里掉进去的拱门。”
　　“我能出去吗？再见到哈利。”最实际的问题，希望能有答案。
　　“你不用出去就能见到你的哈利。波特，其实你自己只要走出去就会发现，这里也是你回去的那个世界。”“那个人”的一只手指动了动，一张报纸飘落在TOM手里。
　　《预言家日报》？这种东西能说明什么呢？TOM用了不到二十秒就大体知道了这张报纸的头版主要内容。全都是旧闻：“这是几年前的报纸了，有什么用？”TOM同学记得如果是这时候，自己应该还和哈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