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note 之囚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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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你自己不是‘过来人’吗？我现在的心情，你不是最清楚？”夜神月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干脆坐在了楼梯上，暂且不去管为什么会变成幽灵，他现在只想看看那群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来。
　　“诶？我没有告诉你吗？和月不同，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被埋进了土里面。不过，如果把你的身体看作墓碑的话我倒是稍微能够了解。”Ｌ也跟着夜神月坐了下来，像是要把这几年憋在心里的话全部都倒出来一样说个不停，“等到尼亚他们找到这里，你大概就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
　　“尼亚？”夜神月眉头一皱，冷哼，“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那个小子是你的旧识？”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想起就郁闷。当他听尼亚说自己是「第二代Ｌ」的时候就开始郁闷，感觉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不仅仅只是个名称，还有更多的……
　　“呀？月都不知道吗？尼亚和梅洛和我都是从同一个地方长大的哦！他们俩可是期待已久的后辈呢。非常聪明的孩子，对吧？”
　　“哼！你得意了吧！？”一说就来气，夜神月决定不理他。Ｌ那炫耀一般的语气，就像是在提醒他被梅洛捉弄了一番，最后还输给了尼亚。想到Ｌ生前也那样耍着他玩。果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这个人。
　　“嗯？得意？这么说确实是值得得意呢。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说起来，夜神君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可一点都不一样呢。简直是天差地别。”
　　夜神月奇怪的看了Ｌ一眼，说：“难道我对你还要有特殊的方式说话不成？以前？以前是为了什么，你总不可能不明白吧。还是说，我的演技太好了？好到连堂堂第一侦探Ｌ都给骗了？”
　　Ｌ的眼皮子搭了下去，说：“你的演技当然好了。估计连流河旱树都比不过你。不然我怎么会一时大意就被莱姆给杀了。”
　　“哦？你这是在否认曾经输给我吗？”
　　“没有。”
　　“还真是嘴硬啊。”
　　一言不合，沉默半饷。
　　然后默契的，拳脚相向。
　　隔了六年的第一次相见就是把多年以前没打够的再补回来。
　　




☆、第二章

　　如同那一次没有尽兴，这一次的打架也随着由外而来的脚步声而停止。忽略掉夜神月比之六年前成熟了许多的样貌外，其它的似乎都没有改变。像是在发泄多年以来的怨恨，像是要忽略掉死亡的事实，两个人出手是同样的狠而辣。
　　当尼亚领着人跑进这栋大楼的时候，夜神月正一脚踹中Ｌ的腹部，而Ｌ也不甘落后的一拳砸在夜神月的脸上。他们的动静明明很大，却没有人能感觉到。现场也没有因为他们的肆意而有所改变。对视一眼，同时松手。
　　“月……”毕竟是一同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调查组的各位不免有些忧伤。
　　而面对这份忧伤的夜神月只是不屑，嗤之以鼻。他将更多的目光集中在站在人群中央的尼亚身上，满是怨恨，苦苦挣扎，最后归于平静。竟然都已经死了，那就代表输了。他夜神月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再怨恨，再不甘，最终也要全部放下。
　　尼亚并没有感觉到夜神月的视线，只是咬着手指，楞楞的看着夜神月的尸体。一切都已落幕，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失落。也是，又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呢？为了这个人，Ｌ、渡（交涉人）、甚至是梅洛都牺牲了，说不生气是骗人的。可也仅仅是生气，并没有要恨夜神月意思。六年前死去的Ｌ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呢？是否……根本没有怪罪？
　　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莫名其妙，尼亚抓着自己的头发揉了揉，又恢复冷静。手指绕着一丝银发，说：“把夜神月葬了吧。”
　　“这就要通知夫人和桩裕妹妹、ＭＩＳＡ酱了。”松田有些不忍心的皱了皱眉，“这对于她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是啊，既要接受夜神月是基拉的事实，又要接受他的死亡。这对于女儿呆了，丈夫死了的家庭是多么的残酷。
　　“对外说「基拉事件」解决了，夜神月牺牲了。”尼亚没什么精神的说：“没有必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的那么清楚，ＮＯＴＥ的存在也不该让更多人知晓。”说完再看了一眼夜神月的尸体，突然又问：“对了，第一代Ｌ被葬在了哪里？”
　　“Ｌ？被葬在了公墓啊，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名，本来是想写上龙崎，但被月君给否认了，便什么也没有写。”松田如此回答。
　　“是吗？原来是无名墓啊。带我去看看。”
　　“诶？”
　　“可恶！这小子果然很讨厌！”从头听到尾的夜神月刚对尼亚有那么点好感，现在又全部都失去了。到底为什么这小子能无视别人的尸体无视得那么彻底啊！？倒是先把他给安葬了，然后再去看Ｌ那家伙的坟墓啊！
　　不同于夜神月的气愤，Ｌ倒是很高兴。“尼亚真是个好孩子啊，终于知道该去给我上上香了吗？对月也不错喔，至少没有让你暴尸荒野。”
　　“哼！”夜神月扭头不理。确实，按照他所做的那些事，那些愚蠢的人很有可能会让他暴尸荒野。他倒也不觉得害怕，只不过会有种想不惜一切代价再回一趟人世“玩”一遭的冲动。
　　“就这么决定了，你陪着我去看看Ｌ的墓地。其他的人就去通知他的家人来见他最后一面，尽快火化吧。总觉得如果不那么做会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诶……？了不起的事情……”被尼亚点名的松田嘴角一抽，看样子是在脑补某些事情。看到这一幕的夜神月真想立刻实现尼亚的话。
　　就这样，分批行动。
　　夜神月没跟着尼亚他们去看Ｌ的墓碑，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自己的身体。
　　无事可做的Ｌ也早已习惯了跟着夜神月身边，反正都已经死掉那么久了，墓碑也没什么好折腾的。而且他也对夜神月的尸体很有兴趣。当年他自己醒来的太晚，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也不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化掉是什么心情，他很乐意关注夜神月到时的表情。
　　夜神月的身体被运到了警局，没过多久，闻讯而来的家人也悲伤欲绝。
　　第二天，葬礼举行。
　　然后施行火化，再葬入坟墓。
　　在这段时间内，夜神月始终没什么表情。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高高的地方低头看着人间的悲哀。这让一直期待着什么出现的Ｌ很失望。
　　跟着队伍，来到了墓地。当夜神夫人拿着骨灰盒站在了Ｌ的墓碑前时，夜神月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连同跟在他身后的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更多的是疑惑，这么一大群的人这个时候跑到Ｌ的墓碑前是干什么！难不成在葬夜神月的时候还要缅怀一下Ｌ！？
　　然后他们两只莫名其妙的鬼就看见了让他们很想再去死一死，或者拉上几个人死一死的一幕。
　　天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挖开个墓，然后把夜神月的骨灰也让进去啊！
　　“好了，这下也可以把碑给换一换了。”穿着一身葬礼服的尼亚眼都不眨的看着这项工程完毕，然后手一挥，就把原先那块碑给换了。
　　只见现在这块墓碑上赫然刻着夜神月和Ｌ的名字。
　　“夜神月＆Ｌ·Ｌａｗｌｉｅｔ之墓”
　　还有细小字体分别写着两人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
　　看周围的人似乎没有谁对此有意见，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有飘着人群中的鬼魂扭曲了。一同咆哮，一同朝着尼亚发出抗议。只可惜，他们这俩不属于人间的鬼魂很轻易的被人类给忽略了。
　　上香，拜完以后，众人也都散了。只留下几个人。半白了头发的夜神夫人楞了楞看着墓碑。然后流下了泪水。被刺激再刺激的奇迹般恢复了正常的夜神桩裕在一旁安慰着。尼亚则作为Ｌ的亲人的身份继续在这里，一脸复杂的盯着由自己亲手造成的写了两个名字的墓碑。只有穿着黑色衣服，看来很诡异的弥海砂独自站在较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最后，转身离去。
　　“月……孩子……”泣不成声的夜神夫人，哽咽了半天却说不出再多的话。
　　夜神桩裕也一边哭，一边说：“哥、哥哥……我会照顾好妈妈的。你在天堂里也要快乐。跟爸爸一起。还有龙崎君。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还能够做兄妹。”
　　尼亚在一旁叹气，然后走了。
　　被这气氛感染到的夜神月也没有追去，只是和Ｌ一起站在这里。
　　站在他们的墓碑面前，看着伤心的人。
　　忽然下起来大雨，夜神桩裕将夜神夫人扶走了。
　　大雨中只剩下两只不怕淋湿的鬼。
　　沉默了许久，夜神月忽然说：“喂！有没有办法吓一吓尼亚那小子？总觉得很不爽。为什么要把我和你葬在一起？那小子是想说明什么吗？”
　　Ｌ平静的回答，“请不要对着我发怒，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毕竟谁也不愿意和别人抢地盘。至于尼亚……应该不可能吧，至少这几年来，我试过无数次要吓你，可没有一次能成功。”




☆、第三章

　　
　　对于Ｌ的话，夜神月表示半信半疑。
　　在他看来，Ｌ和尼亚是一伙的。现在这么说肯定是为了保护尼亚。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Ｌ没有对他做什么，可能是因为他身边还跟了一只死神的缘故？难怪有那么一段时间，硫克表现得很奇怪。
　　暂且不去计较硫克，现在是尼亚更加让他恼火。
　　“哼！你没有成功不代表我也不能成功！”夜神月这么说着就抬脚往着尼亚的方向走去，尼亚能去的地方也就是调查组了吧。自从他死后，尼亚就完全掌控了。
　　Ｌ搭耸着肩膀，看起来很没精力。对夜神月要做的事情显然也没有多少兴趣。但他还是跟了上去，至于为什么。只不过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就他和夜神月两只鬼魂了，终于有个伴了，当然不能弄丢。他不同于夜神月那正规的走路方式，选择了最省力的飘着。一边还感慨，“啊啦。月君，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那么有精力呢。”
　　看着Ｌ飘起来的夜神月，眉头一皱。早在和Ｌ一见面打架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灵魂能够飘起来，但才刚刚死亡不久的他，对于这种方式显然不习惯。还是脚踏实地的方式最好，即使在他走过的地面并没有留下他的脚印。
　　身为鬼的好处便是，能够穿墙穿门，完全无视一切。当他们轻轻松松的飘进调查组的时候，尼亚正在和安排着事宜。毕竟长达六七年的「基拉案件」总算落幕，基拉的影响力也很广，就算失败了，也还有一些坚持着基拉做事风格的人存在。要安抚这些人，以免暴动，官方的人当然不能够松懈。总之，尼亚还有一段时间很忙。
　　而两只鬼则各怀心事的或战或坐的等着尼亚说完。至始至终，夜神月都冷酷着脸。连Ｌ都不得不再次感叹，任凭那边讨论得再激烈，罪魁祸首的基拉都像是无所谓一样。似乎众人口中说的罪人并不是他。至于夜神月心中到底是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喂，月君，你不是要吓吓尼亚吗？他现在就在这里喔你可以动手了。”觉得很无聊的Ｌ，很难得的煽动起夜神月。他倒要看看对方能不能真的吓到尼亚。毕竟身为幽魂的这六年，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对世间的一切都无力的感觉。连块蛋糕都拿不起来，还谈什么报复！？
　　对此，对这一些都还陌生着的夜神月只冷哼了一声。抬起手，试着碰倒点什么东西来引起尼亚的注意。但很不幸的是，他的手穿过去了。
　　目睹着的Ｌ忍不住笑了，“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月君，你还是放弃，乖乖的和我一起寻找个投胎啊什么的方式吧？实在找不到，我就只要勉为其难的和你永生永世的相依为命了。”
　　“谁要和你相依为命了？都没有命了，还相依什么。投胎？硫克那家伙说过用过ＮＯＴＥ的人是不能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狱的，要去哪里投胎？不过，我也就算了。怎么你这个没用过的人也这副模样？”一边说着，夜神月也没有放弃手上的动作，他坚信只要凭着自己的意志就一定能够成功。再者连硫克都能吃个苹果什么的，没理由他夜神月就什么都碰不到啊！
　　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不定是因为我对月的执念？”
　　“……你对我有什么执念？”闻言，夜神月停下了动作，一脸复杂的看着Ｌ。执念什么的，作为一只鬼说出这句话，听到的人感觉心都要凉了。
　　“唔……”Ｌ说：“当然是因为月是杀害我的人啦，我死不瞑目。”
　　“……”
　　“果然对于当年月把我杀掉的事情，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耿耿于怀的啊。怎么说月都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被第一个认同的朋友给杀掉了，果然还是会纠结的吧。”
　　“哼！朋友什么的，你以为我会相信吗？Ｌ，现在我们都死了，就没必要再假惺惺的。”
　　“……是吗？”
　　话题就此打住，双方都少了说话的兴致。
　　这时，尼亚已经起身要往房间里走了。
　　见他去休息，夜神月他们也跟了过去，尼亚一回放假啥也没干，直接躺在床上，钻进被窝就睡。看得另外两只牙痒痒的。
　　大概折腾了半夜，夜神月的行动依旧没有进展。
　　Ｌ连嘲笑都没力气了，飘到一旁认真的盯着尼亚的睡颜。
　　“哼！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嗜好。”放弃了挣扎的夜神月一转身就看见这一幕，觉得灯光很刺眼，丝毫没犹豫就将心中话说出来，“你不会是也曾经这样看着我吧？”一说完忽然觉得很尴尬，又是一阵恼怒。想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被一只鬼这样盯着看，鸡皮疙瘩都起了。
　　Ｌ慢慢的转过来，说：“不，你错了。我才没有这么看着你。这么看着你的，是硫克君啊！”




☆、第四章

　　
　　说硫克，硫克就真的来了。
　　在窗外扑哧扑哧着翅膀，笑得和以前一样让人不爽。趴在玻璃上，朝着两只鬼挥着手。
　　“嘿！月！又见面了！”
　　不同于它的开心，夜神月显得比以前还要冷漠。扯了扯嘴角，不理。
　　倒是Ｌ，依旧是很有礼貌。即使硫克并不怎么理会他，他也会主动说。更何况，现在有可以调侃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
　　“哟～死神先生，你还没有回到你的死神界去呀？”
　　硫克也穿越了进来，听到Ｌ的话，嘿嘿笑了笑，说：“本来是要回去的，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我就想起你来了。想着连你都留在人间，说不定月也会。没想到回来一看，还真是这样。”
　　“是啊。”Ｌ对着夜神月说：“你看，月君。硫克君能够找到你，这也是我的功劳呢。如果不是我的话，说不定连硫克都要忘记你的存在。到时候你就只能孤独的在人世间飘荡来飘荡去的了。想想都觉得可怜。”
　　“你自己不也是！？可怜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那么，硫克，你来是要干什么？”
　　“诶？我不是说了吗？是来看看月你的喔。”
　　“……你的「好意」，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开心。”这算是什么？看什么啊！连看看被你杀死的人现在的状况是多么的悲惨吗？
　　忽然之间，有一点明白Ｌ的心情。
　　说到底都是杀了自己的人，面对杀了自己的凶手，不管是谁都有那么一点不满吧。何况Ｌ还跟着他一跟就跟了六年。
　　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又会忍不住要揍Ｌ一顿！
　　六年啊！六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原来都被另外一个人（鬼）所注视的吗？
　　沐浴，如厕，甚至是……
　　那些全部都在Ｌ的注视下吗？
　　所以说……
　　Ｌ……
　　果然是变态啊！
　　“月，请不要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喔。这样会让我很伤心。如果你有什么误会的话，不如说出来，我会一一详细的给你解释清楚的。”
　　“说起来，还真是没想到既然会被Ｌ说中呢。结果月也还是变成了怨灵啊。”硫克如此感慨。
　　“能不能不要说是怨灵？我可没什么怨气，就算是只灵，也是一只好灵。”意外的对这种事情非常在意，Ｌ依旧反驳着。有没有怨气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不仅没有什么怨，连爱什么的都没有。依旧在停留在人世间也不是他所愿。
　　“那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硫克？”夜神月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好像自己还没有死，依旧保留着活着时候的聪明与优雅，“这就是你所说的，用过ＮＯＴＥ的人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如果真是这样，别的人呢？”
　　硫克瞪着眼，说：“诶，我可是只说过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和你们变成这样完全没有关系。再说，以前用过ＮＯＴＥ的人死了就全部都不见了。谁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夙愿未了？”
　　“夙愿未了吗？确实有一点。所以硫克你能把尼亚给杀了吗？”
　　“喂！这样太狡猾了吧！？”Ｌ急忙抗议。
　　“我才不要。”硫克也拒绝，“我这次动静太大，惹怒了我们老大，他已经禁止我使用ＮＯＴＥ了。再胡乱来的话，我担心他会发怒。那老头可不是好惹的。还有，我其实是偷偷溜出来的。没有了月，我也不能在人间界呆太久。既然已经确认月变成鬼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那么，再见了。”
　　说着就扑哧扑哧的飞走了。
　　刚飞出去，又折回来。
　　“嘿嘿！月……”
　　“其实我想说，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很开心。”
　　“以后实在没有办法去投胎，你就和Ｌ在一起吧。反正月也曾经说过和Ｌ在一起很开心。”
　　又转头，又回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真没有想到，那小子竟然会把你们俩合葬在一起啊！这说不定就注定了你们两个分不开了吧。可惜啊，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这次是真的飞走了。
　　夜神月那副一直以来淡定优雅的模样终于因为硫克的话而全部瓦解！
　　“可恶！该死的死神！千万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下一次绝对要弄死你！”
　　“啊呀呀！表情好狰狞，好吓人啊，月～”
　　Ｌ倒是没觉得刺激，相反还挺爽快的。能够见到夜神月这样的崩溃，他死而无憾。
　　“哼！”狠狠的瞪了一眼Ｌ，然后再瞪了一眼睡得很熟，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谈话的尼亚，夜神月转身穿门出去。他可没有翅膀，像硫克那样飞的那么高。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完看着不爽的人，然后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不能投胎？
　　只能一辈子以这种样子生存？
　　而且还是只能和Ｌ在一起？
　　别开玩笑了！
　　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会接受！
　　“这么急着就走了啊……”Ｌ看着夜神月的背影，叹气。然后再对着压根听不到他说话的尼亚告别。他有种预感，这次将是真正的分别，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了。
　　夜神月在外面走来走去，恍然间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
　　明明世界那么大，那么大，却连一个容身的角落都没有。
　　再也不能回家，那里已经不再属于他。
　　再也不能去调查组，那里已经换了人来领导。
　　连辛辛苦苦做的事业，眼见就要被建成的「理想世界」也仿佛又恢复了最初。
　　拥有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
　　只有……
　　一直跟着身边不言不语的Ｌ……




☆、第五章

　　走来走去，结果还是走到了墓碑面前。
　　也许，这里就是他们的归宿。
　　当尘世间的一切都落下帷幕时，当他们渐渐被别人遗忘或者不需要时，他们该走了。
　　两个人，一个坟墓。
　　说不郁闷，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明明可以独享的空间，却偏偏变成了共享，任是谁都不会高兴的吧！
　　再说，一般合葬的人都不该是夫妻之类的吗？再退一步，也该是战友什么的吧？夜神月和Ｌ，基拉和Ｌ？这算是什么？死敌共墓？难不成是想让他们俩死都不安宁吗？是想说，死了也要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斗来斗去吗？还是说，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一直斗下去？
　　不知道人死了就该平平静静的去投胎吗？
　　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就该把活着时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忘掉啊！
　　话说回来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只有他们两个？不是应该也有很多鬼魂在这里吗？死了多少人就要有多少只鬼在飘啊！这样让他看看能不能再建立个属于鬼的强大的世界，说不定哪一天真能够反击人类去。但为什么偏偏就只有一个Ｌ！？只有一个……死敌！？
　　“诶？我们要飘进去吗？大晚上的，面对这么多的墓碑，有些吓人呢。”
　　“别担心，你已经不是人了。”夜神月看看周围，阴森森的，但是他没受一点影响，低头看着那刻了两个名字的墓碑，又是一阵烦躁。不客气的说：“要住进去你自己进去吧！小心再也出不来！”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会很高兴出不来吗？这样不是很好？终于可以和那个悲伤的世界告别了、反正就算飘着也没有人会在意，连吃块蛋糕都吃不到，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