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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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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样了?”徐夫子问道,端木蓉摇头,把他的手放在胸前,“没救了。”
  “可恶!”盗跖一拳捶在地上。
  几个时辰之前还生龙活虎,夸赞自己手艺无双的男人,现在成了一具尸体,任谁都无法接受,但在端木蓉心里,夏萧歌的那几句话,显然更有分量,她甚至不敢再去看高渐离一眼。
  机关城里,高渐离对盖聂拔剑相向,为的,就是给荆轲报仇,自己毫不犹豫挡在盖聂身前,应该也被看作了帮凶。
  所以,高渐离恨盖聂,也恨她。
  端木蓉跪在一边,借着庖丁的死流泪,眼泪流进嘴里,咸得舌头都麻木了。
  高渐离心有不甘,夏萧歌这一逃,墨家的秘密所在,就将彻底暴露,何况,没给死去的荆轲报仇,是更大的心结。
  当然,夏萧歌临走前说的那一番话,作用也不可小觑,要不说最毒妇人心,这样一来,端木蓉必定心存芥蒂,再加上她对盖聂的感情,日后免不了会生祸患。
  这样一想,高渐离只觉得未来的日子有些难熬,以前从未面临这样的窘境,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细细去想,总也找不到端倪,再去瞧端木蓉,忽然豁然开朗了。
  盖聂现在不是还有一个极大的把柄攥在自己手里吗?
  他淡淡地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没人觉得舒服,端木蓉觉得连牙齿都打颤。
  高渐离,你的心当真比易水河结的冰都冷。
  过了不多时,墨家弟子和石兰已经将庖丁的尸首处理好了,盗跖在一旁看着,心里老大的怀疑。
  自从第一天踏进这有间客栈,他就老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深处观察自己,好像是一个猎手,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让他浑身不自在。
  最大的嫌犯,就是石兰。
  可他没有证据。
  尤其是天明还和这女子走得很近,再大的怀疑,也不能表现出来。
  提到天明,盗跖觉得有些头疼,他不知道已故的巨子怎么就把墨家的大任交到了一个孩子身上。
  要论剑术,小高是不二人选。
  要论轻功,非他盗跖莫属。
  ……
  不管怎么说,墨家巨子的重任,也不该落在这个孩子头上。
  然而想归想,抱怨归抱怨,他还是任劳任怨听凭调遣,因为,他从未怀疑过已故的巨子。
  现在,机关城毁了,庖丁又死了,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困难等着墨家,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正好瞥见了一旁哭泣着的端木蓉。
  她就像风中的百合,静静绽放,在盗跖心里,她就是最美丽、最圣洁的存在。
  哪怕现在,她容颜已毁。
  方才夏萧歌那些话,说对他一点触动都没有,那绝对是谎话,端木蓉醒了,而且脸上的伤痕,确实在变淡,或许有一天,真的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况且,她说得不错,若她真是给端木蓉下毒毁容的罪魁祸首,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以真实姓名示人,她应当早早把墨家的秘密据点告诉在此地驻扎的蒙恬。
  所以盗跖信她,信她是在尽力救治她所遇到的每一个病人,哪怕她是御医。
  还有一个事实,无可回避,那就是高渐离想杀她。
  高渐离对荆轲的感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代替荆轲去死,借着端木蓉杀夏萧歌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稀奇,但是盗跖就是难以接受。
  什么时候开始,墨家变成了这样。
  盗跖倏地惶恐,他在怀疑自己的信仰。
  此时他不知道,一边的徐夫子和班大师心里也在起着变化。
  班大师终于明白高渐离要来向夏萧歌“致谢”的理由,怪不得当初他放心大胆让夏萧歌来给端木蓉诊治,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徐夫子自然不相信夏萧歌的话,在他看来,夏萧歌不过就是离间他们罢了,而她的目的,多半就是墨家机关城埋藏的秘密,只是,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她为何不隐藏姓名?
  几人各怀心事,没有注意到站在楼梯后面冷笑的石兰,方才,她借口去给小圣贤庄送酒馔,逃过一劫,成功地让自己免除了嫌疑,只有她知道,庖丁是谁杀死的。
  那几道身影太快,她看不清面容,不过,武功路数,她认得。
  如果没有猜错,那些人应该是赵高的手下,而一直住在有间客栈里的夏萧歌,就是罗网刺客团的夏姬,若不是机缘巧合,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夏姬的存在。
  当有间客栈因庖丁之死被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时,几里之外的小圣贤庄,依旧一片祥和。
  伏念看着面前的颜路和张良,心生感慨。
  当初,他二人来的时候,还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二人都有了心上人,自己也成了婚。
  在他们看来,自己成了婚,心就淡了,反秦之事,也就不甚在意,他们却不同,颜路是看着淡薄,但是城府极深,暗中与各方反秦势力联系,张良更是锋芒毕露,誓要复韩,他们在儒家不过暂住,日后都会是站在权利中心的人物。
  似乎是觉得自己老了,再没有试剑天下的雄心,也不再过问墨家的动静,张良便觉得他想要和蒙恬、李斯和睦相处,其实,真要和他们相处,倒也不难。
  赤练说他胸无大志,他淡淡笑笑,拉过赤练的手,开始博弈。
  赤练拿的,永远是黑子,醒目,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他拿的,永远是白子,淡薄、平和,在妻旁边安静地守护。
  有一天,伏念问赤练,你和卫庄下过棋吗?
  下过,赤练怏怏地说,可惜从未赢过。
  伏念不甚在意,输赢而已。他又问,你一向自诩只拿黑子,那跟他下棋呢。
  赤练看他一眼,似乎嫌他明知故问,卫先生自然是用白子,难不成一副棋还能出两组黑子?
  自然不能。
  茶有些凉,凉了就苦,苦得人嘴里发麻,赤练看见他咋舌,微微笑着,从他手里把茶杯抢过去,一饮而尽。
  你?
  我什么?
  赤练给他重新泡了茶,递过去。
  一股酸味儿,你还真喝得下去。
  伏念笑笑,觉得自己真是小人之心了。
  再去喝,唇齿留香,不知道是茶好,还是泡茶的人好。
  别忙着喝,赤练白他一眼,纤纤玉手挡在眼前,说好了,以后这种事儿只许我干。
  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说完了,顿感心情大好。
  伏念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斜阳草树,碧波锦鲤,美妻在侧,嗯,还差个孩子。
  想什么呢?
  冷不丁,赤练问了一句。
  没什么,这些年,在鬼谷,委屈你了。
  也谈不上委屈,比我委屈的,可不在少数。
  哦?
  赤练撅起嘴,盖聂那个没良心的,把卫先生扔在鬼谷十多年,也不说回去看看,还有你那两个没心肝的师弟,让白凤和麟儿一阵好等,也不想想,身处乱世,哪一天就可能殒命,好歹也要有个交代才是。
  交代?
  伏念神色黯然,麟儿还好办,白凤,白凤怎么办,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颜路,就要一辈子承受阴阳相隔的痛苦。
  幸好,赤练还不知道白凤的死讯,否则,他真不知道怎样面对妻子的责问。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赤练伸出手,在他眼前摇晃。
  他一把攥住赤练的手,没有言语。
  赤练还在笑,很温暖,没有算计,没有阴毒。
  我听说你们儒家新招了荆天明那小子,那小子可是愚笨得很,不怕丢了祖师爷的金字招牌?
  愚笨?或许有点,不过,还算可塑之才,想来,能在卫庄手下过了一招还没死的人,也不多了。
  卫先生留了情面,你还真当那小子有本事?
  本事不本事,我不知道,我只看了结果。
  伏念忽然坏笑,你说,要是荆天明当初喊卫庄一声“师母”,是不是,连剑都不用接了?
  哎,赤练回了他一记白眼,长叹一声,说道:枉为君子。

  第 35 章

  耳畔传来客气的叩门声,卫庄偏生有些别扭,瞥着门,一点没有要开的意思。
  门外那人也是耐心,孜孜不倦,最后,敲得卫庄自己都有些烦了,这才不情不愿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盖聂,端着药,背着月光,清秀的面容看不真切。
  卫庄歪着头,懒洋洋叫了声“师哥”,就没了下文,盖聂也不急,把药递过去,柔声说了句“先吃了药再说。”
  卫庄顿感心中无力,多少年了,每次都被盖聂用同样的招数制得服服帖帖,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在机关城的时候,他还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把自己伪装得好一些,面对着盖聂,一定要像个路人一般,没想到,一见了面,听到盖聂温情地叫了声“小庄”,居然就着了道,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调子,软绵绵叫了声师哥,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实在狼狈,幸亏眼前的墨家弟子都是蠢材,朽木难雕,才没有发现那些隐藏在话语里的情愫,那时候,卫庄真是窘迫得无以复加,只恨不得让身边的秦军立即平了墨家机关城才好。(某菲有话说:这就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盖聂啊,你实在是我的克星,但愿我下一世不要遇到你才好。
  卫庄注视盖聂,不自觉撅起了嘴角,把盖聂吓了一跳,很多年都没有看到卫庄如此孩子气的样貌了,突然见了,实在是不大适应,然而,就他而言,确实希望自己师弟一直这样才好,无忧无虑的。
  这是实话。
  “师哥,”卫庄唤了他一声。
  盖聂立即回过神来,“怎么了?”
  “看你似乎有心事,怎么,让墨家的那些废物为难了?”
  “没有。”盖聂笑笑,宠溺中略带些尴尬。自家师弟一向看不上墨家的非攻兼爱,觉得他们不过是扬汤止沸,对于乱世没有任何的用处,听他废物废物的叫习惯了,也没忍心叫他改口。平心而论,墨家之学虽及不上鬼谷学派博大精深,墨家弟子也比不上鬼谷弟子的声名显赫,然而讲求实用这一点,是相通的,否则,也不会有孟子所谓的“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留存于世。唯一让盖聂感到了一点愉悦的,就是自家师弟终于肯主动关心自己,这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卫庄当然不知道盖聂心里所想,否则绝不会再让他踏进自己的屋门,他应了一声,然后指着铺塌说了句“坐吧。”
  盖聂一笑,就要过来揽他的腰,卫庄略一闪身,躲了过去,盖聂知道他心里还有白凤死去的疙瘩,也就不欲为难,一个人在塌上坐下了。
  卫庄倒了水,端给他,盖聂接过来,是清水,饮了一口,略带甘甜,似乎是泉水。
  “这水是山泉水,滋味如何?”
  “很好,”盖聂说着,又饮了几口,“这水让我想起了鬼谷。”
  卫庄点头,他明白。
  鬼谷身处云梦山,景色秀丽,更是有数不尽的山泉淙淙流淌,泉下有深潭,不计其尺,谭中有鱼,约百许头,皆若空游,而无依凭,一有闲时,师兄弟二人就坐在潭边,论道或是调笑,说道口渴,就接了泉水来喝,甘甜可口,宛如凤醴。
  “我也很怀念过去的日子,”卫庄道,“可惜……”
  “可惜什么?”盖聂不喜欢卫庄现在这副样子,十二年后,他的面容总是带着那么多的忧愁,何苦呢?天下与卫庄,当时的盖聂只能择一而终,今日的盖聂却可以二者得兼。可他个性温吞,这些话就只好埋在心里,慢慢腐朽掉。
  卫庄看着他,答了句,“没什么。”总有些话,说不出口,似乎是倦了,该休息了,他忽然把头枕在盖聂胸口,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让他放纵一回吧,师傅的话、鬼谷子的责任,他都不想在乎了,就想要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静静躺一会儿。
  “怎么了,小庄?”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一幅画面,可真的有这么一天,盖聂还是有些错愕,上天对他太过宽厚,他做了如此多的错事之后,师弟竟然还会依偎在他胸口,正当他怀疑这样的幸福是否太过缥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好梦。
  “去开门吧,师哥。”
  卫庄瞧着他的眉眼,说得很是平淡,盖聂心中叹息一声,起身开门。
  门外,是一脸焦急的张良。
  “庖丁死了。”张良说。
  卫庄很讨厌墨家,在他看来,从墨家的人到墨家的宗旨,没一点可取的地方
  不过有人例外。
  那就是庖丁。
  因为庖丁的手艺实在是让人吃过不忘,哪怕是挑剔的卫庄和赤练。
  庖丁削梨,能把梨皮削成镂空的阁楼,而梨肉没有丝毫损伤,庖丁做菜,能够香飘十里,和他相比,桑海的厨子完全可以引刀自刭了。
  就是这样的人,居然死了,真是可惜。
  卫庄不无遗憾地摇摇头。
  张良在一旁大惊小怪,“原来墨家弟子也有让卫先生看得上的人物,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卫庄嫌恶地瞧他一眼,又去看盖聂,盖聂依旧淡漠,不咸不淡说了句“谁干的”,之后就没了下文。
  “还不知道,但是,似乎和那个给端木姑娘瞧病的大夫有关。”
  话一说完,只见盖聂目光骤冷,抬腿便走,不用说也知道,自然是去有间客栈。
  卫庄看盖聂走了,凝眸道,“夏萧歌?”
  “原来卫先生知道她。”
  卫庄冷眼瞧他,“她是夏无且的女儿,也是你那心上人的妹妹。”
  这一次,张良有些不知所措,夏萧歌,竟然是麟儿的妹妹,可麟儿从来也没跟他说过自己有个妹妹啊。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卫庄道:“当初,麟儿是背叛了家族跟那个男人走的,她怎么还敢承认自己过去的身份,给家人带来麻烦呢。”
  “这倒是。”
  话虽如此,张良还是把那个男人在心中车裂了几百遍,好端端的一个女子,竟被他折腾得差点去死,可惜不能再杀他一次。
  “说起来,麟儿现在如何了?”
  “还好,伤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醒。”后面一句他隐去了,等麟儿醒了,白凤的事情,我怎么说。
  “你恨盖聂吗?”
  卫庄想知道张良的感觉,毕竟,目及白凤浑身是血的摸样,他确实难以原谅盖聂,何况是张良还有颜路。
  张良踱到窗前,“卫先生,若说我不恨他,恐怕,我良心上都过不去。”
  “我明白。”
  张良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这点,卫庄明白,他不曾指望张良还有颜路还能对盖聂和颜悦色,今天,张良对盖聂能有如此态度,完全是为了反秦的大业。
  显然,张良不愿在白凤的事情上,多做纠缠。他转过头道:“卫先生,既然夏萧歌是麟儿的妹妹,想必,不会加害麟儿。”
  “你想做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卫庄觉得自己应该把实话说出来,否则颜路和张良得一直这么发疯下去,不过,他也觉得这样挺好,难受几天怎么能补偿得了这许多年的辜负呢?
  “夏萧歌的所有身份,请卫先生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是不相信墨家那套说辞的。”
  “哦,墨家说了什么?”
  “高渐离说,夏萧歌是嬴政的御医,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加害了端木蓉,然后又伺机为端木蓉诊病,身份败露之后,借六剑奴之手杀了庖丁,逃之夭夭。”
  “哼,”卫庄冷笑一声,“就这么漏洞百出的话,他也敢说。看来,墨家的人,没什么脑子,一群废物而已,子房,反秦的事,你还是另找帮手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张良在漆案前坐下,“且不说夏萧歌是否心怀不轨,单说现在端木蓉醒过来,墨家就该对她千恩万谢,是不是御医重要吗,御医就不能救人?真是荒谬。何况,这御医的身份,暴露了又何妨,就算暴露了,在墨家众人面前,逃了就是,劳什子杀庖丁做什么。”
  卫庄道:“你是不清楚高渐离和荆轲的关系。”
  张良道:“类似于你和盖聂的关系?”
  卫庄轻咳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张良撇撇嘴,“是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夏无且用药箱挡住了荆轲吗?凭着一条,连人家的女儿都恨,未免小气了。盖聂还杀了荆轲呢,高渐离怎么不恨他?”
  “你觉得高渐离不恨他?”
  “那他在墨家机关城的那一番话,是假的?”
  “怎么,子房认为,那些话是真的?”
  “莫非是假的?”张良难以置信撇嘴,“我听到那些话时,真以为高渐离那颗榆木脑袋开了窍了,没想到,居然……”
  “当时,荆天明的阴阳咒印即将启动,高渐离若是不说点能安抚他的话,恐怕,那小子当时就得惹出大麻烦。”
  “高渐离倒是挺关心他。”
  “自然,谁让他是荆轲的儿子。”
  “卫先生,原来你知道,他是荆轲的儿子。”
  “子房觉得我久居鬼谷,就真的不知道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吗,其实,我倒乐意隐居,收几名弟子,再不管世事纷争。”
  张良愣了,心道:你倒是淡薄,可是一出鬼谷净做大事,墨家百年的机关城,你一夜之间就给毁了,还不知道墨家祖师爷得难受成什么样子呢。
  卫庄又道:“夏萧歌虽然医术精湛,但毕竟是个女人,让秦王破例拔擢成了御医以后,在当时的秦国引起了一片哗然。很多人都认为这一切得益于夏无且忽然掷出的药箱,因为荆轲刺秦之后,嬴政最信任的人就是赵高和夏无且,他提拔夏无且的女儿,恐怕也是因为她的忠诚不二。而且,夏萧歌容色不俗,更在麟儿之上,加之秦国有华阳夫人的先例——美姿容,善医术,得到了安国君十几年如一日的荣宠,大部分的人都觉得她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华阳夫人。对秦人而言,秦王康健,则秦国蒸蒸日上,只要夏萧歌没有包藏祸心,忠于嬴政,就够了,管她是不是女人。所以,等夏萧歌真的成了御医,人们倒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怪就怪在,秦王对她虽然信任,甚至有罗网的人保护她行走六国,不过一直以来却只是御医——”卫庄蓦地压低了声音,“嬴政没有要她。”
  “没有要她?”张良微愣了一瞬,看麟儿的容貌,已经胜过银发雪姬,若夏萧歌的模样更在麟儿之上,那可真是绝代的佳人,嬴政对这样的美色都不动心,可见其意志力惊人,此人果然可怕。
  他微微皱眉,又道:“卫先生倒是挺清楚的。”
  “她原本也没兴趣瞒着我,否则,我不可能知道那些宫闱之事。”
  “这倒有趣,没想到,卫先生跟她都能扯上关系。看来,麟儿以真身示人,也是卫先生的意思了。”
  “是,是我的意思。”
  “卫先生把她招来,目的又是什么?”
  “让她做一个见证,好让他身后的某个人死心。”
  “是谁?”
  “赵高。”
  “赵高?”
  “对。夏萧歌在咸阳最大的本事不是医术,而是在达官贵族之间的游走之术,她居然能在扶苏,李斯和赵高三者之间游刃有余。这一次,我正是要借夏萧歌的口,来让赵高死心。”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像赵高那样的疯子,子房日后也需小心。”
  “小心?”张良不自觉调高了音量,“这话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卫先生,盖聂又怎么惹着你了。”
  “别在我面前提他。”
  连提都不许,可你们前几天晚上还上过床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这男人的心——不是,是在下面的那个的心,比女人的都可怕。
  若有所悟唏嘘几声,张良直骂自己遇人不淑,再去看卫庄时,只见他半倚在塌上,以手撑额,似是倦极。
  张良不好再打扰,蹑手蹑脚走出门去。

  第 36 章

  盖聂到了有间客栈,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庖丁的尸体,也不管一旁的高渐离怎样阴阳怪气。
  庖丁是被剑杀死的,伤口细薄,极深,一剑致命,看来是个高手。
  没来之前,盖聂第一个想到的是胜七,看了伤口,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巨阙所造成的伤口,不是如此。
  他回过头去看高渐离,“你说,是与夏姑娘有关。”
  高渐离轻蔑一笑,“夏姑娘?你倒是客气。”
  盖聂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懒得理他,一瞥旁边盗跖,“到底怎么回事?”
  高渐离本以为盗跖会对他爱答不理,没想到,盗跖这次很是客气把过程说了。
  盖聂听后,凝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杀死庖丁的,应该是魍魉。”
  “魍魉?”听到这个名字,徐夫子显得有些激动,他是铸剑高手,更是相剑高手,这样一把轻薄灵巧的利刃,他早有耳闻,可惜一直以来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目睹了那绝世利器造成的伤口。
  “那是什么?”盗跖死死盯着盖聂,“你似乎对他很了解?”
  盖聂长叹一声,似乎对过去的记忆有很深的抵触,沉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魍魉不仅是一把剑,更是一个剑客的名字,而这名剑客,就是赵高罗网刺客团中的翘楚。
  “赵高有一个习惯,每收一名杀手就送他一把上古利刃,而使剑的人也自此脱胎换骨,过去的他将不复存在,从他拿到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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