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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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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提醒我吗?”卫庄的口气生硬了不少,就像对待敌人那样。
敌人,若真是敌人,倒还好了。
恐怕此刻的自己,在他心中,是个连虫豸都不如的低贱生物。
她停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在纵横家面前班门弄斧,“百岁光阴,七十者稀,世人为活下去而追求不死的灵药,精明如始皇,也一样逃不脱世俗的禁锢。现在,五百童男童女已经登上蜃楼,不日就将为始皇去海外仙山上寻药了。我猜,卫先生一定对此不齿,盲目追求活下去对卫先生来说没有价值。那么,舍弃责任,舍弃梦想,舍弃天下,与心爱的人厮守终生,对卫先生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夜凉如水,娇弱的肌肤受不住寒,女子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眼前男人承受的痛苦,不是她可以感知的。
她的腰际空空,没有承影,其实挂了又如何,就算是胜七在此,也不一定能挡住他全力贯下的一剑。她有些期盼地看着卫庄的脸,甚至企盼这个男人能在恼怒之余,拔剑杀了她,魍魉说得对,赵高所需要的结局,是她无法承受的。
“你是谁的说客?”沉了很久,卫庄才说了一句。
“我不是任何人的说客,”女子回答,她的眼睛里流露着难以言表的痛苦,被冤枉的痛苦,如果她不是真情流露,那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戏子。
女子微微欠身,声音依旧是温柔的雅言:
“这张琴,原本就属于先生,现在还给先生,至于先生如何处置它,随先生的意,不过,在下提醒先生,当过往的伤痛郁结在心中难以发泄的时候,毁掉与其有关的事物,并不能让心情平复,伤口愈合。”
“你的目的呢?”
“在下没有目的。”她再次欠身,“自今日起,我这碍眼的人再不会在先生眼前像苍蝇般惹人心烦了,如果有需要捎回咸阳的东西或者话,请吩咐一声。”
“你走吧。”
“那就告辞。”
女子转身走了,她还要见一个人。
这条路很长,需要一个时辰,她希望一辈子也不要走完。
不多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琴声。
女子站在山崖上,这里风很大,未束的头发纷飞起舞,半掩的眼眸透出令人恐惧的光泽。
身后,忽然传来了白鸟被惊,腾空而起的声音,女子回过头,身后有人缓缓走出来,一身的绫罗绸缎,虽是富家公子的温和样貌,却是那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睛,透露了主人的狠厉凶残,“萧歌,看来这一次,你仍然没让我失望。”
萧歌撩了一把头发,似笑非笑,“赵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其实,人就是奇怪,明明对一样东西恨得要死,却又无法容忍别的人玷污,哼,看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有趣了。”
“是啊,”男人抬起头,极为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惆怅,“那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留。”
萧歌淡淡:“其实,也不必如此吧,这两个人,对陛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
“那又如何!”寒光刺来,“他们活着,就让人不踏实。”
男子说得咬牙切齿,不,不只是让人不踏实,简直就是让人从心眼儿里难受,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那……大人当初,为何还要帮他逃走,直接杀了,不是更方便吗?”萧歌问,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理解眼前的男人,明明恨得要死,当初还是帮他逃了,甚至因此而受了重罚,现在,想要杀人,又不打算动手,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男人面露不屑,“妇人之见,”说完瞥了他一眼,抬腿往前走去。
“大人!”萧歌惊叫一声,那前面可是悬崖,大人不要命了吗。
“你以为我要跳吗?”男子在距离悬崖半寸的地方站住,几颗小是自自崖上滚落,很快消失在男子的视线里。
她的美貌和她的智慧,实在是天壤之别。
赵高感叹一声,转过身来,身后就是悬崖。
“当初,我若是杀了他,陛下便会怨恨我,一个男人对于心爱事物的执着,你是无法理解的。”
“所以,大人才要帮他逃走,为的,就是向陛下证明他背叛的事实。”
赵高点头,他终于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完全没脑子了。
“你现在要做的,除了刚才那件以外,还有一件。”
“还有?”女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将他车裂了千万遍。
“你也替我向陛下证明一件事情吧。”
他凑到女子耳边,一言一语,说得甚是陶醉,女子听在心中,只觉得恶心。
第 39 章
盖聂的喜悦,毫无悬念让墨家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盗跖的口中,除了那一声薄如蝉翼的叹息,竟然找不到丝毫。
端木蓉脸上的伤依旧在好转,咳血的症状也在不断消减,她现在最喜欢每天坐在院中,闭上双目,聆听雀鸟啁啾。
如果那日盖聂离去让她体会到了一种心情,应该就是痛苦。然而她不甘心。
最爱的人最先放手。
这真是胡说,真正的爱,怎么可能轻易放手,那是要放在心坎儿里小心呵护的,岂能让别人夺了去。
如果不是那一夜——
那一夜。
锥心刺骨。
将身子蒙在被子里,都压抑不住哭声。
那一夜之后,她终于明白她那谨慎卑微的付出送换来的是什么,终于找回属于她镜湖医仙的尊严。
是啊,我端木蓉纵使容颜尽毁,也不需要等待别人赏赐的爱情。
以前是她疯了,是她傻了,以为只要全心全意对盖聂,那个男人的心里,终究会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可她错了,错的离谱。
时间可以培养感情,却不能培养爱情。
若不是爱惨了盖聂,卫庄不会夤夜来此,给她可以恢复容颜的药,那日他说的话,似乎更像是一种托付。
他凭什么?
端木蓉不是娼妓,不要任何人施舍的爱情!
她嗤笑一声,便有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吐出。
“不可动怒,怎能不怒?”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不知道,住在天宫的神明,是否也会有和她一样的心思,痴痴地爱着一个人,却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蓉姐姐。”
端木蓉抬起头,漠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很多年过去了,岁月待她实在不薄,有倾城倾国的容颜,有令人惊叹的舞技,有生死相伴的知己,有情投意合的爱人,一个女人一辈子的梦想,她轻而易举都得到了,她又凭什么?
无限疲倦地说了一句“你们来了”之后,端木蓉就重新合上眼,低垂着头,坐在回廊上,有几只鸟飞过来,落在她的指头上,轻轻啄着。
这算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每日喂鸟的回报吧,可惜,鸟雀尚且知恩,人却……
“怎么了,蓉姐姐,你好像很累的样子。”雪女驱赶走了鸟,拉过她的手,坐在一边。
“没什么。”她抽回手,比起雪女手腕细腻的触感,她更喜欢抚摸鸟的羽毛,她是慢慢理解白凤凰的,为什么宁可与鸟类为伴,因为这世上的人,原本就没有心。
“方才,我还和小高说过,夏——哦不,荀夫子医术高明,救了蓉姐姐一命。”
“是啊,多谢荀夫子。”端木蓉冷冷地应着,是谢荀夫子,还是谢那些人?
她的眼里只有泪。
“蓉姐姐,你不高兴吗?是不是,盖聂没有来,你才——”
“不是!”端木蓉慌乱地摇头,“不是,不是的,只是——”她说不下去了,高渐离还在这儿。
端木蓉就算再卑劣,也不能容许高渐离涉足那两个人之间,就算是要毁掉,也要她端木蓉亲自去做。
大抵是觉得端木蓉最近的精神不太正常,不愿与她计较,高渐离看了一眼雪女,然后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办,先行一步。”
端木蓉抬头,满怀感激地看他一眼,心中却想着:做戏要做全套。
待高渐离走远,雪女坐近了一些,郑重说道:“蓉姐姐,果然还是盖聂惹你生气了,是不是?”
端木蓉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身进屋拿了一面铜镜出来,铜镜挡在两人面前,端木蓉笑了。
雪女和她,一个美,一个丑,清清楚楚照在镜子里,盖聂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吗,一个失去容颜的女子,不,绝不会,她现在失去了赢得盖聂的唯一机会。
雪女也是女人,当她目睹铜镜中这过于鲜明的对比时,很多事情就已明了。
“阿雪,你真是个美丽的女子。”端木蓉说着,仔细去端详雪女的脸,那张让人无论从任何角度都找不到瑕疵的脸,难怪这么多男人会为她一掷千金。
“你是不是觉得,盖聂会嫌弃你?”雪女问她,实际上,不止盖聂,就连盗跖最近露面的次数也少了很多,虽说爱情不能只靠脸蛋儿,但是,没有脸蛋儿,确实不容易换来爱情。
端木蓉看着雪女那张沉思着的脸微微怔住,原来,连你也不愿多看我一眼了。
她叹着气,松开攥着雪女的手,往屋里走。
“蓉姐姐!”雪女忽然在她身后大叫,“你还有我啊,就算盖聂嫌弃你,你还有墨家啊。”
端木蓉回过头来,“阿雪,我并不是因为盖聂而悲伤,我是怨自己看不清世事。”
雪女歪了歪头,似懂非懂。
端木蓉又道:“我问你,一双剑客的手,若是抚琴,该是怎样?”
“抚琴啊?”她想了想说道,“便是和小高一样。”
端木蓉去看雪女,可惜她没有看见那幅场景,那绝非高渐离的琴艺可以比拟的。
又问,“那,该是何人起舞?”
雪女咯咯笑出了声,觉得端木蓉这问题太过愚蠢,“起舞的,自然是顶美丽的女子,最妙的,就是和琴师心意相通。”
说完,雪女突然怔住了,这问题一点都不傻。“莫非,是盖聂抚琴,而一女子闻弦起舞?”
雪女去想那该是什么样的景象,盖聂抚琴,女子起舞,想了很久,画面里始终都只有盖聂一人,而且,是在舞剑,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和盖聂契合?
光想,都觉得是在伤害端木蓉。
可是端木蓉好像并不在意了,那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蓉姐姐不想再纠缠于尘世的感情。
她看着端木蓉笑,看着端木蓉抓了一把米,扔在空地上,听着她用平静的语调说——
“我败给了,一个男人。”
说得一点都不绝望。
又有鸟落在之前的空地上,这一次,雪女没把它们赶走。她学着端木蓉的样子,抓了一把米,扔在地上,看着那些鸟过来争食的样子,很有趣。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琴声,好像就在我耳边,可是我睁开眼,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推开门,琴声从远处传来,好像是一个人想要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心情,我不知弹琴的人是谁,只觉得琴声很凄凉,就循着声音去找。”
她沉默了,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蓉姐姐,你看见什么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端木蓉微微一笑,又一把米扔出去,散落在草间。“我看见盖聂在舞剑。”
她的笑很凄凉,很无奈,雪女默默把她放进那个场景中,觉得,一点也不般配。
端木蓉倚着门,那天,朗月疏星。
她站在一棵百年的古树后,看着盖聂的背影。似真却幻,漫天的剑影,让她睁不开眼。她想走过去,却在同时,想起了抚琴的人。
琴声与剑意相合,琴声百转,剑影千回。
高山流水,情酬知己。
那是何人啊,与盖聂如此契合。
只这一想,她便知自己败了,除了剑圣的名号,她对盖聂一无所知。
倏地,琴声停了,剑也停了,端木蓉的心,也几乎停了,因为她听见有人唤了一声“师哥”,声虽不大,却仿佛半夜的更声,直刺心底。
“我输了,”端木蓉说,“再没有赢的机会了。”
她这么说着,一只手扶着木门,一只手攥着回廊的柱子,从雪女的角度看,就好像是要拦住什么东西似的。
端木蓉忽然低下头,手也松开了,“阿雪,小高是个能给你幸福的人,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们隐居吧。”
就算对高渐离千般怨恨,但他毕竟是雪女心爱的人,凭这一点,端木蓉怒火就平息了。
“蓉姐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提起了隐居?”雪女不相信端木蓉这么快就能转变过来,可看着那张无比平静的脸,谁又能觉得这张脸的主人心里有所怨恨呢?
她问完,等着面前人答复,然而端木蓉没有再说一句,她只有平静,站在树影下,说不出的平静。
雪女站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腰前,“蓉姐姐,那个人,到底是谁?”
端木蓉摇摇头,“阿雪,不要问了,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我这一辈子,遇到了盖聂,尝到了爱一个人的滋味,已经够了。师父说过,永远不要爱上一个以剑为生的男人,我不听,所以,我痛苦,我学了医术,却将自己置于医者不该置身的立场,对很多人的死,视而不见,所以,我要受罚。冥冥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蓉姐姐……”雪女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端木蓉没让她说下去,“阿雪,你记住,今天我们两人说的话,不要告诉小高,他有他的事要做,我的事,还是不要让他费心了。”
雪女似是懵懂,可是看着端木蓉的样子,知道她下了决心,也只能答应。
送雪女出了门(这个门说的是木栅栏),端木蓉轻蔑一笑,看来,自己越来越像个戏子了,走回屋里坐下,她的手边触到了一包东西。
那是盗跖拿来的草药,一根一根码得整齐,包药的人,看来非常细心。每日脸上都敷着草药,连身上都带着药香,她自嘲地笑了笑,自从那日盗跖药送来,已经七日没再露面了,看来,还是嫌弃她了,她的手指触及自己的脸颊,轻轻叹着气,伤痕慢慢变淡,可还是比不上原先,看来日后,要蒙上一层细纱,免得吓到人了。
再说雪女,离开小屋后,就在不远处的树后看见了手握水寒剑的高渐离。
她赶紧跑过去,小声道:“小高,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不满地嗔怪,“你不是说有事情吗?”
高渐离没回答,而是抓着雪女的手往前走。
雪女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你把话说清楚,高渐离!”
手一震,高渐离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雪女,多少年,雪女没这么叫过他了。
雪女也是一震,看着高渐离受伤的神情,觉得过意不去。“小高,我们回去吧。”说完,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希望刚才的话,不要让端木蓉听见。
跟着高渐离回了自己的住所,两个人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高渐离道:“你说吧,阿雪。”
雪女摇头,“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高渐离道:“方才,我觉得有我在,你们二人不便说话,这才在外面等着。”
雪女问:“那你都听见了?”
高渐离点头。
雪女追问道:“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
高渐离道:“若是他会抚琴的话,就不会错了。”
“是谁?”雪女仍旧一脸无知地看着他。
高渐离笑了笑,抬起手拢起她耳边的发丝,“你不要管了,这件事,我来解决吧。”
“可是蓉姐姐……”
“你放心,我会暗中去做,端木姑娘不会知道。”
雪女得了保证,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第 40 章
每日,盖聂就在墨家和小圣贤庄之间两头跑,两点一线,他本人甘之如饴,张良一开始恨不得拿剑砍了他,后来习惯了,也就不理他了。按照他的话说,苍蝇也烦人,难道你要把所有的苍蝇都砍了?
卫庄笑他是个孩子,然后就看着他每日对盖聂阴着脸,盖聂也仿佛知道自己理亏,没有计较,但是,像之前那样融洽的气氛算是彻底没有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吐露丝毫消息来缓解两人的关系,反倒是希望如此似的。思量的当口,就看见一名小童风风火火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师叔,师叔,不好了,不好了。”
卫庄瞥了张良一眼,似乎在说,你们儒家的弟子就是如此吗?
张良也觉得面上挂不住,看了一眼子思,心道:你小子,今天就等着抄书吧!
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却被卫庄一拉,“你小心。”
“啊?”张良正不明所以,就感觉腹部一痛,往下一看,就看见子思一头扎进自己怀里。
原来,子思跑得太急,脚下就被石子绊了,正巧跌在张良身上,好在有卫庄拉了一把,这才没摔在地上。
“怎么了!”张良气呼呼喊了一句。
子思连忙道:“师叔,不好了,不好了,”再看卫庄,一脸笑意地说,“还是废话”。
子思咽了口吐沫,道:“藏书阁着火了!”可算是说了句有用的。
“着火了?怎么又着了?”张良气急败坏,顾不得身后还有人,匆忙跟着子思往藏书阁跑,那里可都是珍贵藏书,不容的闪失。
卫庄在他们后面坐着,一脸悠闲,茶香很浓,都快把血腥味儿盖住了,十年前的事,还是记不住教训,谁说珍贵的东西,不能放在明处呢?
坐起身来,卫庄冲着百年古树轻轻说了句“你醒了”,就看见一名女子身形极快,跃到自己面前。
“卫先生,好久不见了。”
卫庄揉揉额头,其实她没醒的时候也挺好,起码耳边安静,现在可好,耳边除了絮絮叨叨的盖聂还要加上一群鸭子。
麟儿往旁边的席子上一坐,端起茶杯就喝。
卫庄道:“这可是张良的杯子。”
麟儿道:“无所谓,卫先生不是也不在乎盖聂用过的杯子吗?”
卫庄郁结,怎么这孩子伤病之后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却又听她说,“卫先生,这一次藏书阁的失火,会不会,跟阴阳家有关?”
卫庄反问:“你觉得呢?”
麟儿笑着说:“我觉得自然是有关,有人竟敢把神明的名字加在自己身上,实在是脑子发疯得紧,话说,我这些日子躺在床上,错过了不少事情吧,听说庖丁死了,真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他做的饭了……”
卫庄叹了口气,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本来麟儿就天真烂漫、口无遮拦,这回伤好了,越发的疯癫起来,卫庄忽然盼着她多躺几天。
“卫先生,你先别走,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卫庄这才站住,麟儿三两步跳过来,“卫先生,你见过我妹妹了是不是?”
“是。”卫庄回答,他就不明白了,同父同母的姐妹,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夏萧歌让人无端的害怕,这一点,到底是像谁?
麟儿又道:“我妹妹没惹您生气吧?”
卫庄道:“她很有分寸。”
麟儿撅嘴道:“她就是太有分寸,我才害怕。”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卫先生,你知道吗,我是被盖聂所伤的,他一定是生气你为我挡那一剑,你看,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哎——卫先生,我还没说完呢,你等等我。”
看着卫庄越走越远,麟儿赶紧追去。
等他们走远了,颜路慢慢从林中走出来,如果白凤还活着,该有多好。
藏书阁火势不大,一小会儿就灭了,大家用袖子擦了把汗,坐在地上,此时,谁也顾不得礼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张良忽然想起卫庄曾经说过的话,你们能遵守儒家的礼,是因为还没给逼到那个份儿上,真到了生死边缘,也就都不顾了。说什么君子远庖厨,饿得半死,估计生吃都行。
张良现在想想,真是实话。
做了许久,看大家都缓过劲儿了,张良才起身道:“这一次,火势不大,书也保住了,大家回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休息。”
弟子们得了命令,一躬身道:“是。”
颜路走过来,“你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天干物燥,一场小火罢了,师哥别再杞人忧天了。”
颜路看他平静,也觉得自己过虑了,哪儿来的这么多算计。抬腿就想走,张良拉着他道,“师哥,你陪我去看看麟儿吧,都这么多天了,还没醒。”
颜路把眼瞪得老大,麟儿没醒,那我看见的是什么?
张良听了也是一愣,麟儿醒了?怎么可能?
刚才还一蹦一跳呢。颜路委屈地说道。
张良仔细看着师哥那张比小媳妇强不了多少的脸,恍然大悟,一蹦一跳,看来她早就好了,一直不愿意起呢,再一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衣不解带地照顾,就觉得苦大仇深。
当下拉着颜路就要去找麟儿。
颜路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神情有些疲倦,看样子,这些日子发生在桑海的事情,让他费心了。
“二师哥,”张良反手握住颜路,“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有些事情——”
“我有分寸,”颜路说,可惜那双眼睛不会骗人,他眼底的忧伤一览无余。
“白凤他……”
“不必再说了,省得让麟儿或者赤练听见。”颜路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笑笑,“在桑海待了这么多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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