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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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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来剑锋上舔血的日子,让盖聂面对死亡多了几分淡定,淡定的不像人,他漠然地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球带着些许疑惑地看着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离开。
  他走得太快,所以没有看见身后老人变幻着的唇形,不是韩国王室的隐秘,那些让人发笑的愚蠢怎么也提不起人的兴趣,他说的只有两个字——卫庄。
  盖聂回了屋,卫庄已经起了,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有几绺挡在额前,被他轻轻地用手拂开。
  本来想要想要让他解答自己的疑惑,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去把饭热了,你等会儿。”
  又是那种温和中带着宠溺的嗓音,让卫庄听着一阵作呕,“盖聂,你对我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几乎是对着盖聂吼出了这句话,卫庄冷眼瞧他,后者还是那一副平静的样貌,无端让人生气。
  卫庄也不愿理他,拿起梳子开始折腾自己的头发,可是盖聂就在自己身后,木头似的杵着,让他不由一阵心烦,力道也大了些,梳子上很快就缠上几缕雪丝。
  盖聂看着他轻咬着嘴唇,不由一阵惬意,走过去抢了梳子捏在手中。
  “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孩子似的。”
  卫庄忽然抓了他的手,那一双眸子在镜中反射着勾魂摄魄的光泽,盖聂忽然记起,很多年前,他们也有这样的日子,当然,是在鬼谷,只有他们的鬼谷。
  那些曾今让人感到温暖的场景,现在,要重新走过了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可以守一辈子的人,不是少年时代特有的轻狂,而是饱经沧桑后用良心书写的契约。
  虽然,结果只有天知道。
  卫庄对盖聂的沉默很满意,他讨厌有人在耳边聒噪,现下终于安静了。
  由着盖聂给他梳了小半个时辰的头发,不觉又略生倦意,就轻轻枕在盖聂的腹前,迷迷糊糊。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自己躺在塌上,身上盖着薄被。
  “你醒了。”盖聂笑嘻嘻进来,端着碗,“刚想叫你。”
  他把碗一撂,忙叫着卫庄来吃。
  卫庄揉着额头,扶着墙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桌子,又看了一眼盖聂,不情不愿坐下来。
  盖聂给他盛了饭,放在桌上,看见卫庄一脸怨气盯着鱼汤,不由笑了笑,“喝吧,还热着呢。”
  “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女人。”卫庄语气不善,冷冷盯着盖聂,“你故意折辱我吗?”
  “我哪儿敢折辱卫庄大人,”盖聂盛了汤,把碗摆到卫庄跟前,“我是看你嗜睡,想是这些年来不注意身子,在机关城又受了重伤,气血两亏,得好好调理。”
  “气血两亏?”卫庄气急反笑,“盖大侠真是把我当成生了孩子的女人了?”
  盖聂闻言,眉宇里都是笑,“受了伤的人都得当女人照顾,不好吗?”他一边说,一边坐到卫庄旁边,拍拍卫庄的腿,“别逞口舌之快了,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经。”
  卫庄冷眼瞧他,呵,那双手可算腾了出来,不规矩地上下折腾,一边折腾,一边感叹,“小庄,你可得养的胖些,别让我——”
  卫庄一把打掉他的手,端起碗开始吃饭。
  盖聂就看着他一口一口地细细咀嚼,不时给他往碗里夹菜,卫庄没说什么,盖聂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神情乖顺地就像一只猫。
  盖聂心里叹了口气,像猫的老虎,发起疯来可不得了,不过,一想到这样的风情只给他一人独享,心里就暖了,什么都不介意了。
  看着卫庄吃完了,他起身默默收拾碗筷,自家师弟十指不沾阳春水,他知道。
  收拾完碗筷,盖聂就要出门。
  “师哥。”卫庄懒洋洋叫他。
  盖聂一顿,转过头问:“什么事儿?”
  卫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今天的饭太咸了。”
  盖聂于是郁结。

  第 46 章

  盖聂一边洗碗一边生闷气,不多时,第三只碗在他的手中香消玉殒。
  不远处,传来咯咯的笑声。那里站着九个明媚的女子,一笑倾城,随便拿到哪里,都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角色,可偏偏她们站在这里,当侍女,无怨无悔。
  洗碗的活儿本是她们该做的,可是盖聂非要自己来,说什么不劳诸位,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拿碗泄愤呢。
  粉衣女子不屑地一笑,“瞧,这就是陷入情网的人,不论是剑圣还是普通人,都是如此自甘下贱,可悲。”
  “可悲?”着紫衣的女子一声嗤笑,“那也是能陷入情网啊。”她佯作羡慕,说道:“姐姐这般的人,自然不会。”
  “你!”那被嘲弄的女子气得发抖,却多说不出一个字,也是怪她自己,当初恋慕剑圣,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盖聂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她心里气不过,非要来瞧瞧盖聂喜欢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不曾想,盖聂对所有女人都是一般——淡漠,恭谦,谨慎,简直就是现世的柳下惠,坐怀不乱。
  后来,夏萧歌来找她。
  恐怕是在始皇帝身边呆久了的缘故,那女人一出现,就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你喜欢盖聂是吗?”
  “是。”
  “可是盖聂不喜欢你。”
  “是。”
  “你想知道,他喜欢谁吗?”
  “……”
  她半天都没说话,她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盖聂喜欢的女人,必是万里挑一,她不敢想象,与那个女人相比,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夏萧歌略带悲悯地看着她,她那好看的唇形在自己的眼中成为了最恶毒的诅咒。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跟随在比她小五岁的夏萧歌身边,她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再后来,她就来了这里,服侍一个病人,日子倒也宁静,慢慢地,盖聂逐渐淡出了她的视野,这一方天地,渐渐成为了她的全部。
  全部。
  可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之后,却看见了她不该看到的一幕。
  那两句躯体无耻肮脏地纠缠在一起,倾吐雅言的唇齿间,洋溢着最□的呻吟。
  卫庄。
  她狠狠念着这个名字,将他在脑海中车裂了千万遍,似乎这样,才能够让她的心得到一点慰藉。
  瞧着她轻厥嘴角的可悲模样,紫衣女子轻蔑地笑,这个疯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空长了一副好容貌,却是蠢得可以,只知道小情小爱,满脑子的风花雪月,盖聂要能看上她,她宁可把自己的头割下来当贺礼。
  不过,这样的人居然成了萧歌大人的手下,也真是奇哉怪也。
  现在,她没工夫理这女人,萧歌大人的命令她记得很清楚,便回头吩咐身后的女子们去做事。
  眼见着身边人都走光了,那粉衣女子自觉没趣,也只得悻悻而去。
  盖聂洗完了碗,把它们一个个仔细摞好,揉了揉略微酸涩的脊背,走回小屋。
  卫庄坐在榻上,看他回来,瞥了一眼,嘲讽道:“这么慢。”
  “等急了?”盖聂笑了笑,往他旁边一坐,“不然下次帮着我一起洗吧?”
  “我洗?”卫庄冷笑,“你当我跟你盖大侠似的整天闲着难受去做那些没用的?”
  盖聂深吸了口气,他实在是个很有涵养的人,哪怕卫庄总是触及他的底线,一早起来给卫庄做了饭,却得到了一句“太咸”,借着刷碗泄火儿,却让卫庄说了“慢”。
  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八成会气得跳脚,大骂一句“这还有没有天理!”之类之类的话,可是盖聂没有,不但没有,反而是又往卫庄身边靠了靠,声音更轻:“小庄,别再跟我闹了,行不行?”语气里似乎包含委屈,卫庄顿觉恶心。
  盖聂说完,等着卫庄答话,不想他那边半天没音儿,再看卫庄一脸漠然,心里不禁有些堵,沉声说了句:“我看你就是让人给惯的。”
  卫庄一撇嘴,道:“那也是你乐意的,我又没求着你。”
  盖聂呵呵一笑,道:“是啊,你卫庄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想,数不清的人都得趋之若鹜。”
  卫庄挑了盖聂下巴,邪笑道:“怎么,盖大侠吃醋了?”
  盖聂没回答,而是往他旁边一趴,“我服侍你一上午了,你是不是也得伺候伺候我?”
  卫庄一愣,“你要干嘛?”
  盖聂把衣服一脱,指着自己的腰说道:“给我揉揉。”
  卫庄咽了口吐沫,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盖聂看他不动,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说着,就要起身,卫庄突然抬手将他按在床上,挽了袖子,开始揉捏。
  开始的时候,力道掌握不对,直捏得盖聂龇牙咧嘴,慢慢,卫庄得了要领,盖聂才舒展了眉毛。
  “嗯,再下一点,对,就是这儿……呼……”
  盖聂舒服地哼了几声,卫庄一阵嫌恶地咬了咬牙。
  “啊!”盖聂大叫一声,“小庄,你要干什么?”
  卫庄停了手,起身倒了茶,坐在案前,“我看你挺惬意,就想帮你记住难受的滋味儿,省得以后你不知道什么叫舒服。”
  盖聂披着衣服起身,“行了,别跟我闹了。”他一双手压在卫庄肩上,语意轻柔,含着七分情意,剩下三分变了轻佻,甜腻的吐息,温和地呵在卫庄的耳后,“小庄——”
  卫庄一把拍开盖聂的手,换了个地方坐。
  知道自己有些过,盖聂干笑两声,不敢再招惹他,就坐回塌上。
  两人隔得远,却是仍有温存在,空气中都是暧昧。
  “师哥,你该走了。”卫庄说完,取了竹简,一束阳光透过未关严的木窗射在案上。
  “你要我走?”盖聂不解,“让我去墨家?”
  “你出来的太久了,端木蓉说不定心都碎了。”卫庄说地醋意横肆,斜觑盖聂带着嚣张的脸,“你笑什么?”
  “我笑你明明着舍不得我,却非要摆出这么一副样子,也好,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盖聂系好腰带,就往门边去,等出了门,卫庄也没再说一句话。
  卫庄其实没做错,这时候,盖聂起码还是需要墨家的。虽说墨家那帮人跟废物没两样,但是总比没有要好。他在案牍前坐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再看木简,原来是倒着的。
  自从十二年前遇见盖聂,他的人生就开始往不可思议的方向走,盖聂也如是。师父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盖聂的未来会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未来会如何,他非常清楚。

  第 47 章

  桑海街头,喧闹依旧。
  身着绫罗的妇人,吃着香梨的孩子,还有那些裹着仁义礼智信的儒生,都在街边的小贩处挑挑拣拣。
  自上次那场雨过去,又是半个月滴雨未降,不过好在临海,虽是盛夏,地表的温度也不致太过。
  公孙玲珑打着小扇,边走边笑,那样一张脸配上那样一副步调,旁人不侧目也难。
  天明推了一把身边的少羽,说道:“这位公孙大妈真是不知羞,满大街招摇,生怕不会碍了别人的眼似的。”
  少羽笑了笑,“你这小子,说话就是这么不知轻重,这位公孙玲珑好歹也是名家里一位响当当的人物,起码还是要尊重的。”
  “切!”天明不屑地撇撇嘴,“就她,还响当当?”
  一说起跟踪公孙玲珑的事,他就气得七窍生烟。
  少羽本是个明白人,今日,却不知哪根筋不对,二人在桑海街市上看到了在买胭脂的公孙玲珑,非要拉着自己跟他一起暗暗跟着,说是她肯定不怀好意。
  天明白了少羽一眼,“要我说,真正能配得上这三个字的,就只有我大叔。”天明一边说,一边憧憬未来自己从大叔那里学了百步飞剑后天下无敌,万人敬仰的场面,光想,就让他眼里发光。
  “你小子又想什么呢?”少羽白了他一眼,“不会是想到山鸡了吧?”
  天明没回答,想来还是浸在山鸡里出不来了,不过也是,自打来了桑海,住到小圣贤庄,他就再没吃过烤山鸡,想必也是馋得厉害了。
  少羽有些难以理解地摇摇头,不就是个山鸡吗,有什么好吃的,他却忘了,自己是楚国贵族,从小锦衣玉食,就算灭国,也仍旧吃穿不愁,哪里能明白过了两年颠沛流离日子、连饭都要自己准备的天明的心思呢。
  两人跟在公孙玲珑身后继续往前走,听着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比如“离坚白”“卵有毛”“鸡三足”,天明不由发笑,“这公孙大妈真是胡搅蛮缠,竟然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糊弄人。”
  少羽道:“未必。”
  名家名动天下,靠的不是论题的可靠,而是思维的缜密,每每将对手驳斥地无地自容。使用诡辩,只是一种手段。
  他们会利用对方的论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想当初公孙龙子斥责孔穿①,用的就是这一招。
  所以,天下士子对名家的学说虽然多持批驳得态度,但是对他们的学识和思维却甚微敬佩。
  天明听了,歪着头大惑不解:“这有什么可佩服的,不就是——”
  少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天明闻言一愣,一股异样的情绪霎时弥漫在他的心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纠结于少羽把自己当做小弟的事实,而是全心全意享受被他保护的感觉呢。
  他伸出手,太阳的光线透过指尖漏到脸上,七彩的光泽,那么耀眼。
  “少羽,我不想长大。”
  难得认真的天明,站在少羽眼前,说得一本正经,少羽注视着他,眼神里是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迷恋。
  路上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仿佛河川里不曾止息的水流,作为一个时代的背景,默默走向生命的尽头。
  这就是那些徜徉在社会底层百姓的一生,杌梼②上甚至不肯施舍给他们片语只言,他们没有宏大的理想,也没有特殊的要求,温饱足矣,然而嬴政这个暴君,穷兵黩武,连这点可怜的要求都不愿满足,何其可恶!
  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他曾经用它们举起了千金重的青铜鼎,也曾经用它们杀死过冥顽不化的敌军大将,当然,他也曾用它们抓住过机关城里的绳子,让眼前的这个从不知感激他的小子还能够安然无恙活在他的身边。
  这双手,作用还真大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天明说,他不愿长大。
  少羽笑了笑。
  难道他就愿意长大吗?他闭上眼,仿佛昨日还偎依在母亲身旁,仿佛昨日还与父亲纵马疆场,往日的美景让他徜徉流连,只是一睁眼——
  微微轻叹,逝者如斯夫,美梦皆成空。
  范师傅说,要积极寻求反秦的同盟者,然而,他不以为意。
  对桑海的儒家,他不放心,对失去了机关城的墨家,他不敢倚仗,对于手下留情的盖聂,他不能寄予厚望,反秦,从来都是他项氏一族的责任,过去是,现在是,未来还是。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国第一智者的话,没有人怀疑过。
  时间永是流逝,人生未曾太平。
  一地的栀子花,乱了芬芳。
  这些话; 憋在心里太久,有些不堪重负了。
  他不能对范师傅讲,因为他怕范师傅会说他自负霸道,不重贤才,那个老头是他心里无法逾越的一座大山,比父亲还高,比母亲还亲,所以,项庄说他怕范增,他一点都不怪。
  同样地,他也不敢对天明讲,这小子还需要别人保护呢,其实,私底下,他是不能容忍天明承受他的痛苦。
  天明应该好好待在墨家,做着他的巨子,然后享受由自己来替他开创的崭新世界。
  他胡乱地一拍脑袋,“坏了!我们跟丢公孙玲珑了!”
  “啊?”天明才回过神来,左右去看,哪里还有公孙玲珑的影子。
  “天明,”少羽转过头来,笑呵呵说道,“既然已经跟丢了,不如我们去集市逛逛吧。”
  他笑得坦然,天明却总觉得不对,等走到卖雏鸡的摊子前,看着少羽掏出钱袋包下了所有的雏鸡,他才觉得眼眶一热,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体谅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为自己身后那个可以遮风挡雨的——
  不!
  天明突然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嘴里酸涩的痛楚让头脑清醒了不少,他紧握双拳后退了一步,不,他不能。
  看着少羽买了那些雏鸡,他就已经明了,跟踪公孙玲珑不过是他拉着自己走到这里的借口罢了。
  他被秦军通缉,不便抛头露面,就算是拉着自己和他一起,自己也必是不肯的,他才想出这样的计划,就算看不见公孙玲珑,他也会找其他的借口。
  为了自己,项氏一族的少主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日后呢?
  他会不会为了自己以身犯险,会不会因为自己被人欺负过而屠城灭户?
  这样的想法令天明不寒而栗。
  莫说他是墨家巨子,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就算他只是个普通人,也不能看着少羽因为自己而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夏日的栀子花,香飘十里的太少太少,更多的被风吹落,让路人用肮脏的脚碾进泥土,可惜了一身的芳香。
  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少羽的牵挂,如果少羽失败,会比零落的栀子花悲惨百倍。
  “你怎么了?”少羽扭过头,看着一脸坚决的天明,茫然问道:“你没事吧?”
  他试着伸手在天明眼前摇晃,换来的只是这没良心的小子一句“我还没瞎呢,你再敢晃荡你那双爪子,我就把它剁来烤了。”
  少羽吓得一愣,这小子饿疯了吗?烧鸡不够味儿了,要吃人了吗?
  “我们回去吧。”天明说完,提了笼子就走。
  那条路是通向墨家秘密据点的,少羽认得,非但认得,简直闭着眼目都能如行平地。
  他在路上走得东倒西歪,人也怏怏的,本来计划好的,要让天明多买些鸡送到庖丁那里去,等到想吃的时候,就能问庖丁要了。他有一点好处,就是不论多不理解天明对于烤山鸡的执着,还是努力为他营造一个可以随时随地吃山鸡的机会。
  好像,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要做的事情。
  他原买完了山鸡,再带着天明去买些新奇的小东西还有书,补补见识。少羽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误,天明那样子,就像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傻小子,日后怎么和自己并肩而立。
  虽然不情愿就这样回去,但天明坚持,他的那些打算也只好作罢。反正最重要的山鸡买了,至于见识,想必跟自己在一起久了,见识也就长了。
  他们慢慢往前走,忽视了身后树下,臃肿的脸庞上露出的淡淡嘲讽。

  第 48 章

  盖聂走后的第二天清晨,麟儿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林中雅舍,门虚掩着,屋里传来压抑的喘息。
  麟儿一听这声音,立马明白了七八分,赶紧跑到厨房。
  灶台上,放着昨日的药,她心道不好,赶紧挽了袖子找药炉煎药。
  看着炉子里微微颤动的烛火,麟儿不住埋怨自己,昨天的确是让盖聂出尽了丑,可也让自家先生吃了苦头,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买卖可实在做不得。
  眼见药煎好了,这才松了口气,将药虑了渣滓,盛到碗里,一路小跑去了卫庄房里。
  推开门,麟儿当即愣了,案上摆着一碗一模一样的药,一口未动,再看自家先生,平静地卧在塌上。
  “卫先生。”麟儿唤他一声,把药碗放下就走过去,卫庄看见他,撑着铺塌坐起身来。
  “在小圣贤庄待得习惯,不愿回来了吗?”
  “没。”麟儿说着否定的话,却是底气不足,头都不敢抬。
  “你怕什么,我又没要怪你。”卫庄起身,端起麟儿煎的药,一饮而尽。
  意料中的苦涩,十年都未曾变过。原先只是半年发作一次,现在,已经缩短到一天了,卫庄不是个信命的人,但是,连鬼谷秘术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恐怕扁鹊三兄弟都在世,也于事无补了。
  不过,卫庄不后悔,这药当年是他自己饮下的,没人逼他,这十年,他已为自己,为盖聂,为鬼谷赢得了足够的时间,等到了师傅身边,也不至于愧疚难当,无地自容。
  “卫先生在想什么?”麟儿站在旁边看他一直默然无声良久,才问了句。
  卫庄回过神儿,把药碗放回去,然后吩咐麟儿把两只碗都刷干净。
  虽说是不明白自家先生的意思,麟儿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等她干完了回来,卫庄已经躺在塌上睡了。
  这两天,卫庄越来越嗜睡,简直到了不愿起床的地步了,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麟儿环视四周,忽然灵机一动,莫非是暖熏有问题?
  可等她打开暖熏,才发现里面都是些提神儿的东西,满屋子都是这些东西的味儿,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自家先生实在不凡。
  再看卫庄那张脸,妖冶,邪魅,也难怪盖聂动心。
  等等,莫非是在塌上做的太多?
  虽说这样想有些不恭敬,但这却是目前为止最可能出现的情况。
  想想盖聂在和卫先生的夜夜笙箫,卫先生不嗜睡才怪呢。盖聂那个混账色胚,自己在上面逍遥,就不顾下面的人的死活了,着实可恶,一想到盖聂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麟儿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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