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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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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巨子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到底是没有错。
不过,眼下,墨家还需要他,所以,高渐离不得不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听他说着下一步的计划。
“卫庄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对墨家而言,最关键的,是诸子百家的态度。”
“诸子百家,各门各派,大家的教义信仰各不相同,有些甚至完全敌对,因此造成的隔阂和误解不可忽视,现在只是因为反秦而勉强聚集在一处,这样的联盟表面上声势浩大,实则不堪一击。”
盖聂拿起木剑又道:“就好像这柄木剑一样。”
“你是说我们的反秦义事完全是以卵击石?”高渐离不以为然道。
“也不尽然。”盖聂指着断口说道,“就算是不堪一击,也会给对手带来伤害。断剑上的木刺,一样会把强大的对手刺得鲜血淋漓。”他放下木剑道,“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
“时机?”高渐离不明所以道,“什么样的时机?”
“秦国内部发生动乱的时机。”盖聂解释道,“诸子百家虽然反秦,然而对于嬴政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撼动不了秦国的根本,改变不了秦国称霸乱世的事实。”
高渐离一怔,立即有些期待。
盖聂淡淡一笑,成竹在胸,“法家与阴阳家在秦国存在已有百年,彼此促进,因此嬴政对于法家和阴阳家不疑有他,这也就会导致出其不意的背叛。”
“比如?”
“法家的李斯,虽受嬴政的信任,却是背负着为权势弑杀师弟的罪名,嬴政的长子扶苏,仁慈正直,平素最看不上李斯的做派,一旦日后掌权,怕就要兵戎相见。至于阴阳家,阴阳家的楚南公曾经预言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到底是对嬴政的警告,还是对于楚国贵族灭秦的憧憬,不得而知。”
“这么说,你是想借秦国内部的势力——”
“不错。”
高渐离沉默了。
自从在机关城见到盖聂,他的话就越来越少,大部分的时间是用来考虑盖聂是否是嬴政派来的奸细,思考着如何杀了他为荆轲报仇,很少再去用心思考反秦。
而盖聂不同,他虽是秦人,却是真心为墨家着想,为天下着想,为反抗秦国的□殚精竭虑。
这样一对比,高渐离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巨子会对他这么信任。
盖聂,的确无愧于剑圣之名。
高渐离起身对盖聂深深一揖,“盖先生,在下不知先生如此顾全大局,心怀天下,日前多有得罪,望请恕罪。”
盖聂听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高先生严重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高尚,充其量,我要守护的,不过是有一个人的天下罢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眸子里终于起了一点光,温暖得就像燕国三月冬夜里点燃的篝火。
也正是这个时候,高渐离才突然觉得盖聂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脱离了剑圣光环,会爱会恨,会守护的普通人。
睁开眼,高渐离的眼里也带着希望。
见到雪女的时候,他伸手抱住了这个一舞倾城的女子。偏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苍穹之中闪烁的星子,一颗一颗都很亮。
第 54 章
伏念自从那日见了卫庄以后,就安安心心待在小圣贤庄里,每日研习儒家经典,给弟子授课,不肯再见墨家的人,每次高渐离和雪女前来拜访,都被客客气气挡在门外。
开始的时候,高渐离和雪女当真信了小童的说辞,以为他事务繁忙,隔两天便过来一次,日子久了,也就明白了,从最后一次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伏念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诗三百》,现下春光正好,适于踏青,赏读经典,却让人提不起兴趣。
赤练总说他不该当儒家的掌门,他却笑,齐鲁三杰,中庸学得最好的就是他,掌门之位不给他,难道要给颜路和张良吗?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师弟,而是他太看得起自己的师弟,那两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试剑天下。
不过锋芒毕露绝非好事,尤其是站在反对掌权者的阵营中,锋芒毕露只会让他们更早送命而已。
“夫人,您怎么了?”
那女仆吓得花容失色,从刚才起,赤练就是不住作呕,自己给她斟的水,也是一点儿不落地全吐了,伏念不在这儿,她可真是没了主意。
“怎么了?”一个年老的仆人一脚踏进来,就见着她手足无措地站在这儿,赶紧问了一句。
他是听见小姑娘晃晃张张地喊声才走过来看看的,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
那小姑娘一看他来了,立马有了主心骨,赶紧跑过来扯着他的袖子,一边说,一边哭,“您可来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夫人不舒服了一个早晨了,吃什么就吐什么,连水都咽不下。”
那老人听完,紧皱的眉毛才慢慢舒展。他推开小丫头,走到赤练身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有喜了?”
赤练一愣,大婚到今天,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有了。
她伸手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难道,真的如同长者所说的,她有了孩子?
“请个大夫来吧。”赤练默默地吩咐,要真是有了,可得仔细些,她记得当初姑姑怀着白凤的时候,吃个饭,都是小心翼翼,散个步,都是如履薄冰,虽然做母亲的累了些,可是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也算值了。
老者不敢懈怠,赶紧就去找大夫,无巧不巧的,就去了夏萧歌手下的一处医馆里。
夏萧歌本来在罗网刺客团里负责搜集各种情报,因而在六国安插了不少秦国的探子,为了使这些探子不被怀疑,便令探子们修习医术,开了医馆,毕竟,谁也不会对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夫有所怀疑。
她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六年之中,这些医馆里的探子为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情报,也使六国的违逆势力得到控制。
夏萧歌在有间客栈仓皇离去,但是医馆并没有暴露,她此刻就坐在医馆的榻上小憩。
饮羽推门,看见的就是自家大人的睡颜,完全不带心计,虽然不忍心打搅,可是又不敢违抗夏萧歌的命令。
夏萧歌说过,只要有情况,不管她在干什么,也必须通知她。
饮羽摇醒了夏萧歌,道:“大人,小圣贤庄的人来了,请了我们的一个大夫出诊。”
原本睡眼惺忪的夏萧歌听完,一下子就清醒了。
小圣贤庄?
她浅浅一笑,“看来,我们又有文章可做了。”
“是。”饮羽赶紧应了一声,就听夏萧歌说道:“对了,卫庄那边如何了?”
“没有动静。”
“没动静?”夏萧歌不屑地一哼,“我当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为情所困。盖聂说要跟他回鬼谷,他就什么都放下了。”
“可是大人,他毕竟等了盖聂十二年啊。”饮羽在一旁不失公允地评判。
“十二年?”夏萧歌给了她个“你懂什么”的眼神,说道:“卫庄等的,可不是十二年。其实,十年十二年,又有什么分别,一夜之间,三千青丝化雪,他还真敢再信任盖聂。”
“三千青丝化雪?难道不是修习鬼谷禁术的原因吗?”饮羽小声嘟囔了一句。
“市井之言,你少信。”夏萧歌瞪了她一眼,“尤其不许嚼卫庄的舌头。”
“哦,”饮羽唯唯诺诺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向后退了一步。
“对了,我让你们煎的药,你们一直都坚持吗?”
饮羽暗中叫苦,“我们自然都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的,只是——”
“只是什么?”夏萧歌口渴,端起案上的杯,轻轻地啜着。
饮羽低头道:“我们坚持,可有人更坚持,一口都没动,全让墨玉麒麟给倒了。”
“啪”地一声,夏萧歌突然将杯往案上重重一放,神色也冷了几分,“他就这么不信我?他当初连姬丹都信了,怎么就不肯信任我!”
“可能就是因为当初信了,所以现在才不信了。”
“这是什么逻辑!”夏萧歌一怒之下竟然将杯都捏碎了,弄得满桌子都是血,饮羽看了,赶紧拿了药和布,要给她包扎。
用布将伤口处的血都擦干净了,饮羽才松了口气,所幸伤口不深,过几天就好了。
可夏萧歌这边还气着呢,心说:连你师兄都不怀疑我,你居然怀疑我。
这些年连饮羽都看得出来,她一心都扑在研制解药上面,好不容易有了些能延缓毒性的方法,偏偏正主还不领情,心里于是越发不平起来。
好在,这时候出诊的大夫回来了,一回来就赶紧上了二楼。
夏萧歌瞥他一眼,“怎么,看上去心情不错,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啊?”
那人气喘吁吁,却是止不住地兴奋,说道:“启禀大人,今日要我出诊的病人,正是小圣贤庄伏念掌门的夫人——赤练。”
“哦?”夏萧歌有了些笑意,“脉象如何?”
“脉见寸关尺三部脉左右皆滑而流畅。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
“是滑脉?”夏萧歌高兴得连话音都变了。
二人在一边全是疑惑,心说,赤练怀了孕,高兴的该是伏念啊,有自家大人什么事儿啊?大人怎么着也不像是能替别人高兴的善人啊。
要不,就是来了桑海转性了?看来,桑海还真是宝地。
哪知,他们还没感慨完,夏萧歌就一盆冷水泼下来,“你们尽快让赤练知道白凤死的消息,而且,一定要让她知道,白凤是为了她大婚才死的。刚有了孩子的赤练,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可是大人,白凤不是——”
夏萧歌瞪了她一眼,“不是什么,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她凤眼微眯,立时就是两道寒光,饮羽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点头。
转性是不可能了,现在根本就是变本加厉,卫庄不喝药,就把大人气成这样,她暗自腹诽了半天。
夏萧歌见他们二人全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冷笑一声,走到窗边,把窗子一推,靠着窗框略微感叹,“不是我最毒妇人心,而是,我绝不能让儒墨两家就这么和平共处下去。”
当然,也不能让盖聂继续这么安稳地待在墨家。
“你们尽量向儒家弟子散布这个消息,绝不能让人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传播的,明白吗?”
“是。”
“还有,一定要把细节描述清楚,让她越难受越好。”
“是。”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要把责任推在墨家身上。”
“那,盖聂呢?”
“不用理他,赤练要向墨家复仇,势必会把卫庄牵扯进来,到时候,盖聂会背负着愧疚一辈子的。”
“可这样,墨玉麒麟不是也会——”
“那又如何,背叛大秦的人,早就该死了。”她面色冷峻,就像冰封的渭水河面,饮羽再次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点了个头,说了声“是”。
她退出去的时候,视线一直停留在夏萧歌的身上,直到关上的门挡住她的视线,门外,才飘来了一声薄如蝉翼的叹息。
第 55 章
高渐离坐在有间客栈里,庖丁死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能忘记他憨厚的笑,不能忘记他的厨艺。
当然,还有他对于墨家这些年以来提供的帮助。
他其实不能算是墨家弟子,只是古道热肠的丁胖子罢了。
高渐离浅浅地笑,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只不过,没人愿意看罢了。
丁胖子走了,有间客栈托石兰的福,还能一如既往地经营下去。也正是庖丁不在了,他们才看到石兰并不输于他的厨艺。
“吃饭了。”比银铃更好听的女声传过来,一盘菜放在他眼前。菜很香,看得出,做菜的人很用心。
自从庖丁走了,他们在有间客栈的饭食就让石兰包了,石兰面上依旧是不苟言笑,但是,很明显,大家对她的疑惑渐渐消除了。
高渐离接过她手中的碗,说了声“多谢”,石兰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又去忙了。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也是不容易啊。
高渐离感叹着,动了第一筷子。
半个月了,他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厅里,一个人默默地咀嚼着。饭菜都很香,可对于现在的高渐离来说,根本食不知味。
班大师最近忙着他的机关,说是不能输给公输仇,没日没夜地在自己屋里折腾。
徐夫子也很忙,盖聂到底听从了卫庄的话,找徐夫子去修了渊虹。无奈,渊虹乃是绝世的宝剑,铸造不易,修补仍是不易,所以,徐夫子大半的时间都在研究怎么把渊虹修补得跟原来一样。
雪女倒是没什么事,却是身体微恙,什么也吃不下去,只是想躺着,而且嗜睡了不少,自己想要让端木蓉给她瞧瞧,她推脱着说算了,大概是累了,不碍事,自己就把她安置在小屋里,间或去一趟市集,买些她爱吃的。
雪女不愿意麻烦端木蓉,其实,还有其他的理由。端木蓉的脸复原无望了。本来,夏萧歌的药是有效的,可他做了蠢事,让夏萧歌仓皇而逃,这病自然也就治不下去了。
他揉揉额头,当初确实太不理智。
但是,既然夏萧歌已经知道了墨家的所在,为什么不告诉在此的蒙恬呢,墨家众人经历了机关城一役,元气大伤,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还是说,是自己看错了夏萧歌,她原本只是个大夫。
盖聂的警告,现在看来不无道理,他太过在意荆轲的仇,忽视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说到盖聂,高渐离估计他应该还在卫庄那儿,自从在小圣贤庄那天看见卫庄以后,盖聂就再也不掩饰他们的关系了,每天中午的时候去看一眼,吃了饭再回来。这样也好,如果卫庄能为了盖聂与墨家和平共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夏萧歌那件事之后,他开始更多地权衡利弊,得出的结论就是,不与流沙为敌,对墨家来说,更有好处。
“原来你在这儿。”盖聂拿着木剑走进来,屈膝坐在他的对面。
“你找我,有事?”高渐离放下碗,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太安静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话没说完,就有一只空碗和一双筷子放在他的面前,是石兰。
盖聂还未道谢,石兰就瞥他一眼,扭身走了。
“她还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盖聂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幽幽地说。
“是啊,不过,倒是个可信的人。”
高渐离低下头,吃了一口饭。
“你去见卫庄了?”
“嗯。”盖聂拿筷子夹了口菜,味道不错。不过,吃了没两口,他就觉得不对了。
盖聂放下碗,看了一眼厨房。
“怎么了?”高渐离警惕地也把碗放下了,“有问题?”
“哦,不,没有。”盖聂尴尬地笑笑,“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男人坐在这儿,却让一个姑娘家忙活,说不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高渐离也觉得面上一烧。可是,就算想要帮忙,他们又能做什么?这厨房里的事儿,可不像剑谱一样明白。
刚想开口,就看见盖聂站起了身,向着厨房走。
高渐离把剩下的饭吃完,也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石兰的声音:“盖大侠不必为难自己去做自己做不了的事。盖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不能毁了有间客栈的招牌,请盖先生谅解。”透过门缝,高渐离看见盖聂在石兰身后默默地站着,没有言语。
拒绝的倒是痛快。
高渐离摇摇头,盖聂,你何必呢,你心里装着的东西太多,可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你的心里已经装不下了。
虽然菜帮着做不了,盖聂还是坚持帮着石兰收拾了碗筷,石兰看着他收拾,最后终于说了句“盖先生若是娶了妻,那女子必定享福。”让盖聂尴尬了好久。
离开了有间客栈,他们俩开始往林中的墨家据点走。
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并排走在街上,自然得到了不少关注,当然,也有些嬉笑,那些嬉笑是什么意思,他们俩心知肚明。
这个时代,男风大盛,有钱人家甚至以蓄养男宠作为身份地位的象征。
“我与师弟,第一次离开鬼谷去集市上买米的时候,就被人误会过。”走着走着,盖聂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低头兀自笑了笑,“我当时只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师弟淡然自若。后来——哎,事事难料啊。”
盖聂叹着气,嘴角却是挂着一丝笑意。
没有想到,他的爱情,竟然许下得这么早。
“你既然心里想着卫庄,就别再让端木姑娘浪费时间了。”走到据点门口的时候,高渐离突然来了一句。
“我——明白。”端木蓉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不敢开口,他要怎么拒绝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呢,她救了他两次。
一次,为了他破了自己的规矩,一次,为他挡了白凤凰的翎羽。
如果不是为了他,那个像菡萏一样美丽,不染凡世纤尘的女子怎会落得现在这般形容丑陋的模样。
他怎么忍心拒绝她的爱?
“盖聂,”高渐离突然转过身来,四目相交,他忽然抓起男人的衣领,“盖聂,你听好了,你是个男人,男人就要有担当,分清楚爱和感激。既然爱了,就别像仓廪中的硕鼠一样,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你这样,伤害的是两个人。”
“对不起。”
松开盖聂的衣领,高渐离退后了一步,“盖聂,别再因为你们之间纠缠不清的感情,伤害别人了。你伤害的,岂止一人?”
盖聂低头不语,高渐离说得不错,他伤害的,岂止一人。
第 56 章
伏念刚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和麟儿坐在一起。麟儿看见他来了,站起身施了礼,叫了声“伏掌门。”
“客气什么。”伏念笑着走过去,牵起赤练的手,她的手很凉,当着麟儿的面,伏念也不好帮她暖暖什么的,倒是麟儿识趣,赶紧就告辞了。
“你把墨玉麒麟找来了啊。”麟儿走了,伏念也没什么顾忌了,就把衣服解开,将赤练的手按进怀里,“怎么样,暖和点了吗?”
赤练抬起头,笑了笑,“我很暖和,我有你,我有孩子,当公主时,我还有父皇的宠爱,我怎么会不暖和呢”她依旧在笑,可笑着笑着却渐渐流出眼泪,“有人心疼的人,都会觉得暖和的,你说是不是?”
伏念点头,“是。”他把赤炼的手贴到唇边,轻轻地亲吻,嗯,暖和多了。
赤练突然把手抽回去,“可是,白凤呢,父皇从来就不要他,韩国王室视他为耻辱,他每次有任务,都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不管伤得多重,他也不会说,他永远也不会让人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赤练说着说着,便已泣不成声。
伏念把她搂在怀里,他明白,赤练已经知道了。
“我看见了后山上的坟。他死了,你们都不告诉我,你们都不让我送他最后一程,你们——你们——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我是他姐姐,我是他唯一的姐姐,唯一的姐姐,唯一的——亲人啊!他是为了我才死的,你们居然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你们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可是,白风呢,他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土里,被虫豸糟蹋!”
“他不是一个人。”伏念抹了一把赤练的眼泪,“颜路每天都去看他。”
“颜路?”赤练突然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直直地坐起来,“颜路——颜路——”她抓着伏念的领子问,“颜路喜欢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他到底还有没有心的!他凭什么躲在小圣贤庄里,安安稳稳过他的太平日子!”
“赤练!”伏念一把抓住她的手,“白凤死了,颜路不会比我们好多少!”
伏念没有说谎,谁能想到如今憔悴枯槁的人,会是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颜二先生呢。
“他形销骨立就能抵偿他的罪吗?”赤练恼怒地反问,“白凤原本可以不死的,是颜路的怯懦害死了白凤。”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苦笑了一声,“其实,罪魁祸首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我,白凤根本就不会死。”
“不是你的错,红莲,”伏念小心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地安抚,“害死他的人,是墨家啊。”
他说了谎,白凤身上的伤口分明是百步飞剑造成的,但是,为了儒家,为了小圣贤庄,为了等待了12年的卫庄,伏念把责任一股脑推到了墨家的身上。
和听到的传言一样,伏念的话再次加深了她对于墨家的仇恨。
“练,先不要想这些。墨家就在桑海,他们跑不了,你现在,养好身子,”他伸手摩挲赤炼的腹部,“你要做什么,也得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再说,要是他再出了什么事,我们所付出的,白凤所付出的,不就太大了吗?”
这几句话很管用,到底是为人母的人,赤练点点头,她要为孩子着想,就算要复仇,她也要等她的孩子平安地降生。
赤练沉沉地吐了口气,虚弱地软倒在伏念怀里。
此刻的她,脆弱得好像一只小猫,等待着伏念的抚慰,伏念低下头,却也已泪流满面。
不过,身为儒家掌门的警惕不许他有丝毫的放纵,他突然问赤练:“这件事,你刚才跟麟儿说了?”
赤练摇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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