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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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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方白绢被抻平放到木案上时,卫庄立即就认出了它的主人,这种字体,他太过熟悉了。
卫庄语气不善:“这是你从哪儿得来的?”
“从燕宫的宫女手上弄来的,”夏萧歌的指甲轻轻点在白绢上,略作惋惜道,“费了我不少的功夫,”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现在看来,还算值得。”
再看卫庄,自己的这种故作姿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引起他的反感,他的全部注意力,此刻都凝聚在那长宽不过五尺的白绢上。
白绢看上去很新,字也很清楚,依他的判断,完成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而燕丹,在三个月之前,就应该已经死了。
卫庄沉默着,夏萧歌小心地偷瞟着他的神情,她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永远不会有第二种表情。
突然,卫庄笑了,很浅的笑,“夏姑娘;看来你对嬴政倒真是忠心耿耿,一点儿都不给墨家的人可乘之机。”
夏萧歌亦笑,“食君禄者,自当竭尽所能。何况,这也是卫先生所需要的。”她伸出手指,在卫庄面前比划,“卫先生,你既然已经杀了他三次,不妨再杀他第四次。反正过程并不重要,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闻言,卫庄皱了皱眉。
这个被杀了多次都没死的男人,现在是横在卫庄心里最大的一根刺,就算当初燕丹没有对不起他,多次的失败,也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燕丹必须死,而且,必须得死在他的剑下。
夏萧歌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燕国舍弃燕丹之后,燕太子妃等人便从燕国消失了,可是罗网的探子们没有一刻放弃追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五年之后,他们在广阳郡找到了燕丹的夫人,只是她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价值,为了抓捕燕丹,这才留了她的性命,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决定,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初,夏萧歌派人清理机关城的废墟,一方面是为了查询青龙的踪迹,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确定匪首是否毙命,结果,挖地三尺,也没有发现青龙的蛛丝马迹,更重要的是,在死者的遗体中,并没有燕丹,由此才出现了那张画有燕丹画像的通缉令。
不久之后,她终于从探子的手中得到了这封信。信是写给燕国太子妃的,目的就是求得解除阴阳咒印的方法,根据伺候太子妃的宫女所说,她的主子当天就写了回信,让前来送信的男子带走了,那名男子,所驾驶着的,就是墨家四灵兽之一的白虎,可惜那时候公输般不在,否则,无论如何也要把信截下来。
后来,她手下的探子终于在云梦大泽发现燕丹的踪迹,他不仅活着,而且功力大增,一掌便要了一头玄虎的命。
夏萧歌拿起白绢在卫庄眼前摇晃,“卫先生,这单生意,您接还是不接?”
卫庄冷笑:“夏姑娘这算盘打得不错,你将燕丹的消息给我,这是算报酬呢,还是算另一单生意?”
“这重要吗?”夏萧歌反问,“还是卫先生觉得燕丹命不该绝,想等扶苏公子的事情结束之后,由罗网的人亲自动手?”
卫庄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夏姑娘对一件事真要如此执着吗?”
夏萧歌心里一震,没想到还是让卫庄给看出来了。既然让人发现了,多说无益,她只放下杯,默默看着卫庄的眼,半晌,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良久之后,夏萧歌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既然先生没有兴趣,萧歌决不强求。”
起身欲走。
“等等。”
夏萧歌蓦然停住,转过头来,却见卫庄仍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方白绢,仿佛那二字,都是从虚空中飘来似的。
终于,卫庄放下白绢,抬眼望向了这个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着的女人。
“五天之后,带着你的药箱,到函谷去,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多谢卫先生!”夏萧歌赶忙拜谢,“五天之后,我会将黄金送到东郡去。”
“不必了。”卫庄拿起白绢,说道:“这样的酬劳,已经足够了。”
夏萧歌没有再说什么,她点点头,或许这样的结果,早就已经预料,她转身欲走,卫庄叫住她:“夏姑娘,把你的东西带走。”
夏萧歌紧咬了嘴唇,脸上浮现出委屈,但那只是一刹那的事,转过身来,她还是罗网的夏姬。
出了门,夏萧歌看着手中的碗,冷笑一声,将那剩余的半碗一饮而尽,她喝得太急,很快就是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在玉器的碎裂声中,她从背后静静地合上了门。
第 63 章
从树林里走回医馆,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以往大约要一个半时辰,而今却是不同了,她疾步若飞,不到一个时辰,便站立在医馆的门前。
凝望着医馆门前的一棵参天古树,忽然间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喉头一阵腥甜,再顾不得身边的那些人,“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
站在身后看了满眼的饮羽吓得一愣,赶忙跑过来扶住了夏萧歌摇摇欲坠的身子,“您没事吧?”
夏萧歌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刚要开口,却又是一口血。这下子,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饮羽赶紧抱了她回去,安置在榻上,又给她斟了水,拿了巾帕给她擦拭嘴角。
看夏萧歌面色稍微正常了些,这才坐下,不无担心地问道:“您怎么了?”
夏萧歌笑笑:“喝了些药。”
饮羽眉头一皱,“莫非,就是您这些年来一直研制的药?”
夏萧歌点点头,“正是。”
饮羽不由怒从中来,大声道:“您莫不是疯了吗!那药毒性巨大,平常人服下,立时就会一命呜呼,孕妇服下,可把七八个月大的胎儿打下,就算是习武之人,功力深厚,服下此药,亦会功力全失,您这脑子里到底是被人灌了什么,怎会如此糊涂?”
夏萧歌仍是笑笑,一指房门,“去,把门关上,我们再说。”
饮羽撅嘴,怏怏地去关了门,转过身时,夏萧歌已将嘴角留下的血迹擦干净了。
饮羽坐下,夏萧歌便牵了她的手,就像真正的师徒那样,是促膝谈心的开端。
“我是个医者,自然最通药理,你也说了,常人服下,早就一命呜呼了,可你看,我不是还活着吗?”
饮羽无奈,只说:“这倒是。”
“我虽会冲动,然而,却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就算是想让病人喝药,也断断不会用自己的命去赌的。”
她从袖中拿了只极为美丽的花,放在饮羽手中,道:“我提前就嚼了只幽魂花。”
幽魂花,乃是解毒圣品,墨家的百草丹中,便有它的成分。美中不足的是,它只产于天南海岭的百草峰,加之路途遥远、山路崎岖,所以,对平常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就算是墨家,最具能工巧匠的门派,得到幽魂花也实属不易,因而只能将完整的花朵晾干,研磨成粉,添加少量在百草丹中,尽管如此,效力依旧惊人,两个时辰之内,百毒不侵。
没想到,今日夏萧歌对这样珍贵的东西,竟是用“嚼”的。
饮羽闻言,却更是皱眉:“那您为何还会吐血?”
夏萧歌叹口气道:“只因这药太过霸道,即使吃了整只花,也没抑制住毒性。”她将手中的花交给饮羽,“这花珍贵着呢,你好好保存吧。”
看着饮羽将花小心翼翼放入匣中,又有些气恼地开口:“我原本想着一人一只的,怎奈病人不配合,到叫我这做大夫的受这么多罪。”
“既然正主不领情,那您何苦再多费力气,生死由天,岂不痛快?”
“你呀,”夏萧歌笑着敲了她一记,“净说这些赌气的话,若我真能这样不理不睬倒也好了。”她摇摇头,“算了,我何必说这些。”又道,“关于高月,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饮羽一听,心中直叫苦,便道:“大人,您这委实不让我们活了,刚刚半天时间,您便要我给您交代,这——不是为难我吗?”
“为难?”夏萧歌却是不满,“不为难的事情,何必劳动罗网?”
“这——”饮羽听得自家大人不满,立即俯首,小心翼翼。
夏萧歌却没再多做责备,毕竟,此时是多事之秋。
她伸手扶了饮羽:“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起来吧。”
饮羽这才抬头,墨色的眸子里多了些斑斓。
“行了,这事儿是我太急了,不过,今日不成,五日之内,你可得给我一个答复。”
饮羽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大人放心,绝不会丢罗网的面子,五天内找不出,我们这帮人还要不要活了?”
“这便最好。”
夏萧歌笑了笑,饮羽保证的事情,还真没一件做不到的,如今她这样说,自己便不必再费心了。抬眼看了窗外,又道:“天色暗了,去吃饭吧。”
饮羽道了声:“是。”便紧随夏萧歌去了。
下了楼,看见无人上门求诊,夏萧歌便遣了众人及早回家,只留下几个负责她安全的罗网高手,守在医馆附近。
饭菜煮的很香,只是看着夏萧歌面色不好,饮羽便什么都吃不下,可惜了庖厨的手艺。
饭吃了一半儿,忽然听见门口有打斗的声音,她立即拿了手边的剑,在这儿撒野,莫非嫌自己命长吗?
刚要起身,却让夏萧歌拉住了,“你急什么,这里是医馆,有寻衅滋事的人,也轮不到你出手。”见夏萧歌摇头,饮羽当然不会坚持,便老老实实坐下了。
沉了片刻,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夏萧歌松了饮羽的手腕,“去看看。”
饮羽便起身,去了门外。
刚一开门,她便吓了一跳,只见一高大男子背光而立,气势逼人。他的身后,倒着十几个人,看样子都已经是尸体了。
饮羽下意识就要去拿兵器,却在抬手的片刻触及到另一片温润的肌肤,她回过身,看着夏萧歌向她摇摇头,“你下去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结束了可能发生的打斗,饮羽垂下头,后退一步,就看着夏萧歌在身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男人便一步迈进来。
合上男人身后的门,夏萧歌又转到男人身前,伸手去抚他的前胸,饮羽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大的小的,深的浅的,纵横交错,想必,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正想着,一边的夏萧歌开口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男人没有说话。
真无礼,饮羽心里喊,再去瞧夏萧歌,竟是一点儿都不生气,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对自己说:“去把后院树底下埋的凤翔橐泉拿来。”
凤翔橐泉?
饮羽一听,心里老大不乐意。
可不乐意归不乐意,对夏萧歌的命令却不敢说什么,撅着嘴一步一步往后院去了。
要说凤翔橐泉可是好东西,许多人辛苦一年的工钱都未必能买上一斗,今日却给这么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粗鄙汉子喝,也不怕暴殄天物么?
她当然不知道夏萧歌的意思只是把她远远支开,还在满心替那些酒鸣不平,夏萧歌看她那副样子,只得微微叹气,这孩子——
第 64 章
看她走了,夏萧歌便引着男人往二楼去,脚踩在木梯上嘎吱作响,无端地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凄凉。
上了二楼,夏萧歌便在木案前屈膝坐了,看男人也坐了,便收起了刚才的笑面,冷冰冰开口:“你又杀人了。”
男人道:“他们妨碍了我。”
夏萧歌突然大力一拍木案,倏地站起,“胜七,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日她在林中散步时,偶然见了一身血痕正在树下休息的胜七,虽说这人杀伐过重,恶行罄竹难书,可医者父母心,她还是不计前嫌替胜七医治。哪怕给胜七包扎好了伤口,没得到一声“谢谢”,她也无所谓。今日,却是终于忍无可忍。
所以说,麟儿看自己妹妹的眼光最准,夏萧歌实在是迂腐,若是别人,救了也就救了,说不定还能成其功业,流传一段佳话,可眼前这位是谁,是胜七,黑剑士胜七,他哪里管人世间的公理正义道德良心,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变强,就是达到剑术的顶峰。
喊完了,夏萧歌又开始后悔了,眼见胜七面色不善,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背后的巨阙,心里开始盘算。
她恼恨胜七不假,可要是这时候跟胜七起了冲突,还真是不好办,这个男人做起事来不讲章法,也不理会江湖规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动起手来,自己就危险了。何况,李斯把他从国狱弄出来,是为了杀盖聂,那自己何必要触他的逆鳞。
想到这儿,夏萧歌决定换一种方式,她问胜七:“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那男人用冷冰冰的声音回应:“我要找盖聂,还有那日在林中帮他的人。”
“你觉得我知道?”
“那日,我看到了六剑奴救你离开有间客栈。”
这言外之意,不说自明。
六剑奴是何许人也,赵高的手下爱将,不是重要人物,绝不可能劳动他们出手,何况那日竟还一次出动了三个。
李斯曾对自己说过,若是击杀盖聂的途中遇到了消息闭塞的情况,只管去找罗网的夏姬。
他问李斯,那又如何找到夏姬。
李斯回道:医术精湛,且有六剑奴保护的人。
身份让人看破了,再装也没有意思,夏萧歌坐下身来,所幸对他说了:“那两个人现在何处,我都知道,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凭什么告诉你?”
夏萧歌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辱她一尺,她便辱你一丈,反之亦然。想那星魂,对她尚且客客气气,哪容得一个帝国的囚犯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当即就要在言语上找回点儿便宜。
“你可知道从我这里拿到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男子冷笑,突然抽出身后的长剑,刷的一下,剑锋直指夏萧歌的咽喉。
“你的命,就是代价。”
夏萧歌一听,顿时欲哭无泪,心想自己完全就是东郭先生,救了一只不懂感恩,还恩将仇报的恶狼。
可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自己性命要紧,便换了口气道:“盖聂现在墨家的一处秘密据点里,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另外一个——”略显为难,“现在对我还有用处,请你不要找他的麻烦。”
“这与我无关。”胜七冷冷打断,“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软语相求对胜七肯定是不管用了,夏萧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你急什么,他在桑海,又跑不了,何必急于一时。”看胜七面色稍缓,赶紧趁热打铁:“那二人是当今世上最顶尖的剑客,又是师兄弟,倘若联起手来,你可是他们的对手?”
胜七面露不忿,夏萧歌进一步道:“如此情况,何不各个击破?比如,先解决盖聂。”
背叛大秦的人,当然要最先解决,何况,凭胜七,也解决不了盖聂,更不要提后面的卫庄了。
不料胜七却是面露怒色:“不,我要先解决那个在树林中戏弄于我的人。”
他所说的戏弄,自然是卫庄在树林中躲避他的攻击,又把鲨齿剑扔给盖聂的事,夏萧歌岂可由着他的意思。
故,佯作惊诧:“怎么,你要先解决他?难道你忘记了这些年身披锁链,被羁押于牢狱的那些日子了?”
一提起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胜七的脸上立时又浮现起浓重的煞气,他怎么可能遗忘?
看自己成功挑起了胜七对盖聂更深的仇恨,夏萧歌心中轻轻松了口气:“卫庄只是令你有了小小的不快,而盖聂才是令你痛苦的罪魁祸首,你与他之间,才是真正的不共戴天。”
胜七猛地将横在夏萧歌脖子上的巨阙往回一收,拍在案上,“啪”的一声,木案应声即碎。
好可怕的力量。
夏萧歌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不知胜七是否会发狂伤到自己。
她的这一动作,无疑给面前的剑客又一次鄙夷世人的理由,胜七没想到她会这么怕死,或许很多人都想不到,可实际上,这就是事实。
过了很久,等胜七终于再次把巨阙背到了身后,她才心有余悸地坐下来。
第几次命悬一线了?
自己都记不清楚。
打十年前随着父亲一起迈进咸阳宫,她就注定要将一生沦陷,去默默守护一份自己永远求而不得的爱情。
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都不能回头。
自嘲般地笑了笑,夏萧歌重新坐到胜七对面,高大的剑客眼睛里带着轻蔑的笑容,将她的心碾得支离破碎。
卫庄比她幸福,至少他爱的人会愿意为他放下理想,放下天下苍生,而自己爱的人永远只是把她当成工具。
不过,若真是那人成了凡夫俗子,粗布短衣,那她还会爱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知道爱的到底是人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影子。
思及此处,夏萧歌忽然萌生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卫庄要对盖聂下手,会不会就是因为盖聂放弃了做剑圣,而只是要做他的师哥呢?
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也不必挖空心思解决盖聂了,一个为情爱放弃天下的人,能给大秦造成什么麻烦?
如果不是这样,那也由着卫庄杀吧,背叛者总是要死的。
第 65 章
此时的夏萧歌当然理解不了卫庄的想法,她想得太简单,也把这两人之间的问题想得太单纯,所以等到一切发生的时候,才会追悔莫及。
她低头沉思的模样全被眼前的男人看在眼里,如果是怜香惜玉的人,说不好要借个肩膀,说几句宽慰的话,可胜七很不幸地不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唯一能让他放软了心神的只有他的兄弟吴旷。
他打断了夏萧歌的思绪,厉声道:“那盖聂现在到底何处?”
夏萧歌被他一吓,思路立时就断了,可也不敢再耗时拼接,只得老老实实回答胜七的问题,谁让她忌惮这个男人还有他手里的巨阙呢。
等她说完,胜七沉默了。
方才他急于从夏萧歌嘴里问出盖聂和林中那个男人的所在,等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卫庄的时候,确实一惊,一来没想到那人就是声名显赫的流沙刺客团的主人,二来,没想到危急时刻卫庄竟会保护盖聂,这与江湖上的传闻相差太远。
最主要的是,这两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只不过急于一雪前耻,就想尽快解决两人。
可听了夏萧歌的分析,他也终于平静下来,同时对付这两个人,确实没有把握。虽说这个女人是嬴政的人,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嬴政,可盖聂已经背叛了秦国,那么她的打算就算是利用自己,最终目的却还是盖聂的性命,这对胜七而言,岂不是正中下怀?
本来有些窃喜,但听她又提到盖聂与墨家众人待在一起时,心里起了很大的阴霾。
水寒剑在兵器谱上排名第六,它的主人高渐离这些年来声名在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若是这二人联手,那也是极为难办的。
看胜七低头沉思,夏萧歌掩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墨家,儒家,道家,法家,纵横家,阴阳家,现在又加上了农家,这盘棋,可是越来越乱了。
作为罗网的夏姬,她是不怕麻烦的,她只是对诸子百家终于开始的厮杀有了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月神不愧是帝国最有能力的大巫,那句“他们是一盘散沙,只会自相残杀”,如今就快要应验了。
然而她更为在乎的,是月神的另一句预言。
月神说:“盖聂终会被天明所杀。”
她的预言从未出过错,所以饮羽劝她不必对此半信半疑,更不要急着对付盖聂,反正会有人杀他。正是这一点,让夏萧歌一定要抢到天明前头去,哪怕是改变天命。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不希望天明杀死盖聂,必要的时候,宁可亲自动手。卫庄虽然承认要对盖聂下手,但是她无法肯定这是否是又一个谎言,毕竟,她已经被利用了不止一回。所以,才更要想方设法让胜七去找盖聂,而不是去找卫庄。
其实,卫庄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自打在咸阳宫里看见卫庄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有这种感觉。身为罗网夏姬本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无可奈何的是,她还是有了,从十年前,一直到今天,从未变过。
私底下,她也想偷偷问问月神,卫庄会是什么结局,可每次她提到卫庄,月神都闭口不言,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这个人,似乎是跟在嬴政身边久了,也总要求要使一切尽在掌控,稍有偏差,就会极度不快。
看胜七现在这意思,确实是更渴望杀死盖聂的,但也难保他不会临时起意,对卫庄下手什么的。不确定的事情,她心里没底,再加上时候不对,她心里更是难安。要是平常,他们动手便随他们的意,顶多就是夏萧歌提前给胜七准备副棺材,若是赶上心情不好,就直接扔到荒山野岭喂狼喂狗的。现在这当口,卫庄打死也不肯喝自己的药,又受了墨眉的重创,谁知道能不能撑过去。如果自己偷偷派人保护,那卫庄第一个拿鲨齿要砍的就是自己,谁让他们这些人都是死要面子不要命的剑客。
说来说去,都是盖聂混蛋,怎么对着自己师弟还能下得去手,当然,燕丹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及至此,夏萧歌对盖聂和燕丹的怨恨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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