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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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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珑子道:“上善若水。夫唯不争,故无尤。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③”
逍遥子面露不悦,说道:“莫非,师兄是想让我效仿江海,容之百川,不怒不争?”
“你觉得委屈?”松珑子睁开双眼,立时就是道家掌门的气势,不怒自威。
逍遥子也顾不得他是否有伤,朗声道:“非是委屈,而是不值。师兄这些年来难道忍耐得少?可如今不还是被人重伤?”
“此事系流沙所为,与嬴政无关。”
“有区别吗?”逍遥子反问,“现如今卫庄听命于嬴政,流沙所为,便是嬴政的授意。”
“师弟啊——”松珑子掀开被子,有两名弟子过来扶他。逍遥子也要过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此次流沙刺客伤我,绝非秦王嬴政本意,恐怕,是卫庄心里有了什么算计。我早同你说过,对卫庄,可恨,可怨,却决不可轻视,赵一那个老东西教出来的弟子,必不会是池中之物。”
此时,弟子们已给他披上外袍,套上足衣,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逍遥子面前。“你要劝我抗秦,非是不可,不过,断不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师兄——”逍遥子欲作争辩,松珑子一摆手,“你听我说完。”他屏退左右,逍遥子便扶他坐到案前。
松珑子道:“师弟,如今秦国虎狼之师,莫说一个小小的函谷关,就算是天下,亦是不放在眼前。何况,北边匈奴亦蠢蠢欲动,除了秦国的兵士,天底下,又有哪一国,哪一门,那一家的人能够抵御匈奴?”
“师兄——”
逍遥子听得不自在,又要分辩,松珑子复一摆手,“先听我说,先听我说。”他端坐身体,方才那些因受伤而来的萎靡和颓唐便都烟消云散。
“秦人生于马背,成于戎狄之祸,不是周天子分封的血统诸侯,而是历经百年战火、马背颠簸、粗衣布食,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对他们而言,血战并非不得已,而是深入骨髓的传统,就算是要反秦,也得先等着秦国灭掉匈奴再说。”
“啊——”逍遥子深吸一口气,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松珑子比自己多活的几十年到底不是白活的。
他凑近松珑子道:“依师兄之意,我们便要一直等待下去,可此次师兄被流沙刺客所伤,道家弟子早已按捺不住了!”
松珑子白他一眼,“到底是弟子们忍耐不住,还是你忍耐不住?”他敲敲木案道:“倒水。”
“诺。”逍遥子赶紧倒了水,喂到松珑子口边。
松珑子饮了水,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此次流沙刺客伤我,绝非秦王嬴政本意,依我看,是卫庄心里有了什么算计。”
“可眼下,卫庄是与秦国合作的。”
“合作?”松珑子一声嗤笑,平素温和的眼中也是一道道杀机。“卫庄多年前就开始反秦,突然一下子站到了秦国的一边,你就不觉得反常?”
逍遥子老实答道:“确实有些反常,不过,应该是不碍事的吧,像他那样的人——”
“师弟啊——”松珑子终于第三次将他打断,“我再说一次,对卫庄,你可以恨,可以怨,却决不可轻视,不要以己之心随意揣度他人,尤其是,那个人是赵一的徒弟。”他端起茶杯笑道:“其实你不在乎这点,儒墨两家也不在乎这点,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秦王是你们的敌人,卫庄也是,所以,敌人与敌人合作,正好一起解决,是不是?”
“是。”逍遥子不敢欺瞒,只得照实回答。
松珑子笑道:“所以,我说你还不到火候,儒墨两家也不会成大气候。”他沉声道:“这世上最恨秦王嬴政的人,应该少不了卫庄。”
“师兄何以如此肯定?”逍遥子不由问道。
松珑子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合作’。依我看,他和秦王的合作,是各怀鬼胎。秦王要利用诸子百家自相残杀,而卫庄要利用秦王的势力,去为自己做些事情。”
“做什么事情?”
“他要利用诸子百家对抗嬴政,反抗秦国。”
“可是,”逍遥子不解道,“机关城被灭,墨家损失惨重。”
“说道损失惨重,你觉得嬴政的损失小吗?据我所知,卫庄率领秦国铁甲军攻入机关城时,可是堂而皇之从正面进攻的,这样,嬴政要损失多少精锐之士?”
“原来如此。”逍遥子又问,“那此次流沙刺客袭击师兄,也是卫庄为了让道家天宗的弟子加入反秦的阵营?”
“恐怕是。”
“那,师兄打算如何?”
松珑子道:“四个字,静观其变。”
逍遥子笑道:“诺。”
他给自己也倒了水,喝完了,才道:“说了这么多,都忘了问师兄的伤势。”
松珑子敞开外袍道:“无妨,多亏了一位姑娘。”
逍遥子笑道:“现如今的神医似乎都是姑娘,无论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医仙端木蓉,还是那位号称‘黄泉吊命’的女子。不知,这次救了师兄的人,又是何人?”
松珑子笑道:“黄泉吊命。”
“师兄真是好福气。”逍遥子酸溜溜说道,“师兄刚一有伤便有神医相助。”
想他当初也曾多次身受重伤,不过,既没遇上镜湖医仙,也没遇上黄泉吊命,还不是得劳烦师父和师兄弟们照顾。
又问:“不知这位姑娘究竟姓甚名谁?”
松珑子道:“名字无非身外之物,只那四字不是比名字更重吗?”
“师兄说的是,是我看不开了。”
逍遥子笑笑,低下头去,再没说什么。
第 72 章
道家天宗掌门人松珑子在函谷关遇袭、被流沙刺客重伤的消息不仅仅传给了师弟逍遥子,也同样传到了桑海儒墨两家的耳中。
得知此事时,盖聂正与墨家共商反秦大计,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到林中雅舍向自己师弟问个明白,可又碍于面前众人,只得随他们一同指斥卫庄卑劣阴险、流沙乃一大毒瘤云云,再看对面高渐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知他有话要与自己说,等众人散去,便在房中备好酒水等待,果然,半刻钟之后,敲门声传来。
盖聂打开门,果见高渐离站在门外,忙伸手邀道:“请。”
高渐离不曾客气,抬腿便进,又施施然坐下,心中似乎吃准了是盖聂理亏。
盖聂号称剑圣,也不是空有清名,自是毫不介意,又将盛满酒水的木碗放到高渐离面前,客气道:“请用。”
高渐离看他一眼,仍旧毫不客气,没有说话,只是将碗中之物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盖聂方道:“刚才,见你于席间欲言又止,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啪”,便听碗底与木案相扣之声,高渐离放了木碗说道:“是。”他直视盖聂,眼中似乎带着几分嘲弄,盖聂却并不回避,仍旧是一派温和,君子如斯。
高渐离终于忍不住怒道:“流沙出手,伤了道家的松珑子前辈,盖聂,你可有何话说?”
“没有。”盖聂答得轻松。
“没有?”高渐离立即怒目而视,“你曾说过你能保证他不再对墨家动手!”
“难道他对墨家动手了?”盖聂反问。
“既然已对道家天宗的掌门下了毒手,难保不会危害墨家!”高渐离言辞凌厉,丝毫不让,却见盖聂面露微笑,说道:“此事尚不清楚,你凭什么确定就是卫庄所为?”
松珑子亲口所说的话,岂能有假?高渐离正要分辩,却似乎有一道白光直插天灵——盖聂似乎有意误解道家传来的消息。
自从在机关城第二次见到盖聂,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不令人由衷佩服,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盖聂能维护卫庄到这个地步。
到了这一步,再说盖聂对卫庄不是真心,恐怕他自己都不大相信。只是,卫庄此人对盖聂究竟有几分真心,他却不能不多加揣测,只因着此时盖聂与墨家走得太近,不能出丝毫的纰漏。
否则,满盘皆输。
过去,还有机关城作为依托,机关城没了,也还有此地可以保全实力,与儒家联合。若是连此处都没了,那——
有些事,一旦想下去,就会觉得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又或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万丈深渊,哪怕碰上一点,都会让人难过得抵死方休。
现在,不仅是卫庄令他深觉恐惧,白凤凰死去后,颜路、张良的态度,也同样令墨家不得不防。
此时的墨家,就仿佛是暴雨来临前无处躲藏的一叶扁舟,受尽了恐惧的侵扰,偏偏他还不能轻易地将此事说出去:一旦惹恼儒家,那么,墨家休矣。不过,此时舍弃盖聂,却又不知卫庄那边,会是什么态度。虽说在机关城,卫庄损失了苍狼王和机关无双,又在桑海失去了白凤凰,但看此次松珑子被袭,丝毫不见流沙的困窘,由此可见,流沙的实力不容小觑,那三个人的死,对卫庄而言,也无非就是九牛一毛。
他抬眼看了看盖聂,心知此时决不可同盖聂兵戎相见。
于是起身作揖道:“反秦乃是为了天下大义,还望盖先生不要为儿女私情而废了——”
“我知道。”还未等高渐离说出下文,盖聂便似早有准备般将其打断,“你若不放心,可以和我同去。”
“同去?”
“同去。”
同样是这两个字,同样是一次对视,两人皆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虽说有盖聂,但高渐离并不怀疑卫庄的手段,他拒绝道:“在下相信盖先生,就不掺合在鬼谷派内部的事务中了。”
盖聂笑道:“高渐离,你最好想清楚,这是解答你疑问的最好机会,如果你放弃了,日后就不要再自作聪明怀疑我师弟。”
高渐离眉头微皱,显然对盖聂的言辞很不满意,不过,他还是咬了牙,硬生生逼着自己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微微点头道:“那是自然。”
看着高渐离出门,盖聂也起了身,他要把松珑子受伤的事情弄个明白。
一步一步往山上走,盖聂心里却没停下。
他一遍又一遍回忆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卫庄的,儒家的,墨家的,还有驻扎在桑海的军队的,甚至是夏萧歌的。
卫庄的脾气他再熟悉不过,绝不会做无用功。
流沙的规矩,他也早有耳闻,绝不是黄金白银就能随意打发的。
松珑子身为天宗掌门,身份显赫,若是袭击他,必是一笔大买卖。
现下,谁能跟卫庄做这么大一笔买卖?又是谁能满足卫庄的要求?
答案,似乎就只有一个。
他再一抬头,发现林中雅舍的轮廓近在眼前,很快,他就能够确认,自己所想的究竟是不是答案了。
推开门的时候,盖聂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儿,刚要捏着鼻子往里走,又听到屋中传来的响动。
是有人在摔东西!
盖聂直觉地判断。
但他没动,反而是站在门前呆了会儿,等里面的声音彻底没了,这才几步走过去。一推开卫庄的屋门,盖聂不禁呆愣了一下,只见满屋狼藉。
自从上次让胜七逃走,至今已是十天,这几天卫庄的脾气越来越大,几乎每日都要与自己吵上几次。
平心而论,盖聂并不觉得这是卫庄故意为之,倒好像是他在刻意压抑着些什么,是在用争吵来减少一些烦躁。
只是,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见了正主,一切才能见分晓。
进了屋,却见卫庄正跪坐在漆案前,神色平静。他手中握笔,奋笔疾书,似乎是在写信。
看他进来,这才把东西收了,也不顾及墨迹是否干透。
“小庄。”盖聂唤他一声,坐到前面,眼里没有质询,却也没有爱意。
“松珑子的事,是我派人做的。”卫庄忽然抬头,挑衅似的开口。
“为什么!”盖聂剑眉紧蹙,本打算采取迂回战术,此时听他如此言说,也不由起了三分怒意,“松珑子的事,你必须解释!”
“因为他碍了我的路。”卫庄冷冷笑着,看在盖聂眼中,竟不是狠毒,而是说不出的凄凉。
盖聂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若我猜得不错,此次流沙刺客袭击松珑子,就是你逼迫道家天宗的弟子加入反秦的阵营吧?”
卫庄全身猛地一震,冷嘲立即掩去,疲倦也随即消失,他正视盖聂,问:“你怎么知道?”
盖聂一声轻叹:“我知道,你从来不是能吃亏的人。”
卫庄却仍旧冷笑,只是心中百转千回,恨意也在心中越发明显。他道:“你来问我,是因为你想问,还是因为墨家的人按捺不住了?”
盖聂握了他的手,道:“都是。”
卫庄将手抽回,叹道:“你果然不负‘剑圣’的名号,心系天下,不放心我这个恶人。”
盖聂笑道:“我只怕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大家都不舒服。”
卫庄瞧他一眼,神色未变,说道:“是你不舒服吧。”
盖聂也不争辩,起身绕到卫庄一边,硬是把他按到怀中,云淡风轻地道:“是我不舒服。松珑子身受重伤,若是没有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及时医治,最终就会使得其反。所以,我想你必不是刻意要伤松珑子的,应该是和什么人做了交易,再利用那人帮你达成目的。我听说,江湖上久负盛名的‘黄泉吊命’救了松珑子,我猜,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她吧?”
卫庄猛然挣脱盖聂钳制,抬起头来瞪他:“原来盖大侠的眼线也不少,竟是比流沙都不逊色。”
盖聂嘴角微抿,笑道:“你我皆出自鬼谷,许多事情心知肚明,何必挑破,反正都是一家人,你说呢,小庄?”
“谁和你是一家人?”卫庄直起身来,整理被盖聂弄乱的衣襟,等理好了,才转过身来道:“这话,你还和谁说过?”
盖聂摇头道:“只你一人。”
卫庄这才明显松了口气,“不错,和我做交易的,就是她。”
盖聂叹道:“她一心为了嬴政,却不想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只怕现在还傻乎乎沾沾自喜呢。虽说她救了松珑子后,曾反复嘱托不要将此事广而告之,但是难免有些人借此做文章,流传出去。若是此事的实情被赵高探知,只怕,她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卫庄道:“愚蠢的人,更该死。”
这次,轮到盖聂浑身一震,卫庄谈及他人生死,竟是毫不在意,仿佛那是一件贱物,可以随意抛弃割舍一般。
他凝神想了会,问道:“在你心中,最恨的人里面,嬴政能排第几?”
“你猜呢?”卫庄语气轻佻,又似漫不经心,然而勾得盖聂一阵心驰神荡。
卫庄在变,虽不知到底是何处,可盖聂能够清晰地发觉自己枕边人一日日的不同,他的心中,似乎有自己永远都填不满的东西,不是爱,不是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
他笑着伸出手去,再次将卫庄揽进怀中。
“我猜,是第一。”
“是么?”
卫庄没有再说,盖聂也没有再问,烛火摇曳,未曾压抑的呻吟在屋中流泻,忽而一阵清风吹来,便在漆黑中承载了不为人知的罪孽。
第 73 章
一番云雨之后,盖聂搂了卫庄在侧,问道:“今日,我看你又摔了不少东西,怎么,心情不好?”
卫庄冷嘲道:“与你何干?”
“你不高兴,为什么不和我说?”盖聂温颜笑笑,又给卫庄掖了掖被角。
“有必要吗?”卫庄挥开盖聂的手,往铺塌的里侧挪了挪,“你要是真关心我高不高兴,就不会还没问两句就把我睡了。”他忽然坐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盖聂,嘴角浮起一丝冷冰冰的笑意。“我看你不是想问我高不高兴,而是心里还有其他的疑问吧。盖大侠究竟还想问什么,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关松珑子的疑问,已经问完,你不必多心。”他也坐起身,不过是将被子披到卫庄身上,“天凉了,小心冻着。”
“你少来这一套。”卫庄把被子一掀,就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你这几天究竟怎么了,”盖聂也不由皱眉,“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麻烦?”卫庄轻蔑一笑,随即转过头来道:“我最大的麻烦就是你。”
“你若不想看见我,直说就好,不必整天如此。”盖聂看他无理取闹,也不由怒了,“若是不想我碰你,刚才为何不说?”
闻言,卫庄的身形一顿,却随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嘲般地笑道:“自十二年前败在你的手上,勉强活到今日已是依凭盖大侠垂怜,怎么还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他话锋一转,“你碰我总比碰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好,省得日后出什么岔子。”
“你——”盖聂怒极,谁能想到他说出这么一番自轻自贱的话以后,还顺带给盖聂扣了一顶淫邪的帽子?盖聂自信多少年来洁身自好,就算美人在侧,也是坐怀不乱,未曾失过方寸。当日,为了解卫庄的心结,才去了秦楼楚馆,可也不过是饮了杯酒,沾了些脂粉香,再未做其他事。不想今日,卫庄居然拿此做文章揶揄于他,倒叫盖聂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他本是涵养极好的男子,现下也终于忍不住了,套了足衣下地,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卫庄倒似浑然不觉盖聂的怒气似的,优哉游哉解了刚穿好的衣服侧卧在榻上,看着盖聂。
片刻过后,盖聂收拾妥当,便去拿漆案上的那把木剑,卫庄道:“墨家的那位铸剑师还没把你的剑修好?”
“你折断了渊虹,还关心它的完整与否?”盖聂语中带嘲,卫庄竟也毫不在乎,回道:“在机关城,我心情不好。”
卫庄倒是没说假话,在机关城他确实心情不好,就连现在,也是照样阴晴不定,上一刻,有说有笑,下一刻,就能用剑割断你的喉咙。
盖聂拿了木剑坐过来,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下次再做这些,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你这次毁了墨家机关城,势必会让嬴政起杀机。”
卫庄抬头看他一眼,道:“秦王大抵不会,现在对我动手,会寒了那些与秦国合作门派的心。”
盖聂摇头道:“就算嬴政不会,但李斯不可不防。”
卫庄瞥他一眼,不耐道:“行了行了,怎么比女人还啰嗦。”
“女人?”盖聂一笑,却突然欺身把卫庄压在身下,“你我现如今的状况,究竟谁更像是女人?”
卫庄并不气恼,墨蓝色的眼睛里平静得可怕,他道:“可惜,像,却不是。”
盖聂未加细细体味自个儿师弟的意思,就让他从身上赶了起来。
再看卫庄,只见他此时衣衫半开,露出了半个胸膛,正好是左胸,又正好是被渊虹伤了留下剑痕的位置。
盖聂忽然有些心疼,心疼中又掺杂了后悔——当初为何伤他此处,而不是干干脆脆废了他的武功?
男人眼中的爱,多半都逃不开占有,无论盖聂表面上多像一个君子,可骨子里也还是有难以言说的占有欲——可以远观的东西再好,也抵不上一刻在自己手中亵玩的快感。
尤其是有十年前的事情垫着,他就更不想卫庄离开自己的视线,脱离自己的掌控。
不过,盖聂也明白,卫庄不是一个可以折了骄傲,让他困在怀中的禁脔,他毕竟是鬼谷弟子,师父赵一的徒弟,哪能让情爱困囿?
要想得到卫庄,就必须比他更强,才能逼迫他抬起头来看你,承认你是强者,心甘情愿拜倒在你的脚下。他很清楚,若不是今日的自己强过卫庄,纵使自己再温柔体贴百倍,也绝不可能近他的身,占他的人。
思及此处,盖聂竟有了一刻的恍然,究竟这样的相处模式,是爱情,还是一种弱者对于强者的臣服?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对此说不出的满意,就像当初,他击败了卫庄,可以让两人都活在这个世上时一样。
“你要走?”卫庄在他背后问。
“这不是正合你的意吗?”盖聂人在门边,没有回头,背着光的面容也看不真切,“正好,我也要顺路去小圣贤庄看看天明。”
“荆天明?”
“嗯。”盖聂声音温和,“你应该知道他。”
“荆轲的儿子?”
“是。”
“怎么,你真要把他当你的嫡传弟子,将鬼谷绝学都交给他?”卫庄所言,似有深深不甘,“你欠了荆轲的,就用鬼谷来补偿?”
“这并非补偿,”盖聂转过身来,“这孩子的天分极高,继承鬼谷绝学,想来并无大碍。”
他说着,又笑笑,只不过神色黯然,“若是我们也能有个女儿,我就把生平所学都给她,可惜没机会。”
“你想要孩子,有的是机会。”
卫庄说这话的时候,既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就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盖聂言语淡淡,话里的意思却不容置疑地强烈,“是有了你,再奢求女儿,却不是为了女儿,去找别的人。”
卫庄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盖聂也知道没必要继续解释,便提起方才的话头。
他道:“何况,天明的身份特殊,对我们而言,是继承鬼谷的不二人选。”
卫庄坐起身来,道:“这一点,你倒是和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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