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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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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神将东西放入袖中,微微叹道:“没想到,夏萧歌居然向她讨教控制人心神的方法,看来,红莲公主的孩子,也危险了。”
月神眼波一动,“她可是向卫庄承诺了保护红莲公主的,依照她的性子,应该不会——”
“她当然不会故意去害红莲的孩子,不过,意外总是会有的,比如说怀孕期间受了什么刺激,就像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温存之类的,你说,她的孩子会不掉吗?”
月神略一皱眉,说道:“东君大人是说——”
东君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就是觉得,想让诸子百家打起来,文火是没用的,还是得猛火解决。”
月神只好点头。
东君又拿了一样东西出来,说道:“你把这个交给蒙恬将军吧。”
月神盯着这个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东君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刻满密码的黄金铜盘。“这些日子,桑海太过风平浪静,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我听说张子房得到了黑龙卷宗,然而苦于无法解读。正好,把这样东西拿出去,放到千机楼里,钓钓他们的胃口。”
“你是说,让他们和蒙恬——”
“正是。”他想了想,又走到殿阁的尽头,从暗格里面取出另一个金盒,交到月神手上,道:“把这个也交给蒙恬。”
月神打开金盒,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说道:“这不是天蚕丝吗?”
东君纠正道:“是浸了毒的天蚕丝。”
月神道:“要是把这样东西布满千机楼,能来偷盗的就只有号称‘盗王之王’的盗跖了。”
“那种人,行踪飘忽不定,死了,最好。”
月神接口道:“这倒是。”她接过这两样东西,眼波微动。
东君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月神道:“没有,就是觉得此次的事情,不会一帆风顺。”
东君笑道:“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天命。”
第 90 章
卫庄在盖聂腿上枕得久了,不知不觉就开始困倦,迷迷糊糊刚要睡,却是让盖聂一把扶起来了。
“怎么?”卫庄看了盖聂一眼,见男人眼里忽然有了严厉,心里不自觉有些发虚,这时候,他还要仰仗盖聂,决不能触盖聂的逆鳞,否则,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盖聂当然不是心血来潮要搅扰自己师弟休息的,他只是忽然想起夏萧歌来,不过因为之前看见韩王的事情,这才将心中原本的疑问岔过去,现在忽然想起,自然要找卫庄问个明白。他道:“我突然想到,夏姑娘体内似乎有一股以为霸道的真气。”他话语中隐去了端木蓉,但卫庄岂会不知她在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心中不由冷笑,这女人果然是不肯死心的,不过这样也好,也省下自己许多麻烦。
当即将编好的理由和盘托出。
盖聂一听,脸上立见不忿。他怒道:“夏姑娘被阴阳术所伤,性命垂危,你居然如此待她?”
卫庄不屑道:“盖大侠是正人君子,我却是无耻小人,夏萧歌毕竟是秦王的人,她救了你的命也好,救了墨家的命也好,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她在这儿多活一天,我们的危险就多一天。”
他说完,便去观察盖聂的表情,本以为这样的说辞能够让盖聂满意,没想到意外收获了盖聂难得一见的冷笑。
盖聂将他压在身下,反问道:“小庄,你何时变得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了?”
“你说什么?”被盖聂蕴满内力的双手按在地上,卫庄心里更是发虚,这四个字说完后,连挣扎都不敢。对盖聂,他太过了解,伤了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在触碰他的底线。
“小庄,你是个聪明人,可也不要将别人都当成蠢货。”盖聂驳斥道:“夏姑娘被你内力所伤,呕血之后,你便要我去找端木姑娘,甚至这几日端木姑娘频频来访,你都没有丝毫阻拦,眼看夏姑娘伤势好转,甚至可以起身为我斟水,若是真按你所说,想要她的命,你为何没有丝毫动作?”见卫庄不语,他又加了句狠话:“你是想让端木姑娘对我彻底死心吧。”
他注视卫庄,男人却没有如同往日那样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卫庄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里似乎带着迟疑。
“你不再挣扎挣扎吗?”盖聂将头又低了低,几乎快要触碰到卫庄的鼻尖,可男人被他压在地上,后路被封,连退缩都做不到。
终于,卫庄几不可闻地开了口:“我不做无用功。”算是妥协,盖聂这才放开他,脸上的笑容看上去也温和得多。
“其实,你没有必要再将端木姑娘扯进来,我——”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卫庄打断道,“你毁了流沙,我毁了你和端木蓉之间的关系,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公平吗?”
盖聂苦笑道:“无双鬼与白凤凰的事情,并非我的本意。”
“那又如何?”卫庄不客气地反问,“你毕竟毁掉了流沙。”
盖聂终于无言。
他也活该如此。
对卫庄而言,流沙中最重要的,就是白凤凰、赤练、无双鬼以及苍狼王,其他刺客的死活则无关痛痒。而现在,四人中仅剩一人,对他而言,就等于是整个流沙都不复存在,虽然后来也有流沙刺客袭击松珑子的事情发生,不过,也只是为了迫使天宗弟子反秦,终究掀不起太大风浪。而对盖聂来说,没有了流沙,就等于让自己的师弟没有了退路,这样的结局,其实也算是他意料之外的收获吧。
“你的确是不肯吃亏啊。”盖聂心里轻叹。无论是谁伤害过卫庄,他都会不遗余力讨回来:他恨嬴政,所以让大秦的精锐堂而皇之进入墨家禁地,以致折损大半;他恨燕丹,所以要毁掉墨家机关城,让他们狼狈奔走;他也恨自己,所以,要用自己对端木蓉的愧疚来惩罚他。
可,他有错吗?
盖聂很清楚,卫庄没错,自己应该付出代价,或许这样也好,让端木姑娘对自己死心,让她去走属于她自己的路。
卫庄看盖聂凝视自己,不言不语,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时也不好开口,却听有人敲门,这才坐直身子,说了声“进来”。
盖聂回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盖聂见到的给韩安喂药的姑娘,此时,她眉宇间略见愁色,似乎是那位病人出了麻烦。
盖聂知道卫庄对韩安的生死并不在意,所以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女子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之后,卫庄的脸色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盖聂问,卫庄却没有回答,反而起身,出了门,往韩安那边去了。盖聂也不欲多嘴,就跟在他和姑娘的后面。
第 91 章
走到门边,卫庄停下脚步。
“你站在这儿,别进去。”他的口气很冷,完全看不到往日的感情。盖聂没有怪罪他,他知道屋里的人对自己师弟意味着什么。
门开的时候,盖聂愣了,尽管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还是无法将眼前这个神色呆滞、口流涎水的垂死之躯,与方才见过的人联系起来,虽然半个时辰前的人也在垂死挣扎。
从他的位置,看不到卫庄的表情,盖聂猜想他的容色应该是平静的,因为他的步子依旧优雅,没有任何的迟疑,不像自己,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间,甚至动用了怜悯的情绪。
卫庄站在老人的榻前,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老人的眼珠动了动,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站在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口边的涎水越流越多,慢慢积攒在枕边,老人的嘴动了动,可是没有发出声音。过多的腥臭让卫庄皱了皱眉,然而也仅止于此。
卫庄慢慢弯下腰,老人涣散的目光却突然凝聚在一起,露出彻骨的恐惧。
“你很怕我?”卫庄问,他最终坐到了老人身边。
他侧着身,屋内昏暗的烛光将他侧脸的轮廓描摹给盖聂,男人愣了愣,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师弟——貌似温和,深不可测。
“你很怕我?”卫庄又问。老人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就像被寒风侵袭的树叶,半点由不得自己。
卫庄突然笑了,从盖聂的位置看,却有些阴森。
“他还有多久?”卫庄问,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侍女,女子弓下了身,不带半点情绪,“至多半个月。”
老人闻言,抖得更厉害了,无论他曾经是谁,无论他曾经拥有什么,现如今,他只是一个将死的老人,一步一步迈向他无法逃离的命运。
盖聂忽然有点儿可怜他,但他更可怜赤练——曾经的红莲公主,没了韩国,没了白凤,如今,又要失去父亲。这或许是世界上最悲惨的记忆,其中有一部分,是拜他所赐。
盖聂偏过头去,他拿剑的手有点儿抖,可他说不清是为什么。
卫庄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冷笑,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床上的老人,忽然就想起了秦王嬴政。
“你为什么害怕?”卫庄问老人,“将死之人,有什么可怕的。”他的声音带着嘲讽,眼神带着冷漠,老人恐惧得不成样子,竭力往被子里缩,却让卫庄一把攥住手腕。
“你现在怕了,十年前呢?”他的眼神微微动了动,身边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首领的怒气,识趣地弯腰行礼,离去了。
“你想过今日的结果吗?”卫庄冷笑,“在咸阳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出卖了我们究竟能得到什么?”他抓着老人的衣领将他带至胸前,“你得到了什么?”
老人张了张嘴,但他太恐惧了,打颤的牙齿始终没有挤出一个字。
盖聂皱了皱眉,无论老人曾经做过什么,现在毕竟只是将死之人,折磨一个不能反抗的人,并不符合君子之道。他想了想,往屋里迈了一步。
刚一步,卫庄就开口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冰,“盖聂,这是韩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盖聂于是没有动。
卫庄便又看向老人,眼里却只剩下了嘲弄。“结果,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韩安,是你太蠢,伏念也太蠢。”提到“韩安”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紧盯老人,却又不是在看他,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老人更恐惧了,他的眼神越发僵直,口中的涎水也越流越长,几乎快要滴到卫庄的袖子上。
卫庄只是瞥去一眼,便手中用力,将老人连同他攥在手里的被子一齐甩到地上。
老人的头撞在木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疼得缩紧全身,只求能够暂时缓解伤痛。但卫庄显然不肯给他喘息的时间,他用鲨齿的剑鞘慢慢挑起老人的下巴,看着老人的头慢慢向后,看着老人的脸色渐渐发白。
“住手,小庄!”盖聂终于出手了。他一把夺过鲨齿,将它甩在一边,又将卫庄死命按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的头紧贴自己的颈侧。“放过他吧,他不过是一个将死的老者。”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卫庄冷笑着推开了尚显温暖的怀抱,“这是我与韩安之间的事情。”
“可是他已经老了,他快死了!”盖聂冲着他的师弟喊了一句,“杀戮和折磨弱者并非变强的理由!”
卫庄没有说话,他只是瞥了一眼盖聂,带着轻蔑,带着怜悯。
盖聂终于恼怒了,他讨厌自己师弟这样不计后果的仇恨,十年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久到不需要再去铭记,卫庄为什么还要记住那些伤痛的过往呢?
“放过他,”盖聂慢慢走过去,“他还是红莲公主的父亲。”趁着卫庄难得的犹豫,盖聂已经闪身到他身后,在卫庄转身的瞬间,以手为刃,击昏了流沙的主人。
盖聂叹了口气,他没有选择。
将卫庄抱到一边,盖聂喊了侍女进来,吩咐她将老人收拾妥当后,这才将视线重新凝聚在自己师弟身上。
他该拿卫庄怎么办?
“盖先生还有何吩咐?”女子垂首站在一边,等着他的命令。
盖聂摇摇头,“无事了,姑娘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女子说完,转身欲走,却又让盖聂拦下了。“盖先生,还有事?”
盖聂尴尬笑笑,指了指老人,“他真是只有半月可活了吗?”
女子点点头,“不错。”
盖聂皱了皱眉,他心中尚有疑惑,又问:“可半个时辰前,他人还算不错。”
女子叹道:“先前我们也是这样觉得,还道是太医令误诊了,现在看来——”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盖聂却加了一句:“太医令?”
女子解释道:“是先前韩国的太医令,韩国灭亡后,便辞官回归故里。后来卫先生派麟儿姐姐将韩王带回来,正好缺个大夫,看他还算忠心,而且,嘴又严实,就把他请来了。”
盖聂点点头,女子的解释倒是合理。
他看了看老人,觉得垂暮之年的人还要受这样零碎的折磨,实在让人难受,又想起夏萧歌还在此处,心里起了另外的盘算。
他问女子:“那位太医令医术如何?”
女子笑笑,答道:“自他照看韩安以来,这位的身体就越发不好。”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盖聂预料之中,之前就算了,现在韩安已经没几天好活,他心里也多多少少不忍了。
第 92 章
韩颂音破,十里血海。
他与红莲一起站在崖顶,看着宫室中的人们在火光中四下逃窜。
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没有意料之外的惋惜,一切就如鬼谷青溪中的泉水,默默流至心底。
只是在那以后,卫庄仍旧不得好眠。
他恐惧梦境。
这很奇怪,因为他的梦中没有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有铺天盖地的血红,只有巍峨雄壮的宫室,弥散在空气中的月光以及那些别人弹烂的曲子,比如《月出》。
这无疑是被很多人憧憬的梦想,而在他眼里,却是触碰不得的寒光。
只有在与现实交错的瞬间,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这很愚蠢,卫庄知道。
然而这样的梦每次都能将他生生吓醒,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无可避免。
他渐渐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凝结了愤怒与恐惧,不可能随着什么东西的消亡而灰飞烟灭。
这是心病,无医可治。
卫庄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盖聂不在身边。他微微叹气,披衣起身,站在窗边,凝神远眺。
屋外并不高耸的群山连绵一片,借着夜色浓重,横亘在整个天地间。
咸阳的夜晚大抵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机会在清醒的时候仔细端详一下外面的风景,等他终于清醒,人却已经在百里之外,不愿回首了。
盖聂击昏了他,他并不在意。他的师哥是天下人敬仰的君子名士,决计不会由着自己伤害一个不能反抗的老人,他早已了解。只不过,面对顶着“韩安”这个名字的人,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他要让盖聂记住,十年前的旧事,是他一生的伤痛,不死不灭,盖聂作为元凶之一,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不受谴责。
“你醒了。”盖聂端着饭进来,最近师弟渴睡,时常将菜肴加热,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卫庄转过身,慢慢到案前坐好,盖聂面色不佳,想必是有话要与他说。
“小庄——”
盖聂将碗放到他的面前,目光闪烁,不知是道歉还是劝他放过垂死挣扎的老人。
卫庄看他一眼,等着下文。
“夏姑娘——”他嗫嚅着,与平常的果敢的决断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女人,竟让盖聂如此为难?
卫庄并不愿点破,再糟糕的结果他也已经想到了,还有什么,能逾越这个底线呢?
“夏姑娘,她不见了。”盖聂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师弟的表情,卫庄很平静,拿着筷子的手,连轻微的颤动和短暂的凝滞都不复存在。
盖聂咋舌,想必一切仍在师弟掌握之中。
卫庄没有说一个字,他只是吃饭,他的姿势很优雅,让面前的男人意识到他曾经是韩国的贵族。
但是,乱世之中的贵族,往往下场更为可悲,卫庄不是例外,他清楚。
盖聂陪着卫庄吃饭,席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卫庄吃到终于忍不住作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卫庄其实并不是永远运筹帷幄的角色。
“不用去找她吗?”盖聂面露忧色。卫庄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虽说此时自己与秦国合作,但仍旧是丞相李斯不得不防备的对手,夏萧歌身为秦人,将此处的位置告知给他并不奇怪。而此事一旦发生,后果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料想的了。
“追有何用?”卫庄难得开口。
盖聂皱了皱眉,“既然此处已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吧。”
卫庄冷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七国既已统一,天下还有哪一处地方是秦王的士兵触及不到的?”
盖聂的话,哑在喉中。
卫庄看他一眼,又问:“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吗?”
“莫非——师傅——”最不可能的结果划过心头,盖聂的手愣在半空,他的眼神也僵住了。
“所以,我没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不去看看墨家吗?”
盖聂眼神倏地一动。
但他很快就平静了。
这几日夏萧歌委身庄内,就算是身体恢复,也时刻受着监视,他相信流沙的势力,更相信女子的品性。
不过,有些事情,终究不可不防。
“小庄,我去一趟墨家。”
卫庄不曾抬头,“盖大侠请便。”
临近门口,盖聂忽然顿住身形。“麟儿姑娘久居小圣贤庄,她想回来。现如今夏姑娘不在此处,你也没必要——”
“我知道了。”卫庄目光骤冷,“那就叫她回来吧。只要你和张良愿意,我没什么。”
盖聂心中苦笑两声,拿着木剑便走。
门扉一合,屋中烛影微动。
“盖聂,你怎么会觉得老东西能如此善待我们?”卫庄将手中酒爵一倾,酒香四溢,眼见着面前的凤翔橐泉一点一点沿着漆案流下,眼里竟是全无惋惜。
“这么说,墨家此时危险?”高渐离将木碗置于盖聂面前,沉声便问。
“或许。”盖聂默默啜饮,神色平静。“也可能是我杞人忧天,玷污了夏姑娘的品性,不过此时桑海情势动荡,惟其如此,以策万全。”
“知道了,”高渐离提剑而起,面色沉着,“我先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但愿你的夏姑娘没有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
盖聂笑笑,“但愿。”
第 93 章
明月当空,清风于林。
夏萧歌闭目假寐,只凭着身下男子奋力疾奔。她身子偏轻,本来背负在身不算难事,可惜男子身体更为干瘦,这一路走来,便也大汗淋漓。
眼见医馆距此不远,夏萧歌方道:“放我下来。”
双腿落地,她掸了掸落在身上的虫子。
“你还有何事?”看见男子眼中洋溢血光,夏萧歌笑了笑,“怎么,墨家弟子的血不够用么?你居然把主意打到罗网来了。”
男子阴森森笑道:“请恕小人无状,只是,据小人观察,姑娘对那些人的态度,并不像手下。”
夏萧歌笑了笑,叹道:“你比我们年长的那几十岁到底是没白活的,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也好,你杀了那些人,也算是替我清理了门户。”她将头发拢到耳后,“这样吧,等卫庄离开了,那些人的血就都是你的。”
男子弯着腰,“嘿嘿”笑了几声,在丛林之中更显阴森,若非此事必须依靠旁人,她何苦委屈自己如此。
心中轻叹,人却已一步一步走到医馆门口。
“您回来了。”饮羽走近,神色倒有些惊慌。夏萧歌一见便知出了事情,吩咐众人备饭,又屏退左右。
“这几天,出了什么事吗?”
饮羽这才将袖中之物递与夏萧歌面前。
“这是——”
缄素上只说了一件事,事情发生在三天前。
一支羽箭正中靶心,众人都在叫好,伏念微微点头,向子思投去赞许一笑,便又拿出第二支,交到项少羽手中。“子羽一向勤勉,这第二支,就交给你吧。”
项少羽拿过羽箭,看了伏念一眼,便转过身去。
“嗖”地一声,箭入靶,可惜,离靶心还差了些。伏念微微一叹,正欲开口,却让项少羽抢了先机:“整天躲在家里,念书骑马射箭,根本不管外面的风云变化,怎么治国,怎么平天下?我才不要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猛地将手中的羽箭一扔,脸上亦是含着九分怒气。书院的弟子都是一惊,满堂的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一向言语得体的子羽,缘何今日如此大逆不道,竟敢顶撞师父。
看他如此,天明不禁心中一喜,他本就对儒家的道理浑浑噩噩,不甚明白,如今有人反驳,头脑中立即产生了极大的共鸣,只想得到日后再不必死命背书、谨言慎行,立即在一边附和:“嘿嘿,这家伙终于说出了我的心声。”
与荆天明的喜悦相反,伏念剑眉紧蹙,连手中长弓都被内力压得变形。眼见面前两人一个神色凝重,眼神中充溢鄙夷,另一人随声附和,面露讥笑,不由怒极,却碍着下面的弟子一齐看着,必须保持自己身为儒家掌门的身份教养,不好发作。
无关痛痒责备几句,便谴那二人到张良处反省,心里也知道自己的三师弟心中未见得多么支持儒家的礼义。
人行至赤练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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