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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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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痛痒责备几句,便谴那二人到张良处反省,心里也知道自己的三师弟心中未见得多么支持儒家的礼义。
人行至赤练门外,透过门缝隐约看见她抚着肚子笑得一脸陶醉,想要出口的抱怨也只好咽回肚子。
赤练已经失去太多,自己何必再让她烦心?
何况,除了赤练,他也不是没有其他可以宣泄的渠道。
“他居然又去见了石兰。”夏萧歌合上信,冲饮羽挑眉,“真没想到,石兰的舞姿能够被颜路看个满眼。”
饮羽点头,倒了杯水过来,“的确是令人想不到。看来,颜路对于自己师兄的一举一动比我们还要上心。”
“那是自然。”缄素一点一点在烛火中燃尽,她微微叹气,“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可伏念毕竟是他的师兄。”饮羽不死心地加上一句。
“那又如何?”夏萧歌反问,“伏念对白凤死讯的默然,对红莲婚姻的不忠,还有对石兰感情的利用,哪一条都会刺激到颜路,说到底,他还是不够火候,若是这件事放在张良身上,恐怕就不一定了。”
饮羽掩嘴偷笑,“可张良一样对您的姐姐不离不弃啊。”
“你懂什么,”夏萧歌苦笑,“对他们而言,感情不过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只有权力握在手中,才能感受到灵魂的热度。”
饮羽撅嘴,“您也别太悲观了,起码目前盖聂还不是如此。”
“当然,”夏萧歌转头,“所以他才只能成为剑圣。”深吸了口气,她问道:“除了颜二先生的信,还有其他的么?”
饮羽赶紧点头,“有。”说着,便拿出另外两封来。
夏萧歌扫了一眼,面色微变。
“母亲的信,来得好快。”她看完,笑了笑,“真没想到,母亲曾经的身份,如今还能派上用场。只是——”面色忽又变得不快,“红莲公主怀有身孕,对一个怀孕的女人动手,我总有些于心不忍。”
“那,我们就将此事泄露给那些与儒家敌对的势力,让他们替我们解决,您看如何?”
夏萧歌摇头,“这件事先不要着急,缓两天看看。”说罢,拿起另一封,“这是——”
饮羽凑过来低声道:“少府传来消息,说是要擢您为太医丞①。”
夏萧歌的手顿了顿,她捻起缄素反复看了几遍,方道:“消息可靠?”
饮羽点头,“说是赵中车府令②的提议,旨意不日下达。”
“赵高?”她很少对男人直呼其名,这次实在诧异,也就忘了身份,“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嘉奖您这些年的辛劳。”饮羽在一边揣测。
“未必。”夏萧歌放下手中缄素,沉默片刻,忽然目光骤冷,微微笑了笑。
“您怎么了?”饮羽问。
“此事,并非嘉奖。我看,倒是借由道家天宗弟子意图加入反秦阵营的事,将我赶出罗网。”
“可是,大人只是无心之失,怎能——”
“谁说是无心之失?”夏萧歌冷笑,“我在请卫庄出手之前,已经考虑到了这些。燕丹的消息,换他出手,很划算。”
“划算?”饮羽蹙眉,“怎么会划算,这分明是吃了大亏!”
“你不懂。”夏萧歌叹道,“道家天宗弟子就算反秦,松珑子也不会同意。”她伸手抻开一边的地图,“你看,匈奴北据,除了大秦的兵士,天下没有哪一门、哪一家可以抵御,松珑子老奸巨猾,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就算逍遥子要利用他被刺的事情做文章,他也会二话不说压下去。匈奴未灭之前,道家应该还是安分的。而燕丹不同,他对于大秦的存在切齿拊心,哪怕拼个玉石俱焚,也不会放弃反秦。所以,让卫庄替我们解决燕丹,对我们比较有利。”
“有利?”
“是啊。当初燕丹中了大司命的‘六恐咒印’,又与卫庄交手,以致‘身死’,这可是把大司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也加剧了墨家弟子对于大秦实实在在的仇恨。但是,若是他们的巨子侥幸存活,死在卫庄剑下,那一切就不同了。不仅会转移他们对大秦的仇恨,也可以成功离间盖聂与墨家的关系,这不是很好嘛。”
“可是,卫庄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夏萧歌笑笑,“他知道,不过,比起陛下,他更恨燕丹。”
她饮尽清水,这,才是一切成功的根源。
“那,您难道没想过,若是赵中车府令借此将您问罪,您又当如何?”饮羽不死心继续问道。
“他只会除去挡路的人,这些年我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他何必动我?只是,罗网毕竟是杀手组织,搜罗天下情报,知道太多,终究没有好处。趁着目前他还没有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想及早抽身,得以保全。”
“原来如此。”
“从侍医拔擢到了太医丞,仅次于太医令③,对我而言,已是极大的荣幸了。”她起身,推开窗子,目及对面的矮山,微微一叹。
饮羽笑着挪到她的身后,轻声道:“徒儿愿意一生跟随师傅。”
第 94 章
夜已深,赤练的房里已经熄了灯。然而,掌门夫人并未睡去,她一个人倚在门边。
距离大婚已经过去很久,她的肚子也已经显怀,走起路来,甚是吃力,平常伏念在时,总是将她揽在怀中,小心呵护,生怕大人孩子出了什么事情。连弟子们看了,也是在背地里对自己师父的谨慎颇有微词。只不过伏念刻意忽略就是了。
平心而论,伏念的确对她很好,完全符合当初的誓言,也不枉她多少年的等待。拥有这样的生活,对一个亡国公主来说,绝对值得感怀,可她这时候却无法感觉丝毫的快乐,也缺乏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总有什么在不着痕迹地滋生,增长,几乎令她窒息。
伏念最近越来越忙碌,夜不归宿的情况也日渐增多,她甚至不能确定在自己生产的时候瞥见丈夫的身影。
赤练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只有这个孩子,是一直伴随着她的,虽然总跟着阵痛和孕吐。
她躺下来,屋外月明星稀,也不知道卫庄如何了,还有麟儿,还有父亲,还有……白凤。
赤练望着窗外,想着那些曾经活在她生命里的人,渐渐也就困了,困得抬不起眼来。
梦里,似乎没有这么多的思绪,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那是很多年前——
她穿过回廊,衣袂翻飞成风中盛放的红莲。
这条路她太熟悉,熟悉到就算是闭着眼,也绝不会走错一步。在回廊的尽头,她转过身来,虽然年幼,却早已有了王者的气势。
“站住,你们要是敢跟上来一步,我就叫父王杀了你们。”
那个地方,是两个人的,只有两个人,低贱的婢子岂有资格入内?
那一年,她才刚到了懂事的年纪。本来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直到她遇见了……他……
湖心小岛,巨树繁花。
那个少年,果然已经站在那里。
黑发轻扬,双目微迷,金色的丝线缀满衣袍的边沿。
“庄……”
那不是她的爱人,却是她可以一生仰仗的男人,从某种程度来讲,他比伏念更能贴近自己的灵魂。
“这把剑叫赤链,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舞起来像跳舞一样,很好看。”
那是卫庄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后来她知道,那也是最后一件。不过当时,她只执着于一个问题。
“你的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
“她……”
“很漂亮。”
漫不经心,只有三字。赤链尖端,终于染血。
“小心,这把剑很锋利,很容易伤到自己。所以这一次,你要很认真,比以往都要认真。”
后来回想起来,他这句话,说得比以往都要认真。
她旋舞起来,链剑像一根绸带盘绕,真的很美;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桠格挡,轻松破了一招又一招。
长蛇瞬间收拢成一柄短剑,向他刺过去,他在树干上借力一蹬,腾跃到她的上方
她仰头望着他,繁花与光晕是那么炫目。
蓦然间,剑起鹃落、光影交错,他的手指,已经摘落了她鬓边的一朵浅粉色的簪花。(某菲有话说:舞剑的这个片段是英霁妹子观影之后的叙述,由于某菲没有参加观影,就直接使用这段叙述了,特此向英霁妹子表示感谢,鞠躬。)
“你学得不错,可惜你师父实在是误人子弟。”这样的语气,刚刚所有,似乎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指导。
“不许你说我师傅坏话!除了父王,师父是对我最好的人!”
如果她知道,那是两人最后一次比剑,她一定会比那时认真千万倍。
繁花光影,渐行渐远。
虚空之中,一切皆白,只有大殿上的红柱突兀地耸立着,投下一片暗淡的阴影。
“你要离开?”
“三年之期到了。有一个人,我必须要去与他一决胜负。赢的那个人,才能负起鬼谷的命运,负起天下的命运。”
“你会回来么?”
“可能不会。”
……
她穿过回廊,衣袂翻飞成风中盛放的红莲。
原本踏在这条路上的每一步,都是期望,而如今,却都是绝望。
怎么飞奔,也无法追上那个远去的背影。
只能无奈地看着,看着他走出自己的世界,看着那扇门在他身后砰然合上。
——在那个男人眼中,她永远都找不到自己。在那个男人背后,永远隔着一段距离。
——所以这就注定,他永远成不了她的男人。
一年后,红莲手刃自己的师傅,却也受了伤,左臂的鲜血不住流淌。
那一年,卫庄没有回来。
她在曾经的湖心小岛上等了三天,直到雪落蒹葭。
她忘了他……
她以为,她忘了他……
直到三年后,她出嫁。
迎娶她的人,是当年的大将军姬无夜。
将军权倾朝野,臣谏杀臣,将挡屠将,连韩王都不放在眼里。随着野心日益增长,他终于向整个韩国最珍贵的宝物出手。
韩王从来不会拒绝大将军的要求,哪怕对方要的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红莲公主。
卫庄远在鬼谷,伏念身处小圣贤庄,而张良,又太过年幼。留给红莲的选择只有一个——成婚。
如果,她没有那一次的偶遇。
她披着黑色的嫁衣,蒙着黑色的面纱,坐在黑色的喜辇里,(某菲有话说:让我吐槽吧,让我吐槽吧,春秋战国大婚她真的不穿红啊!尼玛玄机说她穿绿我都认了,起码韩国在战国时期是尚绿啊!)腰上缠着的,是一把红色的链剑。她做了一个决定,在新婚之夜刺杀她的丈夫。
因为那一天,她在街边熙熙攘攘的送嫁人群中,看到了他。
后来的事情,就明晰多了。
她实行了她的计划,姬无夜迎娶了他的新娘。
在冰冷的地上,红莲没有眼泪,她只用一双愤怒的眸子盯紧面前同样一脸怒容的男子。
“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是你父亲,还是你兄长韩非?”
对恼怒,红莲收敛怒容,唯报以沉默和冷笑。
“你笑什么?”
红莲瞪大双眼,双手的缝隙间是姬无夜碎成两截的断发。“我是为了自己而杀你的!”
她笑着面对眼前的男子,同样面对的,还有破空而来的长刀。
而她心里,只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就这此刻,一道剑光破屋顶而出,再睁开眼时,将军手中的长刀已被弹开数丈,而另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剑稳稳插在地上。
“这把剑,名叫鲨齿……”男子的手,拂过剑的锋芒。
“流沙……卫庄……”
曾经最不起眼的角色,如今已经成为最深的梦魇,最可怕的敌人。
“是我。”卫庄惜字如金。
“想我姬无夜戎马一生,砍过多少军人,如今居然遭你暗算。”
“暗算又如何?明算又如何?死人都一样,又何必计较死法呢,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你安心去吧,这大将军之位,我替你坐着。”
“流沙主人,果然是厉害角色,我的大将军之位输得倒不冤枉。”
“姬无夜,以你的实力,本可与我一战。但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乱了刀气,每个破绽都足以让我杀你三次。”
“红莲公主!”姬无夜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含着血气,固着深深的不甘。
可他还是太慢,长刀停在红莲的头顶,鲨齿贯穿姬无夜的左胸。
她曾无数次想过重逢的画面,无论是他,还是伏念。每次醒来,却发现只是梦,当他突然回来,无比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红莲却觉得,这场梦,早已醒来。
湖心小岛,骤雨初歇。
曾经固守的一方天地,今日已成死局,留下一棵棵倾倒的树,杂乱无章。
“难得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我从出生之日起,就在这冷宫里了,忘不了。”
“这是我们初见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红莲抚摸树被砍的地方,“昨天的风雨好大,连树都……”
“树,是我砍倒的,这个地方,我不会再来……”
十里红莲,终成一片血海。
第 95 章
曾经肮脏的韩国,自那一夜之后消亡,新郑王宫中的红莲,自此也全部凋零。
红莲从不怨恨卫庄杀死了他的父亲,尽管现在知道韩安活着,更让她慰藉。
卫庄说过,任何挡住他去路的人,都只有一种后果。她得到了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以后跟着卫庄,等待他还自己一个更好的韩国,一个更强的韩国。而第二个选择,她固执地没有去听。
你不想知道第二个选择么?
事实上,我有另外一个问题。
说。
你选择在我出嫁的那天回来,是想让我下定决心杀了姬无夜,还是因为我会让他分心,你能乘机杀了他?
你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想见你,我肯定见不到你,所以那天出嫁的路上你是故意让我看见你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而回来。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问为什么选择。
那时,红莲坚定地认为他是为自己而来。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韩国,一个已经被埋葬的冷宫。
光阴轮转,似水流年。
锁链,红光,不见天日的地牢,紫发的女人问她:“你,愿不愿意堕入最可怕最黑暗的地狱?”
我愿意。
这三个字吐露的瞬间,她看见伏念的脸。
在她爱的男人怀里,红莲愿意长梦千年。
忽而一瞬间,男人变了脸,她跳到两步开外,乱发轻缠。
“我姓夏,名弄玉,卫先生收留我,从此以后,我就叫墨玉麒麟。姐姐若不嫌弃,可以叫我麟儿。”
原来,还是梦,伏念仍旧待在儒家,为接任掌门之位悉心准备。那时,她已不再是红莲公主,也不叫姬謆,她的名字,改为赤练。
赤练是最可怕的毒,亦是最深的情思。
那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几年,尽管白凤还是毫不吝惜地展示他的不屑,毫不留情地嗤笑她的感情,尽管她还记得少年在新郑的地牢中大声地说“红莲公主不是我的姐姐”。
现在想来,早已物是人非。
那个清丽的少年,倚着门,微微绽开笑容。
美得倾国倾城。
却是有血,隐没在月色里,凝成冻结人心的冰霜。
她看见——这个少年就像风中枯叶一样,急速地下坠,再一转眼,就蜷缩在颜路的怀里。
时间定格在他抬起的手就要触及颜路脸庞的前一刻,没等到医治,少年就咽了气,他的手软软垂在了身侧,仿佛是一把巨刃,劈开了自己的整个天地。
那两个人之间的情意,从未出口,却早已深入骨髓。
她喘息,她呻吟,她剧烈地挣扎,然而如影随形的梦境像一张巨网,扼住她的咽喉。
她听见卫庄说:“子房,此事不要告诉公主。”
她听见卫庄说:“劳烦子房,将他葬了吧。”
噩梦醒来,月满西楼。
赤练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厌倦的一天。
蝴蝶有翅,却只能在黑暗中徒劳地挥动翅膀,自始至终飞不到梦想中的地方。
她跪在房间的角落,手中拿着曾经不离身的链剑。
成婚以后,这把剑就被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到今天,终于重见天日。
赤练叹了口气,剑又被重新封起,直到今天,她还是愿意相信卫庄曾经给她的承诺。
脚步声起,在寂静的夜色里尤显得突兀。赤练心中陡然一惊,那是自己丈夫的脚步,她总不会认错。然而对方的脚步渐渐远离,却让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赤练从小习武,身体不弱,不过,现在有孕在身,到底是拖累,刚刚行走了不消一刻钟,也开始气喘吁吁。怎奈她对伏念夜晚出行有着极大的好奇,拼着身体困乏,也非要知道究竟。
终于,伏念停了下来,赤练也小心地掩身在树后,透过树叶的缝隙,仔细观察动静。
不多时,从对面的树丛中走出一名女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庖丁死后接管了有间客栈的石兰。此时,她已经不是平日里的惯常装束,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得风姿绰约。
赤练微微皱眉,虽说石兰经常给小圣贤庄送来酒馔,与儒家的三位当家相熟,可夤夜来见儒家的掌门,无论如何都不合规矩。
一丝异样悄悄爬上赤练心头,她从面前的两人身上,敏锐地嗅到了某种难言的气息,比如阴谋。
然而,画面不止于此,当两人相拥的时候,赤练发觉自己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啊——”一声惨叫之后,她慢慢弯下身去。
暗室之内,再次燃起烛火。
东君抬头百无聊赖,月神垂首心有戚戚。
“看来,红莲公主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是。”月神低声道,“今晨得到的消息。据说儒家的人在树林中发现她的时候,已经血流成河了。”
“承华师姐的阴阳术果然厉害,可惜夏萧歌那种人不适合继承。那就由我来吧,毕竟能者多劳。”他一瞥月神,“你似乎觉得可惜。”
月神微低着头,沉默半晌,终道:“同为姬姓,却免不了相互利用,相互倾轧——”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看大可不必。”他轻轻一笑,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手边的一只狼崽,“我们都是那个古老家族的后裔,对你我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几个姬姓的生死,而是这个家族何日可以恢复昔日的荣耀。你说是不是?”
听出男人的不满,月神面色一滞,口中倒吸一口凉气,忙道:“东君所言极是,是我唐突失言了。”她赶紧抬头,低声致歉,眼中的凄然之色,也渐渐消弭殆尽。
“接下来,我们就要看一出好戏了。”
“好戏?”月神不解,问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好戏?”
“小圣贤庄内部的好戏。只可惜,我们不知道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背叛后,究竟会恨到什么地步。”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裂缝,就算最坚强的心也一定会有。哪怕这缝隙小到你自己都无法看见,只要抓紧你心中淌出的悲伤,逆流而上,就一定能发现那道隐秘的伤口。
东君在心中默念着姬承华的话,慢慢勾起嘴角。
第 96 章
赤练失去了孩子,不仅令儒家上下一片愁云惨雾,对医馆中的夏萧歌和林中雅舍里的卫庄,也同样都是不小的打击。
夏萧歌冷眼盯着面前的探子,越想越气,不由手中用力,将一旁的漆案生生拍碎。
几日之前,她向卫庄坦言了赤练的身孕以及伏念的背叛,今天,赤练的孩子便不在了,任谁也不能觉得此事与她无关,这下,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她在意的,倒不完全是这个,而是此事太过蹊跷。一个怀了孕的女子深夜前往树林深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直负责监视的探子回禀,赤练似乎是噩梦醒来之后,一人离开的,既非追踪,又非躲避,那她究竟是……
夏萧歌的视线忽然停留在落到地上的缄素之上,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慢慢弥漫心头。她微微皱眉,莫非——
“去,把这几日与赤练有接触的人都给我仔细查一遍,切勿漏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吩咐完,心里的一块大石更是难以落地。
卫庄此时的状况,比夏萧歌好不了多少。
自从夏萧歌告知赤练怀有身孕之后,他也觉察出女子对他的疏远,再加上白凤的事情,更是让他的铁石心肠终于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松动,派了手下暗中保护,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她站在树林里,就这样无缘无故受到刺激,无缘无故惨叫,最后无缘无故失掉了孩子。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透着诡异。
卫庄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赤练失去孩子,究竟是谁的授意?
罗网,阴阳家,还是曾经与儒家敌对的门派?
他暗暗思索,总觉得不对。
伏念虽然暗中与韩王旧部有所关联,但表面上还是恪守王命,小心行事的。此时动了赤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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