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夜话阴阳(阴阳师同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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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在两名少女在前面撒花，两名少女手持纱灯。两名少女搀扶着玉妙姬，两位少女轻轻托起玉妙姬洁白大礼长长的延腰。最后面还跟着两名少女轻轻提着玉妙姬面上的轻纱。
　　身穿洁白大礼的玉妙姬翩翩而来，在众猫仆的簇拥着送到晴明身边，和晴明并立在猫神神像之下。
　　二人在猫祭司的示意下，一起端坐在猫神神像前，接受猫神的祝福仪式。
　　晴明却不由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这座高大的神像。
　　这是一座巨型的猫头人身的雕像，神像的右手拿着权杖，左手却是一只伸出指甲的利爪。
　　冗长的猫神祭文总算是念完了，晴明不由松了一口气，却不料接下来是猫神族的族长及长老对猫灵的祝福。
　　只见猫神族族长及长老按照身份高低次第站好，一个个开始向猫灵发出诚挚的祝福。
　　晴明不由望了望玉妙姬，在青纱覆盖下的玉妙姬更显得神秘莫测。
　　“照着我的样子去做，身为猫灵是要向各族族长和长老回礼的。”玉妙姬轻轻地道。
　　晴明与玉妙姬端坐在神殿内猫神神像下，开始接受各族族长及长老的祝福。
　　晴明照着玉妙姬的样子用猫神族特有的手印向各位前来祝福的族长及长老回礼。
　　在猫神族最后的几位长老们的祝福之后，繁琐的婚礼大典仪式终于结束了。
　　此时天色已经傍黑，二人在猫仆的搀扶下来到了猫灵寝宫，众猫仆将二人扶坐在喜榻前。
　　加带子捧着一个金漆托盘，里面放着两杯酒，酒杯却用一根红线系着。
　　“千里姻缘一线牵，请两位大人用交杯酒。”加带子道。
　　晴明和玉妙姬轻轻拿起酒杯，放在唇边。
　　“两位大人，不可一口饮尽，请留下半杯酒。”加带子道。
　　晴明和玉妙姬对望一眼，一人饮下了半杯酒，又将酒杯放入托盘。
　　加带子轻笑着，却将二人的酒杯交换了位置。
　　“请两位大人将对方的半杯残酒饮下。”加带子道。
　　“这是为何？”玉妙姬道。
　　“饮下对方的残酒，这样两人的血脉就会紧紧相连了。也就是说从此两人都要彼此信守诺言了。这才是交杯酒啊！请二位大人不必迟疑，饮下此酒。”加带子道。
　　晴明没有言语，一口饮下玉妙姬的半杯残酒，将酒杯放入托盘中。
　　玉妙姬却略微犹豫了一下，也饮下了晴明的半杯残酒。
　　结子走到二人的身后，将晴明在礼的后裾和玉妙姬大礼的延腰系在了一起。
　　加带子将托盘交给其他猫仆，却也走到二人的身后。
　　一位猫仆轻轻将晴明的乌帽提起，加带子用一根细钗将晴明的乌丝挑起一缕，剪了下来。
　　一位猫仆也同样轻轻提起玉妙姬的面纱，加带子同样用一根细钗将玉妙姬的青丝挑起了一缕，剪了下来。
　　“加带子，你在做什么？”玉妙姬道。
　　“这是猫神族的传统，将两位大人的头发剪下，打成结。送到猫神神殿去，猫神就会祝福两位大人相亲相爱的。这样就是结发夫妻了。”加带子笑道。
　　“真是太麻烦了。”玉妙姬道。
　　加带子微微一笑，却将二人的发结用红绸包好，放入锦盒中。
　　“天色已经不早了，请猫灵大人早些休息。我等先行告退了。”加带子道。
　　晴明低着头没有言语，结子不由轻轻拉了拉晴明的衣袖，悄悄道。
　　“大人，您不开口，我们不敢退下啊。”
　　“什么？在等我下令吗？”晴明道。
　　“是啊！现在已经举行过大典了，您就是猫神族的猫灵大人了，而我们会称您的新娘为猫灵公主的。”结子道。
　　“哦！你们全部退下吧！”晴明道。
　　“是。”众猫仆随即全部退了出去。
　　望着离去的众猫仆，晴明不再言语，玉妙姬突然笑了起来。
　　“晴明大人，你这样一言不发，是不是觉得上了我的档了？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行过了婚礼大典，娶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女子，还做了猫神族的猫灵，但是身上的封印根本就没有解除。”
　　“我已经说过，一切皆由公主安排。”　晴明笑道。
　　玉妙姬突然站起身来，却忘记两人的衣襟被系在一起，差点将晴明拉倒。
　　“呵呵……忘记了，结子把大礼连在一起了，我来剪开。”玉妙姬道。
　　晴明将手放在系住的衣襟上，红唇微启，轻念着咒语，系住的衣襟已自己解开。
　　玉妙姬微微一笑，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双腿。
　　“真是累死了，贵国的风俗还真是让人受不了，这种端坐其实就是跪着，整整一天跪在地板上，我的腿都疼死了。”
　　晴明微微一笑，却仍端坐在榻前。
　　“这件大礼真是重死了，足足有几十斤，竟然有十二层之多，平常穿的十二单衣已经是够麻烦了，贵国的服饰还真是繁琐。”玉妙姬笑道。
　　晴明静静地望着玉妙姬，仍未言语。
　　玉妙姬却不由笑着坐了下来。
　　“的确，我没有告诉你全部的事实，其实行过大礼只是第一步，想解除封印还要用别的方法。”
　　晴明不禁笑道：“哦？是吗？”
　　玉妙姬突然端坐着笑道。
　　“喂！晴明大人，你不揭下我的面纱，想让我一辈子被蒙在里面吗？”
　　晴明慢慢地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揭下蒙在玉妙姬面上的青纱，却又转身坐在了一旁。
　　玉妙姬不禁笑道：“唉！还真是的，不要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嘛！难道我是鬼怪吗？再说了，身为平安京的第一阴阳师，总不会怕什么鬼怪吧？”
　　晴明也不禁笑道：“鬼怪其实并不可怕，但是公主却实在让人心生畏惧啊！”
　　玉妙姬不觉皱起眉头，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竟然说我比鬼怪还可怕？”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玉妙公主文武双全，法术精妙，就是真和公主斗起法来，我也未必就有胜算。玉妙公主总是可以洞察我的内心，就好像我可以洞察别人的内心一样，可是我对玉妙公主的心中所想却总是一无所知。”晴明道。
　　“啊！原来晴明大人是为此事烦恼啊。不过……你说的别人是指源博雅吧？你之所以可以洞察到他的内心，是因为你的心中只有他；不能洞察我的内心是因为你的心中没有我。所谓色不亦空，空不亦色。无色自然就是空啊！”玉妙姬道。
　　“受教了。”晴明道。
　　“好了，看看你那一副紧张的样子，难道晴明大人是在担心……怕我要你侍寝吗？哈哈……请不必担心了，我从来不会强人所难的。”玉妙姬笑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博雅的事情。”晴明的脸却已通红。
　　“虽然现在夜已经深了，但是猫儿们还精神得很呢！现在只有等待，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玉妙姬道。
　　“嗯。”晴明点了点头。
　　“对了，上次抓伤你的式神，那只小蝴蝶，她现在没事了吧？”玉妙姬道。
　　“嗯。你的药很有效，蜜虫她已经没事了。”晴明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在试探我，但是我还是将计就计，不过抓伤了蜜虫我心里总有一些过意不去。”玉妙姬道。
　　“没关系的，蜜虫好像还很喜欢你。”晴明道。
　　“毕竟我是她的家乡人嘛！对了，你学习阴阳术是师从贺茂流吧！”玉妙姬道。
　　“是的，家师正是贺茂忠行。”晴明道。
　　“阴阳术其实是从大唐的道术中的一个分枝流传而来的。不过，到也算是有所建树了。”玉妙姬道。
　　“在下所学的阴阳术的确只是雕虫小技，不敢与公主所学的玄门正法比较。”晴明道。
　　“说起来，平安京这个名字取得倒很有深意呢！”玉妙姬道。
　　晴明不由心中一颤，应声道：“是吗？”
　　“哼！你们天皇还真是野心不小呢！平安京、平安京究竟是想与长安京齐平，还是想要荡平长安京呢？”玉妙姬道。
　　“其实……这也只是仁武天皇的一厢情愿而已。请公主殿下不必太再意了。”晴明柔声道。
　　“不错。如果我这番话被那小子听到了，平安京就又要生出祸端了。”玉妙姬道。
　　“多谢公主海函。其实……只为一个名字的确不必要两国人民陷入战争的泥潭。”晴明道。
　　“说起来，你家的位置土御门其实是平安京的鬼门所在，所以你其实是在为平安京镇守鬼门吧！”玉妙姬道。
　　“嗯。不错，因为我是平安京的守护者啊！”晴明道。
　　“说来也有趣，身为大唐的护国公主，既然看出来小小的扶桑国却妄图对大唐怀有觊觎之心，而不加干涉这是为什么呢？”玉妙姬道。
　　“公主心怀黎庶，未曾破坏祥和，真是令人钦佩。”晴明道。
　　“好了，别再说些堂而皇之的话了。其实，这是因为你的原故。”玉妙姬道。
　　“因为我的原故？”晴明道。
　　“不错。我想你也知道，当年你们仁武天皇这种为了施展野心而摆的阵法其实是有漏洞的。”玉妙姬道。
　　“不错。”晴明点了点头。
　　“这种阵法表面看来，可以促使平安京迅速繁荣，但是其实却使整个平安京的阴气过重，怨念重生。也因此平安京会经常出现百鬼夜行吃人。真是个不平安京才对呢！后来我看到你，竟将自己的房子建在鬼门上，替整个平安京镇静鬼气，你如此的宅心仁厚，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更何况……世界之福祸，一切自有天数。”玉妙姬笑道。
　　晴明微微一笑，却不由偷偷望了玉妙姬一眼。
　　两人就这样聊起了阴阳术和玄门正法，不觉已近黎明。
　　“好了！是时候了，晴明大人，我们走吧！”玉妙姬道。
　　“去哪里？”晴明道。
　　“去猫神神殿，解除了封印，好救出博雅。”玉妙姬道：
　　“嗯。”晴明不由随着玉妙姬站起身来，一同向猫神神殿走去……
　　天虽然已快亮了，但是这一刻却显得更加黑暗。
　　本话终

　　第十七话　封印解除

　　四周仍是漆黑的一片……
　　玉妙姬轻轻拉着晴明，二人一起走进了猫神神殿。
　　“晴明大人，就是这里了。”玉妙姬道。
　　晴明不由站住身形，玉妙姬轻轻松开了晴明。
　　“晴明大人，你放心吧。这里是不会有人进来的，现在我就要真正进行受卖猫神的祭典，请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玉妙姬道。
　　晴明点了点头，道：“玉妙公主，请开始吧。”
　　玉妙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道。
　　“晴明大人，您真的准备好了吗？这可是个神圣的仪式，所以请您务必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果有什么不解之处，也请不要见怪。”
　　“玉妙公主，这个我明白，请您尽快开始吧。”晴明道。
　　玉妙姬轻轻走到猫神神像前，将神像前的明灯点亮了九盏。
　　猫神神殿中立即灯火通明，晴明静静地望着玉妙姬。
　　“好吧……晴明大人。那么……现在请您宽去身上的大礼，将猫神的封印露出来。”玉妙姬道。
　　“什么……”晴明略微犹豫着。
　　玉妙姬却已轻轻解开唐裳，将自己洁白的大礼宽去……
　　“啪”洁白的大礼落在了地上，玉妙姬如玉般的肌肤已裸露在晴明的面前。
　　晴明不觉面色微红，将头转了过去……
　　“晴明大人，请背对着我，我要念祈愿之咒了。”玉妙姬道。
　　“嗯。”晴明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地解开了蜻蛉和受绪……
　　“晴明大人，时间不多了，请您快点吧！修行之人诸象皆空，正所谓‘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既是真静。’不知大人还在迟疑什么？”玉妙姬道。
　　晴明没有言语，已将大礼轻轻褪下，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并轻轻转过身去，背对着玉妙姬。
　　两人背对着跪在猫神神像之前，却将封印相对。
　　“万灵猫神，吾辈之主。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愿我魂灵，与神相通。侍奉神明，赐我福祉。得神相助，仆愿已足，祈请猫神，封印解除。（咒）”玉妙姬轻轻地念着咒语。
　　晴明默默地跪在猫神神像之前，一动不动。玉妙姬却突然将玉体贴靠在晴明的身上，顿时将两个封印完全重叠起来。
　　一道白光冲天而上，二人被猛然冲开，跌倒在地上……
　　“玉妙公主，出什么事情了？我们的封印好像并未解除。”晴明道。
　　玉妙姬从地上坐起，微微一笑。
　　“看来猫神还真不是那样容易受卖的。晴明大人，请坐好不要乱动，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只见玉妙姬双手结出九品莲花印（法术手印）心中默默念着咒语。
　　“我以我灵，结为誓盟。告慰神明，弘发吾愿。若我背盟，愿将我灵。散与天际，永不重生。（咒）”
　　却再次将身体紧贴在晴明身上将两个封印重和……
　　两面道白光冲天而起，一左一右化做两个猫形神像，接着又聚为一形，仍化做两道白光盘在猫神神像的权杖上。
　　“晴明大人，太好了，封印终于解除了。现在请穿好衣服，我们赶快离开神殿吧。”玉妙姬道。
　　晴明点了点头，迅速穿好衣服。
　　二人离开了猫神神殿，回到了猫灵寝宫。
　　玉妙姬轻轻舒了一口气，坐在榻上。
　　晴明却不禁问道：“玉妙公主，请问您刚才心中是在默念是什么咒吗？还是在是发什么愿呢？”
　　玉妙姬轻轻一笑，望了晴明一眼。
　　“这没什么！身为猫神族的猫灵，如果连猫神都不能受卖，还有什么资格统治猫神族呢？”
　　“妙姬公主还真是很风趣。不过……”晴明笑道。
　　“不过什么？晴明大人是不是又想问有关源博雅的事情？”玉妙姬道。
　　晴明没有回答，却缓缓走了过来，坐在玉妙姬的身边。
　　寝宫的一对龙凤花烛还在“哧哧”地燃烧着……
　　玉妙姬望了望将要燃尽的红烛，不禁笑道。
　　“看来……对于晴明大人来说，源博雅真是个不可替代的人啊！”
　　晴明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玉妙姬却不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红烛前，轻轻剪着烛芯。
　　“唉……如此看来，真是不能和晴明大人这样的人相处得太久，否则心里会有怨念的。说真的……我心里还真有些嫉妒那只博雅小犬，他怎么可以这样让晴明大人您如此牵心啊！”
　　晴明不禁面色微微一变，却仍然没有应答。
　　玉妙姬回头望了晴明一眼，接着道。
　　“还好我的道行高深，要不然只凭着心中的怨念也许早就变成鬼怪了，到时候，晴明大人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用你的五芒星将我消灭吧！”
　　晴明不由低下头，轻笑道。
　　“玉妙公主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消灭您呢？”
　　玉妙姬却忽然敛起脸上的笑容，望着晴明一字一字地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在骗你，那个源博雅早就被我杀死了，而且我已将他的三魂七魄用来自茅山的封鬼术封印起来，让他永世不能超生。何况……你的阴阳术也未必就赢得了我。”
　　晴明的脸色已经变白，红唇不禁微微地颤动着。
　　玉妙姬望着晴明面上的变化，脸上挂着一丝轻笑。
　　“我想晴明大人应该知道，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是根本无法找到他的灵魂的，所以也就无法让他生还。”
　　晴明没有应声，身体却不由颤抖起来……
　　玉妙姬望着晴明，冷笑道。
　　“哼哼……除非晴明大人亲赴大唐，去往冥界，但是那是我的地盘，也许大人您也会一去就不回啊！”
　　晴明的面色已经发白，用力地咬着红唇。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么……不管有多困难，我也一定会去一试的，我当然会亲赴大唐，就是上穷碧落天，下达黄泉地，我也要一试。”
　　“哦？晴明大人与博雅大人还真是两情甚笃啊！”玉妙姬道。
　　晴明双眼如电闪般直直地望着玉妙姬道。
　　“但是……我相信玉妙公主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公主并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何况……你们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公主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只会徒增罪孽，破坏公主的修为。”
　　玉妙姬也直直地望着晴明，面上掠过一丝讥笑。
　　“人心是瞬息万变的，人可以因为心中有爱而成仙成佛，也可以因为心中有恨而成妖成魔……我为晴明，寸心如狂，你说我会是神佛还是妖魔？”
　　晴明不由转过脸去，回僻玉妙姬的眼光。却不由望着窗外，悠悠地道。
　　“公主之心真若是这样，那也并不关博雅的事。我早就说过，晴明此身任由公主处置，只是请公主不要难为博雅。”
　　“哦？真的是任由我处置吗？”玉妙姬道。
　　晴明轻轻闭上了双眼，那妩媚而细长的眼睛却已经湿润……
　　“博雅他是个心地纯良的好人，你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心事，他却还在摭摭掩掩；他很乐于助人，一心想帮助别人，却总是制造了不少麻烦。但是就是这个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人，却给我带来很多快乐。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这世上最简单的才是最美的。所以博雅对我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啊。”
　　妙姬公主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晴明。
　　“玉妙公主，请您将博雅的三魂七魄释放吧！如果公主心中真的有什么怨念的话，那也是晴明之过；如果公主非要用封印之术才能解恨的话，那么就请封印我的三魂七魄吧。”晴明道。
　　玉妙姬轻轻叹了一口气，笑道。
　　“晴明大人，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的三魂七魄被我所封印的话，你也未必就逃得出来，那么以后失去自由的人就是你。像大人这样如云似水般的男子，如果魂魄被禁固起来，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晴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轻声道。
　　“正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才要这样做，我决不想让博雅去受这样的苦。生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一种形态转化为另一种形态而已。”
　　“如此说来……为了那个源博雅，晴明大人还真是视死如归啊！”玉妙姬道。
　　晴明没有理会，接着道。
　　“只要我的灵气不散，那么就算是百年千年，前生后世，我依然还是我。安倍晴明，只不过是我今生在此地的一个咒罢了。”
　　玉妙姬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这样吗？晴明大人的心里真是如此的豁达吗？要我相信你所说之言，那么我就要到你的心里去看一看。”
　　晴明轻轻一颤，惊道：“到我的心里去看一看？”
　　“不错。我要将元神出壳后，再进入你的躯身，到你的心里去看一看，不论你如何巧言善辨，一个人的心是永远不会骗人的。”玉妙姬道。
　　“玉妙公主要元神出壳？难道不怕有危险吗？如果元神不能及时回壳的话，公主殿下会送命的。”晴明道。
　　玉妙姬不由呵呵笑道：“原来晴明大人也很关心我啊！还是怕我死了，救不了源博雅啊？请大人放心吧！我虽不才，但是以我所学是不会有事的。”
　　晴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玉妙姬却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口中微念咒语，双手结成玉诀，将元神逼出躯壳。
　　晴明只觉得一道红光冲入自已的体内，知道是玉妙已将元神进入自己的躯体，便微微一笑，闭目养神。
　　约有一柱香的时间，玉妙姬忽然睁开了双眼……
　　晴明亦睁开了双眼，望着玉妙姬。
　　“玉妙公主是否已看到我的心了？”晴明道。
　　玉妙姬微微一笑，亦望着晴明。
　　“我看到了，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晴明大人的心了，我也在里面留了点东西……”
　　“东西？公主到底留下了什么呢？”晴明道：
　　“空。”玉妙姬道
　　“空？什么是空？”晴明道。
　　玉妙姬没有回答，却突然站起身来，格格地笑了起来。
　　晴明不觉面露不惑之色，望着玉妙姬。
　　“好了，晴明大人，我不再和你玩笑了。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再晚就真的来不及救你的博雅犬友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这就去救人。”玉妙姬道。
　　晴明立即站起身来，伸手拉住玉妙姬的衣袖。
　　“我要和公主一起去救人，公主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玉妙姬不由望了望被晴明拉住的衣袖，笑道。
　　“晴明大人，不是怕我偷偷地溜掉吧？否则我会真的以为你很关心我的安危呢。”
　　晴明不由松开了手，却低下了头。
　　“也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请晴明大人和我一起去吧！”玉妙姬道。
　　晴明微微一笑，随着玉妙姬而去。
　　玉妙姬带着晴明却又重新来到了猫神大殿。
　　“原来博雅也在这里。”晴明道。
　　“是啊！源博雅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刚才我们解除封印的事情也被他全都看到了。”玉妙姬道。
　　“什么？”晴明不由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