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金士]断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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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酒量不太好呢，却还勉强。”虽然能抱到醉倒的肯尼斯还是让Lancer很是雀跃的，但挣扎着醒过来的肯尼斯实在有些精神失常。
　　毕竟是初恋的终结，即使早就明白这件事，但真正面对这样的事实还是让肯尼斯心情低落。
　　本来酒量说不上出色倒也足够对付应酬，也承受不住那样自暴自弃地灌法。
　　原来是失恋。
　　并没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士郎只能点点头表示下理解。
　　没办法给苦恼的Lancer提供建议，士郎最多拍了下骑士的肩膀以示鼓励。反正只不过是发酒疯而已，等彻底清醒了之后肯尼斯依旧会是那个讨厌的顽固家伙。
　　穿越走廊来到雁夜的房间，门并没有关着，士郎一过去就看到雁夜护小鸡一般的将樱往身后藏，用着警惕地表情等着时臣，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这一幕绝对会误会时臣才是企图抢别人家孩子的家伙。
　　不对，樱已经过继到间桐了，时臣的确是在抢别人家的孩子。
　　Berserker为了缓和一触即发的起伏，在一旁努力劝说着雁夜，自从没了狂暴的束缚，他整个人都精神多了，虽然话依旧不多，但是却十分爱操心。和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就算雁夜知道他的身份是那个有名的湖上骑士兰斯洛特，还是对他所表现出来的体贴温柔一时无法适应。
　　“士郎，这混蛋说要把樱带回去！”第一时间发现士郎的雁夜像是找到了帮手一样，同时冲着Berserker呲了呲牙。
　　甚是无辜的Berserker不过是因为时臣一进门连口都没开就单方面遭到了雁夜的敌视才帮忙劝说的就直接被Master打成了对立派。每次时臣刚要开口就直接被雁夜打断，抱怨地话语一堆又一堆，到后面为了不自讨没趣时臣干脆就坐在那里喝着红茶了。面对不能沟通的家伙应该怎么办？当然应该优雅地无视。
　　而雁夜的谴责也只让时臣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别紧张，你先让樱出来……”士郎摇了摇头，走过去朝一声不吭地樱伸出手，樱将小手放到士郎的手掌上，士郎将她从雁夜背后的狭小位置牵了出来。
　　小跑了两步，樱怯生生地抓紧士郎的衣摆，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来，这孩子刚刚的确受惊了。安慰地摸了摸樱的脑袋，反应过来的雁夜连忙歉意地关切了起来。
　　“我想你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带走樱吧。”士郎看向时臣。
　　“恩，樱是间桐家的孩子，我只是……来提醒一句可以带她回家了。”本来想说来看看樱的，但那样似乎显得自己有些软弱，特别是在雁夜面前，时臣就算是为了赌气也不会将真实的意图说出来。
　　听到了回家的词汇，让樱往士郎身后藏了藏。
　　“没事了哦樱，脏砚不会再伤害你了。”士郎蹲下来将樱轻轻拉到面前，柔声安抚道。
　　“爷爷去哪里了？”还会回来吗？樱还是无法感到安心。
　　“很远很远的地方，绝对不会再回来了。”死亡这个词汇，对樱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还太过沉重，士郎并不想让她过早的接触这些，毕竟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了。
　　听起来就像是哄小孩子的话语，但是樱相信。没有经过刻意的摆弄，自然不过的笑意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这是作为间桐樱的第一个笑容，如同无声地诉说着：我已经不要紧了。
　　留在心灵的伤不会那么快愈合，只是看到这张无邪的脸，莫名能让看到的人安心下来。
　　“还有，傍晚的时候去一下教会，你和樱。”丢下这句话，时臣站起来也不打算等待回复大步便朝外面走去，就算是士郎也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红色的背影飞快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大白天的，别从窗户出去啊……
　　憋了许久的士郎总算找到了一个吐槽的时机，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在心里默默清点了下人头数，士郎和服务生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厨房。其他的厨师早就习惯了士郎的存在，在看到他时都会点个头表示问候。
　　在不知不觉中，从最初帮吉尔伽美什和雁夜两个做饭开始，现在连肯尼斯的早餐都被囊括在其中，当然Lancer组没有其他预定情况出门的话，三餐都会由士郎负责。
　　唔，樱还在长身体，要多准备一份牛奶。肯尼斯那家伙看起来会很不舒服，给他榨一份番茄汁好了。其他人就……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专职厨师了？
　　系着围裙的动作为之一顿，突然醒悟过来的士郎有些无语。
　　这么说起来也是啊，明明好不容易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守护者，结果到头来他在做的事情和常人就没有区别嘛。
　　虽然不用战斗就能解决是很好啦，但总觉得有点寂寞呢。
　　不对不对！
　　用力将刚刚的不良想法甩出脑袋，士郎还是决定先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料理上。毕竟是豪华的大酒店，食材的准备非常充裕。为了照顾到每个人的口味，特别分开制作了比较精致的西式餐点和方便调料身体的药膳，吉尔伽美什对于这种单纯为了享受的行为向来斤斤计较，所以士郎还刻意给他切了几个小香肠和多加了一个茶碗蒸，省得为了“和那些家伙”差不多而抱怨。
　　将全部料理摆满了一个双层推车，士郎和主管打了声招呼就推着走了。
　　清理厨具需要时间，要是让食物凉掉就不好了，虽然本来的话是会有小工帮忙整理的，但是士郎习惯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所以会刻意提醒一句。
　　再见到肯尼斯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恢复了一丝不苟的状态。要不是之前士郎亲眼见到了他的狼狈，单凭这样大概都不会注意到他的低落吧。
　　环视了周围，没有看到那个红色的倩影。
　　道了声谢的Lancer在士郎的指点下取走了他和肯尼斯的份，似乎是看到士郎疑问地眼神，主动轻声解释了一下。
　　索拉回去了。
　　在确定解除婚约之后，肯尼斯也不想拖沓，直接致电了对方家族，以阿其波卢德家主的身份传达了这样的意愿。本来这场婚约就是因为他的强烈要求而成立的，对于他突然的转变，索非亚莉家族再三追问，肯尼斯也只表示为了尊重索拉的意愿，本来对于这样的联姻非常满意的索菲亚莉强烈希望能让索拉先回家一趟。
　　既然对方不再是自己的未婚妻，肯尼斯也没有权利束缚她的行动，本想以合作者的身份等待圣杯战争结束在安全地送索拉回去，既然对方如此要求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从并不心甘情愿的索拉那里取回了Lancer的魔力供给，当天晚上就送索拉上了回国的飞机。也因此几乎占据了他全部可用的魔术回路，也导致无法使用魔力将多余酒精驱散，才会难得的大醉了一场。
　　不过等雁夜的情况稳定下来，倒是可以把Berserker的那部分魔力供给交还给他，应该不至于会出什么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看到肯尼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士郎还是决定站在同盟的立场上表示下关心。
　　“肯尼斯……先生。”士郎本来又要直接喊出魔术师的名字，却在严厉地指责眼神扫过来的连忙改口。
　　太讨厌了这个家伙！还是刚刚脆弱的样子可爱得多！
　　“看起来是没事了，高贵的魔术师大人突然那样失态真吓人呢。”无意识带上了冷嘲热讽地口气，等回过神来士郎自己都觉得刚刚那话怎么都听都觉得别扭，颇有当年Emiya面对他之时的风范。
　　就在士郎疑惑是不是因为Emiya和他融为一体的缘故才造成这种情况的时候，肯尼斯的脸色非常难看地发青了。本来他就头疼地不行，就像是随时有人在耳边唠唠叨叨般让人暴躁。
　　但是为了面子，肯尼斯还是强装出一副平常的模样，谁知道就如此轻易就被士郎戳穿。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我……肯尼斯并不是笨蛋，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个白痴Servant竟然把他放在外面丢人现眼！并不知道完全是自己任性地赖在沙发上不肯回房间的肯尼斯顿时新仇旧恨一同爆发：
　　“Lancer！！！！！！！！！！”如同贵妇看见从脚边爬过的蟑螂般的尖叫，被波及到的士郎只觉得一阵耳鸣，在朝Lancer抛下一个歉意的眼神就很不厚道地逃跑了。正在帮忙把早餐摆放到桌子上的Lancer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主、主人？”Lancer担心地在肯尼斯旁边转移。
　　“给我去死！立刻马上！”涨红着脸的肯尼斯愤怒地抬手揪住了Lancer不停在眼前晃悠的烦人呆毛。
　　“哎哎？”Lancer摆出了非常无辜迷茫的脸。走廊之上的士郎担心地回头看了眼，无奈地摇摇头。
　　Berserker还有点不习惯被当做人类对待，每次都要等士郎多提醒一句才会想到要拿走自己的份。最初骑士也奇怪过，如果是眼前这位的话不会不知道Servant是不需要进食的。
　　对于这样无声的疑问，士郎并不知道一次见，当然猜得到。
　　‘就算是英灵，既然都来到了现世，能够好好享受的话又为什么要放弃呢？’士郎笑着将叉子塞进Berserker的手中，英雄既不是工具也不是机械，那么当做人类来对待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对了，雁夜讨厌韭菜，记得看着他别让他偷偷挑掉。”士郎毫不客气地叮嘱着Berserker。
　　“我、我才不会……”雁夜心虚地瞄了偷笑的樱，底气不足地抗议。
　　“要是觉得丢人的话就别挑食。”完全不给他申诉的机会，士郎本来就故意当着樱的面说的。
　　“我不挑食哦。”樱捏着小勺子，非常自豪地说道。
　　“樱是好孩子呢，和某人不一样。”士郎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让樱轻声笑了起来。
　　总觉得自己被孤立了的雁夜期待地看向Berserker，就看到Berserker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低下头。
　　叛徒！
　　雁夜不断朝Berserker发射着谴责的电波，Berserker很是淡定地表示自己接收不能。
　　围观了下和乐融融的三人，士郎也放心了不少。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不知道真相的大概只剩下Rider和韦伯了吧。期望的伤亡没有出现是在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奇迹。和老爹的关系也比当初料想的要好，虽然多了一点意外不过一切都顺利地发展着。
　　士郎停下脚步，将手覆盖在胸口。
　　最近Emiya很少会突然冒出，倒不是担心什么，毕竟他能感觉到那一份终于缓和下来的平静。毕竟共用着一个身体，Emiya的那些焦躁和困扰他也能感觉到。从未提起也仅仅是为了尊重对方有意隐瞒的企图，正因为是自己才不想轻易示弱，这一点士郎最清楚不过。
　　只是啊，虽然这样下去也不是不好，不过士郎终究是守护者。
　　也许比起Emiya来说工作状态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但终究是将自身的存在奉献给世界。可以的话果然还是希望Emiya可以更加自由的生活，太过沉重的理想从现在开始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就足够了。
　　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士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喂吉尔来吃……”刚推开门士郎随口招呼道，结果一抬头就噤声了。
　　一个，两个。默默数了下金色的脑袋，果然几遍下来都是二。
　　“Archer你怎么还在？”时臣分明早就走了，士郎完全没料到Archer竟然还会在这里。
　　“本王当然能在任何想待的地方。”看起来战果很是悲剧，Archer口气颇差地垂着手臂。
　　“可是时臣已经走了啊。”士郎拍掉吉尔伽美什走过来就伸向了小香肠的爪子。
　　“去把衣服穿上。”终于忍无可忍地看着裸出新天地的吉尔伽美什，士郎防贼一样地督促着他的动作。
　　“咦，时臣那家伙来了吗？”Archer将游戏机丢在地摊上，身体后仰用两手撑在两侧，吸了吸鼻子，他顺着香味看了过来。
　　感情这货还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啊……士郎完全不能理解为了个游戏就独闯敌营到底是种怎么样的精神，他可不记得和时臣签订过什么停战协议，果然自信过头落在常人眼中就会表现得很蠢。
　　“闻起来不错呢，似乎比时臣那的伙食好点呢。”为了圣杯战争，时臣临时遣走了大部分的下仆，并不是说味道真的就不好，只是每天都是同样的料理看着就没了食欲，不然Archer也不会老是出去闲逛了。
　　“哼，那种寒酸的地方怎么可能比得上士郎的手艺。”吉尔伽美什不屑地鄙视了一下后立马就得瑟的炫耀起来。好歹是自己暂住的地方，就算Archer也觉得时臣房子很糟糕也不会放任吉尔伽美什评判。
　　“总比你缩在这种杂种们聚集的地方好吧。”Archer随便四处扫了两眼，啧啧着同情了起来。
　　“别傻了英雄王，这栋建筑物本身就是属于我的，和这里对比起来你寄居的洋房就和在地上的爬行蚂蚁一般渺小啊。”吉尔伽美什获得了一次史诗级的胜利。
　　错失先机的Archer沉默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士郎担心他突然发脾气，不得不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只见Archer站了起来，铁着脸朝士郎走了过来，就在士郎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飞快抓起放置小香肠的盘子将所有的小香肠全数扫进嘴里。
　　“啊！放开我的小香肠！”吉尔伽美什下一秒就愤愤地朝Archer扑了过去，可惜依旧没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Archer非常幼稚的故意放大咀嚼的动作，同时摆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左躲右闪地避开吉尔伽美什的追捕。
　　……你们几岁！
　　士郎石化地看着在房间中央彻底扭打成一团的两个金闪闪，总觉得这两只凑在一起后分明在尽全力使劲拉低对方的智商点，难不成这也是因为世界修正的缘故吗？
　　两个吉尔伽美什的存在怎么想都会严重扰乱到世界的秩序，大概只有黑掉他们的脑子才能维持平衡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很靠谱，士郎扶着额干脆不打算阻止了。
　　“喂你。”差点被噎到的Archer总算顺利将嘴巴里的食物吞进了肚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后叫住士郎。
　　“……干嘛？”其实非常不想回话的士郎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问题还是应道。
　　“很不错呢，成为我的人吧。”听起来很帅气的话语，可惜Archer正被吉尔伽美什死死揪住了脸颊，看起来就要可笑地许多。
　　不过那怎么说也是吉尔伽美什的脸，即使明白说的是厨子的问题，但士郎还是很不争气地DOKIDOKI了一下。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小偷！”吉尔伽美什总算意识到近身搏斗并不是他最擅长的，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黄金的光辉在室内蔓延开。
　　当然，能开王财的并不只有他一个，接连亮起的耀眼漩涡轻易就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眼神有些放空的士郎侧过脑袋躲过一把长剑，耳边响着连绵不断的破裂声，他简直想为刚刚那一瞬间的心跳急速而给自己一个耳光。
　　蠢透了。
　　也不知道说得到底是谁，士郎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后还不忘无力地甩上门。
　　光天化日之下，太阳就挂在头顶，因为太过接近总觉得光线特别刺眼。
　　韦伯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缩在角落里，从肚子上不断传来的由挤压而造成的酸楚让韦伯浑身别扭。虽然被风王结界所覆盖，但他们就这么横穿冬木市的上空多少会让还算有常识的魔术师学徒有些心虚。
　　身后，切嗣靠在一侧的围栏上扭头神情忧郁地望着无边的蓝天。他的旁边是死命往另一边挪开的Saber，沉稳的骑士僵着上半身，看起来就完全不想和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但是为了将另一侧的围栏位置让给爱丽斯菲尔，她不得不做出了痛苦的抉择。
　　和另外两人形成了强烈对比的爱丽斯菲尔笑眯眯的强忍着雀跃不已的兴奋，不算激烈的风吹起她的银色长发，时不时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下，难得不打算去在意丈夫和Saber的恶劣关系。要说Rider的牛车空间也不算小，但挤了这么多个人还是有点勉强。
　　“哦？是那个吧。”Rider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建筑，毕竟那样的高度还是非常显眼的。
　　“恩。”切嗣扫了一眼，点点头。
　　终于可以着陆了，韦伯无力地长吁一口气。当然，他的确是天真了。
　　缓缓靠近目的地时，一把利刃突然穿透墙壁从他们旁边飞过，一行人呆愣地望着宝具成抛物线往下落去，在半空中化为金沙飘散。
　　韦伯惊讶地张了张嘴，无论墙壁的那一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觉得一定不是好事。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最后还是爱丽斯菲尔像是想起什么般轻轻拍了下手：“对了，我记得肯尼斯先生就住在楼上呢。”
　　听到这个名字，韦伯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但是接连传来的剑刃碰撞声还是让他将脑内肯尼斯鄙视的神情用力抹去。
　　“Rider，先上去看看吧，士郎他们似乎在忙……”韦伯夸张地吞了口口水，眼神游离地说道。
　　Rider单手叉着腰斜眼看了看脸色发青的韦伯，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脑袋后什么都没说就拉扯了一下缰绳，神牛晃了晃脑袋，作势一蹬蹄子。
　　叩叩。
　　正捏着脖子走在走廊上的士郎停下脚步，奇怪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叩叩。
　　细微的敲碰声再度响起，士郎朝走廊尽头紧闭的窗户走了过去。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拨开安全锁将玻璃拉开，稍微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啊……还没等他缩回去，就听到一个嘹亮的嗓音响起：“让开点小子，你堵着路了。”
　　咦？
　　士郎虽然不明就里，身体依旧已经推开到一旁。然后他就看着韦伯的脑袋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正一脸惊悚地打量着自己到窗户之间的距离。
　　“别、别推啊！”吓得声音都变尖的韦伯，本来就恐高的他实在有点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可惜谁让他的位置在Rider的旁边，不先移动的话后排三人肯定也不好动弹。就在他不停自我打气的时候，抬头就看到士郎好心地张开臂膀。
　　……我又不是女孩子！
　　本来就被Rider各种戏弄的韦伯顿时一阵气结，憋足一口气紧盯着窗台的位置就头脑一热地跨了过去，士郎作势拉住他的手臂，直到韦伯猫腰钻进室内才松开。
　　刚脚踏实地就不得不扶住墙壁的韦伯拍着胸口企图安抚狂乱的心跳，双腿有些不争气的发软，却也不到站不住脚的地步。
　　士郎将眉飞色舞的爱丽斯菲尔牵了进来担心地扫了韦伯一眼，怎么说呢，他是没想到那个二世曾经会是这么胆小的人。
　　当Rider也将庞大的身躯挤进窗口之后，士郎才开始提问：“发生了什么吗？”毕竟是这样的组合，不能怪他直接往糟糕的地方想。
　　“的确也算发生了吧，不过已经解决了。”切嗣刚习惯性地将手探进大衣，就想起来香烟被留在城堡里了，于是只能作罢。
　　“既然士郎在这里，那楼下是什么情况？”Saber精准地抓到了疑点，不由摆出了警惕的神情。
　　“那个呢，不用在意，猫咪打架而已。”士郎干笑了两声，看样子不打算细说，反正就是野猫和家猫的一场自以为是的“战争”罢了，说出去还嫌丢人。
　　不不，哪个世界都没有那么危险的猫！
　　“哈哈，那还真是特别的宠物啊。”Rider顺势大笑道。
　　


☆、第三十二章

　　韦伯其实并没有想过再见到肯尼斯应该说些什么，毕竟预期中那应该他赢得圣杯战争之后的事。说到底这不过就是他的目的，曾经天真的以为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来展示自己的才能。
　　可是呢，先不说这次圣杯战争本来就有问题，单凭之前的情况来说，反而是韦伯一直在拖Rider的后腿。
　　哪怕真的赢了，也是Rider的实力。
　　韦伯的价值除了让Rider能够获取魔力外，几乎所剩无几。他并不是什么天才，自己的所谓创想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实现，至少现在还没有能力实现。
　　对于一时赌气的行为，说到底也不过是自我膨胀的自信心被戳破之后不想面对现实的借口罢了。真是有够丢脸的，弄到最后还不是得灰头土脸的面对肯尼斯。不过估计在肯尼斯眼里，自己的印象已经糟透了吧。
　　低头盯着地板，韦伯一点都不想抬头，对面大刺刺的视线就钉在头顶，如同一场审判。
　　不，已经不会再逃避了。要说和那时相比一点成长都没有的话也太过妄自菲薄了。
　　“我很抱歉，肯尼斯先生。”韦伯抬起头，毫不犹豫地看着肯尼斯真诚地说道。
　　单手撑着脸靠在沙发上的肯尼斯没有回话，只是挑了下眉，哪怕他们坐在同样的水平线，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没有靠自身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却选择那样逃避的报复手段是我的懦弱。”韦伯也不介意对方的“无视”，毕竟有些话是他所必须说出口的，那也是给自己的交代。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堵在胸口的郁闷感顿时消散开了，无论从肯尼斯那得到的究竟是怎么样的责备，至少韦伯不会后悔。
　　“韦伯维尔维特。我的观点还是老样子，魔术的优劣是由血统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