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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金士]断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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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下去则是你的任务，胜利是无法单靠个人的努力就能轻易取得的。”Rider将韦伯放下，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韦伯耷拉着肩膀，看起来十分沮丧。
“愿望啊理想啊不过是你前进方向的大概路标而已，而你需要的是双眼所能看见的，能让自己确实踏开步伐的一个目的地，所以先将那些远大的抱负放到一边，好好想想你现在能做到的是什么吧。”Rider用大手揉了揉韦伯的脑袋，对于韦伯表现出的茫然给予鼓励。
☆、第十七章
自从时臣摊牌之后，也平静的过去了几天，Archer看起来喜怒无常，但也不是会随便出尔反尔的人。圣杯已经被Archer从值得收入宝库中的珍宝行列中划去，意外的是，王者倒也表现出太大的不满，看来他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
不再故作卑微的时臣表现出了本来的优雅姿态，无需低头的面容上时常挂着微笑，会选择在适当的时机向Archer提出合理的意见和要求，不过他依旧称呼Archer为王。
改变了模式的两人看起来比本来的相性要好上了几分，时臣不再继续窝在地下室，出于对同盟者的尊敬，偶尔他们会交谈，除了必要的情报共享和战略讨论外，Archer的愉悦教室并没有对时臣开课，但对于酒的品味，时臣的确比绮礼更适合共饮。
绮礼也算是暗自警戒了好几天，派了两个Assassin随时盯着远坂宅。
即使Archer在得知了真相之后没有当场暴怒地企图戳死他们，反而是平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和时臣定下了协议，绮礼还是觉得那个男人不可能就这样让自己被欺骗的事实淡然过去。但是，Archer的确没有打算对时臣做出任何的惩罚，这让绮礼有点搞不懂金色的王者了。
本以为应该是个拥有绝对自我中心的暴君，偏偏还是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职阶，即使这份力量强大到近乎无敌。但以道具来说实在太过让使用者头疼。
所以对于时臣突然表现出的下位者姿态，绮礼有些别扭的同时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不失为一个极佳的办法。
事实证明，时臣的选择没有错。Archer对于任何能让他愉悦的事物都表现的格外宽容，正如他曾经对绮礼说过的那样。
本来时臣是想过在最后使用令咒让Archer自杀的，而Archer所能勉强接受的最后底线便是时臣的这个态度，当王者察觉到来自Master的任何一丝杀意之时，毫无意外，那便是时臣的死期。被看破的时臣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决定赌上一把。对于出乎意料的展开，绮礼似乎在无意识下对本来真的没啥兴趣的“愉悦”多了几分关注。
“……卫宫切嗣依旧呆在爱因兹贝尔城，没有外出。间桐雁夜下落不明，Caster和其Master无法确认。”被面具遮住面孔，但从傲人的身材上辨别出这是只女性的Assassin正认真地向Master进行每日报告。
“损失了多少。”对于一成不变的情况，绮礼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三。”Assassin老实地回答道。
和预料相差无几的数字，之所以会在意Caster的动向，是因为前几日绮礼才从Archer那得知了一直没机会见到的Caster也是名为“吉尔伽美什”的存在。那一夜，在固有结界被开启之后，对Archer有着绝对信心的时臣为了避免过早地暴露出Assassin的踪迹，便吩咐绮礼命令Assassin撤退。
而早早回去的Archer除了兴致不错外，什么都没有提过。事实上，这解决了很多的疑惑，比如时臣态度的突然转变，比如绮礼的藏酒被Archer以外的人搬空了……绮礼至今都记得那时候Archer的笑容明显就在算计着什么，反正他是不能体会那种被自己摆了一道的感觉。
Assassin在绮礼思考的时候便已经隐去了姿态，Master所需要考虑的并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绮礼觉得有些遗憾，爱因兹贝尔的魔术结界包裹的很严实，即使他的确想直接闯进去见见那个他非常感兴趣的男人。
对于切嗣的认知，绮礼只能从几张照片和几页生平中了解。
矛盾，这是绮礼对切嗣所产生的第一印象。虽然时臣将切嗣归成为钱所动的魔术师杀手，但绮礼却本能反驳着这一点。对此绮礼也无法说清楚，仅仅是想要了解这个和自己同样眼神死的男人最为真实的部分，那个身为人类的躯体下到底隐藏着怎么样的扭曲。
那家伙和自己是同类。忍不住这样想的绮礼对卫宫切嗣的期待更浓了几分。也许是心情不错的缘故，他突然觉得有点饿了。说起来，昨天发现了一家不错的店呢，那里的麻婆豆腐瞬间就让绮礼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愉悦”，啊啊的确让人流连忘返呢。
难得想要邀请父亲一同前去，无奈璃正抽不出这样的时间，绮礼只好孤身前往。
太可惜了，父亲没有办法品味到那样的美味……绮礼认真地惋惜着，璃正在教会感叹儿子孝顺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其实是自己逃过了一劫，那样的“人间美味”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消受得起的。
非常不合时宜的在大马路上溜达的切嗣有点内伤。
亲眼看着爱丽斯菲尔笑嘻嘻地将绑着信件的使魔放飞，要是事先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的话他一定会叫舞弥埋伏在使魔必经之路上偷偷将使魔打晕藏起来。开玩笑，谁要见那个有可能会是自己儿子的守护者！更何况在爱丽斯菲尔也在的情况下，就算是切嗣也扛不住那样的精神压力。
Saber显然已经有意忘记自己的Master其实应该是切嗣，而是将爱丽斯菲尔当做了必须守护好的对象，一直有着被NTR传说的亚瑟王，每次看向切嗣的视线中多了几分冰冷，这对主仆正从互相看不顺眼激化到相看两相厌的程度，被夹在中间的爱丽斯菲尔很是无奈。
不过使魔的有去无回正合切嗣的意，在爱丽斯菲尔提出再送一个使魔出去的时候，切嗣委婉地拒绝了这个意见，毕竟使魔似乎没有被破坏或者造成了其他损害，也许人家只是暂时有事走不开，毕竟是圣杯战争的起见，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邀请心存疑虑也是合理的。
‘不愧是切嗣的孩子呢，真谨慎~’爱丽斯菲尔在接受了切嗣的理由同时如同说道。
切嗣忍住想要以头抢地的冲动，干笑了两声。看来妻子已经认定了那样的事实，对此切嗣也想过干脆直接对峙下也许压根就不是他们所想的情况，顺便也可以解决掉Caster，一举两得。
但是，假如那个人真的是……
所以切嗣真的有点内伤，不仅仅是因为迷上了料理的爱丽斯菲尔所做的爱妻料理实在乃大杀器，从未踏入过厨房的冰雪公主似乎接受了奇怪的文化冲击，在首次尝试就差点击溃切嗣的胃后，颇有越挫越勇的气势。
切嗣拜托稍微有些经验的舞弥去帮助爱丽斯菲尔，以至于现在城堡中，三位女性结成了牢固的小团体，就算是素来冷面的舞弥也会在爱丽斯菲尔的面前舒展开淡淡地笑容，身为男主人的切嗣反而无法融入其中。
不过这样也好，切嗣看着妻子快乐的模样，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喜悦。所以当爱丽斯菲尔拜托切嗣出去买一些东西的时候，即使明显只是找借口，切嗣却依旧安于接受，反正他也能猜到大概。
毕竟舞弥从不会隐瞒切嗣任何事情，哪怕只是女子之间的悄悄话。总觉得，圣杯战争的气氛越来越淡薄了……
孤身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切嗣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时候还能让爱丽斯菲尔享受下普通人的生活，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清楚，这片土地便是埋葬一切的终焉之所。
为了切嗣的理想，爱丽斯菲尔甘愿献出一切。而失去了爱丽斯菲尔的切嗣，无论如何都没有权利获得所谓幸福。这也是切嗣不愿意面对士郎的原因，他不想承认未来对自己的背叛。
毕竟卫宫切嗣就是一个会为了常人所期盼的感情而痛苦的男人，自身所存在并已无限扩大的这个问题甚至达到了无法轻易可以扭转的地步。
突然觉得有些饿的切嗣停下了脚步，转头就看到路边有家名为“红州宴岁馆…泰山”的中华饭店，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不过刚想转身时，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一阵恶寒的切嗣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踏入其中。
爱丽斯菲尔的笑容出现在切嗣的脑海之中，反正回去的话一定有精心制作的晚餐在等待自己，虽然味道什么的大概比较危险……哦，还是顺路买点胃药以防万一吧。有过一次惨痛经历的切嗣如此想着，但依旧不由地加快了点脚步。
入夜。
间桐樱坐进了被窝里，小心地解下发带折叠起放在枕头旁边。
一阵微风吹起她紫色的发丝，像人偶般空洞无神的双眼下意识朝风吹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稍稍扬起的布帘后面，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打开了一条缝隙。
樱揽了下刘海，没有起身。精致的面孔上冷漠地可怕，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女所应该露出的表情。虽然自从叔叔回来之后，她再也没有进入过虫仓，但是刚刚在走廊上与爷爷擦身而过的时候，那种审视的注视让樱感觉到一阵反胃。
雁夜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虽然脏砚可以确定那个男人没有死，却无法清楚掌握其位置。
丑陋的老人已经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将雁夜算作失败，从而继续自己原本的计划。
对于雁夜，樱还记得最后见到他时的那个约定。但是少女从一开始就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樱不懂，为什么要为了毫无价值的自己做出这么多的牺牲，温和的面容变得狰狞，完全不符合年纪的白发，健康的身体已经宛如残烛般虚弱，即使这样了，男人却依旧诉说着未来，美好却不真实的愿望。
在樱眼中，这样的雁夜比自己要坚强百倍，虽然憧憬，但是樱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这就是她所拥有的命运，成为间桐樱，然后等待某一天安静的死去，大概连消失都不会被注意到。
只是，樱潜意识里还是有点期望能够再见雁夜一面，毕竟有些话是她没没来及说出口的。
拜拜叔叔，以及……对不起，樱要是不曾存在的话，叔叔一定可以幸福吧。
所以，真的很对不起。
明月高挂在星空之中，街上的灯火逐渐暗淡了下来。深山镇完全被寂静和黑暗所笼罩，万物都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一道人影飞快的从屋顶上无声跃过，轻易就融进了夜色，彻底消失无踪。
灵体状态的士郎落在间桐宅的外墙上，像是完全不介意覆盖着房屋的结界，笔直的跳进了内院，抬头寻找记忆中少女的房间。
轻巧地推开半掩的窗户，士郎直到完全进入房间内，才缓缓实体化。比记忆中更为稚嫩的脸庞，此刻微微皱着眉头，看来一定不是什么甜美的梦境。
士郎走到床边，刚抬起手臂，犹豫了一下又再次放下，有些犯难的无声叹了口气。虽然还是忍不住偷偷跑来了，但应该做些什么士郎心里却没个底。
难不成直接将樱抱走吗？身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脏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还有身为同盟者的远坂，这个时候惹上Archer怎么看都是无谋。但是都已经亲眼看见了樱，让士郎什么都不做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果然世上最难的便是两全其美呢，士郎再次叹了口气，拿不定注意的守护者完全没注意到床上的幼女正在逐渐转醒。
樱从没有在这个时间醒来过，哪怕刚刚经历了让人厌恶的噩梦。
眼皮格外承重，连带脑袋都隐隐作痛的樱很想就这样放弃睁眼的企图，但实在不想再回到狼狈逃离出来的梦境中。模糊之间，她隐约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青年。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从胸口扩散开，樱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拉起被子挡在脸颊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明明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樱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害怕，对于间桐宅这个被肉眼无法看见的墙壁完全包裹起来的囚笼来说，士郎仅仅能够顺利出现在这里，已经让樱感觉到足够的惊讶和震撼，不可思议的情绪让女孩主动伸出手拉了拉青年黑色的风衣一角。
“大哥哥，你是谁？”清脆的童音回荡开。
“咦。”士郎愣了一下，低头才发现樱正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本来还考虑了半天的计划统统当机。
这让他怎么回答好呢……士郎一时词穷，为了不让樱起疑心，只好随口胡编乱造了起来：“大哥哥呢，是来帮助樱的正义使者哦。”
樱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士郎，看到士郎都尴尬不已正想移开视线的时候，突然扑哧一下轻笑了起来。
“好奇怪……”樱迷茫地抚上了嘴角，为什么会上扬呢？明明成为间桐樱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啊，为什么突然会……只不过是笑了一下，如此普通的一件事，在樱眼中却变成了完全无法理解的疑惑。
士郎不由产生了几分自责，记忆里的樱时常微笑，那是温柔又美丽的笑容，现在看来，那个面容下隐藏着太多无法言语的痛苦，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啊啊，不管了。士郎不再瞻前顾后，他下定决心要将樱从这里带走，之后的问题等离开了再考虑。
“樱，大哥哥带你去雁夜叔叔那里好不好？”士郎弯下腰，柔声道。
“叔叔？”像是对雁夜的名字起了反应，樱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士郎脸上。
“对，叔叔。”士郎微笑着，他甚至决定哪怕使用魔术，也要将樱带走。
“可是，樱只会让叔叔不幸，而且爷爷也会生气……”樱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抖，楚楚可怜的模样其实已经在向士郎寻求帮助。
这是不对的。
樱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对眼前这个青年的信任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也许仅仅是因为这个人琥珀色的眼眸所散发的光华耀眼地吸引住了几乎要消融在阴影中的自己，从灵魂深处腾升起的勇气让她紧紧地握紧了贴在掌心的布料。
“樱，你没有让任何人不幸，仅仅是因为太过温柔才会这样责怪自己。别担心，大哥哥会保护你们的，我可是正义使者哦。”士郎轻轻摸了摸樱的脑袋，这个年纪的女孩所在意的明明应该是漂亮的衣饰和可爱的玩具，彻底享受着来自长辈的关爱，哪怕是魔术师家的孩子也应该得到的权利，到底是有多么残忍才会让这样的孩子改变成现在的姿态。（03）
“真的可以吗？”樱细声地问道，几乎无法听清，如同恐惧着无形的威胁，仅仅是简单的字句已经让她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当然。”士郎坚定地回答，话语轻易地抚去了樱心中的犹豫。
樱咬紧下嘴唇，瞳仁中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她尝试着抬起手臂。士郎轻松将樱纤细的躯体搂紧怀里，敞开风衣将只身着睡衣的幼女包裹起来。
靠在士郎的胸口，樱听不到人类所应该存在的鼓动，但这反而让她缓缓地闭起来眼睛。正打算转身的士郎扫到了枕边的一抹红色，于是侧身将缎带拾起塞进了口袋里，便头也不回的踏出窗口，只留下月色洒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
☆、第十八章
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Lancer来到楼下。毕竟Caster主从都是奇葩，竟然可以让骑士完全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哪怕对方压根就没有灵体化。
刚落地的时候就看到吉尔伽美什正打开房门正要踏进去，出于以后大概要相处一段时间的考量，Lancer便实体化企图打个招呼，不过仔细想想，僵硬住动作的骑士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但是停下动作的吉尔伽美什回望过来的眼神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了。
“Caster，这么晚了还没睡啊。”Lancer硬着头皮说道，但这实在是太蠢了，Servant压根就不需要睡眠。
“废话，能睡的家伙又不在。”吉尔伽美什哼了哼，实在不好判断到底心情如何。
……花了十秒才领悟这话的含义，认真盯向地板的Lancer总觉得能看到掉了满地的节操。
“看来你是来找士郎的？”从Lancer的态度，吉尔伽美什轻而易举就判断出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点出现在这里。
“啊是的。”Lancer发现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
“为了什么？”吉尔伽美什直接问道。
“有关于那位间桐先生，主人认为现阶段能让那位先生的情况不再那么糟糕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将魔力供给分离出来，转嫁到另一个契约者身上。”考虑到吉尔伽美什身为士郎的Servant，这种事情应该没有隐瞒的必要，“虽然想从已经结成的契约中达成这样的改变很麻烦，不过主人已经基本搞清楚方式了，考虑到对象是Master的话应该会有较高的成功率，所以……”提到肯尼斯，Lancer的口气顿时自豪了起来，显然没有理解这本应该是件多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想都别想。”吉尔伽美什干脆地打断了Lancer，反正对方想要表达的他已经清楚了。
总而言之，就是想让士郎来充当Berserker的电池，毕竟对于由世界提供近乎无限魔力的士郎来说，同时负担Caster和Berserker的魔力需求也完全不是问题。
先不提能否做到的问题，吉尔伽美什的认知中从来就没有“分享”这个词的存在。
“这对卫宫先生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Lancer也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干脆的拒绝，这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传话任务，也是出于肯尼斯的吩咐，Lancer不想就这样失败而回。
但是对上吉尔伽美什的视线时让骑士愣愣地闭上了嘴巴，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劝说成功，因为金色Servant猩红的双眸中静静燃烧的单纯只是□裸的独占欲罢了。
直到吉尔伽美什拍上了门，Lancer才猛然意识到：咦，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啊！
肯尼斯背着手在床边来回踱步，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苍白的皮肤上透不出血色，但是他的双眼却是清澈有神，还略带一丝兴奋和得意。
Lancer独自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想到什么的肯尼斯不满地挑了下眉。误会这情绪是对自己而来的Lancer连忙解释道：“卫宫先生不在。”
这理由倒是出乎肯尼斯意料，毕竟这个时间谁没事还会出去晃悠，魔术师小小地埋怨了下同盟者的意外行动，然后看向床上的雁夜。
雁夜的情况不太好，强行驱使Berserker的代价足够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了，肯尼斯被称为“天才”，但也对治愈类的魔术并不十分精通，不然也不会将脑筋动到更为天方夜谭的契约上了，虽然后者对于肯尼斯来说还比较合理。
“没办法了。”既然插手了，肯尼斯就不想雁夜死在自己眼前，如此喃喃着，肯尼斯卷起了袖子。
“主、主人？”Lancer突然明白为啥吉尔伽美什会是那个反应了，在意识到肯尼斯要做的事情后，Lancer顿时感觉到了一种被NTR一般的憋屈感。
一向来只会被迫NTR别人的Lancer终于有机会品尝到这样的感觉，但是老实说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可恶，主人的魔力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Lancer再一次埋怨起了索拉的存在，哪怕他明白这其实不是索拉的问题。
“怎么，你有意见？”肯尼斯斜眼撇向Lancer，动作也随之一顿，本来的话他压根不会介意Lancer是否在意，但魔术师说到底也不是顽石，在逐渐接受Lancer所表现出的好意后，总要回报一些才算得上有教养。
“啊不但是主人，这样和计划……”Lancer支吾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解道。
“无所谓，单以战力来说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比得过Berserker，反正目的是破除第三法，这样更适当。”肯尼斯认真地看着Lancer，稍作了一番解释。
突然反应过来肯尼斯是在征求自己意见的Lancer，差点激动地弹了起来。
被热切的视线盯得浑身别扭的肯尼斯连忙转过身面向雁夜，喜悦和不甘混合在一起让Lancer表情复杂又紧张兮兮地在一旁待机。
雁夜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并不是不好的感觉，应该说他已经很长时候没有如此轻松过了，像是一直压在背脊上的重物被什么人卸下来了一样。
睁开眼睛时，晃悠的灯光让他扭过头，结果就察觉到一抹深蓝闪过。抬起头遮住了额头，雁夜终于看清了站在一旁的陌生男人。疑惑充斥心头，直到看到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立的Servant，他总算想起来这个表情严肃的人大概就是Lancer的Master了吧。
干涩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像样的声音，肯尼斯转身走到茶几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玻璃杯，回头递到雁夜嘴边。
雁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然后意外轻松的撑起身子，小小的抿了口清凉润口的水。
“召唤Berserker。”肯尼斯等待雁夜喝完，才淡淡开口道。
“什么？”雁夜愣了一下，随后才暗自责备了下自己，明明都看到Lancer了，这不才是最正常的展开吗？没想到第一反应竟然是惊讶，看来他差点都有忘记此刻正身处于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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