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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作者:光无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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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点头,二人立马以兽型在林中飞窜,从树上眺望四周。
“猫儿,在前面!”白玉堂喝道。一条较宽阔的小道上,那一众五位差爷,为首的正与其余四位说些什么,便分道而行,径自往更深的山中去了。
实在可疑!
二人悄悄地跟在其后。
那差爷走时左顾右盼,脚下速度越来越快。幸而猫鼠二人此时是兽型,在这极为难走的山路中即能以动物之长走得更顺畅些,又可近距离跟踪而不易被发现。
约莫行了一刻钟,那人来到一座石桥上,石桥四周少有屏障,猫鼠只能藏匿于稍远处的草丛中。
那人环顾左右,见没有异常,便纵身跳进了水里。
昭白二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忙奔至桥边朝桥下望去,水流并不深也不急,可人呢?怎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了?
“下去看看?”白玉堂示意。
“嗯。”
幸而水深最深处也不过到他二人人形时的大腿处,即便不会水也没什么危险,只是水中苔藓密布,将水面完全衬成水底的深绿和天空的淡蓝两种色彩,踩在脚下滑溜溜的,要摔一跤也够他二人受的了。
溪水缓缓朝下游流淌,上游自山间下来,看不到源头。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桥旁,桥底离水面尚有半人多高的空间,可以钻到那桥底下——那人在跳下桥后忽然消失了踪迹,上下游都见不到人,唯一的可能便是桥的问题了,这与其中一位亡魂说他被扔下了桥也吻合。
白玉堂在桥下敲敲这边,摸摸那边,粘了一手的苔藓和泥污,直摸到了水下,才找到了隐藏在水中的机关。
在他们头顶蓦然出现了一个洞。
二人互一点头,跳上了洞中。
洞穴十分狭小又漆黑,二人便又变成动物外形方便通过,直走出了五里地,方见前方昏黄光亮,已到了出口处。
一猫一鼠往洞外一看,此地乃是一处足有十丈宽、五丈高的半圆形山洞,离地面处的墙面上钉满了木头,点着火把,到处画着大大小小的朱砂符号,从高处俯瞰那排列正与村中所布阵法雷同。山洞正中放着口巨大的锅炉,无火烘烤而自冒着股股热气,夹杂着点点晶莹光亮。
而他们此时正在离底面两丈高的一个通道内。其余方向还有五处不同的通道。几名道士模样的人走来走去不知忙碌些什么。先前那名官差也脱掉了外头的官服,披上了道袍。
“大人,您回来了。”其余小道士对着那人恭敬礼道。
“嗯。怎么样了?”
“回大人,二十八组魂魄全部到位。”
“很好。”那人答道,又开始围着那大锅炉查看起来。
白玉堂低声道:“猫儿,就是他们没错了!动手吧!”
“嗯。”展昭轻一点头,一猫一鼠便悄无声息地从通道中跳下地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一蓝一白两道光箭飞驰而出,只听洞中几声尖锐惊叫,那些小道已一一倒下。他们的头儿还来不及吃惊,脖颈上便架了巨阙,后背抵了龙鳞。
“你、你们是谁?!”那人惊叫道,那样子竟似个不会武艺之人。
展昭俊眉拧起,一手猛然盖到了那人脸上,暗暗用劲,似要将那人的脸捏碎。
“猫儿!”白玉堂以为展昭怒而要下杀手,忙喝止。
那道士更是吓得连连讨饶:“大、大侠息怒、息怒啊!”
却见展昭移动手指,唰啦就从道士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哼……别说你一个总捕头居然不会武艺,与展某办案数日竟问我是谁,还有这一身妖气!这伪装也实在太差劲了!”手中宝剑一威慑,“说!你们究竟有何目的,要残害那些无辜村民,还将他们的魂魄囚禁!真正的捕头去了哪里?!”
“我我我我说、我说!”那道士模样的妖直吓得屁滚尿流,“其实这阵法也是有人教我让我布置的,那人皮面具也是那人给我戴上的,叫我伪装成比阳县捕头,其余的,小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敢耍花招!你不知这是伤天害理之事么?竟也助纣为虐!”
“大大大侠!要是不听,小的自身也性命难保呀!”道士涕泪横流,可怜兮兮地求饶道,“您、您是大侠,是好人,不如这样……您二位若是能护送小人到官府那……最、最好是星主那!我就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果然是个小人!展昭心中忿然,然他这番话却也合乎常理,于是道:“好,我送你去开封府,你需在星主面前老老实实交代,若有半点……”
话未说完,只听那道人发出一声嘶叫,口中狂涌出血来,身体已软软瘫倒在地。
而在他身后,白玉堂满目凶戾之色,手中龙鳞鲜血淋漓……
第三十回:生死簿上不见生死_三生石前窥视三生(上)
展昭被这突发情形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白玉堂纵然冲动,也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杀人。若是想杀,一开始就动手了,何况是背后一刀?!这不像是白玉堂会做的事……
他万般担心地看向白玉堂,希望他给出一个解释。
白玉堂剧烈喘息着,手中龙鳞缓缓脱手,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玉堂!”展昭忙稳住白玉堂几欲跌倒的身形,知道此时不便追问些什么,白玉堂的状况实在诡异,他更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堂深吸口气,缓缓将头埋进了展昭肩头,紧紧拥住他。
展昭也默默回抱白玉堂,安抚他的背。
二人就这样静默良久,感到白玉堂渐渐平静下来,展昭温言问道:“好些了么?”
“嗯……”闷声从展昭肩窝中传来。
“发生何事?”觉得对方稳定下来,展昭开口问。
肩窝中的脑袋又缓缓摇了摇,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展昭略显迟疑后方道,“嗯,带这些小道回去也一样。”
“不!”白玉堂猛然松开了环抱着展昭的手,朝他激烈地吼着,“不行!他们谁都不能回去!猫儿……别查了好么?反正带头者已死,这个案子到此结束了,好不好?”
展昭紧盯着眼前失态的白玉堂,眉头微蹙,乌黑的眸子内盈满了困惑和担忧。他苦恼地笑了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自然:“玉堂……这是个让他们供出其余同党的好机会。此次案件牵扯到太多凡人,连皇帝也要过问。我们就这样不管了,不论是包大人那还是人龙那都不好交代呀……何况,这人方才也说了,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他并不是这起事件的主谋。”
“他在演戏!他就是京西部的守卫!”
展昭大骇:“你、你怎知道的?”
“我……”白玉堂哑然。展昭的目光如锐利的锋芒刺得他不得不错开视线。
展昭的眉拧地更凶了,扶住白玉堂双肩问道:“玉堂……你究竟怎么了?”
“我……”白玉堂目光一阵闪烁,“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告诉展某吗?”展昭如同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般问道。
白玉堂仍是避开目光:“我还不确定……”
忍着满脑子疑惑,展昭又道:“那、等你确定下来,可否告知展某?”
“……嗯。”
展昭稍稍松了口气,微笑道:“那我们先将他们带回去?”
“不可以!”仍是坚定地否决。
“呃……”展昭略一思索,道,“那将他们押送比阳县呢?总不能把他们都扔在这或是全部一刀杀了吧?”
白玉堂迟疑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见白玉堂终于认同,展昭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二人疲惫地回到汴梁,展昭将白玉堂劝回家去,让他好好睡个下午觉。自己则赶赴开封府向包大人回禀案情。
且……他急需找人分析一下白玉堂失常表现的缘由,而这个人,也只有星主了。
在听完展昭一番详述后,包公与公孙策皆陷入沉思。
良久,公孙策道:“展护卫,若要我们更顺利地分析缘由,你也需将你这段时间的失常表现做个解释。”
“我?”展昭不解。
“还记得学生曾问过你,最近是否有什么心事?”
一句话立刻点醒了展昭——玉堂的失常,极大可能也与天劫有关!
只是光这点,还无法解释为何他会突然不安起来,又为何会知道一些他本不可能知道的事?
众人拾柴火焰高,找人商量果然大有进展。眼前两位都是他深深信任之人,包大人更为他所敬佩,于是展昭告知:“二位可知天劫?”
一句话让包策二人皆是一动。
“展护卫,你说的可是……那万里挑一的死劫?”公孙策的话都不禁有些颤抖了。
“正是……”
“展护卫最后一劫乃是情劫。这天劫……莫非是白少侠……?”包公本就黑的脸此时更是黑沉沉。
“……是的。”温润的眸子满是郁色,“不仅如此,玉堂的天劫似乎与三界之劫有所关联,三年前起,天界就欲将他追杀,而后又想将他带到天界囚禁,以避免天界遭劫。”
“这……竟有这等事……”公孙策一脸骇然。
“如今天劫将近,所以展护卫最近才会如此心神不定,处处挂心白少侠?”包公又问。
“是……”
包公轻叹口气:“这还真是难为你了……为何不早跟本府商量?”
“大人为阴阳两界的案子已昼夜劳顿,展某怎好再让大人担心……可如今,展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将深埋心底的话翻搅出来后,展昭只觉得紧绷的神经突然脱了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巨痛徘徊不去,仿佛让堂堂南侠瞬间憔悴了许多。
展昭是不会老的,而当初的包家黑小子已过了三十的年纪,俨然比展昭苍老了许多。此时的展昭在他眼中更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都说包公铁面无私,实则却是菩萨心肠,几年的肝胆相照,昭白二人对他来说一如家人,家人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公孙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回大人,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循环,以学生之见,要使命轮天劫,定有其潜在原因所致。这其中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前世、乃至前世的前世种下的因,才造就了白少侠今世的果。”
“展某也曾想过这点。”展昭道,“可知道这些,能解决什么呢?如今更重要的,是助玉堂渡过此劫。”
“展护卫先别急,你且仔细想想,白少侠是从何时开始表现异常的?”
“这个……”展昭闭上眼细细回忆。昨日他二人监视向阳村时还好好的,今天进了那洞中才突然变得古怪……
……不对……记得那天……
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展昭忆起那天自己因担忧想劝白玉堂不要插手官府公事独自一人跑去地府调查,白玉堂没接受,还同展昭说,他有必须确认之事,答应过几天再给展昭一个交代。
…………对了……地府?……前世因缘?莫非……
展昭忙将那天的事说了,公孙策也恍然道:“虽只是猜测,白少侠这两天都在奈何桥旁查案,而在那奈何桥旁,有一块名为三生石的石头,传闻那石头上刻着前世今生……”
“可那也不能说明玉堂为何会一口咬定那名妖道的身份呀……”
“这个……许是他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独自调查了一些事,却因为没能调查详细,才不愿现在说出来。”
包公摇头否认了公孙策的推断:“即使如此,白少侠也没必要杀死那名妖道。公孙先生、展护卫,若换做你们,你二人觉得,什么情况下,会让你们不计后果地去杀人?”
“嗯……当自身受到威胁时。这是一切生物生存自保的本能。”公孙策答。
展昭沉思片刻才答:“若玉堂遇到危险,展某也会不计后果为其扫除危机。”
“不错。这便是本能与情感支配下,被逼至绝境之人必然会做出的反应。白少侠本就身负天劫,你二人又情深意重,不论他是因为感到自身安危受到了威胁,还是因为展护卫你,都有可能一反常态,做出让人无法预料的极端行为。”
…………
“展护卫,既然白少侠说过几天后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不妨再等上几日,先别过渡担忧。本府今晚就去地府一趟,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你明日一早再来吧。”
展昭离开前,包公这样对他说。
回到家时,白玉堂已睡醒,正和一双小儿女玩耍,大女儿云狐则在一旁做着女红,一团和乐融融的幸福之家气氛,此时却饱含着令人不敢想象的隐患。
在孩子们面前,昭白二人从不会表露不安。
这一晚他们一直陪着孩子们玩耍,谁都没有提今日发生之事。
第二天一早,展昭便去了开封府,包公正等着他。
“展护卫,你来了。”包大人看上去很是抑郁,公孙策也是同样的神情,这让展昭心中咯噔一下,油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大人、公孙先生。”他朝二人抱拳施礼。
“展护卫……本府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包公低沉道。
展昭心中不禁一沉。
“本府昨夜去地府查了生死簿,可无论怎么翻找,都没能找到白少侠的名字。”包大人黑白分明的双眼直视展昭,却连自己眼中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让展昭许久没能做出反应。
“大人……您、您说什么?”展昭不确信地问。
“生死簿上……没有白少侠……白玉堂的名字。”包大人重复道。
展昭茫然摇头,瞳孔因太过讶异而放大:“这怎么可能?!”
他设想过任何可能性,例如白玉堂的天劫很快就会到来、甚至已经开始,例如白玉堂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控制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又例如白玉堂跟那组织有着连他自身都不知道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今日所闻,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同样也出乎包策二人的意料。
生死簿上没有白玉堂的名字?这是什么情况?
“本府也深感不可思议……可……确实如此。”
“或、或许是您查漏了呢,大人?”
“本府反复确认过好几遍了,也让判官确认过。”
展昭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几欲跌倒。
正此时,马汉匆匆来报,大理寺派了人来,说是来拿展大人!
话音刚落,就有乱哄哄一队官兵冲进院中。
三人忙迎出。
大理寺文彦博大人将手一挥,手下几名官兵便一拥上欲扣住展昭。
包公忙见礼道:“文大人。这是为何?”
“包大人。”文彦博也作揖回礼,亮出手中圣旨道,“此为圣上旨意。展护卫疑似与比阳县命案有所牵连,圣上要亲审。”
包公向来波澜不惊的黑脸难得地表现出惊诧,沉声问道:“何人指控?”
“包大人若有疑问,一同前往亦可。”
包公低声对公孙策道:“此事莫要让白少侠知晓,待本府回来后再做定夺。”
公孙策答:“学生明白。”包公便一道跟着进宫面圣。
第三十回:生死簿上不见生死_三生石前窥视三生(中)
原来因那小门村灭村的消息传入了皇帝耳朵,皇帝深感此案危害重大,即令大理寺协助调查。正当猫鼠二人在向阳村守株待兔时,大理寺擒获一名相关犯人,一审之下,那名犯人竟指控展昭与其乃是共犯。文彦博自然不信,那人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变成了一只大黄犬,并开口称自己乃是妖族,展昭亦是妖族,且是猫妖一族最为强大的九尾,又大肆嘲讽了一番,所谓国之将亡,妖孽横行,而今竟有妖族在朝为官三载之久而无人知,真真可笑之极!如此难道还称不上共犯吗?!
在帘后听审的仁宗顿时被那句“国之将亡”激怒了,往年种种迹象在脑海中翻腾而过,都令他动摇。其实他并非没想过展昭的身份,尤其在那十场文武对决上,包拯亦说过他乃修仙之人,习有法术。更想起来倭国使者安培吉平说过“天朝能使如此大妖诚服麾下,竭力为皇室效劳,其威三界可叹”之类的话,当初他并未考虑过展昭是什么“妖”,只当是世外高人,也就没在意话中“大妖”一词的含义,而喜于来使称赞,对能请到高人入朝辅佐欣然得意。
如今忽然闻听“真相”,又有一句足以让任何一位君王震怒的台词,加之一番联想,让仁宗顿失了往日的好脾气,即令大理寺将展昭捉拿归案,他要亲自审问。
这才有了大理寺闯开封府拿人一出。
入宫路上包公从文大人口中得知原委,不免忧心忡忡。既然已被皇帝关注,若矢口否认吞吞吐吐,担上了欺君罪名可就麻烦了。可若是承认了……又会如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又一细想,矢口否认后被揭穿,更显得心虚,届时百口莫辩,实为下下之策。
圣上向来以仁治天下,此时只是一时气恼,待他冷静下来,辨清虚实,或许就不会在意展护卫是人是妖了。
只是此时展昭被当做嫌犯牢牢看着,包公又是他开封府的上司,别说说上几句话,就连靠近都不得。
只得祈祷展护卫吉人天相了……
一众人在仁宗面前跪定,仁宗此时尚余怒气,开门见山便问:“展护卫,听闻你是妖族,可是真的?”
展昭并不知发生何事,听皇帝突然这样问,当下愣了神。
仁宗一声冷笑。
一旁包公也跪下道:“启奏皇上……”
仁宗一口打断:“包卿,朕一会儿再来问你。”语气中饱含质问之意。
展昭立刻回过神来,深知若不能谨慎答话,连包大人都会受到牵连,便直言道:“回皇上,微臣乃是九尾猫妖。”
这直截了当的承认,同样让仁宗一愣,眼看展昭面色如常,目光清澈,迅速消磨着皇帝的戒心,仁宗暗暗提点自己,这狡猾的妖孽,不可掉以轻心。
“有人指控你与比阳县命案有关,你有何辩解?”
“微臣奉命调查比阳县一案,并无其他关系。”
“哦?那你倒说说看你查到了些什么?”皇帝耐着性子诱导。
展昭索性一五一十将近年来妖界发生的各大小相关案件一一陈述,从他还未入庙堂之时在陈州遇见的第一桩事件开始,直至最近比阳县一案,尽可能略过了白玉堂天劫一事,顺便引出了那庞大组织,直教皇帝听得目瞪口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这么大的事为何朕丝毫不知?”
“回皇上,全因那组织多为妖与道,凡人未牵扯在内的情况下,不敢惊动皇上。”
“岂有此理!既是发生在我大宋国土上的案件,焉能欺瞒与朕?!莫不是你们妖族都不当自己是大宋百姓、朕的子民?!”
展昭即磕下头:“皇上龙恩浩荡、乃是史上少有的仁君,正因如此,微臣才愿入朝为官,以尽薄力。”抬起头又顺着皇帝的话诚恳道,“皇上将我等视为子民与凡人无异,如此胸襟前无古人,令人诚服,实乃妖族之大幸。古往今来,妖族多被凡人误解,自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只求为自己谋得一方生存之地,已惯于不主动表露身份,而非有意隐瞒,望皇上恕罪。”言罢又磕下。
这番赞美说地皇帝心中舒坦极了,怒气不觉消散了大半,可仍无法放心下来,暗暗思量,遂道:“既然如此,朕便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忠诚。你们开封府不几次三番上诉说襄阳王意图造反,却又拿不出铁证么?”
话题突然转到襄阳王身上,让包公与展昭都不禁加倍慎重。
“朕就命展护卫收集证据,七日内上陈。如若不然,照旧追究欺瞒之责,以奸细罪论处。”
七日?!这未免太少了!
包公忙禀道:“皇上!七日期限太过仓促,恐怕……”
“怎么?展护卫既是千年九尾,当有能力解决。此事就这么定了。”
二人只得叩头领命。
“哦对了,还有一事。此事达成后,展护卫就请退隐吧。”
“……臣……遵旨。”
回到府中,开封府众人立刻开始商量对策。
七日之内找到襄阳王谋反的决定性证据……这是何等的苦差。虽说比起立刻处置尚有缓和余地……
可若能找到证据,便早就去取了,何必等到现在?短短七日,如何能拿得出铁证来?
展昭苦思良久也找不出对策,只好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展护卫,莫非你想……”公孙策大摇其头,“万万不可……这、这太危险了……”
开封府掌握的线索中,襄阳王为防逆谋者签字盟书被盗,特地设计建造一座机关塔楼——冲霄楼。只要能取得那份盟书,便是襄阳王谋反的铁证。
可那冲霄楼中机关何其凶险!
“只得七天,时间紧迫,没有别的办法了。展某尚有几条尾巴可以一搏。”他对白玉堂发过誓,怎能因这种事死得莫名其妙?既然横竖要冒险,何妨试上一试?
“可……”公孙策仍旧担忧,眼神朝包公求助,希望他能劝住展护卫放弃这危险的念头。
“尚有七日,展护卫不必急着下决定,若这七日内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再试不迟。”包公捻着胡须缓缓踱步,“另外,本府以为……此事也找白少侠商议商议的好。他身上亦是迷雾重重,若他真知道些什么,得知你有难,定会和盘托出。”
“属下明白……”展昭应着,却并不愿将白玉堂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万分疲惫地回到家中,展昭试着调整情绪再去面对白玉堂,却见小白鼠早在大厅坐定,抱着肘翘着腿儿,眯着眼嘟着嘴儿,因黄昏的阳光照不亮大厅全部而隐在阴影中,那气氛慑得猫大人刚进大厅就被钉在门口当了好一会儿门柱。
“站那干嘛?过来。”白玉堂朝他勾勾手指。
展昭心中狂泛嘀咕,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快步走到白玉堂面前,为夺得主动权二话不说朝小白鼠额头“啵”地落下一吻。
果然立刻将大厅诡异的氛围化去了一半。
白玉堂微赧着脸埋怨:“臭猫又搞什么滑头……不对、爷是有事儿要问你。”
“什么事儿非得现在说?晚饭吃了么?”展大人微笑着拉扯话题。此时他心绪混乱,生怕不小心被白玉堂发现了什么去。
“别错开话题。爷问你,那小皇帝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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