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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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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狱卒乱了心神。
    “为难我倒也罢了,可未出世的孩子的着实无辜,两位兵大哥忍心让肚子里的孩子受罪。”可怜的话让铁心竹笑嘻嘻地说出口少了祈怜的低姿态,多了几分高傲的自嘲。
    人心并非铁做的,那两个狱卒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看铁心竹孕腹翩翩,倒有些同情,一时间没了立场,一位心肠稍软一点狱卒作势从食盒里拿出他们刻意扣下的馒头,才要递到牢房中时被另一个人打落。
    “你也被她迷惑了?这般吃里扒外的人信不得,同情她做什么。”那人铁了心肠将食盒里的馒头一骨碌全打翻在地,拖了另一人疾走出牢房,多待一刻他都觉得难受。
    等人都走了,铁心竹才望着牢房外几个躺在地上的白面馒头大呼可惜,忽然灵机一动,蹲下笨重的身子摸了两个能够着的馒头,第三个就有些吃力了,眼看着够不着。
    “娘娘,别这样!”冰魂和雪魄见不得她作践自己。
    铁心竹充耳不闻,但却不得不放弃但三个馒头,她真的够不着,揣着两个捡回来的馒头,跪坐在冰魂和雪魄对面,揭了馒头上弄脏的皮面扔掉,将白净的馒头递到冰魂和雪魄面前。
    “大丈夫能屈能伸,受辱事小,饿肚子事大,没有力气你们怎么保护我。”冰魂和雪魄怔愣,凝视着她手里放下尊严捡回来的馒头,一时间内心里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见他们不领情,铁心竹唉声叹气又道:“也是,我这样行事作风不伦不类的人,你们看不起也正常。”
    铁心竹正要收回手里的馒头,那二人慌忙接过去,二话不说的就吞咽下,二人的手臂本就比铁心竹的长一点,身子骨也比现在怀孕的她灵活,捡了铁心竹够不着的那个馒头,学她一样撕了皮面才交到她手里,铁心竹乐呵呵的接下,指着肚子说:“多亏我家恩爱,否则这一顿还没着落呢。”
    三人对坐嚼食,一人吃的嘿嘿直乐,那两人仿佛吞下的是滚热的碳,融化了万年冰山的面容,不说她为人如何,单就她待人的这份诚心,跟着她就绝对不会错,不过是个普通的馒头,嚼着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喂喂喂,就是吃个馒头,不至于热泪盈眶吧。”铁心竹受不了,他们到底在激动什么。
    若说暗皇中的护卫,真是一等一好的没话说,随云和随雨就是这个出生,因为成了家无法再贴身护卫,才换了人,说来冰魂和雪魄比那二人的年纪还小一两岁,连二十还不到,铁心竹心疼别人跟着自己受罪,待人当然好一点。
    她就当多收两个小弟在身边,这样看着也亲。
    冰魂和雪魄本来就年少,学不来持重老成,所以才故意摆出冰山脸,让人看不透他们的心思,和天生就一根筋的铁心竹待久了,自然也慢慢敞开了心房,稍稍会说一些体己的话。
    铁心竹早习惯了每日练功,即便身处牢狱之中也没忘,那二人在一旁打坐修炼,她就在一旁摆弄招式,因为肚子着实大,好多招式都做的不到位,她自己都有些恼,正要咒骂时却见两小子抬眼瞅着她,随即摆出一个贼威风的姿势,笑问:“帅不帅?”
    “不帅。”冰魂和雪魄异口同声的回答。
    铁心竹当即就偃了气势,讪讪而言:“没人告诉过你们别这么坦白吗?”
    “就是漂亮!”二人一本正经的再道。
    “你们果然是诚实的人。”某人心里乐开了花。
    她就算是身陷囹囵,也照样洒脱,区区牢狱困的住人却羁不住她的心。
    “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无悔大丈夫。”铁心竹抱头仰面躺在草垫上,语气淡定,一盘棋下到此已成定局,该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她就只能默默地看着局势的发展,不论结局如何她都无怨无悔。
    她的身上静泄出淡定自若的风采,却在其中又蕴含着睥睨天下的豪情,把她当做棋子的人真是错的离谱,殊不知她才是那个下棋的人,执棋子的素手在满是杀戮的盘中布下一局温柔。
    谁又深陷其中?
    将铁心竹囚在天牢后,韩墨早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将来人一网打尽。
    天牢里此时却布下一桌酒菜,做东的自然是韩墨,铁心竹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倒是身后的冰魂和雪魄十分紧张,生怕韩墨对铁心竹不规矩。
    “安心啦,饭菜铁定没毒,坐下来一起吃。”铁心竹招呼冰魂和雪魄坐下来一起吃,这两日膳食不大好,有好吃的岂能错过。
    那二人才没有食欲,当然拒绝食用。
    韩墨为她满上一杯,杯子递到她的面前,铁心竹才要伸手接过酒杯,却见冰魂和雪魄满脸不赞同的摇头,她知道他们是在提醒她不能沾酒,偶尔听听人劝也不错,遂轻摇头,拒绝了韩墨的‘美意’。
    “韩相如今是权倾天下之人,怎么会有空到狱中来,这里可不是风雅之地,有损韩相一身修养。”
    自斟自饮一杯,韩墨眸色稍浓,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到一些风声,今夜有人要来劫狱,想着有趣,就来此陪局中人一同静观其变。”
    “局中人?”铁心竹疑问,有些不明白。“怎么说?”她自认是被卷进漩涡的旁观者,何时变成了局中人。
    “你不知也正常。”他从未对她说过,她当然被蒙在鼓里。“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铁心竹更是糊涂,纷繁战乱,权谋之争这些与她何干,她一个沉浮之人,自顾不暇,何来做那弄潮的人儿。
    “还记得三年前西北边境那场战争吧?”韩墨试问,知道她不会忘记那段情殇,那场战役是后来一切的起因,是纠缠的根源。“你可知西叶国为何会借道给大金攻打御翰。”
    铁心竹摇头,她也不明白,当时西叶国明明和御翰结下姻亲,受御翰的庇护,根本没有背叛的理由。铁心竹见韩墨目光中的隐,也猜出还有内因,而且还和色她有关。
    “嫁来御翰和亲的公主是西叶国国君最疼爱的女儿,若萧千策当初本分的娶了公主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他为了你连公主都不要,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瞒尽天下人。”却瞒不过他,如此大好机会他怎么能不加以利用,于是“我只是找人去西叶国传了个口信,说公主已死……”
    “够了,你住口。”铁心竹大喝一声,她可以想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她和萧千策撇下一切远走高飞,西叶国若派使臣来京探听虚实,见不到公主,王爷又落跑了,当然会信以为真,西叶国的国君爱女心切要报复御翰,于是借道给大金国让其攻打御翰。
    她记得那场仗死了好多人,血色的记忆再次掠过脑海,一个个倒下的战士,那场血腥中的缠绵,痛断肠的分离……皆因她而起,确切的说是因萧千策对她的一片痴情,才引发这许多牵扯不清。就连西叶国最后也落得国破山河碎,她听说她的御哥哥杀了西叶国所有皇族之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便是铁心竹现在的感受。
    “残阳映水,半江瑟瑟半江红,这支红颜祸水签你抽着也不冤。”韩墨斜睨一眼铁心竹,果然,她听到这签言瞳色中有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深深的恐惧。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铁心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卦上说你是我命中的一个变数,我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话都捅破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韩墨一掀桌子,探手捉住铁心竹,却不料她的双肩被冰魂和雪魄扣住,二人不敢用力怕伤着铁心竹,顾此失彼被韩墨分掌击中,退出数步后被一帮韩墨身边随侍的护卫所制住。
    脖颈被韩墨单手死死扣住,铁心竹难以呼吸,双手掰住韩墨的手掌欲让其松开,没了内力她已今非昔比,哪里松动得了分毫,渐渐地她放弃抵抗,双手垂落,敛下如扇羽睫,太多的舍不得在闭目的一瞬间化作泪珠儿顺着绝美的面部曲线滑落。
    在她生死一线之际,头脑空白的那会儿,只觉得口中被灌下一口辛辣,如火一般滚入喉中,喉间的束缚也在那一刻消失,陌生男人的气息被强行渡入,她因本能的呼吸而不得不接受。
    对韩墨而言,唇齿间的交融让他想要渴求更多,销魂噬骨之时一阵才让他醒过神来,被咬破的唇泛起血腥,才让他彻底回魂。
    好不容易能够大口喘气儿的铁心竹也没那个力气推开困住她的人,她也不想看那人此时是个什么嘴脸,侧开脸,本想咬舌自尽,念头才刚起,腹中的胎儿似感应到她的心思,重重的踢了她一脚,铁心竹蹙眉的同时才想起身上还有这么一个累赘,她失笑出声。
    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弃爱绝情,凡事都弃之不顾便不会有今日之辱,悔吗?她不悔,她的世界有情有义,无愧无悔。
    “你果然是我的变数。”他明知该杀她,却被她蛊惑而下不了手,端过身后侍从托盘中的酒壶,豪饮一口,辛辣中有苦更有甜,就像他一路艰辛走来,到达目的地时还意外收获了她这样一个宝贝,让他如何能够放手。
    再饮一口,悉数灌入她口中,不顾她的撕咬反抗,他就是要同她一起沉沦。
    耳畔传来兵器相交的冷硬声,但一次次碰撞似擦出火花,让听得人都能感受到交战的激烈程度。
    “来救你的人会是谁?”韩墨语调邪魅,在她耳边厮磨吮吻。
    一字一句她听的心惊肉跳,他撒下网,等着将送上门来的人一网打尽。她在战场上混迹久了,早看惯了生死,连自己的命也都看得淡,却不愿见到那么多人为她一人而送命。
    “我……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泪模糊了双眼,她哽咽,不得不向眼前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恶魔低头。
    韩墨无动于衷,直到一场杀戮之音完全消弭于耳际,才满意的看着曾今被奉之为战神的人,哭得泪眼婆娑的窘样。
    “瞧我布下的网,捕捉到多么美的猎物。”不知足厌的舔舐她面上的泪珠儿。
    铁心竹忽的抬起手,照着韩墨就是一拳头,她从没被人逼到这样狼狈的境地,荏柔一面是其次,她无法再容忍他肆意的践踏。
    她的拳头对他而言不过像在挠痒,这对韩墨却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诱惑。
    冰魂和雪魄眼睁睁的看着铁心竹被韩墨抱出大牢,他们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祈祷。
    天牢外死尸一片,扯的铁心竹的心生生的疼,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是谁?为何又要为她拼命?
    “韩相大人,抓住一个活口,请您示下如何处置。”有御林军的将领启禀道。
    韩墨命人将犯人押上来,铁心竹看时那人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的猩红,等被押上来的人勉强仰起面部时,铁心竹一声惊呼:“景阳!”拼了全力欲挣脱韩墨的钳制,奈何却无力相抗。
    “师傅。”
    景阳一声师傅叫的铁心竹心都酸了,什么都顾不得,向韩墨低声下气的求饶。
    “韩墨,我求你饶了景阳一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我求你……”
    “真的?”对这一次她的低求,韩墨终于有了回应。
    铁心竹诚惶诚恐的点头,以示她的诚意,韩墨见状狂笑不已:“亏你还是武将出生,这么多年了,心还是太软了啊。”韩墨的手指点入铁心竹心窝。
    铁心竹垂眉不语,那么多的杀戮并没有泯灭她的良知,反倒让她更懂得生命的可贵,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恩惠,什么都不重要了。
    韩墨趁势将人儿横抱起来,吩咐下面的人讲景阳先关押起来,铁心竹见人是逃过一劫才暂时安了心。
    “师傅,不论如何你都是大金的温琪雅,请一定要保重。”分别时,景阳切切嘱咐。
    铁心竹强作笑颜回道:“我死不了。”
    夜色下的火把迷了她的眼,只觉得昏暗不已,前途无光呐。
    沐浴更衣只是简单的事,宫人们却做的小心翼翼,快入冬天气已凉,薄纱是穿不住的,宫人们拭干她身上的水珠,为她披上银狐毛做的披风,将她送入暖阁中。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握紧的拳头以示她的不甘,心下浮起的是一股焦躁,这几日腹中的小顽皮老是踢她,她估计小家伙是急着出来了,她不明白自己这么臃肿的身材如何能吸引男人,她真的就要这样委身给韩墨,越想越急,大冷天竟急出一身汗来。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传入耳中,稍稍缓解她的烦躁,而这箫声她曾今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韩墨步入暖阁中,入眼便见美人侧卧在帐中,轻裘裹身,一双纤长玉臂紧紧将裘衣拽在胸前,下面露出一截小腿,玉足因怀孕而有些浮肿,但仍然赏心悦目。
    双手不自觉的握住玉足,光滑细嫩的肤质引领着他往上探寻,手掌下的温软紧致而又富弹性,让他越加爱不释手。
    他埋首自在她胸前寻乐,如同顶礼膜拜般的吻落在她肌肤之上,一场纠缠如梦如幻。
    帷帐内春色无边,暖阁外箫声低延,一夜不眠。
第一三五章 错缘
           第一三五章错缘
    桃花正盛,风过,飞花满天。
    粉紫色的宫裳正应春景,玲珑般的人儿绣鞋轻点地,一跃身人已在桃花树上,想来不久前的风华少年正是在这枝桠上偷听她的思春词儿,不禁更觉羞恼几分,粉扑扑的面庞恰似四周朵朵桃花,娇艳欲滴。
    她不过是大金送来御翰的贡品,说好听点是皇帝的女人,难听些就是替男人暖床的工具,心性冷漠的她不喜后宫中争宠的生活,掩了娇花般的容颜,形单影只的活在储秀宫的一角,无人问津。
    少女怀春,正是豆蔻年华的人儿,对那花前月下的风月之事犹怀憧憬,思起墨衣的翩翩少年,不觉又是无声的一抹叹息。
    眼前忽亮,半块紫玉珏落入眼底,少女先是惊,随即伸手从枝丫上摘下缠绕的半块紫玉珏,那上面篆刻着栩栩龙纹,少女端详了半晌才愣愣的从自己颈项上取下半块凤纹紫玉珏。
    两块紫玉珏在一起竟严丝合缝,龙凤纹路丝丝相扣,纠缠不清,俨然就是一块玉被分成两半,整块玉的另一面是个‘鐵’字。
    原来她的十拿九稳姓铁,她的半块玉珏只有偏旁的那个‘金’字,这半块龙纹玉珏该是先前树上的少年遗落之物,被她拾到,是冥冥中的缘分。
    凤纹紫玉,她出生后就戴在身上,一直不懂为什么只有半块,直到家里没落,父母被发配北疆,却在途中染病,母亲弥留之际才告诉她,她有个指腹为婚的相公。
    这就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夏勉之和铁战还是朝之臣,虽然一文一武却往来甚密,视对方为知己,两人的娘子在未嫁时就是闺中密友,做了夫人后仍然常常走动,是年铁夫人怀孕,铁战一时高兴就托人磨了一块紫玉送与夫人压惊。
    铁夫人十分爱惜,视若珍宝,一日和夏夫人闲聊时,便结下了娃娃亲,若两家生下适龄的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为表诚心,铁夫人命人将紫玉一分为二,将一半给了夏夫人作为凭证。
    之后不久,朝中慕氏专权,夏勉之为人正派不懂进退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贬为青州知府,那一年,铁战亲自领家兵护送夏勉之到青州上任,回京前两人洒泪相别,此一别便是永诀。
    再后来,大金南下攻城略地,御翰半壁沦陷,繁华青州也非御翰领土。曾经的挚友也成了敌人,一个在御翰为将,一个在大金做官。
    夏勉之一直有愧于自己投降大金,自觉无颜面对铁战,所以断了和铁家的书信往来,不过仍然从两国往来的商旅口中打探一些铁家的消息。
    等到铁战都抱孙子了,他夏勉之仍然膝下无子,也许天见可怜,夏夫人已四十有三才怀上第一胎,足月后顺利产下一对孪生女儿。
    夏夫人望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就忍不住叹气,本来一门好好的亲事,却因国破面无缘,忍不住落了泪,夏勉之心里也明白,两家结亲已是无望,于是劝慰夫人道:“我听说铁战的长孙叫铁心竹,咱家两个女儿就叫竹潇和竹瑶,名字中带同一个字也是缘分,紫玉珏也给潇儿戴着,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非!凡
    一段往事,夏夫人在临终前都说与年仅八岁的两姐妹听,只是告诉她们对方是御翰有名的大户人家,却不说到底是哪一家,最后一名只说一切随缘,便撒手人寰。
    想起往事,桃花树上的少女散去忧愁,娇花般的面上浮起两抹红霞,她的夫君可是一表人才呢。
    本以为无缘相见,却不期然的就出现在她面前,真是又惊又喜。
    更幸运的是,皇帝要将大金进贡的女子赏给王公大臣,她的夫君也是其中之一,听说此事后她动起了邪念。
    她故意在铁心竹夜晚入宫时扮作刺客出现在他面前,一路引他到储秀宫,等她那呆头呆脑的夫君毫无防备的闯进她的闺阁时,她故意一身光溜溜的缩到事先准备好的浴桶中,一声尖叫引来更多的人。
    犹记得那时她的夫君一脸慌乱无措的表情,现在想起来还是那般真切。
    每一步她都没有算错,为何结果却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此事后皇帝果然将她赐给铁心竹,她高高兴兴的在储秀宫的闺阁内等他来接她出宫,把玩着一对紫玉珏,心想等他来时就告诉他,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他来了,却在门外扔下绝情的话语,他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收你在身边。”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以,他就绝尘而去,留下心碎的她笑自己太过天真,初恋就这样破碎,她再不信缘分,后来被赐给韩修,才有今日这许多恩怨。
    竹潇的思绪回到现在,凝视帐内睡颜无邪的女人,那圆润的肚腹哪里还有当初翩翩少年的模样,可笑她曾经痴心的却是一个女子,然而这个女人却有让人痴心的资本,心纯如她,值得人痴心相待。
    “噢,他娘的,我的头好疼。”铁心竹揉着自己的头咒骂着起身,有没有搞错,做那档子事该腰酸背痛才是,怎么会头痛。
    “抱歉,昨夜为了使韩墨陷入幻觉之中,加强了魅术,你内力全失当然受不住,会头疼也正常。”竹潇笑言,很喜欢看她面上丰富的表情。
    “呃,就是说昨晚那老畜生没把我怎么着。”铁心竹边说道边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仔细一瞅,身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下身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她才嘿嘿一乐,衣服都没穿好就半裸的挂在竹潇身上,连声道谢,就差没立誓下辈子做牛做马了。
    铁心竹这般大幅度的动作还真叫竹潇替她捏了把冷汗,这人怎就没一点怀孕的自觉。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竹潇将毛躁的人塞回床上,让铁心竹的头枕在她腿上,轻重有度的替她揉捏头两侧的灵穴,她知道一定疼的厉害,这样能够稍微缓解一些。
    铁心竹一舒缓下来就觉得浑身舒畅,再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她忍不住问道:“竹潇,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竹潇手上的动作稍作一停,抿出轻笑后,才又恢复手中温柔的动作,答道:“我也不知道。”
    按捏完,才将半块龙纹紫玉珏扔给铁心竹,紫玉入手,铁心竹又惊叫的跳将起来,动作之大不禁让竹潇怀疑她会不会将床给跳塌了。
    “这个……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我记得二七岁那年被我弄丢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竹潇见她一副失而复得的高兴样儿,忍不住问她:“怎么,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那是当然。”铁心竹不假思索的回道,“你不知道,这紫玉本是一对的,我六岁的时候我家老爷子交给了我,说我有个小我两岁的小娘子,叫我长大以后要娶她。”铁心竹说到此还嘿嘿直笑,“那时还没男女之分的意识,心里还真想着以后长大了要娶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
    “那后来呢,你怎么没娶她?”竹潇问道。
    “唉,你也看见了,我自己都是下蛋的,又不是播种的,怎么娶?”
    竹潇听了笑的肠子都在抽,哪有人说自己是下……下蛋的,又不是母鸡,铁心竹不怕她笑,继续说:“等我知道男女有别时偷偷去探听我家老爷子的口风,想知道是不是非要娶那女子时,我家老爷子告诉我说不需要了,他说那女子家里出了事儿,已不在人世。”铁心竹转头对竹潇道:“是不是很可惜?”
    竹潇点头,的确好可惜。
    “就算做不成夫妻,当姐妹也好啊,缘分怎么就这么薄。”铁心竹展玩着紫玉珏喃喃低语,“那时就一直戴在身上,使我不会忘了这样一个无缘的女子,后来这东西弄丢了,我还怨了老天爷好久。”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铁心竹摇摇头,自己都觉得可笑,一直说要记住的人却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老爷子说两家立场不同,不便告诉我,等到后来时也没人再提起,就这样淡了下来,现在想问也知道该问谁?”总不能叫她把老爷子的尸骨挖出来逼问吧。
    “这样你也能记住?”
    “怎么不可以,那个有着另一半紫玉珏的女子,若我是男子,她便是我娘子,只可惜我是女子,她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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