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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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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来。”那家伙对这里很抵触。
“我看未必。”
对面那人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呼啦一声房门被打开,萧千策一瞧,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又是谁。
铁心竹仔细瞧了眼萧千策,疑惑道:“你不是受伤了么?”
“嗯,这话从何说起。”他人一切安好。
看萧千策无事,她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对身后的小沙弥破口大骂:“小秃驴,你居然敢骗我。”
她在山门前待的好好的,偏来了这么一个小沙弥,长相十分可人,说什么山上有位施主遇刺受伤,让他来山门找她,她一听不疑有他,怀着一颗焦虑之心匆忙赶上山,结果发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从铁心竹的举动萧千策大致明白她为何会到这里来,见她几绺发丝被汗水濡湿,心下蜜意顿生,这家伙也没想像中那么缺心少肺,至少还懂得替他担心。
小沙弥一副委屈样,蹭了几步,躲在紫罗袈裟之人的身后,那人笑道:“不怪思凡,是我的主意。”
“老秃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骗我是何居心,别仗着你年纪大我就不敢动你,惹毛了,我拆了你这天叶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拿她涮着玩,不想活了。
老……老……老秃驴,被唤老秃驴的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趴到身后小秃驴身上低泣,他承认他年过半百,可他有好好保养,怎么看也就只有三十来岁的样,那个人凭什么叫他老秃驴,还有,他不甘心,思凡明明也到了不惑之年,为什么他就是小秃驴,太不公平。
萧千策起身,从铁心竹身后将她环住,笑劝道:“不要和两个畜生一般见识,气大伤身,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不划算。”
萧千策为何要将铁心竹环住,不为别的,他怕她一时冲动,真把眼前那两人给撕了。
大小秃驴听闻萧千策的话敢怒而不敢言,谁叫他们理亏,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眼前俊俏潇洒的人居然是个女子。
铁心竹倒是被萧千策那一句给逗乐了,不去理会那两畜牲,对萧千策道:“签求完没?”求完了就赶紧走,待这里她会觉得不舒服。
“嗯。”萧千策应承,看那大小秃驴两相依偎,心中的问题已然有了答案,他的这个叔叔,为美人而弃江山,事到如今,他也不曾后悔。
“什么签,给我看看。”铁心竹说完,见地上躺了只竹签,拾在手中一瞧,不自觉地“咦”了一声。
“这不就是那个什么红颜祸水签?”
萧千策听她这么一句,“哦”的质疑一声,难得啊,这人除了会打仗还会点别的,一时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这个签我从小到大不知道抽到了多少回。”每个人都说那是下下签,可她根本就不信。
铁心竹没注意到其他人讶异之色,拿着竹签一阵捣鼓,末了,将竹签掷于地上,拉了萧千策走人。
半晌过后,回过神的大秃驴拾起地上的竹签,在签文的背面,歪歪扭扭刻了两个字:放屁。
俊朗的容颜展笑,一旁的小秃驴不明所以,忙问他笑什么。
大秃驴笑道:“要是那人知道这是上上之签,还在上面写这么二字,肠子说不定都要悔青。”
“可这明明是下下签。”稍稍懂一点签文的人都知道的。
“那句半江瑟瑟半江红还有一层意思,一红一绿暗喻一男一女,又有阴阳合一之说。我敢断定不出二十年,这天下势必合二为一。”
“那万一不是你说的这层意思怎么办?”小秃驴不解,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这是上上签而不是下下签。
大秃驴笑的得意,对小秃驴道:“你看那个人哪里像个红颜祸水,她连祸水最基本的条件都不具备。”
“那人的姿色倾国倾城足已。”
“若是男子还马马虎虎,若是女子就差远了。”
“为什么?”
“哪个男人会喜欢平胸的女人。”
“小策好像就很喜欢。”
“那个怪胎不算。”
“你不也喜欢平胸的。”小秃驴指指自己的平板的胸部笑道。
大秃驴见那可餐秀色,猛然压倒小秃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调笑道:“你是男人,和她不同。”
然后两相滚作一团。
——————☆☆☆将军太勾魂☆☆☆——————
铁心竹拉着萧千策走的急,却听见他从容道出一句:“我从不信命,也绝不认命,即使真有天命,那也由我来定。”
她闻言深深一震,原来深谷幽兰也会有清狂之态。她回转身怔然的凝视着他,那从容优雅的气质溶入骨血,叫她着迷。
她轻身送上一吻,嘉许他的执着。他贪婪的吸取她的甜蜜,倾注他所有的柔情,与她抵死缠绵。
只因这一段情,从此关山不寂寞,烽烟渺渺尽招魂。
第二十章 谁是流氓(上)
第二十章谁是流氓(上)
虽已是深夜,但皇宫内的御书房中仍然灯火通明,御案前的男子黄袍在身,如黑缎般的长发垂散在身后,修眼中多一抹厉色,正提朱笔批改奏折。
修武帝登基三年以来,一直勤于政事,后宫虽然佳丽无数,但各宫各殿他夜里待的最多的还是这御书房,若问原因,只因这个地方他与某人的回忆最多。
手里的折子被他推到一边,拿出一根‘不求人’,东敲敲,西挠挠,而后锐利的双眸转柔,哼笑一句:“果然好使。”
那小子怎就如此憨直,让他都舍不得再打他板子。
皇帝一个人自笑自言,这一情景都被暗处的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天气炎热,但影明显感觉身上冒的是冷汗,他正犹豫着该不该此时现身,天威难测,他无意间瞅见皇帝的真性情,绝对是万死之罪。
影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皇上那状似花痴的表情早些结束,他的心脏承受能力真的有限。
终是不能忍受有表情的皇帝,影故意一个疏忽弄起不大不小的声响,果然,皇帝一听动静立马收拾干净所有的情绪,前一刻还波涛汹涌的湖面此刻却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
影现身行礼,皇帝扫一眼破坏他兴致的家伙,沉声问道:“他还好么?”
“将军大人一切安好。”
哼,那个家伙只要不是待在宫里,何时何地都是一副嬉笑讨打的样子,他问这一句真多余。
“药吃了没?”
“吃了,将军大人还说药很甜。”
哼,一个大男人非喜欢吃甜食,害的他还得让人把药都做成甜的,那家伙把御赐的毒药当什么了,零嘴?
“就没别的了?”那人未免也太没良心。
“将军大人还说,他一定会回来。”
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皇帝面色无波,心里倒是爽了几分,要回来就好,他就不愁没人被他打着玩了。
“影,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么做太过无情?”
影哪里敢回答说‘是’,只能埋头不作声,心里哀叹,今夜为何如此漫长。
皇帝也没指着他回答,因为连他本人都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将军太勾魂☆☆☆——————
不知不觉,铁心竹和萧千策离开尚京也近一个月了,到底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无拘无束之下,铁某人过的舒心畅快,萧千策竟发现她还真有不少的特点,其实该叫缺点还更贴切一些。
话说某人一闲下来就喜欢乱哼哼,本来音也不差,可偏偏那人喉间鼓着一团气充喉结,音经过那气团时全都跑了调。
铁心竹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嚎出嗓子,萧千策的马立刻闪了一下腿,他瞅着铁心竹的嘴一张一合,虽然听不见她唱的啥,但见她面上表情丰富,倒还算赏心悦目。
萧千策摸摸白玉的鬃毛,似在同情,早知道他该为马也准备两个木塞子。
就这样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无辜的鸟儿被震落于树下后,二人抵达了御翰西北方最繁华的麟阳城。
二人在寻找客栈时不出意外地总会遇见那个叫胭脂的家伙,铁心竹心里玩笑道,该不会那人的马看上了她的水墨,一路上跟来的吧。
铁心竹人是拙了一些,但此把还真让她给料对了,不仅那人的马真的中意她的水墨,那马的主人对她也是颇有兴趣。
这是自这次出门以来,她和萧千策第一次住各自的房间,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这些日子,她感觉萧千策好像故意在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前他老爱往她身上粘,动不动就搂搂抱抱,虽然对她的关心倒是一点不减,但这几日他好像都没碰过她。
莫名的,铁心竹突然觉得很不爽,于是睡意全无,在床上从一更天翻到二更天,再从二更天滚到三更天,终是耐不住寂寞,欲去找她温软的靠垫。
她是这么想的,他不来她的房间,她可以去他的房间找他嘛,多大点事,她不是放不下面子的人。
寻思间,人已经到了萧千策所在的房门外,由于住客栈的人多,所以他们两的房间离的很远。
正要敲门,却听见房内有谈话声,半夜三更的,有谁会在他的房里?一时好奇,铁心竹附耳依门。
“嗯……王爷您轻点。”一清亮的女音乍然入耳,绝对是女人讨好男人时的卑微语气。
就这一句,铁心竹心就凉了大半截。
“谁让你大老远跟来的,不听话就该罚。”这一句话音她很熟,绝对是萧千策的声音。紧接着那女子又闷哼了一声,似在隐忍。
半晌过后,房里传出一声极淡的喘息。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是个人都受不了。”
“王爷,您正经点。”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经。”
“要是铁将军看见了饶不了你。”
“她那人迟钝,不会知道。”
房门外的铁心竹再也听不下去,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负她,只会抱着她的人如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
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她今天算是明白了,心比冰凉,怒比火烈。
铁心竹想一脚踹进门去,脚提起来却落不下去,她有什么理由闯进去,人家是夫妻,她算什么?更何况她的过去也荒唐的离谱,连自己怀的是哪个男人的孩子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她凭什么也要求别人一心一意,真他娘的荒谬至极。
浑浑谔谔的走回她的房间,扑到床上,若是现在有个雷,霹死她最好。
璎炎兀鎏回房间时,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将腰间黑蛟握于手中,谨慎的靠近呜呜咽咽的声源处,借着月色微光,他只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将房中的灯点燃,果然,虽然那人趴在床上,他也知道,这不就是御翰的战神么,这个人居然在哭。
房里突然亮堂起来,铁心竹恼一句:“谁半夜跑人房里?”
“这是我的房间。”璎炎兀鎏眉头一攒,这个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连走错房间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去了趟茅厕,回来就看见有人占了他的床在吊嗓子。
铁心竹一听,抬起头环视一眼四周,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她一下没了底气,悠悠的说了一句抱歉,起身离开。
她和他擦身而过时,他一把抓住她,邀请道:“要不要喝一杯?”
她闻言不觉大笑道:“一杯哪里够。”
“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我要一醉方休。”她酒量过人,时至今日她从未真正醉过,也许,她也该醉一次。
半个时辰不到,那一屋子已是酒气弥漫,她喝多少他便陪了多少,连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拉住她,只是她的眼泪,真真让他放不下。
弱者的眼泪固然让人怜惜,但强者的眼泪却更能激发别人的保护欲望,他堂堂战神到底是什么伤能够让他失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瞧不起会哭的男人,但眼前人的眼泪他并不反感,璎炎兀鎏从不知道男人也能哭的那么让人揪心,那么让人心动,仿佛他的眼泪不是滴落在地上而是击打在他心上。
“告诉我,有多少人看过你的眼泪?”璎炎兀鎏忽问,如此珍惜的泪珠儿有多少人分享过。
她苦笑道:“不多,你是第一个。”她一直当自己是男人,所以从不哭泣。
他闻言心里竟有一丝窃喜,也许有很多人分享过他的笑容,但他的眼泪却只有他一人看过。
“不喝了,再喝多少都醉不了。”铁心竹说完欲回自己的房间。
临出门时,璎炎兀鎏竟将她抵在门板上,困在他自己的双臂之间,两人的视线紧紧相缠,也许是鬼迷心窍,他竟低身去亲吻她。
在他的唇快吻上她时,她忽地别开脸,对于他的示好,她拒绝。
说实话,眼前的男人不差,说句良心话,绝对是扔街上就有人抢的好样貌,能陪她喝到此地步还不醉的人,人品也该不会差。
只是,一次的放纵她可以原谅是自己的糊涂,若再有一次那她就真的罪该万死。
脱离他的禁锢,一步三晃的出了门,本以为还能和那个人再走远一些,却没料到他们之间只能到此为止。
二十一章 谁是流氓(下)
第二十一章谁是流氓(下)
铁心竹站在自己的房门外,再瞅了眼隔壁的房间,自怜一笑,看把她给打击的,门都找不到了。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猛然间脑袋里闪现出萧千策的这一句话,铁心竹欲推门的手紧握成拳,须臾片刻,她毅然转身,握拳的手松开,指腹触到腰间的青冥,剑眼上的银色相思扣犹在,只是那人的心却已走远。
她自认不是君子圣人,做不到宽容大度,更做不到一笑置之。她不知道她那一点不如他的王妃,若比姿色那王妃真的不及她,她不过就是没王妃的雍雅华贵,没她的娇柔婉转,她不过就是胸小了点,神经粗了点,她不过就是糊涂了点,把身体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仔细想来,作为女人她除了那绝色之姿还真找不出别的优点。
她做男人也许很成功,但做为一个女人,她真是太失败。
就如同两军对垒,还未开战,她已先输了阵势,只不过,即使是弱势她也会拼尽全力战到最后,因为她从不认输。以她从前的战绩,她从未输过一场仗。
思忖间铁心竹已然来到那人的门外,抬脚就是一踹,可怜那两扇木门,哐当一声落地折成两半。
黑暗中袭来数道流光异彩,被她一一躲开,抽出腰间青冥,那人说过要给她一个交待,她一直在等他的答复,但现在她不想等了,哪怕她所有的希望到头来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也要一个明明白白、干干脆脆。
铁心竹青冥剑挥出的瞬间,萧千策一见到那青光便知道突然闯入的人是谁,收回手中的流光暗器,不再攻击,起身点燃房中灯火。
光明果然能将一切黑暗的原形通通照明,让其无所遁形,如果耳听许为虚,眼见方为实的话,那铁心竹眼前的淫乱之象就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男人赤裸着上身,强壮的身躯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女人则稍微整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有些艰难的起身下床。
那个人真的欺骗了她,原来道貌岸然、温柔痴情不过是他的假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王……王爷。”女人开口向身旁的主子求救,清凉迷人的声线竟在颤抖。那个持剑在手的人用流氓般赤裸裸的眼神紧紧瞪着她的胸部,让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伸手去遮挡胸前的浑圆。
铁心竹本来还算冷静,但一见到那女子丰润的胸部,她就会想起萧千策那一句话,一时间怒火中烧。
转头对萧千策哼笑一句:“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身子到底有多诱人。”是不是能把她的魂也勾了去。
一语毕,铁心竹不给那两人任何反应的余地,对那女人斜劈出一剑,同时内力骤出,裂帛声过,那人已是一丝不挂。
“我还以为什么尤物,也不过如……”铁心竹眼光在那人身上从上往下扫,扫到那人身下的小鸟时,眼睛猛然睁的老大,声音嘎然而止,手中青冥也掉落于地。
娘啊,她一定会长针眼,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对一个男人耍流氓,不……不对,男人为什么会有胸,难……难道那是传说中的人……人妖。
铁心竹那动作太过突然,让另外两人措手不及,那全裸之人更是羞愧难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遮上面还是应该挡下面,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是死掉也绝不留王爷房里过夜。
铁心竹还欲仔细瞧那怪物一解她的疑惑,双眼却被萧千策一只大手给捂住,这人到底懂不懂何为羞耻,盯着男人那玩意儿也不脸红,她要看也只能看他的嘛。
“随雨,把衣服穿上。”萧千策下命令。
随雨不动,不是他不想穿,只是他的衣服在铁心竹那一剑过后裂成了布条。
“穿我的。”知随雨为难,萧千策示意。心道,这家伙乱劈人衣服的流氓毛病一定要改,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如此反常的言行是不是说明她在吃醋,嘴上扬起完美的弧线,笑意及心。
“他是男的?”铁心竹无力的问一句,事情太过震撼,她需要一些时间反应。
“是。”萧千策回答。
“流氓。”铁心竹再无力骂一句。
嗯,什么意思?她是在骂他么。
“很好,你很守诺言,女人只会抱我一个,但却没说不抱男人。”想到这里,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铁心竹这一句对萧千策来说绝对是五雷轰顶,她脑袋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跟什么,他扣住她的双肩一阵猛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说他身子诱人,是人都受不了,你说他是你的王妃,就可以不正经,就当我全都听错了,那你们衣衫不整又作何解释?”铁心竹一口气吼完,对上萧千策的双眼,她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听铁心竹这么一说,萧千策是哭笑不得,就连一旁的随雨对他都是一副‘你活该’的表情。他就说嘛,铁将军知道了饶不了王爷的。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画面回到一个时辰前。
话说这一个月来萧千策还是第一次没有抱着铁心竹睡觉,自是辗转难眠,熬到快三更天也没半点睡意,正在懊恼时听得有人敲门,他一听敲门声的节奏便知来人是谁,这种暗号,也只有暗皇中的人才知。
来人正是随雨,和随云一样,都是暗皇之主萧千策的随身侍卫,只是随云在明他在暗而已。
王爷突然挂冠离去,他和随云只得带了人沿途偷偷跟着,他们一路上的保护一直都有人在阻拦,今夜他前来送信时遭遇到伏击,所幸这种生死边缘游走的场面经历了太多,他以一敌三,对方在他后背留下一刀,他却留下对方三条人命。
萧千策看完密信,将之烧毁,随后注意到随雨脸色有些苍白,空气中还传来阵阵血腥味。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随雨忍痛回禀。
“过来,我瞧瞧。”一点小伤?谁信,他萧千策不是会虐待下属的人。
随雨有些犹豫,王爷是个好主子,对他和随云都很好,可毕竟主仆有别,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羞于见人。
随雨跟在他身边也有五年,萧千策知他性格内敛,也不容他推迟,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拉下他的衣衫,后背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翻裂,足见伤口之深,血模糊了一片。
随雨的伤痕让萧千策忽然想到,心竹十二岁那年替他挡的那一刀,也是这个样子。只是那个时候那小子的胸还没发育,要不然他早该知道她是女儿身了,遗憾吗?也只能叹那时候缘分未到。
“嗯……王爷您轻点。”上药时的刺痛让随雨忍不住祈求,早知道王爷不懂温柔,他该自己来的。
“谁让你大老远跟来的,不听话就该罚。”他故意用点力给随雨一个教训,他都说了不当王爷了,从此只守着心爱之人过日子,谁让他们跟来的,那一封信上的内容与他何干,他为御翰已付出的太多,还差一点和她错过。
一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随雨吃痛,闷哼一声,随即蹙眉隐忍。
上药的过程痛苦又漫长,终于等王爷处理好他后背的伤,他才舒了一口气。
萧千策此时才注意到随雨的前面,那两个女人才会有的东西不免让他想笑,他只是让随雨在人前假扮他的王妃,哪知道这小子做戏做全套,居然服了能变女儿身的药,搞成现在这半男半女的样,连声音都比以前细了不少。一时作弄心起,就开起了玩笑。
“你的身子真够诱人,是个人都受不了。”男人受不了上面,女人受不了下面,真真有趣。
“王爷,您正经点。”随雨被王爷的玩笑话弄的有些局促。
随雨一向正经,难得看见此等羞涩的模样,萧千策继续戏言道:“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对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经。”名义上他俩还真算夫妻。
“要是铁将军看见了饶不了你。”随雨对这样的王爷无可奈何,只好搬出铁将军来镇住王爷,铁将军要看见他俩现在这样,非误会不可。
“她那人迟钝,不会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现在睡的不知道什么样呢,天塌下来恐怕也不知。
之后萧千策强留随雨住下,又由于自己的衣衫沾了血迹,加上天气又闷热,于是干脆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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