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亲爱的死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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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很好。”哈利把手移开，看着四张凑过来的脸不仅让他觉得尴尬，还有些恼怒，“发生了什么？”
　　“你晕倒了。”德拉科说，目光落在哈利的额头上，“是因为伤疤？”
　　“不是。”哈利毫不犹豫地撒谎，“我、我身体不太好。”
　　罗恩的目光立刻变得担忧起来，同时对德拉科怒目而视，好像哈利晕倒全都是他的错一样；德拉科似乎并不相信这个说法，挑起一根眉毛。
　　“我想出去透透气。”哈利慌乱地说，推开身边的两个人站起来，“这儿太闷了。”
　　德拉科和罗恩惊讶地看着哈利拉开隔间门走出去，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德拉科招呼两个跟班跟出去，罗恩慢了一步，只得气呼呼地跟在三人后面。
　　哈利没有理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人，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把那个通过伤疤窥视并影响自己的家伙揪出来狠揍一顿。
　　然而不管哈利怎么努力怎么咒骂那个家伙，另一边始终都没动静。哈利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路过的时候旁边隔间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打败了伏地魔的小英雄到底长什么样子，却都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打消了跟他套近乎的打算。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波特明显是在为他的伤疤烦恼，但他似乎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就在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哈利毫无目的的前进。
　　“哈利，你怎么还在走廊上？”赫敏说，“快回你的包厢去换上校袍，我刚问过司机，他说我们快到了。”
　　哈利微微一怔，但德拉科立刻反应过来，拉住了哈利的衣袖。
　　“我得到前面去了，学校见。”德拉科对哈利说，瞪了罗恩一眼，擦着赫敏走了过去。
　　“那是谁？”赫敏对着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皱起了眉头。
　　“马尔福和他的仆人。”罗恩一脸嫌恶地回答，“真是讨厌。哈利，我们回去吧？”
　　哈利下意识地点头，心里还在为那个不出声的家伙恼怒不已。
　　那就是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的独子。汤姆轻轻一笑，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在某种意义上一直都是上一辈的翻版，卢修斯就是这样，德拉科还是这样。汤姆没有回应哈利的愤怒和质问，继续静静地通过那双绿眸观察正在发生的事。
　　那么，你会去哪个学院呢，我的哈利？
　　“嗯，”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错，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哈利想起自己在收到入学通知时西里斯说的话。
　　“……当然，我们都是格兰芬多。”西里斯说，“你爸爸、妈妈、莱姆斯还有我都是同一个学院的，邓布利多教授也是格兰芬多毕业的。”
　　“阿尔法特呢？”哈利问，他还没忘记这位已经去世的和蔼长者，“还有雷古勒斯叔叔呢？”
　　西里斯咳了一声：“他们是斯莱特林。伏地魔也是从斯莱特林毕业的。”
　　“哈利，你去哪里并不重要。”莉莉不满地看了一眼西里斯，“分院帽会告诉你该去哪儿。”
　　“想去格兰芬多？”帽子细微的声音在他耳边问，“但是斯莱特林更适合你，一切都在你的脑子里，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
　　我才不要跟伏地魔一个学院！哈利咬着牙想。
　　“既然你坚持，那么就去——格兰芬多吧！”
　　帽子大声地对整个礼堂喊出那个名字，汤姆在哈利看不到的地方重重地叹息一声。
　　晚宴的时候哈利特别注意了一下西里斯重点叮嘱过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斯内普。哈利知道那个有着一个巨大鹰钩鼻并且体型瘦削的斯内普教授曾经跟自己的妈妈是朋友，跟自己的父亲和教父是敌人，而且他曾经还是个食死徒。
　　斯内普似乎发现了哈利的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哈利不失时机地对他笑了笑。斯内普似乎是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跟一旁矮矮的弗利维教授聊起天来。
　　西里斯说如果斯内普欺负自己就告诉他，不过哈利觉得这位看上去不讨人喜欢的教授好像除了有点儿阴沉，似乎没有什么很糟糕的地方。
　　直到哈利沉入梦乡，汤姆才收回窥探哈利的意识，揉了揉眉心。哈利身上的保护对他有影响，但由于莉莉并没有为保护哈利而死，所以他还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窥视哈利的生活，而不担心会被他发现。
　　其实被哈利发现自己侵入他的意识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哈利想通过思维跟自己交谈也不是一两次了，之前汤姆觉得哈利太小，跟他的接触非常少。汤姆翻了翻手上的日记，等哈利再长大一些后，他会把这本日记交还给他，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一只猫头鹰突然飞进了窗户落在桌子上。汤姆认出那是霍格沃茨的猫头鹰，走过去解下它带来的信。
　　圈圈绕圈圈的字体，那只老蜜蜂始终对自己不放心吗？汤姆看完信后在书桌边坐下，拿过一张纸开始给邓布利多写回信。
　　汤姆当然很乐意陪哈利玩玩让他七年的学习生活不那么枯燥，只是邓布利多，你能在瞒着所有人安排这样一个游戏后对其他人没有一丝愧疚吗？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哈利不需要锻炼面对伏地魔时的勇气，他只要平稳地完成自己的学业，并在这七年里做好杀死自己的准备就可以了。
　　邓布利多，你不需要把哈利捧在你的掌心里保护起来，他只要知道他应该知道的真相，那就足够了。
　　　　………………
　　
　　　　　　　　　　　　　　　　　　chepter　102　事件二：平静的校园生活
　　霍格沃茨的生活比哈利预想的有意思。巨大的城堡像是一个迷宫，哈利用了一个星期才完全记住了从格兰芬多塔楼到食堂的路，中途没有迷路或者被喜欢移动的楼梯运到陌生的地方；会动的画像和随处可见的幽灵虽然算不上新鲜，但一样让哈利觉得新奇；巫师们需要学习的课程比麻瓜小学里的有趣一百倍，当然也危险一百倍，而且几乎所有教授都很喜欢他，当然除了唯一的一个。
　　西弗勒斯·斯内普，永远阴沉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不讨人喜欢的、油腻腻的老蝙蝠，同时他还是斯莱特林的学院长。据说在这之前的学院长是教授魔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但斯内普来到学校没几年后，喜欢享乐的老蜘蛛就把这个差事丢给了自己年轻的同事。
　　哈利有点理解斯内普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因为他早就从西里斯那里知道斯内普和自己的父亲在学生时代是死对头，而自己跟詹姆长得非常相似。只不过在斯内普又一次无故扣掉他学院分后哈利气氛而又疑惑的发现，斯内普不仅仅是讨厌自己，那种感情应该是“恨”。与他恰恰相反，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哈利的态度可以说是热情过了头，每次见到哈利后眼睛都会闪闪发亮，那种打量猎物的眼神总是让哈利觉得毛骨悚然。
　　斯莱特林们在自己院长的暗示下对哈利的态度只能说还算友好，不过德拉科·马尔福似乎受自家院长的影响不是非常大，虽然不会特意去找哈利，但在遇到的时候还是能够聊上几句。只是罗恩对此非常反感，他很不理解哈利为什么要跟马尔福说话。事实上不仅是罗恩有这种想法，在大多数格兰芬多看来，斯莱特林几乎就是邪恶的代名词。
　　哈利倒是没这么觉得，他只是不太喜欢德拉科说话时那种高人一等的腔调，但并不讨厌这个男孩。反倒是罗恩经常跟德拉科吵得不可开交，每每总会被说话越来越有斯内普式毒舌风格的铂金男孩气得半死，哈利对此颇为无奈。哈利在给雷古勒斯的信中说起这件事，雷古勒斯告诉哈利德拉科其实和布莱克家有亲戚关系，这让哈利跟德拉科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平静的校园生活终于在开学一个月后在德拉科向罗恩下的决斗挑战下结束了。罗恩欣然接受了决斗，并自顾自地决定了让哈利来做自己的助手，还气跑了在一旁说教的赫敏。哈利觉得罗恩的行为有些过分，但在这种时候劝他无异于火上浇油，哈利识趣地没说什么，安静地听罗恩语气激烈地抱怨。
　　罗恩直到回到公共休息室里才安静下来。哈利从衣袋里拿出两根魔杖开始给它们做每周一次的定时护理，罗恩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居然有两根魔杖？”
　　哈利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那根颜色较浅的魔杖：“这是我爸爸的魔杖。”
　　“我也用的是我爸爸的魔杖。”在一旁听两人谈话的纳威小声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捂住了嘴，好在并没有谁注意他的举动。
　　“这一根是我入学前收到的生日礼物。”哈利拿起另一根颜色稍深的魔杖，不由地想起莉莉带他去奥利凡德鉴定魔杖时老人说的话。
　　“稀奇，真是稀奇。我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这根魔杖的。”魔杖匠人说，脸上带着敬畏，“多年前有个孩子在这里选择魔杖的时候出了事故，我还以为这根魔杖就此消失了呢……不错，这是我做的魔杖，我记得很清楚，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除了有点旧以外，这根魔杖没有任何问题，我想店里也没有比这根魔杖更适合你的了……当然，用你父亲的魔杖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我不建议你用它。魔杖选择巫师，波特先生，这根魔杖毫无疑问属于你……”
　　“哈利，这根魔杖之前是谁的？”罗恩正在仔细打量那根冬青木魔杖，哈利连忙回神。
　　“呃，我也不知道。”哈利挠挠头发有些凌乱的脑袋，“包裹里一个字都没有，但这根魔杖很好用，奥利凡德先生说这根魔杖没有任何问题。”
　　室友西莫·斐尼甘也很感兴趣地凑了过来：“哪一根魔杖用着比较顺手？”
　　哈利迟疑了一下，指了指冬青木魔杖：“这一根。”
　　“那么跟马尔福决斗的时候你就用它吧。”罗恩说着把魔杖交还给哈利，避开西莫压低了声音，“给他做助手的那个扎比尼似看上去很阴险……”
　　赫敏突然砰地一声阖上书上楼去了，弄出很大声响。哈利看着她跑上女生寝室的旋梯，确信小女巫虽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但一定一字不漏地听全了。
　　哈利把魔杖收起来开始写作业，但心思总是往午夜的决斗上飘。就在他咬着笔尖神游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脑中响了起来。
　　“初级变形术16页第3段和17页第9段有你需要的东西。学习的时候要专心，哈利。”
　　哈利猛地坐直了，羽毛笔从手里掉了下来。
　　“你怎么啦？”罗恩转过头来。
　　“没、没什么。”哈利有些慌乱地说，迅速站起来，“我有东西落在教室里了，我需要出去找找。”
　　“要帮忙吗？”罗恩问。哈利摆摆手，有些慌张地从肖像洞里爬了出去。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哈利随便找了一间空教室走进去关上门，然后捂着发痛的伤疤气愤地吼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
　　他似乎听到一声叹息【只是想提醒你学习要专心。】
　　　　“我的事才不要你管！”哈利气呼呼地说，“现在，立刻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那边静默了片刻，伤疤的疼痛减轻了。哈利松了一口气，抓住门把手想要出去，伤疤又痛了起来。
　　【给你一个忠告：今晚不要去奖品陈列室。】
　　　　哈利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然而那边却没了回音。
　　于是哈利一直带着这个问题回到了休息室里。
　　十一点半的时候罗恩捅了捅他，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长袍跟罗恩一起走了出去。理所当然的，他们遇到了赫敏。
　　当赫敏发现胖妇人深夜出去串门之后，哈利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听从那个人的建议。但当三人到达空无一人的奖品陈列室后，哈利才明白那个忠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三人花了不少力气才躲过皮皮鬼和费尔奇，但也没遇到一只三个头的大狗在一扇活板门上对他们咆哮。赫敏脾气很坏地对两人大吼了几句后回去睡觉了，罗恩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但哈利一直都心不在焉。
　　那个人，似乎很关心自己。
　　德拉科在见到两人没有被抓住后十分惊讶，哈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过去把事情弄清楚。
　　“你昨晚没去奖品陈列室。”哈利对德拉科说。
　　“大难不死的男孩想要指责我不守信用吗？”德拉科拖着长调子慢吞吞地说，心里其实不大舒服。他和哈利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差，但是笨蛋韦斯莱居然让哈利给他做助手，而哈利居然没有反对。
　　哈利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德拉科抬起一根眉毛。
　　哈利耸了耸肩膀：“不，这没什么。再见。”
　　德拉科诧异地顶着一头乱发的黄金男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离开，微微眯起淡色的眼睛。
　　哈利在飞行课上的出色表现从霍奇夫人那里传到了麦格教授耳中，而麦格教授在亲自观察过哈利的水平后把哈利招进了魁地奇球队。哈利和德拉科的关系在决斗事件后开始变得不那么友好，而哈利成为找球手这件事无疑是火上浇油。德拉科不再跟哈利说话，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既然格兰芬多能破例，别的学院自然也能破例啊。”哈利故意在德拉科路过自己身边时放大了声音，“如果拉文克劳有一年级学生一样飞得很好，弗利维教授一定也很愿意破例让他进入校队的。”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哈利一眼，路过哈利身边的赫敏则不赞成地嘟了一声。
　　“怎么啦？万事通小姐又有什么高见想要发表？”罗恩没好气地问。他在上魔咒课时跟赫敏搭档，两人弄得十分不快。
　　赫敏没理罗恩，紧紧地盯着哈利：“你为什么这样说？”
　　哈利瞥了德拉科一眼，看到后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快步离开后才开口：“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怎么啦？”
　　赫敏盯着哈利看了一会儿，然后高傲地离开了。
　　哈利偷眼看了看德拉科离开的方向，正是去斯内普办公室的路，不由地微微一笑。
　　【喂，你在吗？他真的去找斯内普教授了。】
　　　　哈利听到那个人在轻笑。
　　【以后别这样叫我。】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伏地魔吗？】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这个名字提出来，但已经晚了。
　　对方静了几秒后才回答【你可以叫我汤姆。】
　　　　哈利愣住了【这么说你不是伏地魔？】
　　　　【……在你需要的时候呼唤我，哈利，你该去上课了。】
　　　　【等等，你究竟是不是……】伤疤的热度褪去，对方切断了联系。
　　哈利对罗恩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伤疤。大人们不可能骗他，给自己留下伤疤的人一定就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但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这个人跟那个大家口中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分明就是两个人。他很关心自己，而且会非常耐心地解答自己的所有问题，唯一的要求是对他人保密。罗恩和其他室友都不知道哈利的秘密，德拉科对此更是一无所知；莉莉和西里斯虽然知道哈利的伤疤不一般，但哈利从来没在信中提起过这件事，他只是十分谨慎地跟汤姆保持联系。
　　但这并不意味着邓布利多会就此放松警惕。
　　邓布利多又写了一封信，要求跟自己见面。汤姆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就把邀请函丢尽了壁炉里。
　　自己和哈利的友好关系才刚刚起步，他才不会在这种时候答应邓布利多任何想要锻炼哈利身体或者意志的要求。哈利得到了应有的快乐童年，也不再是日记里那副发育不良的瘦弱模样，而自己也不会为了东山再起而处心积虑地想要复活或杀掉他。邓布利多很明显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那位老人始终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不可信任的。
　　的确，要想邓布利多完全信任自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自己毕竟是在知道哈利的想法后还一意孤行地背着他研究黑魔法，这才使得哈利愤而离开。就算换了一个人坐在邓布利多的位置上，自己这些年来的作为也不足以让人信任。
　　汤姆一边想着一边整理乱七八糟的书桌。这些年来他补完了哈利的理论，并在灵魂魔法的研究和时间魔法的上都取得了不小进展。汤姆并不像哈利记忆里的伏地魔那样仅仅痴迷于黑魔法的研究，虽然那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但他已经能够完完全全地克制住自己。
　　只是代价未免太过昂贵了。
　　汤姆连忙收敛心神，继续堆在桌子上的资料，这时哈利的声音突然在大脑里响了起来。
　　【汤姆，你能给我讲讲中世纪的炼金术士吗？我在上魔法史课。】
　　　　汤姆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可以，不过我建议你放学后去图书馆找这几本书来看……】
　　………………
　　　
　　
　　　　　　　　　　　　　　　　　　chapter　103　事件三：即将到来的试炼
　　鲜红的列车终于在站台边缓缓停下。哈利拖着箱子从车上走下，在雾气缭绕的站台上找到了来接自己回家的亲人们。
　　“我们的哈利回来了！”西里斯接过哈利的箱子，十分开心地揉乱了自己教子的头发。哈利有点不大乐意地躲开他的手。
　　“西里斯，开学后我就升四年级了。”哈利有点不高兴地说，伸手抚平被西里斯弄乱的头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雷古勒斯优雅而矜持地笑了，跟哈利握了握手。莉莉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脸，和哈利一起跟罗恩和赫敏道别。哈利隔着人群远远地对德拉科挥了挥手，伤疤突然传来熟悉的灼痛，哈利立刻转过头去盯着站台的某个地方，但很快就把头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莉莉问。
　　“没什么。”哈利含糊地回答，“我们要先去格里莫广场吗？”
　　西里斯有点不情愿地应了一声，雷古勒斯点了点头：“克利切已经为欢迎你回来做好了准备，我母亲很想见见你。”
　　哈利点点头，目光还在站台上游曳。他很确定汤姆就在站台的某处，但自己看不到他。
　　汤姆注视着哈利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微微叹息了一声。虽然三年来自己几乎每天都跟哈利有交流，但真正来看他还是头一次。哈利并不像日记中的那样因为营养不良而发育不完全，已经快要十四岁的他个头几乎跟罗恩一样高了；少年的脸颊正在逐渐脱去稚气，隐隐显出汤姆熟悉的轮廓；因为莉莉的精心照顾，哈利的视力没有收到丝毫损坏，宝石般的绿眸前没有眼镜的遮挡；在德拉科的影响下，哈利很注意自己的仪表，一头黑发虽然算不上服帖，但至少没不凌乱，更不像鸟窝。
　　哈利这三年的学习生活与他的“上辈子”相比，简直可以用平静来形容。没有需要保护的魔法石和类似通关游戏一样的重重机关；没有会在管子里游荡的恐怖蛇怪；没有为了复仇而越狱的阿尼玛格斯教父……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名为伏地魔的人需要哈利时刻提防，只有一个名叫汤姆的人在暗中指导自己亲手选定的男孩学习各门功课、解答他的一切疑惑。
　　哈利的生活快乐而充实，他乐观积极的态度甚至影响到了一直不喜欢他的斯内普。在汤姆的劝解下，哈利完全无视了斯内普对自己的不公正待遇，像对待其他教授一样对待这位在魔药上同样优秀到让人惊叹的教授。在他人看来斯内普对于哈利的态度其实没多大改观，但这位阴沉的教授已经完全接受了哈利与詹姆并不相同的事实，看哈利的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
　　哈利最好的朋友依然是赫敏和罗恩，但这一次他的交际圈子并不窄小，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赫敏因为哈利优异的成绩把他当做竞争对手，又因为哈利友好的态度而跟他十分亲近；除了罗恩，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也已经跟哈利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并在哈利二年级的时候就把活点地图送给了他；德拉科最初的确是因为卢修斯的指示而接近哈利，但在哈利的影响下，除了一直跟罗恩不大对盘之外，甚至也愿意主动跟赫敏说话了。
　　汤姆相信，这正是哈利想要的生活。
　　哈利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面就着灯光翻看最新版的《黑魔法的兴衰》，一面跟汤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每天在闲暇时跟汤姆联络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哈利知道自己在这样的聊天中学到了远远超出一个十三岁的巫师应该知道的东西。汤姆教授给自己的东西与学校里学到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却另成一套系统，尤其是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因为斯内普的缘故哈利的这门课原本算不上优秀，但在汤姆的辅导下，哈利在这门课的成绩已经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了。
　　【汤姆，你今天去车站了吧？】哈利问，【我知道你去了。】
　　　　【是的，我去了。】汤姆淡淡地回答。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哈利继续问，【你是来看我的吧？】
　　　　【我不想惹麻烦。】
　　　　【你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啊。】哈利抗议，【用复方汤剂或者变形都可以。】
　　　　【我隐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