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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失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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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静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中……
只稍微转了半圈，门就被打开了……
“怎么会……”明明记得离开的时候有将门锁反锁了两道！
甚至连开灯都不记得，静雄缓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手象平时一样插在裤子口袋里，脚步稳重的有些慢半拍。不知道是要装给谁kan似的，脸上是完全冷淡的表情。
卧室很黑，但是静雄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还是能注意到房间里的一切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脸色惨白，昏睡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该死的跳蚤……临也那家伙！”用痛骂般的语气恨恨的叫了犬猿之仲的名字，静雄无意识的捶了一下墙壁。咔啪一声……墙壁上出现了裂痕，雪白的墙粉应声飘落下了许多。
而静雄就像被这声闷响惊醒了一般，快步走出了自己的公寓，临走时差点连房门都懒得带上。
×××接上面的时间，临也娘娘的视角×××
用夜色和歌舞伎町的灯红酒绿为掩护，自己应该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了吧？
只是那样的三层楼高度而已，要是平时的自己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越过那个窗台。
可是现在腿上的伤让临也只能狼狈的攀附着排水管和冷气机的架子，才险险的着地。即使如此，双脚踏上地面还是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止痛药只能从神经上缓解疼痛的传递，失去了部分功能的双腿并不会因为感觉不到疼痛而恢复功能，而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虚浮感搞不好还更让人不悦。
“都过了几个小时了？”如果是小静的话现在早就完全好了吧？应该已经彻底的活蹦乱跳了……不对，要是小静的话，凭他那样的肌肉，搞不好伤的就不会象自己这样重……
真难看啊……小静，没想到我在这种时候会欠你的人情……你还真是单纯呢……你啊，真的相信我还能掌控粟楠茜的行踪吗？还是说？你真的不想我就这样死掉？
被你这样不是人的家伙救这种事……我还真是敬谢不敏呢……
用力摇了摇头，临也想要将脑海中混乱的想法赶走。这时正巧一阵冷风吹过临也暂时藏身的巷口，临也微微一寒。
反射性的低头拢了拢外套，突兀的映入眼中的是被划出几个长长的切口的T恤……还有皮肤上已经开始凝血的暗红色刀痕……以及更为刺目的是刀痕周围的暗红色点痕。
“切……”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临也支起身体，离开了他刚刚依靠的电线杆，装作醉酒一样扶着墙壁，挑选昏暗的道路前行。
然而凑巧的是没有几步远的地方，突兀亮起的灯光让临也抬起头……
这是暗巷中一家夜店的后门，衣着暴露的应召女郎似乎有什么急事一样从里面跑出来，甚至连门都没有带上，就走远了……
“是她们的休息室吗？好像正好没有人的样子啊……”闪身进了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股化妆品的味道刺激着临也的鼻腔。没有时间挑拣，随手拿起了堆放在桌上的假发和衣服，临也快速的又从后门离开。
淀切那个家伙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来，那家店子里的人应该不会很快发现有问题的。打扮成这样的话，不就跟这条街上绝大多数的女人一样了吗？这样一来，想要找到自己也不会那么简单了。
象鸟类羽毛一样花花绿绿的假发遮住了大半脸孔，黑色的丝袜也掩盖了腿上的伤痕。外套下面的说是连身裙，长度也不过刚好到臀部而已。
临也自己都知道这样的打扮相当恶俗，不过要是这样可以让街上那些漫无目的的寻芳客对他彻底失去兴趣就好了。
还是没有办法走很快，希望自己的平底鞋不要使这身打扮更加突兀啊～
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回复了略显轻佻的语尾上扬。微微抬头看了看被霓虹灯污染的看不出本色的天空，临也露出了自嘲的微笑“好像明天会是阴天呢……”
×××
“这里是……”甚至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的指引，静雄毫无停滞的一路狂奔。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明显是新宿区的地界了。
（新宿倒是和池袋再区位划分上是相邻的，新宿在东边一点，不过不知道小静住哪里啊orz从最西边过去还是很远的吧……）
“这里是……”离临也的事务所还有大半公里的地方，静雄就感觉到了临也的气息……
没有注意街口的霓虹灯招牌，走了小半条街静雄才注意到，这一整条街都是刺鼻的香味和晃的人眼睛疼的霓虹灯。
即使如此，静雄还是很快锁定了一个背影……
Ch 9。
快要到路口了……离开这里自己能去哪里呢？事务所现在还安全吗？不过算了……反正也没有地方去了。
用仅剩的体力勉强支撑，临也下意识的想要加快移动的速度，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恨恨抓出了他的右手手腕，狠狠的拖着他转过身来……
“小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金发和墨镜让临也吃了一惊，但是很快的，吃惊的神色从临也脸上彻底消失，转换成了狡猾的笑容“这样犯规了哦～小静～这里是新宿；你可不能在这里找我的麻烦哦～”
“闭嘴……”好像根本不想听临也在说什么一样，转过身，快速的往前走……抓住临也手腕的力量是对方怎么也挣脱不了的……
“小静……我走不了这么快哦～你要这样赶时间的话就自己走吧～”快速的拼凑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临也发自内心的希望静雄可以稍微迟疑一下……只要他能稍微放松手上的力量……
“对呢……你脚上有伤……”维持着抓住临也手腕的动作，静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kan了临也一秒钟……然后好像很麻烦一样将叼在嘴中的香烟吐到地上踩灭“明明是跳蚤……也有说自己不会跳的一天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跑出来啊！
静雄用单手就能很轻松的将临也抱起来，丢进几步远的出租车。
目睹一个穿着酒保服的瘦高男子将一个打扮艳俗的应召女郎丢进车里，本来闲闲的看着报纸的出租车司机露出了疑惑而嫌恶的表情。
“池袋×××公寓。”冷静简短的说出了公寓的地址，静雄为了平复烦躁的心情，恶狠狠的看着车内的天花板。
本来想要拒绝这笔生意的司机，在看到静雄无意识的江手上的金属打火机捏成奇妙的形状之后，一言不发的发动了车子……
很让静雄意外的是……短暂的一路上，临也居然维持着僵硬的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下车的时候，静雄完全无视了临也言辞激烈的反对和近乎怨毒的目光，硬是将他抱下了车。
打开房门的时候，钥匙差一点就被扭断在锁孔里。连静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自己的怒气居然可以一直持续这么久。
重重的将临也扔到自己的单人床上，静雄彻底放弃了控制力道和不爽的感情。
“小静……真是过分哦…咳咳…”身体和床板的撞击很重，连内脏都受到了震动，临也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身体的颤动让本身就摇摇欲坠的假发彻底掉了下来，黑色的柔软短发完全显露出来。
“你这家伙……为什么穿成这样……”仿佛这才注意到临也不和常理的衣着一半，静雄皱起了眉头“真是糟糕的恶趣味！”
“糟糕啊……”看到静雄别扭的表情，临也突然不要命一般的产生了恶作剧的心态“可是有人很喜欢呢～”
“有人……”怔怔的看着临也微微眯起的双眼，静雄的脑海中下意识的抗拒去听临也接下来说的话。
可是，毫无疑问的，临也的声音还是顺利的传到了静雄的耳中……
“今天我赶着去见一个客户哦～虽然也是道上的人不过居然有这样的趣味……虽然现在我得罪了右近会的人，不过搞不好这边顺利的话我还是可以捡回一条命的～”
“你不会……”突兀的‘用身体交换’这种仿佛古早的烂俗电视剧中才会时常出现的台词跃进了静雄的脑海……
“太令人恶心了……”下意识的想象着临也被不知道是谁的大叔舔遍全身的样子，静雄皱着眉头，脱口说出了这样语气强烈的话语。
“很恶心吗？我以为你会说‘真是适合跳蚤的生活方式’呢～”一边用惯用的句尾上扬的口气说着深深带刺的话，临也贴近了静雄的身体“好恶心啊？只不过是人类正常的欲求而已吧？要是上过床，之后办事也会方便一点～这样也算是一举两得？”
好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不像临也那样擅于摆弄人心，但是感觉异常敏锐的静雄还是发现了临也眼神中有很奇怪的地方……
临也平时就是一个啰嗦的人，但是习惯用话语左右别人的思维，将对方的感情引入死胡同的他……很少使用这样强烈的措辞……这种满身带刺的状态，反而好像在掩藏什么的似的……
微妙的感觉到了临也话语中自暴自弃的部分，静雄呆愣在当场……
而临也却将那份僵硬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小静还没有和人做过吧？女孩子那边也不会有的～因为小静这样的怪力啊，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受的了的哦～”都说做囗爱是人类的大脑皮层对身体控制能力最低的时候，要是那个时候小静一个不对，爆发出来的力量恐怕是要拼上性命才能承受的吧？
这样说着。临也将身体又靠近了静雄几分……几乎已经是贴在静雄身上的程度。
“不过小静也会有欲望的吧？”将一只手探入静雄酒保服深黑色的长裤里，临也感觉到了静雄分囗身上传来不寻常的热度……那个……好像是……勃起的反应……
“不会这么夸张吧？看来小静真的是太久没有做过了？应该不是连自己解决都不会吧？”刚刚接触到静雄皮肤的指尖传来微妙的麻痹感，人类的体温再怎样也不可能达到将别人灼伤的地步吧？
即使内心警铃大作，临也似乎也没有放弃占口头便宜的打算……
“难道是因为我的手才热起来……”没有完整的把这句话说完，临也就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静雄的吻，或者说“有点类似于吻的东西”就象他干架时的动作一样简单粗暴。并且因为缺少磨炼，技巧也糟糕到极点。不会使用舌头，坚硬的牙齿直接摩擦柔软的口腔和嘴唇的感觉很粗糙……却微妙的带有“这就是平和岛静雄吧？”的感觉。
被静雄出乎意料的动作吓了一跳，折原临也大约也有一瞬间的后悔吧？可是这种消极的感觉很快被抛弃在脑后。
“哇，小静你也太激烈了吧？不过你不会连吻都没有过吧？太糟糕了啊～”仍旧是句尾上扬的口气，仍旧是幸灾乐祸的笑容，仍旧是那样捉摸不透的眼神……
每次看到这样的折原临也，平和岛静雄都会暴走，这几乎已经是池袋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你也知道的吧？自以为脑袋特别好使的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临也君……”
静雄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句尾应有的助词湮没在渐渐粗重的鼻息之中。
果然有反应了吗？这家伙就象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细胞啊～如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的话这家伙会怎么样呢？
临也停留在静雄皮肤上的手指更加不安分的动作起来，解开皮带的扣子，从衬衫的下摆处探入，触碰着结实到“非常坚硬”程度的肌肉时，临也难以克制的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看！和打架时一样力场全开呢～
“够了……”狠狠的抓住临也的手腕，意识处在亢奋状态的静雄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用力过猛，对方的关节处甚至传来了微小的钝响。
“什么啊～还没有开始哦，小静～”仍旧是那副幸灾乐祸的笑容，脸色甚至没有因为手腕的疼痛而有丝毫的改变。
被捏住手腕摁在床上，脸颊的皮肤摩擦着柔软的床单，感觉到静雄报复似的用粗暴的动作解开他衣服时，临也无声的笑了。虽然从刚才开始嘴角就一直维持着弧度，但是现在临也的笑容中却并不掺杂捏造的成分……他是真心想要笑……
小静……虽然粗暴，但是动作还很连贯呐？果然人类的本能都是一样的，即使是纯情的小静随便挑拨一下也会上钩的啊～
这是平和岛静雄在被折原临也害得差点入狱之后最简单上当的一次吧？
“小静啊～不用这样性急吧？不过说起来～小静你真的知道男人间是怎么做的吗？”上半身被静雄从背后按住，在对方强大力量的压制下骨骼似乎都在叫嚣着疼痛。即使如此，临也还是选择扭动还算自由的脖子，带着挑衅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很坚硬，但是那里不会反而在关键时刻软掉吧？”
“你闭嘴……”愈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显得恐怖了，压住临也背部的手移到临也的头顶，将他的半张脸按进棉被里……这是静雄无意识的举动，他不知道再用力一点，临也的颈椎都会脱臼。
男人间做囗爱的方法，静雄大约有一些最最基本的知识。这还是上司某次同开着面向gay的色囗情网站的客户商谈之余，闲聊时被迫旁听的，其实如果那个滔滔不绝的客户再说的久一点的话，静雄恐怕已经把他打飞出窗外了。
要使用的是那里，据说接受的一方一开始会比较痛，要用一点液体润滑……
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薄荷香型的爽肤水（人家是故意的……掩面），将剩下的小半瓶几乎全部挤出来，涂抹在临也的后囗穴。伴随着充满清洁感的薄荷香气，临也被动接受了内部的嫩肉被涂抹了刺激性液体的刺痛。
“呐，小静。用这种东西的话不光是我，你进入的时候也会不舒服吧……呜……”仿佛是完全懒得听临也继续饶舌一般，静雄毫无预兆的挺进了临也的身体。
“真是性急啊……”在忍受着对方大力撞击的痛苦的同时，临也仍旧不忘若有若无的讽刺静雄……
“呼……”达到高囗潮，射出体液之后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但是心脏还在夸张的跳动着，来自自己体囗内，节奏感十足的震动让静雄的心情莫名的烦躁并且无所适从。
从临也体囗内退出来，静雄恍惚的注意到刚才被自己双手圈住的临也的腰部留下了明显的青紫。
“喂……”静雄注意到临也保持着脸部埋在被单中的姿势一动不动，失去支撑的双腿垮塌下来，黏腻的汗水和静雄的体液还停留在腿间。
好安静……仔细想想从刚才开始这家伙居然就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因为自己的心跳太吵了，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觉得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的静雄有些焦急的扳过临也的肩膀“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失神空洞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瞬间，紧接着“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临也爆发出了跟平常很相似的夸张笑声，不过笑声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干咳……这种区别带来了难以忽略的违和感。
“你这家伙……”注意到临也嘴角还在流血的伤口，静雄突兀的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临也自己咬破的……
“实在太痛了啊，小静～我真的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喊出来了呢……咳咳……果然是要拼上性命呢……哈哈……”想要再次夸张的大笑，但是临也已经没有这样做的力气了……
好像真的会昏过去呢……太糟糕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家（为什么我找不到那个撞墙的表情……反正我正在撞墙中orz）不仅没有让小静真正意义上的“去救临也”，还让他做了这么渣的事情（泪）
其实我只是想要让小静看起来纯情一点的……逃走……）
啪啪啪！！！砰砰砰！！！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塞尔提和新罗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
“怎么回事？地震啊？”新罗迷迷糊糊的摸到放在床头的眼镜，手忙脚乱的戴上，不快的从床上坐起来。“好啦，好啦！我这就来开门……敲这么大声什么人都听到了……”明天要不要跟邻居道歉啊？
身为密医的新罗不是没有接受过半夜的急诊，但是用这样夸张的方式敲门的就很少见了。
“应该是静雄吧？是静雄的话我可不开门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临也吵架了？不要象小学生一样闹别扭好不好？！”嘴上说着不开门，新罗还是快速走到玄关前，拧开了反锁的门锁。
虽然一般人应该还在昏睡，但是临也那种自尊心比别人强十倍的家伙，即使受伤也不会老老实实把意识交给老天爷的。或许是临也病情有变，但是更多的可能是清醒过来的临也又找静雄的满烦。
“要是你说要把临也那家伙塞到我和塞尔提的爱巢里，我可是不会同意的……”生性乐观的密医再一次没有想到，打开门之后他看到的是被静雄抱在手上，看上去简直就是“奄奄一息”的临也——虽然没有那么夸张的流血，但是整张脸居然比晚上来这里的时候还要苍白好多……
“临也自己逃走了吗？这家伙真是不要命啊……”用单手和影子熟练的操纵PDA，塞尔提用另一只手给友人平和岛静雄泡了一杯茶“然后又被什么人袭击了吗？”转过肩膀，代替头颅，从脖颈的断裂处散发出来的影子微微飘向了诊室的方向，塞尔提用和人类不同的“视线”流露出了自己的担心。
“袭击……”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塞尔提的话，静雄没有再说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表情更加僵硬了。
这个……静雄的样子让塞尔提无从招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是临也那家伙自己跑出去被仇人找到，然后静雄好心又把他救回来这样吗？为什么……为什么静雄的表情好像在自责啊？！
充满悔恨，有些颓败的眼神……塞尔提不是没有见过的，在刚刚认识静雄的时候，曾经数次看过静雄因为使用了必要以外的力量而产生微妙的自我厌恶情绪。
但是时至今日，用新罗的话说静雄已经渐渐圆滑的会分开使用“暴力”和“力量”了。
然而这一次……比起自责来这种微妙的愧疚和自暴自弃又是怎么回事啊？
疑惑的分析各种可能的情况，塞尔提总觉得自己没有抓住重点。想在PDA上打点什么轻松的话，但是都因为感觉太过刻意而删除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一点一点过去了，塞尔提自然只能数着秒针不知所措。而连香烟都忘记带来的静雄则是在烦躁中，下意识的将茶几上的金属烟灰缸象折纸一样，折成一个形状诡异的团。
“这次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醒了。”没有过太久，新罗就从诊室里出来了。
猛地抬起头，静雄的眼神下意识的越过新罗，看向诊室的方向……不过那里的门被带上了。
“我看还是不要移动他了吧……现在塞尔提应该可以暂时保护他。”打了个哈欠，新罗颇有些无奈的摆摆手“你自己回去吧……”
“回去……”听到这个词之后，静雄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新罗要求自己回公寓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静雄还是咬牙切齿一般的说“拜托你把沙发让给我好了……我今天想住在这里。”
×××时间进行到第二天早上×××
“我们家客房的床可能短了，恐怕睡得不是很舒服吧？”
睡眼朦胧的静雄稍微费劲的眯起眼睛，才看清楚塞尔提PDA上的字，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还好……昨天晚上打扰了”
“呵呵，不用跟我们客气的。”一边将一杯咖啡递到静雄手上，塞尔提一边用另一只手流畅的和静雄通过PDA交流“你这几天很没有精神唉，不要紧吧？我把咖啡泡浓了一点，能帮你提提神就好了。”
“谢谢……”接过咖啡，静雄喝了一大口。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失眠……从凌晨到现在虽然奇迹般的睡着了，但是时间也就只有4个小时都不到而已。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静雄并不觉得肉体上有什么疲惫，但是注意力却微妙的涣散，只要稍微放松注意力，临也的面孔就会若隐若现的浮现在脑海中……
“新罗呢？”喝完了一杯咖啡，静雄又让塞尔提倒了一杯，环视了一下室内，寻找小学和高中的老同学的身影。
“新罗在诊室里，也不知道临也的情况怎么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虽然一向不喜欢临也那份故弄玄虚，玩弄人心的做法，但是对于这个人，塞尔提也没有怨恨。所以塞尔提单纯的不希望熟悉的人死去。
一向头脑聪明，人脉众多的临也，虽然一直游走在黑暗的边缘，接触的很多都是不好惹的道上角色，但是象现在这样狼狈到半死不活的样子还真的不多见。
“临也他……”静雄想要说什么，但也不知道是太及时了还是太不及时了，新罗推开诊室的们，从里面走了出来。
“还没有醒，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密医伸了伸懒腰，取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让他先安静的修养一下吧。”
以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为由，新罗关上了诊室的房门，透过门缝静雄只有隐隐约约看到临也安静的躺在床上，连脸色是否正常都看不太清。
“还有……静雄……你知不知道圣边琉璃现在下落不明的事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密医的身上还残留着半夜被吵醒的疲惫感。不过即使如此口气中认真严肃却没有丝毫减弱。
“圣边琉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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