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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娘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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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心里的疑问,“揆爷、姑娘,请上路。”
第四章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
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月光下美丽的姑娘啊,芳泽可是为我飘送?)
由于裘纱凌在前一个镇上贪看戏曲,因而误了时间,三人一路匆匆行来,天色已晚,看来是来不及赶到下一个镇子上落脚了。
“揆爷……”
杜御莆知道余平的意思,“无妨,趁着天色还未全暗,今晚就在这野地休息一宿吧!”
“是。”余平知道他有心护着裘纱凌,遂也不再多话。“揆爷请先歇着,属下前去取水。”
裘纱凌毫无心机的说:“余平也累了,还是我去拿水吧!”露宿耶!以前在女人国也曾经跟巧儿她们一起露宿过,这可是好玩刺激的经历呢!
“当心。”杜御莆微笑提醒。
裘纱凌朝后挥挥手中的水壶,“知道啦!”
揆爷在笑吗?余平揉揉眼睛,没错,揆爷是对着裘姑娘的背影在笑。
这真的是刚正耿介的揆爷?以前揆爷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些天来揆爷脸上出现的笑容比过去十年还多,爱笑的揆爷显得有人气多了。
这些都是裘姑娘的功劳吗?
余平愣愣望着裘纱凌离开的方向,揆爷连圣上要将最钟爱的长公主赐婚给他都婉言推辞了,他以为只有天仙才配得上文武全才的揆爷,没想到是野花般的她入了揆爷的眼,揆爷心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余平仍忍不住抱怨:“揆爷受委屈了!”官高位重的揆爷何曾露宿荒郊野外过?
“出门在外随遇而安,无须多心。”
“属下明白揆爷不想劳动各级州府铺张相迎,可现下连间像样的客栈都没着落,让您屈居这荒野山林……属下惭愧!”
杜御莆嘴角噙着笑意,“你真正想说的是,裘姑娘害我们误了行程吧!”
“属下心里闷着话不吐不快。”余平心直,见揆爷没有反对,索性全说出来:“假使裘姑娘没有贪看戏曲,我们此刻应该已经到达丰镇、住进丰居客栈了,而不是落到露宿山头的命运。属下是个老粗,何处不能栖身,揆爷乃国之栋梁,岂能受此委屈!”
杜御莆摇头浅笑,“心不有甘才觉委屈。天为被、地为席,宿在天地之间,有何委屈可言?你莫想太多了。”
“揆爷属下斗胆多问一句,”见相爷只是轻轻扬眉,余平接着问:“揆爷喜欢裘姑娘哪一点?”
杜御莆笑了,“单纯。”
“单纯?”这是优点吗?余平不解。
“单纯是最美好的品德,人一单纯便无欲无求,快乐得多。”她的单纯是官场上几不可见的。
单纯?余平不以为然。裘姑娘老觉得他们呆,其实最呆的是她吧!竞把干练睿智的相爷当成了书呆!而他堂堂三品骁骑大将军在她眼中,也成了武呆一个!
单纯?余平撇撇嘴,无声说着:我看是单蠢吧!
“余平。”杜御莆低唤。
嗄?余平大惊,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脸,善于观察人的揆爷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了吗?
“山间蚊虫多,闭上你的嘴。”
“喔,是!”余平抿紧嘴、束手站在一旁,揆爷到底是揆爷,即使添了笑容,天生的威仪仍在。
杜御莆没说什么,瞥过意味深长的一眼,却足以让余平胆颤心虚。他瞳里闪过一丝笑意,旋即低头看书。
山风徐徐,夕阳余晕从树叶枝桠中流泄而出,照在位高权重的年轻宰相身上,也照在一旁务戍守的护卫身上。
不一会儿,杜御莆与余平听见裘纱凌清脆的嗓音传来——
“江湖人走江湖路,兄台,请让过。”停顿了一下,她又说:“敢情你是要我让了?”语调愈转激昂,“兄台没个表示就想要我让路?让了,损的是颜面、伤的是尊严、贻笑的是江湖!”
杜御莆侧耳细听,除了她的声音之外,没有脚步声,甚至连吐纳的声息都无……莫非是高手!
“揆爷?”余平也发现了。
“走!”
他们二人走入林子,赫然看见裘纱凌手插在腰间,铿锵有力的说:“论理,这路是我先走的;论情,兄台让让女子也是当然!请让让。”
对方仍不为所动,她火了,“唉!兄台当真难以沟通?平时要我裘辣子说道理还得看本姑娘心情,今儿个破例说了这么长串的话,你居然置之不理?兄台请速速让开,否则……”她瞄瞄周围,捡起一根树枝,“棍落血流,定要你这孽畜血溅五步!”
余平实在看不下去了,“裘姑娘,有必要对只兔子威吓动棍吗?”
没错,就是只兔子,怪不得没有脚步声也不闻吐息。
他们来到时只看见一人一兔分踞小径两端,兔子张着无辜的红眼睛,歪头不解的望着激动的她——那场面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多亏想起自己是堂堂左卫府的骁骑大将军,才让余平压下满肚子笑虫,没当场爆笑出声。
兔子见人多了,咚咚便往林子里跑走。
“喂!兄台别走啊!”裘纱凌转过头瞪余平一眼,“我明明可以自己处理得来的,谁要你多事!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仗势欺兔!”
她只是想先走过去,又没有赶走兔子的意思!
从头到尾恶声恶气恐吓兔子的是她吧!余平很冤,“裘姑娘,你太认真了!”
“行走江湖总有个是非曲直,这路是我先行的,当然得让我先过,那兔子太不知分寸!”
“其实——”你只要走过去,兔子自然会让开。
杜御莆打断余平的话,“你怎么知道它是雄兔?”他们一杠上口,肯定没完没了,是以他索性移开话题。
“我哪里知道!”裘纱凌瞪大眼睛,看蠢蛋似的,“兔子脸上又没写字。”
余平不解,“那你为何口口声声‘兄台、兄台’的直唤?”
裘纱凌理直气壮的回:“戏里不都这么演吗?”
不喊兄台莫非要喊姑娘?跟个姑娘有啥好斗的?笨余平!
头一回出女人国,沿途她可看了不少戏,也知道有山有水的地方就叫“江湖”。
咦?那女人国也是江湖罗?她很开心,又多学了个词儿,以后回去可以跟姐妹们炫耀了。
“哈哈哈——”杜御莆朗笑,笑声震得鸟儿纷纷从树上飞起。有趣!好个有趣的女子!
“有什么好笑的!”裘纱凌不悦的哮囔。眉眼却忍不住瞄向他,他开怀畅笑的模样好似红日,照亮了整座林子。这儒生的风貌忒多,温文的、爽朗的……比袭姐的阴柔多变多太多了!
余平哭笑不得,只得摇头,“还是我去取水吧!”
走到河边,杜御莆的笑声依旧朗朗传来,余平跟着扬起嘴角。
他一直觉得她配不上高贵的揆爷,现在想想,少年老成的揆爷自从踏入仕途之后,何曾如此开怀大笑过?
他终于懂揆爷的话了。
单纯,便是最完美的品德。
只是,裘姑娘这般单纯的性子,能融得进诡谲的官场生活吗?他有些担心。
余平整出一席平地可供休憩后,便忙着将先前叉来的鱼放在撑好的木架上烤。
裘纱凌见他忙着,兴匆匆的蹲在旁边问:“要我帮忙吗?”以前跟着善厨的巧儿露宿,大伙儿只需要等着吃就行了,从来没有真正动手烤过野食呢!
余平瞟一眼她毫无形象的蹲法,忍不住说:“裘姑娘,好歹你总是姑娘家,能不能优雅一点?”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样不优雅吗?”并着腿蹲是很辛苦的耶,要换作在女人国,大刺刺的撩起裙子就能蹲了,哪那么多规矩!
余平叹气,“姑娘家是不可以蹲下的。”
“那她们怎么看?”裘纱凌瞪大眼睛,“老弯着腰很累的!”
“—般姑娘家是不会蹲在这里看我烤鱼的。”
“为什么?”她们都是这样蹲着看巧儿炊烤的呀!
“因为……”教他如何解释?这是常识、是规矩! “总之,裘姑娘还是坐在树下等候就行了。”
裘纱凌试探的问:“是规矩吗?”
一路上余平说了好多规矩,不许她爬上戏台,摸摸奸臣那大胡子是真是假的时候说是规矩,这会儿也这么说!横竖他说不清的就统统推给“规矩”!女人国就没这套无趣的规矩折腾人!
“对对对!”余平很开心,“裘姑娘能明白就好了——”
“规矩个屁!”裘纱凌起身,指着目瞪口呆的余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做什么守死规矩?”
“但是——”
“但是个头!”她不客气的打断,“江湖儿女行走江湖,哪来那么多琐碎规矩!”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
“不过个鬼啦!”她气得跺脚,“规矩规矩!早知道外头这么多规矩,我才不要跟你们走!”
余平被抢白的很冤,讪讪说道:“裘姑娘,这规矩又不是我定的,是屁是头是鬼都不干我的事呀!”
裘纱凌一看他无辜的样子便噗哧一笑,“对不住啦,我太激动了。”
余平双手一摊,耸耸肩坐下来继续烤鱼。
“那我先去梳洗好了。”
余平瞠目看着她蹦蹦跳跳的离开,有姑娘家毫不避讳的宣告要去梳洗身子吗?他摇摇头,这等怪异的性子果然不是常人消受得起的。
夏夜薄凉,裘纱凌先试试水温,嗯!凉得很舒服!接着褪下衣裳,慢慢走入河中。
河面清晰可见皎洁的月亮,裘纱凌仗着水性好,游到月亮倒影下,纵身一起——哈哈哈,她打破月娘娘了!
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刚沐浴完,坐在河中大石闭目休息的杜御莆也会心一笑。
早在她到河边时他就知道了,还来不及出声喊,就听见唏啦的衣裳声音,意会过来时余光已经瞄到岸旁树枝上挂着亵衣,他只好闭眼假寐,免得唐突了佳人。
轻快的笑声持续不断,有什么好笑的?杜御莆忍不住想着,是与河里的鱼儿嬉闹吗?
不知不觉地,眼睑悄悄张开,瞧见了水中仙子——
月色映在她肌肤上的水珠,晕出一抹光洁,那乌黑的发、细致的脸蛋,亮得教人移不开眼!长长的秀发半掩着丰挺的双峰,流泄而下,直到腰际……
不!她不是仙子!分明是惑人的水妖!
杜御莆灼热的目光牢牢锁住正在戏水的她,当她潜入水中再一跃而起时,顺着背脊流下的水滴暧昧地划过股沟,从她修长的双腿流回水里。
那胴体……令人血脉偾张!
杜御莆涉入水中,向女妖走去。
身后传来的水声让裘纱凌转身,看见昂藏的他站在一步之外。
他,精壮的身子别无长物。
她,娇媚的胴体一丝不挂。
裘纱凌抓起一络乌丝,似笑非笑的睇他。“你跟着我?”
“是我先来净身的。”
她唇畔挂着笑意,“那你偷看我!”
杜御莆坦然承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性也。”
“哦一一”裘纱凌笑他,“原来规矩也是男人定的,女人才需要遵守。”
“在我面前,你不必守任何规矩。”
他狂热的眼神锁着地,裘纱凌—时辞穷,环着身子,嗔道:“你还看!”
倒不是羞耻,女人国不时兴这套迂腐道德,只是……只是他深潭似的仁瞳仁像是闪着火花儿,光盯着就让她的身子像要着火似的。
他的矫羞让他升起怜惜之情,杜御莆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你!”好热的身子哪!原来要着火的是他!
他垂下头,封住红滟滟的小口,肆意的掠夺她的甜蜜……
他的舌尖好霸道,长驱直入,直逼得她的小舌儿无所遁逃!
她恼了,索性迎上,看他究竟是要如何!
灵巧的舌头彼此交缠,缠出缱绻的氛围。
裘纱凌双手抵住他的胸,上身往后退,“慢着!我快没气了!算你狠,你赢了!”
哈哈哈!杜御莆爽朗大笑,可爱的她!他揽住她的腰不给逃,低头抵住她的额,鼻尖碰着鼻尖。
“我没赢,赢的是你。”
他这样贴着她说话害她几乎无法思考。
“什么意思?”裘纱凌努力挣开小小距离,喘着气说。
她起伏不定的双峰抵着他的胸,满腔激欲全梗在喉间,让人吞咽困难,胯下又是难受的肿胀……这媚人的小妖精!
杜御莆拉着她的小手握住他的肿胀,裘纱凌瞪大眼睛,垂下颈子,低呼:“好热的玩意儿!”
“哈哈哈!”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泄出,她望着宛若神祗的他,心里隐隐有着期待。
杜御莆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他也环住她的,两人的下身完全相依,她往后倾,想要看清楚背着月光的他脸上的神情。
这个动作让她完美的胸形尽落在他眼里,带着水珠、红滟滟的粉红小果镶在美丽的胸脯顶端,像在召唤着他……
他低头,含住那粉红果子,吮出她的低吟。
他笑笑,一手从她柔细的背部肌肤往上缓缓移动,由腋下攫住另一美峰。
他的舌尖、他的齿,轻轻啮出她体内的情欲,还有他温热的掌心以及挑弄倍蕾的拇指,也逗出她一阵轻颤,由他唇手占领的胸脯开始像水纹似的扩散,来到大腿内侧。
袭姐在课堂上说过:当你感觉需要的时候,就是好时候了。
在这紧要时候还能分神想到袭姐——她真是好学生!裘纱凌轻声笑了。
这笑声逗得他跟着扬起唇畔,他提抱起她的腰,涉水走到岸边。
他坐在草地上,让她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这草茵虽柔,他还是不愿意弄伤了她滑嫩的肌肤。
她的花心抵着他的坚挺,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已泌出春水,等待着他。
他双手抱住她的胸脯,指尖撩出情热;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收紧的掌握诉说着她的不知所措。
他的手由她胸侧缓缓而下,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抬高她的身子,极缓极慢地让她纳入他。
“痛!”她抓着他的肩头轻呼。
他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珠,怜惜地让她悬在他身上,没有继续探入。撑在她腰问的手有些微酸,但那并不是最难忍受的,真正教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的花心含住他的顶端,却没有继续进入!
他吮住近在眼前的美丽胸脯,狂烈而带着侵略的吻。
“啊!”她为之颤抖不已,身下更涌出热液滋润彼此。
他舌齿放肆地吮吸、啃啮,使得她更为殷红肿胀。
“啊!”她捺不住狂潮似的情欲,指尖掐入他的肩肉,微微的痛让他明白,她已为他准备好了。
“吸气。”他哑着声音命令。
在她屏住呼吸时,他放低她,让在洞口的坚挺更加深入,缓缓地,他的骄傲完全深入甬道。
吃痛时她咬着他的肩,当他放下自己坐在他腿上时,她意会到他巳完完全全地进入,随着他的压抑,她可以敏感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他箍牢她的腰,慢慢地律动,她的手捉着他的肩头,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由两人交合处传来,原来的痛楚已经让陌生的酥麻取代,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他的速度加快,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
“啊——”
她将头往后一甩,如云的长发随之向上抛出一道弧线。
他的瞳眸为之一暗,她——好媚!体内积压的欲火已然成灾,他狂肆而放纵地律动,终于,在她虚软地攀在他肩头时,他也释出所有……
书生不是书生,裘纱凌想,他一定练过什么阴狠歹毒的功夫,才让她痛得死去活来的!
想到愤慨处她忍不住捶他一记,“你欺负我!”
杜御莆爱怜的亲吻她,“下回就不会疼了,我保证。”
“还有下回啊?”裘纱凌连连摇头,“我不要!”
杜御莆捏捏她的鼻子,“你老实说,除了有那么点疼之外,难道一点舒服感受都没有?”
裘纱凌脸儿一红,嘴硬,“反正你害我疼就是你的不对!”
她颊上的胭云几乎教他又蠢蠢欲动,但他心疼她的不适,“好,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裘纱凌这才笑开,“那可不!”她嗅嗅,“啊!鱼烤好了!咱们得赶紧回去,要不然万一被余平吃光就完了!”
裘纱凌温柔的帮她着好衣装,她迫不及待的往前走,“快点啊,我饿坏了!”
多奇特的女子!温存过后,要的不是承诺,只要有鱼可吃就满足了。
就是这般恬淡让人忍不住陷入,她没开口要承诺,但他明白,君子不欺暗室一一从睁开眼的那—刻开始,她就是他认定的妻。
妻呵!
他迅速着好衣裳,追上她微微蹒跚的步伐,心底的怜惜更浓更甚。
第五章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螓首蛾眉,美目盼兮
(姑娘芳华正茂,不容独揽呢!)
杜御莆一行人住进淮洛州客栈里,越往北地越有塞外风情,裘纱凌一放下包袱就说:“我出去逛逛。”
杜御莆颔首,“别跑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啦!”她随意挥挥手就走了。
几天下来,余平再迟钝也看得出他们之间的甜蜜,对于揆爷对她的宠溺也逐渐习惯了。
“余平,洛州离范单还有多少路程?”杜御莆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慢则一天定可进入范单都督府。”
杜御莆点头,“河东节度使那里可曾知会过了?”
“属下已经送秘信给张节度使了。”
“很好。请张节度使先按兵不动,等候我的消息。”
“是!”余平探问:“张节度使对揆爷远道而来,却未能招待始终耿耿于怀,揆爷之意……”
“此趟微服出巡除了不扰州官之外,最重要的是不想让阿史可汗掌握我们的行踪;请张节度使宽心,一切以国事为重。”
“是!属下立刻传信。”
杜御莆点点头,“去吧。”
裘纱凌如同放出笼的鸟儿,惊奇的看着街上的商货跟奇装异服的人们,这些东西都在学堂里听袭姐说过,可毕竟跟实物不同,亲眼见着了还真是有趣得很那!
她四处走走逛逛,突然发现人声鼎沸的市集瞬间静寂了下来。只见一名身穿裤褶胡服、体型高大的彪汉率领着一群喽罗,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他是谁啊?这般嚣张!”裘纱凌小声的问隔壁老丈。
老丈压低声音说:“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赶紧回客栈去,别趟浑水啊!”
裘纱凌双眸炯炯发亮,“他是这里的恶霸,对不?呵呵,第一次亲眼见到鱼肉乡民的恶霸,可不是战台上的假坏人唷!这小镇没山没水,不是挺”江湖“的嘛!
“嘘!”老丈制止她,“姑娘快走吧!老朽也要避避了。”
“嗳!”裘纱凌来不及喊住他,便迳自看下去。
恶霸来到集口,双手插腰,朗声说道:“本来呢,咱们说好每个摊子一个月五吊钱,可老子是不太够用,这么吧!从今天开始,一个月十吊钱。”
恶霸话一说出,人群立刻窃窃私语,十吊钱?他们整月赚的都没有十吊钱哪!
有一老翁被众人拱出,硬着头皮说:“李壮士,洛州不比繁华大县,乡人们谋生有限,可否高抬贵手,留给大伙儿一些糊口的钱?”
“什么?”恶霸一步—步靠近,喷着气说:“死老头,你搞清楚,这十吊钱是保护费,让你们能好好做生意,不遭恶人欺凌的,还敢讲价?”
他揪起老人家的领子,恶狠狠的说:“今天老子如果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岂不让弟兄们瞧扁?”说着便扬起手要往老人颈部劈下。
众人一片惊呼声中,裘纱凌娇斥:“放下他!”身形几个移动,倏忽来到恶霸面前,从他手中接过老人。
恶霸还来不及反应,裘纱凌玉足一蹬一挑,壮硕的他就被勾跪在地,接着她双脚一弹一扭,借力使力在他胸口连踢几下,不一会儿工夫,方才还恶声恶气的地头霸就趴在地上成了死老鼠。
恶霸蹒跚爬起,手指着她,“你……”
裘纱凌上前杏眼一瞪,“我怎样?敢情你是被打的不够,还想再来?”
“你给老子记着!”恶霸撂下狠话后,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哼!”裘纱凌不以为意,戏里没用的坏人都是这么演的!
“好!”恶霸才走,周围便爆出如雷响声,他们被恶霸欺压已久,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裘纱凌的行为大大的帮众人出了口怨气。
“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真是活菩萨!”
裘纱凌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江湖人管江湖事,各位乡亲就别多礼了。”她向众人抱拳告别,“恶霸既已受到教训,想必日后应当不敢继续妄为,各位自可放心。本姑娘告辞!”
“谢谢姑娘!”
裘纱凌转身没走几步,突然被人叫住:“姐姐请留步!”
她回过头,是位俊俏的少年喊她,扬扬秀眉,“有事?”
“姐姐高招,易梦仪佩服!”少年叫易梦仪,一双聪黠的大眼嵌在俊俏的脸上,模样儿甚是讨人喜欢。
裘纱凌笑笑,“举手之劳,没有什么。”
“寒舍就在前头不远,梦仪可有荣幸邀姐姐过府一叙?”易梦仪不着痕迹的瞄向她腰际的束带,咧着白牙问。
裘纱凌有些迟疑,她怕出来太久,杜揆会担心,但这面貌清秀的少年又颇得她缘……好吧!就坐一下。
“也好,就叨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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