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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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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夜看着她，语气温和。
堂堂大祭司回答完了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谢衣提及这件事已经是在好几个三天前。。。
沈夜定定地看着小曦的脸，她，还记得？
有了连续的记忆就意味着可以修习法术。
人间的特异存在不只他们几个，能有一份自保之力沈夜也更加放心。
“小曦，你想不想学法术？”
沈夜对他的妹妹语气永远温和。
“法术？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修习法术增加灵力，你以后看到喜欢的小动物和花花草草就可以触碰到了。”
有沈夜，谢衣，华月，瞳呆在身边，沈曦倒是没觉得生和死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是，在魂之彼岸触碰不到彼岸花终究让她很怅然。
想了想可以抱起来的玩偶，沈曦点点头，“哥哥，我要学。”
沈夜笑起来，开始讲解灵力最基本的法术运用。
堂堂大祭司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当初练个小火苗的法术都练了几个月。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他妹妹的进度非常宽容。
作者有话要说：
镜花水月的大祭司黑历史。。。23333333333
第12章 集市
初九的集市，供镇民和农家交易些土产。
居于山城的人们背着背篓前来，选好了位置，就把竹篓放在身旁，取出部分货物摆在面前自带的竹席上，等候买家。竹篾编织的背篓接近半人高，里装着新割的蔬菜，从自家后院采摘的果子。
靠近江边的方向，系着蓑衣的渔夫们踏着石阶走上来。他们的手中拎着从江里打上来的鱼，鱼眼清澈，看着就新鲜。
华月牵着沈曦走在人群中。
她们没有实体，只能由华月施术将灵力遍及周身，借此伪装。
华月看向四周，注意到集市上同样有商人卖小孩子喜欢的玩意。老人摆个小转盘制作橙黄的糖画，一串串炸果子插在竹杖之上。还有商人的在面前摆了个大盆，供小孩捞金鱼，正是谢衣在上次赶集的时候买回来送给小曦的。
大盆周围尽是小孩子，亏得谢衣上次能独自把金鱼买回来，华月想了想那个场景就觉得有些好笑。
她们步行至一位摊主面前，小曦的大眼睛都高兴地眯起来。
白兔子，一只一只毛茸茸的。
“。。。小曦喜欢兔子。”
华月见状，停下来和摊主商量价钱，最终买下一只装在笼子里。
与此同时，谢衣和沈夜伫立在一个农家的面前。
“两位公子，看上了什么？”
摊主面前摆的都是新鲜清脆的果子，除了。。。
“请问，这是何物？”
谢衣开口道。
一地的果子旁还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灯台。
“。。。近几天雨水丰沛，此物是在我家被冲塌的宅基下发现。公子可是喜欢？”
“恩。不知此物如何出价？”
白袍公子笑得一脸温和，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
沈夜看着身旁的谢衣，微微挑眉。
“意思一下就好。意思一下。。。”
谢衣想了想，将一把铜钱递到摊主面前。
“够了。真的够了。”
摊主站起身，双手奉上灯台，脸上的表情几近感激涕零。他看着两位公子转身离去，长舒一口气。他至少说了八成的真话，这玩意真是他这几天从自家一堆烂泥里挖出来的。但是，他隐去了剩下的两成，最终把这邪门的东西卖出去，卖给了两位冤大头。
此地民风民俗流传，邪祟靠送靠扔是送不掉扔不走的，须得搭上金银的交换，方能将死人的阴气转递到下一人头上。
“谢衣？”
走出集市一段距离，沈夜终究忍不住皱起眉头疑问。
从凡人的视野看上去，这个灯台年代久远，造型精致。但是，任何修仙者或者非人都不会错过上面浓重的死气，晦暗的雾气起伏不定，如此阴寒至少是数百年间不断积累所致。
他相信，曾经身为破军祭司的谢衣绝对不会忽视灯台上这么明显的痕迹。
“师尊，无妨。”
谢衣抬手唤出长刀平举。一抹绿意顺着锐利的刀刃蔓延，灯台飘在空中，团团黑气禁不住幻化为碧绿枝条灵力缠绕，最终被净化得一丝不剩。
“然后？”
沈夜被挑起了兴趣。
谢衣总是有很多想法，也曾给他带来许多惊喜。沈夜试图回想上一次自己就这么看着这个弟子实践想法是什么时候，不禁黯然发觉，最近的一次这样没有纷争的相处早已是一百多年以前。
“古董商人很喜欢这样的东西，会高价收购。”
死气被去除，流传人间也不会有祸患。
沈夜不易察觉地愣了一下，然后真的乐了，“谢衣啊谢衣，本座的好徒弟，你以前也是。。。？”
他本是流月城的大祭司，对他而言，能用金银解决的事从来都不叫事。因此，在来到人世之后，他也就没多想钱该怎么来。
“师尊。。。”谢衣感受到沈夜探究的视线不断地在他的脸和灯台之间徘徊，觉得脸上发麻，“弟子曾依靠制作偃甲换取盘缠，但是现在。。。”
谢衣的手笔太过特立独行，即使无心之作且不留烙印也可以凭借本身的工艺卖到极高的价钱。但是，现今的人界多了一位杰出的青年偃师，他能够轻易把这些作品的出处全都认出来。对于流月城的五位亡灵来说，风险太大。
因此，购得一些古物再转手不失为获取银两的上策。
其实，谢衣完全不必介意沈夜的调侃。他是真不知道，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那个偃师弟子带着阿阮的文狸从捐毒地宫挖宝一路挖到太华山。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在游戏里缺钱的时候，挖宝挖得如何呀~~~
第13章 侠义榜
在山间的梯田杂草染上寒霜的时候，几位亡灵已经从旅店退了房间，定好了沿江而下的客船。
从盛夏至深秋，几个月下来，沈曦修习法术，总算学会了使用灵力触碰物体。
他们身为亡灵，无法在一个城镇呆太久。不提他们长久不变的容颜，就光是不食不饮，时间稍长了也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白帆鼓起，水手收起沉重的锚。客船自白帝城的码头驶出，顺着江水向下游航行。
天高云淡，苍翠的青山缓缓向后退去。
沈曦站在甲板上，拿着向小贩买的鱼干喂飞鸟。
被撕碎的鱼干洒向空中，旋即有跟随客船的白色鸟儿扇动翅膀飞下来，叼起鱼干后又再次飞高。
华月站在小曦的一侧，看着小曦时不时洒出一把鱼干。沈曦将灵力聚在双手，得以触碰鱼干。华月考虑，要不要在下一个城镇买一些布料缝一个玩偶。沈曦自幼就喜欢的兔子玩偶毁在了流月城，但她可以用人界的布料和棉花为小曦做个新的。
瞳则站在华月的身旁，侧着身子吹风。他一头银色长发，脸上还有眼罩，对一般人而言算得上容貌怪异。不过，他这么站着也防止了不长脑子的船客看着沈曦的纯真可爱和华月的美貌动了歪脑筋。
沈夜站在小曦的另一侧，半靠在护栏上。他的脸偏向谢衣，倾听着谢衣叙述接下来的行程。毕竟，对于旅行而言，比起久居流月城的几位，曾经在人间逃了几十年的破军祭司还是更有经验。
“人间冬季将至，客船沿江至下游平原处，可取道广州。广州地处南方，冬无飘雪，师尊意下如何？”
“冬无飘雪，倒是个好地方。”
沈夜不由的点头。
流月城高悬于北疆上空，每年六月刚过就是冬季。终年严寒，一片荒芜。
人界南方的大地享有温暖，就连冬季的寒冷也无法抵达。
行至荆州的时候，他们下了船，随后又上了另一只客船取道洞庭湖。
长江下游，一马平川。
没有了群山的阻隔，置身于宽阔的湖面上，群星点缀，只觉天高地广。
客船沿着湘江一路南下。
寒露霜降。
途经的景色依旧翠绿，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弧度圆滑的骑楼伫立在街道的两旁。
天尚未亮起，热气腾腾的各式米粥的香味就从店铺的木窗处飘出。
每隔五日，广州城内就进行花市。
露水未干之时，来自乡野郊外的农家就送来了娇艳的鲜花，摆放在集市上。
流月城的诸位对花市都颇有好感。
之前大祭司每日要为沧溟城主送一束鲜花尚且要命人辛苦下界，如今赏心悦目的花朵被集中摆放，供人交易。
看花市成了沈曦的必选项目，每次由沈夜，谢衣，华月轮流陪同。
“咦？这个花架空空的。”
谢衣陪同沈曦走到一个摊位前，看到上几次的摆满各色鲜花的花架如今空空荡荡，只余下几支花稀稀落落地摆在上面。站在花架旁的是个看上去和沈曦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看到有客人朝这边过来，顾不得脸上的泪痕，勉强露出笑容。
“两位客人，不好意思，今日恐怕。。。”
“你为什么哭了？”
沈曦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不错。在生意不忙的时候，她送过沈曦戴在头上的花环。
小女孩看了看沈曦，又看了看她身边笑意温柔的白衣人，哽咽着说了。
“每次花市都是阿姊和我将鲜花运到城镇。但这次，在路上我们遇到一群草灵，它们打翻了我们的花篮，还让阿姊摔伤了。。。”
天生地长的草灵对人类没有恶意，但是灵智初开的它们经常对人类开的一些玩笑，造成的后果可能就不是普通人想要承受的了。
卖花女孩继续说道，“我已经拜托人发了侠义榜。但是，我能提供的谢礼就只有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姑娘，这些花在下全买了。”
卖花女孩愣了一下，随后手脚麻利地将花架上的稀稀落落的花装在小竹篮内，递给谢衣。
离开她的摊位，沈曦侧过脸，小声说，“谢衣哥哥，我想帮她。。。”
广州城内的客栈，沈夜看着面前竹篮内新鲜的花，挑眉，“侠义榜？”
“师尊，普通人如果遇上解决不了的事，通常在侠义榜上给出委托，和完成委托后的谢礼。一般情况下，不久便会有侠士揭榜给予援助。”
“那委托要解决？”
“几只惊吓了农家的草灵。”
沈曦接话，“哥哥，我想去。。。”
“也好。。。”
沈夜正愁沈曦修习法术没东西给她练手，惹事的草灵就通过侠义榜钻出来了。
“师尊，我们还没有接受委托的名号。”
“你有什么好主意？”
“龙兵屿。。。后援会？”
“这是什么。。。”沈夜深吸一口气。
“噗！”华月率先笑出来。瞳保持着面瘫的表情，也忍不住别过头去。
“算了，这样也挺好。”
曾经的大祭司一只手支着头，看着面前的谢衣，表情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侠义榜的名号炒鸡掉节操，雩yu风后援会什么的，我就是照着这个取的=w=
第14章 委托
广州近郊的山涧中，数只草团子被一点小火苗烧的到处飘。
“站住！别跑啊！”
沈曦初用法术比较没准头，一团火焰熄灭了就只能靠近后再释放。
散漫的阳光下，沈夜站在一旁，看着小曦追着小小的草团子，也不插手。
小团的火焰在空中飞舞，草灵终于被沈曦一点点磨得听话。
草团子一蹦一蹦地来到沈曦跟前。
“。。。不打了？”
草灵蹦了蹦，和人类的点头一个意思。
“你们伤了卖花的姐姐，还毁了花篮。”
小曦双手叉着腰，显得不依不饶。
最大的一只草灵又蹦了一下，其顶部长出一朵白花。顷刻之间，花朵离开草灵，飘落她手中。个头略小的另外几只也都有所表示，纷纷赠予生机充沛的浅绿嫩叶。
“这是。。。”
沈曦修习法术的时间尚短，但也感觉得到手中叶片和花朵蕴含的生气和灵力。若是草灵们用这些作为补偿，卖花姐姐的伤势会很快痊愈，她的花往后也可以开的更好。
“你们以后不许再欺负卖花姐姐。”
小曦看着面前的草团子，开口教训。
事实上，它们再也不会欺负人了。沈曦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这几只草灵都一蹦一蹦地跟了上来。
“你们想跟我走？”
草灵一蹦一蹦。
看着自己妹妹身后的这一串小尾巴，沈夜很想扶额。
沈夜牵着小曦在侠义榜处提交了完成的委托，也看到“龙兵屿后援会”这个名号跟在了侠士榜单的最末尾处。
草团子一直跟在沈曦脚边跳，一路上，全仗着大祭司的隐身术用得高明，两位亡灵才避免了被众人围观。
华月上街挑选布料，客栈只有谢衣和瞳。
沈夜开门，跟在他身后的是沈曦，还有一串草灵。
“哈，这。。。当真不错。”谢衣的笑声在沈夜的注视下勉强止住，他接着说道，“草灵如果不听话，就拔它们的叶子喂小曦的兔子吃。”
“只怕兔子要成精。”瞳的话一向噎人。
沈曦在一旁和草灵玩得开心。
此时正值北国隆冬，大雪纷飞。
流月城的诸位也就顺顺当当地在广州呆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沈曦又接了一些委托。
成精的灰鼠偷吃种子，欠教训。
沾染了灵气的竹蜻蜓半夜作怪，吓哭小孩子。
花妖树妖互相看不惯，对发委托。
诸如此类。
解决的不外乎山野精怪的争端，但是委托是一桩算一桩，事情再小也如此。
龙兵屿后援会的名号在榜单上的排名慢慢上升，尽管还是靠后，好歹也不再是末尾。
客栈一楼大厅里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最近新多了个龙兵屿后援会？”
“龙兵屿？不就是那个岛？上面的那些人神神秘秘的。”
众人叽叽咕咕，提及了不少修仙门派的大名，顿时觉得岛上的人来历不太寻常。常年感知危险的经验也让他们没有探究的太深。
话题又转回到了侠义榜的排名上。
“龙兵屿的侠士都还没怎么走江湖呢，居然连后援会都出来了！？”
沈夜就在二楼的房间，楼下的议论他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不自觉勾起。龙兵屿周围布置的强力结界还是出自他的授意，直到局势不再紧张的现在，流月城的遗民才逐渐开始行走世间，踏足广阔河山。
“有什么不可能，听那些见过龙兵屿侠士的人说，他们见到的对方长相都是一等一的美！”
周围尽是起哄的声音。
“怎么可能！”
“去去去！你小子又瞎想了！”
“喂，那照你这么说，龙兵屿的侠客都是用脸在使功夫了？”
“哈，我又怎么知道。。。”
话题又开始换了。
大祭司在楼上听完了全部，表情有些微妙。他觉得，这些人从某种程度上还是触到真相了。
烈山部天赋禀异，包括脸。
作者有话要说：
烈山部的美颜设定来自官方。。。
精怪说得的前提是，己方等级要比对方高哈~~~【玩过真女神转生的同学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第15章 要钱
侠义榜的委托各式各样。除却普通人遇到妖怪不知如何应付从而发榜求助，格物学会，千红阁，海市等组织也颁发委托。这些组织终究是财大气粗，它们的委托奖励就要丰厚的多。
沈曦的法术数月间一直在进步，她开始可以接到一些这类最低级的委托。或许，几个月来，小曦以一个小女孩的形象在侠义榜处出现的次数不少，有些有心人开始记住了她。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暗下去的天边明月初升。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各自归家点起炊烟。
谢衣陪着小曦提交已完成的委托，并且领取奖励的时候，他发觉有人盯上了他们。
尚未关门的粥铺，裁缝铺，首饰铺外，各杵着一个人。他们大概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但是挑选货物挑的就像在追命一般的全身紧张感实在太过突兀。
可以理解，眼前的佳公子和小女孩看上去是很大一票。金子嘛，谁不想要。
在人界不差钱的大偃师还是挺了解这些人的心理的。
谢衣牵着沈曦，离开榜单处，才走了几步路，就有人趁着街道上比较清静迫不及待堵路。
这三个人都是行家，知道把人往墙边挤，尽量不引起其它人注意。
“小哥啊，我们最近手头有些紧。”
为首的一人冲着谢衣笑的脸都皱起来了，另外两个人没这么夸张，但也笑得不怀好意。
“是吗。”
谢衣语气如常，沈曦却不由自主地把谢衣的手抓紧。
“小哥生的俊俏，这女娃也是个美人胚子，很入我们的眼呐。”
“客气。”
“小哥若是懂事，我们都开心。”
“就是，我们也想和小哥还有这个女娃多交流交流感情~”
沈曦的法术靶子尽是山野间的妖灵和精怪，对着言语上透着诡异的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在说什么？”
小曦的声音怯生生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说出谢衣的名字。
“没什么。”谢衣偏头看着沈曦，声音还是很温柔，“你是女孩子。你要知道，如果有人夸奖你说好话，要么是像你的哥哥那样，爱护你关心你，要么就是，厚颜无耻来要钱~”
三人的视线一直不住地在谢衣和沈曦的脸上打转，至于说的话，能有几个意思就有几个意思。天地良心，谢衣把一切解释成要钱已经是非常委婉。
“厚颜无耻？要钱？”
沈曦看着面前的几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你小子！混账！！！”
对面倒是先发飙了，他们没想到自己连一个温润公子和一个小女孩都镇不住。
“让开。”
“小子找打！”
天色渐暗，他们吼得更大声了，不住的挥着拳头以是恐吓。
“让开！”
谢衣卸下笑容，他不想再说第三次。
“。。。！”
同样的一句话，离得最近的那个人反被惊的失声。几秒钟后，他抬手拦下同伙，让出道路，额头上和后背被冷汗浸透。
谢衣牵着小曦目不斜视地通过，空中有小小的叶片看似无意地粘落在那三人的身上。
“老大，怎么。。。？”
另两人看着谢衣和沈曦离去的背影，又看向他们老大，表情惊异不定。
“那小子一副谦谦君子样，但杀过人。”
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们看走眼了。
“他杀的还不少，我看他那瞬间的眼神知道。”
“就算影煞的刺客，也不一定有他刚才那样的。。。”
华灯初上，客栈内灯火通明。
沈曦推开门进房间，兴高采烈地对哥哥讲述着今天自己在法术上的进步。
沈夜看着自己的妹妹，静静地听着，脸带笑意。期间，他无意抬头扫视了房间一圈，顿时发觉少了什么，谢衣呢。。。？
明月被乌云遮掩，天空一片漆黑。
谢衣站立在骑楼的房顶上，闭眼，平举右手，顷刻间手中长刀浮现。他左手并指划过刀刃，整柄长刀血气森然。他张开眼睛，漠然地俯视着夜深陷入沉睡的寂静城市，一身飘逸的白袍已然幻化为了方便行动的夜行服。
之前使用的追踪法术依然有效，三片不起眼的叶子明确地告知了他那三个人目前的位置。
月黑风高夜，沉寂的夜色是杀戮的最好帮凶。
一阵风刮过，房顶上的黑衣刺客已不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你好可能是来借钱之类的= =
不能只让阿阮听到奇怪的东西啊。。。是吧，谢衣哥哥？
第16章 谈谈
铺满瓦片的屋顶之间，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移动着。骑楼内的人家甚至感觉不到自家的头上有东西经过。
夜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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