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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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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卿全神贯注地运气调息,并没有察觉到景天的异样。
  终于,那等待中的光明出现在眼前。
  “哗啦”一声,景天只觉得眼前一亮,身子一轻,两人泅出了那段漫长的水道,浮出水面。
  徐长卿精疲力竭地爬上了地面,勉强睁眼一看,蓝色的天幕下是闪烁的星辰,无数不知名的小野花在夜风中微微荡漾摇曳。河边是一排依依垂柳,三月的时节柳丝轻漾,温柔地扫过自己的眼角眉梢。风中弥漫的是花香、草香、水气和生机……
  是的,自己和景天已经回到了人界!
  “景兄弟,我们不如在这里等候他们——”徐长卿的话并没有讲完,只因景天的唇粗暴地覆上了他的唇,铺天盖地的激吻雨点般洒落在他的耳畔、脖颈、胸膛、小腹……
  “景兄弟……唔……”习武之人突然遭袭,手臂自然而然发力地扣住了对方的腕脉,“放手!”
  可是,对方下一步的行动反而更加粗野。
  “嘶”一声裂帛之音,景天已经扯裂了徐长卿上衣。他二人的外裳早丢弃在魔界的画舫之内,故而两人都只着了中衣,景天灵活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地扒开了徐长卿仅剩的中衣,一路攻城掠地顺势而下。
  被身上之人压制得不能动弹,徐长卿浑身发软,那种曾经经历过的恐惧感慢慢地涌将出来,连心底都起了颤抖。他方才为了给景天逼出阴阳和合散耗费了太多真气,后来又强撑着一股真气泅出了河道,整个丹田中已是空荡荡一片。此时的徐长卿再也压制不住茶盅中“绕指柔”残余的药力,浑身软绵绵竟提不起半点气力,眼见情形不对,想要挣脱景天的桎梏已是不能。
  “景……兄弟……”
  然而景天的呼吸声渐渐粗重,气息一片紊乱,赤红的双眸落在徐长卿眼中,传达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信号。
  ——船舱中,景天所中的迷药并未彻底逼出。
  徐长卿的脑中一片空白,耳中一片轰鸣。他自小在蜀山出家清修,一直以来冷静自持寡言少怒,鲜有如此心浮气躁的时刻。
  “景兄弟……你醒醒……”他想提醒他,我们已经离开了画舫,不必再做戏给那魅姬观摩。
  可是,幸福如同盛放的罂粟,景天已经体味过那种滋味,又怎么能浅尝辄止?人的欲望一旦被点燃,就如同野火般蹿起,汹涌澎湃,烧得景天视野一片血红。
  他摸索着扯下身下人的衣襟,疯狂地啃啮着徐长卿周身每一寸的肌肤,烙下属于他渝州景天的独有印记。青红色的吻痕,淤紫色的掐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自徐长卿的唇齿间蜿蜒而下,撒遍整个锁骨、胸膛、小腹……
  溶溶月光下,二人光裸的肌肤彼此熨帖得那般的紧密,仿佛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要溶化嵌合在一起。景天额角汗珠不住的滴落,下腹一股无名之火灼烧自己的理智,此时的他早已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只想在身下的躯体上攫取更多的愉悦快感。
  火热的舌在唇舌间纠缠、追逐……
  月亮洒下万道清辉,映在两道痴缠的人影之上。
  银河璀璨。
  景天的眼神变了,变得越发的炽热血红。
  徐长卿的眼神也变了,深色的眸子变得寒冷而空洞。
  这场禁忌的不伦之恋,承载着三生三世痴情过往的记忆,一旦启封,便足以令他们沉沦到无底的深渊。
  徐长卿神色惨淡,思绪翻涌如潮,眼前天旋地转,手足绵软脱力。月过中天,就在那滴清冷的水滴滑出徐长卿眼角的瞬间,景天却骤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他呆呆地望着身下人悲绝的面容,燥热的躯体瞬间变得冰冷。
  这一刻的景天,
  意兴。
  阑珊。
  唯有一个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你在做什么?你和牛魔王有什么区别?你疯了……”“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景天毫不犹豫地翻身跃入了河中,再度沉入了水底。
  徐长卿没有说话,他衣襟散乱地躺在一片皎洁月光里,幽深的眸子失去了往昔神采,茫然地仰望着夜空。
  醉里缠绵,
  醒时轻颦,
  何似如今。
  前生注定非今日,不是今日又何日?
  他的思绪破碎而混乱,今晚的一切都乱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得徐长卿以为景天行将溺毙,久得景天自己也觉得漫长如一个世纪。“哗啦”一声,景天再度浮出了水面。
  此时的徐长卿靠着一株大树抱膝而坐,久久沉默不语,方才挣扎中撕开的衣裳胡乱地披在身上。眼见景天过来,他并没有抬头,只淡淡说了句:“去借件衣服!”
  ——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景天一怔。
  徐长卿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景天说话,一直以来他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徐手下”的角色,双方乐此不疲非常投入。
  然而,今夜,魅姬这个疯狂的奇思妙想,彻底摧毁了一切,让他们正视了彼此心中最原始、真实的一面。
  月过中天,景天手里拿着一件淡灰色衣裳,回到了河边。
  “谢谢!”
  “白……徐长卿,今晚的事情……我……”景天踌躇着措辞,该如何解释今晚的失态。
  此时的徐长卿已经系好最后一粒盘扣,他转过身去,面无表情淡淡地回应道:“不用解释,今夜只是我们入戏太深!”
  “对,对,我们只是假戏真做,入戏太深!入戏太深……”
  密林中,淡淡的薄雾缓缓飘过,渐渐弥漫了整个树林。
  虽然彼此的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肌肤的余温,然而,方才发生的一切,那些曾经真实拥有过的一切。
  终究还是随风消逝于晨雾之中。
  浮华万千,
  过眼云烟。
  徐长卿将建言剑缚上了后背,反手归鞘,正色道:“小胐、素娘他们和我约定在此处山脚下汇合,我们出这个林子去看看。”
  “小胐是谁?”
  “是一只猫妖。”
  “难道你方才在画舫中暗示我演一出戏码给魅姬看,就是为了配合那只胖猫和素娘的顺利出逃……”
  “不,还有五行之木。为了让小胐带着小沐、素娘、素娘的亲人一起离开囚禁的暗室,我们必须要拖延一段时间……”
  景天惊讶道:“你找到五行之木了?是谁?”
  “我也不能贸然确定……”这次,轮到徐长卿微微蹙眉,犹豫道,“但是,小胐身边的那根树精貌似就聚集了五行之木的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上 愁肠百结

  徐长卿的面容在黑暗中有些模糊,景天看不清他的眉眼,也无法去揣度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二人一前一后地行走在密林中,几句简单的交流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对白。
  夜风凄冷,吹得徐长卿的衣袂飘飘扬扬地乱飞,诚如他此刻的心情。
  眼见徐长卿沉默不语,景天自然也不敢多嘴饶舌,他一声不吭地跟着徐长卿后面,视线的余光却注意到对方的脚步有些虚浮。
  天,
  没有亮,
  万籁俱寂。
  景天深一脚浅一脚地跟随着徐长卿走在密林边缘,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郁郁之气。
  前面是一条小河,因为才下过雨,湍急的溪水奔涌咆哮着自上游滚滚而下,昏黄的河水怒吼着撞上狭窄的河道,无数的水花四溅。徐长卿却毫不迟疑纵身跃出,然而就在空中的瞬间,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丹田处空空如也提不起半分真气。
  眼见半个身子已经落入湍急浊黄的河水中,徐长卿忽觉得腰上一紧,“哗啦”一声,被一只坚强有力的臂膀拎出了水面。“咳咳”徐长卿剧烈地咳嗽着,倒在残露的草地上。而景天就站在他的面前,眉目间一脸的震怒。“你想找死是不是!片刻也不愿意等我?”
  徐长卿被笼罩在景天高大的身影下,一股窒息感压迫感扑面而来。于是,他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腰膝间的酸软麻痹感慢慢侵袭了全身。
  眼见对方委顿于地,却依旧倔强执拗的模样,景天心下勃然大怒,内心生出了无尽的挫折与失望。他暴怒之下,“呯呯”几掌击在身边的那株参天古木的巨大树干上,依然不能发泄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
  “呯呯……”不知道过去多久,掌中鲜血淋漓而下,老树皮上血痕宛然。
  “你干什么?”徐长卿终于出言责问。
  “不关你的事?我白痴,我乐意!”景天冷冷道,“我喜欢折腾自己好玩,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他二人怒视相向剑拔弩张地望定了对方,彼此的眼中皆是无边的愤懑。
  密林外,旷野。
  风声呼呼地从他们耳边刮过,
  夜风清凉,
  “绕指柔”残余的药性随着血脉散入了徐长卿全身的每一寸骨骼经络,他再也无力去与这个叫景天的男人较劲,腿下一软已倒了下去。然而,景天却突然出手一把横过徐长卿身子,“别惹毛了老子!”景天眸中闪动着难言的怒意,气势汹汹地抱起徐长卿威胁道:“若敢动一下,我立刻敲晕了你。”
  这一刻,蜀山未来掌门放弃了挣扎,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
  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过,
  景天是任性的,
  也是执拗的。
  “翻过那座山……”徐长卿勉强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随即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景天抱着他纵身飞跃在月色葱茏的郊外。
  “你既然早知道那杯茶中有迷药,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素娘的亲人在魅姬手中,若不喝下去,那暗中窥视之人立刻便要对他们不利……况且,我事后已经逼出了迷药。”
  “你若是真能彻彻底底逼出迷药,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景天怒道。
  臂弯中的徐长卿不答,但他气色恹恹的样子刺激到了景天。
  “你不是很能干么?什么都要逞能……现在好了,走都走不了!”
  “其实,景兄弟大可不必这么辛苦,”徐长卿神色复杂地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景天,语气化作无奈地萧索,“你放下我,长卿自己也能走到山下。”
  “放屁!你怎么走?”景天怒道,“难道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
  “忍性忍性……老子方才还不叫忍性?都差点忍成了太监!”景天心中暗忖,若不是顾及到徐长卿现在真气涣散,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嘴硬逞能的男人丢在郊外喝喝冷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走在野外。
  “叫你抱紧我的脖子你没听到?”当徐长卿的手臂再度从他肩头滑落的瞬间,景天瓮声瓮气地道,“别婆婆妈妈地楞不干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路。”
  “手没力气了!”徐长卿回答得理所当然,一脸的无辜。
  “妈的!”景天心中狠狠地唾了句。
  徐长卿,知不知道,你很重!很重!
  老子的手很酸很酸!
  叫你主动一点又不是逼你牺牲色相,有这么为难么?方才在画舫上脱衣服还不是脱得挺快……还有,你那个叫长吻么?半点技巧也不懂,你以为是啃猪骨头,咬得我嘴皮子都出血了。
  薄雾飘过。
  景天脑中开始心猿意马之余,却又涌动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呃,算了,看在你主动的份上,虽然是有点青涩笨拙,不过老子也不会介意……”景天心中暗忖。
  一路行来,
  越想越多的景天,心如擂鼓。
  徐长卿就靠在他宽阔有力的胸膛上,如何听不到这一切?
  月色惶然。
  “叮当”一声脆响。
  景天仓促间回头一看,月光下的山道上,一柄银亮的匕首闪着幽幽寒光。
  “我的东西!”徐长卿马上反应过来。
  景天无奈之下,只能放下徐长卿,捡起地上的东西纳入怀中,重新上路。
  然而,没奔出半里地,“丁铃铃”之声不绝于耳。景天不用回头也能看见,一个圆溜溜的石珠子掉了出来,顺着崎岖的山道径直滚落到山脚下。
  “我的……”
  这次徐长卿的话语没有讲完,景天已经怒吼道:“徐长卿,你耍我啊!别告诉我,要重新下山,去山脚下捡你的破宝贝。”
  “女娲石乃是蜀山长老临别之际赐予……”徐长卿有气无力地道,“长卿决不能弃之不理,你放下我……”
  景天放眼望了望夜色沉沉的密林,心中终是不放心把真气涣散的徐长卿独自一人留在这荒郊野外。他望着漫长崎岖的山道,认命地叹了口气,道:“我们一起去找。”
  “吭哧吭哧”景天爬得气喘如牛般地找到了那个破石头,“可找到了!哎呀,累死老子了!白豆腐,是不是这个?白豆腐……睡着了??你居然睡着了!!你这样也能睡着?靠……你当我捡垃圾破烂的!”
  徐长卿就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平和面容沉静,景天的跳脚大骂也不能惊醒他的沉眠。
  不知道过去多久,晨曦的微光乍现,远处的小村子露出了隐约的轮廓。
  景天低首望着怀中人平静的睡颜,心中泛起一丝莫明的悯意。
  “睡着了也好,能睡就是好事。”他喃喃自语着,像是说给怀中人,又像是在提醒自己:“白豆腐,有些不开心的事情呢,睡着了……就永远忘了吧!”温柔的声线瞬间散入了夜空,也迷迷糊糊地渗入了徐长卿的耳膜。
  以后的几天里,这体贴温柔关怀备至的劝慰声时时刻刻萦绕在徐长卿的耳畔。
  “白豆腐,喝药吧……”
  “白豆腐,喝点好东西……”
  “白豆腐,别任性,听话,乖乖的喝下去……别怕别怕,我给你唱个渝州小曲,我唱小曲很好听的……”
  徐长卿的脑中昏昏沉沉,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浑身软绵绵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骼。他只能被动地随着那熟悉的声音,做着本能的事情。
  自己在哪里?不知道!
  自己怎么了?不知道!
  五行之木找到了吗?不知道!
  ……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果,自己怎能就此睡过去,一觉不醒!”徐长卿心中一凛,猛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忍住笑,景老板,让你多爬几次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反正可以抱着美人吃豆腐,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吧。


☆、第21章 下 小人得志

  刺目的阳光瞬间铺撒开来,刺得眼睛生疼。徐长卿微微眯了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乌木大床,灰黑色的帷幕蚊帐,房内散乱地放着桌椅板凳,墙上挂着一张扒犁。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是最普通的农家小屋。可是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
  徐长卿心存狐疑,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当他扶着墙忍住难以抑制地眩晕走到屋外时候,一声女孩的尖叫划破了晨曦的宁静。
  “徐大哥,你醒了!”院子里正剁着猪草的少女跑了过来,抓着徐长卿的手喜不自禁地摇着。
  “这是哪里?姑娘是……”
  “这叫长寿村,你不认识我?我姓方,叫扁鹊儿,我哥哥叫方鹰,是村里的猎户。前天晚上,景大哥抱着你来我们家投宿,说你生了病,需要休息。”扁鹊儿长得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你一直都没醒,景大哥说你落水伤风又中了迷药,所以才会昏睡很久。他担心得不得了,连着几天没睡觉熬夜陪着你,还每天给你煎药。我哥说了,景大哥也忒体贴人,只怕对自家的媳妇也没这么好过……”小姑娘嘻嘻哈哈地一口气说了下来。
  徐长卿撑着门楣,静静地听着,良久,问道:“景兄弟现在去了哪里?”
  “和我哥出去打猎去了,说是要多打一点野猪野鸡野鸡野山羊啊什么的……”眼见徐长卿脸色一变,扁鹊儿慌忙道,“你是不是难受,快回去躺着休息。”
  徐长卿面色沉沉道:“那我这几天昏迷的时候,他强行喂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扁鹊儿偷偷看了徐长卿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没啥东西啊?”
  “有股腥味……”
  “呃,其实就是……就是……羊奶!”
  “羊奶?”
  “是啊,你昏昏沉沉不肯吃饭,所以景大哥就抓两只野羊……啊,徐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
  “我没事!”
  入夜,灯火如豆。
  “长寿村方圆几十里我都打听过了,没有素娘和她家人的消息。你说的那个猫妖和树精不知道带着他们去了哪里。这大山脚下的范围不小,我们需要点时间慢慢的找。”景天铺开了床上的棉絮,扶着徐长卿躺下,“你执意要走,我也没办法,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路?我已经托鹰哥去租了辆马车。嘿嘿,你若不嫌弃,明天我给你徐长卿当车夫,咱们上路就是。”
  “景兄弟,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我是你手下。”
  “算了吧,我景天能屈能伸,给蜀山掌门当车夫也不丢脸。我都不介意,你就别啰嗦了,睡吧睡吧!我就在你隔壁,你晚上想起身,叫我一声便是。”
  黑暗中,徐长卿犹豫了半晌,道:“景兄弟,我不明白一件事,魔界中的魅姬为何要威胁素娘,逼迫她暗算我们——,她到底想干什么?”
  景天“啊”一声,心道,来了来了果然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把心一横,道:“好吧,我也不瞒着你,告诉你真相便是。”
  徐长卿凝神屏息静静地听着。
  “很久以前,那个牛魔王喜欢过一个女子……”
  “什么?你和重楼喜欢过的女子,长得很像,所以魔尊就……”
  “是啊是啊,白豆腐你可不准笑话我!你想想啊,魅姬也喜欢魔尊,自然不愿意看到……所以她胡乱吃醋,估计是想用计把我们赶出魔界,好独霸那个牛魔王。其实,谁稀罕那家伙!”
  “原来如此。”徐长卿心下回忆了良久,暗自道,“怪不得魔尊重楼看景兄弟的眼神,的确不太一样,原来是……如此巧合的事情!”
  翌日,景天、徐长卿告别了热情好客的方家兄妹,马车一路疾驰上路。
  “哥哥你上山砍柴去,妹儿在河边……”颠簸崎岖的山路上,景天一路引吭高歌。而路过小镇打尖休息时,更是引得路边的三五行人不时的注目观望。
  “白豆腐,我买了匹衣料,好看不?”
  “随便。”
  “白豆腐,刚买的梨膏棠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谢谢。”
  “白豆腐,我歌唱得好不好听?”
  “好是好听,”车厢里传来徐长卿闷闷的声音,“……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唱了。”
  景天嘟嘟哝哝地抱怨着:“你还真是挑剔,我给你解闷唱小曲儿,你这么不知好歹地挑三拣四……”然而,景天的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徐长卿随即扑倒在车厢外,“哇”的一声吐得一塌糊涂。
  景天仍了车鞭慌忙钻进车厢内,抱着徐长卿不停的给他顺气:“喂喂,你不会是晕车吧,马车你也晕!”
  徐长卿胃内翻江倒海刚刚吐完,脸色发白神色委顿,眼角还挂着几滴朦胧泪光,闻得此言苦笑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坐过马车,这里面太闷了透不过气,可能不太习惯吧。没事,吐着吐着说不定就习惯了。”
  “呸,再折腾下去你连胆汁都要吐出来……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那,我来骑马,你驾车?”
  “你这个样子能骑马么?”景天“哼”了一声,“摔不死你!”
  要命的“绕指柔”并没有彻底消解,徐长卿手足发软自然不能骑马,但景天也不能看着他一路吐到蜀山。否则,五行尊者还没找齐,蜀山的未来掌门就这么挂在旅途中,原因就是“晕车”。
  ——这个死法太悲剧了,完全不符合英雄好汉的形象作风。
  但是,没办法,再英雄好汉也会晕车。人一旦晕了车,什么武功招式都使不出来,所以,徐长卿只能老老实实地和景天共骑一乘。
  景天越发的得瑟了。
  蜀山未来掌门乖乖地被他拦腰揽着,他说往东徐长卿就不能往西;他说要打尖吃饭徐长卿就不能拔脚开溜;他要在阳春三月唱着数九隆冬下大雪,就算是魔音穿脑徐长卿也得忍着;他要上下其手,徐长卿也不能腹诽抱怨,毕竟策马驰骋的时候你没法严格限制对方的人身自由……
  世上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此!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魅姬!”景天在冰冷的河水中“动心忍性”的时候,忍不住问候了魅姬的祖宗十八代。但现在他转念一想,魅姬也不是一无四处。
  “郎啊郎马儿跑,十八的妹子心儿跳……”景天的情歌唱得声震云霄。
  整整一天,徐长卿冷着张俊脸一声不吭,脸上都可以刮下三层寒霜。但是,主意是自己出的,也是自己执意出来寻找五行之木的,这怨得了谁?
  “啊!我多无辜!”马上的景天龇着一口小白牙,笑得贼兮兮模样,脸上分明就写着一行字,“看我多无辜!”
  “淡定!淡定!”徐长卿闭目不语,忍住蠢蠢欲动的手指,克制着想爆发的冲动,心中把《道德经》默写一百遍啊一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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