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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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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摇着头,拖着两个孙子蹒跚着走出门外。
“老人家,慢着!”那侯君集匆匆起身,追上几步道:“这些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意思,别推辞了,看在我们都姓侯的份上,我就妄自托大自称大叔,只当我给孩子的见面礼。”他回到桌边,殷峤给他斟了茶,面有赞誉之色:“侯兄果然是急公好义。”
“哪里哪里!”侯君集面有几分掩饰不住的隐隐自诩,嘴里推辞着:“路见不平乃我辈英雄本色,何足道哉何足道哉!”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望向徐长卿,抱拳道:“这位道长虽是方外之人,但身在红尘外心系红尘中,小弟斗胆冒昧请教道长法号,何处清修?”
“在下——”
“哦,我叫景天。他是我的朋友,俗家姓田,名日菁,在玉虚观挂单。我原是陪了双亲和孩子回家省亲,没想到二老在途中染上瘟疫不幸亡故,此行是想请田道长给我他们做场法事。”景天心道,爹爹娘亲,没办法,只好委屈二老再死一次了。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殷峤,字开山,雍州人。”
“在下侯君集,豳州三水人。”
“幸会!幸会!”
店小二眼见这几人用过了完膳,正要上楼之际忙跑上来,压低嗓门小心翼翼地道:“几位客官,来我们这伏魔镇,有个百年的老规矩不得不说。这里晚上不能外出,只能紧闭了房门,保你安安稳稳一觉天亮。若是多管闲事惹恼了钟馗天师,只怕会有大祸临头。总之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听到街上什么动静,你们记得不要出来便是。”
“这是为何?”
“哎呀,小的也不知道。”店小二陪着笑脸道,“总之,客官们听我的就成了。以前也有留宿的客官一时好奇跑出去看热闹,结果……再也没有回来过。”
“看热闹?看什么热闹?”
“娶新娘呗——”那小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马上闭口不言了。
“呸,娶新娘有什么好看的。不对了,大半夜的娶新娘子,风俗倒是很特别。”景天心下暗忖,催促着前面的徐长卿快走。
然而,徐长卿却凝步不前,回身道:“景兄弟,你觉得这个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有种死气沉沉的阴煞之气……”
“没觉得啊,只是荒凉了点而已。兵荒马乱的,你能指望它和渝州媲美,上楼去休息吧。累死了!”
徐长卿望了望门外的夜色,随即掩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殷峤,字开山,雍州人。其父殷僧首为隋朝秘书丞。殷开山年青时以学行知名,尤善尽牍写作。李唐起兵后,秦王李世民召之为长史,常常四处招慰关中流民、群盗,并与刘弘基一起首入京城,赐爵陈郡公。贞观四年,诏以佐命之功配飨唐高祖庙庭。
【注2】侯君集,豳州三水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第十七。(PS,卫公李靖排第八)
史载:“性骄饰,好矜夸,玩弓矢而不能成其艺,乃以武勇自称。”秦王府中,侯君集极受信任,常年担任其幕僚,数从征伐。玄武门之变,侯君集之策居多。太宗即位后,立封潞国公,赐邑千户,拜右卫大将军。贞观四年,迁兵部尚书,参议朝政。李世民诸子争当太子的斗争中,依附太子李承乾,图谋杀李世民拥立承乾,未果,侯君集被斩于四达通衢,满门抄斩。
☆、第31章 上 以下犯上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筒子询问,景天给长卿起的假名“田日菁”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笑倒~~~~~
特殊含义倒没有,并不过是被景天信手拈来,胡说八道。晋江有朋友们已经猜对了。“景天”倒过来念是“天景”,也就是谐音天(田)景(日京=日菁)!!
捶地笑!这个小无赖,小淫贼,意思就是景天、田日菁是合二为一的一体。。。合体。。。。
喂喂,(严肃状)我很CJ,想歪的同学统统去面壁思过。
晚上,客栈的厢房内。
“景兄弟,”早已打坐完毕的徐长卿,将热气腾腾的毛巾搭上紫藤木架,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困顿之色问道,“你方才为何不愿将我真实姓名告知他们?”
“所谓人心险恶!那个殷峤倒也罢了,可你没见那侯君集腰悬长刀乃武林中人?你是蜀山未来掌门早已名声在外……”
徐长卿笑了笑道:“那也未必,我从未踏足中原地区,徐长卿之名岂会武林中人人知晓。“
“此人心机深沉,不可不防。他见那殷峤家境富足,便游说了人家去招兵买马替自己捞取资本。他见李唐大军所向披靡便想投效,若是那王世允得了势,他必会投靠郑王。这样的见风使舵之徒,我才不想和他结交。”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良驹不与驽马为伍,君子立身处世当有自己的选择。何况,良禽择木而栖,李唐大军挥戈南下所向披靡,秦王战功赫赫威震中原,他想投靠李世民也是理所当然……”
景天哼了一声,盘膝坐在床上,不屑地道:“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哼哼,白豆腐,看来你对秦王早就青睐有加。反正,侯君集此人眼神游离,显见绝非胸襟宽广之人。”
“但我看他闲聊之际,言辞间颇有见地,可见此人胸有丘壑。而且我算过他的五行之卦,那是天纵奇才的征兆。”
“白豆腐啊,你在蜀山待久了不谙人世,不知道人心险恶之处!”景天扳过徐长卿身子,一边扒他的衣服一边絮絮叨叨地道:“你只看得他施以小恩小惠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心机深沉的另一面。我做了这么久的当铺朝奉,观人的本事比你这块白豆腐厉害得多。”
冰冷的玉清膏涂在脊背上,丝丝凉意沁入了脉络骨骼,徐长卿闭了眼暗运内力,药力循内息散入五脏六腑。
景天还在继续着道:“有些人,光看面相就能观其本性。相信我的眼光吧,此人就算是日后大富大贵青史留名,但绝不会善终。”
经过数日的调理,徐长卿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景天又把瓶子里最后的玉清膏都涂完了,才算彻底放心。
徐长卿掩上衣襟,顺手拿过腰带边系边道:“君子贵在以诚相待,我连真实姓名都未告知,有点……”
“谁说没有告知,我不是告诉他叫景天了么?”景天理直气壮地道:“撒谎的是我,又不是你徐长卿,就算以后堕入阿鼻地狱的也是我,我不会让你——”
“景兄弟!”徐长卿明显有点微怒,他不假思索地伸手封住了景天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提高了音调急促道:“别胡说八道……”然后,下一秒钟,他猛地怔住了。
“你在做什么?”景天脸上带着几分坏坏的笑意,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他死死地攥住了徐长卿的手指,狠狠地压制着对方想抽回手指的冲动。
“徐手下,你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以下犯上,对我动手动脚了?嗯?”他最后这个字是微微挑高了音调的,带着三分戏谑。每次作弄徐长卿,令他心跳加速的时刻,总会有这个“嗯”字出现。
景天饶有趣味地看着对方的脸颊开始泛红,那红色越来越重,随后连耳根也染上了胭色。
“白豆腐,你脸上涂了辣椒水?还是刚才的辣椒酱全吃到了脸上?”
“我……呃……”徐长卿脑中呈现浆糊状态。
“不用解释,道歉没用。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犯上作乱之徒?”景天突然俯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对方手背上飞快的一吻。
徐长卿像被蝎子蛰了一口,惊得跳了起来。
练武之人这一跳之力的破坏力绝非普通,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徐大掌门完全忘记了他的位置是在——床上!他往后这一蹦,先是撞上一根床柱,然后勾到了床帷,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纱帐……“哗啦”一声,两人陷入一片白色的世界。
“嘶——”
“景兄弟,这是我的衣服。”徐长卿善意地提醒着。
“哎呀,不好意思,撕错了。”
“嘶——”
“景兄弟,你又撕错了。”徐长卿的声音正气又正直。
“没错,正好!”景天的声音隐隐含着几分欢欣。
“你……”
“别动!你要是乱动,说不定我又会撕错了蚊帐。”
“你……”蜀山未来掌门脸色潮红、气喘吁吁地纠正着景兄弟的致命错误。而渝州景天兴致勃勃矢志不移地一错再错。
白色的纱帐内,两个人影开始剧烈的缠斗。
而厢房的摇篮内,小奶娃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床上那拼死搏斗的两团人影。“咿呀呀……”小小婴孩留着涎水啃着小拳头,似乎是在为那两人呐喊助威。
“咿呀呀……”
“景……”
“别……动……”
“嘶——!”
裂帛之音此起彼伏!
就在此时,街上隐隐传来了鼓乐之声。
俩人凝神一听,似乎是那新婚嫁娶之音。但是音调凄凄惨惨,似乎又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嫁娶之音。
“娶新娘?”徐长卿脑中一个激灵,登时警醒过来。瞅着景天发愣的瞬间,他奋起挣脱了对方手臂的桎梏,手脚并用爬了出来,匆匆套上外裳撑开窗棂。
从楼上看去,远处的街景在夜色中沉寂着,重重屋檐下不见半点灯火。然而,此时,就在街道的尽头有着憧憧人影出现。
那是一支迎亲的队伍。
即使是在迷雾缭绕中,徐长卿依然可见那队伍前有吹鼓手,后有八抬大轿,还有不少抬着彩礼嫁妆的下人,浩浩荡荡数十人从迷雾中走来,走过暗夜沉沉的街道,走向未知的前方。
“白豆腐,”不知道什么时候,景天已经凑到了徐长卿跟前,“据说这是钟馗嫁妹的送亲队伍。我刚才打水时路过旁边的厢房,听那里面的人议论说,这钟馗是抓鬼的天师,手下有不少的小鬼替他卖命。他家妹子长得奇丑无比,怎么也嫁不掉,于是他就在半夜带着一帮小鬼星夜出来找妹婿。按照风俗,这里到了晚上闭门不出,有男丁的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前挂一盏红灯笼。若是灯灭了,就代表钟馗看中了你家的男人,要把妹子嫁给你。”
“然后呢?”
“然后啊……”景天不紧不慢悠悠地道,“白豆腐,你方才若是不急急忙忙爬出来,就知道……然后怎么洞房花烛了。”
徐长卿回头怒视了景天一眼,后者嬉皮笑脸完全没把他的情绪放在心上。徐长卿突然觉得和这个男人去计较什么“君子洁身以自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完全是扯淡!那人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所谓“孺子不可教也”讲的是谁?
讲的就是景天这种人。
——从现在开始,蜀山未来掌门悲愤地放弃了教化渝州混混的初衷。
不管徐长卿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管自觉还是被迫,总之,他觉得要想和这个渝州混混走完余下的五行之路,只能抱以一颗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等到某日自己一缕英魂飘回蜀山无极阁,诸位师尊询问死因时,自己总不能回答“是被气死的”!
徐长卿怒目相向的那一刻,景天是知道的。
只不过隐隐烛火中,白衣人即使是嗔目怒视,那幽深的瞳子里,依旧可见波光隐隐水色蔼蔼。于是景天的三魂就失了七魄,对方剑眉微轩的薄怒模样落在他眼中,完全是另外一番旖旎光景。渝州小混混脑中开始不争气地心猿意马,走马章台。
徐长卿已经起身掀窗,宛如一朵轻云无声无息地飘了下去。
☆、第31章 下 钟馗嫁妹
飘渺的雨雾中,青石板路上,几十个人步伐僵硬整齐划一地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黑袍道士,依稀可见满面虬髯。光看背影,足见此人身量相当魁梧。
“天师钟馗?这就是那个出身终南山的捉鬼天师?”
他身后跟从的那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形形□三教九流。然而,他们的面目表情都十分奇特,带着一股漠然阴煞之气。仿佛不是一个活人在行动,而是被丝线牵动的傀儡机器在机械地运转。
这些人手里或多或少地都捧着一些物件,锦缎铺盖日常用度,大凡是女儿家该有的嫁妆,几乎都齐备了。景天甚至看见了一名男子的手中,捧着一面花纹精致的鎏金铜镜。看来这天师钟馗对他自家妹子的终生大事,倒很是看重。
队伍中间,是一顶十分华丽的流苏红轿。轿上装饰得自然是喜气十足,随着那些轿夫的步伐,朱红色的帘布晃晃悠悠地被风吹拂,轿上挂着的金铃叮当脆响着,回荡在这无边的暗夜里。
夜风吹过长街,无数盏血红的灯笼乱晃。
“铃铃铃……”
随着这隐隐的铃声,送嫁的绰绰人影眼见就要消失在长街尽头。而那断断续续凄婉的鼓乐之声飘荡在寂静暗夜中,透着几分诡谲妖异。
徐长卿隐身在黑暗的角落里,压低了嗓门道:“你快回去。”
“不行,要行动就一起,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你紧跟着我,千万不可落单。”徐长卿无奈之下叹了口气。
“我知道。”景天的声音里隐约透出几分兴奋。他第一次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想着即将降妖伏魔,心下控制不住情绪。
“我若没出手,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知道。”
“我……”
“喂,白豆腐,知不知道,你很啰嗦。快点,跟上去,他们要消失了……”
阵阵寒风劲吹,扫过长街落叶。
送亲的队伍已经走到了街道的尽头,走入了一片漆黑的树林中。
林中隐隐有着火光透出,那是一栋陈旧的小院,院子周围砌着高大的青石围墙。院子前面的门匾上刻着“伏魔义庄”四个字,一盏死气风灯就挂在左边的廊柱上,随着暗夜的寒风轻轻地摇曳着。
憧憧血色阴影投射在那些如傀儡般的人形身上,越发的衬得他们面目狰狞形色恐怖。
就在此时,那天师钟馗做了个手势,于是鼓乐之声骤然停顿,他也迈步进入了黑漆漆的义庄。
而另一个奇怪的笛声自轿中响起。
这笛声透着无比的凄厉哀肃,仿佛是临死前对生命的眷恋,对即将陷入无边沉沦的控诉。仿佛带着生离死别的不舍,濒死的灵魂沉入无间地狱进入下一个轮回。
徐长卿一怔,这如同金玉石璜相击的笛声,自己并不陌生。很小时候,自己的耳边就时时萦绕着这样熟悉的声音。
大红的喜轿被掀开,一个身披朱红色喜袍头戴珠冠的女子缓缓步出。莫非她就是天师钟馗那长得奇丑无比,无论如何也嫁不掉的妹子?
虽看不清她正面长相,但却可见此女体态丰盈,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妩媚妖娆之气。她唇畔正在吹奏的,就是那熟悉的搜魂笛。
“紫玉笛,又号称搜魂笛。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听见它的声音?紫玉笛不是在萧师兄手中么?”不等徐长卿做出任何判断,那些人型傀儡随着笛声已自大门鱼贯而入,进入了黑暗的义庄。
“哼,什么钟馗嫁妹、小鬼送亲!全都是胡说八道人云亦云。白豆腐,你看见了没?这些人的表情都很冷漠,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就像是活死人……”
是的,这些人的行动十分僵硬笨拙,随着那诡异的笛声,他们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纵驱动着,机械化的做着无意识的行动。
“那个红裳女子才是关键所在,这些人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行动似乎都是受她控制摆布。我方才查看了洞清镜,发现此地阴煞之气很重,想来有不少的怨灵聚集这里……”
景天凝视了空荡荡的门楣,迟疑道:“白豆腐,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红裳女子的背影有点眼熟?”
“眼熟?”徐长卿犹豫了半晌,在脑海中竭力回忆着。
“景兄弟,我还是想不起来。”
“算了,你们蜀山弟子整天呆在道观念经,一年到头没见几个女人,估计你也不会认识她。可我真的觉得这背影挺眼熟……”
绯衣女子呜呜呖呖一路吹奏着搜魂笛,带着这批面无表情的傀儡穿过院子,进入中堂。
中堂的房间并不大,前面门廊上挂着盏昏暗的死气风灯,里面重重叠叠地放置了不少乌黑棺木。这些棺木内多是些客死异乡的无主尸体,因为没有亲人来及时收敛骸骨,结果被好心的乡绅送到了这义庄内。
每具棺木前都贴了一张黄裱纸,上面写着死者的姓氏年龄以及祖籍所在。
这义庄已有一些年头,年久失修积尘很厚。而那些棺木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岁月的流逝,早已腐朽不堪,尤其是靠墙的那一排,只消轻轻一推,恐怕就要轰然坍塌。
绯衣女子面对阴森森的义庄丝毫不见惧色,她停止了吹奏的笛声,快步走到祭坛前,伸手在兽角上轻轻一扳,黑暗中响起了“扎扎扎”的机关轰鸣声。
随着这声音的消失,祭坛前的地板裂开了一个大洞,下面居然是一级一级望不到尽头的石阶,里面隐隐透出些许烛火的光芒和喧闹嘈杂的人声。
绯衣女子重新吹奏起搜魂笛,数十名傀儡随着她的笛声走入地道内。
进入之后才发现,这地宫是一个巨大的人工建筑,里面的密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绯衣女子驾轻就熟地领着一干人等越过几道石壁走过阴暗潮湿的通道,来到了圆形的洞窟内站定。
这是一座完全由巨石砌成的洞窟,四周的石壁上插着无数只粗如儿臂的火烛,“噼里啪啦”地枯爆声不时响起。而那些形如傀儡的众人,神色木然地一字排开站在洞窟内。
“启禀主上,这是本次行动掳来的人,一共七十八名都在这里。”绯衣女子的声音即使是在暗夜中听来,亦是无比的糯软甜腻。
景天闻得这话心下一震,只因他太熟悉这个甜糯的语调。
——钟馗嫁妹的女主角,那个长得奇丑无比的女人,居然是魔界中的魅姬!
“魅姬不是在魔界中么?她什么时候到了人界?她的主人又是谁?难道魔尊重楼就是此间的主人?”隐藏在黑暗中的景天,心中一百个问号。
原来,他和徐长卿尾随着队伍混杂在人群中,居然顺利地进入了地宫。
眼见绯衣女子居然是魅姬,徐长卿心中的疑惑亦不下于景天。
“魅姬姑娘,我看这次行动带回的药人,个个面黄肌瘦羸弱不堪的样子,居然没有一个精壮的汉子。你说,主人会不会满意?”两名黑袍中年男子出现在视线中。
徐长卿一怔之下,猛然发现其中一名黑袍男子正是那引路而来的“天师钟馗”!
“天师钟馗居然是罗如烈!霹雳堂堂主罗如烈怎么会在这里。”景天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长相,心下更是诧异,暗自忖道,“霹雳堂的势力范围不是在蜀地么,什么时候开始染指中原。”然而等他看到罗如烈身边的另一位中年男子时,更是吃了一惊。
“唐家堡总管唐益,雪见的二叔。”
自己曾听雪见提过,唐益是唐门二代弟子中毒术和暗器功夫最好的一个,但由于是庶出,在同门中并没有很高的地位,常常被外界武林同道嘲笑。难道唐益竟勾结武林中臭名昭著的霹雳堂,私下有什么勾当。
“主上会不会满意,你又怎会知道?”魅姬不屑地瞟了罗如烈一眼,笑盈盈道,“总之呢,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哎呀……隔三差五地演这么出戏,实在是太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她揉了揉自己柔若无骨的香肩,脚步慵懒万种风情地闪入了旁边的暗道。
等到魅姬绯衣飘飘而去,唐益忍不住唾了一口:“呸,一天到晚那副风骚样,不知道邪王是不是看中了她这点,才把她留在身边。”
“唐益,少管闲事,这个女人不好惹。”
黑暗中的景天、徐长卿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同时道:“三界之中,难道有邪王的存在?邪王是何许人?”
“我们跟上去。”徐长卿身形一动,便要尾随魅姬而去。
景天拖住他衣袂,低声道:“等一下,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然而,徐长卿却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景天恍然大悟,低声道:“是担心你那大师兄?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跟踪那个魅姬,我来监视这边。不要打草惊蛇,半个时辰之后这里汇合。”
徐长卿点点头,道:“把手给我!”
他牵起景天的左掌,咬破自己的食指指尖,在对方的掌心飞速画了一道灵符。景天见那血色灵符宛如阴阳五行之卦,正想询问之际,徐长卿的手掌已经和他掌心相贴合二为一。只见两人手掌缝隙处有隐隐金光一闪,瞬即消失不见。
景天再打开手心,发现掌心处什么都没有了,连那道阴阳符号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什么东西?”
“没什么,只是个很普通的灵符。”徐长卿神情有点隐隐尴尬,他避开了景天对视的眼神,轻描淡写地道:“你若是遇到了危险,只消脑中集中念力唤我名字,我就能够及时感知,并且能隔空传功帮助于你。”
景天好奇之心大起,举起左掌凑近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神奇之处。
那道神奇的血符,转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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