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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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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徐长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而,下一刻,他浓黑的剑眉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蹙。
“怎么了?药太苦?”
“不……没什么,你回去吧。”
常胤脸上带着几分疑惑,端起了药碗闻了闻残余的黑色药汁,失声道:“这小子怎放这么多甘草,冲淡了药效……”
“没事,那一箭又不是什么重伤,常胤你也早些歇息!”
“大师兄,其实……景天,对你,真的很在意。”
帐内一片沉默中。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帐内烛火无风自动,那原本即将熄灭的火星陡然间摇曳不已,静谧的空间宛如有无形的重压一层层弥漫在两人的心头。
过得良久,常胤轻描淡写地道:“你知道就好。他不过十□岁,少年秉性,很多事情恐怕是一时贪玩胡闹而已,当不得真做不得数。大师兄,你是蜀山掌门弟子,自然不必和他一般见识,由得他去吧。”
“常胤,你不必替我伪作托词,方才的一切你恐怕已经看见了。”
“我只见到你们在营门口辞别,至于山坡上的……”
“我设了结界。”徐长卿坦然望定了常胤,朗朗清眸中不见半丝迟疑犹豫之色,“我和他之间早已不是兄弟之情。你若不信,便可把我的脉……”
常胤闻言,心下莫名发颤,但他两指终是搭上了徐长卿的腕脉。
“别人或许察觉不出,但你我同门十八载,该知道我的脉象有异。童身、漏身、破身,而今我已是破身之脉,今后修为也不能再提升,有何资格胜任蜀山掌门。”
淡淡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徐长卿钰色的脸庞上,他的语调如昔日般的冷静、自持。然而,这温柔的语调,轻柔的月色,仿佛如针刺般直直戮入了常胤的心底。他越是想要拒绝,它越是要沉入他的脑海深处。
“常胤,实不相瞒。我和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喀!”
一声脆响。
常胤手中那盏茶盅登时裂为无数碎片,他脑中轰隆隆响成一片,不知不觉掌上发力,莹白的磁盅化为一摊齑粉扑簌簌落下。
血,就那么狂涌而出。
痛,是那般的清晰。
然而,下一刻,他登时醒悟过来,下意识地收紧自己的掌心。
“师弟!”
徐长卿不见一丝叹息,语气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他的脸颊甚至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异色,在浑浊的烛光下显出一丝病态的嫣红。
两人的目光相触,常胤忽然觉得惶然失措的是自己,不是徐长卿。
可是,大师兄,你怎么能用如此平静的语调讲出这般石破天惊的言辞。
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发生过那种……关系?”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刚才有筒子问我,作者为毛停在这里。
呃,那个,其实,我是想等着后面“扑……哧”一声,常胤同学的一口血喷出之后,再继续写…………(被一砖头拍飞!!
众人愤怒:你以为常交叉童鞋的粉丝都死绝了!!)
☆、第39章 上 碧血丹青
所有的一切,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二十几年来最珍贵的东西,毫无征兆地在面前裂为齑粉。而自己,却无力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太讽刺了,多年来自己从不敢逾越雷池一步,珍之慎之的一切,突然在眼前轰然坍塌。
心中那曾经清华出尘,无可挑剔地大师兄,突然就这么堕入九天樊笼,无边孽海。始作俑者,却是那个整天胡搅蛮缠不学无术的渝州小混混。
——四周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尘埃落地的轻响。
“师兄,你怎如此冲动,那个景天就值得你放弃大好前程,蜀山多年的教导养育之恩?你是蜀山未来掌门人,是我们蜀山诸位师尊寄托所在……区区一个景天,何至于令你清修尽毁,清明不再。”
“事已至此,大错铸成,不必再说。只是,请你不要将此事告知蜀山师尊,并非长卿害怕师门责罚,而是怕诸位师尊失望。”
“失望?”
常胤心底有点好笑,蜀山诸位师尊对你悉心教导二十七载,对你寄予无比厚望,蜀山上下弟子唯你马首是瞻,以为立身处世之范本。可是,大师兄,居然犯下此等无可挽回之大错。大师兄,纵便是我不说出去,只怕事后未必能瞒天过海。你们的事情一旦败露,轻,则施以山门责罚,重,则逐出师门,甚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既不介意自毁前程,我又何必顾及万千世俗眼光。
常胤眸光骤闪,似已下定了决定。烛火明灭跳跃间,他毫不忌讳地伸手握住了对方冰冷的手掌:“大师兄,其实我——”
“常胤!”徐长卿手腕一翻,已然压上了他常胤炙热的掌心,“常胤……”月光下,徐长卿昔日冷静的容色竟然有了焦灼之意,眸中也隐隐带着几分恳乞之色。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所以,
请你,不要说!
“不要说?”常胤一怔,心底却浮起一丝苦笑。既然你能给他一个机会,为何不曾给我一个机会?
“常胤,听我说,你和他不一样。”徐长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怅然和憔悴,“我和他前世就已经……已经认识!常胤,蜀山弟子出了个萧映寒、徐长卿……我不想再看见第三个。常胤,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目光久久凝驻于那盏昏黄跳跃的残灯上,良久一声叹息,终是阖目不语。
常胤,我自知有负师门众望。
但愿,长卿能有机会赎罪于师门。”
死死盯住了眼前的紫衣人,常胤的眼眸因痛苦而剧烈地收缩着,神情就宛如猛然被人淋了一盆冰水。
只因那扇祈盼的大门,未曾打开,便已在他面前轰然关闭。
那么干脆,那么决绝。
——不曾给他留下任何的希冀!
“你连机会都不曾给予我。大师兄,你连机会都不曾给予我……”常胤的心瞬间刺痛,那宛如来自灵魂深处的懊丧、失落、悲懑充盈了他的心田。
他失神的瞳仁近乎麻木地盯着对面之人,一瞬不瞬。然而,他失望了。只因紫衣人神色不见丝毫波动,连眸色也未见往日的半点温存。
——即便是脱下了那套永不离身的素裳,他依旧如蜀山之巅的那般超然、物外。
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那个叫景天的渝州混混。
隐隐烛火下,徐长卿墨玉般深眸,带着九天之巅的清华之气。那莹然眼波似乎能穿透一切,久久地停驻于常胤的心底。任何人在这样一双清透的眼睛面前,都只能感到彻底的无助。
——无论你爱他也好,或矣,是恨他也罢!
残灯一声轻响。
烛火爆裂,灯芯摇摇欲坠。
帐内,是难耐地沉默……
常胤的视线仿佛穿越了悠长的时空,落在了那些曾经逝去的岁月。往日的一幕幕如褪色的画卷般,在眼前一一浮现。
高耸入云的九天之巅,那个清俊灵秀的少年领着刚入门的自己,一处一处耐心地教导着,这是无极阁这是修真殿;蜀山清修的云房内,大师兄彻夜不眠地守护着运气打坐的自己;剑鼎阁内,挥汗如雨的大师兄和自己对着刚刚冶炼出的须弥戒指相视而笑……
如今,我那枚丢失的须弥戒指,已经被重新找到。
可是,你的须弥戒指呢?却套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指上。
《庄子》有云: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可是,没有机会了!
你我纵便是相视而笑,却永不能“莫逆于心”。
“戒指原本是一对,可惜我那枚在收妖时遗失了!”
“长卿答应,等到此次返回蜀山,定会陪师弟再练出一枚须弥戒指。”
“是一对,到时候还是你一只,我一只!”
正月初三,你我二人在蜀山脚下的对话犹言在耳。
然而,物是人非。
——没有机会,再也没有机会!
别后相思空一水,
重来回首已三生。
旧言犹在,而你我已恍若隔世,何等陌生。
纵便是淡淡情愫,也曾经在你的眸中绽如烟花璀璨,然而,你终究不属于我。
不知道过去多久,常胤脸上的怨怒终于慢慢褪去,眸色渐渐恢复平静。蜀山二十多年的潜心静修,终是让这位青年战胜了心底那隐藏已久的执念。
连最后一丝失落也被他收敛于暗沉的眸底。
梆声悠然,穿透长夜。
徐长卿放下茶盅推案而起,语调缓缓道:“常胤,我们都累了,早点休息。”
常胤应了句,心底却涌起淡淡的悲哀。
眼瞅着徐长卿脱衣上床,熄了烛火之后,走到门口的常胤忽然回首不语。黑暗中,徐长卿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略带沉闷的声音传来。
“大师兄,这些事情,你真的不后悔?”
“常胤……”
沉沉暗夜中,徐长卿躺在被褥上,想着常胤方才和自己的一席话,久久无语。过得片刻,他翻身而起重新挑亮了油灯,但见烛火明灭不定,他一双深眸清湛如朗月,哪里有半分睡意。
徐长卿打开随身携带的行囊,取出了一卷素绢,铺开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开始提笔写下了几行蝇头小楷。
斑驳的青铜油灯发出枯燥的爆裂之声。
案几前的紫衣青年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奋笔疾书。然而,更多时候,他骨节分明的左手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襟,似乎胸腔内那颗砰然跳动的心脏,已然不能承受生命、情爱、道义之重。
不知过去多久,墨迹斑斑的素绢上,忽然落下了一滴盈然血珠。
一滴,
两滴,
瞬间绽放,点点滴滴,殷红如梅。
红梅在如雪的素绢上缓缓晕染开去,带着一丝艳魅的凄厉。
夜色已深。
清风入梦。
洛阳城外的营帐内,一个叫景天的十九岁少年做了个迷梦,他梦见自己拥抱、占有了心中最珍惜的那个人。他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旖旎的风月交合……舒畅而恣意!
而,梦里的徐长卿,也……极尽温柔缱绻!
山坡上,
满树的桃花,在这一夜次第开放。
舒缓,从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常交叉童鞋,其实,我想说的是,机会不是别人给予的,是自己争取的。
你看看小破天,历经千难万险以百折不挠地追求精神,终于换来了桃花树下一场热吻……你在蜀山二十多年的时间都干嘛去了?
常胤:修真、练剑、HC,打理粉丝团日常事务……
宇宙(无言):…………
☆、第39章 下 似假还真
梆声悠然。
月照九州,几度欢愁。
汜水镇的聚缘酒坊内,白衣人手边的酒坛已经高垒成堆,然而心中那点未泯的情愫被烈酒一搅,如星火燎原般,焚遍全身。这人长得周周正正的一张脸,即便是酩酊大醉之际也是神情严肃。
夜风阴冷,店小二袖着手蹲在柜台边,一边忙活收拾着,一边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客人。那人抹去嘴角的酒渍,反手抓起了一坛竹叶青,随手拍开封泥,一饮而尽。
“大师兄,你我第一次下山那次,我也曾在山脚下的一间小酒铺偷偷喝过酒。当日的你虽然执意不肯与我一醉方休,却默许了我那些出格的行径。然而,今夜,你为何不肯再纵容我一次?”终于,“哐当”一坛竹叶青在地上砸得粉碎,白衣人颓然歪倒在桌上,微微鼾声传来。
酒坊伙计皱着眉头摇着头,暗自忖道:“这道长看起来蛮清明,怎的喝起酒来却如此不要命。也不知是哪家大姑娘小媳妇如此不知检点,去招惹一名清修的道士。”
“道长夜深了,小的要关铺子了。起来吧,我跟你说,你一个修真之人,何必如此对她心心挂怀。有句老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知道什么?”常胤虽然喝得过量,神智却并不全然糊涂,他闻言只是淡淡地苦笑着,“他喜欢的,偏偏是一株狗尾巴草!”
“哎,哎,”店小二满脸无奈地看着浑身酒气的白衣人,嘴里絮絮絮叨叨地抱怨着,“道长,小的要关铺子了,你就算要喝,也请去找别家……”
“小二哥,打扰了,我是来接他回去的,不好意思……”门外有人解释着。名叫阿呆的店小二闻言转身,看见莹白月光下,一位紫衫青年正跨入酒坊大门,满脸和气地对着自己淡然微笑。
“常胤,你委实喝得太多了,跟我回去。这个样子叫外人看见,岂不是……”
“回去?”常胤嗤然冷笑着,一把推开徐长卿,“我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喝得这么畅快淋漓洒脱惬意,你让我回去?回去干嘛?回去后便不能再舒心畅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连一句话都憋在心里,不敢痛痛快快地说出口。我不想回去……不想……我现在只想喝酒!”
阿呆傻愣愣地瞅着面前的紫衣人,眼见他蹙着眉头拧紧了眉毛,那副揪心的模样,看得自己都于心不忍。
“我说这位公子,你和醉鬼说什么道理,摆什么谱,这叫对牛弹琴,他听不进去的。把他往床上一丢,明儿一早醒来万事大吉。”
徐长卿点了点头,反手抓起常胤手臂往自己颈项上一搭,俯身背起浑身酒气的师弟,便要出门。
“哎,哎,酒钱还没付。”
“哦。”
阿呆小心翼翼地点清了手里的铜板,回身一望,却见那紫衣人在身形停在大门处,久久不走。他整个身子倚在门板上,扶住雕花门板的手骨节分明青筋暴露,兀自微微发抖。
夜风中,传来那人细碎低微的呼吸声,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这位爷,怎么了怎么了?”
“没,没什么!”才走至门口,心口猛然间剧痛,徐长卿只觉胸腹间似乎有一腔热血滚来滚去,甜腥之气中人欲呕。他心下暗忖,那药果然霸道,才过得几日便开始提前发作。此时此刻,徐长卿勉强扶住门板,才不至于颓然倒下。只是,他浑身脱力,再也使不上半分力道。
将背上的常胤安置在靠椅上,徐长卿抬起头望定了阿呆道:“我背不动他,小二哥,你们这里可有留宿的房间,我今晚暂且安顿好师弟,明日再来接他。”
阿呆看着他脸色苍白,鬓角的几缕碎发已经被冷汗打湿成一缕,慌忙道:“有的有的,东家就是怕一些客人喝醉了酒无处容身,所以后院有两间客房,专门用来给客人借宿。只是铺盖简陋,我怕你嫌弃……”
“无妨,你前面带路,我扶他进去。”
后院的小客房内,阿呆眼见徐长卿替那酒醉的道士铺好了被褥,安顿好一切,才好奇地道:“公子怎么称呼?怎么叫这位道长做师弟?”
“小二哥,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姓徐,他确实是我的师弟。我们都是出家之人。只是为了方便行走办事,我才会如此……”
“哦,”阿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徐道长,有空就劝劝你这位师弟。我阿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算阅人无数,酒坊里啥情场失意的人没见过。你这位师弟,一看就是桃花债缠身借酒浇愁。喝醉了还亲啊亲地叫,哎呀呀,了不得啊,有辱清修有辱清修啊……”
他絮絮叨叨地正要继续劝下去,回头便要徐长卿满脸苦涩不发一言,阿呆心下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于是,他嘿嘿地讪笑了两声,不再唠叨。
营帐内,
景天一场梦里缠绵,胡天海地,早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门外有小兵卒过来打了声招呼,送了饭菜和洗漱铜盆毛巾。原来景天武功高绝,早被李世民列入“风行堂”名下,这“风行堂”的成员以江湖人士居多,不少人性格怪异行事荒诞不羁,李世民早已发话“风行堂”不受军中号令节制。
故而,景天在营中的一切活动自由,倒也没受到什么军纪拘束。
景天抓起热气腾腾的毛巾胡乱擦了几把脸,揭开食盒取出饭菜,往床榻上一坐,正要敞开了肠胃胡吃海吃。“你白豆腐不是要和秦王去犒赏三军么?我景大爷也犒赏犒赏自己的五脏庙。”
然而,这一坐下去,景大侠臀下忽然硌到了一个硬物。他扭身,定睛一看,险些跳将起来。
原来,他看见自己的床榻上,一个熟悉的物事隐隐压在凌乱的被褥中。
——洞清镜!
徐长卿的洞清镜!
“没错,是白豆腐从不离身的洞清镜,可是洞清镜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景天有点发懵。大清早,洛阳的军营内,渝州景老板石化成一尊蜡像。
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问号。
“怎么回事?白豆腐的东西怎么在我这里?”
于是,他努力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
——貌似,一切都很正常啊。
自己一怒之下去秦王帐中找白豆腐,接着两人离开营帐去了桃花林中散步,然后白豆腐默许了自己出格的行动,然后两人一路回营,各自休息。然后自己好像踢开了被褥,然后有个紫衣人走近帐内替自己盖好了被褥。于是,自己就拉着他执意不肯放手,然后……然后自己就做了个梦呗,梦里白豆腐就在自己怀里,两人有着说不完的体己话,当然,也有做不完的事……
“做事——”轰隆一声,景天脑中一个激灵,“做,做,做……事!”他猛地跳了起来,“难道,难道昨晚,自己真的做了爱做的事?”
景天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慌慌张张揭开了被褥,企图在这凌乱的铺卷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哪怕是一根头发也好。自从昨晚桃花林中那场神魂俱醉地拥吻之后,他清楚地知道,徐长卿的头发柔软顺滑,自己的头发又硬又涩,绝对是两种不同的发质。
“头发……头发……在哪里?”
景天并没有找到那可疑的头发,但是,他现在风中飘零状地望着床上被褥发呆。难道这军营中,普普通通的被褥铺盖能开出一朵鲜花?
被褥当然不会开出一朵鲜花。
——可是,身下,那素白的床单上却有几滴黯淡的血花。
血,
从哪里来的血?
谁的血?
摸遍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一道伤口,哪怕是一个小豁口也没有。
那醒目的血滴,星星点点凌乱地散布在白色棉布床单上,透着几分艳靡的情/色,益发彰显了昨晚的那场荒唐□,是何等的销魂蚀骨,癫狂激烈。
“废话,你当然没有伤口,这血自然不是你的。你昨晚那么胡天海地乱做一气,他怎么可能不受伤……”景天脑中开始再度浮现那回味悠长却禽兽不如的画面,他持续性石化。
“完蛋了,完蛋了,我真的对白豆腐做了那种不堪的事情。”景天长叹一声,颓然抱头跌坐在塌上,心神开始恍惚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情。酒后乱性?靠,昨晚压根就没喝酒。情难自抑?靠,桃花林里不是已经亲过他了。中了mi药?靠,永寂之地已经发生过了,故技重施的伎俩,白豆腐怎么会相信。”
景天托腮沉思着,陷入了深切而不可自拔地懊悔之中。接下来的时间,渝州景老板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若丧考妣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他把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都预演了一遍。
——“白豆腐,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咳咳,那个你还好吧?”
蜀山未来掌门冷着脸,一言不发。
——“白豆腐,昨晚是我不对,我把你当成了……咳咳,那个你还好吧?”
徐大掌门手起剑落。
“唰唰唰!”
渝州景老板刺成只刺猬。
——“白豆腐,昨晚是我不对,我其实是在梦游……咳咳,那个你还好吧?”
徐长卿微微一笑,满脸柔情蜜意地探手出来,抚上了自己英俊的脸庞。“啪啪”两声脆响,霹雳掌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
景天“哎呀”了一声,从幻想中惊醒。
他捂住自己英挺俊朗的脸庞,不住地唉声叹气。昔日涤尘山庄那一幕,给他“脆弱幼小”的少年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不知道,如果徐长卿再度出手,自己还能不能保住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英俊脸蛋。
不得不提醒一点,景大侠由于过度沉浸于自我恐怖场景之中,导致他忘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徐长卿明明武功高过他,可是他为什么还能得手?徐长卿为什么没有反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当然,我们景老板是不屑考虑这种幼稚问题的,对于拥有经天纬地之能的景大侠而言,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何况是这种鱼水交欢的床第之事呢?
——虽然,在某些人的心中,他更接近于一个祸国殃民的祸胎。
其实,徐长卿昨晚在营帐中,对于李世民和景天二人的比较不是没有道理的,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徐长卿眼里,景天拥有和秦王同样的英雄潜质。比如他们都很年轻,比如他们对事物都很执着、坚定、极度自信、一往无前、悍勇激扬……
当然,这两位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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